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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忧心忡忡的等到晚上,皇上如约而来,他已在外书房与几位大人用过晚膳。见到我就直接拉我进内堂,笑道:“朕一日没见到美人,着实想念,真可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

我红着脸低下头,道:“皇上惯会取笑臣妾的。”

“哪里是取笑,朕说真的。”他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低语道,“刚才议事时,朕就忍不住想起美人儿来了,想着美人儿凝脂玉肌,青丝如瀑,还有美人儿在朕身下婉转娇吟…想的朕身子都热了,真恨不得立马就来见美人儿,无奈几位大臣有事相商,这才晚了,美人儿不会怪朕吧?”

我听了他的话,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强作镇定道:“怎会?皇上勤政爱民,是天下人的福气。”

他抱起我,宫人们纷纷退下,灯光渐暗。我有些局促的搂住他的脖子,有些害怕的说:“可是…皇上,臣妾…”

“嗯?怎么了?”他已经抱我到床上,开始解我的衣服了。

我急道:“臣妾昨夜大约是伤着了,身子到现在还疼呢!皇上,要不今晚…”

“不怕,”他笑了起来,很神秘的样子,“朕知道美人儿娇弱,受不起,所以朕今日带了好东西来。”

“什么东西?”我心里一惊,不会是九合香吧?他现在就要给我用了吗?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乳白色的膏状物。我心下放宽,只要不是九合香就好。

他将我的衣服尽数除去,露出了我的**,我双手抱胸,别过脸不看他。他凑近我耳边说道:“这是活血祛瘀的秘药,抹在美人儿疼痛的地方,有奇效!”

我诧异的看着他,前世里并没有这样的东西啊!大约前世里的昨夜也没有那般疯狂吧!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分开我的双腿,将那药膏抹一点在掌心化开,然后用手指涂抹在我的私处。我立时感觉到那里一片凉爽,且伴随着丝丝快感,我只得咬住唇,总不能他给我上药,我也要出声吧?

抹好之后,他脱了衣服抱住我,问道:“感觉如何?”

“凉凉的,”我答道。

他点点头,然后又开始挑逗我,我急了,想推开他,本以为给我上了药就会放过我,谁知他…他又将我压在身下,眼里的眸光兴奋起来。似乎我挣扎的越厉害,他越是喜欢。我的力气太小,根本拗不过他。最后他一手将我的双手按在头顶,抬起我的一条腿,刺了进去。

奇怪的是,我并未感觉到疼痛,而是有一种被填满的舒畅。

看到我脸上神色的变化,他满意的放开我,然后开始律动起来。

整个过程都非常愉悦,没有一点不适,我尽情的呻\吟着,让他在我身体最深处释放开来。

第十七章 投湖(一)

我成为继郑贵妃之后,第一个连续两夜侍寝的妃嫔。

请安时,皇后看上去极为高兴,见我气色不好,忙让魏紫将她宫中的两支千年人参拿出来给我,对我笑道:“你年轻,对自己的身子啊不怎么上心,万不能因不当心就落下了病根,这两支人参拿回去吃着,吃完了再告诉本宫。”

我忙惶恐跪下谢恩,不用去看就知道四面都是羡慕嫉妒的目光了。就听郑贵妃冷哼一声,道:“皇后真是大方,我记得这两支人参还是大前年皇后生日的时候,皇上赏的吧?”

皇后点头道:“贵妃好记性,的确是这两支。”

郑贵妃笑着弹了弹颜色极好的蔻丹,说:“到不是臣妾记性好,只是皇上对皇后娘娘的赏赐嘛,也就那么几次!想不让人记得都难呐!”

皇后脸色微变,勉强笑了笑,道:“贵妃的赏赐到是多,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五皇子生母王昭仪看不过去了,接口说道:“可不是,贵妃的宝贝东西多,也不见拿出来。到底,妃就是妃,及不上皇后娘娘宽容大方!”

郑贵妃强忍怒意,冷笑道:“是啊!本宫及不上皇后大方,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本宫膝下有两位皇子要抚养,哪像皇后娘娘啊,抱养的十一皇子,还有他生母的一份分例用着呢!”

