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上一章:第 67 章
  • 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下一章:第 69 章

“母后…流星…”

一声微弱的呢喃,出自叶湘琳的口中,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皱起,神情有些许的激动,太后一惊,忙握住她的手,“琳儿,母后在这儿。”

“琳儿,睁开眼睛看看,母后和皇兄都在!”叶迹舜也焦急的唤道。

叶湘琳似是听到了,缓缓的掀动了眼皮,睁开眼来,看到身边的人,苍白的小脸上,荡起欣喜的欢笑,“母后,皇兄…真的是你们,不是我在做梦…”

“对,母后回来了,琳儿不能再做傻事了!”太后垂泪,将叶湘琳的手握的更紧。

叶湘琳忽的哭起来,“母后,是琳儿对不起母后,琳儿该死,让母后受苦了!”

“没事,别怪自己,那穆流星也为母后挡了一箭,母后也不怪他了,琳儿,你伤好后,他便来接你,以后,你就要跟他去大阪了,母后真担心你,可是…这样子强行分开你们,看着你痛苦,母后也难过啊!”太后饶是再狠心的人,对待自己的儿女,也只是一个平常的母亲,想到穆流星说的大阪皇帝不饶,便一阵阵揪心。

事到如今,叶迹舜也再狠不下心阻拦,今天那一幕,真的是太震憾了,金腾云待琳儿的感情,让他欣慰,那种得不到心爱女人的感觉,他懂,他了解,所以…“琳儿,朕问你,你真的决定,不论金腾云前途如何,生死如何,你都要嫁给他吗?”

“…嗯,这是我答应他的,我也不后悔。”叶湘琳迟疑一下,重重的点头道。

叶迹舜颔首,“好,你去吧,朕准备嫁妆给你,只是现今这情况,许是不能风风光光的将你嫁去大阪为皇子妃了,一切就看金腾云怎么安排吧!”

“我懂,我也不要什么排场,只要大阪皇帝能原谅他,不要治他的罪,我们能平安的在一起就好了。”叶湘琳浅笑,短短数日,经历了十七年来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刻骨铭心,还有什么外在浮华的东西,能比得上俩个人真爱相守呢?Pxxf。

叶迹翎默默退出,冷风吹在脸上,他毫无感觉,因为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或许,他只能劝傅寻琰放过金腾云了!

次日,三国顺利和谈,签订条约。

又隔两日,金腾云前来大邺军营,带伤的手臂,让叶湘琳看的落泪,他用一只手将她抱起,抱歉的笑,“琳儿,我只能这样抱下你,一只手抱你走不了路,得委屈你全坐花轿了。”

大阪风俗,新郎从新娘家人手中接过新娘,要抱着走百丈路,才能坐进花轿,预示着夫妻百年好合。

“以后补给我。”叶湘琳朝他瘪瘪嘴,却忍不住扬起幸福的笑容。

金腾云摸摸她的头,眼眸中是溺宠的笑,“好,等回到大阪京城,我们再成一次婚,那时我的伤肯定好了,可以抱你走百丈路了!”

“好,我等着!”

花轿,吹吹打打的从大邺边境线上抬出,进入大阪地界,那一日,叶湘琳穿着赶制的嫁衣,金腾云亦一袭鲜红的喜服,骑着绑红花的大马,朝叶迹舜等人挥手告别…&

第222章:问世间,情为何物

十日后,大队人马抵京。

傅筝站在大门上,翘首以盼,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才听到远处的马蹄声,转眼间,一行人策马停下,然后翻身下马。

“夫君!”

傅筝一声喊出,眼里已噙满了泪花,不等她扑上去,叶迹翎已大步踏上台阶,将她紧抱入怀,“阿筝,我回来了。”

如此温馨的场面,下人们皆掩着嘴偷笑着,悄悄退下,将空间留给小别胜新婚的两人。

回屋,叶迹翎第一件事,便是盯着傅筝的肚子瞧,“阿筝,似乎比我走时,又大又圆了些,该有七个月了吧!”

