我呆呆看他,这也算是保证?!

“这个月十八是个好日子,我们成婚吧。”他在暖暖的阳光中温柔看我。

十八……不就是半个月后?

这个日子来得好快,但也在意料之内。我也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我乖巧点头:“好。一切听你的。”我低下脸,地上是我和孤煌少司相叠的身影,宛如如胶似漆的情侣,无法分开。

他轻柔的执起我的手,与我携手一起漫步走出银杏树林,地上的身影相依相偎,这镜花水月的情侣足以迷惑世人的眼睛。而我的心里,他的心里,想的事情,必是南辕北辙。

林外长桌边。美男环坐,写字的写字,画画的画画。调皮的金色的树叶从空中缓缓飘落,或是偷偷贴在他们的墨发之上。或是轻轻蹭过他们的脸边,只为刹那间的亲昵接触。

围在美男之外的,却是一队侍卫,慕容袭静略带焦虑地站在怀幽身边,频频朝我们这边的树林看来,在看到孤煌少司玄色身影的那一刻,她钦慕而笑,然而。在下一刻看见我与孤煌少司携手同行时,眸光之中已浮出醋意和妒色。

女人的爱,是痴的,这点顾煌兄弟比任何人都清楚,痴爱到了一定的灵界点,就会疯。我不知道慕容袭静的灵界点在哪里,但是,她对他孤煌少司的爱,绝对已经是痴狂,不然。不会孤煌少司那样羞辱她,她也依然对他死心塌地。

慕容袭静微微低脸狠狠朝我看来,家仇情恨。她对我的恨已经到了极点,方才我又狠狠羞辱了他哥哥慕容燕一番,今晚他们慕容家必会是一番风卷云涌的景象。若非我深重内伤,真想去看看慕容燕向慕容老太君告状的模样。

“小人拜见摄政王,女皇陛下。”众人在我和孤煌少司出来时,齐齐下拜。只有瑾华别开脸,和懒懒躺在地上的苏凝霜一起不叩拜我和孤煌少司。

我立刻犯贱地走到慕容袭静身前,她也老老实实跪在一旁:“喂,你家那个老太婆怎样?听说快不行了。要不要我去给她看看?我还想让她来参加我和摄政王的大婚呢。”

“谢女皇陛下关系,太君很好。”慕容袭静冷冷说。“太君还会在女皇陛下大婚时,送上一份大大的惊喜!”

“真的啊!”我开心地蹲下身。像乡村野娃般没有规矩,我凑到慕容袭静面前,“快说说,什么惊喜?我现在就想知道。说嘛说嘛~~”

“对不起,女皇陛下,既然是惊喜,又怎能现在告知?”慕容袭静撇开脸,这哪是像要给我惊喜?整个脸色更像是要向我讨债。

“小玉,起来,莫要为难袭静。”孤煌少司温柔的话语虽是对我所说,却让慕容袭静的脸上露出一抹女儿才有的娇羞和喜悦来。

哼——?慕容袭静只因孤煌少司唤她一声袭静已是如此幸福表情,这,可不好。我可不能让她的恨值降低。

于是,我俯到她耳边轻轻说道:“乌冬面是我的,他的眼里,支会是我,你算什么?”我说罢收回身,听着她的气息开始渐渐不稳,愤怒到轻颤。

我站起身,不悦地看孤煌少司:“乌冬面,我不喜欢你身边有别的女人,把慕容袭静调走。”

孤煌少司笑了笑,毫不犹豫地说:“好。”

立时,慕容袭静全身一阵凝滞,习武之人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上压抑的杀气。

躺在地毯上的苏凝霜撇眸冷蔑地撇慕容袭静一眼,闭上了眼睛悠闲地甩起他架在另一条腿上的腿,一上一下,看得瑾华心烦,更加转身用后背对着他。

我笑道:“起来吧起来吧,都起来吧。”

大家纷纷起身,跪坐在桌边。

我大声宣布道:“我和摄政王本月十八成婚,大家记得带贺礼来啊~!”

