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烈儿,谢谢你。”凌老将军终于『露』出了笑脸。

南宫烈难得被老丈人给个好脸『色』,顿时高兴的后脑勺都差点找不到了:“爹,您别这么说,我照顾阅儿是应该的。”

“好样的,但平时还是要节省点,钱是要靠节省的,这一缸子的冰得多贵啊!”众所周知,他这女婿是个败家子,应该没有经济来源,这样花钱,终有一天会把家给败光的。

南宫烈闻言一笑:“爹,您是怕我养不起阅儿吧!您放心,我有钱。”

“你的钱哪里来的?是宫里给的还是公主给的?爹不是嫌你不好,就希望你节省点,毕竟钱难赚。”他可不希望女婿花女儿的钱过日子。

这话阅儿听着觉得有些过分了:“爹,您随他去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听阅儿明显帮着自己,南宫烈心情很好,咧嘴笑道:“果然是我娘子,但爹您也别担心,可能我一直忘记说了。我有收入的!”

“你哪来的收入?”凌老爷不信,没听说过啊!

“我这人别的不好,就一条,仗义!朋友做生意跟我借钱,还不上的可以不用还。”当然他不是每个人都借,要看人借。

“这算哪门子的收入?”凌老爷皱起眉来。

“我还没说完了,那些人拿了我的钱,还不上我就找他们要份钱,比方说甲的生意值得五百两,他找我借给二百两,以后他每年的收入得分我四成。”他花天酒地其实大部分是靠了这个钱。

“那你借了多少出去?回本了吗?”可别只背着一身没有的债条。

“大多回了,关是前年借给老三的一百万两,现在几乎每年我都能收个五六十万两,三年早回本了,目前净赚二十万两,这钱只要他活着我就能赚一辈子。周诚借过我几十万两银子,每年也分我十来万的钱,十万两以下的我都没记,自有账房帮我打理,每年加起来大概也有个两百万两的收入。”足够他花的了,他做生意不行,剩下的钱就叫人换了金条,全存在钱庄里,那金条,都快能打造一座真金大宅了。

“当真?”若是真的,他一年的收入几乎能当得上凌老将军一辈子的收入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南宫烈点头:“您是我老丈人,我骗您干嘛?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您得帮我保密,我怕知道的人太多,我产业太多,万一哪天不景气了,得亏的没裤子穿。”

“你这个小子!有你的!放心我会帮你保密的。你只要能养得起我家阅儿就行。”他要求也不高,他家阅儿不挑食的,应该好养活。

“这成,我娘子不吃肉最好养活了。”南宫烈满口答应。

陇月华碰了一鼻子的灰回到宫里,气的喝了一些酒,带了七分醉意朝着要见太子,宫女说太子去竹林了。

她喝醉了索『性』不管不顾,就这样醉醺醺的往竹林跑,竹林里漆黑一片,好在隐约见得远处有亮着的灯笼和一阵阵悲伤悠长的琴声。

她成婚至今太子爷从没为她弹奏过任何歌曲,却为那个贱人弹了整整五年!

陇月华醉的东倒西歪,左右摇晃的往前走,边走边拍掌:“弹得好!弹得妙!不过那个贱人已经听不到了。”

“谁让你进来的?还有,你说谁是贱人?”商子墨正在伤心处,突然被打断,还是这样一个叫他厌恶的女人,他眼神微冷,贱人?谁是贱人?

“怎么我还进不得的了?不就是你怀恋那个贱人的地方吗?真有那么深情的话,为何你不娶她?而娶我?娶了我,却又不对我好。现在这般深情做给谁看?你的蓝雪儿说不定已经是一杯黄土了。”喝了酒,她是胆子越发的大了。

“有种你再说一次!”

“她都一杯黄土了!”

“你过来。”商子墨的声音突然变的温柔起来。

被这样的他蛊『惑』,似乎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陇月华微笑着靠近,整个人往他怀里靠去,商子墨一把抱住,眼神似乎依旧很温柔,然后低下头就突然劈头盖脸的吻了过去,他的吻并不像他的外表那般温柔,而是粗暴的,却不炙热。

他的唇很冷,和他的心一样…

但即使是这样陇月华也很快陷了进去,主要是他的脸蛋长得实在够好看,冷了她这么多年,突然对她一热,陇月华觉得自己后脑勺都快找不到了,一吻尽,她几乎瘫软在他怀中:“殿下你真坏!”

