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成神 731楼 2013-12-01 22:37:06

景向荣被毫无预兆打了一巴掌,还没有回过神,老爷子已然怒道,“混账东西!自己女儿不知道心疼,倒去心疼别家的!你们夫妻两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景家的血脉用得着去道歉吗?你上次打了景辛一巴掌,今天我还给你,景甜下一个月就会送出景家,你们两人给我仔细点,景辛才是我们景家的血脉。”

老爷子盛怒了,而景向荣向来是惧怕老爷子的,只要有老爷子一天在,景向荣就一天不得接手景家的所有产业,所以他一直不敢对老爷有......

-----------------------------

穿频道了吧啊喂!!!!

举报 回复 作者:相濡以沫LW 时间:2013-12-01 22:40:29

@依绿园 724楼 2013-12-01 22:11:53

一天到晚意淫后宫,真正的后宫你懂个毛,这种题材的小说看得我想吐,都是于妈妈惹得祸,哪有那么多后宫争斗呀,没有经历过后宫,你意淫个屁呀!

-----------------------------

@白白5231 725楼 2013-12-01 22:16:25

我看了半天,想想怎么回比较能拯救你的素质和眼高于顶自以为是的态度,最后觉得,亲,不喜欢这个题材,你可以点叉。顺便说,于妈妈是个鬼?受她影响我傻逼么?我写故事碍着你了?没求你来看,你说个屁啊!

-----------------------------

@你若成神 730楼 2013-12-01 22:35:59

阁下,你有点愤世嫉俗了!!!!

-----------------------------

哎哟,人家是高贵大气上档次的圣母白莲花,哪能看得上汝等丧心病狂的世俗之人!!!

举报 回复 楼主:白白5231 时间:2013-12-01 22:40:52

高氏是名门嫡女,出身高贵,气质也是不凡。只可惜身子不好,一直卧病。潋滟不讨厌她,因为她也是为着皇上的。可是高氏对自己…她没看透她对自己是个什么想法。

“娘娘,的确有一本《诗华经》,在太液池旁边的假山穴里。”宫人回来禀报,皇后的脸色却没什么变化,挥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然后看着皇帝道:

“皇上,既然人已经回来了,您也该去太极殿了。臣妾同沉贵妃有话要说,还望皇上能将人借给臣妾。”

皇帝回头看了高氏一眼,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松开潋滟的手站了起来。

“皇后与沉心好好说话吧,朕去找太傅。”

“恭送皇上。”

潋滟一直跪着没有起身,这会儿腿都已经麻了。高氏似乎是有些疲倦,小声对旁边的大宫女点枝吩咐了几句。

点枝颔首,抬头道:“皇后娘娘需要用药休息一会儿,还请贵妃娘娘移步另一处,等会儿娘娘还有话要问。贵妃娘娘的两位宫女也请到侧堂休息,别来回奔波累着。”

潋滟心下一惊,抬头看向皇后。这是什么意思?已经证明了她没有出宫,为什么还是要将她扣在显阳殿? 高氏没有理她,扶着点枝的手往寝殿去了。有两个宫人过来,将她架了起来。

“贵妃娘娘请。”

潋滟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她可以甩袖走人的,反正这宫里就算得罪了皇后,小傻子也是会护着她的。

可是今天到现在,已经太累了,她没了多少挣扎的力气,也想看看,皇后这到底是为什么突然针对上她了。

随他们去吧。

“公子,娘娘已经回宫了,现在在显阳殿。”玄奴接到了消息,立刻转述给韩朔。

“显阳殿?”韩朔挑眉:“高氏那病得半死不活的,还折腾什么?”

“奴才不知,只是贵妃娘娘现在状态不是太好…”

“嗯,将她留在显阳殿也不错。”韩朔打断玄奴的话,淡淡地道:“楚弘羽已经定罪,平安关上一个把月的就该正式处刑了。皇后要看着她就让她看着,省得她再生什么事端。”

举报 回复 作者:楚囡囡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2013-12-01 23:07:09

留爪,等更新

举报 回复 楼主:白白5231 时间:2013-12-01 23:09:21

玄奴张张嘴,想再说什么,可是看着自家公子的脸色,终究是没有多言。

韩朔自小就不喜欢楚弘羽,最近楚弘羽又在兴修水利一事上与他对着干,韩太傅当然是要除他为快的。而且把柄是他自己递到他手里的,他没道理为了谁不接,是不是?