我见皇后脸色变了数变,不温不火的对郑贵妃说道:“贵妃娘娘此言差矣,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天下臣民的国母,也是后宫诸位皇子的嫡母。诸位皇子且要唤皇后娘娘一声母后呢!他们,都是皇后娘娘的儿子。”

郑贵妃对我冷笑道:“人参还没吃到嘴,纪美人就学会讨好了,只是以后纪美人若有了皇子,可别忘了今日说过的话!”

请安又一次不欢而散,众所周知,我与郑贵妃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因为目前看来,我似乎倒向了皇后一派。

回去的路上,和妃又拉着我说话。我们沿着翡翠湖缓缓走着,三月初的柳树,刚刚抽出嫩芽儿,看上去鲜绿可爱。我手打着柳枝条儿,有一下没一下的听和妃说话。她似乎对我今日的做法感触颇深,问我:“你已经决定了,站在皇后一边吗?”

我笑了笑,垂下头,把玩着刚掐下的绿芽,说道:“姐姐,你说,以我刚进宫的根基,想在宫中独善其身,可能吗?”

和妃想了想,道:“你是重臣之女,又才貌双全,若假以时日,必定可与郑贵妃不相上下。就算不能位列贵妃之尊,与姐姐我平起平坐,也是极有可能的。”

我冲她莞尔一笑,道:“那么请问姐姐,姐姐进宫这些年,是如何走到今日,不用依附于皇后,也不必畏惧于郑贵妃的呢?”和妃愣住,我苦笑着又道:“我…何曾不想痛痛快快的,可是但凡女人进了后宫,就知剩下四个字:身不由己。”

和妃握住我的手,叹道:“既然妹妹看得如此透彻,做姐姐的也不便多说,但姐姐仍要提醒妹妹,其实皇后…”她似有难言之隐,只是她不用说,我也是知道的。

“姐姐,放心。”不管以后如何,和妃如今是真心待我的。

说着话,和妃邀我去她宫里,我身上犯懒,婉拒了。回凝香阁又睡了一觉,起来吃过午饭看了会儿书,闲坐着过了未时三刻,内侍来禀,今晚皇上依旧来此。凝香阁众人听到消息都愣住了。我轻轻叹了口气,打发走内侍,回屋呆坐着。

春分和谷雨进来看我,见我愁容满面,春分也有些忧色,问道:“娘娘是不是担心?”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印象中,她不是个多话的人。前世的时候,我升上妃位离开凝香阁,她并没有跟我一起去,说是就要到出宫的年纪了,其实是不想跟着前世那个骄纵张扬的我吧?今日细看她,的确比谷雨多了一份沉静,心思也算的上细密。

我淡淡一笑,道:“有什么法子呢?方才内侍一走,恐怕阖宫皆知了吧。”

春分道:“宫里向来藏不住秘密的。”

谷雨此时毕竟年轻,问道:“皇上宠着娘娘,不好吗?”

我不说话,春分扯了扯谷雨的衣袖,两人出去,刚好可以让我安静一下。

可是任我呆坐至黄昏,也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如今刚刚和皇后示好,若果真连宠了三日,那便是冒犯了皇后!前世正是因为这个才落得两边厌弃的后果,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啊!

我走出房间,春分和谷雨都迎了上来,我故作轻松的笑道:“无事,我出去走走。”

“可是娘娘,待会儿皇上就要来了。”

“没关系,说不定我在路上就能碰到皇上呢!行了,你们在这里准备,不必跟着我了。”不等她们开口,我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不管她们怎么喊,依然没有停下。

一口气跑到翡翠湖边,靠在栏杆上喘息着。这后宫,的确是世上最见不得光的地方,快要把人逼死!

我看着幽幽的湖水,忽然心生一计:避宠!

也不知现在避宠是否来得及,但,迟做总比不做好!