“恭喜摄政王——恭喜女皇陛下——”

众人并未露出太大的惊讶之色,我与摄政王大婚早在我下山时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只是未订时间。

倒是起身的慕容袭静捏紧双拳撇开脸,美艳的脸上如强忍哭泣的不甘气恼的神情。

“呵……”孤煌少司又是轻声一笑,他今天心情格外好。

我奇怪看他:“乌冬面你笑什么?”

他轻笑摇头:“女皇大婚,哪有跟群臣要贺礼的,那天是你给他们礼物。”

“什么?!”我立时钱精地捂住口袋,“凭什么要我给礼物?在我们那里村上男女结婚,去喝喜酒都要给礼金的!”

“哈哈哈——”孤煌少司大笑起来,提袍坐下,依然大笑不已。怀幽立刻为他倒上一杯茶,他笑了一会儿看上桌面,“小玉这又是在玩什么?”

“哦!这个可好玩了!”我激动地坐在他身边,在慕容袭静恨得快滴血的眼中亲昵地靠在孤煌少司身边拿起大家做好的一部分牛皮放到孤煌少司面前,“你看,这里有五十个人物,我把他们分成三组,你挑几个吧,算是你的人。”

孤煌少司看了看,随意挑选起来。桌面上并无朝中之人,故而不会引起他的留意。

然后,我拿起他挑的人做好标记,算是他孤煌一派。我再挑了些放入自己阵营。

第五十三章 受邀

我拿起瑾华的卡牌,说道:“现在,大家在会武功的人上方,点上五点朱色,代表五滴血。”

大家开始点了起来。孤煌少司迷惑看我:“只有五滴?”

我坏坏一笑:“文官只有四滴呢,不过你,我,和慕容老太君是六滴血,我们算老王。”

“慕容老太君怎能算王?”孤煌少司目光深沉起来,已露不悦之色。

“可是这个游戏就是需要三方的人啊,我又不认识别的国主,只能这么做了。”

孤煌少司听罢点点头,不再怀疑:“原来如此,下棋时二人,麻将四人,各有规矩,而你这个游戏是三个阵营。”

“对!你弟弟算是神牌,七滴血!”我拿起孤煌泗海的。

孤煌少司一怔,有趣地扬唇:“神牌?!”

“对啊,你弟弟太厉害了,根本不像凡人,所以他最厉害,是神,谁拿到这张牌肯定赢,你听我慢慢说玩法,你就明白了。大家都停一下,听我说一下这个游戏。”

大家纷纷停下,我巫心玉开始打造巫月版三国杀!

“所以还需要写上各自不同的技能?”孤煌少司已露玩意,兴致勃勃拿起他自己弟弟的卡牌,“这游戏有趣,泗海定然喜欢。”他宠溺地看手中的卡牌,宛如此刻孤煌泗海已在他面前。

没有人可以割断这对兄弟深深的情,他们才是真真正正的同生共死,一同投胎入凡尘,在这个凡人的世界从此相依相靠,建立起他们自己的秩序与天下。

“我看这牌还要做许久。小玉,不如你随我回府跟泗海说说这个游戏?”孤煌少司说罢,拿起自己的卡牌与孤煌泗海的放在手中。目录喜欢。

我从未见过他这种目光,比看他那只心爱的飞凤花瓶时更加喜爱。似是看到了世界让他最感兴趣的事。急于回去与自己心爱的弟弟分享。

孤煌少司竟是第一次主动提出让我去他府上。这突然的邀请让我也有些意外和迟疑。

怀幽跪坐一旁偷偷看我一眼,再次垂下脸,默不作声。苏凝霜撇眸朝我看来,似也在等我的决定。

然而,孤煌少司已经替我做了决定,他拿起卡牌起身时已经直接拉起我,脚步生风地拉起我直接离开。

众人看向我,我像他们挥手:“好好画。我回来再订大家的技能。”

