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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有一场事关家庭和睦的大仗要打,是不是要去蒲若寺会会那个“二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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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关于郡主身份问题,我快要施放大招了!剧透小天使好兴奋叽叽叽叽^^.)

42 【开荤以来未居人下】

自小与我一道玩儿的马逢春出嫁了,我望着渐渐远去的花轿,听着喜庆欢腾地吹吹打打,这才终于意识到,我失去了一个我最喜爱的跟屁虫。

那种感觉很奇特,仿佛这万千世界繁华流水,有很多人路过我的生命,唯有我站在原地环顾四周无人永伴,更添几分孤独愁绪。

哎,我要是也能有个相公就好了……

别误会,我这并非是思春。

“惜缘,”连铮牵着马,与我沿路返回,此时天色将暗,日已落,这情景为我内心伤感的愁绪又加了一笔浓墨,他就是在此情此景下,温柔地叫我,“惜缘,如果你肯嫁我,我定会让你比世上的任何新娘子都要幸福。”

那种太过柔和与亲密的语气,真是让人无比闹心,我侧头看他一眼,“请叫我郡主。”

连铮就像没听见我说的话一样,继续温柔地对我抒情,“我喜欢你的古道热肠,很喜欢。”

“刚才让你破费了,钱我会还你。”

“连同你的爱恨分明,还有小性子,我都很喜欢,惜缘。”

“不然我今晚就还你吧,不想欠你人情。”

“如果你能对我常笑笑,那便是最好不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

我和连铮的对话完全对不上,但不知为何各说各的还聊到了王府门前,追风要是听得懂人话,它现下一定会神经错乱。

“天色不早,那我明日再来。对了惜缘,你喜欢什么颜色多些?”

很明显连铮是在取悦我,带着三分尊重,三分讨好,三分小心翼翼,剩下一分,也许就是他的本心。

见我不搭腔,他仿佛习惯了,倒也不觉得难堪,“罢了,我自己观察了解好了,你早些进去吧。告辞。”

连铮转身欲走,周身有一丝寂寞隐隐流露。

“等等。”我开口叫住了他。

将军府平日素来冷清,连铮也没有什么亲眷,因此生活过得极为规律。早起练兵,练完就来王府打攻坚战,结果从来都是都攻克不了,待太阳落山,他便告辞回去。

三元四喜深得我真传,时常忙完所有的事情后,才突然想起厅堂里还饿着一位连将军,不过我跟她们交代过,反正事已至此,就算再晾连铮一会儿估计问题也不大。

所以连铮平日来王府,不管见不见得着我,都不曾被善待。

彼时,他转身的背影,突然就叫我有些不忍。正如大家所说,不喜欢我回了便是,他若硬是执著,我想办法开导便是,折磨他只会把战线越拉越长,对我并无益处。

“黄色,”我回答了他的提问,“就那种富贵的明黄,我最喜欢。”

连铮抬起眼,所有的姻缘在此落地生根,“我知道了。”

“你愿不愿意随我去一个地方?”

我决定带连铮去逛青楼,多见识一下花花世界的花花姑娘,他也许便不会对我这般执著,毕竟那些女子胸脯比我大些,腰肢比我软些,连嘴巴都比我甜些,终其一比,连铮很有可能迷途知返。

我的话一出,连铮细长的眉眼中存着微微惊诧,不过他很快就正色与我道:“只要跟你一起,哪里我都愿意去。”

很好,有嗜好要上青楼,没有嗜好,就带他去青楼寻找嗜好。这么一想,我又突然发现,青春年少的我好像一直与青楼密不可分,是我出生时的设定没选对吗?

“那你等着,我回府换件衣裳。”

……

我算是能理解为何世上会有那么多有变装癖的人,因为穿上异性装束后,你就不再是你,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发神经。

没错,为了逛青楼,我又用心良苦地换上了男装。这回穿得是一件牙白色长衫,袖口和领口暗线金纹着几朵莲,铜镜中的我显得特别的英姿飒爽,我觉得如果我是真汉子,我定能把那些姑娘迷翻。

姜淮又算个屁,那样的货色连我的小脚趾都比不过,哼。

我换好衣裳一开门,便不知被哪个门神撞了个七荤八素,在后仰摔倒的那刻,我出于本能拽了他一把———他大爷的,还真是不能骂曹操!

姜淮被我一拽,失去了重心,我仰面倒地就算了,他还压在了我身上。

彼时,我们的姿势比那青楼里缠绵悱恻的男女还要命,他的嘴唇就磕在我的额上,而他的双手还压在我的,我的,容我低头再确认地看一眼……

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我的脸和姜淮的眼同时红了起来。

我胸上的触感果然不是幻觉啊!!我是应该先砍断他的手再让他死,还是应该先杀了他再剁手鞭尸呢?

