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上一章:第 18 章
  • 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下一章:第 20 章

“公主,您醒了!”玉也也傅。

诺妍颊上绽出大大的笑容来,几步走过来,拿了傅筝的衣裙,侍候她穿衣的当口,欣喜的说道:“公主,那会儿宫里来人了,皇上赏了公主好多东西,什么人参啊,鹿茸啊,金银珠宝啊,首饰玉器啊,反正一大堆呢!”

“啊?皇上赏东西?”傅筝愕然,心中大惊的同时,皱眉道:“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诺妍厥了厥嘴,“奴婢说是要叫醒公主啊,可是传旨送东西的公公说,不必打扰公主,所以奴婢就没有叫醒公主了!”

“那些赏赐在哪儿?”傅筝有些不悦,拿人手软,她既要拒绝皇帝,就不能要人家的赏赐,不然,可就有亏欠了!

“管家和海静正在清点入库呢!”诺妍指了指外面,见傅筝并没有高兴的表情,便也收了笑,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傅筝无语,憋闷了稍许,才道:“呆会儿叫管家来见我!”

“是!”

洗漱用膳后,管家便候在了一旁,微低着头,那张脸,就跟他主子差不多,面无表情,不愠不喜。

“管家,那些皇上给的赏赐,你全部入王府的帐,不必拨到馨香园来。”傅筝直白的开口,恬淡的说道。

闻言,张毅微有吃惊,抬了抬眸,不解的道:“王妃,这是皇上给王妃的,奴才怎敢拨入王府库银?”

“嫁夫随夫,我的东西,都是夫君的,皇上赏我,也就是赏给夫君的,我吃穿用度,自有夫君供给,多余要那么多银子玉器首饰,也没什么用,你只把药材给我留下一小部分就好了,以免我园子里的丫环下人病了,用起来也方便些。”傅筝说到此,顿了顿,又笑道:“对了,挑些首饰,给阮侧妃和胡侧妃送去,大家共同侍候夫君,该是有福同享。”

张毅更是惊诧,为难道:“那王妃呢?这些首饰可是名贵的很,皇上圣旨点明给王妃的,怎能…”

“我的首饰很多的,从大周带来不少,你想留给我,就随便挑几件也行,以免皇上知道生气,其它我真用不着。”傅筝淡笑道。

张毅拱手,“是,奴才依王妃的意思先办,然后等王爷回府,请示王爷后再定夺

第八十八章外遇某人,竟被抓包[VIP]

皇帝赐赏,这么大的荣宠,使得傅筝在恭亲王府的地位,一下子又提高了许多,府中下人、侍卫、丫环,见了她无不是恭恭敬敬的,眉眼间,再不敢有一分不屑和鄙夷,连阮玥都表面上,对她客气又讨好,胡秋洁更不用说了,本就爱笑的脸,那笑容更是像贴上去的,随时都在笑。

张毅替她送了首饰给她们,没多久,两人便来馨香园谢赏,那笑声,穿透了整个馨香园,一口一个王妃姐姐,叫的她心里直发毛,闲聊了几句,便推说头疼,送走了两人,然后好了,接下来每天,阮胡两侧妃都要来给她请安,关心她头痛脑热的,热情的不得了!

就在这每天的应付中,时间过的倒也快,共同的男人不在,王府大权又在张毅手上,勾心斗角也便没了意思,倒显的后院其乐融融,一片温馨。

叶迹翎一封信也没有派人送回,管家绝口不提,傅筝更是不问,默默的等待,将心中那微妙的期盼压下,平静的过着日子。

叶迹舜也遵守承诺,给了她时间考虑,便再没有宣她进宫,算算日子,今天已是第八日了,距离叶迹翎顺利归来只有两日,距离答复叶迹舜也只有两日了!

心中,又突起了烦燥,连明媚的阳光照下来,都觉得白晃晃的刺眼,忍不住从花圃中的躺椅上起身,原地踱了会步子,脑中突然闪过了什么,傅筝道:“海静,你去把管家找来。”

“是,公主!”

