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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可以,软绵绵,挺舒服的。这是什么鞋啊,怎么我从没见过?”傅筝走了两步,满脸疑问。

叶迹翎“咳咳”两声,俊脸染上一抹红,“这鞋你呆在房里时穿,太医说孕妇随着孩子的月份增大,双脚会肿胀,再穿你平日的鞋会不舒服,哪怕做大些,穿脱一下,肚子又挡着不方便,尤其你睡时不喜丫环在房里守着,半夜起来如厕会更麻烦,所以…所以我便想了个法子,设计了一双这种没有脚后跟的鞋,让你穿着舒服方便些。”

“你设计的,专门为我?”傅筝惊楞,“那,那又找了做鞋师傅做的吗?”

“…不是。”叶迹翎憋了几秒钟,才憋出两个字,一张俊脸囧的更红,躲闪开她的目光,以极小的声音道:“我做的,好多年没做过针线活了,也不会给鞋面上刺绣,折腾了不知多少夜,才折腾出来这么一双式样很丑的鞋,你…你别嫌弃,我已经尽力了。”

“你,你做的?你亲手做的鞋,亲手为我做的…”傅筝比方才的惊讶更甚,简直不敢相信那双拿剑握笔的手,竟还会做针线活,竟费心的为她做鞋…

叶迹翎偷瞄傅筝一眼,见她脸上并无欢喜,一时心情跌入谷底,气急败坏的道:“你不喜欢就算了,脱下来还给我!”说着,便将她一抱放上床,作势去脱鞋——

“别,别脱,我喜欢。”傅筝赶忙按住他的手,看着他眼底泛起泪光,说不感动自是骗人的,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嗫嚅着唇道:“你怎么会做这些?男人鲜少会做的,就是会做,也不会给女人做,会找裁缝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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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爱之深,恨之切(补昨天三千字)

叶迹翎在床沿坐下,轻叹一气,伸手揽傅筝入怀,摩挲着她的脸庞,轻声细语道:“那是小时候的事了,有一年冬天,我娘亲生病卧床,我衣服鞋袜破了没人补,就拿着针线让娘亲教我,所以就慢慢学会了,后来娘亲去世,再没人帮我缝衣服,只有自食其力,如此几年下来,做的虽不好,也能将就着穿着了,不瞒你说,做这双鞋,张毅是偷偷的将布料棉花针线送进来,筱琴和筱雪随身侍候都不知道,做好了,想亲手送给你,又不知道哪天能去,便藏在了床头柜里。阿筝,你懂我的心意么?”抱人人迹。

“夫君…”傅筝颤着音,反手抱住了叶迹翎,她自是知道他的过往的,却不知,他竟会如此有心,此时,心绪是那么的烦乱,压抑的她想哭,她在他怀中蹭了蹭眼睛,难过的道:“你的心意,便是真的爱我么?”

“嗯。”叶迹翎轻应一声,将她抱的又紧了些,幽幽的道:“很多事,是我无可奈何的,阿筝,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可我真的无法取消婚事,南阳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女子,而你也同样的重要,见不到你的这许多天的夜里,我便一边做鞋一边想你,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可以少恨我一些,不要离开我,不要投入皇上的怀抱,好么?”Pxxf。

“叶迹翎,我发现你真的很无耻,一边说爱我,一边又说别的女子对你重要,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左拥右抱么?我要的唯一,你给不了,又凭什么管我和皇上怎样?”傅筝冷笑,身子撑起,无情的推开他。

“我怎么没有资格管?别忘了,你还是我的王妃,大白日和皇上单独呆在一起,搂搂抱抱,玩的不亦乐乎,还说什么,说你想皇上,喜欢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做皇妃是不是?皇上废了皇后,留着后位等你呢,你去啊!”

叶迹翎忍到此时,那纠结在心里的酸醋,便跟火山一样,忍无可忍的爆发出来,铁青的俊脸,浑身散发的冷意,似从冰窖里出来的般,冻的傅筝竟是一哆嗦,气势减弱了几分,“你胡说,我,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本王亲耳听到的,亲眼看到的,还有假吗?本王才几天没来,你就送本王一个见面礼,傅筝你好能耐啊,你是想再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让本王跟在后面为你绞尽脑汁保你性命吗?”

