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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份低的那些美人们情绪还没有太大的起伏,她们在宫里多年也早就看透了皇上的无情,不,皇上不是无情,而是专情,皇上只对皇后娘娘好,庆福宫那位心瑶姑娘在宫里多年,无后妃位份,但地位直追凤仪宫的,还不是因为她长着一张与皇后娘娘有五分相似的脸?

所以呀,有皇后娘娘在,她们就休想得到皇上的宠幸。

皇后娘娘还是个心大的,不愿意与别人分享皇上。所以皇上去庆福宫,就算待上一整天,庆福宫那位都还没有侍寝过。

听说今年年前,要放一批宫女出宫,那些个美人们羡慕不已,恨不得她们都成为宫女,能跟着出宫,回到父母身边,就算她们年纪大了一点,还是能够找到好婆家嫁人的。现在她们宁愿嫁给普通的老百姓,都不愿意呆在这深宫里虚度光阴,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皇上的面。

得知小皇后侍寝了,最恨的人莫过于苏婉儿姐妹俩。

苏婉儿是冒着大风大雪去了庆福宫的。

虽说她有嫔的名份,可她在皇上跟前的地位还不如没有位份的苏心瑶,苏婉儿心里恨着,面上却不显,依旧极力地与苏心瑶拉好关系,两个人都很清楚在这座深宫里,她们同为苏氏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必须联手对付外敌。

她们的外敌便是当今皇后许仪。

苏心瑶歪躺在贵妃椅上,盖在她身上的是一件狐裘披风。这件披风还是皇上赏赐给她的,能得到皇上赏赐狐裘披风的,除了皇后娘娘,就只有她了。苏婉儿的披风都是从娘家带进宫的,并不是皇上赏赐。

一名宫女手里捧着一盘制作精美的点心立在一旁,苏心瑶想吃的时候,就挑起一块放进嘴里,优雅地嚼食着。

在宫里待了五年多,苏心瑶亦养成了一股高贵端庄的气质,她比皇后和婉嫔还多一股柔弱,只要她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皇上都会心疼几分。

“姑娘,婉嫔来了。”

另一名宫女进来恭敬地禀报着。

苏心瑶眼皮都不抬一下,她在后宫的地位仅次于凤仪宫那位,对于苏婉儿这位高贵的族姐,她也不像以前那般畏惧了。“大风大雪的,她来干嘛?”

那名宫女答着:“皇后娘娘在乾真宫侍了寝,婉嫔主子估计是嫉妒难忍,来找姑娘倾诉的吧。”

苏心瑶本想再挑一块点心吃的,听到这里她便轻轻地挥挥手,捧着点心的那名宫女福了福身后,无声地退了出去。苏心瑶坐起来,宫女扶她站起来,又拿起那件狐裘披风,披到她的肩上,帮她绑好了披风的带子。

“嫉妒有什么法子,皇上宠着皇后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苏心瑶心里也嫉恨着,她比小皇后年纪要大,长得也像小皇后,皇上面对她这张脸,有时候明明动了情,可到最后都没有临幸她,让她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

像今天那样,皇上在她这里喝了不少的酒,她本想趁皇上酒劲浓扶皇上进内室休息的,谁知道皇上却回了乾真宫,之后就唤皇后过去侍候,才有了皇后侍寝的机会。

苏心瑶觉得是自己成全了皇后。

“婉姐姐,这风大雪大的,怎地过来了,有什么事差奴才过来跟妹妹说一声,妹妹过去便是。”见到苏婉儿进来,苏心瑶敛好心绪,迎着苏婉儿进屋。哪怕她心里不怎么把苏婉儿放在眼里了,表面上对苏婉儿还是客客气气的。

她亦有把柄落在苏婉儿手里,是关于两名宫女之死的。

现在庆福宫的奴才,都被她花重金收买为自己的心腹,虽如此,一旦商量重要的事情,她还是让宫女们回避,免得被她们听了去,她也不想再做杀人灭口的事。

苏婉儿进屋后就让云嫣帮她解开披风,瞧见苏心瑶那件披风,她眼里掠过了嫉妒,姐妹俩的披风其实都是差不多的,都很暖和,做工也是极好的,可她的是自己从娘家带来的,苏心瑶的却是皇上赏赐的。