不多会儿,张毅到来,“王妃,奴才在,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管家,我呆着甚是无聊,想出去走走,记得上回和夫君一起回来时,有家梅子酒庄,我想去那里看看。”傅筝说道。

“王妃,王爷离京时交待了,不让王妃出府的。”张毅低头答道。

傅筝皱眉,“他又不长千里眼,只要你不说,别人不说,他能知道么?况且,我只是去酒庄瞧瞧,很好奇酒是怎么酿造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侍卫跟着我,或者你亲自跟着。”

“王妃…”张毅为难,但傅筝很是坚持,再三思考后,想想现在有皇上撑着她,他也不敢太坚持,只得硬着头皮点头,“是,那奴才侍候在王妃身边。”

梅子酒庄外,傅筝下马车,却不急着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吸闻着那一阵阵醇厚的酒香,脸上荡起浅浅的笑意,在大周时,二皇兄喜好喝酒,她常说,想学酿酒,亲自酿最好喝的百花酒给二皇兄,却一直没有机会,因为她身为公主,是不能做那些的,现在到了大邺,没人每天盯着她,挑她的错罚她,倒是有机会学了!

海静诺妍左右扶着她,拾起裙摆,踏上台阶,张毅默默的跟在后面,几人刚进去,却有一道略微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傅筝一怔,滞下了步子。

彼时,何修远正与酒庄老板在柜台前交谈着什么,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一袭蓝白相间的锦袍,衬着他俊朗的容貌,少了分戎装的威武气势,却多了分清雅飘逸的感觉。

他是侧着身子的,所以傅筝可以看到他的半张脸,他们交谈的声音不大,相对于中年老板浑厚沙哑的嗓音,他的嗓音就如美酒一般,醇厚醉人,完全没有纵横沙场上,那些大将的粗旷,若非知道他是军中人,她会以为,他是才华横溢的英俊才子。

“王妃!”

见她停滞不前,张毅小声的唤了一声,也将目光定格在柜台前,那一方出众的身影上,眸光敛了敛,跨前几步,先叫了声,“周老板!”

闻声回头,微胖的周老板看清来人,立刻逢迎上前,抱拳笑道:“原来是张总管,迎接来迟,快快里面请!”

恭亲王府的酒,都是梅子酒庄定期送去的,这么大的客户,周老板自是笑脸相迎,说话间,便忙招呼着伙计,“快奉茶!”

而何修远,因这突然打断,也自是转过身来,乍看到傅筝,一时竟楞在原地,呆滞的凝望着她,半响反应不过来。

从没想到,竟还能见到她,竟是在这样一个巧合的时间里,她依然是那样的美,此刻也正看着他,落落大方,粉唇间扬着浅浅的笑,他想,他此刻在她眼中,一定像个傻子一般。

“这不是那个在城外碰到的公子吗?”诺妍眼神好,也自认出来,悄悄的嘀咕道。

海静点点头,“嗯,就是的,他还有个刁蛮的妹妹。”

“王妃!”

张毅过来,带着周老板,介绍道:“这是酒庄的周老板,王妃有什么想问的,尽可问他。”

“草民拜见恭亲王妃!”

周老板满脸带笑,忙跪下磕头,店里的伙计全跟着跪下,才知道,那一进来就使酒庄失了颜色的美人,竟是位大大的贵人,竟是大周的公主恭亲王妃!大婚时,他们都在猜测新娘子的容貌,没想到,今日竟能亲眼所见,竟是这般的夺人心魂!

“免礼!”

傅筝轻启朱唇,柔和细腻、甜美娇软的嗓音,那不端一丝架子的亲和,令跪在地上的人,心里暖烘烘的,齐声道:“谢王妃!”

何修远终于迈动了步子,温文有礼的抱拳,“见过恭亲王妃!”

“何都尉不必多礼,我来此随便转转,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傅筝嫣然轻笑,为自己的突然到来,抱歉的看了一眼周老板。

“王妃言重了,何某与周老板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今日休沐在府,闲来无事,便来逛逛,没想到会遇上王妃。”何修远一怔,立刻微笑道。

周老板赔着笑脸,“王妃折煞草民了,王妃能屈尊到草民的酒庄,是草民三生有幸,酒庄蓬筚生辉呢!不知王妃需要草民做些什么?”