傅筝脸色渐白,急道:“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和皇上,我们是清白…”

“傅筝,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皇上?你是爱他还是爱我!”叶迹翎倏的站起身,胸膛上下起伏不定,阴霾的双眸,狠狠的盯着她,大有她敢说爱皇上,就一口吞掉她的意思!

“叶迹翎,我不爱你,就不爱你,我谁也不爱,行了吧!”傅筝的性子也倔,一赌气便奋力的朝他吼回去,像只发怒的母狮子,竖起全身的毛,与他对峙!

“好好,你有能耐,本王心服口服了,随便你爱不爱,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本王的手掌心!”叶迹翎倒退,用力的深呼吸,吼完她,转身大步出门,将门甩的惊天巨响。

傅筝则气的一头倒在床上,又实在气不过,将脚上的鞋一踢,扯下床帐来,连扯他的被子都极其的用力,蒙头一睡,睡了个昏天黑地!

书房里,叶迹翎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在了公文上,下人进来添茶都是小心翼翼的,这一忙,便忙到了晚膳,张毅进来请了两次,他才搁下最后一份折子站起身。

待回到房,本来还踌躇着该怎么跟傅筝开口,哪知,房里静悄悄的,他第一个想法便是她该不会想不开…

“傅筝!”

一声急吼,叶迹翎几步奔进内室,掀起落地的红罗帐,这一看,悬在半空的心,才“咚”的落地,他急,她倒好,睡的不知天南地北,似乎被子盖的多了,额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香汗,双颊嫣红,粉唇嘟起,这模样虽不魅惑人,却很撩人,使得他情不自禁的俯身,悄悄吻住了她的唇,只这么贴着,还不满足,想着反正要叫醒她用膳,便放肆的亲吻起来,吸吮舔抵,还将舌尖挤进她的口中,将她下巴轻轻一捏,迫使她张嘴,顺势滑进去,勾缠浅吻,激情四射…

“啪!”

一声脆响,突然划破了宁静的屋子,叶迹翎激吻的动作停下,贴着她的唇,楞楞的看着她未曾收回去的手,和失措的眼眸,他含糊不清的问道:“你打我?就因为我吻你了吗?”

“你,我…是我还以为,以为是那个欺负过我的淫棍,我想也没想的就…就甩了巴掌,你的脸疼不疼?对不起,我…”傅筝的唇被他堵着,亦只能含糊不清的回答他,一脸歉疚,眸中亦写满了心疼。

心疼?这个字眼一浮上心头,傅筝就暗骂自己没出息,他不是也打过她一巴掌吗?她只算是无意间还回去了,干嘛要心疼他?

这样一想,傅筝立刻调整情绪,眼神变成了理所当然,然而,这一转变,令刚想原谅她的某人,立刻不悦的瞪眼,身子一起,阴森森的道:“打了本王,就那么高兴吗?理直气壮啊,那就再打一巴掌试试!”

“嘁,懒的打你,我不过是练练手罢了…”傅筝死鸭子嘴硬,强装着镇定坐起身,并白他一眼,道:“再打一巴掌怎样?你还两巴掌吗?”

“傅筝!”叶迹翎气暴,又一俯身欺到她面前,丹唇吐出邪气的话语,“你试试就知道了!本王不介意让你现在就开始承欢一万次!”

“什么?叶迹翎你想都别想!”傅筝一楞,立刻羞愤的咬牙,并道:“你一次也别想碰我!”

“那怎么可能?”叶迹翎翻个白眼,将她一抱走到桌前坐下,又返回去拿了他做的鞋给她穿上,笑眯眯的道:“先用晚膳,该消的气,睡了一下午也该消了,咱不吵架了,好不好?”

“哼!”

一顿膳,在傅筝的趾高气扬,叶迹翎的低声下气中,历时小半个时辰终于结束。

膳后,叶迹翎的公事也忙完了,闲来无事,硬是拉着傅筝去园里散步,小夫妻走走停停,竟是走到了宜园外,傅筝懒懒的勾唇,“这园子住南阳,平日你就爱往这园子跑,以后该跑的更勤了吧!”

“怎么会?我平时还一直住拙园呢,你怎么不说?”叶迹翎俊眉一挑,连拉带拽的赶紧带傅筝离开这地儿,还挡着不让她回头看,傅筝气的要死,她现在真真是对他爱之深恨之切,想离开他又舍不得,不离开自己又能绝望伤心死。

“不逛了,回去!”

