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瑛稍许安心:“既然女皇陛下已有绸缪,那秋瑛就安心了。秋瑛先行告辞,子律之事。只能劳烦女皇陛下了。”

“恩。你去吧。”

梁秋瑛转身,看见了怀幽和白殇秋,她再次而笑,转身侧对我一礼:“女皇陛下,其实宫内多些俊美男子,是能消除女皇陛下一天疲劳与烦忧的。”

我微微一愣,梁秋瑛含笑走出凉亭,走到白殇秋面前时。满意笑看他许久,看得白殇秋脸发红才放过他,笑咯咯离开。

怀幽带白殇秋入内,白殇秋对我一礼:“内侍官白殇秋拜见女皇陛下。”

我点点头:“殇秋,刚才我还与梁相说起你。”

白殇秋微微一怔,始终颔首低脸,谨守宫内规矩。

我看向他:“以后与我说话,要看着我,让我看到你的眼睛。”

他身子开始紧绷起来,怀幽笑看他:“别怕。女皇陛下不会吃了你。你会慢慢适应的。”

白殇秋听了怀幽的话才缓缓抬起头来,似是做了极大的挣扎,才看向我的脸。但是在看一眼后,又匆匆垂落眼睑,不敢与我对视。

我看着他:“大侍官之职一直空缺,我心有意于你,但知你父亲一直希望你离开宫廷,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的话说得平常,却让白殇秋大吃一惊!他怔怔而立,久久没有回神。

怀幽看他吃惊地发了呆。微笑轻语:“殇秋,女皇陛下让你选呢。”

白殇秋倏然回神。立时掀袍下跪:“臣谢恩!”

我笑看他:“你谢什么?是谢恩这大侍官之职,还是谢恩准你离宫?”

“白殇秋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臣该死!臣太激动了。臣谢女皇陛下赏识。愿为大侍官一职!谢女皇陛下,谢女皇陛下!”他激动地连连叩首,果如梁秋瑛所言,白殇秋也有自己的抱负。

怀幽扶白殇秋起身,我看向他:“现在,我要交给你第一个任务,看看宫内吃空饷多少人,在后/宫作威作福又是多少人,把这些皇宫的蛀虫与流氓,全都赶出宫廷,若有伤人者,交由内廷司依法论处!”

“是!”白殇秋如同大出一口恶气般笑容满面,眸光闪闪!

治国先治家,家里都清理不干净,谈什么治国?!这一次,我巫心玉要放开手脚,好好大干一场!

“心玉。”在白殇秋走后,怀幽唤我,他唤我心玉,必是私事,我看向他,他目露忧虑,“阿宝还未处理……”

我拧起双眉:“阿宝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怀幽微微颔首:“怀幽知道了。”

阿宝也很棘手,但巫月尚未平定,无暇顾及他,只有先把他放在一边了。

晚上,我让怀幽叫来了椒萸。

椒萸一身淡橘黄的锦缎长衫,面子上绣着荷花绽放的羞怯之姿,称地他越发柔媚妖娆,也让他更加雌雄莫辩。

他怀抱古琴,面露一丝喜悦和激动地跪坐我的面前,墨发宽松地梳成一束垂在身后,,一缕发丝微垂脸边,在灯光之中,划过丝丝流光,让女人心动地无法呼吸。

我满意地看他,我知道,我这样一直打量他,会让他不好意思,但我想确保眼前这个翩翩美男能治愈那些失去孤煌少司的女人们的心。

我走到椒萸身前,椒萸越发紧张,怀幽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宠溺的目光像是可以纵容我在他面前调,戏别的小美男。

我蹲下,裙摆扑簌坠地,椒萸一惊,脸立时通红。

我扬起唇角:“椒萸,你说……你算不算欠我条命?”