“呵呵,周老板不必拘束,我是对酿酒有兴趣,想亲眼看看,你们酿酒的工序,听酿酒师傅讲讲酿酒的过程什么的。”傅筝莞尔,不快不慢的语速,如春日碧波,在听的人心上,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是是是,只要王妃不嫌小店污浊,草民欢迎之至。”周老板惶恐,忙一侧身,作了“请”的手势,“王妃这边请!”

傅筝朝何修远点下头,刚欲抬脚,便听得何修远说道:“我平日只喝酒,竟也没看过这酒是怎么酿的,今日沾王妃的光,我也瞧瞧去!”于是,一行人往酒庄后堂走去,穿过两道院落,便进入了几间连在一起的大房,周老板躬着身说道:“王妃,酿酒室特别热,人进去的多了不好,会带进去灰尘。”

傅筝点点头,“那我进去就好了,其它人留下吧。”Pxxf。

再进去时,便只有周老板和何修远,及傅筝。

热气扑面而来,一下子就迷蒙了双眼,整个酿酒室白雾缭绕,傅筝一时看不清路,脚下被裙子绊了绊,险些跌倒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搀扶住了她,耳边响起何修远的声音,“王妃,小心些!”

“好,谢谢何都尉。”傅筝扭过头看他,透过白雾,隐约看到他英俊的脸庞,他的笑容很舒适,朝她点点头,松了手,他们继续跟着周老板前行。

“王妃,酿酒是个冗繁复杂的过程,需要先将糯米洗净蒸熟,然后进行晾晒,再均匀的拌上酒曲,这个酒曲需要捣碎,糯米浸到酒曲中,再过滤曲汁,然后再放到大口缸里发酵,之后再要放进绢袋,用手挤干,到了这一步,便将过滤后的酒装入小口瓶,再进一步的陈酿,待到开盖,就可以喝了!”周老板一边指着那忙碌的工人,及一口口大缸,一边介绍道。

傅筝眼睛要睁的很大,才渐渐适应了酿酒室的白雾,这些白雾自是因为蒸糯米而产生的,想着,不禁又奇怪道:“周老板,你们酒庄叫梅子酒庄,是用梅子酿酒的吗?”

说何何筝。“回王妃,草民这家梅子酒庄,是祖上传下来的老字号,在普通酿酒的工序里,加进去了祖传的配方,就是梅子,所以,酿出来的酒,带着梅子的味儿,很是香醇。”周老板点点头,简单的说道。

何修远笑道:“周兄这是独门秘方,谁都不知道具体是怎样酿的呢!”

“咳咳。”周老板不好意思的笑笑,傅筝便聪明的不问下去了,换了话题道:“那这酿酒,很费时是不是?”

“是的,草民酒庄的酒曲都是现成的,就这酿一坛酒,都得个把月。”

“哦,我再看看。”

傅筝新奇的看着,这里瞧瞧,那里瞧瞧的,酿酒的工人们,因这突然到来的美妇人,也不知是热气蒸的,还是怎么,一个个都红了脸,然而,傅筝也不敢往里走,路上时,张毅就说了,因为酿酒室热,工人们都是光着膀子的,简而言之,就是只穿裤子。

参观完毕,回到酒庄前台,傅筝刚要和何修远告别,却见身穿恭亲王府下人青衫的小厮急急进来,朝着她和张毅躬身道:“禀王妃,张管家,王爷回府了!”

此言一出,何修远炽亮的眼神,缓缓黯下去,张毅大惊,立刻道:“快快回去!”

