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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下,装出困顿之意,“皇上还在这里,我自然是兴奋得难以入眠,又怎么能有胆子要赶皇上走?”

有一些爱情,相遇的最初无非就是男女二人“天雷勾地火,激情在燃烧”,亦或是“湿柴遇上小火苗,煨着煨着也能着”,后来这些恋人相处的心境不管是“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还是“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或者是“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最终都顺理成章的喜结了连理。

可也有一种爱,就像傅东楼这样的,只需一句话就能让世间所有的男人都矮到尘埃里去,这是帝王的柔情,稀贵无比———“你一定要乖,不舒服了就差奴才来报,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会马上来。”

傅东楼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温柔地将我耳际的发丝整理好,然后就这样含情脉脉地对我说道。

那一刻我的感动不着边际,却只是用鼻腔浅浅地应了一声,“嗯。”

傅东楼为我盖好被子,然后就将自己的双手从被沿儿伸了进来,由于他完全是凭触感,所以那双手途经了很多不该触碰的地方,最后才解开了我的衣衫,隔着里衣为我按摩绞痛的腹部。

作为一个矜持的女人,我觉得我有点接受不来。

可这时傅东楼又和煦地说起了话,话语感动天也感动地,“看你睡了我再走,睡吧心儿,一觉起来什么都会好的。”

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精神上才会更容易被触动吗?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世上不会再有比傅东楼更好地男人了,在我难堪出丑时,他依旧不嫌不弃,这样的品质难能可贵。

我绝对有理由相信,即使我“身子微恙,肠中阻滞,便而不出”时,他也一定会很正经八百地对我传授五谷轮回之法,并不会觉得我很恶心,然后就不搭理我……

在我闭上双眼之前,记住得还是傅东楼那镇定迷人的双眸,以及他对我轻声耳语的那五个字———“有我在,睡吧。”

如果我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太过宝贵,我一定会舍不得装睡让他走,一定不会。

不知哪里来的野猫,一直在喵嗷喵嗷地叫个不停。

而这一晚上我伴着猫叫,不停起夜,如厕六回,彼时我的心情非常得不干爽。

待到次日,我又堪堪如厕了九回,直到双腿打颤双眼发虚,我觉得我简直快要涅槃了!

这时候,我才终于顿悟,原来太医们给我下得是泻药,呵呵,还真是“医者后妈心”,我整个人都不好了T_T……

最后一次被圆圆搀扶着进屋时,天是亮的,我又虚弱又困,心中俨然大雨滂沱。

“奴婢知道实在是不应该问,但是真的是忍不住了,”宫女圆圆特别义愤填膺,“郡主,要不要奴婢去跟皇上禀报,那群死太医乱开药就快把郡主的身子搞坏了啊!”

我的眼泪横飙,狠狠喘了一口气,“别去,不过是多拉几次,没什么的。”

……

傅东楼在上朝前,先拐来随缘阁看我,他摸着我的腹部问,“感觉好点没?心儿。”

我用脑袋在他胸怀里蹭了蹭,虚弱得哼哼唧唧,“还行,该拉的不该拉的我都拉了,现在也不痛了,就是某些部位有点无力。”

傅东楼有些激愤,“怎么会用药这么猛烈?这些奸臣,朕定要他们好看!”

我凄然回道:“不用,挺爽的。”

我是不是已经疯了,但我自己不知道啊……

傅东楼:“你再睡一下,等睁开眼我就回来了。”

我仰起头小声应答:“嗯,亲个……”

傅东楼笑了笑便低下头,与我的嘴唇轻轻一碰,“乖,等我。”

那笑容简直能把人类美哭。

我终于松开傅东楼,帮他正了正皇袍衣襟。然后就听见他对着门外道:“吴惟庸,摆驾凌霄殿罢。”

……

上苍其实在民间有一个绰号,人称“虐心虐身虐不停的变态小后妈”是也,当宫女圆圆慌慌张张跑进来告诉我“下朝后,满朝文武仍是在凌霄殿久跪不起,为惜缘郡主的事儿与皇上沉默死磕”时,我已经能很平和地接受这一切了。

让人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事儿接踵而来———后宫的娘娘们组团跑来随缘阁,这回没有欺辱我,而是全部给我跪了,那哭得叫一个凄美,仿佛她们方才被通知了要去殉葬一样。

“呜……求求你快些离开吧,不要在祸害皇上了……”

“心肝啊,大臣们现在还只是理性进谏……难道你真想看到皇上被逼宫的那一天吗?”

“**是皇室丑闻……皇上有再多的政绩……这一滴墨也会将他全部染黑啊,这就是你想要的?”