“那你享受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陇月华点头:“感觉真是太棒了。”

“可我却觉得无比的恶心。”

“你说什么?”陇月华似乎不肯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温和如他,这种恶毒的话,怎么可能是他说出来的?

“我说你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陇月华!你说我的宝贝雪儿是贱人,可是我觉得你就是个『妓』女,一个吻就能让你满足成这样,陇月华你也不过如此。”没有人可以践踏他心中的雪儿,他的雪儿就是他的心。

谁践踏他的心,他就毁掉谁一生。

温柔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不这样怎么得民心?怎么得到太子宝座?

“你…”陇月华气的全身发抖,却又突然笑了起来:“你自己还不是曾经说过她是贱人,你说她背叛了你。”

“然而我错了,其实她没有背叛我,那是我的错,所以我也要受到惩罚。”商子墨说说完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柄匕首向自己的手臂刺去,匕首很锋利,几乎瞬间就刺穿了手臂。

陇月华吓得大叫一声,后退三步:“啊!殿下,你疯了?”

第2卷 刚刚清醒

“你错了,我只是刚刚清醒。”夺回阅儿,用他所拥有的一切去换,包括他的生命。

陇月华吓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拔腿就往树林外跑去,想找人呼救,大约是她的声音惊到了附近巡逻的侍卫,一队侍卫迫不得已的冲入树林,见太子妃这样惊慌失措,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太子受伤了!他用匕首刺穿了他自己的手。”那画面恐怖极了,吓得她花容失『色』,她曾经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好恐怖!简直就像是一个噩梦,尤其是他的眼神,他似乎感觉不到疼,最近竟微微往上扬起,似乎在等待着胜利的来临。

侍卫们面面相觑了一会,然后决定往里面走,救殿下要紧!

才走了几步,就见那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此刻正捂着手上的伤口,疼的脸『色』发白还咬着牙往外面走。

看上去像个被人伤害的弱者,见侍卫们来,他似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陇月华才道:“扶本殿下回宫休息,通知御医前来帮本殿下医伤,希望不会留下伤痕。”

这样的神志清新,哪里像是会自残的人?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陇月华一定不会相信,可他怎么可以表现的那么真?这个男人,好可怕!

皇后殿里,今夜灯火似乎要彻夜亮着了。

上位的皇后娘娘似乎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素面朝天的,连一点首饰都没来得及戴上,可见是很匆忙的,她的眼神一转不转的望着被搀扶着来她身边坐下来的太子:“慢点!来坐母后身边!伤口还疼吗?”

商子墨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痛苦的微笑:“不怎么疼了,太医说修养一两个月就不碍事了。”

皇后闻言皱起眉来:“这是怎么搞的?”

“儿臣不小心自个划了一道。”他说的轻松,除了陇月华,无人相信。

太子一向温润厚重,不是鲁莽极端之人,怎么可能自己划伤。

皇后看了看站在不远处一脸惊慌失措的太子妃道:“你说,怎么会怎样?”

“儿媳不知。”她的确冤枉,她怎么知道太子干嘛平白无故要自己划自己一刀,该不是有『毛』病了吧?

“不知?当时只有你在场,你闲着没事跑竹林去做什么?不知道那是禁地吗?好个不知道,小蓝你是太子妃的贴身丫头,你来说。说不清楚小心你的小命。”

宫女小蓝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太子妃娘娘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晚上喝了一些酒,醉醺醺的去了竹林,奴婢们想拦也拦不住啊!”

“心情不好?你是因为新妃入宫的事情,心怀不满吗?你身为太子妃就该早有这个准备,太子的后宫不可能只有你一人。因为这事怀恨在心,然后接着酒疯就敢伤害太子?无法无天了你!来人将太子妃押回房中,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母后臣妾冤枉!臣妾没有伤害太子爷!”陇月华吓得双腿发软,这事情明明跟她没什么关系,她看向商子墨:“殿下您说句话,您告诉娘娘,这件事跟臣妾无关,您告诉她真相啊!”

