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妈妈听了也是笑,“可不,太淘气了。”继而有点担心,“可是凤侧妃病着,王爷还连着两晚歇在暖香坞,听说…,还没有圆房呢。”

端王妃的笑容淡了一些,“没法子,阿鸾就是招人喜欢。”

丈夫宁愿在暖香坞里胡乱睡两晚,也不去找其他姬妾。一方面来说,固然是给凤家和凤鸾的面子,甚至还算是给自己的面子。但另一方面,想起丈夫之前的那些恍惚,不免有些担心,他对还是阿鸾很上心的。

这几年,阿鸾年纪小还不显,过个两、三年就会长开了。

只怕是要宠冠王府。

端王妃幽幽叹了口气,“罢了,最近几年应该还不妨事。”她摸了摸自己肚子,“再说只要我这一胎平平安安,顺利生下哥儿,别的应该都压得住的。”

穆妈妈颔首道:“没错,正是这个理儿。”

*

浮翠阁里,苗夫人正让丫头关了门说话。

“夫人。”丫头翠袖担心道:“奴婢瞧着,那蒋侧妃像是一个心眼窄的,今儿夫人夸凤侧妃的金钗好,她脸上满是不自在呢。”

苗夫人“哧”的一笑,“我可没说她的坏话。”

翠袖撇了撇嘴,“可是那金钗和玉簪一比,谁好谁差,一目了然,就算夫人夸了蒋侧妃的簪子,只怕她也不领情,没准儿还以为夫人落了她的面子,心里暗暗记恨呢。”

“傻丫头。”苗夫人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儿,“你当你家夫人是傻的?连这点子眼色都不会看?可是啊…”语气悠悠一转,“这两位侧妃,咱们不可能一起都讨好的,注定要得罪一个。”

“所以,夫人就选了凤侧妃?”

“没错。”苗夫人转动着手里的金钗,掂了掂,“谁让凤侧妃长得好、家世好,还是王妃娘娘的表妹呢?”她冷声一笑,“你还看不出来吗?今儿请安那会儿,凤侧妃那么霸道先占颜色,王妃娘娘都没吭声儿,分明是偏心自家表妹。”

翠袖道:“那王妃娘娘就不担心,凤侧妃太美,将来受宠分了她的地位啊?”

“还早呢。”苗夫人不以为意,笑道:“凤侧妃半大孩子,懂得什么?只知道一味的任性胡来,王妃肯定有手段哄着她的,打磨好了,还是一把好刀呢。”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王妃娘娘和凤侧妃,这表姐妹两人,一个贤妻,一个美妾,叫我们这些人往哪儿站?往后少不得要头疼了。”

翠袖不甘心分辨道:“那要是凤侧妃生了儿子呢?她们还能继续做好姐妹?就不都为自己想想?怕是不能够了罢。”

☆、35 多多和铎铎

“等凤侧妃生儿子?”苗夫人“哧”的一笑,“再快也得一年以后了呀。而且王妃正怀着孕,没准儿这一胎就是儿子呢。”戳了戳贴身丫头,“你放心,只要不是凤侧妃有儿子,王妃没儿子,她们俩都会是好姐妹的。”

翠袖点点头,“也对。”

“至于蒋侧妃么。”苗夫人不屑的撇了撇嘴,“性子不咋样,年纪小、家底薄,脑子还不太好使,能成什么大器?别看宫里有恭嫔娘娘,可过日子,到底还是在咱们端王府。”

言下之意,蒋恭嫔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是啊。”翠袖赞同主子的分析,又道:“再说了,好不好,还得看王爷是个什么意思。”有点替主子酸溜溜,“男人们,谁不喜欢年轻貌美呢?凤侧妃长得好,而且还是王爷亲自救回来的,自然不一样。”不免越说越是灰心,“想想看啊,若是王爷不喜欢她,当初肯定就不会救人了。而且凤侧妃前两天病着,王爷还守着她,都不说去别的姬妾屋里歇着,真是…”

“呸!”苗夫人啐了一口,“行了,看你跟天塌了一样。”

翠袖嘀咕道:“奴婢这是为夫人担心啊。”

苗夫人嘴角一撇,“人都来了,担心有用吗?咱们打起精神来,该应付的应付,该琢磨的琢磨,除了这些也不能怎样啊。”有些郁闷的摸了摸自己肚子,“王爷来我这里的次数虽不多,但…,怎么一次都怀不上呢。”

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不论男女,后半辈子总归有一个依靠吧。

*

到了下午,有管事妈妈过来请示,说道:“奴婢等人奉王妃娘娘之命,来清点两位侧妃陪嫁东西的,一一过了目,才好入库。”