“嗯,有了,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了!”傅筝摸上肚子,柔柔的笑道。去么么她。

叶迹翎抿抿唇,想了想道:“那我们不能立刻去南疆了,你这大肚子不宜上长路,万一颠簸的出点事就不好了,得等你生下孩子才行。也正好趁这两三个月,我奏请皇上,在南疆给我新建王府,准备搬迁事宜,还有些军政上的交接都需要时间。”

“好啊,听你安排,我没什么意见。”傅筝点点头,浅笑盈盈。

“嗯,二十多天没见了,阿筝宝贝想为夫了吗?”叶迹翎将傅筝又是一抱,两人倒在大床上,忍不住的便想亲吻她,却楞是打住,“不行,我赶路回京,几天没沐浴了,得洗漱一番才行,别把你也弄脏了。”

傅筝笑,“那行,我给你擦身。”

“好,不过你先说,想为夫了么?”叶迹翎不准她逃避,捏捏她的鼻头,唇边扬起一抹坏笑,“要是敢说不想,你下场一定很惨!”

“呵呵,你都威胁我了,我还敢说不想吗?想,很想…”傅筝娇笑不已,纤指抬起,摩挲上他的丹唇,魅惑的眨眼,“夫君,那你想我了么?”

“这还用问么?想的快…快神经错乱了!”叶迹翎大笑起来,捉住傅筝的纤指,含住重重的一吸,琥珀色的眸中,染上邪气的笑,“先洗浴,然后用晚膳,然后我们去散步,再然后…回房睡觉!”

傅筝已不是完全不懂情事的少女,只看他的眼神,便知他在暗示什么,当下小脸臊的红晕尽染,轻捶他一记,“你背上的全伤好了吗?”

“当然,所以今晚…你要好好补偿我!”叶迹翎一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哪知,傅筝却巧笑嫣然道:“我快生了,你还敢怎么放肆?一次就好,然后…就忍着吧!”

“哎——”闻言,叶迹翎除了叹气,就是再叹气,“这生孩子真麻烦,生了小宝就再别生了,影响我们夫妻关系!”

“瞎说什么呢?孩子必须还要生,必须还得生下男孩儿才行,我得为你着想,可不能让你无后了!你要嫌我怀孕让你房事不尽兴,你再纳个妾呗!”傅筝撇开他,从床上下来,不悦的瞪眼道。

叶迹翎赶忙跟下,讨好的笑,“我这不就是随口胡说的吗?阿筝可不能生气,孩子要生,纳妾坚决不行!”

“噗哧!”

傅筝被逗笑,嗔他一眼,“快洗澡吧!”

“遵命,王妃大人!”

氤氲的浴桶中,傅筝一边给他擦身,一边才问到正事,“夫君,我二皇兄呢?琳儿的事怎样了?边境都解决好了吗?”

“你二哥率兵回大周了,肖夜也跟着回大周了,琳儿的事吧,说来话长,散步时我慢慢讲给你听。”叶迹翎说道。

“好。”

在府里休沐了两日,叶迹翎便上了奏折,恳请皇上削藩,以那一日在崇文殿谈好的条件为准,很快,叶迹舜便批复准奏,命工部尚书,亲自前往南疆,为恭亲王新建王府。

此圣旨颁布,震惊了朝堂,叶迹翎肯放弃三分之一的兵权,主动上表削藩,是所有文武百官都始料不及的事,为此,太后专门去和叶迹舜谈了一次,生怕这是叶迹翎的权宜之计,故意使的障眼法。

“太后,朝政上的事,由朕作主,请母后不要干政!”叶迹舜有些生气的道。

“舜儿,哀家可是为你好,叶迹翎此举,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谁会放着京城这块肥肉不要,跑去边境安家?这可不仅仅是放弃三分之一兵权,是把大好的政权都给放弃了!”太后皱眉,不悦的说道。

闻言,叶迹舜倏地起身,怒道:“母后,叶迹翎就是真做了傻子的事,而朕也想做!他是为了平阳,才退出与朕的争权夺势,他根本就不想要皇位,而朕若是能得到平阳,朕也甘愿同他一样,为了心爱的女人袖手天下!”