椒萸一怔,立刻点头:“算!当然算!女皇陛下替我椒家鸣冤,又发还我椒家老宅,还杀了我们椒家的仇人……”

我的心不由划过一抹隐隐的痛,眸光再也无法继续保持坏笑。

“咳。”怀幽似是察觉轻咳一声,替我说了起来,“椒萸,现在女皇陛下想让你为她牺牲一点点色相,你可愿意?”

椒萸立时脸红到了脖子,结巴起来:“愿愿愿意!无论女皇陛下让椒萸做什么!椒萸都愿意!椒萸已经无以为报了!”

“哈哈。”我抬手捏了捏椒萸红地发烫的脸,“放心,你不会吃亏的。”

“心玉!”忽的,怀幽低声喝止,秀眉无奈紧拧,“不要欺负椒萸。”

我笑了:“知道了知道了,椒萸,一直没听你弹曲,今晚你总能为我好好弹上一曲了吧。”

椒萸激动点头:“椒萸这就献曲!”

立刻,摆上琴案,焚起熏香,在清新的幽香之中,椒萸的琴声,也在这宫殿之内,缓缓流淌……

柔美如同春风的琴声带着我的思绪回到狐仙山,回到过去,回到记忆的殿堂,在那里,泗海静静微笑,雪发在流光般的风中,轻轻飞扬……

“女皇陛下!上朝————”

白殇秋的高喊响彻云天,百官跪于两旁,朝堂静谧而肃穆。

玄色凤袍长长拖地,我在怀幽的搀扶中一步,一步走向金凤皇椅,转身,端坐,长长的衣摆铺于台阶之上,玄色的衣摆上是金色凤凰尾翼花纹,如一只金凤伏于我的裙下。

“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百官起身,朝堂上已是焕然一新,左文右武。再也看不到孤皇少司身边任何党羽。心情舒畅。

梁秋瑛看向我,她想让子律接替她为宰相,虽然子律护国有功,但尚且不能为宰相,他需要更多,更让人信服的政绩。且子律是不是想做这个宰相,也未知。但是,我交代他做的事情,他定不会推辞。

四名侍卫手捧巫月凤凰剑在百官疑惑好奇的目光中走入朝堂。

我朗声唤道:“梁子律。”

梁子律在我的话音中一惊,立刻出列:“臣在!”

我沉沉而语:“封!梁子律为东月钦使,赐青凰剑,自东而下,严查巫月东部贪腐及孤煌少司余党!”

百官面露惊讶的同时,又频频点头,激动唏嘘。

梁子律接过青凰宝剑,面容肃然:“臣!领旨!”

我接着喊道:“苏凝霜,瑾崋,萧玉明上前接旨!”

“臣在!”凝霜,瑾崋,玉明立刻出列上前。

“封苏凝霜为西路钦使,赐银凰剑,严查巫月西部贪腐及孤煌少司余党;封瑾崋为南路钦使,赐赤凰剑,严查巫月南部贪腐及孤煌少司余党;封萧玉明为北路钦使,赐玄凰剑,严查巫月北部贪腐及孤煌少司余党。各持凰剑钦使执掌生杀大权,先斩后奏!”

“臣等!接旨——”

随着子律,凝霜,瑾崋和玉明的朗朗之声,巫月的清腐行动,也就此,开始!

【巫月259年春,巫心玉女皇平内乱,斩妖男,清君侧,用新人!派四使严查贪腐,登时巫月上下一片清气,进入昌平盛世!然,夫王之位依然玄虚,夫王之争,必会再掀风浪。】(本卷完)

第六卷 夫王之争

好不容易振兴巫月,却被群臣逼婚,要选夫王。她的心里,夫王永远是他。但是,这个秘密却不能让他人知道。夫王到底是谁?他?他?还是他?还是黑马突起。而梦中流泪的黑狐又想对她说什么?