商子墨闻言转头对皇后道:“母后这件事的确不关月华的事,是二臣一时想不开,伤了自己。”

“不可能!本宫知道你们夫妻一场,你又向来敦厚老实,定是想为她开脱。好你个陇月华,不知悔改,竟还让太子帮你说谎,来人把太子妃拖下去,严加看管,明日早上,让陇夫人进宫来见本宫,本宫倒要问问她是如何教的女儿。”皇后发了怒,众人急忙的把陇月华有些粗鲁的拉了下去。

这一次商子墨没有为陇月华再求情,这是他想要的效果,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

看来有几个月的消停日子可以过了。

果然就听得皇后叹了口气道:“你伤的这样严重,纳侧妃的事情,只能再拖一拖了,等你的伤快痊愈了,再为你和阿卡举行和亲大典。”

“是。”他表面依旧风轻云淡,心里却乐开了花,事情看来可以缓一缓了,如果他的伤一直不好的话,是不是就不用纳妾了?

“这个太子妃,真不懂事!怎么可以伤你这么可恶,吵架也不可以这样啊!”皇后很心疼儿子,心里一时间恨极了陇月华。

这是一石三鸟的苦肉计,若不是如此陇月华如何消停,纳妾的事情如何缓下来,还有阅儿,听说他受伤,总会难过吧?也许一难过就不生气了。

阅儿第二天上午就听说了这件事,虽然是小道消息,但几乎震惊朝野,太子妃妒恨成『性』,刺伤太子,已被罚幽于寝宫内,没有皇后命令任何人不能去探视她,也不许她出来。

阅儿听说了后,第一时间写了封信,叫人带去给宫里的哥哥,问他商子墨的伤势,听到他没有大碍的消息后,阅儿松了一口气,该干嘛干嘛去!

没事睡睡懒觉,做点点心给爹尝尝。

反正现在兵她是不用带了,整天在家玩就是了,也对。

要是让她掌权的太厉害,皇上可能也不会放心吧!

只保留她的将军头衔,似乎在别人看来,也是说得通的,无所事事的南宫烈配上同样无所事事的凌阅,这样看着可能比较配。

这日阅儿正在跟着厨房里的糕点师傅学做红豆马蹄糕,南宫烈突然冲了进来:“娘子,你让我好找,原来在这。”

“怎么了?”阅儿一边切糕点一边问,她最引以为然的便是这刀法,见过的厨师无一不说她是个学厨的好材料。其实砍人砍多了,那刀法能不好吗?

“我爹回来了,想看看儿媳『妇』,正坐在你家大厅里,快跟我走。”他从小到大什么都拿不出手,写字字丑、打算盘老出错、学武也不精通,唯有挑娘子这件事他觉得自己做的还算体面。娘对她很满意,他自己越看也越觉得满意,上得厅堂出的厨房。

第2卷 超级淡定

“南宫烈你慢点走,我先去把这一身脏衣服的衣服换下来,这些云片糕叫厨娘人分成三等分用,一份给你娘、一份给我哥哥送去,还有一份拿出去现在待客。给你娘的那份,用柜子上那个红酸枝糕点盒装了。给我哥哥那份,用纸张包了几颗,剩余的用盘子装了,端出去,我去去就来。”敢使唤南宫烈的女人,除了惠安公主就只有阅儿了,偏偏他似乎心甘情愿。

最近不知是怎么了?

阅儿说什么他总是很想去听,去做:“行你快去吧!但别再连名带姓的叫我,小心穿帮,叫阿烈不行吗?”

阅儿一边点头一边往外走,因为要见未来公公,所以免不了收拾一番,但怕对方久等,也只是稍微打扮了一下,往头上多『插』了几只发簪以表隆重。

南宫烈见她推门而出的造型时,啧啧的道:“知道的你去见我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选美了!带那么多首饰干嘛?不觉得俗?”

“你不是喜欢俗的吗?再说了我这是以表重视。”

“还重视了?我都觉得俗气,去换!”看着很别扭。

“不是赶时间吗?”她难,好不容易才梳成这样的。

南宫烈说不动她,只好用推得,将她直接推入房里,往梳妆台便的凳子上一压:“坐下!我来帮你弄。”

南宫烈三下五除二的拔掉阅儿头上他认为累赘的发簪,挑了一朵大小适中的绢花『插』在她发从中:“搞定!怎么样不错吧?”