我盯着湖水,走到了湖边,又回头看了一眼,见春分拿着我的披风追了出来,也不管她是不是能看见我,我深吸一口气,跳进了湖里。

初春的湖水是如此的冰凉,刺得我骨头都快散架了,但好在我从前调皮,学过游泳,因此扑棱着不让自己沉下去,但仍然声嘶力竭的喊道:“救命,救命啊…”接着我便听到了春分惊恐的声音:“娘娘!来人呐!快来人呐!娘娘落水了,来人,救命啊!”

好在皇宫的侍卫无处不在,我很快就被人救了上来,湿冷的衣服粘着我的身体,我根本无法晕厥,但我仍咬紧牙关,没有睁开眼。

我被抱回了凝香阁,春分和谷雨手忙脚乱的给我换衣服,小富贵去请太医,刘有余去禀告皇上。我换上干爽温暖的衣服之后,觉得身上渐渐发烫,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十八章 投湖(二)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上午了,醒了便觉得饿,又觉得浑身酸痛,我勉强动了动手指,唤道:“谷雨…”声音一出自己到吓了一跳,竟是如此沙哑的。好在谷雨正端着药进来了,看到我醒来,欣喜的说道:“娘娘,您终于醒啦?”

我强撑着身子要坐起来,谷雨忙上前来扶住我,说道:“娘娘烧了大半夜,好在及时控制住了,娘娘现在觉得如何?”

“我发烧了吗?现在,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浑身乏的很,嘴巴里苦苦的。”我靠着枕头歪着,有气无力的说道。

谷雨给我掖好被子,把药端来,道:“娘娘快喝药吧,奴婢去拿些蜜饯来,这样娘娘嘴里就不会觉得苦了。”

我接过药碗,对她笑了笑,她转身去找蜜饯。我看着药碗里如同墨汁一般的苦药,心思百转千回。喝了这药,身体自然会好的快些,但我现在,却不希望身体能够康复!

趁着谷雨没回头,我将药汁倒了一半在床底下,自己只喝一半。

吃了两片蜜饯,口中的苦味才去了一些,谷雨又忙让人摆饭。我腹中虽饿,但是见到饭菜却没了胃口,只用了一点就让她们撤下去了。

屏退旁人,只留下春分在我床边照顾。

春分一直垂着眼睑,纵然我一直盯着她,她也没有抬头,目光不肯与我有任何接触。我猜想,也许她看到了什么。

“春分,”我唤了她一声,见她睫毛微微颤动,回道:“娘娘有何吩咐?”我依旧盯着她,道:“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春分只得抬头,目光注视着我,我却什么都没说。许久,我见她微微变了脸色,叹道:“昨日黄昏,我落水的时候,你都看到了什么?”

她慌忙跪下,道:“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不,你看到了。”我的语调虽然柔和,但很坚定。“这里没有旁人,你可以对我说实话。”

春分踌躇半晌,咬牙说道:“是,奴婢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

“奴婢…”她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又踌躇了起来。

我闭上眼,叹了口气,轻声问道:“春分,我可以相信你吗?”

春分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娘娘是个有主意的人。奴婢既然跟了娘娘,自然会以娘娘的主意行事,绝不敢擅作主张。”

我笑了笑,道:“春分,其实你也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呢!”

“奴婢不敢!”

不等她辩驳,我又说道:“你知道我是为何如此。”

她顿了顿,揣测着说道:“本朝后宫向来都有此规矩,便是只有皇后可连续侍驾三日,寻常妃嫔,纵然如贵妃那般得宠,也不过有两日。为的就是不能越过皇后去。昨日尚寝局来人传话,奴婢就见娘娘忧心忡忡,想来,就是为了此事吧?”

我点头说道:“我才进宫,根基不稳,却已引得贵妃虎视眈眈。若是昨夜也接驾了,恐怕连皇后都会对我…所以我说,春分,你也是个有主意的。你既然没有顾虑的对我说了实话,我也对你说句实话吧!我绝不能越过皇后,绝不能过早的成为六宫之敌!你,可明白吗?”

“是,奴婢谨遵,只是娘娘,您不希望连宠三日,还有别的法子,为何…为何要选择如此危险的办法呢?万一侍卫救人不及,娘娘您恐怕就要…”她望向我时,眼里的关心并不虚假。

我苦笑几下,望着虚空叹道:“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用得着害怕么?”她似乎不解,我也没有对她多说,又道:“那个王美人是贵妃心腹,对我也是不忿吧?”

