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对他就友善了一些,对他招了招手:“是南宫贤侄啊!到屋里坐坐吧!”

南宫烈向来自然熟,直接就叫:“爹,您叫我烈儿或者小烈就行了,反正咋们就快一家人了,礼单上您看还却些什么,我叫人再去办。我本来想叫人抬一盆血珊瑚来给您欣赏,但我娘说那样显得有点炫耀了,没让。您要是觉得不错,我回头还是给您端过来。”

虽然咋咋呼呼的,但对长辈似乎还孝顺,凌老将军想,这个临时女婿就先凑活着用吧!

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道:“烈儿你坐,来人上茶,珊瑚什么的就不用了。”

公主府送来衣服的时候,顺便还叫人送来了府上御用的胭脂水粉,东西送来时,阅儿刚刚梳好头。

换上衣服,涂抹一点胭脂水粉,看起来似乎十分的不一样了,她本就容颜亮丽,只是因为皮肤晒黑了些,又没有打扮,平时不太看得出来,现在画上艳丽的妆容,涂抹的一脸好粉,艳丽的叫人无法转眼。

走到前厅来的时候,厅里只有南宫磊一人坐在那品茶,他听见脚步声,一抬头望向他,似乎被惊艳了一把,指着她问:“你是雪儿…”

第1卷 惊讶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阅儿表面惊讶,心里暗喜:“雪儿是谁?”

“没谁,可能我认错了。”他失望的想要转过头,可是那样的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叫他生生的无法转开视线。

那女子上穿瑰红『色』的绣花裳,下罩一条浅粉『色』的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华丽无比的相思结,体态婀娜,容颜艳丽。

最叫他为之失神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发髻,那大气的牡丹髻,这发型如今已经很少有人能驾驭的如此美艳大方了,这头型除了她也只有当年的雪儿能够驾驭,这发型是最讲究脸型和气场的,但一般大典的时候为了体现庄严皇后和太子妃会被『逼』着梳这样的发型,皇后显得老气,太子妃又显得撑不起来。

眼前这女子,却将这头型演绎的恰到好处,发从中只是带了一组简单的小簪做点缀,就已经如此的艳压群芳,着实不简单…

“怎么了?”见他失神的望着自己,阅儿恶作剧的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儿给他瞧。

其实她心里也纳闷,他怎么会认出她来?

见他老盯着头型,难道是这个『露』了马脚?

可她记得自己这头型以前从没在外人面前梳起过,只是在幼年时,怀揣着做太子妃的梦想,宫里派来教导准太子妃的嬷嬷在教导礼仪时教她梳过几次,可都是在府里教的,并没有外出让人瞧见过。

“没什么,我只是认错人了。对了姑娘,你要是没事的话,去后院帮我瞧瞧我娘子换好衣服没?我赶时间!”

阅儿听了微笑:“不就站在你面前吗?”

南宫烈惊讶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站起来说:“你是男人婆?”

“男人婆?”阅儿眯了眯眼,伸脚一绊,南宫烈差点倒地…

“真是你啊!”南宫烈一边呼疼一边站起身来,想到什么,又咋呼起来:“你又打我!”

“我有说今天不打你吗?”

“我要悔婚!”

“行,反正这会子,皇后估计也不会让太子娶我了,你爱咋的就咋的,反正阿卡公主要嫁的人不是我。”阅儿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来,抓了盘里的花生剥开就吃。

“混蛋!”南宫烈欲哭无泪,想了想又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咋们走吧!马车该等急了。”

阅儿又伸手抓了一颗李子,健步如飞的跟上,南宫烈瞧着她那副粗俗的举止和艳丽端庄的妆容,差点再次摔倒:“我的姑『奶』『奶』,您别吃了行吗?”

“行,我们约法三章,在外头听你的,家里得听我的。当然这是特殊情况,一般我想我们很难碰上。”毕竟他们两又不是真心要在一起的,成亲后自然各过各的。

“老子不相信你了,哼!”不过转念一想,有这么个漂亮的娘子也好,让别人嫉妒羡慕恨去!

两人上了马车,直奔客满堂酒楼,到了酒楼前,南宫烈先下马车,他刚下马车,正准备搭把手拉阅儿出来,不是他担心她柔弱,是这甜蜜还得装一装,要不看着多假啊!