“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废话!我以前闲着无聊,我娘经常『逼』着我帮她梳头。说是以后可以帮娘子梳头。”没想到今天真用上了。

梳好了头,南宫烈拉着准娘子,到了前厅,此刻两位老爷子正聊得痛快,见了他们来,凌老将军颇为得意的指了指阅儿:“亲家,这就是小女阅儿。”

南宫老爷原听人说凌阅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将军,先前担心儿媳『妇』会不会太过彪悍,现在一看就放心了,虽然不是温婉,但充其量也只是丰满一点儿,是健康的那种,和彪悍还是扯不上关系的,这模样这气度!

摊上了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不知道该说是她倒霉,还是该说他儿子走了狗屎运,总之这个儿媳『妇』他很满意:“你就是阅儿吧?”

“儿媳见过爹。”阅儿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好!好!好!快坐下吧!”

“谢谢爹。”阅儿点头在旁边坐下。

“那我了?”被晾在一旁的南宫烈可怜兮兮的开口道。

南宫老爷白了他一眼:“自己找地方坐,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教你怎么坐下吗?”

“爹,你厚此薄彼。”简直和他娘一样,有了儿媳『妇』就不要儿子。

“出息!”南宫老爷看不得他那没出息的样子,觉得有些丢脸的转过身不看儿子。

晚上是阅儿是在南宫家用的晚饭,顺便见过了未来的大伯,对于这个弟媳,连一向挑剔的南宫家大少爷都觉得挺不错的,弟弟这次眼光不错,没找什么阿猫阿狗的,他就放心了。

其实他现在一直在担心,弟弟和那个蓝雪颖走的那么近,会不会娶了那个女人回家?

倒不是嫌弃她是名『妓』,蓝雪颖卖艺不卖身,天下皆知,只是单纯的觉得那个女人太过冷傲,不好相处。

如今看到阅儿,就放心了,有个如此大气端庄的弟媳『妇』管着弟弟,弟弟应该就不会胡来了。

阅儿获得了一片南宫家的一片好评,南宫家准备起她和南宫烈的婚事,就更加积极了,甚至打算为了迎接新媳『妇』的到来,特意翻醒了南宫烈的房间,本想让房间柔和点,毕竟要来的是女主人,结果惠安公主一看南宫烈那满屋子的字画和屋子里摆放着牡丹花瓶,还有那红艳艳的地毯,顿时有种想添加一些阳刚之气的想法,这房间里的摆设太细腻了,于是那张花纹繁南宫烈最爱的大床被换掉了。

那啥白玉圆桌也被换了,简直都是闺秀们用的东西,除了他还有哪个男人用雕花白玉桌?

南宫烈倒不是喜欢秀气,他喜欢看起来很贵的东西,那样显得有钱啊!

看着自己昔日天价淘来的宝贝被换去别院,他欲哭无泪…

东西抬进抬出去的,买来买去的,这京都里的人谁人不知公主府是在准备小儿子的婚事?

这公主府和将军府两边那都是喜气洋洋的,只是新娘新郎似乎超级淡定的。

南宫烈继续每天和朋友们吃吃喝喝逗鸟遛狗。

阅儿依旧每天练练武功、睡睡懒觉,学点糕点手艺,实在都没有一点即将成亲的样子。

这天凌老夫人实在看不过眼她如此清闲,让两个婆子一左一右的架着她去京都最好的绸缎庄量嫁衣的尺寸,本来也可以请师父来家里量,可实在是看不过她那个闲散样子,让出来走走也好。

一直把她拉到店里,两个婆子才松了手,老板娘一听是凌将军来了立刻迎了上来:“将军,听说能给您做嫁衣,我都乐坏了,半个月前就特意进了一批各『色』的红布来,您先看看布料?是先测量尺寸?”

“先测量尺寸吧!”

“那您随我到楼上的厢房里去测量吧!”测量尺寸当着众人的面,不好看,一般男间在二楼左边的几个厢房,女间在右边的几个厢房,除了测量尺寸之用,这些厢房还留一两个来招待贵客,比如阅儿这种的。

就可以去单独去一个人的厢房测量,桌上会摆上茶水点心,老板娘一边帮阅儿测量尺寸,阅儿一边还可以翻阅一下桌上给她打发时间的书籍。

老板娘测量的仔细,需要费一些时间,一边测量,一边不时和阅儿说话:“将军您这身材真好,该丰满的丰满,该细的也细,做出来的衣服只要裁剪得体,一定好看。”

“我便装不多,你闲来无事帮我多做上几套换洗的,不要拖地,不要太重,我平时穿,款式别太『露』就行,也别太花太素,别用金线我不想太招摇。”她总不能老让婆婆给她买衣服吧!

