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孩子,他挪开身,侧着吻她。

两条身影交织在一起,叫远处的人看得面红耳赤,宋嬷嬷心头紧张,突然后悔让陈韫玉打扮了,这节骨眼上,要这么好看作甚?瞧瞧,把皇上的兴头又挑起来了。等会儿怎么办,自己上去阻止吗?再等一等,皇上不至于控制不了罢?

这孩子,可是皇上自己急着要的啊!

祁徽这会儿就想将陈韫玉脱光了,这女人明明瞧着瘦了一些,怎么今儿感觉有些地方还变得丰满了,蹭在身上一团,恨不得让人想埋在里面。

他呼吸急促起来,将女人的唇亲得发肿,发疼。

陈韫玉开始躲了,用手捂住了。

“明儿都不能吃饭了。”她可怜兮兮。

祁徽咬牙,暗道谁让她好好的来舔,不干好事儿,这会儿连亲多了也不让,他俊脸染了一层薄红,难受得不行,在她身上微微磨蹭。

好似这样也能舒服点。

陈韫玉耳朵都红了,她还没见过祁徽这种样子,男人似乎很痛苦。

太医说不能这样了,他就那么痛苦吗?陈韫玉无法理解,但却想到了以前汤嬷嬷教的,那些图册里的东西,她微微伸出手,大着胆子碰了下。

她没想到这一碰,彻底倒霉了。

此后连着几个夜晚,都在发酸,不过再酸,也没有酸过这个下午,叫陈韫玉深深了解了什么叫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早知道,就不吃饱了。

原来吃饱了,要干这种活的,好累。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更新变动的话,请看文案哦,我以后都会在上面通知~~

因为很难保证一点事情都没有,不舒服啊,或者家里有别的安排,更新时间就没法保证啦,但是肯定不断更,除非比较严重的病啦。

第47章

那果液的作用持续没几天,陈韫玉又不想吃了。

祁徽圣旨一下, 将陈家的厨子请入宫。

陈家慌成一团。

老夫人道:“我们家的厨子哪里比得上宫里的御厨, 阿玉怀得可是龙子龙女, 万一出点事情还得了?不行,这不行, 就算去了, 厨子也不敢烧, 他们又不是阿玉自小吃惯的!”

确实,厨房里的厨子都吓得瑟瑟发抖,没一个敢主动请缨的。这种事情, 做好了立大功, 做不好, 命都没了, 算来算去, 没有人敢赌这个运气。

江氏见状:“那如何是好?皇上都下旨了,总不能不应。”

老夫人头一阵疼, 当初宫里传来好消息,举家欢腾,谁想到皇上突然来这么一道圣旨,这宫里御厨,御医都解决不了的,他们陈家能行?

罗氏心疼女儿,皱眉道:“说是请厨子,还不如叫我去呢, 我给阿玉做饭。”

老夫人斜睨她一眼:“你做,阿玉一定会吃吗?别说这种胡话,你是我们家二夫人,怎么好住到宫里去?皇上也不可能准许的。不过你是阿玉亲娘,总知道阿玉喜欢吃什么吧,要不告诉厨子,叫他去宫里做?”

“那只怕也不是一个味儿。”罗氏道。

众女眷说得会儿,等到男人们回来,陈敏中听说女儿吃不下饭,心里也着急,忙道:“不如去请张厨。”

那厨子原先在苏州给他们二房烧饭的。

陈敏安道:“这一来一去多少天了,阿玉早就好了!”

陈敏中挠挠头:“那怎么办,总不能让阿玉天天饿肚子…”想着灵机一动,“娘子,不如叫春娘去罢,她在苏州不是跟那厨子学过么,来这里还烧给阿玉吃过呢,阿玉挺喜欢。”

那春娘老夫人也晓得的,忙道:“这法子好,春娘就会那几样,别的也不行,不容易出乱子,也好给阿玉解解馋。”

这么一来就敲定了,将春娘送入了宫。

当天中午,春娘做了一道母油船鸭给陈韫玉吃,那是完全得了张厨的味道,跟御厨做出来的不一样,陈韫玉见到春娘已经很是高兴了,吃到这道菜更是欢喜,将一整个鸭腿吃进肚不说,还多吃了半碗饭。

弄得延福宫的黄门宫人都想放炮仗了。

消息传到祁徽耳朵里,他笑起来,瞄了一眼长青:“你想朕赏你什么?”