倒是姜淮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耳垂,“宝贝儿,别闹。我知道你迫不及待地想跟了我,但好歹也要寻个春光无限一片喜庆的时日呦~~最次,咱们也得寻张风水好的床翻云覆雨不是?”

被这样俊俏的男人喊宝贝儿,要是别的女人,心肯定会乱成麻的。可我一掌就朝他的面门劈了过去,“你个登徒子我要杀了你!!!”

姜淮儿时一定是躲沙包游戏的高手,躲起我的毁天灭地掌来游刃有余,他边躲还边嘴贱,“小心肝,你这暴躁的样子,可还真是该死的好看呢~~”

我估计我已然癫狂,我养了十九年的胸还没叫别人看过,姜王八就先摸了!虽说不够大,但是再小也是亲胸啊!都是我含辛茹苦一把血一把泪成长起来的亲胸啊!我不杀他岂能瞑目?!

我的功夫那不是吹的,对付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空凭一张面皮闯天下的小白脸简直绰绰有余。待我满怀杀机的寻好了时机,把姜王八按在了身下,他的眼中全是惊恐,嘴唇都在打颤,“心肝,小心肝,我自开荤以来从未居于人下,你你不要乱来,你松开,我要在上面。”

“在上面?哼,我直接让你爽到升天,你说好不好哇?”说着,我屈起单膝,准备直接废了姜淮的二祖宗,让他这辈子都别想再传宗接代!

“惜缘。”

在王府门口等着的连铮不知为何出现在了房门前,他看着把姜淮压制在床上的我,浅色的双唇微微抿起,“还去吗?”

姜淮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对他道:“劳烦将军在外面把门关上,心肝正忙着,哪也不去。”说完,那贱人还呻吟了一声,“嗯……用力,哥哥我最喜欢这样的姿势~~”

我一拳打了下去。

姜淮闷哼一声,连身子都蜷缩了,“太……太大力了……哥哥吃不消……”

我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摸了摸发带,便走到连铮面前,“走吧。”

这是连铮第二次在姜淮面前将我带走,可真是让人无限地唏嘘。

出了王府,我对着神色不太好的连铮强调道:“他神经病的。”

“不打紧。”

“……”罢了,本就是要连铮对我死心,殊途同归的办法可就多了去。

43 【第一次情动是几时】

暮色四合,笙歌唱晚,四周空气里浸染得全是万种春情。有人热血沸腾亲密无间,有人骨肉相连欲死欲仙,有人水乳 交融疾风骤雨,有人四肢疲软致死方歇,这便是最富盛名的青楼一条街,能让男人销魂蚀骨的别样炼狱。

连铮细长的凤眸里满含探究,“这里?”

我答得无比自然,“正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看到连铮的双睫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貌似有些为难,“惜缘,这不太好吧?”

倘若我今个儿出门看了黄历,就定会知道“今日大凶,诸事不宜”,可糟糕的是我没看,而且上苍对我的态度显然已经没有原先那么客气了……

我豪爽的拍了拍连铮的肩,“进啊,怕什么?冲锋陷阵有胆儿,逛个妓院没胆儿了?”

激将完,我便掠过他,大大咧咧地搂上了姑娘的香肩,进了上回那家春风得意楼。察觉到连铮面色僵硬地跟着进来了,我心中果然很是春风得意。

“给小爷我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还有最好的姑娘,你懂得。” 我边说,边对老鸨媚眼乱抛,这回我可带够了钱。

老鸨果然长着一双慧眼,那把香粉圆扇朝我胸怀一拍,“哎呀,这不是上次的俊公子嘛,既是回头客,姑娘们今个儿肯定是要伺候到位的,两位爷,先包房里请。”

为了摸清连铮的口味,我叫了好些个姑娘进来,热闹得很。她们围在我和连铮的身边嬉笑调闹着,简直算是用尽手段讨宾客欢。

当然,我忙着吃饭,几乎没怎么玩姑娘,而连铮的视线也始终胶着在我身上,他连身旁的姑娘看都不看。

那些姑娘们仿佛突然就悟了一般,先是盯着我瞧了瞧,又瞅着连铮瞄了瞄,接着就相互交头接耳小声嘀咕,最后竟然都换上了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四散而去。

有个还目露慈祥地拍了拍我的肩,“客官,真爱诚可贵,性别的距离永远不是距离,珍惜当下眼前人,胜过违心千万般。祝你们幸福!”

青楼女子才情满满自不用说,可我怎么有点听不太懂?

“呀,小心肝,好巧~~”

我听到这个声音太阳穴就一突———姜淮他怎么就跟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呢?