闻人胤,连未央,萧玉明对视一眼,笑了笑,埋脸继续。慕容飞云眨了眨他那双苍白的眼睛,垂脸摸索那些卡牌,也面露好奇。

苏凝霜一下子坐起身看向我,瑾华侧开的脸上已露凝重之色。

阿宝看着我急切地要起身,被怀幽按回,怀幽起身。随慕容袭静之后朝我跟来。

我转回脸看向身旁,孤煌少司目视前方,第一次似是对周遭的一切不再设防。手中攥着他和孤煌泗海的画像一心只想尽快回家给孤煌泗海看。

此时此刻,走在我身边的,不再是残酷无情的摄政王孤煌少司,也不是魅惑万千女人,甚至连女皇也逃不过他温柔目光的妖男,而只是一个哥哥,一个心爱自己弟弟的哥哥。

我第一次看到可以说是如此简单的孤煌少司,他的笑容在阳光之中因为简单而真诚,远比他那让女人动心的温柔微笑。更能深入人心,能够感觉到真正的温暖。和一丝感动。

我收回目光,跟在他的身旁。神思不由飘回了神庙。他们是不是曾经也简单纯真过,在狐仙山过着逍遥快乐的日子,哥哥垂钓,弟弟泼水,弟弟摘果,哥哥在下面老老实实做着垫脚石?如我和流芳师兄。

当他们玩累只是,相互依偎地躺在那片枫叶林中,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那碧蓝的天空?和他们兄弟相处地越久,我越是好奇当年他们放弃修仙下山的原因。难道真的是像师傅所说,是因为抵不住凡间权利*的诱,惑?

天,忽然阴沉下来,一阵阴冷的风卷起了漫天落叶,孤煌少司停下了脚步,面露担忧地看着天色:“变天了,这对泗海的伤不好。”他轻轻的低喃充满了担忧,我看向高空,目露抱歉,心中暗语:对不起师傅,我不是有意怀疑你的,实在是你们神仙很少会说真话。

“垮察!”忽然一道闪电闪过天空,孤煌少司握住我的手也紧了起来,似是有什么事让他深深担忧,澈黑的眸中还掠过一抹心慌。他拉起我更快地走了起来,脚步如风地扫过地面,带起因为狂风而落的落叶。

他在担心什么?

唯一能让他担忧的,只有白毛。

白毛不是凡人,难道天气的反常真的会对他有所影响?

一行人匆匆出了宫门,孤煌少司把我甩上马车直奔摄政王府。一路上他的面容紧绷凝重,不与我说上半句话,让人隐隐感觉将有不好的事发生。

当到了王府,孤煌少司直接下了马车,在阵阵闷雷中把我独自遗留在了车上。

我愣住了,孤煌少司把我忘了。可见他真的很急。

“女皇陛下,请下车。”还是慕容袭静在马车外提醒。

怀幽扶我下了马车,我看看阴云滚滚的天空,也是奇特,秋天打雷很少见。

慕容袭静领我进入,但在中庭之时,她已把怀幽拦住。我独自一人进入内院,当到孤煌泗海卧房的院子时,此番连慕容袭静也不敢进去了。

我看向她,她侧开脸:“二公子的院子,旁人不得入内。”

“是不能?还是不敢?”我坏坏看她,继续招惹她,她不敢白我,只有与低下脸,我到她身前小声问,“我问你,如果二公子和摄政王让你选,你选哪个?”

慕容袭静拧了拧眉:“他们都是女皇陛下的,臣不敢有非分之想。”

我看着慕容袭静笑了,她学乖了。

“轰隆隆。”雷声又再次而起,我甩着袍袖吊儿郎当地进入孤煌泗海的院子。前脚刚刚踩上廊下地板时,秋雨“唰”一声,从我背后而下,切断了我的后路。

第五十四章 杀,还是不杀

这阵雨来地奇快,又巨大,瓢泼的雨水瞬间像水帘一样从廊檐挂落。我仰脸看了看,在我的世界,我的纬度,秋天可不会下这样的大雨。这雨跟孤煌泗海给人的感觉一样,透着两个字——诡异。

“咳咳!”咳嗽声从雨声中而来,我探头探脑入内,当走到卧房门前时,传来了更加猛烈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咳!”