第1卷 洋洋得意的二货

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许多老百姓都知道了南宫烈今天要带娘子来和朋友们小聚,大家早已等候想要看热闹了,京都第一败家子和本国第一女将军,这两人放在一起听起来非常不搭,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相处的,都好好奇着了。

见大家都等着看他娘子,他心里乐了,你们想看我还偏不给你看,对着马车里叫了一声:“娘子外面风大小心沙眯了眼,用丝巾把脸挡一挡吧!”

围观众人顿时一阵气愤,其中一个老大娘笑骂道:“来都来了,还不让人瞧?是不是长得丑啊?”

“还是比你长得俊?”一个大汉也跟着调侃起来,中所周那凌将军进城的那日他们大伙可都是去围观过的,顶多是个俊秀,可皮肤黑着了,那一身盔甲穿起来也是虎背熊腰的,很有气势。

“去!我娘子好看着了,但就是不给你们瞧!馋死你们!”众乐乐不如独乐乐嘛!向来人家不高兴了,他就开心了。

众人都是不相信,阅儿为了给他留面子,从马车里出来时,当真是蒙了丝巾的,但那婀娜的身影却还是叫在场不少男人为之吞口水,那屁股翘的,那胸丰满的,啧啧!

南宫烈心里更高兴了,在心里想,漂亮吧!

但你们看得着,吃不着,她是我的,哈哈!

领着阅儿进了酒楼,掌柜一见是南宫烈,立刻引了他去二楼的一豪华大厢房里,一进去,众人见阅儿蒙着面,便笑骂南宫烈:“小气!都快是你娘子了,还不让大家见见?”

南宫烈也笑,拉着阅儿在桌前坐下来对众人洋洋得意的道:“那是,我娘子漂亮,怕别人见了晚上睡不着。”

“吹牛。”说凌将军是一个虎背熊腰男人面孔,他们也许还信得过,其实今天请凌阅来,他们是希望说服南宫烈和凌阅放弃这门婚事,毕竟听说将军五大三粗的,他们不希望好友一辈子受苦,不过今日一看凌将军这战袍下婀娜身姿,顿时起了好奇心。

“听说你们几个家伙在城里开了个赌局,赌我和阅儿会不会成亲,成亲是买一赔五百是吧?哼!”南宫烈气呼呼的道。

众人一听,完了,原来是带着娘子来算账的!他们可打不过凌将军啊!刚要逃跑,却听南宫烈那二货道:“靠!居然那么多人认为我两不会成亲。最讨厌的就是你们几个,居然也跟着凑热闹,赌我们不会成亲。”

众人看他一脸愤慨,心中拔凉拔凉的,看向传说中杀气腾腾的凌将军,心想说不定要挨揍了,听说凌将军脾气很暴躁,看不瞬间就揍。

下一秒却见那位将军,只是伸出一双满是粗茧的手拍了一下南宫烈:“你消息挺灵通的。”

第1卷 关门,放娘子

“嘎!”众男人微惊,但又很快回过神来,凌将军果然快人快马,十分豪爽,顿时大家觉得轻松了不少。

这里也没别人,南宫烈不介意让他们更吃惊一些,对阅儿道:“娘子这里没什么风沙,把丝巾摘了吧!”

“嗯。”阅儿微微点头,顺从的摘下了丝巾。

再座的出了南宫烈以外的三个男人,均出现了过激表情,穿白衣的跌倒了,穿蓝『色』衣服的喷茶了,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也不小心张大了嘴,口水差点流到桌上了。

南宫烈小人得志的望着他们诧异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傻眼了吧!你们也有今天?出息!那啥京都第一乞丐你的白衣服估计报废了,我们的京都第一种马,啧啧这茶很贵的,浪费!那啥京都第一『奸』商,你的口水快掉桌上,嘎嘎!”

南宫烈幸灾乐祸的下场,是被处境尴尬的三人围攻,三人同时冲着他扑去。

南宫烈很没出息的往阅儿背后躲去:“娘子救我!”

“出息!”三人气的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躲在娘子背后朝着他们摆出胜利手势的家伙,他们可不可以假装不认识他?

“你们这是嫉妒,我娘子多好,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敌人,上得了朝堂,哄得了我娘,打得过流氓。”这样一想真的还不错,以后谁敢欺负他关门,放娘子!

众人点点头,其中一个道:“你娘子能干我们是承认,可是你跟你娘子一比,啧啧!可怜哦!”