没过多久,史雯瑾也姗姗而来,她在一群哭泣声中对我微微一笑,笑得那样甜软好看,那样柔和怯怯,“傅心肝,你从来没有想过后果对吗?”

86 【赝品也有职业操守】

这样的话让我非常反感,我最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装作什么都懂的样子,也许史雯瑾知道得并不详细,她只是在试图刺激我,好让我退出。

我没有搭理她,史雯瑾就继续嘚嘚起来,“皇上在我心中,可是一个完美得难以企及的男人,而你却将他辛苦营建的君威,全部踩在脚底。呵呵,傅心肝,你的心肝到底是什么颜色的?我特别好奇,想知道呢?”

一股冷气从我的心底慢慢泄漏,然后顺着浓稠的血液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绽放。

我如鲠在喉,只能看向圆圆,双唇轻轻开合道:“眼不见,为静。”

“奴婢明白。”圆圆非常聪慧地点头,然后就走到了那群聒噪的女人面前,“惜缘郡主的身子有所不适,各位娘娘还是先请回吧。”

其实,我并不是败在了嫔妃们的“嘤嘤嘤神功”之下,更不是输给了史雯瑾,我只是突然发觉,我的感情在“家国千秋,河山万里”下几乎卑微的不值一提。

傅东楼走之前说过,只要我再睁开眼睛,他就回来了。可我一整天都没有阖眼,他仍是没有来。

我知道,牵绊住他脚步的,正是群臣与责任。

哎,前路茫茫,可前路就在远方,他傅东楼必将成为万古留名的大岐国君,而我也只不过是个赝品罢了,罢了。

既然是赝品,当然就要有赝品的职业操守,我万万不能因为爱情的自私就去动摇江山社稷,就去牵连和顺王府,就去祸害黎民百姓。

整个白天仿佛“唰”的一声灭了,等我再回过神时,窗外的冷月已经斜挂在枝头,摇摇欲坠。而那个爱我的人正在忧扰为难,那边没有半点儿进展的消息传来,又或许,这就是最坏的消息。

我的脸色如同月光一般惨白,镶嵌在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极其压抑,仿佛就像被绵密的丝缠了一层复又一层,直到被裹成一个不能破且不透气的茧。

这个夜晚实在太冷,冷得没天理,冷到我必须放出心头血来取暖。

我觉着,我跟傅东楼的感情,估计得黄了。

次日一早,太后就差寿康宫的老嬷嬷来告诉我,和顺王府的马车已经在宫门口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既然太后娘娘都发话了,我就决定还是避一下为好,有些事情没必要死磕,或许还有机会供我们从长计议。罢了,走吧。

我并没有打包太多行李,只是装走了傅东楼给我写得所有字条,他的字苍穹俊逸,如他的人一般,我有种预感,或许今后我要用大把大把的时间反复看它们,通过它们来想念我的傅东楼。

就快要走到皇宫门口,我却看到了早早守在那里的太子崇重。

在平日里,他总是要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可这回,他蹲在那里,哭得就像死了爹似的,委实让我深感意外。

一抬眼看到我,他又跟见到了亲娘一样,立刻就扑过来抱住我的腰嚎啕起来:“不要走,心肝你不要走!”

本想拍拍他的脑袋说一些“你要听你父皇的话”“不要轻易被人骗了”“要做优秀的储君”之类告别的叮嘱,可我却始终张不开嘴,什么话在此时都不合时宜,我吸了吸鼻子,有些想哭。

见我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太子崇重这才放开了手,小眼睛水汪汪地闷声委屈道:“你别走嘛,好不好?谁要再敢骂你我就赏他板子,赏一千个!”

“我很厉害的,那些骂我的人安然无恙完全是因为我不稀罕跟她们计较,可要记着,我不是被骂走的,而是该走了,”我一脸我欲乘风归去的模样,“有缘会再见的,太子殿下。”

……

人声鼎沸,车马争驰。

天授七年五月十二,这是我与傅东楼自相爱以来的第一次,不告而别。

和顺王府依旧是那个和顺王府,三元四喜叽叽喳喳地迎接我归来,大厨王硕根做了好些美味给我,轿夫在歇息,苏婆在扫地,傅宝贝在拖着鼻涕玩儿小鸡……一切都像是没有变化,仿佛我从未离开,我只是睡了一觉方才醒来。

可是不经意间看到娘亲在偷偷抹眼泪,而父亲在背着手叹气,我这才明白,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欲盖弥彰只能欺人欺己。

“王爷王妃吉祥,郡主千安~”熟悉的男声响起。

我椅子还没坐热多久,姜淮就找来了,“姜某专程过来为郡主驱灾解惑,预告吉凶,不知王爷王妃意下如何?”