至于楚潋滟,那不是个需要他担心的人,聪明着呢,总会保住自己的小命,再来要他的命的。

只是…方才一舞,还当真是挺美的呢。

韩朔笑笑,转头吩咐玄奴:“备车进宫,将中书省的几位重臣也都叫上。”

“是。”

潋滟想也没想到的是,高氏居然将她关进了这种地方。

四处一片漆黑,只有火把照亮几处地方。染着陈年血迹的刑具挂在墙上,看着就令人想呕。

她被绑在了木架上,宫装的外袍被收起来了,身上只有一件藕荷色的中衣。

换做是谁,这会儿也该害怕了。显阳殿下的私牢,一般是处死宫女的地方。

可是潋滟想不明白,她是做了什么,竟然让高氏对她下这样的手。难不成她不知道,自己一旦出去,她的下场也不会有多好么?

旁边站着一个老嬷嬷,略带可惜地看了她好几眼。

“待娘娘休息一阵,便会过来了。”老嬷嬷道:“贵妃娘娘且等着吧,娘娘有话要问您的。” 潋滟动了动手腕,粗糙的麻绳勒得有些疼。从被关进来开始她没有受刑,这些人对她也挺是客气,可是看着眼前这嬷嬷的神色,她心里突然没底了。

“可否先放开本宫?就算皇后要问话,也不必这样捆着。”

旁边的嬷嬷听见了,却只是顿了顿,没有回话。

火把烧得“噼啪”一声响,光芒时暗时明。潋滟深吸了一口气,干脆闭上嘴等着。

过了半个时辰,门口才有些动静。那嬷嬷连忙去门口迎,几声问安,高氏便被扶了进来,走到离她几步远的椅子上坐下,白着一张脸看着她。

潋滟扯了扯嘴角:“皇后娘娘万安,恕臣妾这样子,没法儿同您行礼了。”

高氏绷着脸,目光如刀子一样将她从头到脚挖了个遍,沉声道:“即使是这样的境地,也要同本宫耍嘴皮子么?沉贵妃。”

“不敢,臣妾只是纳闷。”潋滟看着皇后,疑惑地问:“臣妾这是做了何事,要被娘娘这样对待?就算您乃六宫之主,臣妾也还有贵妃之位在身。于情于理,都不该在这私牢里关着。”

高皇后是个沉静的女子,平常卧病不出,然六宫之人,无敢轻看她者。潋滟也知道她的手段,但是高氏一贯处事公正,断然不会乱来。

“想知道本宫为什么这样对你?”高氏板着脸,挥了挥手,就有人被带了过来。

潋滟侧目去看,是个面生的侍卫,穿的是守宫门的红绣甲。

“你以为,你悄悄在这宫中来去,便无人能知了么?”高氏指着那侍卫看着她怒道:“他不过是守卫之一,可是你要听听,他知道你出宫入宫多少次?”

潋滟挑眉,看着那半跪的守卫,显然有些不相信。除了今天有可能被人发觉之外,平时乘韩朔的马车,难不成也能被发现么?

“贵妃娘娘每月月末会乘马车出宫,当夜四更回宫。迄今为止,已经出宫十五次。用的,都是韩太傅的令牌。另外今日也是由韩太傅带出,寅时一刻由楚将军重新带入宫。”守卫张口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 潋滟心里一沉,目光陡然凌厉:“胡说八道!分明是血口喷人!”

区区守卫,怎么能知道这些事?难不成那双眼睛还能看穿车厢?哪里得知的她是由韩太傅带出去的?另外每月的那一次…韩朔怎么可能笨到让一个守卫都瞧出端倪来?

高氏挥手,示意旁边的人将这守卫带下去。等外面那小门再次关上,私牢里便只剩下了她们俩和那嬷嬷。

“本宫不想听什么解释,什么真什么假,在宫里头这么久了,还能瞧不出来么?”高氏轻咳了两声,再看向潋滟,目光里就多了些狠意:“楚潋滟,你能承蒙圣恩,入宫为妃已经是比常人有幸。如今怎么还敢做出这等污秽淫乱之事,令皇室蒙羞,令皇上受辱?!”

脑子里空了一瞬,潋滟没有想明白,这样隐秘的事情,怎么就会被皇后知道了?这下可好,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敢沾上“淫乱”二字,皇后铁定是要她不得好死的。

怪不得要把她关在这私牢,这是压根就没打算放她出去了吧?