“王美人并无家世,也不怎么得皇上宠爱,若不是依附于贵妃,哪能那样嚣张呢!”春分皱着眉头说道。

我看着她的模样,觉得她似乎很讨厌嚣张跋扈的人,这也就难怪前世她没有跟在我身边了。“对了,昨夜皇上可曾来过?”

“是,皇上一听说娘娘落水,当即就赶了过来,见娘娘没有大碍才走的。”

“皇上就没有问你们吗?”

“皇上问了,”她声音低了下来,“皇上责问了奴婢们,本是奴婢们伺候不周,受罚也是应当的。娘娘不必担心,只是罚了奴婢们三个月的月例,并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

我叹道:“终究是我连累了你们,上回皇上赏的银子还在,钥匙也是你收着的,你去开了箱子,补给他们吧!”

“娘娘宽仁,奴婢们无以为报。”

“不说这些虚的了,”我笑了笑,拉过她的手,郑重说道,“以后有我一日,都不叫你们受委屈。”

“娘娘…”她声音里满是感激,言语已不能表达什么了。

正说着,谷雨走了进来,见我们如此,笑道:“娘娘遣了奴婢,却与春分姐姐说体己话,可见平日里说疼奴婢的话,都是假的呢!娘娘偏心春分姐姐,才是真的。”

因了前世之事,我对谷雨很是纵容,她本就真心烂漫,对我依旧一片赤诚,所以说话向来都是如此。

我指着她笑骂道:“春分,快去给我撕烂了这蹄子的嘴,纵的越发轻狂了。连我也敢编排起来,没几日,岂不是要上天了!”

春分笑道:“怎能怪她?还不是娘娘平日里惯的她?这张小嘴儿甜的能哄娘娘高兴,若是就这么撕了,别说娘娘,奴婢也是心疼呢!”

谷雨搂着春分道:“还是姐姐疼我!”

我笑着咳嗽了两声,她们忙上来让我躺下。谷雨一拍脑袋,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方才内侍监来人传话,皇上待会儿过来呢。”

“哦,知道了。”我答应了,又问,“昨夜皇上是在谁处安寝的?”

谷雨一脸气愤的说:“是王美人!想来真是气人,皇上来看望娘娘,她也来了,来就来吧,竟将皇上请走了!”

我不怒反笑:“竟有这样的巧事?”

春分眉心一动:“娘娘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谷雨见我们奇怪,倒也不是傻的,忽然跳起来说道:“娘娘落水,不会就是她捣鬼吧?娘娘落水的地方距离她的翡翠轩不远,她还曾骂过娘娘,昨晚还趁虚而入!哼哼,必定是她使坏了!春分姐姐,你可曾看到什么?不能瞒着啊!”

春分一捏她的掌心,沉声道:“你心里知道就好,不许胡说。”她遂看向了我,我亦看着她,两人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晃而逝的星子。

第十九章 谣言

皇上来看过我,无非问了两句闲话,见我气色不好,人又恹恹的,没坐多久就离开了。这两天,也没再过来。

对于这个男人,我是知道的,我于他不过是一件漂亮的摆设,或是一个能让他畅快些的宠物,再就是平衡后宫和朝堂的棋子罢了。他若真的对我有一丝感情,又何至于不顾我的苦苦哀求,贬黜了父亲,后又连我的申辩也不肯听,就将我打入冷宫,而后赐我一死呢?

他是帝王啊!帝王的心里是没有爱恋的,有的只是权势!他的心里不会装下对任何人的情感,他所拥有的唯一情感就是占有!他总是用他强健的体魄在证明着,而那时的我,痴迷的想着,也许他对我是有一点点情感的。

但,穷我之一生,死后才明白我对于他来说是个什么。

闲时,我想明白了他对我,那么我对他呢?

我对他的情感又是什么呢?

爱吗?如果爱的话,他宠幸别的女人时为何我一点醋意也没有呢?恨吗?若真的是恨,为何却又对他的身体那般迷恋呢?