我把筷子一放,看着站在包房门口穿着风骚的姜淮心中是万般嫌弃,但我面儿上还维持着端庄,“本郡主没被你气死可真是胸襟广阔,好难得。”

姜淮摇了摇他那把从不离手的金陵折扇,“别呀,小心肝,我又不是一个人来的,你可千万要注意着言辞~”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他身后隐约跟着一位黑袍公子,难得出来烟花酒地,那人却远远透出一股前来送殡的气息,真是有病。

我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到底是何方大神———这一看,可真是要了我的亲命了!!

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心肺俱穿,整个人呆呆化作一尊泥塑……

是我叔。

姜淮这个贱人对我一换男装就是要来逛青楼的特性了如指掌,方才我选了连铮并没叫他,所以他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竟然就去告御状了!

傅东楼朝我冷冷看过来,“玩得开心吗?”

我在他张嘴的那一霎彻底丢盔弃甲,浑身抖得就像筛糠,不知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我这才艰难地腆着笑脸凑了过去,“叔,好巧啊。”

“哪儿巧?”

傅东楼像曾经一样,说话仍不给人留任何喘息客套的余地。

我继续奴才样儿的认怂道:“我是说,好不巧啊,我们正要走呢……”

“既然碰上了,就别急着走,一起坐坐。”

这明显不是碰上的,而是专门来拦截的,可这话从傅东楼口中说出来,仿佛就特别可信一般。亲娘啊……坐什么坐!都要凑够一桌麻将了这可怎么整?

我咬了一下唇,“嘿嘿,不用坐了吧叔?天色不早了,我娘还等着我回去煲……汤呢。”

我知道我借口找得稀烂,但为了逃离这里,我丝毫不怀疑我能说一些更稀烂的出来。

傅东楼听罢,却仍是稳健地走进包房,他寻了靠窗的位子坐下,然后悠悠地瞥了我一眼,“不要试图忤逆我。”

“……”我含泪垂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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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铮对我叔行了礼,但没吭声,想必是怕暴露了我叔的身份。

我非常纠结地坐在我叔旁边,屁股上就像长满了刺,心情也一并跌落到了谷底。皇亲国戚狎妓,是怎么惩治来着?皇亲国戚教唆朝廷大将狎妓,又是怎么惩治来着?

越想就越觉得好命不长了,我端起面前的一杯薄酒,小口饮着给自己压压惊。

姜淮向来爱拉风,好招摇,喜犯贱,他对连铮浅笑问道:“不知连兄,第一次情动是几时?”

“噗———”

我一口薄酒喷了出去。他竟然想探索连铮是何时开得荤,简直不要脸到千里之外了啊!

为了压抑对姜淮的咒骂,我又喝了一口掩盖难堪。

连铮缓缓对他回道:“不曾。”

“噗———”

由于这两口酒大多都喷到了姜淮身上,他面露春光地抬起衣袖闻了闻,然后骚不兮兮地说道:“咦,这‘情里浪’果然是好酒,经心肝的嘴这么一含,吐出来就更是酒香怡人,勾动吾心啊~~”

“噢?是么?那就多要上三壶进来。”傅东楼突然就笑了,笑得挺像慈君,但我却觉得头顶阴风阵阵。

姜淮借势提议,“不如再叫几个姑娘唱唱曲儿,陪陪酒?”

我脑筋一转,忙对傅东楼道:“叔,我帮你点,这里的醉春风姑娘很有名气,软糯好捏,嘴还特甜。”

我叔神色隐晦,语气也让人不好分辨,“你知道得还挺多,嗯?”

“哈哈,哈哈。”我笑得好干,虽然心中对我叔那尾音上翘的“嗯”字充满了抵触,但却不能显露在面儿上。

这还真是一个危机丛生的世界啊……

44 【见风使舵的小怂蛋】

春风得意楼装修得非常雅致,一点也不像别家那样俗艳,我们所在的包房名叫“红尘婉约”,房间四周摆着大盆大盆叫不出来名字的常绿植物,而在这些绿叶的衬托下,便是那三位各分秋水的人。

姜淮身着一套骚包的长衫,正宗的孔雀绿,猛一看还以为他是在哪片林中迷路后误入了红尘深处的老孔雀。这么大胆的衣裳想必价钱一定也很大胆,他简直就是算命界的土豪劣绅级别,旁人遥不可及。

连铮就正常多了,一身暗红色的衣裳配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细长的凤眸微微下垂,显得谦和又有礼。我觉着他的气质仿佛就像大海,但隐约又觉得那海面下燎得会是熊熊火焰。

而最不得不提的,便是我那史诗一般的犀利叔,傅东楼。

他平素从不穿黑色的衣裳,基本上均不离高贵的明黄,可此番他却披黑踩月而来,神情和戏本子里那些匆匆赶回家抓奸的丈夫并无二致,都是森严冷漠,都是内心多戏辗转成歌,而面上却维持着仿佛一点也不心虚的傲娇气质。

哎,傅东楼就像一本深奥晦涩的书,在大岐国的图书榜上稳居第一,没人会比他更难猜难懂,而书名,我想应该是叫做《不忍卒读》。

我一个穿着男装的大龄少女,被这三位的目光轮番扫荡,感觉委实是黯然蚀骨,销魂不已。

我擦了一下眼角隐隐的泪花,对傅东楼道:“叔,你今个儿真是气质卓绝,令吾辈望尘莫及,难以匹敌啊!”