第一章 清理内廷

清新明丽的春日笼罩在这片樱花林上,给每一片樱花的花瓣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风过之时,花瓣漫天飞舞在碧蓝天空下,与彩蝶一起追逐嬉戏。

幽幽的春风带来缕缕的花香,和我面前的茶香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华美的帐篷支在这纷飞的花瓣飘雪之中,足不出户也有野营的乐趣。

案几上是我爱吃的瓜果糕点,一旁是高高的奏折和玉玺。

我懒洋洋躺在案几后面,做女皇,好无聊……

每天上朝,然后是批不完的奏折,从早……到晚……每一天都在重复,重复,重复。

所以我才不想做这女皇。你的岁月年华,全都献给了一堆奏折,无法去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

“女皇陛下。”怀幽轻轻入帐,跪坐我的身旁,“白侍官把人带来了。”宫人们一直奇怪为何大侍官不是怀幽,而是白殇秋。

有些人,明白其中的奥妙,不过,他们会想地更多,比如……认为怀幽是我的男人。

我自也有我的私心的,怀幽……我不舍得。

我懒懒起身,看到怀幽的头上花瓣片片,我笑了,伸手朝他探去,他身体微微一怔,脸默默垂下。我一片,一片拾去他头上花瓣,扬唇而笑,趁机打趣:“小幽幽为何现在与我不亲近了?莫不是担心别人误会你与我关系匪浅?这又有何关系,你本是我男人。”

怀幽身体立时一紧,长发下的面容绷紧之时,却已经红得似血:“女皇陛下。请不要打趣怀幽,白殇秋他们将至,女皇陛下莫让臣子们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我好色?”我伸手去捏怀幽的脸。怀幽忽然后退,侧开闷闷的脸:“女皇陛下!”

我单手托腮:“小幽幽生气了?误会我好色又有什么关系?我去年自下山就一直色名远播……”

“心玉!”忽的。怀幽竟是发急地唤我一声,我微微一怔,看着他认真之中,带一丝怒意的脸,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了?难道因为我不正经?

帐外白殇秋一行人匆匆前来,怀幽眼神闪烁了一下,抿唇颔首退到帐篷的一边,与我保持君臣的距离。他虽然还是我的御前,但是……自从回来后,他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远……

每天晚上,他会为我铺完床,看我上床入睡后才熄灯离开。每天早上,他会在我醒前入内,轻轻唤醒我,然后吩咐桃香她们服侍我更衣,他依然在我的身边,可是……不知为何。我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却比之前,还要远……

踩在花瓣上的脚步声渐渐而来。我收回看他的目光,或许,我该尊重他。他爱我,但是,他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给他,我又怎能总是去逗趣他呢?他的自觉远离多多少少让我感到一丝落寞,但是,也确实让我的心轻松不少。

白殇秋今天带来的是各司局的主事和司长。宫内足足清理了一月之余才算清理干净。所以,更别说外出出差的子律他们。我不担心子律和玉明。倒是有点担心瑾崋和凝霜。

之前他们在我后,宫的事。会多多少少影响他们。虽然在巫月夫王有摄政之权,其他丈夫也可担任官职,无人敢取笑女皇的男人。但是,没名没分的,就未必了。会被人视作是男,宠。有点像男人世界没有名分,身份低贱的通房丫头。

虽然朝臣知道,当初一切是演戏。但是,后庭绯,闻一直是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之事,所以,瑾崋和凝霜,还有怀幽,其实已经与我撇不清干系,洗不净清白了。

瑾崋和凝霜,又该怎么办?

“女皇陛下?”忽的,怀幽轻轻唤我,我回过神,赫然发现不知不觉间,白殇秋和各司局的主事已跪在案前,似是候了很久。

我抱歉看他们:“对不起,我走神了。”

未曾见过我的各司局的主事立时面露惊慌,匆匆趴伏:“奴才惶恐。”

对啊,女皇是不能跟奴才道歉的。

我笑了:“别那么紧张,都坐下,坐下。怀幽,给他们分吃的。”

怀幽微笑起身,他似是又恢复如常。

他从我桌上取下食盘,分给白殇秋,白殇秋也微笑地让各主事起身,有的年纪远远超过我们三人。

各主事诚惶诚恐地接下,但还是不敢吃。

我笑看他们:“今日叫你们前来,是想问你们可还想留在宫中?”