最终,傅筝没了任何心思,冷冷的一句,叶迹翎只得带她回房,知她心情不好,他只有百般逗她开心,叫人拿来笔墨纸砚,拿着毛笔递给她,眸中透着可怜,“画吧,想诅咒我怎样,就画出来。”

“我诅咒你被南阳气死!”傅筝吼向他,气的全身发抖,她真不知,他是哪只眼睛瞎了,才会为了权利而要南阳那种心狠手辣,满肚子坏心眼的女人!

叶迹翎俊脸沉下,极力的让自己控制情绪,暗自缓和了半天,才道:“我死了,你就开心了吗?我现在已经要被你气死了!”

“哼!”傅筝偏过头,极不悦的哼鼻,顿了一下,道:“晚上你睡书房,或者去你侧妃那儿,不要厚脸皮的跟我睡一起。”

“嗯?你这是赶我走?”叶迹翎坐过来,扳过傅筝的脸,笑容邪肆,“本王把你接回来,又接回自己的房,你当本王是藤球,你想踢开就踢开么?”

“随便你!”傅筝答不上来,半天才从牙关里挤出三个字,不成想,话一出口,她蓦地想到了什么,而他也自是一样,那嘴角的笑容便更加扩大,眉间隐隐透出得意之态,“好啊,本王最喜欢听这三个字,可以理解成,随便本王睡,随便本王抱,随便本王…行使丈夫的权利!”

“羞人,这种羞人的话,你张嘴就来,真是不知羞!”傅筝嫣红着双颊,羞赧的几乎无处躲,叶迹翎满不在乎的大笑,“哈哈,男人哪能跟女人似的,动不动就羞红脸?”

语落,将傅筝一抱,两人翻滚上床,帘帐落下,他体贴的为她褪去一件件束缚,她恼的不许,却哪能敌得过他的力道,反而让他以一种“欲拒还迎”的眼神笑她,弄的她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最终衣衫还是被他全部剥落,裸露的娇躯,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眼前,他不禁一时看呆了,那天晚上依着月光,他看的不是很清楚,而现在…

“不许看!”傅筝娇嗔着,慌忙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身子,脸颊滚烫的似烧了起来,叶迹翎从侧面抱住她,低低的道:“不羞,都老夫老妻了,用不着羞了!”

傅筝垂眸,心跳加快,“你,我,我才不跟你一样是厚脸皮…

第162章:缱绻之夜,南阳到来

日子,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一晃而过。

因为有叶迹翎的交待,傅筝每日只呆在拙园中,不与外界任何人接触,而外界的人,也靠近不了拙园,比如阮玥和胡秋洁。

当然,叶迹翎回到拙园的时候,那俩女人是从来不敢打扰的,而叶迹翎一旦不在府中,阮玥便是最不安分的一个,但无论她怎么软磨硬泡,拙园的守卫都不许她迈进一步,她只有怏怏的离去。

而傅筝与叶迹翎,小别扭自然不断,但也算如胶似膝,因为那男人实在无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看她怒气消不了,干脆用美男计,一阵强迫的接吻下来,怀中的女人早已瘫软,哪还有力气再生气?晚上更好办,连诱带哄的剥掉她的衣裙,每次都承诺不碰她,但结果总是吃干抹净,还一脸委屈,似是她吃了他,还不负责任似的。

月底,在不觉间,悄然到来。

每日的甜蜜,令傅筝几乎忘了,他们之间还横亘着无法跨越的沟梁,直到夜里,俩人刚躺下,叶迹翎刚搂住她想要温存一番,房门赫然敲响了!

“何事?”叶迹翎极不悦的问道,说话间,修长的指,穿过傅筝的乌发,缠绕其间,耳鬓厮磨。

“王爷,驿馆苏大人派人送来消息,大周送嫁队伍已至城外,请示王爷,明日午时,王爷是否亲迎南阳公主?”门外,池秋的声音,略带些忐忑的响起。

闻言,傅筝脸上娇羞的笑,如被疾风猛的吹散,只剩下了苍白,她将他的手,从她身上缓缓拿开,又缓缓背转了身子,不曾掉一滴眼泪,沉默无言。zVXC。

该来的一切,是躲不掉的,对么?她的逃避,表面的甜蜜,终被无情的现实所击溃,她终于,要面对现实了!