这话说出来真是何其酸牙,但阿谀奉承一向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坦然了。

傅东楼闻言,便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那张君子之口轻轻一启,吐出三个字,“小蠢货。”

“……”我叔说话好直好伤人啊!

如此这般,可见这红尘并不怎么婉约。

姜淮哈哈一笑,用金陵折扇不断砸着手掌,“妙,这就是慧眼辨真知!心肝啊,圣上赠言,需不需要我帮你裱起来挂你床头啊哈哈~”

仿佛连铮也笑了,不过他用茶杯挡了一下,我看得并不分明。

即使我很不乐意,但不得不说,气氛因此缓和了不少。姜淮把老鸨叫了进来,点了三壶“情里浪”,又点了许多听上去就很贵的小吃,比如黄金酥仁果,富贵龙涎糕,翡翠乳鸽汤这类……

我的心头肉重重一疼,因为我不傻,自然就不想当那被宰的冤大头,所以我就颇为不满地敲了敲桌,“钱是你掏吗?!你点这么多!”

姜淮又乐不可支地耸耸肩,“哈哈,自然是我掏啊~没办法,哥哥我天生阔绰难自弃啊,一日不花钱就浑身不得劲儿~~”

我顿时灵台一片通明,我觉着,他患得可能就是传说中百闻不如一见的———贱病!

没过一会儿,美食美味与那头牌醉春风就一齐进来了。

姜淮眉开眼笑,“春春,今个儿你可要好好弹上一首曲儿,若是诸位爷高兴了,那就尽情地赏你~”

“那淮淮哥哥就与诸位爷好好品一品吧。”

为醉春风抱琴进来的是一个白嫩小倌,他朝我含羞一笑,“客官,借过一下。”那小声音别提有多娇嫩了,就像一截刚削了皮的小黄瓜,我真想咬他一口。

他放下琴就要走,我大度地一挥手,“既然都进来了,那就———”

话都还没说完,我就察觉到右侧瞬间传来一阵寒流,如华山顶峰的薄雪夹杂着烈风刮来……右侧坐着的,是我叔。

“那就赶快走啊!不要影响小爷我听曲儿!”我还真是一个会见风使舵又格外机智的小怂蛋啊……

小倌离开后,又进来一个姑娘,她不往我和连铮身旁坐,偏偏选中了我叔,“小蝶前来伺候客官,客官喜不———”

我猛然间从声音中辨别出,此女便是上次与官差缠绵床榻的小骚狐狸,我是万万不能让我叔沾染这样的风尘女子,不然后宫要是动荡不安了,我也难则其咎。

我迅速一把将小蝶从我叔身旁拽过来,“我叔有我伺候,小蝶姑娘你伺候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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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齐备,美酒有了,美食有了,小曲儿有了,连姑娘都有了,这就是“酒醉红尘暖,庸人向往之”的美好世界。

醉春风的小曲儿弹得自然是极其优美,就如泉水叮咚让人痴痴陶醉,我趁此时机想融化一下我叔的冷冽,也想展示一下我的诗情画意,“我们来对诗好不好?我来出上句,唔……醉春风十里红尘抿嘴笑!叔你来接一个。”

我叔倒没开口,只是夹了一块龙涎糕放在我碗碟里,我有点受宠若惊,就忘了去领悟我腹黑的叔其实是想让我吃东西堵住嘴……

姜淮啪地打开折扇悠悠扇了扇,然后接道:“傻心肝百里难得洞房哭~哈哈哈,此对如何?”

“咔啪。”

我捏断了手中那双筷……

小蝶倾倒在我的臂弯,“哎呦,客官你好有力气哦,人家最喜欢了。”

姜淮竟然敢拿我取笑开怀玩儿,显然是不要命了他!“叔,能随便找个理由让他死吗?”

小蝶又在旁边娇笑,“客官好霸气啊,人家最喜欢了。”

“你就知道胡闹,以后成亲了也这样么?”

傅东楼突然弯起的眉眼,让我条件反射地心肝一颤,我几乎完全过滤了他说的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