立时,众人又是面露惶恐之色:“女皇陛下,奴才愿留在宫中。”

我笑了,看着面前的大叔,大婶,甚至是大爷:“你们是宫中最好的针线师,制衣师,制鞋师,首饰工匠,我觉得,你们这么好的技艺,只有我一人享有实在可惜,而且,你们日后的日子也没有保障。我想给你们一笔钱,再给你们喜欢的城镇里开一家店,让你们的手艺可以流传下去,也可以让你们的设计在百姓之间流传起来。”

巫月是女儿国,女人喜欢美丽,而且,女人喜欢花钱,这样可以使巫月的钱币迅速流通起来,让财之水滚滚不息,带来意想不到的发展速度。

众人在我的话中一惊,但是脸上已露心动之色。可是,他们还在害怕,怕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要被我逐出皇宫。

我继续道:“你们每个人会获得我御赐的牌匾,以及一块【皇家御造】的金牌,以证明你们曾是御造师的身份。”

当我这句话尚未说完时,他们已经大大吃惊地偷偷看向彼此,面露兴奋之色。“皇家御造”是一个无上的荣誉,这证明他们曾为女皇效力。如此一块金牌已经足以吸引百姓源源不断登门登门造访,谁不想穿穿女皇穿过的款式?

所以,我再次补充:“你们给我做过的衣服,鞋子,首饰,娟帕等等款式,都可为百姓制作。”

“这!这这这真的可以吗?”有人紧张地问。众人的目光也是惶惶不安。

第二章 后庭隐秘

我微笑点头:“你们回去和家人好好商量一下吧,或许你们是全巫月最精良的技师,但未必会做生意,别出去砸了我这皇家御造的招牌。”

众人面露喜色,激动地无法言语。

“可是,可是女皇陛下,若我们走了,谁来帮您制衣做鞋呢?”有人担心地看我。

我笑道:“我有需要,自会下旨。到时皇旨到你们店门之前,还可为你们招揽生意。以前是采办材料,现在,是直接采办成品,是一样的。”而且,我还能省去宫内一笔开销,可谓是双双获益,利己利人。

众人在我的话中连连点头。看得出,他们很高兴。这无疑是给他们解决了子孙后代的后顾之忧。

“如此一来,你们的手艺也不会浪费在这菊花里,我让你们出去是希望你们跟椒家一样,能把你们的手艺传承下去,造福百姓。”

“奴才领旨!”众人欣喜谢恩,“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们欣喜而去,我伸个懒腰:“啊~~~~终于又解决了一件事。”很多事开始慢慢收尾,所以事情变得越来越琐碎。

我笑看白殇秋,向他招手:“来来来,陪我喝茶赏赏春景。”

白殇秋微笑抬眸,却是看到了什么又匆匆低下脸,我微微挑眉,他看到的,似乎是怀幽的方向。

我瞥眸正要看向怀幽,却被白殇秋的声音打断:“女皇陛下,您这样的安排,北宫会空出许多房屋来。

“恩……是啊……”我单手托腮,“房子也需要人气,若是空久了,它们就会住了。”

“它们?”白殇秋疑惑看我,我扬起唇角坏笑看他:“就是那你看不见,但总是飘来飘去……”

“女皇陛下!”怀幽忽然又是低沉一喝,“请勿吓唬宫人们。”

白殇秋微微垂首,唇角带出淡淡的微笑,那抹微笑,意味深长。

我转脸看向怀幽,他正经危坐,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一丝隐隐的不悦。

恩——这个小幽幽,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我起身,怀幽立时也要起身,我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呆着。”