叶迹翎看着空荡荡的手,心,骤然一疼,连呼吸都紧窒,又甚至胸腔内,似有什么浪涛,在澎湃汹涌,让他产生了慌乱…

池秋还在等待,久久的,听到里间传来低沉的声音,“明日再说吧。”他抿唇,悄然退下。

“阿筝…”

低迷不安的呢喃,倾吐在她的颈间,傅筝一动不动,任他为之,她的缄默,一反常态的不哭不闹,令他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他强行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看着他,急急的道:“阿筝,你别这样,我答应你,肯定不会委屈你的,你担心南阳会和你起冲突,我不让她来拙园,如果你…你实在介意我歇她房里,那我新婚过后,就睡书房好了…”

“那你不是挺委屈么?如此,洞房花烛夜,可要好好享受了,南阳可是黄花大闺女,比起我这个不贞的女人,她给你的感觉,一定很好…”傅筝平静的回答,末了,勾唇一笑,“你还是正常消受美人恩吧,免得别人骂我荡妇的同时,再多加给我一条妒妇的罪名!”

叶迹翎心痛难当,“阿筝!”

“睡吧,明日你还要早起,午时要迎新娘子,也歇息不好,别累坏了身子才好!”傅筝淡然,转过身来,伸手抚上叶迹翎的脸庞,柔声说完,主动贴上他的唇,给他一个晚安吻,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

如此的她,让他更加的心绞痛,大手将她一揽,扣住她的后脑,反过来吻她,不断的有咸咸的东西流入彼此的口中,分不清是他的,亦或是她的泪水…

这一场欢爱,尽在不言中。

他的吻滑下,将她的蓓蕾含入口中,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用力,似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是他的,她还在他身边,她娇喘着,有香汗从额间渗出,他亦如是,大掌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寸,都掠起火苗阵阵,燃烧了他们彼此…

他的炽热抵上她的,丹唇扫过她耳珠,吸吮着她眼角滑落而下的泪珠,他分开她的双腿,在她迷乱的情动中,与她合二为一,小心翼翼的出入着,间或,问她身体有无异样,力道轻还是重…

因她怀孕,他不敢放肆,每晚隐忍着只要她一次,当一切渐渐归于平静,他揽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轻啄下她的唇,抚上她莹白如玉的肩,柔声低语,“南方的贡菊似乎明天送进宫,我叫池冰亲自给你拿一些送回来尝尝。”

“嗯。”

“还想吃什么,就告诉我,不管天南地北的,总都能弄来。”

“嗯。”

“阿筝,明天乖乖等我回来,好么?”

“嗯。”

“好好用膳,别跟自个儿身子赌气,你就是为了孩子,也不能糟践自己,明白么?”

“嗯。”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乖巧的应声,而就是这份乖巧,让叶迹翎感到隐隐的不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她不闹了,他该高兴,可是依旧高兴不起来,最后他再一次的向她确问,“阿筝,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嗯。”傅筝依然答的干脆,未有一丝迟疑。

叶迹翎再无话可说,只得道:“好,那睡吧。”

一夜无梦,他睡的沉,她亦是。相拥一夜,他五更天时,准时起来上朝,临走,极不舍得的轻吻她一番,才转身离去。

午时,傅筝坐在园里的藤椅上,出神发呆,面前摆放着池冰送来的金色的贡菊,她尝了一个,很好吃,却没有胃口,便道:“筱琴,你把这贡菊端下去,给大家分着吃了吧!”

“王妃,奴婢不敢,那是贡品啊,极难吃到的,王爷专门给王妃备下的,奴婢们怎么敢?”筱琴讶然,忙摆摆手。

“你没跟过我,不知道我的脾气,瑾珍玉珍是知道的,我待下人,都当自己的家人似的,没什么奴才主子之分的,所以,你端走吧,王爷不会怪罪的。”傅筝轻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爷个己有。

筱琴眼睑微湿,点点头,端起贡菊盘子,“奴婢谢过王妃。”

海静和诺妍过来,蹲在傅筝两侧,皆红着眼睛,海静还能隐忍,诺妍已哽咽道:“公主,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公主性子傲,可是南阳公主为了争宠,什么魅惑的手段都能使出来的,驸马爷时间一久,恐怕就会冷落公主,怎么办呢?”