而傅筝小脸惨白,傻楞在了原地,她难得趁他不在出府一趟,竟然这么巧被抓包了

第八十九章小别相逢,陌路而过[VIP]

回府的路上,马车赶的飞快,傅筝此时,心中除了郁闷外,竟还隐隐有几分惊喜,她以为,他最快也要后天回来的,不曾想,竟提前了两天。

粉唇轻溢出笑,傅筝将身子往后靠了靠,马车里少了他,她却又似乎时时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缠绕着她的呼吸,令她又胡乱的感觉,他的眼睛,就在车厢里的一角,在悄悄看着她。

八日不见,此时,他在王府里做什么呢?阮玥和胡秋洁该是想疯了,这会儿在大献殷勤吧!刻意遗忘他的八日,在他的突然归来下,傅筝又被自己吓了一跳,潜意识里,她竟一直在等他吗?时间算的那么准…或者,她想看到的,是那张相似于遥哥哥的脸庞。

想通了这一点,脑中的杂乱,渐渐梳理成线,她也敛了笑容,平静的看向车窗外。

“吁——”

马车终于停下,恭亲王府这四个烫金的大字,高挂于大门上方,气势巍峨,大门上左右四名守卫,挺拔而立,威风凛凛。

车门打开,傅筝小心翼翼的踩着凳子下车,双脚刚刚落地,便听得守卫粗旷有力的声音响起,“恭送王爷!”

闻声,傅筝陡然抬头,目光投向大门,那一袭蟒袍玉带,绯色官服的男子,正抬脚迈出门槛儿,他撩袍的动作,优雅高贵,微垂着眼,看不清神情,许是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他在步下石阶的时候,缓缓抬眸,精准的望了过来,与她的眸光,在空气中四目交汇。“参见王爷!”

张毅等人,已恭敬的跪地,怀着紧张的心情,磕头叩拜。

傅筝的偷瞧,被他看在眼里,囧囧的绯红了双颊,暗咬下唇,她低了眸,福身,朱唇轻启,“夫君!”

叶迹翎略微失神,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小别重逢的喜悦,竟悄然浮上心头,这种感觉,令他矛盾压抑,他不愿承认,有种叫做思念的东西,像海藻一般,缠住了他的呼吸,他所有的情感思念,都该是属于深埋心底的那一个她的,他如此的贪恋凝望着她,他想,是因为她的脸,能让他清晰的忆起蔷儿。

“张毅!”

叶迹翎回神,敛去眸中所有纷繁的情绪,大踏步迈下石阶,神情是一惯的清冷淡漠,那深邃的眸光,不着痕迹的收回,淡淡的道:“本王要入宫一趟,晚膳不必备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只盯在张毅脸上,不曾看她,也不曾跟她说一句话,吩咐完事,他便绕过她,走向池冰牵的马,一跃上马,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傅筝深吸了下,快步踏上石阶,眼角有热热的液体滑过,她亦头也不回的迈进门槛儿,不理守卫的恭迎请安,径自往馨香园走去。

“公主!”

身后,传来海静和诺妍的呼唤声,傅筝却越走越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似要将她的心脏碾碎,她不曾想,他们竟会在大门外相遇,更不曾想,他竟会这般的漠视她,完全当她不存在,那么,他离开那日,他吻她抱她,背她回府,又算是什么?

回屋,关上门,脊背贴在门板上,僵硬了许久,身子缓缓滑下,在俩丫环追过来,推门时,傅筝忙又站起,装作无事般,坐在了内室的床上。

中会会看。“公主,您怎么了?是怕驸马爷说您外出么?”海静过来,轻声问道。

傅筝摇头,“没事,他爱训不训,反正我就是出府了,他想怎样,是他的事。”

“嘻嘻,我看呀,公主是和驸马爷生气呢!”诺妍手扶在桌角,一手拎了茶壶,临出门添水的间隙,眼珠子狡黠的一眨一眨,“公主,驸马爷刚回京,肯定要先进宫向皇上禀报公事啦,奴婢猜,晚上驸马爷肯定会来的。”

“多嘴!”傅筝不悦,瞪诺妍一眼,脸色极不好看的道:“不准胡说,都出去吧,我要睡一会儿!”Pxxf。

“是,公主!”