有的女人,一辈子不懂情为何物,一如太后,她楞楞的望着叶迹舜斥红的双目,不解的道:“皇上…”

叶迹舜懒的再多说一句,直接拂袖离开。

御花园里,他的突然出现,吓到了正在亲自采摘花瓣的白紫菱,她忙福身道:“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叶迹舜望向天边,淡蓝色的天幕上,几朵白云浮动,他烦躁的心,渐渐归于平静,白紫菱站在他身边,低垂着眉眼,不敢发出什么声音来。

“紫菱!”不知过了多久,叶迹舜突然开口,且侧眸看向她,淡淡的问道:“如此做朕的皇妃,是你真心所愿吗?”

“臣妾…不知皇上何意?”白紫菱一惊,心中忐忑的同时,避重就轻的反问道。

叶迹舜一笑,接道:“自你进宫,朕从未册封过你,更不曾临幸过你,若你想自由,朕可以成全你。”

“皇上!”白紫菱震惊的抬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皇上是说,是说臣妾可以出宫,可以不做皇上的妃子么?”

“对,据朕所知,孙家长公子孙晨傲还未婚配,朕将你赐婚给他,你可愿意?”叶迹舜问道。

“皇上!”

白紫菱重重的一跪,却是全身颤抖,“皇上,臣妾该死!臣妾和孙公子并无关系,求皇上开恩!”

“紫菱,朕是说真的,朕一言九鼎,并非要问罪于你,朕之所以一直没有临幸你,就是知道你和孙晨傲的事,只是太后那里…如今,朕一道旨意,你就解脱了,朕对不起你姐姐,不能再绑着你了!”叶迹舜轻轻一叹,单手伸出,弯腰扶起白紫菱,眼中是柔和的笑,“去吧,收拾下自己的东西,明日便回白家待嫁吧!”

“谢皇上!”白紫菱哽咽的哭出来,这从天而降的惊喜,让她感动落泪,将她绝望的人生,又推向了光明。

“傻丫头,去吧!”叶迹舜笑笑,举步朝前走去。

白紫菱冲着他的背影喊,“皇上,您是天底下最好的皇上!”

叶迹舜未回头,只是苦苦一笑,哪怕是最好的男人,又能怎样?她眼里没有他,心里亦没有,她认为的最好的男人,不是他…

三个月,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看到她了,待她生产完毕,孩子满月后,便要远远的离开他了,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

“皇上,海宁王求见!”郎青追上来,小声回禀道。

“宣他来此!”

“是!”

叶羽宁到来的时候,叶迹舜正坐在假山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湖中的水,神情专注,墨眸迷惘,思绪不知在何方。

“参见皇上!”叶羽宁在下面拱手行礼。

“上来陪朕坐会儿。”叶迹舜说道。

叶羽宁楞了片刻,便飞身上去,在叶迹舜身旁坐下。

“二弟,你看这湖中的水,临近深冬了,也快要结冰了,到了明年春暖花开时解冻,又成碧绿,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如此有什么意思呢?”叶迹舜依旧看着湖水,声音有些旷古悠远。

叶羽宁似有所感,怅然道:“皇上,其实这和人生差不多,人生有追求,有目标,湖水的追求,便是结了冰,盼解冻,让鱼儿在水中畅游,人生呢,想得到的东西,永远都很多,永远都无法满足,于是,一辈子匆匆而过…”

“那你呢?你这辈子什么事情是最不满足的?假若现在百年,你最遗憾的是什么?”叶迹舜轻问道。

“我最遗憾的,最想得到的,不是事情…是人!那个人,皇上知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我逃不开这个情字,皇上亦逃不开,我们都不是幸运的,爱上了不爱自己的女人,这种感觉…生不如死。”叶羽宁目光绵长,失神轻叹。