“泗海!”孤煌少司忧急的声音也随之而来,而我心中想的却是白毛真难杀。

我悄悄入内,站在镂空花纹的木质玄关之后,一探头,孤煌泗海的雪发和他的床榻映入眼帘,他的床很奇特,似是白玉石床,并非常人的木床。

孤煌少司正坐在他身边,将他环抱,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孤煌少司玄色的衣衫彻底包住了他的侧身,一时看不到孤煌泗海的人,只有他那长长的雪发略微从孤煌少司的肩膀和身下而出,铺在床榻旁边,上面是刺目的,鲜红血迹!如同几缕发丝被染成了艳丽的红色!

吐那么多血都没死!那真的只有等老天劈死他了!

我从玄关中走出,就听见“噗”一声,立时,一口血喷洒在了孤煌泗海身上银蓝的丝被面上,空气中开始弥漫昨晚熟悉的,浓重的血腥味。

“小玉,你快过来!”孤煌少司忽然唤我,房中响起了粗重的喘息声:“呼呼呼呼。”是孤皇泗海的,他的情况好像很不妙。

我站在原处,故作呆愣地看着。

孤煌少司的神情发了急:“小玉!过来!”他竟是像命令一样命令我。

我亦步亦趋地缓缓靠近。忽然,孤煌少司豁然起身。孤煌泗海身着单薄的白色绸衣手扶胸口喘地厉害。孤煌少司直接大步朝我而来,一把扯起我的手臂往孤煌泗海的床榻焦急地,毫不温柔地扯去。几乎是把我扔到床上一样让我坐在了孤煌泗海的对面,登时。孤煌泗海异常苍白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他的嘴角全是吐出来的鲜血,他痛苦地,抚住胸口吃力地喘息,面前的锦被早被他吐出来的鲜血染红,鲜血斑斑驳驳地密布在他的雪发上,如同一只被人乱箭射伤的白狐气息奄奄地躺在雨水之中,鲜血染红了身周的雨水。

“垮察!”忽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上空。孤煌泗海立刻又深深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噗!”我要吐血时,我几乎是下意识扬手捂在他的嘴上,立刻,冰凉的血从我纤白的指间溢出,缓缓滑落我白皙的手背,画出了艳丽的花纹。

他的血……他的唇……都是凉的!

“喝……喝……喝……喝……”他更加吃力地呼吸起来,低垂的脸似是无力抬起,他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嚣张与邪气,他吃力地抬眸冷冷瞥我,即使奄奄一息。他依然嚣张狂傲,不屑看我一眼,不把我这女皇放入眼中。

死白毛!去死吧!我在心中恶毒地诅咒。

他的睫毛忽的颤了颤。缓缓闭了起来,如同枯萎的白花,往后虚弱地倒去。

“泗海!”孤煌少司焦急地用双手撑上他的后背,然后命令般地看我,“快给他疗伤!”

我一愣:“疗伤?!你让我来就是为了给白毛疗伤?!”我腾地站起,把血在身上擦了擦,“我才不要呢!他那么坏,又欺负我,我不要!”

孤煌少司双掌抵在孤煌泗海身后。看我的眸光冷酷起来:“如果你不给泗海疗伤,我现在就派人把你的小花花。小苏苏还有小幽幽全杀了!他们有三个人,我看你能救几个?!”

我心中一惊。看着孤煌少司阴沉的目光,他可不像是开玩笑,我咬了咬牙,真不甘心!掀裙愤懑直接踩上孤煌泗海的床,拿起他的双手与自己手掌对接。

好不甘心!非但没杀成白毛还要给他疗伤!