否则凭苏心瑶娘家的那点家底,哪披得起狐裘披风呀。

“妹妹可知道皇后娘娘在乾真宫侍了寝的事?皇上不是去她的凤仪宫里,而是直接让她在乾真宫侍寝,乾真宫是皇上的寝宫,后妃们未经召唤都不能随随便便地进去,更别说在那里侍寝了,皇后却有此荣幸。”苏婉儿毫不掩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就是嫉恨,嫉妒得都要发疯了。

想当年她与皇后一起进宫的。

皇后年纪小,又丑又胖,要不是长公主撑脸,她早就把小皇后拉下了皇后的宝座。盼到长公主死了,她哄骗小皇后绝食减肥,那个小傻子信以为真,以为减了肥后就能搬回凤仪宫居住,所以强忍着不吃饭,饿了好几天就不行了。

她以为皇后饿死,以她当时受宠的程度来看,以及她有相府撑腰,比起当时处于风雨飘摇的许家来说,她有绝对的优势被改立为后的。

哪想到小皇后死而复生,之后皇上对小皇后改变了看法,就让小皇后一路顺风顺水长大,不仅如此还深得帝宠,如今皇上重新起用许家了,特别是许长卿兄弟三人。

苏婉儿只要一想到自己与皇后之位失之交臂,就对小皇后恨得牙痒痒的。最让她嫉恨的是小皇后瘦下来后,那个惊艳呀,连女人见了都惊叹人世间竟有那般绝色的美人。

苏心瑶请着苏婉儿坐下,吩咐宫女奉茶,她在苏婉儿的身边坐下,浅浅地笑着:“皇后是皇上的发妻,本就可以与皇上平起平坐的,她是有资格在乾真宫侍寝,亦有资格留宿乾真宫。”

如果是其他妃子,侍了寝就必须离开,是不能留在乾真宫与皇上同床共枕的。

而且其他妃子侍寝并不在皇上的寝室,而是在乾真宫其他的地方。

“妹妹不嫉妒?”苏婉儿睨着苏心瑶,觉得这个女人心思越藏越深。

苏心瑶涩涩一笑,“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妹妹不过是皇后的一个影子,如果不是妹妹这张脸,妹妹也不可能进宫,就算妹妹在宫里几年,可妹妹不过是小小一名京官之女,并非是皇上的后妃,妹妹怎不嫉妒,可妹妹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她这样说,苏婉心顿时觉得好过多了。

苏婉儿是楚煜后宫唯一的嫔了,而苏心瑶在皇上面前还要自称臣女的,的确是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妹妹也别这样说,谁不知道皇上除了凤仪宫那位,最宠的便是妹妹了。本来姐姐还怀疑皇上龙体欠安的,如今皇后侍了寝,那些个捕风捉影的谣传也就不攻自破了。妹妹和皇后相似,妹妹只要努力一点,也能像皇后那般侍寝的,到时候皇上必定封你为妃。妹妹飞上枝头变凤凰时,可别忘了提携一下姐姐呀。”

苏心瑶俏脸泛起红晕,“妹妹真有那一天,自是会提携姐姐的,我们姐妹俩都是出自苏氏一门,在这深宫中,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其实…皇上是喝了酒才会临幸皇后的,皇上还是在我庆福宫喝的酒,妹妹陪皇上喝了好几杯呢。姐姐,真要嫉妒的人,其实该是妹妹我呀,是妹妹成全了今日的皇后。”

苏婉儿:…

“妹妹下次再陪着皇上喝酒,可不要放皇上离开。”苏婉儿提醒着苏心瑶,她自己心里也在想着,找个机会陪皇上喝几杯,下药,她是不敢再做的了,陪皇上喝酒倒是可以的。

喝了酒的人,容易神智不清醒。

苏心瑶又是涩涩地一笑,她其实比谁都心急地爬上龙床,她的机会也比谁都多,可每次关键时刻,皇上都会离开庆福宫,她能有什么办法?她敢拦住皇上不让皇上走吗?