“诺妍,你实话告诉我,尹奕待你好么?他是真心喜欢你么?愿不愿意只娶你一个妻子?”傅筝垂下眼睑来,却是问到了别的事。

“公主,奴婢,奴婢不知道怎么说,他,他待奴婢挺好的,也说想娶奴婢,只是驸马爷为了公主每日费神,他不敢向驸马爷提出…”诺妍红了脸,抽噎着答道。

傅筝点点头,看向海静,“哦,那海静呢?你和宋梓墨想成亲吗?”

“公主…”海静没诺妍性子开放,羞红了脸不敢答。

“呵呵,我知道了,你们能找到自己的良人,也算不枉背井离乡的跟我来到大邺,我自己运气不好,好希望你们能幸福,我会安排你们嫁人的,嫁了人,就不用再跟着我了,好好做人家的妻子,相夫教子,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这种平凡的幸福,才是最美好的。”傅筝幽幽的笑,一手握住一个,触景生情,亦红了眼眶,“好舍不得你们,但姑娘大了,总要嫁人的,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无论我开心悲伤,都陪在我身边,我要给你们准备最丰盛的嫁妆,让你们风风光光的嫁人!”

“公主,您,您这是何意?奴婢们就是嫁了人,也要跟着公主,侍候公主啊!”海静突的听出不对,讷讷的问道。

傅筝微沉下脸,“侍候我什么?有这么多丫环侍候我,你们不用再管我了,知道么?”

“公主,奴婢不嫁人,奴婢不想离开公主。”诺妍咬唇,眼底蓄满了泪水。

“胡说,看你们成亲,我高兴的很呢,我可不想你们当老姑娘,好了,就这样说定了,待夫君回来,我会跟他提的,让你们两对尽早成婚。”

傅筝嗔怪着,将她俩的头,按在自己身前,眼皮用力的向上翻,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她不能连累她们,待她们嫁了人,就和她没关系了,她就是走,也能放得下心了!

彼时,城外。

大周的送嫁队伍,从头看不到尾,两千羽林军护送,无论是彩车,嫁妆,还是壮观的排场,都处处彰显着南阳公主的高贵身份,既是大周国嫡公主,又是长公主,重视的程度,自然是不一样的。

肖夜骑在高头大马上,依旧是一袭戎装,清冷的面容,深谙的眸子,紧紧盯着前方,在即近时,一扬手,大队停下,他翻身下马。

大邺礼部的官员,和驿馆的苏大人迎了上来,互相抱拳客套后,肖夜近前一步,在一袭绯色官袍的叶迹翎面前站定,单膝行礼,“见过驸马爷!”

“肖将军,别来无恙!”叶迹翎单手虚扶,问着肖夜,眸光却情不自禁的穿透长长的队伍,定格在中间那一辆绣着彩凤的马车上。

“谢驸马爷!”肖夜起身,从怀中抽出明黄色的婚书,“请驸马爷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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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初见南阳,忆及旧事(补昨天三千,月票两千)

午时的日头,最是暖和。金色的阳光铺洒在大地上,两旁有野生的花儿,花瓣随风飘动,掉在地上,金光在花瓣上滚动,极具流光溢彩。

叶迹翎俊挺的身姿,迎风而立,手心,紧紧攥着一枚断翅蝴蝶玉佩,琥珀色的双眸,穿透岁月的风华,定格在那一抹向他翩翩走来的倩影,心中隐隐泛起无法言喻的激动。十年了,历经十年,青梅竹马的年月,他记得,她是否也记得?

木雕订情,阔别十年,物事人非,几经巨变,他已不是原来的萧遥,她是否还是当年的蔷儿?

“哎哟,晒死人了!”

一声极不悦的娇叱,出自从彩车上下来,顶着阳光而来的南阳公主傅婕口中,为她撑伞的随侍宫女,忙将伞又往她那边移了移,小心的答她,“公主,大邺的天气,是比大周热了些,好在入秋了,天气就要凉下来了。”

“哼,也不知这半年,平阳有没有被热死!”傅婕鼻子歪了歪,移着莲步,继续往前走,漆黑的瞳仁,在瞧见那万树绿叶中,那一道极为瞩目的绯衣身影时,眼眸骤亮,一抹羞涩浮上眼底,不用多猜,她都知道,那最俊美的男子,定是她的夫君恭亲王,这样美的男子,在大邺属第一,在大周也是顶尖,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相貌这么好看的男子。