侧妃不是普通侍妾,不光上皇室玉牒,还都有嫁妆。

那么抬进王府多少嫁妆,得和嫁妆单子对得上,不然回头少了、缺了,算谁的?若是传出王妃黑了侧妃的嫁妆,那该多难听啊。

凤鸾在院子里悠闲的喝着茶,笑道:“点罢,辛苦妈妈们了。”

第一批清点的,就有她装在匣子里面的三十万两银票,姜妈妈说是空盒子,于是被唱成“黑漆檀香木匣子一个”,就过去了。

弄得凤鸾在心里笑得不行。

但是别的嫁妆,什么摆件、屏风、鎏金香炉之类,绫罗绸缎、金玉珠宝,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每一样都得细细描绘,免得入错库。

一样一样的唱点下去,管事妈妈的脸色渐渐变了。

好家伙,这哪里是陪嫁侧妃?就算嫁个王妃娘娘都是绰绰有余!

虽说嫁妆只得一百零八抬,没有王妃娘娘的一百二十八抬多,可实际东西不少,且每一样都是拿得出手。就说眼前这一箱子画卷,瞧着寻常,可是打开来一看,不是某朝古画,就是当朝某某大家手笔,薄薄一卷就可能是上千两银子!

管事妈妈们互相对了个眼色,心里都有底儿了。

凤家是按正经嫡女陪嫁这位二小姐的,不不…,甚至还怜惜她受了委屈,多贴补了许多好东西。往后没事常往暖香坞送个消息,递个话儿,只要不得罪王妃娘娘的,人情不做白不做,好歹捞点油水花花。

凤鸾十分配合她们,临走的时候,一人封了十两银子的红包。

等管事妈妈们再去蒋侧妃那边,拿着二两银子的打赏,顿时就觉得少了太多。偏偏蒋侧妃身边的人不知情,还一副很有派头、很大方的样子,真是笑死人了。

其实,内院的妈妈们震惊还算有限。

外院负责登记凤鸾陪嫁不动产的账房,才是大惊失色,越登记越是手软,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凤侧妃陪嫁的田产、房产、铺子,随便哪一处,不光是值钱,更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地段啊。

寻常官宦姑娘出嫁,得一、两处便是了不得,值得在妯娌间夸耀,可凤侧妃这里竟然一处接一处,让人眼花缭乱。

登记完,碧落给了薄薄的一个红封,“辛苦了,回去买点茶水喝。”

账房管事没有多想,笑着接了。

出了门,悄悄打开一看,居然是三百两银子的银票!这是多少钱,单就自己在账房的月银来算,足够自己整整五年的工钱了!

人家这是封口费啊。

账房管事赶紧又跑了回去,朝着碧落陪笑,“还请姑娘转告凤侧妃,放心,我这个人一向嘴严的很,记性又不好,刚才写的全都忘了。”他抹了一把汗,“回头要查,册子上写得清清楚楚的。”

碧落回来在凤鸾跟前学嘴,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好笑道:“我见那账房刚出门,一转眼又跑了回来,气都喘不均匀呢。”

凤鸾跟着笑了一阵,摆手道:“行了,你们都收敛一点儿。”

“王爷来了。”宝珠在外面喊道。

珠帘微晃,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进来。

萧铎穿着上玄下赤的朝服,按照皇子身份,配了九扣白玉雕龙腰带,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只是他眼睛略微细长,嘴唇略薄,看起来便有几分阴鹜的气质,便是笑着也让人不敢随意亲近。

他一进来,丫头们都变得紧张兮兮的。

“我不在,你们倒挺乐呵。”萧铎笑问:“什么高兴的事?说来听听。”他在美人榻另一头坐下,接了宝珠端上来的茶,细细喝了两口。

凤鸾当然不能炫耀自己的嫁妆,又深知他性子多疑,遮遮掩掩,只怕反引得他多加猜疑,遂指了哈巴狗儿笑道:“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多多。”

萧铎挑眉,“这也好笑?”