没有爱,没有恨,剩下的大约就是不甘心了吧!

我不甘心!不甘心你宠我六年却也防我六年,不甘心你对父亲的放逐,不甘心你打我入冷宫,不甘心你赐我死罪!

怀着这颗不甘的心,这口怨气,我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抬起头,望一眼碧蓝的天空,如一块巨大的蓝玉,中间偶尔夹杂着丝絮一般的云彩。春日上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照着,总算让人的心底里有了一丝慰藉。

我坐在廊下,靠在栏杆上,院子里种着的玉兰花还未开,只是叶子绿油油的,长势极好。除了白玉兰,院子里还有石榴,芭蕉和桂花,院子后面种着香橼和月季。此时却都不是花季,因此凝香阁还不到香的时候。

“娘娘身子才好些,可别再着了风。”春分一面说着,一面给我披上了披风。

我回头对她笑道:“多谢,劳你总惦记我。”

春分忙道:“折煞奴婢了,怎当得起娘娘一声谢字。”

我只笑了笑,依旧望着院子外的天空,两边飞檐卷翅,琉璃瓦当在阳光下闪亮耀目。穷极目力,终究越不过这片天去!

伴随着一阵环佩叮当,和妃带着她身边的宫人来了,因她素喜菊花,身边的宫人也以菊花品种命名,近身的两个,一个叫金蕊,一个叫九华。和妃今日身穿烟霞色云锦对襟襦裙,裙上用金丝线绣了栩栩如生的蝴蝶,蝶翅上滚着虽不大但颜色质地都极好的珍珠。

她见我在外面,也道:“哟,怎么出来了,不好好在屋里躺着,小心又着凉。”

我忙过去和她见礼,她扶起我,看了看我的脸色,道:“比昨日好了些。”

我笑道:“劳姐姐记挂,每日都过来看望,我也好的差不多了,这儿离姐姐的承乾宫远着,妹妹心下不安呢。”

她扶着我笑道:“你还怕我累着不成?左右有步辇呢!走,咱们进屋去说话。”

进屋里坐着,上了茶,和妃微微一抿,放下茶碗有意无意的说道:“方才来的路上,路过翡翠轩,刚好听了些趣话。妹妹这几日都在屋里闷着,想必是不知道的吧?”

我笑了笑,说:“姐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好,那我可就明白问你了,”她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除了她身边的金蕊和九华,就只有春分了。便道,“妹妹落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笑,道:“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看着我说:“怎么?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从翡翠轩到你的凝香阁,这一路上传遍了。难不成你到怕她?不过是有个依仗罢了!可就算依仗的人再厉害,难道还能越过皇上去吗?”

我对她柔声笑道:“姐姐,我蛮别人也不会蛮你的,确实是我自己…若真有人刻意害我,我何必三缄其口?”

和妃却仍旧一副“你还在瞒我”的表情,我只得叹道:“不过姐姐,就算真有人要害我,我也不会说。捕风捉影的事,说了没人会信,到头来弄不好,还会被人倒打一耙,何苦来呢?”

和妃沉思片刻,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我一心想着不让你受委屈,倒是有些激进了。”她笑了笑,又道:“枉我在宫中这些年,竟不如你才进宫几个月的人。”

我握住她的手笑道:“姐姐一心为我,我何尝不知?所谓关心则乱正是如此。到不是我有多聪明,说到底,是我胆小怕事,不愿惹那些人罢了。”

她便笑道:“凭你怎样,只要有皇上的宠爱,日后再生一位皇子傍身,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眸中闪过抑郁,淡淡道:“我只求平安度过一生,宠爱于我,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傻子,后宫里的女人就算没有宠爱,也要有子嗣的呀!即便是位公主也好,若是没有孩子在身边,这寂寂深宫,要怎么打发呢?”她虽是笑着的,语气里不乏疲倦,眸中亦是深沉。

我何尝不知,七皇子对和妃来说有多重要,她怎会真心希望又多一个竞争对手呢?由衷说道:“是,那就承姐姐吉言,来日能诞下一位公主吧!”我在公主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和妃何等聪明,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