一事无成的他,对上他家样样精通的娘子,要是南宫烈稍微还有点脸皮他也许会为此伤神痛哭,可惜他是谁?

京都第一败家子!

骂他的人多的去了,早已麻木,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荣:“这样多好,我娘子样样比我强,就不是图我的富贵,因为她比我富贵。不是图我身手好,因为我跟她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再说万一哪天小爷我落魄了,娘子可以养得起我!”

在他们笑闹间阅儿已经随手解决一碗苦瓜清凉汤水,然后看向引起公愤的某人,伸手递给他一碗苦瓜汤:“说这么多不渴吗?”

“渴。”南宫烈得寸进尺的把嘴伸过去要她喂,想着这么多人,她应该不会拒绝自己。

阅儿暗暗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说走着瞧,伸手用勺喂他喝汤,喝到嘴里他就后悔了:“好苦。”

“苦的败火,来在喝一些。”苦死你最好!

“不喝,我们掷骰子,输了的喝!”南宫烈开始耍赖,那表情像是在撒娇,下意识的就去扯阅儿的袖口。

阅儿扬了扬眉,很自信的问:“真的要来?筹码加大,输了的喝一坛子酒如何?”

看准娘子这样有信心,南宫烈缩了缩脖子,头一偏别扭道:“筛子有什么好玩,我喝就是,不就是苦一点吗?”

阅儿心中暗暗庆幸,其实她不怎么会掷骰子,军中一般纪律森严,除了打胜战的几天可以放松,一般都不许赌博的,违抗者要被剁手指的。

第1卷 如雷贯耳

众人看的实在无语,这南宫烈将来肯定是一妻奴,不过看来情况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糟糕,这两人相处的似乎自有他们相处之道,好像也是心甘情愿,没有被『逼』迫的感觉。

他们就放心了!

只要南宫烈高兴就行,这个嫂子他们认了!

穿白衣的男子朝着阅儿打了个招呼:“嫂子你好,我是张诚。”

阅儿对他点了个头:“你好。”

南宫烈难得有自己能显摆上的知识,指着那白衣男子对阅儿道:“我的这群朋友都是京都里数得上的第一,但大多都是负面的。

他就是鼎鼎有名的京都第一乞丐,明明是乞丐却总爱穿一身白衣,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倒不是缺钱,是为了气他爹,而加入了丐帮,结果一发不可收了,喜欢上那样的生活,赖着不肯回家,帮助丐帮努力做强做大,在丐帮颇有地位。”

阅儿又点了下头:“大名如雷贯耳,幸会。”

南宫烈继续给她介绍:“黑衣的是京都第一『奸』商,这个就不需要什么解释了,反正他店铺很多,卖东西很贵,还卖的很多,姓周,我们叫他周老三,他是他家中第三个儿子。”

“你好。”

“嫂子好,大哥有福。”

南宫烈喜欢听恭维话:“那是,我娘子不但能赚钱养家还貌美如花。最后那个穿蓝『色』衣服的是种马哥,这京都的『妓』院和教坊几乎都是他的。”

“是花公子啊!”阅儿也对他打了个招呼。

“嫂子好!我突然有点事,我先出去一下。”花公子起身来,本来他们想拆散凌将军和南宫烈,所以还请了京都第一名『妓』雪颖姑前来,众所周知,南宫烈对一般女人都是表面调侃,只有对蓝家仅剩的三千金蓝雪颖算是最为照顾体贴的。

所以他们特意请了雪颖姑娘前来,本以为可以让凌将军知难而退,却不想林将军的美丽竟然丝毫不输给京都第一名『妓』。

尚存的一丝理智和道德,告诉他得马上阻止,别叫两位美人彼此难堪了,趁着雪颖姑娘还没来,他赶紧得出去拦着把人打发离开。

“去吧!”南宫烈摆摆手,这家伙几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

这会子的耽误下来,阅儿已经饿了,看着桌上的茶水很勉强的喝了一口,道:“听说这的荷塘小炒素不错。”

“饿了?”南宫烈笑了。

“嗯。”阅儿很给面子的点点头,要是往日早白他一眼,废话!

南宫烈对着门外喊了一句:“小二过来!”

小二很快进来,南宫烈让众人点了菜,却惟独不见花公子,问店小二:“看见小花没?”