“可不。”凤鸾笑盈盈道:“多多乖巧,刚才喊它一声,它就跑过来,好似听得懂人话似的,哦…,对了,还会作揖呢。”

被临时命名叫“多多”的家伙,赶忙过来摇尾巴。

这原是萧铎花了心思让人找来的,狗里头,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乖巧,他听凤鸾这么一说,虽不觉得好笑,但也点点头,“原本就是一条好狗。”又略感别扭,“这名字起得太随意了。”

凤鸾搂了多多,对它刚才的配合表示夸奖,抚了抚毛,递了一小块肉脯给它。

多多“吧唧吧唧”吃得香甜起来。

“行了,回头我不在,你再逗狗玩儿。”萧铎伸手一拍,不光够,连丫头们都挥手撵了出去,然后掏出一盒子药膏,“回来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太医院,给你配了几贴清热消炎的膏药。”

这么体贴?凤鸾心下琢磨着,看来奉国公府千金的名头真是好使啊。

但不管如何,嘴上还是要道谢的,“王爷费心了。”

萧铎卷了袖子,“我来给你贴。”他拧开盒子,拿出膏药,居然有半个巴掌大,上面的膏药乌黑乌黑的,带着一股子浓浓药味儿。

凤鸾瞅着直皱眉头,“真冲,这什么味儿啊。”

“药味儿!”萧铎指了指她,“躺下。”

凤鸾不解,“躺下?”还在担心药膏的大小,“好大一块,我让人拿小剪子进来,这得绞了才能贴太阳穴上吧。”

萧铎云淡风轻的口气,“贴肚脐眼儿的,不躺下,怎么贴?”

凤鸾把一双明眸瞪着了龙眼,看着他,继而小脸涨得微红,“这个…”心下暗暗咬牙,就知道这家伙没这么好心,窘迫道:“哪能劳王爷您老人家动手?先放着罢,回头我让宝珠她们来贴。”

“躺下。”萧铎沉了脸,手里还举着一贴药膏。

凤鸾别别扭扭的躺下了。

萧铎又道:“衣服解开。”

凤鸾不免羞、恨、气、急,一扭身,便下了榻,“我不贴了。”

“跑什么?”萧铎一把就抓住了她,翻身压了上去,在她耳畔威胁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躺着,贴药膏,不然…”他哼哼的笑,“反正天色也黑了,咱们正好做点别的事情,上次在船上那事儿还没做完,对不对?”

凤鸾浑身又开始软了。

萧铎本来还是逗她玩儿的,只是打算贴药膏,可是佳人都软成了一团棉花,不做点什么,都好像对不住人家的柔情似的,不免有了几分情动。把药膏扔到一边,捧起她的小脸轻吻,将她的耳珠含进了嘴里,细细吮吸。

要命了!凤鸾在心里恨恨的骂自己,不争气,骨头都去哪儿了?她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努力挣扎,刚巧萧铎情迷手松,倒是让她“咕噜”一滑,结果惨了!

美人榻本来就不宽,她的姿势不对,整个人“扑通”摔了下去。

摔了一个狗啃屎。

“该!”萧铎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赶紧把她捞了起来。

好嘛,额头上不知道被桌子脚还是什么刮了,起了一层油皮,红通通的,没多会儿就微微鼓了起来。嘴角被牙齿撞破了,染了血,头上的金簪也不老实,把那雪白的手腕拉了一道口子,总之伤亡惨重。

凤鸾疼得吃牙咧嘴的,咝咝吸气,“疼、疼疼,脸磕坏了。”

萧铎沉着脸喊了人进来,给她收拾,等着弄完以后,药膏也不贴了。倒不是为了跟她赌气,而是纳侧妃的头三天已经过去,今儿是第四天晚上,得去王妃那边点个卯,表示尊重嫡妻的意思。

“明儿再慢慢收拾你。”他撂下狠话,带了三分气性走了。

凤鸾拿着镜子照了照,心下抱怨,亏啊,自己真是亏啊。反正那件事是躲不掉,下次干脆别躲了,横竖就是那么一下子过去,何苦折腾?弄得鼻青脸肿的,自己明儿都不好意思出门。

另一边,萧铎心情欠佳的到了葳蕤堂。

端王妃早知道他会过来,不光打扮的好好儿的,茶水点心也是一应俱全,都是丈夫平时爱吃的。她身子日渐笨重臃肿,慢慢起身,“王爷来了。”

萧铎和她已经是十年夫妻,熟得不能再熟。

自己在椅子里坐下,“你也坐。”

端王妃瞅着他神色欠佳,想起是才从暖香坞过来,不由问了一句,“可是阿鸾又发烧了?白天她过来的时候,瞧着还好。”

萧铎沉声道:“不懂事!”

端王妃吃了一惊,继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担忧,不由面上情还是要做的,“阿鸾到底年纪小,有冲撞的地方王爷多担待,回头我说说她。”

“嗯。”萧铎没有在妻子面前抱怨的习惯,更何况,还是抱怨自己的侧妃,那样未免显得太过婆妈了。他收敛心绪,问道:“你这几天的胎像可还好?”