诺妍小脸垮下,海静也瞪她,嫌她说到了公主的忌讳,拽着她赶忙出门去了。

春末的夜,空气微有潮湿,带着一股微凉。

睡到黄昏时分醒来,用了晚膳,挨到幕色降临,傅筝屋里呆不住了,便信步出门,往锦鲤池走去,独自偷欢,是她心情郁闷时,最喜欢做的事,甩开丫环,一个人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挽了袖子,将纤手慢慢伸进水池,池台比较高,一时探不到鱼儿,傅筝便趴在了池台上,身子尽量往下探,金色的鱼儿以为她要抓它们,纷纷四下逃窜,惹的她“咯咯”直笑,再故意把手往里伸去,笑的欢快,“你们这群小笨蛋,本公主是有好生之德的,才不会抓你们,要是你们再躲,本公主可要生气了哦!”

“你先考虑,看本王会不会生气!”

身后,突有凉意侵袭,那一道低沉的轻斥声,将傅筝惊吓到,身子平衡顿失,直直的往池子里栽去,“啊——”

惊恐之时,柔软的腰际,突然多了一只大手,将她紧紧的箍住,她还来不及反应,身子便被一股力道带离池台,旋转一圈后,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想以身喂鱼吗?”叶迹翎凤眼低垂,看着怀中的人儿,弦月眉不悦的轻蹙。

傅筝心有余悸的轻喘着,吸闻着他身上的龙涎香,隐约还有刚沐浴过的清香淡淡的钻入鼻中,此刻,近在咫尺,他的大手环抱着她,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脸上,令她一阵耳热心跳,心神恍惚间,她突的忆起,白日他们相见时,他陌生冷然的漠视,心头那点点的雀跃,缓缓消散,她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脱离他的怀抱,并偏过脸去,淡淡道:“若非夫君突然出声,我也不会被吓到,以身喂鱼,那也要看这池子里的鱼,能不能吞下我这个大活人!”

“还嘴硬?趴在池子上,本身就不危险吗?你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里缺根弦?”见她如此,叶迹翎俊脸一沉,本想调笑她的话,出口便成了生气和质问

第九十章她熟睡中,竟被人偷­袭【VIP】

傅筝气闷,心里聚积的怨,使她捏紧了粉拳,扭头迎向他,句句如利刃,“夫君教训的是,我就是没长脑子,区区一个锦鲤池,掉进去也死不了,劳烦夫君费心了,傅筝告退!”

一语落,她转身即走,在他看不到的情况下,眼眶迅速泛红,氤氲了双眸,他骂的对,她脑子里还真的缺根弦了,听到他回来,她心里竟存了几分高兴,竟还打算,尽夫妻间的义务,把破败的身子给他,潜意识里,把他当作她的遥哥哥,认命的做他的女人…

自作多情,这四个字就是鄙视她的,他想亲她时就亲,想骂她时就骂,想不理她就不理,想怎样就怎样,把她当作他的玩物!

看着那道挺直脊背,连走带跑的身影,叶迹翎负手在原地,眸色深晦,原本的热情,一下子被击散,他真不明白,他说错什么了,能惹她生这么大的气,句句夹枪带棍,还敢甩袖走人,他不也是为她安全,才那样说的吗?

回了屋,傅筝用力的甩上门,脸色发白,眼睛泛红,这模样,这气势,真真吓了俩丫环一跳,然,还没等她俩询问,傅筝已道:“备水,我要沐浴就寝,把门给我关死了,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是,公主!”

俩丫环哆嗦着身子,战战兢兢的赶忙去准备了,跟了公主这么多年,还从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就连南阳公主欺负她时,她都没这样过,今晚,是怎么了?爷到到大。

锦鲤池边,叶迹翎原地静默了半响,望着不远处廊上,那间他们的婚房,几次欲迈动步子,却终是克制住了自己,转身,缓步出了馨香园。

她本就不想嫁他,被逼无奈的嫁了,也是能躲则躲,她的这般傲气和心气儿,跟他记忆中的蔷儿很像,他虽想她,却再不忍逼迫她…

宜园的蔷薇花,又开了几株,弯腰蹲下,拾起一朵捧在掌心,叶迹翎轻轻的笑,再等些日子,他的蔷儿就能顺理成章的嫁给他了,届时,他命人把拙园精心装扮一番,做为他们的婚房,日夜相守,不离不弃…