娘亲对他点了点头,“嗯,你们同龄人应该有共同的话说,你可要好好开导她。”

“那是自然。”

姜淮穿着一身雪白云锦长袍,发上插着一根绯色骨簪,在人都离开后,他凹着造型在我面前搔首弄姿,还摆着一副“我是解语花来找我倾诉吧”的姿态勾引着我。

我不吭声,而是端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算了小心肝,结局我早都跟你说过的,这一天总是会来,”姜淮从我手中拿过酒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醉一场,就重新活过罢,起码还有我陪着你呢~”

不知不觉已是酒意微醺,我终于开了口,“你是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好。”

姜淮:“据我观察,你这是相思病的早期症状,早点医治或许还能痊愈,晚期可就要殉情了,啧啧,孽缘果真害人不浅~”

我点头,“嗯,跟殉情也没什么两样,我不怕的。”

姜淮猛地窜了起来,一脸被雷劈了的样子,“不许胡说!你你呆着别动,我马上回府给你取个东西,你看了肯定能缓过劲儿来,等着我!”

也许人生的糟糕点就在于:我并没有等他,而是带着浅醉出了门……

87 【酒解千忧更添万愁】

黄昏还未到,大街上就已经热闹了起来,小贩们在吆喝个不停,来来往往的行人顺便在讨价还价,老鸨热情激昂地拉着客,莺莺燕燕们则在窗前掩嘴低语,浅笑嫣然。

可这热闹是他们的,不是我的。

我和傅东楼曾逛过这条街,彼时春花还没有肆开,我们还没有约定,爱情还没有来。现下倒是一切都有了,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我满腔满腹的悲凉。

“姑娘,来瞧瞧我们‘石头记’的宝贝,这可都是新上的好货,物美价也美,别说是用来探亲、访友,就是用来定情、分手也都是妥妥的,谁买谁知道,倍儿有面子!”

曾经卖石头的小摊扩大了摊面,但摊主却换成了一个小年轻,我好奇着对他说道:“我依稀记得,以前在这卖石头的人,可不是你。”

小伙搔搔头,憨傻一笑,“姑娘你不知道,我是‘石头记’新雇的人,现在的生意老火了,老板在街东头开了‘石头记’的连锁摊,就让我守着旧摊子卖来着……”

我点点头,又问:“那还有没有心形石头?是怎么卖的?”

“没有,现下火的都是十二生肖造型的石头,都不流行那种心形了,唔,不过你要真想买,我就只能给你现磨了……啊!”

小伙子正说着,后脑就被来人狠狠拍了一掌,紧接着,上次那位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摊主推开了小伙,自己腆着脸对我眉开眼笑道:“姑娘可别听他瞎白活,新雇的伙计有点缺心眼儿。咱‘石头记’所有的石头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经历了几千年的风霜雨露造就而成,心形的石头倒也还真是有那么一颗,因为稀少,所以价格嘛,就———”

我打断道:“嗯,多少钱?”

摊主对我摆出了一个离谱的手势,示意我价钱,但见我没有丝毫反应后,他又连连改口,“哎呀姑娘,你不要露出要杀人的目光呀,淡定点淡定点,价格咱们还可以再商量的嘛……”

“不打紧的,我就是问问。”

说罢,我转身离去,因为我兜里所剩的银两只够买壶烈酒暖暖心,那睹物相思的奢侈,我还买不了。

“诶诶诶姑娘……”身后的摊主对我喊了半天,想要挽留我,可惜末了还是化成了一句骂我的词,“神经病!”

是啊,如果傅东楼不侵入我的脑,我的神经又怎会生病?

……

在酒肆里,桂花酿、女儿红、烧刀酒、清酒可都是八文钱一壶。我掏出兜里的钱掂了掂,然后对着店小二说道:“把你们的每样酒都来上一点儿,掺兑成一壶端上来,喏,这些钱足够了吧?”

店小二愣了一下,“可是……姑娘,酒掺在一起喝很容易醉的,而且味道也糟糕透顶……”

“无妨。”我想要醉,想要苦涩的味觉来代替心里的滋味。

别桌有几个无赖混混一直在瞟我,我点好单,便回看了他们一眼,不料,竟惹得他们向我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猥琐地揣着手,开口调戏道:“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是不是芳心寂寞,需要哥几个来好好伺候一下?”