“挺好的。”端王妃笑道。

问了这一句,萧铎又是一阵沉默不语。

心思又不自禁的浮在刚才,原本好好儿的,一进屋,她逗着哈巴狗儿玩,自己和她调笑气氛甚好,正好亲香亲香放松一下。偏她别扭淘气,一阵乱扭,等等…,之前她说哈巴狗叫什么来着?

多多?多…,铎?铎铎?

难怪当时自己就觉得不舒服,原来这小丫头又在促狭,胆子大了,都是自己这些天惯得她!萧铎脸沉沉的,不行,明儿得好好的跟她说道说道。

 

☆、36 秘密的武器

次日一早,萧铎就“心情愉悦?”“神清气爽?”的来了暖香坞。

他的确是面上含着笑,可任谁见了,都不会觉得温和亲切,反倒像是酝酿了一宿的火气,带着那么点子怪,火苗的颜色都不正了。

凤鸾正在赖床,准备让人去跟端王妃告个假儿。

本来嘛,脸上花花的,何必过去蒋侧妃等人当笑话看呢?再说了,所谓骄狂跋扈不懂事,自然需要偶尔赖赖床,不去给王妃请安的。

于是萧铎进来,就见她还在床上扭来扭去。

“你这是在和面呢?”他扯了扯嘴角。

凤鸾只是伸了几个懒腰,不妨他突然进来,身体一僵,保持着瘦长版的“大”字形状,瞪圆了眼睛,“这么早?”继而想起自己这样不对,翻身爬起来,“王爷,我、我这样子不雅…”

“挺好的。”萧铎瞅着她,一头青丝散开,素面清绝,小脸还泛着睡迷糊后的淡淡粉色,偏又配了一身粉色衣裤,跟粉团儿似的。

原本要过来收拾她的,现在却想要“收拾”她了。

凤鸾也瞅着他,觉得眼神不对,隐隐带着那么一股子邪劲儿。她前世可是做过萧铎侍妾的,太清楚他这眼神,意味着后面想做点什么了。

但她还来不及躲,也没处躲,萧铎已经爬上.床来了。

“你躺着。”他动作到快,居然还从桌上那了昨儿的药膏,嘴里笑道:“这么大的一张床,不怕你滚,本王今天非得给你把药膏贴了。”将她摁倒,正好小衣不用解,轻轻掀开,便露出白皙纤细的腰肢来。

凤鸾一副受刑的窘模样,人僵硬了。

萧铎将她裤子往下褪了一点儿,露出指甲盖儿大小的肚脐眼,小小一窝,圆溜溜的十分可爱。膏药还是要认真贴的,他看了看,然后对准位置轻轻敷上去,“好了。”

凤鸾在下面猛地受凉一哆嗦,身子一抖。

落在萧铎的眼里,便是那柔柔软软的小胸脯颤一颤,别提多诱人了。

“你这是…?”他盯着她的胸细看,似乎…,好像…,有那么一点异样,上面居然有两个小小凸起,不由笑意深深,“你没穿肚兜?”

凤鸾的确没有穿肚兜睡觉。

肚兜、肚兜,又名胸衣,其实就是防止春光外泄用的,一般都是双层加厚,上面密密实实的绣了花,穿起来其实不是很舒服。特别是夏天,白日里没办法捂得严实,夜里睡觉当然想自在一点,因而素来睡觉都不穿的。

“你呀。”萧铎原本酝酿了一宿的火气,嗯哼…,都化作了另外一种奇怪的“火气”,他伸手在那小凸起上面拨弄,乐了,“呵,还真是一个大宝贝。”

凤鸾此刻的心情,简直不是“羞窘”二字能够形容的!要办那事儿就办吧,反正伸头一刀,锁头也是一刀,谁要和他这样调.情了?前世里,好像办事儿也是脱了衣服,没有这一幕,感觉实在太太太…,不好形容了。

正在觉得胸前酥酥麻麻,有点发胀,忽地又是潮湿的一热!

唔…,她抬眼一看,那颗大脑袋已经埋在自己胸前,居然隔着衣服,那啥、那啥了起来!他还津津有味儿?!他还滋滋有声儿?!