“妹妹尽量了。”

苏婉儿心里也清楚皇上不过是把苏心瑶当成皇后影子的,她拍了拍苏心瑶的手背,反过来安抚着苏心瑶。

青烟和珠儿以为许仪很快就会要吃的,没想到许仪一直睡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宫灯都亮起来了,皇上都没有替她传膳。

在屋外候着的几位奴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还是阴德福敲着门,里面的楚煜沉声问着:“何事?”

阴德福恭敬地问:“皇上,要不要传膳?”

楚煜看看怀里的小东西还在沉睡,不舍得吵醒她,便答着:“不用。”

阴德福小心地隔着门说道:“皇上,这天都黑了,晚膳的时间已过多时,皇上和娘娘总不能不吃东西的,太妃娘娘派人送来了很多补品,还有补汤,奴才也是让人热了又热。”

楚煜把许仪轻轻地放躺在床榻上,他自己下床披衣去开门,门外的人见他开了门,连忙福着身无声地行着礼。“朕不饿,仪儿还没有醒,等她醒来了,她要是饿,朕再传膳。”

听说许仪还没有醒,青烟和珠儿眼露担忧之色。

娘娘年纪毕竟还小,皇上要是不知节制,怕是会伤了娘娘,可现在皇上不许他们进去,两个人也不知道娘娘的情况如何,只能干着急,早就没有了最初的喜悦。

“别吵哈。”

楚煜低声命令一句,便关上了门,重新回到他床前,却见到许仪睁开了眼睛,正看着床顶发愣呢。

“仪儿,你醒了。”楚煜在床沿边上坐下来,温柔地俯下身去在她的脸上落下细碎的吻,温柔地说道:“还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不过你已经睡了一个下午,现在天都黑了。要不,起来先吃点东西再继续睡?”

许仪动了动身子,然后皱着眉,质问着楚煜:“是不是你后来又…我都睡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觉得全身泛力。”

楚煜俊脸微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仪儿,对不起,是朕放肆了。”

许仪气得牙痒痒的,她是初经人事,他就如此的放肆,如今她这副身子还不足十五周岁呢。

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往他的腰肢上狠狠地拧了一下,骂着他:“狼,大灰狼!以后不准你再碰我。”

楚煜让她拧着,等她拧过了,他把她连同被子一起抱入怀里,歉意地亲着她的脸,“仪儿,我以后会控制好的,你还要不要泡个热水澡?我让奴才们打热水来。”

“不用了,冷死了。还以后呢,以后你都不准再碰我,我可不想累死。”许仪嘀咕着,当然知道她这样说也阻挡不住这头狼的,他等了多年才等到她长大,让他尝到了肉味又让他吃素,他肯才怪呢。

“我唤青烟进来侍候你更衣。”楚煜自动忽略她嘴里的嘀咕。

不经意看到床榻上那朵血梅花,许仪的脸涨得通红。在二十一世纪里,她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对于男女之事她是了解,真正经历的时候,她脸皮再厚亦脸红。

“别让她们进来,她们会笑死我的。”许仪害羞呀,她扯着楚煜的衣袖,威胁着:“不准让她们进来。”

楚煜也看了一眼那朵梅花,他是心满意足,宠溺地在她的唇上戳了两下,宠溺地应着:“好,不让她们进来,我侍候你更衣。”

许仪看他,“你会吗?”向来只有别人侍候他,他还没有侍候过别人呢。

楚煜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拿来了许仪的新衣服,许仪原来那一身,嗯,他过于急切,撕了。

“我原来那一身呢?”许仪随口问了一句,便见他面露窘色,许仪亦想起来了,她无声应允了他的请求后,他急切得直接撕她的衣裙,活像八辈子没有见过女人似的。

许仪很识趣地不再问下去。

不过当她看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青紫一片时,她又在他的腰上,手臂上狠狠地拧着,骂他是狼。

楚煜只是笑,笑得满足。

“幸好是冬天,穿的衣服多,否则我都不敢见人了。”

衣衬整齐后,许仪嗔了楚煜一眼,便想出去,脚下腾空,楚煜把她抱起来,她连忙环搂住他的脖子,娇羞地说道:“我自己可以走的。”

“我怕你腿还软,我抱着你出去。”

许仪的脸又红了。

乾真宫偏殿的厅子里,补汤摆满了桌子。

许仪看着这些补汤,张张嘴,半天才问出话来:“谁送来的?”