“皇后娘娘,臣妾绝不会做伤害皇上之事。”正经了神色,潋滟看着皇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不知是何人要陷害臣妾,但是…”

“陷害?”高氏咳喘一阵,长长的护甲指着她道:“你敢不敢以你楚家先祖发誓,你与韩太傅无染?!”

潋滟一震。

皇后气得脸上泛了些潮红。她本来是不打算插手后宫之事的,只要众人不犯错,她只好好在显阳殿养病就可以了。偏偏是她以为最懂事的沉贵妃,居然被人抓住了证据送到她面前来,叫她不气都不行。

韩朔是什么人?权倾朝野深得皇上信任的太傅。楚潋滟呢?宠冠六宫甚得皇帝之心的贵妃。这两个人要是搅在一起去了,江山怕都是要被撼动!后妃不得干政,女子更要守三从四德。楚潋滟这是将所有罪都犯了个遍,万一捅出去,天下人怕是都要将司马皇室当成笑柄。她岂还能留她?

毫不掩饰的杀意看得潋滟心里一凉,还没来得及想对策,高氏便已经开口道:“不敢发誓是不是?行了,本宫多的也不想再说,你便留在这里,让许嬷嬷来给你定罪吧!”

少一个又聪明又妖媚的妃嫔,怎么看都是百利而无一害。高氏捂着心口最后看了潋滟一眼,转头就往外走。

“娘娘!”潋滟皱眉,想喊住她。

高氏脚步未停,许是累着了,话也不想回,上了台阶就推开暗道的门出去了。

潋滟这才有些慌了,高氏这是铁了心要杀她?她大意了,怎么就乖顺地跟了来?本以为皇后好歹会顾忌她的身份,哪里知道这高氏正义过了头,以为杀了她就可以以绝后患?糊涂!也不知道是被谁当了刀子使!

不过使刀子的人也聪明,偏生找了一把最锋利的来。

“原来是因为这样的事。”一旁的许嬷嬷见皇后出去了,才搬开椅子站在她面前道:“老奴刚刚还会错了意,以为娘娘是因为这容貌才被关到了这里来。”

潋滟抬头看她,那嬷嬷脸上的神色从同情换成了无比的厌恶,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地看着她:“与大臣苟且,这是给天子戴绿帽啊,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轻笑一声,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开口解释,但是,解释了又有什么用?她与韩朔苟且是事实,给小傻子戴了绿帽子也是事实。难不成还要把原委都同这么个奴才解释?

想起韩朔的冷笑,想起自家爹爹那一巴掌,再想起大哥至今还身在牢狱不说,自己也落到了这样的境地,潋滟突然觉得有点儿委屈。

她没有做错什么的,没有。就算法子可能低贱了些,但是她绝对不会伤害司马皇室。为什么皇后连一句解释都不听呢?没有人相信她,没有人站在她这边。今天这条命要是丢在这里,那就死都不会有人知道真相了。

“淫乱宫闱之罪,该当诛连九族。你该庆幸皇后只是打算私自处决了你,还不会连累家人。”许嬷嬷一边说一边去挑刑具:“绞死、割喉、穿腹,你也只能选这些个没尊严的死法了。贵妃娘娘,请选一种吧。” “娘娘,奴婢怎么瞧着,您这是在把皇上当自家孩子宠啊?”含笑重新铺了床,扶着潋滟躺回去,笑嘻嘻地道:“像是孩子上学堂,您还要叮嘱几句一样。”

什么破比喻。潋滟翻了个白眼,伸手点了点含笑的鼻头:“小丫头不要乱说话,当心你的脑袋。那是皇上,本宫的夫君呢,孩子什么啊孩子,不害臊!”

含笑咯咯笑了两声,拉了拉一旁休语的袖子道:“休语你说说,有当人家妃嫔当成咱们娘娘这样的么?又是担心皇上被太傅欺负,又是教着皇上如何为政的,哪有这样操心的娘娘啊?”

休语点头:“娘娘都快赶上那韦后了。”

韦后,汉帝刘邦之妻也,执朝政,霸天下。

潋滟被这话惊得睡意全无,撑起身子来黑着脸瞪着休语:

“都叫你休语了,说出话来总是能把你家娘娘我给吓死!拿本宫与韦后比,你叫旁人听去,不得说本宫有谋朝篡位之心么!”