叶迹舜久久的不曾言语,两人皆静默着,多少年了,从不曾这样子谈过话,裂开的缝隙,在一朝一夕中,渐渐合拢,将时光缝合。

“皇兄,我这辈子,还有机会拥有她么?”落日的余晖,斜照在脸上时,叶羽宁轻声开口问道。

“二弟,如果她愿意,朕…可以成全你。”叶迹舜墨眸里,荡起柔和的光,他徐徐看向他,自当年之事后,第一次轻言,“二弟,对不起。”

“皇兄…”叶羽宁心头一震,如梗在喉,“当年…当年也是她自己选择的,不怪皇兄,因为她爱的人,始终是皇兄!

第223章:问情,天下处处为家(为月票722张加更)

夜里就寝时,叶迹舜破天荒的,翻了白姝玉的牌子。

白姝玉降成贵妃后,便搬出了皇后的中宫,住进了颐和宫,听到太监来报,说是晚上皇上会过来歇息,她吃惊的半天没有说话。

有多久了,记不清是多久他没有召幸过她了,以前她为皇后时,他因着皇家规矩,每月初一、十五仅仅两天会住在她宫里,其它时间,从不属于她,自从她被废黜之后,他便不需要守规矩了,他们便再也不曾同床过。

“娘娘,皇上终于来了,奴婢帮您打扮打扮,好不好?”赵嬷嬷欣喜异常的唤回她跑远的思绪。

她立刻点头,唇边绽出笑来,“好。”

深夜时,叶迹舜终于来了,白姝玉穿着透明的薄纱,跪地迎接,“臣妾恭迎皇上!”Pxxf。

“平身吧!”

“谢皇上!”

叶迹舜看着她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轻抿下唇,往内室走去,白姝玉赶忙跟上,看出他情绪并不佳,她没话找话的说道:“紫菱的事,臣妾感激皇上。”

“朕累了,给朕宽衣。”叶迹舜未理她的话,在床边坐下,淡淡的说道。

白姝玉顿时一喜,娇羞的红了脸颊,上前小心的解开他腰间明黄色的玉带,为他一件件褪下外衫里衫,侍候他躺上床。

她亦忐忑的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他对她的不喜欢,她一向知道,所以,即便穿了勾引他的薄纱,却依然不敢真的去搂抱亲吻他,一颗心紧张的乱蹦。

“姝玉,今儿个海宁王求见朕了,他问朕是否可以成全他,朕答他,只要你愿意,朕便成全。所以,朕来问问你,你是否愿意?”叶迹舜开口,嗓音平淡。

闻言,白姝玉一惊,便立刻摇头,“不,臣妾不愿意,臣妾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臣妾不会离开皇上的,哪怕皇上不爱臣妾,臣妾每日独守空闺,也要陪在皇上身边,我们…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女儿啊!”

“朕只给你们这一个机会,你想好了再回答朕!”叶迹舜侧眸看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臣妾心意已决!”白姝玉坚定的点头。

叶迹舜盯着她看了许久后,手臂伸出,拉下了床帐,大手抚过她的脸,而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三日后,叶羽宁上书,请旨辞去一切官职,自请废除他海宁王爵位,由长子承继。

“二弟,你别冲动,这爵位哪能是说不要就不要的?”叶迹舜意外之后,蹙眉相劝道。

叶羽宁眸中荡起苍白的笑,“皇上,我已决定,不会再改变了,请皇上成全!”

“你抛弃一切功名利禄,你要做什么?”叶迹舜追问。

“离开京城,自由自在,天下处处为家!”

“二弟!”

“皇上,臣弟告退!”