“花爷刚才下楼去了,站在楼下,好像是在等谁。”

第1卷 小妹还是情敌?

“难道是等姑娘?”南宫烈说完推开窗子,站在窗台往下望去,酒楼门口的一举一动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只见那门口边上花公子正在和一个小丫鬟说话,那丫鬟他认识,叫翠喜。

翠喜在这,那雪颖也一定来了!

南宫烈往不远处望去,果然酒楼外十来米开外的榕树下停着一顶白『色』蔓藤织成的软轿,轿上蒙着浅蓝『色』的绣花纱帐。

这二货没想太多,就冲着底下喊那丫鬟:“翠喜,你家小姐也来了吗?”

“回南宫少爷,来了。”翠喜正因为被花公子打发着让她叫人把轿子抬回去,而无法对雪颖姑娘交代的事情发愁。这下可好,就是她愿意,也走不成了。

“小花帮我把雪颖叫上来吃饭。”南宫烈说完,转身对还在一旁候着的小二道:“上一道糖醋鲤鱼,油要少放些,多搁一点醋。再上一道排骨炖山『药』,汤要清亮。”

在场的其他两个男人看了一眼南宫烈这二货,又同情的看了几眼阅儿,阅儿笑容淡淡的耸耸肩:“看我做什么?他有几个红颜自己也很正常。”

好宽容大度的女人啊!

南宫烈的两个好友顿时在心里倒戈,一个想这个嫂子够大气,果然是军营里混出来的,我喜欢!另一个想,这么宽容大度的妹子,为『毛』我就没遇上,居然让大哥那个草包给遇上了,苍天!

郁闷!

南宫烈直到看着雪颖翩然下轿然后走进酒楼才回过神来,对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见两个好友用热烈的眼神望着他娘子,心里不知有点小不爽:“看什么看?这是我娘子!”

“暴遣天物!”张诚郁闷的吐出四个字来。

周老三也道:“哥,你上辈子一定上过高香!”

南宫烈怎么听不出他们弦外之音?

可他脸皮够厚,也很少真生兄弟们的气,霸道的将手搭在阅儿肩膀上,对他们道:“我这癞蛤蟆还偏偏就爱吃天鹅肉,不是天鹅,我不稀罕。”

“好志向。”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就见一娉婷少女框框的朝着众人走来。

那人穿着一袭水蓝『色』的裙装,袖子里的探出来的一只慢慢摇着玉扇的纤纤素手,扇是羊脂白玉缎面绣花扇,羊脂白玉这么贵重的东西平常人了不起最多拿来做对镯子已算奢侈至极,她却拿来做扇,似乎丝毫也不心疼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那精美又金贵无比的玉扇。

妙的是那只执扇的手,雪白如葱根。

令人不由想起了《孔雀东南飞》里的话: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好一个世上无双的蓝雪颖,阅儿暗暗在心里激动,小妹好久不见!

雪颖几步走到众人面前,她向来『性』子孤傲,对其他人都是冷若冰霜,却惟独对一个人微笑:“姐夫,几日不见你更俊朗了。”

南宫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惊喜万分的道:“是吗?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第1卷 旁若无人

雪颖闻言似乎眼神微微暗了暗,再抬起头来时,眼神『迷』蒙的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姐夫高兴就好,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阅儿这是雪颖。”南宫烈介绍的大大咧咧,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雪颖姑娘你好,方才听你叫他姐夫?”阅儿问道。

雪颖轻轻点了下头,眼神却没有离开过南宫烈,淡淡的说:“我姐姐是姐夫昔日的心上人,虽没有提亲也没有正式拜堂,但我想姐姐要是活着也会让我认这个姐夫的。”

这些年要不是有南宫烈照顾,她可能早已成了残花败柳,雪颖心中感激,更多的是爱慕。

为了靠近南宫烈,降低他的防备,她不惜叫他姐夫,一叫就是好几年了,所以她今日这样叫,别人估计也挑不出个错来。

可阅儿要是别的姑娘,听见这话,估计准得生气,但她不会,因为她就是蓝雪儿本人啊!