第2卷 银牙碎咬

“成。”这可是笔大生意了。

量好了尺寸,老板娘请阅儿去看布料,到了放布料的房间,老板刚要给她介绍,楼下的伙计突然跑上来叫她去有点事,老板娘看了看阅儿:“这,我…”

“您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先看看。”

“好叻!放在架子最上面的那几十匹红的,都是特意进回来的货,您慢慢看。”老板娘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阅儿伸手从第一匹布抚『摸』过去,从开始都最后那匹每一匹布的质感各有千秋,但都不扎人,看来都是上等面料,老板娘费心了,她伸手拿起架子上的其中一匹在手上惦念了一下,眼神看着布,却突然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出来吧!”

“你…”雪颖从门外往这边走了进来,她怎么知道自己躲在外面?

“我听见你的脚步声了,说吧!把老板娘支出去,是有什么事情吗?”这个妹妹从小跟她不是很亲,但毕竟是她妹子。

“将军好耳力。”

“说重点。”阅儿不喜欢兜圈子。

“我不是故意躲在门外的,我来做衣服,恰巧看见了你,来做嫁衣?”雪颖的口气有些不屑,似乎不喜欢感觉高高在上的阅儿,当然这只是她个人的感觉。

阅儿点头,转头向她招手:“你可以帮我挑挑吗?”

“你别欺人太甚!”雪颖瞪她。

“什么意思?”她愿闻其详。

“你要嫁给我最喜欢的人,还让我给你选嫁衣的布料,你说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你不是傻子,我也不是!”雪颖看似柔弱说起话来,跟机关枪似的,又冷又狠。

“我看出来了又如何?你是来示威的?”若南宫烈也喜欢雪颖,她也许会退出,但目前看起来并不是,南宫烈应该只是拿她当小姨子。

“我只是来告诉你,不要嫁给我姐夫,否则我怕你会后悔!他不会爱你的,他爱的是我姐姐!很爱很爱我姐姐。所以你死了这条心!我不许你嫁给他,不许!”

“他也许是爱你的姐姐,但是会有多久了?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你不怕我和他日久生情吗?而且这也不关你什么事吧?因为他喜欢的不是你,希望你清醒一点,其实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收你做干妹妹。这样你叫他姐夫也名正言顺。”阅儿道,以干姐姐的名义照顾她,似乎也不坏。

但雪颖向来『性』子刚烈,怎么可能同意?

雪颖冷哼一声:“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前几天太子郊外遇刺的时候,你也在郊外吧!是私回吧?”

这事应该是很隐秘的,她怎么会知道?

这事情应该只有她自己还有商子墨,还有商子墨的两个信得过的手下,以及那群杀手。

商子墨应该和雪颖不认识,没听说过商子墨喜欢逛青楼,跟没听说过他与雪颖有任何往来。

那两个手下似乎也不可能,那剩下的便是杀手了。

有两个可能,一是雪颖认识那些杀手,二是雪颖便是幕后的指使者。

但她似乎没有杀太子的动机,因为她如果是因为当年发生的事情想杀太子,也许早就动手。

那就剩下一一个可能,她认识那些杀手,或者主谋!

阅儿顿时眼眸变得冷冽起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雪颖才不会那些傻,说出自己的靠山来。有些事情,她想知道,总会有些办法的。

“有些事情,除非参与其中,否则无法知晓。我不管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心,但你以后给我小心点,不要接近太子。这件事你想说便说吧!我惧威胁,到时候你看你我之间是谁倒霉?惹了我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惹了太子你知道是什么下场的。听说太子妃现在还被关着,我想便是那位的手笔了!”阅儿曾经有幸目睹过商子墨黑暗的一面,所以她想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是说太子伤了自己,嫁祸给太子妃?”雪颖一惊,若是真,这个男人的城府好深!

“我没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己猜的。”阅儿耸耸肩,开始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