楚煜体贴地端起其中一碗补汤摆放到她的面前,又亲自拿着汤匙舀着汤水喂进她的嘴里,温声答着:“这是朕让人熬的补汤,那些则是青烟准备的,还有静宁宫的张太妃和冷宫的林太妃差人送来的,两位太妃还送了很多补品来,林太妃在冷宫,她把这几年你送给她的各种补品都又还回来给你了。食盒里的则是你娘差人送进宫的,你娘也送来了很多补品。”

许仪差点就被他喂进嘴里的汤水呛死。

敢情她和楚煜的那点事传遍了天下?

妈呀,她还怎么见人?

那不是闺房之事吗?怎么传得人尽皆知了?

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楚煜用帕子帮她擦擦嘴巴,又继续喂她喝着汤水,解释着:“宫里有敬事房,敬事房负责什么你是知道的。”

许仪:“…传得还真快,我都不敢见人了。”

楚煜好笑地把她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许仪挣扎着要自己坐,楚煜柔声哄着:“别动,就让朕抱着你,朕喜欢抱着你。”从喜欢她开始,他不知道抱了她多少回。

其实,养大自己的妻子,把她宠着手心里,也是一种幸福,而且这种幸福非常甜蜜。

以前楚煜恼恨自己的皇长姐帮他娶了这么小的皇后,现在他尝到了幸福的滋味,对皇长姐的怨恨稍解。不管怎么说,没有皇长姐的专横,也就没有他和许仪的今天。

“太妃和你娘是高兴,你要是再不侍寝,她们才该担心。”楚煜说的是实话。

许仪撇撇嘴,小声嘀咕,“我希望你再等几年的呢。”

一时心软就被大灰狼啃了个精光。

“楚煜,我自己吃吧,你也要吃点。”许仪还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自己喝着汤。“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早上太冷了,我不想起来,早膳都被我免了。”

闻言,楚煜板起了脸,薄责着她:“屋里也冷吗?多穿几件衣服,再冷也要吃饭,下次你再这样不用膳,我就责罚你凤仪宫的奴才,还有小白和小雪,你把它们照顾得那么好,却忽略了自身,你要是不把自己照顾好,我就宰了它们炖汤。”

“你别老说要宰小白和小雪炖汤,它们都离你远远的了。”

许仪抱怨着楚煜的霸道,“小白和小雪通灵性的,我说什么它们都懂。”

楚煜哼着:“它们时刻霸占着朕的皇后,朕没有宰了它们,那是朕高抬贵手,它们家祖上烧了十辈子的高香。”

许仪:…

“小雪好像怀着狼宝宝了,等狼宝宝出生,你怎么办?”许仪没好气地说他一句,没见过像他这样爱吃醋的男人。

“趁狼宝宝刚出生没有反抗能力就先炖汤。”

“你敢拿我的狼宝宝炖汤,你以后就别进我的凤仪宫了。”

“皇宫是我的地盘,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小夫妻俩一边吃着饭一边拌着嘴。

楚煜不停地帮许仪夹菜,看许仪吃得香,他眉眼间柔得滴出水来。

许仪的胃口向来好,也能吃,楚煜最爱与她同桌而食,不仅仅是喜欢照顾她,还因为她的好胃口感染他,有她作陪,他都能多吃一碗饭。

“你别再往我碗里夹菜了,我的碗里都堆成小山高。”许仪抱怨着自家男人的体贴,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楚煜宠溺地笑,“我喜欢看着你吃。”

“说不定你在心里腹诽着:我养的是不是一头猪呀,整天顾着吃。”

楚煜哈哈地笑。

曾经,他是骂过她是猪的。

捏了捏她的小脸,他说道:“天天吃得好,睡得好,也不见你多长两斤肉。”

“那是当年被你逼着减肥减得狠了,现在怎么吃都长不胖,这样也好,要是吃一点就长胖,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凌迟。唉,吃货的世界,你是不懂的。这鱼还有鱼刺呢,你帮我把鱼刺挑出来。”许仪说着就把一块鱼肉夹放到楚煜的碗里,楚煜当即体贴地帮她挑鱼刺。

谁都想不到堂堂皇上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也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他疼他的妻子,宠着她,照顾她的时候细心体贴入微。

其他女人想享受这样的待遇,对不起,下辈子投胎都得不到。

“好冷,你带我去哪里?”