空气有些令人窒息,潋滟瞧着那上头的刑具,淡淡地笑了笑:“非选一种不可么?”

许嬷嬷道:“早晚也是要死,哪个法子也都不轻松。既然能犯下这罪孽,也就不要怕不得好死。这门您是出不去了,可好歹老奴还给您选择的余地。”

要她说,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是该千刀万剐的!一刀解决了,还算是仁慈。只是这会儿被捆成这样,她也不见多少慌乱,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潋滟转头看了看四周,这私牢是在地底下的,就算大声呼喊,上面也是不能听见的。含笑和休语都被扣住了,没人能帮她去求救。再说,能跟谁求救呢?

若是时间再长一些,小傻子应该能发现她不见了,进而来寻吧?可现在立刻就要选一种死法,怎么拖延时候?

目光扫过墙上一条形状奇怪的长鞭,潋滟顿了顿,心里有了计较。

“许嬷嬷,您是看守这私牢的人,是么?”木架上的女子突然开口问。

许嬷嬷看她一眼,应道:“是的。”

“那就算我死了,被抬出去,您也要继续看守这里,是么?”

“是又如何?”许嬷嬷古怪地看她一眼:“守住这里是老奴的职责。”

潋滟松了口气,笑道:“既然如此,那给我换一种死法吧。您守在这里也无聊,不如便用鞭刑,也算打发时间。”

“…”许嬷嬷觉得这贵妃一定是被吓疯了神志不清,哪有人会给自己选这么残忍的死法的?鞭刑,那便是要一鞭一鞭打在肉上,皮开肉绽鲜血流尽之后死去。比起绞死或者是割喉,这明显要痛苦千倍万倍。

“嬷嬷莫要嫌麻烦,我也只是觉得自己罪孽实在深重。”美丽的女子垂下眸子,脸上一片哀伤:“负了皇恩,也让楚家蒙羞。就这样死了,下地狱怕也是要入油锅。还不如让这鞭子来洗清我的罪孽,也让我死后好安眠。”

鞭子疼,再疼又如何,只要自己捱得住,多活几天也是有可能的。届时皇帝问皇后要人,总能给她那么一点儿生机。

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她才不要死。 许嬷嬷用看疯子的神情看了潋滟许久,轻笑一声,倒也是同意了:“娘娘是个奇女子,这点心愿,老奴还是可以满足您的。”

取下墙上的长鞭,鞭身上带着倒刺,看得人心里发寒。潋滟咬牙想,算你们狠,若她能捱过这一回,管你皇后是怎么个人,此仇不报非楚姓!

“公子,谢廷尉来了。”韩府后院,玄奴低声在韩朔耳边说了一句。

裴叔夜坐在韩子狐对面,手里的黑子稳稳地放在了棋盘上。闻声抬头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叹息道:“这棋是又下不成了。”

韩朔摆摆手示意玄奴将人带进来,伸手放下白子,笑道:“无妨,子瞻是自己人,继续下棋也可。”

裴叔夜略略一想,便明了:“他是要来找你说楚中丞的事情的吧?说起来一天过去了,也没见沉香宫那头有什么动静。”

韩朔扯了扯唇角,他也正纳闷呢,宫里的人说楚潋滟已经回了沉香宫了,可是就是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他还在想她是不是不打算救她大哥了。

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小,他宁愿相信潋滟是在宫里盘算着什么。

正说着,谢子瞻就进来了,看着两人下棋,也没多拘束,朝韩朔拱手道:“参见太傅。”

“嗯,子瞻,你过来瞧瞧,我这白子可能斩黑子的龙头?”韩朔微笑着朝他招手。

谢子瞻凑过去看了看,黑白相当,不过白子再走几步,便可以断了黑子的头路。

“太傅下棋,向来势在必赢。”他道:“不过能下成这样精彩的对局,这位公子怕是也非泛泛之辈。”

裴叔夜有礼地朝他颔首:“廷尉大人过奖。”

韩朔哈哈一笑,示意旁边的人端了凳子来给谢子瞻,一边盯着棋局,一边道:“楚弘羽定的是何罪?”

子瞻坐下来,见韩朔没有回避裴叔夜的意思,便直接道:“窝藏胡女,以谋逆罪处以秋日斩首。”

韩朔挑眉:“楚将军没有二话么?”