长青忙道:“此乃奴婢本份,不敢贪图赏赐。”

祁徽嘴角挑了挑,没说话,拿起御笔写字。

过得会儿,他将刚刚写好的圣旨递给长青:“明日起,去御用监上任罢,不用在朕身边伺候了。”

长青吓得跪在地上。

“你作甚,不看一下吗?”祁徽道。

长青抖抖索索将圣旨打开,发现祁徽升他做了御用监的掌印太监,他一下目瞪口呆,结巴道:“皇上,皇上,这…”

“这什么,看不明白吗?你走了,自有江用补上你的缺位。”江用是经常在外面守殿门的小黄门。

长青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奴婢不想去。”

他陪在祁徽身边十年了,看着他假扮昏君,看着他在这夹缝里生存,看着他受病痛折磨,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今日。

他舍不得离开这主子,哪怕天天站在旁边,只是看着祁徽,也觉得满足,也觉得荣幸。

祁徽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在一个宫里,作甚呢?”他站起来,将长青扶起,“换做别人,早就欢天喜地了,你偏还哭,当真一辈子想做个黄门?不想到外面,听别人叫你一声公公?不想像常炳那样?”

“不想。”长青嘟囔。

“可朕希望你如此。”祁徽看着他,“朕希望将来能依仗你。”

长青心头一震:“皇上…”

“去御用监罢。”祁徽坐回龙椅上。

长青嘴唇抖了两下,突然跪下来叩了三个头,转身出了去。

小黄门走得很激动,两只手前后用力的甩着,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祁徽看在眼里,扑哧发笑。

长春道:“皇上,您真让长青…”

“总要让他试试,他不像你,朕知道若是你去,肯定能办得很好,不过朕这里需要你。”祁徽坦诚道,“难得你武功这么好。”

长春笑道:“皇上谬赞,不过奴婢这身功夫,原本也是皇上赐予,自当一辈子保护皇上。”

十四年前,祁徽在宫里发现被别的黄门欺负的长春,看他偷偷一个人捡了树枝学禁军练功,当时就同长春说,有办法让他得偿所愿。

后来他将宫里藏书阁的秘籍拿给长春看,他自己身子不好学不得,就教长春怎么看这些书。长春天赋高,竟是学成了一身本事。常炳不知,长春投到他手下时,真以为长春是未入宫前,跟哪位师傅学的。

这秘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故而长春从始至终都是祁徽的人,何谈什么异心。

祁徽道:“你实在不放心长青,偶尔便抽个空去看看他。”

“是。”长春应声。

因为出了个主意,将那春娘请入宫,长青竟然就被升为御用监的掌印太监,令宫里所有小黄门都眼红,且这御用监是掌管宫里一应器物的,好比围屏,床榻,紫檀,象牙等等,都是贵重物什,那是个大肥差。

无论谁做上几年,京都的大宅院都能买下几处,想当年,常炳就坐过这位置,故而长青一走马上任,就有小黄门来纷纷讨好了。

反而司礼监的值房,都没有那边热闹。

培林愤愤不平:“这长青什么辈分,竟然能做掌印太监,刚才奴婢路过,只听到一声声的公公。哎哟,他才多大岁数啊,配得起吗?这些人也还真叫,不怕恶心。”

常炳把玩着一串菩提珠子,淡淡道:“长青跟着皇上多少年了,算是心腹,你别跟着酸。”

培林脸一红。

他是酸啊,想当年长青跟他一样,都是在常炳手下的,结果呢,自己还是小黄门,长青倒是公公了,跟常炳,还有一干子四五十岁的公公平起平坐,他能不酸?早知道,拼死也得去伺候祁徽啊!

看他低垂着头,其实常炳心里头也不舒服,外面都说是长青走大运,出个主意就升了,实则祁徽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长青这一个愣头青,能干什么?常炳倒是不怕,他问培林:“一大早上,你就来跟我说这个?”

“不是,不是,是为那沈谦。”培林忙道,“奴婢查出来了,那沈谦眉心真有痣。”

“是吗?”那是同一个人,常炳挑眉,“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这倒没有,此人听闻很是廉洁,奴婢查了,确实如此,在京都也无住处,暂时居于刘显之提供的一处住宅里。不过那里住的不只他一人,他同他师母一家住一起,好像是扬州人,姓刘。”

常炳一怔:“你再说一遍,姓什么,哪里的?”

“姓刘,扬州人。”

“你确定?”常炳道,“怎么知道是扬州人?”

“那里有个老夫人会说扬州话啊,还有个儿子,另外有个女儿,听说得病了,沈谦请了好几个名医给她治病。”

“那女的叫什么?”常炳的心莫名得跳快了。

“这个,奴婢不知。”培林看他神情有点奇怪,忙道,“那奴婢现在去查?”