步出崇文殿时,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叶羽宁未带随从,未撑伞,独自行走于细雨中,英俊的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混和而下,浑浊了视线。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他的情,他的痴,从来都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既是独角,不如独身,走遍山川河流,看遍世间百态,自此永别…

细雨朦胧中,一抹淡黄色的身影,矗立在雨中,相遇,他停下步子,彼此凝望,她的容颜,在他的眸中,模糊不清,他用力的睁大眼,将她的轮廓记下,然后迈出步子,何必看清模样,她的模样,早在多年前,便如烙印般,深埋在心底…

“羽宁,对不起!”白姝玉转过身,冲着他的背影哭喊。

他不曾停滞步子,含泪回她,“没有谁对不起谁,姝玉,祝你幸福…”

“羽宁,欠你的情,下辈子我一定还给你!”

“好。”

绵绵的秋雨中,是谁的眼泪在飞?决绝而走,此生再不见,谁又幸福了谁…

恭亲王府。

傅筝得到消息的时候,叶羽宁已经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方,亦不知他是何时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走的那般悄无声息。

惆怅之余,傅筝突然想到了肖夜,自从小南镇那一夜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听说他回大周了,他亦走的那般安静,如一阵风,从她的生命里刮过,她不知他走时,是怀着怎样的心境,更不知,他是否已忘记了她…

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惊艳你时光的人,一种是温柔你岁月的人。前者如肖夜,如叶迹舜,后者如叶迹翎。

“阿筝,有人愿意选择嫁给爱自己的男人,有人却选择嫁自己爱的男人,世间多少夫妻,能相爱相守的,实在太少太少,所以,我们是幸运的。”夕阳落下时,叶迹翎从后面轻轻揽住她。

“夫君,我们要彼此珍惜,到白发苍苍的时候,还能牵着手并肩看夕阳,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傅筝回头,浅浅一笑,惊艳半生。

怅惘的心情,持续几日后,终于因白紫菱的婚礼而改变。

在皇上的主婚下,孙白两家,很快便准备好了嫁娶之礼,太后极不满,皇上态度极强硬,拗不过之下,只得作罢。

那一天,婚礼极其的隆重,傅筝随同叶迹翎出席,白紫菱笑靥如花,孙晨傲眉宇间,处处透着欢欣,朝叶迹舜三跪九叩,表达着他的感激之情。

夜里,叶迹翎从外面回来,唇边带笑,“阿筝,琳儿写信回来了!”

“哦?真的?信在哪儿?信上说了什么,她好不好?”傅筝一听,立刻从桌边站起,激动的连连问道。

叶迹翎笑道:“信在皇上那儿,信上说,她和金腾云回去大阪京城后,遭到了大阪皇帝的怒叱,还将他俩关进了天牢,后经金腾云的母妃,煽动满朝文武,一起上表求情,大阪皇帝这才释放了他们,但因金腾云的私自作主,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金腾云便自请废黜皇子身份,甘愿为庶民,大阪皇帝大怒,坚决不允,因为大阪皇帝是最看重金腾云的,曾有意向想改立金腾云为太子,但金腾云决心已定,主动交上了皇印,带着琳儿离开皇宫了!”

“啊?离开皇宫?那他们去哪儿了?回我们大邺吗?”傅筝惊愕。

“没有,他们去了大阪南方的一座城,叫做凤城,说是一年四季,都是春暖花开,景致极好,金腾云在凤城购置了宅院,弃政从商,俩人过的甜甜美美。对了,琳儿还说,他们在凤城,将会再举行一个婚礼,邀请凤城所有的百姓来参加,为他们见证。”叶迹翎唇边笑意不减,捏捏傅筝的脸,“怎样,羡慕了吧?”

傅筝点点头,眼睛里闪着光亮,“是啊,多美啊,好羡慕的,我就喜欢这样的生活,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做一对平凡夫妻,却能幸福快乐。”

“别羡慕,我们到了南疆,也能过上这种生活了!”叶迹翎捧起她的脸,轻轻映下一吻。

傅筝扬起甜甜的笑容,“呵呵,我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