这姐夫叫的也没错,南宫烈再笨,也知道这事情上要给阅儿一个面子,刚要解释,却听得阅儿欣赏的看了一眼南宫烈道:“我相公看来是个常情之人,雪颖姑娘一个人在外漂泊,可以的话,相公你以后多帮帮她。”

一句话,便叫所有人为之安心。

包括雪颖,雪颖想这女人真蠢,我想抢她相公,她居然还叫相公帮我,看来不用下太高明的手段就能赶走她。

阅儿这话说的南宫烈心里舒坦,面子里子似乎都得到了安慰和夸奖,连带的看阅儿的眼神也温柔了些,想起她是饿了的,对着门外吼:“小二还不快点上菜!你想饿死我娘子?”

雪颖正要落座,似乎听得这话,身形轻轻一顿,好半响才抬起头来,对阅儿抱歉一笑:“你瞧我,都忘了我姐夫现在要娶新娘子了,姐夫,我以后还是叫你南宫大哥吧!”

“不必改。”反正是要和离的,何必那么麻烦了?南宫烈不在意,蓝雪儿的妹妹,就等于是他的妹妹。叫他姐夫,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面子和恭维。

雪颖闻言端起桌上的茶倒了一杯,放到鼻端闻了闻,似乎不太满意,对南宫烈道:“这酒楼什么都好,就是茶不够好,我记得你爱喝信阳『毛』尖,我叫人从江南带了几罐子极品茶茸回来,我叫人沏了与你尝尝?若是喜欢,便都送给你了。”

南宫烈偶尔附庸风雅的时候,是好这一口,不是因为味道好,是因为贵,他向来肤浅,喜欢贵的东西,显得有品味。

他不想扫雪颖的面子道:“这人多,叫他们尝着了,岂不亏?你拿给我,我私下偷偷的尝去。”

雪颖闻言笑了,从袖口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瓷罐子递给南宫烈:“好。都是你的,姐夫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份关心,旁若无人。

第1卷 不合胃口?

好在阅儿只是个假娘子,他们两就是卿卿我我当面啵一个,阅儿也只会坐在一旁当戏来看,无关自己,只是这几声姐夫叫的人实在肉麻,叫的是姐夫,心里怕就是丈夫了。

这样想着,阅儿笑了笑,众人见她笑得似乎意有所指,并不是嘲笑那般,一人问:“嫂子,你这是唱的哪出?”

“没哪出,只是想起了戏文里的台词,觉得有趣罢了。”

“什么戏文,说太听听。”

“你们没听过的,大概就是说的一个小姑娘把着个男人不放,后来随男人跳崖而去。”

“这有什么好笑的?应该哭才是,一个女人,执着于一个男人愿为他生死与共,难道不感人吗?凌将军好生冷漠,竟笑得出来。”雪颖冷冷道,她一直觉得爱一个人,能生死相随是极好的事情,这有什么可笑的?

“我笑得不过是那小姑娘明明嘴上叫的是姐夫,心里叫的恐怕是夫君了。”阅儿道,她不是故意要找雪颖麻烦,只是纯打趣,脸上也带着笑容丝毫没有要认真或者吃醋的意思。

雪颖听了脸上一白,冷斥阅儿道:“将军修要胡说,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南宫烈听了却又不同的想法,他问阅儿:“那小姑娘的姐姐了?姐夫走时,姐姐为何不跟随?”

“小姑娘的姐姐,昔年在姐妹尚未相认的时候,为了救自己的爹,被自己的男人误伤给打死了,那姐姐临死前吩咐男人好好照顾她妹妹。”

听到这个雪颖微微叹了一口气,声音渐渐嘶哑起来:“听说我姐姐也是为了救爹被人给打死了,扔在『乱』葬岗里,也不知她如今白骨是否还在,我那可怜的姐姐啊!”

南宫烈赶紧掏出帕子去给她擦眼泪:“雪颖你别哭,雪儿九泉之下,会心疼的。”

众人一想到凌家惨事,都不由脸『色』变的沉重起来,那天下第一个美人就这样香消玉损了实在可怜。

正好这时候酒菜送了来,南宫烈没心情吃,让给搁在桌上,便遣了小二出去,继续安慰雪颖。

其他人也都是一脸同情,在这样的悲伤气氛下,却有一人,举着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莲藕,莲藕炒得生,咬起来声音脆生生的。

南宫烈似乎微微一愣,转头望向她,皱起眉来:“你怎么吃上了?”

“为何不吃?”能吃是福,能睡也是福,她现在苟活于世,留着这条命,当然好吃的吃,好睡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