一众官员自是不能逾礼的直视,便纷纷微垂了眸,肖夜侧身站着,在听到傅婕那娇贵的言热后,余光偷瞥向身旁的叶迹翎,只见他面无表情,原本神情就淡,此刻更是淡然。

傅婕愈走愈近,整个人清晰的落入所有人眼底,叶迹翎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狭长的眸子微眯起,将手心的玉佩攥出了汗。

她一袭浅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这黄色,处处显示着身份,再加上那从头到脚的金银翡翠,碧玉玛瑙,也足以见得,大周皇帝和皇后,对这个女儿是多么的看重。

她的容貌,算是极漂亮的,五官精致,细细的柳叶眉,莹白的玉肌,一双漆黑的眼睛,红艳欲滴的唇,只是看在众人眼里,却少了几分清灵的味道,当然会这样想,是由于众人免不了将大周的两位公主作了比较,而这众人里,又自是包括了叶迹翎。

傅筝…

想到那个清灵婉约,纯净如雪的女子时,叶迹翎嘴角不自觉的漫开了淡淡的笑,继而又细细的打量起来,看看她们姐妹究竟有几分像,也在面前的女子脸上,寻找着十年前的影子…

傅婕本是作娇羞状的,微垂着眼,但见她的夫君对她扬起欢欣的笑容时,一颗心便如小鹿乱撞,愈发的嫣红了脸,并大胆的抬了眸,与他直视,且妖媚的眨动着睫毛,再一嫣然娇笑,又忙低下眉去。

走近,众官员已跪了下去,“恭迎南阳公主!”

“免礼吧!”傅婕仪态大方的叫起,下巴傲娇的一抬,言行备显傲慢。

“谢公主!”众人起身,暗自撇撇嘴,往一旁退开。

叶迹翎依旧凝视着她,未曾作一声言语,眸底已渐渐染上晦暗的颜色,十年未见,她果真如傅筝所言,性子娇纵,而容貌,确实和傅筝并不怎么相像,还有…为何他找不到熟悉的感觉?

“恭亲王,南阳有礼了!”傅婕娇滴着嗓音,福身。

叶迹翎抿唇,神色极其复杂的看着她,轻声问道:“你是南阳公主傅婕?肯定是么?”

“是啊,恭亲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傅婕一怔,疑惑的问道。

“无事,确认一下罢了。”叶迹翎缓缓轻笑,为自己的质疑暗自内疚了下,有玉佩证明,他还乱想什么?她容貌变了许多,他觉得陌生,许是将傅筝看久了,才会觉得她不像,那时她才是小女孩儿,从八岁长到十八岁,改变自然是多的。顿了下,他说道:“大邺的气候,比之大周,一年四季是偏热了些,你住久了就会习惯,秋末入冬后,你便会喜欢这天气了,起码会感觉到冬天不冷。婚前,按例是要住在驿馆中的,若有不周到的地方,找苏大人就好。或者,也可以派人来恭亲王府告诉本王一声。”

“好,听夫君安排就好了。”傅婕心花怒放,这么好看温柔的男子,她原就很想嫁的,奈何他选了平阳,没想到峰回路转,她竟也要嫁给他了!

夫君…

这两个字,压的叶迹翎心里突的一沉,似乎傅筝很久没唤过他夫君了,至少在搬进拙园后,他听的少之又少,她要么什么也不唤,要么唤他叶迹翎,如今听到这个称呼,竟让他心神恍惚,突然感觉,当真正见到蔷儿,他并没有想像中的那番激动,而脑中一直挥之不去的,竟只有傅筝…

难道,在拥有了傅筝之后,他对蔷儿的爱,减少了么?难道傅筝在他心中的地位,已超出蔷儿了么?

这个事实,击的他天旋地转,再看向傅婕时,眸中多了抹愧疚,他道:“一路劳累了,本王送你至驿馆歇息。”

肖夜的眸光,不经意的看过来,沉痛而哀伤。半年前,傅筝嫁过来时,根本不曾见叶迹翎亲迎过,更何况是亲送至驿馆,这身份的区别,就如此大么?一别四五月,她如今,又是什么模样?

日薄西山时,傅筝终于回房歇息。

晚膳,一个人吃,索然无味,然,想到孩子,她挣扎着继续吃,直到吃不下了,才搁下筷子。

今日,连瑾珍玉珍,筱琴筱雪看到她,都暗暗的替她难过,而她只是一笑而过,如今,再没有什么比孩子重要,比她要坚强的为自己活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