“王爷,阮侧妃请您过去浣霞院。”张毅上前,低声禀报着,眉角有些许的抽搐,这阮侧妃的眼睛倒是尖,见王爷从馨香园出来,便赶紧来见缝插针的请人了。

叶迹翎没有答话,仍旧看着手中的花儿,眼神专注,也不知听到了没有。

稍许的功夫,池秋从大门上进来,拱手道:“禀主子,方才有枕霞院的丫头过来,说是胡侧妃请您过去,有事和您商量。”

“明日吧,本王今日赶路累了,晚上歇在拙园。”叶迹翎终于起身,松了花朵,拍掉手上的枝叶,负手往园外走去。

“是,王爷!”

池秋和张毅对视一眼,皆轻叹了口气,这一个来请,还可能有戏,两个都来请,那就肯定都没戏了!

跟进拙园,张毅方才低声禀道:“王爷,给王妃汤里下泻药的人,奴才已查的有眉目了,是花娘下的,就是馨香园厨房的帮厨,她趁厨子不注意时,偷偷下的药,奴才拷问了几天,她都只说是妒恨王妃不洁,给王爷带来了耻辱,在替王爷出气,一口揽下了罪名。”

“花娘?她一个小小的帮厨,便有这胆量吗?”叶迹翎脚下步子不停,面无表情的问道。Pxxf。

张毅答道:“是,奴才也觉蹊跷,但花娘拒不交待,说没人指使她,都是她一人所为。”

“告诉花娘,若不拒实交待,本王会让她全家连坐,一起蹲大牢!”

“是,奴才继续审!”

叶迹翎抬脚迈进了房门,纤瘦的背影,冷硬刚挺,张毅轻轻关上门,将目光收回,往柴房走去,心思冗繁,谁能知道他的主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性格深不可测,本事深藏不露,犹为记得清晰的是,他第一次无意间撞到,主子那纤瘦的身体里,竟蕴含着那么高强的武功,当时,他几乎吓懵了,然而,外人却一无所知…

孤寂的夜,连日来的失眠,在今晚更加严重。

傅筝将这归咎于白日她睡的太多了,倚在床头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发现根本没翻动几页,于是扔了书,下床坐在桌前,自己一个人下棋,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这一下,倒是来了精神,直下到天近大亮,才疲惫不堪的扔下棋子,爬上床倒头就睡。

这睡的结果,就是待叶迹翎下朝归来,早膳用罢,又照规矩来到馨香园,还不见人影。

“王妃呢?”

“回驸马爷,公主还没起床呢!”

叶迹翎紧锁着眉,原地站了稍许,往屋子方向走去,“本王去看看,你们备水备膳吧!”

“是!”

推门进去,大步进得内室,瞥了眼桌上凌乱的棋盘,眸光投向厚厚的两层纱帐,依稀可以听到,那浅而绵长的呼吸声,叶迹翎轻叹一息,走近掀起纱帐。

彼时,傅筝睡的正香,面容恬静的如婴儿般,玉肌白皙,一只手臂搭在被子外,里衣的袖子蜷在臂弯里,露出一截光滑水嫩的藕臂。

叶迹翎喉间一紧,禁欲过久的身子,几乎是顷刻间,便起了反应,双拳紧握起,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和理智,眸光从她藕臂上移开,却定格在了她的唇上,不涂胭脂的唇瓣,粉嫩柔软,她无意识的一个添唇的动作,激起了他体内汹涌的情潮,原本微干的唇,因她的轻舔,而变得水润,散发着诱惑的光泽,他忍不住呼吸紊乱,缓缓倾下了身子,悄悄吻上她的唇,趁着她熟睡之际,偷亲芳泽…

她的美好,一直是他贪恋的,只是樱唇的舔诋,已不能满足他此时迫切的需要,琥珀色的眸子,染上情欲的浑浊,他竟忘情,大手悄然爬进了锦被,摸索的往她胸口探去…

然而,大掌才刚覆上那浑圆,傅筝已一个激灵惊醒,瞳孔里,是放大到熟悉的影像,他炽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口鼻,令她迷糊的大脑,一阵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