“不!”常炳站起来,“我亲自去查。”

他快步走了出去。

培林吃惊。

眼看着快要到中秋了,陈韫玉最近很有好转,一旦不太吐了,那胃口就变得很大,一日总要吃上五六回,好似要把之前没吃到的都补回来。

这当然让宋嬷嬷很高兴,可又担心陈韫玉的模样,这脸真是立刻就丰盈了起来,不过气色也好了,胖是胖了,总归不难看,好像个粉雕玉琢的娃娃,瞧一眼就想让人捏一捏。果然祁徽每次回延福宫,总是忍不住要戳她一下。

这回戳得还有点重,陈韫玉恼得捂住脸叫疼。

祁徽道:“你是怕露馅罢?”

陈韫玉道:“露什么馅儿?”

“我怎么知道?”祁徽又戳,“你这包子,自己不知道吗?”

陈韫玉差点没气死:“你你你…”

结巴了!

祁徽哈哈大笑。

眉眼闪着光似得,将延福宫都照亮了,陈韫玉一时又看得呆住,不晓得拿祁徽怎么办。他总是欺负她,逗弄她,可又总是让她入迷,男人见她发愣,又将女人搂在怀里亲。

“中秋节打算怎么过?”亲完了,两个人坐在榻上,手握着手说话。

提到这事儿,陈韫玉实在是没什么想法,怀着孩子能做什么:“不知道呢,还是跟去年一样吧。”

去年,他还在扮昏君,似乎中秋节在炼丹?祁徽自己想起来都好笑,那时候,在丹房待得时间太久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应该多跟陈韫玉待在一起。不像现在,总是很忙,只有晚上才有时间。

“你有没有想要的?”他忽然问。

陈韫玉侧头看他。

“好好想想。”他手落在她小腹上,轻轻揉了揉,为这孩子,陈韫玉吃了苦头了,他愿意实现她一个愿望。

陈韫玉的心咚咚跳了起来。

中秋是团圆的节日,她内心深处,当然是有期盼的,只不过不敢想,结果祁徽偏偏鼓励她,这壮了她的胆子。

陈韫玉伸出手,拉一拉他的袖子:“皇上,真能说吗?”

“说啊。”

“真的?”她小心翼翼,怕自己听错了。

祁徽挑眉:“磨磨蹭蹭作甚,小心朕反悔。”

“那我要家人入宫,一起过中秋。”陈韫玉连忙说了出来。

宋嬷嬷在旁听得嘴角一抖,什么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自家娘娘胆子是大啊,而今小公子都能随时入宫了,还要娘家人也来。

早知道,该提醒下,叫娘娘收敛点。

祁徽垂眸看她:“你想好了?”

“嗯。”陈韫玉点点头,“这个,行吗?”

他指指自己的唇:“问它。”

陈韫玉轻车熟路的就凑上去亲。

要说贿赂,她而今最会了,祁徽心里发笑,想到最早时,犹犹豫豫的满是娇羞,现在都不要他威胁,她自己就晓得怎么做了。

不过他收得甘心。

两人亲了会儿,祁徽道:“你自己下懿旨罢,对了,莫忘了请周王来,他一个人在京都也冷清,请来了,朕同他喝酒。”

陈韫玉道:“我还没写过懿旨呢,皇后的宝印也没用过。”

“所以给你一个机会。”

他叫桂心磨墨。

陈韫玉坐在书案前,提起笔刚要写,又觉得压力大,瞄一眼祁徽:“皇上盯着,写不出来。”

“什么怪毛病?”祁徽道,“朕又不说你。”

“怕难看。”

“不难看,朕见过你写字,不记得了吗?”

“哦!”给吴太后写得百寿图,他当时说要指点来着,陈韫玉歪头看男人,“那我写咯,皇上不准笑。”

祁徽嗯了一声。

她徐徐写了几行字出来。

其实真不难看,这字好像她的人,秀美温雅,在纸上徐徐盛开,有种天然的风韵,一看就知道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写的。

他略微弯着腰,嘴角翘着看她写字。

陈韫玉见他那么安静,微微抬头看他一眼。

两人目光对上,她道:“这样行吗?”

“行。”他道,“谁看到,都会想来的,哪怕不是懿旨。”

简直是盛赞,陈韫玉脸上飞起一抹红:“哪有这么好,皇上写得字才好呢。”她见过他批阅奏疏,才知道当初想得有多错,还以为他不曾练过书法。

祁徽唔了一声:“要朕指点你吗?”

“嗯。”

“下回吧,等十月,朕就指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