我还没有出手,一把能闪瞎人眼的宝剑便“嘭”地一声放在了桌上———“误会,都是误会……”无赖混混们不停后退,退至门口,拔腿就跑。

我抬眼看去,来人的眉目带有几分英气,单眼皮,鼻子挺拔,微微下垂的嘴角在那张白净的脸上格外契合。

我不言一语,只是垂头看着宝剑等酒来,因为我仿佛能看到那人波平如镜的表面下,潜伏着一丝难以泯灭的汹涌与狂躁。

与传说中的斩云剑相配的人,别无他人,那是连铮。

不久,店小二便将酒送了过来。

我做作地抿了几小口,然后才看向坐在桌旁的连铮,“美酒虽好,但一人独饮难免悲凉,不知将军可愿……与我同酌?”

不等他回话,我就已经将酒壶递给他,“喝吧,酒能解千忧。”

连铮安静地接话道:“但亦能添万愁。”

“唔……是哦。”我有些语塞。

连铮的眼神依然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喜怒,“我府里还有坛未开封的‘情里醉’,要来吗?”

我点头,“好。”

将军府安静地就像无人居住,只为归人留了几盏油灯。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一天又要稀里糊涂地过去了。人们常常说起,光阴如何如何不等人,要如何如何珍惜,可我如今却有大把的光阴用来Lang费,倒真是极为讽刺。

连铮为我倒好酒,状似无意地问我,“你想要怎样的生活?惜缘。”

我喝着酒,沉默。

一声叹息后,连铮继续问道:“是我给不了的吗?”

我听了,心里不由得拧巴欲绝,想开口安抚他,却望着他的眼终是词穷,无言以对。

我一边喝酒一边想傅东楼,酒都喝光了,就用眼泪来续杯。

至于连铮喝了多少,我倒不曾留意,因为我的脑袋越来越沉,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我的酒量其实不太行,但好在酒品却是出奇的好,喝醉就像没醉一样不说话不理人。

“怎么哭了?”

我的身体忽然被制,伴随着那句问话,我却答不出,因为我望着笼罩在我身上的那人,痴了。

竟然是我的傅东楼,他可是我这一生,唯一仅剩的盼求了。

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吻着他的眼睑,低低的呼唤:“东楼……”

88 【我连思想都很滚烫】

我的吻就如羽毛一般,落遍了他的整张脸。

而他好似微微愣怔了一下,随后便将我紧紧拉到怀里,夺去了我的呼吸。

虽然我们二人之间的唇舌交往变得有些生涩,可还未等深尝,我的身子就突然一轻,整个人都被他打横抱了起来,送上了床。

从想念到实现,仿佛是夜里的一道惊梦,不过须臾,他就动手来抽我的腰带,我微微蹙眉,一把按住他的手背,“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他毫不紧张地说:“因为,我紧张。”

“我很想你,你也是想我的,对吗?”我微微敛下眼睫,话尾的末梢轻轻浅浅,快要消无。

细察,却是带着一丝无邪的挑逗,那是我的真心。

“自然是想的。”他的眼神毫无阴霾,颇为平淡,不似傅东楼往常的温柔,却能更加蛊惑我的心肠,煽动我的**。

交叠的衣裳散落在床榻,那些还来不及说出的话,都被身上那人吞咽入腹,不留骨渣。

空气渐渐变得有些炙热而且沉默,就别说脸,我连整个思想都是滚烫无比的。

他的动作就如狂风暴雨,又如见了血的猛兽,我身上的每一处都被他的唇舌碾压辗转,激烈刺激,绵长难捱,这一时刻的意乱情迷让我仿若升天。

不够,还不够,还想要更多……想要和他更加契合!

许是我的呜咽起了效果,他举兵临城,悍然叩关,挺进。

虽然做好了准备,可在这一霎,仍是显得猝不及防。

我双眼迷蒙,哽咽出声,那是毁天灭地的疼。终于,我防守了那么久的身体和心中最坚硬的部分,被人一举击破了。

老天爷最擅长煽风点火,于是外头就突然打雷闪电,下起了倾盆暴雨,雨打房檐,委实应景。

错落凌乱的呼吸和绵密又异样的疼痛,轻轻回荡在整个夜晚。

……

天地变色,风起云涌。

我与傅东楼相携走在道上,而周遭的所有百姓都看向我们,眼里流露出不善的光。

我对夫子的教导向来是吸收之余兼有发扬,夫子说,莫要理会旁人的眼和嘴,我就不理会,反而更加大摇大摆显神威;夫子说,自己选择的路就是撞到了南墙也莫要回头,我就贴紧了我的心上人,要与他一起走向南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