“泗海虽然是男人,但他内力属阴……”孤煌少司的话声从孤煌泗海身后而来,“小玉你内功深厚,为他疗伤可以事半功倍!”

我恨恨地白孤煌泗海昏迷的脸,现在是杀他的最好的机会!但是,我自己也内伤深重,若是杀了白毛,我会被孤煌少司所杀,这之后,便是一场血腥的屠戮。即使我与孤煌少司同归于尽,反是让野心勃勃的慕容老太君上了位。

好郁闷!好气闷!

我只有缓缓运起自己那点也靠大家恢复的内力给孤皇泗海疗伤。但是,给他疗伤的同时,其实,也是在给我疗伤,内力阴阳交替的疗伤方法,是最快,也就是所谓的双。修。

如果孤皇泗海的内力属阳,那我给自己疗伤会被他们发现,但是现在,孤皇泗海的内力正好为阴,孤煌少司的阳力从我身体经过时,他会以为是孤皇泗海的阴力影响了他,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温热的内力从我身体而过,又从我手心而出,进入孤皇泗海的体内,我感觉到了他体内的虚空,这很奇怪。即便昨晚我们拼了个你死我活,孤皇泗海也不该虚弱成这般模样,像是体内的内力完全被彻底地掏空了。

“你弟弟怎么那么奇怪?就算伤再重,丹田里也不会空成这样。”

“闭嘴!”孤煌少司不搭理我,恶劣的语气像是我不好好给他弟弟疗伤,他随时杀了我。

我忍气吞声地闭上眼睛,渐渐的,进入我体内的内力开始阴冷起来,染上了孤煌泗海的阴邪之力,当他的内力变得阴邪之时,我的内伤开始不受控制地发作起来。我急忙想收掌,却被孤煌泗海那诡异的内力给牢牢吸住了!他的内力开始钻入我的体内,当那股阴邪的内力进入之时,我体内的仙气立刻自发地不受我控制地守护起来,将他的内力开始逼回!

我慌张起来,心跳狂乱,这是我下山以来第一次那么地慌张失措。我吃惊地睁开眼睛,登时对上了孤煌泗海妖媚的银瞳,他的嘴角开始邪邪地扬起,他又是在雪白的刘海下瞥我一眼,视线不再是不屑,而是带上了他的狐媚与妖邪。

第五十五章 白毛不揭穿

忽的,孤煌泗海自己撤回了手掌,收回那妖媚的视线,闭上双眸缓缓调息。

我呆呆收回双手转身坐在床榻边,右手上还沾着他的血,脑中阵阵嗡鸣。

跟他交手那么多次,即使我的招式千变万化,他无从察觉,但是,我那特殊的带着仙力的内力他再熟悉不过,如同我熟悉他那阴邪之力。

之前给他疗伤只是用我自己的内力,但没想到当他的邪气入体后,我的仙力竟会像是相互呼应一般迎了上去!

心里一阵慌乱,开始做最坏的打算,瑾崋和苏凝霜他们,会有危险!脑中电念飞闪,棋局彻底翻盘重布,必须先保全瑾崋和苏凝霜。

他又会猜到多少?

依照现在表面的状况他大概能清楚三点:

一,我下山是为救瑾家人,但不知我之后的布局,所以除了瑾崋,瑾毓他们是安全的,计划也不会败露。

二,我招苏凝霜入宫是为找帮手,所以苏凝霜危险最大。

三,我加入焚凰是为集结势力对抗他,现在焚凰内奸已除,之后的事他不会知道。

“弟弟,好些了吗?”孤煌少司的话让我全身发紧,脑中的弦立时紧绷,全身陷入戒备。

孤煌泗海能说话了,他一定会告诉孤煌少司真相,无需再行试探,因为!他已经知道真相!