凤鸾羞得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萧铎隔着衣服挑.逗了半晌,抬起头来,看着粉色衣服前面的一团湿色,自己都忍不住要鼓掌,以前怎么没有发觉,还可以这样弄呢?因为衣服湿透了,加上那粒小凸起的形状越明显,湿哒哒、微凸凸的,再没有比这更加诱惑的。

他觉得全身血脉都朝一个地方涌去。

“小姐?王爷?”宝珠在外面小声喊道:“可要预备上早点?还是等会儿…”

“滚远点儿!”萧铎一声断喝。

外面顿时静悄悄了。

凤鸾躺在床上,脸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

萧铎将她轻轻捞了起来,搂在怀里,“又软又香。”他低低的笑,俯身从她的耳根开始亲起,耳珠、脸颊,再然后便是唇舌追逐的游戏。一直亲,一直亲,不停的深入纠缠,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放过她。

手上还没停,在湿湿的那一团儿上轻揉慢捻。

凤鸾不停喘气,“别、别别…”觉得魂都要给他吸走了,可是情况有变,伸手捂着自己肚子,央求道:“王爷,我、我肚子疼。”

萧铎完全不理会她,手已经探到衣襟里面,隔着衣服,到底还是差一点点火候,来个面对面的接触,自有手段叫她在自己面前哭出来。咳咳…,端王殿下凭借自己十年的丰富经验,和有心让凤鸾讨饶的自信,技巧娴熟的拨弄起来。

凤鸾觉得胸前胀得不像话,那奇怪的感觉,跟火花似的在身体里乱蹿,这儿扑闪一下,哪儿扑闪一下,弄得她颤巍巍的抖个不停。

脑海里,又是一片前世的旖旎景象。

可是…,肚子是真疼啊。

凤鸾娇喘吁吁的,语带哭腔,“王爷,疼…,我肚子疼…”

“肚子疼?”萧铎的声音有点低哑,身下有一处实在胀得不像话,本能要寻找那个地方宣泄一下,便低头看了看,“许是药膏太猛了?”心下疑惑着,一低头,便见她的裤裆湿了一片。

他笑容渐渐冷淡下来。

若是把个小美人给弄湿挺值得高兴的,可要是赶上她来癸水,可就是扫兴了。

此时此刻,萧铎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松开了她,放回床上,自己败兴的四下环顾了一圈儿。然后端起一碗昨夜留下的凉水,“咕嘟、咕嘟”,三两口全下了肚!

凤鸾在他身后呜咽道:“我不知道,这么巧…”

“你别说话!”萧铎这会儿,很听不得她那娇软甜糯的声音,刚压住的火苗,又给她撂了起来。不得已,又到了两碗凉水喝,然后背对她坐了有那么一刻,方才心情复杂的站起身,然后一语不发出去了。

凤鸾伏在床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原本自己选吉日初六,就算着,只要撑过几天便会赶上癸水,却没想到,今儿简直巧的不能再巧,妙的不能再妙。不过也是他自找的,若不是他非要那样挑.逗自己,引得身体起了变化,只怕还没那么快呢。

自己既然做了萧铎的侧妃,那件事,肯定是躲不过的。

可是男人从来都喜欢得不到的。

除了自己有意避开风头,让蒋侧妃先承欢,好被表姐惦记以外,这也是自己一直拖延房.事的原因。不然的话,第一晚萧铎就让按部就班的得到手,不过尔尔,他怎么会把自己放在心上?就是吊着、挂着、撩拨着,才会魂牵梦萦呢。

自己暂时避宠,可不是要永远的失宠。

哪怕心里再厌恶这个男人,做了他的姬妾,也是需要一份宠爱,才能够在王府里面立足的。自己不想和他做那事儿不假,但不做,宠爱何来?没有男人的宠爱,自己肯定会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前世到底是谁害了自己?今生,要那些人一一偿还。

*

没多会儿,端王妃那边便得了消息。

穆妈妈悄声道:“王爷一大早去了暖香坞,结果气冲冲的,又去了梧竹幽居了。”

端王妃听了微微皱眉,“阿鸾也闹得太过了吧?怎么回回都跟王爷怄气?”虽然不喜欢表妹太得宠,可是和丈夫对着来也不适合啊。

说到底她是自己表妹,她不好了,丈夫少不得会迁怒自己一、二分。

这还罢了。

更何况,自己还想好好的用一用她。

穆妈妈也在旁边点头,“是啊,凤侧妃性子太过骄纵,得空了,王妃还是细细的和她讲讲道理,别总跟做姑娘那会儿一样任性。”

端王妃自有主意,颔首道:“我会跟她说的。”

眼下自己怀着孕不能侍寝,肯定得安排别人服侍丈夫,既然反正都有人,那么还不如让表妹来呢。她怀孕生子固然对自己是威胁,可即便顺利,也是一年以后的事,总不能让她在这段时间失宠,便宜了蒋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