饭后,楚煜往许仪的肩上披上了厚厚的披风,然后他厚实的大掌包拉起她的小手,带着她往外走,许仪却不太想动,扯住他问着他要去哪里。

楚煜垂眸柔声说道:“饭后散散步对身体有好处的。朕带你出去走走,看看夜色下的雪景,你怕是没有看过吧。”她是个怕冷的,每年的冬天都是窝在被窝里,极少会出门赏雪景,偶尔被他拖着出门,也是大白天,夜晚的雪景也别有一番风韵的。

许仪还是不想动,“在屋里来回地走动就行了。你不用批阅奏章吗?”

“回来后再批阅。来,我揽着你走。”楚煜改拉为揽,硬是带着许仪出了屋。

阴德福等人默默地跟着帝后走。

风停了。

雪也停了。

不过下了一日一夜的大雪,到处都积着厚厚的雪。

许仪是怕冷,看着宫灯下的雪景,她又很兴奋,很想拍几张雪景发到朋友圈去,却想起她现在是在古代,是一个没有手机的年代,她只得作罢,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思乡之情。

她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父母亲人发现她不见后,是何种的焦急不安。

她很想爸妈,经常做梦都梦到妈妈,梦到妈妈唠叨她整天宅在家里,没有出去交朋结友,导致她认识的男性极少,才会二十九岁高龄都嫁不出去。

有时候妈妈会催着她出去找工作,虽说她写小说也能赚活她,可是写小说的人日夜颠倒,整天宅在家里不出门,几乎要与社会脱节了。如果是已婚女人,还没什么,偏偏她是个未婚姑娘家。

老妈急呀。

“仪儿,你怎么啦?”楚煜感受到爱后的情绪忽然间变得低落,立即停下来,关心地问着。

许仪头垂得低低的,因为她眼里有泪。

此时此刻,她格外地想念父母,怀念着老妈的唠叨,以前被唠叨的时候,她嫌妈妈烦,现在失去了她想珍惜已经没有了机会。

“仪儿。”楚煜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珠,他心一揪,随即温柔地帮她拭着泪水,柔声问着:“是不舒服吗?”

许仪摇头。

“很冷?”

“楚煜,我想我父母了。”许仪哽咽地说道。

阴德福等人听到她直呼皇上的名讳,都震惊不已,皇上竟然允许皇后直呼他的名讳。虽说楚国历代帝皇对待发妻都是好的,却没有哪位帝皇允许后妃直呼他们的名讳。先帝对先皇后够宠的了,先皇后依旧是叫着皇上。

楚煜把她的身子按入自己的怀里,心疼地说道:“那我陪你回去看爹娘好不好?”

许仪搂紧他的熊腰,她想说她想的是二十一世纪的父母,不过到最后她最终是点了点头,没有明说她想的是真正的父母。许文斌夫妻俩也给予了她父爱母爱,多少都能缓解她的思父母之痛。

阴德福听到这里小心地问着:“皇上要不要摆驾许府?”

楚煜摇头,“大晚上的别惊动太多人,朕带着仪儿悄然回去看看就行。”

说着,他弯腰抱起了许仪,撇下一句话:“你们都不用跟随。”

阴德福等人只能目送着他们的皇帝抱着皇后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中。

相府。

一只信鸽趁着夜色飞进了相府,落在某座院落里,有个人在廊下等着信鸽的到来,信鸽落到他的手上,他从信鸽脚下解下了小纸条,又拍了拍信鸽,信鸽便拍拍翅膀飞走了。

那人拿着从信鸽那里解下来的小纸条转身就进屋,屋里的灯下,有个风流男儿正在看着书,他便是相府的小少爷,亦是大楚国当今的丞相。

“小少爷,宫里又送来了消息。”

苏竞把那张小纸条恭敬地递到苏俊枫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