“好多了,哥。”他恢复气力的声音异常清澈,外面雷声已停,仿佛当孤煌泗海熬过这关后,世界也随他恢复平常。

孤煌泗海的双腿缓缓在他身后伸平,一条腿似是在被下曲起轻轻靠上了我的后背,我全身一紧。往前挪了挪,他的腿跟着我一起倒落,继续黏在我的后背上。

我想起身。忽然,一直冰凉的手按住了我放在身边的手。丝滑的丝被轻轻盖落我的手背,藏起了他握住我的手。

“哥,我的药。”孤煌泗海说。

“好。我去给你拿。”孤煌少司起身,我立刻说:“药这种小事吩咐下人就可以了,我去帮你叫慕容袭静。”我想走,按住我的冰凉的手越发用力。

我不明白为何孤煌泗海如此平静,对发现我身份之事只字不提。还是,他要等我走了再提?

可是。既然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他又何须多此一举?!此刻只肖他与孤煌少司拆穿,身负重伤的我完全无处可逃,任他们摆布!

“泗海的药不能别人去取。”孤煌少司异常认真地说,俯看我的目光之中多了一分命令,“你在这里看护泗海。”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脚步生风,衣摆轻扬,外面已经雨停。如夏季的雷阵雨般,竟是透出了缕缕阳光。

忽的,纤长的手指钻入我手心下。一点点划过我的手心,丝丝轻痒如同小狗舔过你的手心。

我立刻转身正对他,他邪笑盈盈地看我,嘴角和雪发上还残留着他的血丝,恢复生气的他不再像那只躺在地上被人射伤的白狐,而像是刚刚挖取人心取食的狐妖!他俊美无暇的脸和那双狐媚的眼睛在笑容之中更加摄人心魄。

我用力收手,他的手被我一起牵扯出他的锦被,依然不放,他笑看我:“你没要我的命。”

我伸手朝他脖子掐去。他立刻抬起另一只手扣住我的手:“你已经错过时机。”

我气愤地甩开他的手,起身。心弦乱入不懂音律的人胡乱拨弄。我转身看他:“为什么不说?!”

他缓了缓劲抬脸邪邪看我:“说与不说,结局都是一样的。你的游戏结束了,玉狐。”

我撇开脸,头痛地拧眉。

“窸窸窣窣”他似是从丝被中起身,我戒备地往后看去,他跪立在了床榻上,我的身后,伸出雪白的双手环住了我的腰,冰凉的身体贴上了我后背的同时,他冰凉的脸也蹭上了我的长发:“小玉是我哥哥的,但是……玉狐是我的……”

“放开我!”我在他身前用力挣扎,他的双手却是圈地越紧,牢牢贴在我的后背上,雪发随我的挣扎震落我的身前,丝丝缕缕覆盖在我的胸前,那染血的发丝触目惊心。

我的胸口一阵疼痛,他在我的耳边轻语:“小心你的伤。”清凌凌的话音之中带出一丝谐趣和笑意,“你和我现在,谁也动不了谁。”

我愤愤在他身前,胸口因为动怒而越来越疼,燥血不断涌上,倏然,他的手缓缓抚上了我的后背,似是爱抚的动作让我怒不可遏,正想豁出去跟他拼了时,一股阴寒的内力倏然从他手心中进入我的后心,那股阴寒的内力与之前阴邪的内力不同,宛如和我一样,他,孤煌泗海,也有两套内力!

阴寒的内力很快压制住了我几欲喷出口的燥血,如同一股清流流过我的身体百骸,给我的全身带来一阵如秋的清凉和清爽。

我低下了脸,他又救我一次。

“为什么?”我不解。

“我喜欢你。”他说。

我受不了地转身用力推上他的胸膛,在他倒落时我一跃在他身上,双手掐住了他纤长苍白的颈项!

“胡说!说实话!”我狠狠掐住他,他的雪发凌乱地覆盖在他俊美妖媚的脸上,雪发下的嘴角扬起那邪邪的角度,宛如他此刻非常享受此刻。

这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