“罪名属实,楚将军只到皇帝面前跪了两个时辰思过,倒是没有为楚中丞说一句话。”谢子瞻摇头:“那老东西当真是顽固到六亲不认了。”

楚啸天正直,自己的长子做出那样的事情,他怕是恨不得没能赶在前头将他打死,又哪里会求情?韩朔冷笑,他为了楚家的名声,怕是妻儿子女都可以舍弃的。“宫里头也没人有话么?”想了想,韩子狐还是问了一声。

“宫里头?”谢子瞻一头雾水,宫里谁会有话?

“没什么,喝茶吧。”韩朔微微一哂,垂眸继续看着棋盘。

司马衷在沉香宫晃荡了好一阵儿,也没看见一个人。随便问了一个宫女,却说贵妃娘娘和两个贴身宫女都没有回来。

奇怪了,刚刚去显阳殿问,皇后还说沉心已经回宫去了,怎么这头又不见人呢?难不成是去哪里玩了么?皇帝呆呆地想。

他手里头还捏着一瓶白玉膏,打算给沉心擦脸的。好端端的脸蛋儿,伤着了多可惜。可是这会儿找不到人,也不知道该给谁了。

“啪!”一道鞭痕甩在了手臂上,中衣瞬间破开,皮肉直往外翻。

潋滟咬着嘴唇没喊出来,身上深深浅浅已经有七八道口子了。那鞭子带着倒刺,似要活生生将她的肉都拉下去一样,疼得她几欲昏厥。

太天真了!这样的疼痛,哪里捱得住几天?怕是今天一过,明天她就要睁不开眼睛了!

“啪!”又是一鞭子甩在肩头上,潋滟没忍住,沙哑地喊了一声。

“倒是硬气!”许嬷嬷哼笑一声:“老奴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上您这样的硬骨头。可是骨头再硬,经得住几鞭子?老奴还是快些送您上路吧!”

潋滟觉得意识有些模糊了,疼痛撕扯着,几乎淹没了她。

莫名的,她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有美好的少年站在她的身边低头看她,笑得唇红齿白地道:

“潋滟,我会一辈子护着你的。”

那是多远多远以前的梦啊,桃花落衣袖,童言脆生生地带满了欢喜:“子狐哥哥,明媚姐姐不在了没关系,潋滟长大以后,嫁给你做新娘!”

少年的笑容模糊了,她甚至不记得他是不是真的开心地笑过。错付了真心,换来的,可不就只有彻骨的痛么?她还真当,鱼目珠能替得了白月光。

鞭子带着风声从脸颊边飞过去,潋滟下意识地侧了侧脸。

至少,这张脸还是要护住的。这可算是她唯一的筹码了。

疼痛如点墨散水中,慢慢扩散到了指尖。死命地咬着牙,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装死的,再这样捱下去,可就当真醒不过来了。

面前的女子脑袋颓然下垂,如同最后一根弦也陡然崩断。许嬷嬷扬鞭子的手顿了顿,皱眉,走近木架上的女子,探了探她的呼吸。

微弱得马上就要消散了似的。

也对,平常的这些个娘娘们,哪个不是娇弱得不成样子,这沉贵妃能捱这十几鞭子也算是够厉害。这会儿,怕也是差不多了。

一袭中衣都被血浸透了,身上的鞭痕很是吓人。这样的罪受过了,她下地府去,应该能好过一些了。许嬷嬷叹了口气,转身出去禀告情况。出去才发现,外面的天都亮了。

皇帝在朝堂上有些坐立不安,频频向韩朔看了好几眼。后者正在与中书省几位重臣争论兴修水利之事,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其余人都大气不敢出,也没人注意到龙位上的小傻子。

等一番争论结束,韩太傅也就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转过头来对上头道:“皇上以为如何?”

司马衷心不在焉地道:“爱卿觉得可行,那便颁令下去吧。”

“是。”韩朔弯唇,甚为满意。

“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今日便就到此为止了。”皇帝终于没忍住,站起来道:“朕还有事要同韩太傅单独商议,请太傅移步太极殿。退朝!”

众人都是一愣,没见过帝王这么慌张的时候。难不成是他养的鸟儿飞了,还是抓的蛐蛐跑了?怎的就丢下这句话,直直地就下了龙位走了?

“臣遵旨。”韩朔心下也疑惑,不过反应终究还是快,拱手作礼,半分不失。

群臣也便跟着送驾,看着韩太傅和皇帝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才纷纷从地上爬起来,议论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