他一愣,我看向白殇秋:“殇秋,走,陪我赏花去。”

白殇秋垂脸微微一笑,似是调笑般看了怀幽一眼,摇头起身:“是。”

白殇秋垂首走在我身前,伸手为我挡住帐篷顶边,我微微弯腰走出,伸个大大的懒腰,扬唇一笑:“怀幽,我没回来之前,你不许离开。”

身后是怀幽沉闷的回应:“是。”

和白殇秋走在繁华似锦的御花园中,白花争艳,芳香迷人。这里杜鹃簇拥,那里牡丹傲立,七彩缤纷,让人目不暇接,心旷神怡。

白殇秋长相秀清秀柔美,发丝也很是纤细,明眸皓齿,举止儒雅,我和他也是很久没有单独说过话了。

要做好一个好上司,员工的心思,还是要时时关注的。

“为何笑怀幽?”我问他。

他站于明媚*光之下,一身淡雅的鹅黄官府在白花之中如同那淡淡的含笑花。

“怀御前……不够坦然。”他忽然笑语。

“哦?怎个不坦然?”

他又笑了,双眼皮的美眸因他的君子之气越发清新迷人:“怀御前对女皇明明深爱不已,却又刻意远离,但看到女皇与我等相处,又心怀气闷,女皇陛下,您说,他是不是不坦然,独自吃醋生闷气?”

“哈哈哈——”我也大笑起来,可是,心中又浮起丝丝哀愁,笑容在花香之中渐渐淡去,春风扬起我脸边发丝,我凝望百花从中的那一朵白色牡丹,雍容华贵之中,多一分妖娆,妖娆之中,又多一分清丽,独立百花之间,却分外高挑,冷傲俯视群花,不屑天下。在风中轻轻摇曳,如泗海的雪发在幽幽飞扬。

我不由轻叹:“他是不想为难我啊……他知道我对他有愧,我对他有愧啊……”

白殇秋在我的叹息中变得沉默,立在一旁静静看我,他不知道我和怀幽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身处内廷的他,自然和怀幽一样,善解人心。

一只黑色的蝴蝶轻轻落在了我右侧的肩膀上,我侧脸看去,漆黑的黑色上却是鲜红的斑点,如他黑袍中那一抹艳红,无法让人忘怀。

抬眸之时,白殇秋正默默凝视,他触及我的视线,匆匆垂眸,眼神闪烁了片刻忽然说道:“女皇陛下,奴才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看他忽然严肃的神情,我感觉到此事不小。

“说。”

他微微拧眉,俯脸到我耳边,当他的低语出口之时,我大吃一惊:“竟有此事!何时开始?”

他退回身形,目露凝重:“从囚禁第二日开始。”

我吃惊地倒吸一口冷气:“怀幽为何不告诉我。”

他认真说道:“起先是不知,后来我知道后告诉了他,但是……他似乎并不想让女皇陛下分心于国事,所以让我不要告知。但是,此事毕竟影响不好,所以,奴才还是想告诉女皇陛下一声。”

我不由拧眉:“宫中竟有此事!你告诉我是对的。这种事若是流传出去,百姓对我们皇族如何信任?带我去!”

“这……”

“这什么这,我要去看看到底有多严重!”泗海,原来这就是你说的,让她生不如死。你真的太狠了。

怀幽不告诉我,到底是不忍心?还是不想让她再出现我的面前,让我心烦?怀幽识大体,知我心,心思细致,又处事周全,这菊花交给他,我十分放心。但是这件事,是真的该告诉我。

白殇秋多少面带忧虑,他大概是在忧虑怀幽知道他“告密”后会怎样。

我看他一会儿,说:“你走吧,今日是我自己想去禁宫看看。”

白殇秋面露轻松,立刻离开。

我沉下脸,往后,宫最深之处走去。

那个地方,在一个月前我离开后,再未踏足,今日白殇秋告诉我的事,竟是那么地让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