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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在御花园内举行,离歌翻了半天自己的衣衫,都是两年多年前的旧衣衫,踌躇了许久,还是出现了,她不为别的,只是想看一眼苏夜。

离歌入园时里头已人声鼎沸,酒香四溢,好一派鼎盛繁华的景象。

在看到离歌的时候,满园的妃子都安静了下来,包括远处孤傲的坐着的苏夜眼神也微微的一闪,默不作声的扫了一眼她,便迅速的低下了头,温和的对着自己身边的顾明珠浅浅的笑着。

每一个出现在这里的宫妃都是要给苏夜请安的,自然离歌也是不例外的。

离歌在所有人的眼光注射下,即使是犯旧的衣衫,然而依然掩饰不住她一身的贵气,挺的笔直的背,高傲的走向了苏夜。

无声无息的跪下,完美的礼仪,始终是端庄呆板的语调:“臣妾给皇上请安。”

苏夜的眼睛没有在落在离歌的身上,听到了这样的话,只是微微的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具足之间,尽是冷漠。

离歌低着头,站了起来,轻轻的退了出去,坐在离苏夜最远的位子上,眼睛的余光,看着他对着别的女人脉脉含情。

勾起唇,绽放了一个完美的笑容,稍微带着一丝讽刺。

宴会开始了,几杯黄酒下肚,各个妃子都略显醉态,口不择言起来。

废黜皇后(3)

宴会开始了,几杯黄酒下肚,各个妃子都略显醉态,口不择言起来。

“这不是皇后娘娘吗….曾经那么雍容华贵的,怎么被禁足了两年,看上去这么不体面呢?”

“说到禁足,也对啊,皇后娘娘,好久不见了,妹妹我们可想着你呢。”

“是呐,日夜漫长,这么多的日子,真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熬过来的,真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在那里过得可好?”

柔和的语调,突然插了进来,本来淡漠的离歌抬起了头,微微的看向了自己的前方,被人簇拥着的顾明珠,眼光一转,苏夜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去了。

也对,只有苏夜离去了,这些妃子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对着她讽刺吧。

不过,她从来不是受气的人,更何况,她曾经也被无数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

离歌思及至此,冷冷的开了口:“如果本宫没有看到你,本宫想,本宫会更好!”

周围的人一静,离歌虽然是皇后,这些妃子都是该朝拜的,然而,如今,她不被帝王宠幸,闹得皇宫沸沸扬扬,相反,顾明珠却是帝王的宠妃,相较起来,贵妃娘娘说的话自然比离歌还要有分量!

顾明珠的眸子一转,里面含着怒气,离歌分明的看到了厌恶和憎恨之情。

“皇后娘娘禁足了这么多的日子,害死如此的飞扬跋扈,或者说,凡是被帝王处罚过的女人,都是如此的样子?”

“不错,本宫的确是被帝王处罚了,可是这又怎样?皇宫之中,女人千万,不是每个人杀了帝王的子嗣不会丢了性命的,不是所有人,被处罚了还能翻身的!”离歌的话说的很轻,很柔,然而却冰冷异常。

“翻身?”突然,一道清凉的声音生生的插了进来,然后信步的走到了顾明珠的身边,很自然的搂住了顾明珠的细腰,淡淡的说道:“皇后以为朕今日让你参加这个宴会,便是,给你翻身的机会吗?”

贵妃示威(1)

“翻身?”突然,一道清凉的声音插了进来,然后信步的走到了顾明珠的身边,很自然的搂住了顾明珠的细腰,淡淡的说道:“皇后以为朕今日让你参加这个宴会,便是给你翻身的机会吗?”

离歌的身子一僵,却始终是淡漠孤傲的模样,默不作声。

然而,苏夜怀中的顾明珠却扁了扁嘴,轻声的说道:“皇上,其实这也不能怪皇后娘娘的,换作是谁,都会以为皇上是要赦免皇后的,就连臣妾,都是这么以为的。”

苏夜突然一下子放开了顾明珠,走到了离歌的面前,看着她的眸子,是满满的薄情。

坚定而冰冷的说道:“宣读废后诏书!”

所有人都大惊,原来苏夜这次放皇后出来是为了废掉她。

离歌抬起头,怔怔的看着苏夜,心里说不出来是酸还是苦!

她没有想到,他让她来的目的,竟然是要废掉她,她一直以为,他是高兴,是念了旧情的。

“废后离歌,盛气凌人对皇室不敬,心怀嫉妒之心,屡教不改,特此下旨,剥夺皇后之位,贬其为离妃娘娘!”

寥寥的数语,离歌平静的听着。

突然间,心如止水,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离歌在众人的眼光下,安静的跪了下去,接了圣旨,口头谢恩,平静的语调,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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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窗,扑了一地的银白。

宛若是冬日里纷纷扬扬的下过一场雪的世界。

夜风拂动这帷幔,扑棱棱的像是蝴蝶一般,展翅着飞扬着。

天上的星光,眨着永远也不疲倦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叹尽了无法言语的人情世故。

离歌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无边无际的圆月,眼里渐渐的布满了哀愁。

“离妃娘娘,夜深了,为何还不歇息?”声调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在这样孤寂的夜晚里,显得很是突兀。

贵妃示威(2)

“离妃娘娘,夜深了,为何还不歇息?”声调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在这样孤寂的夜晚里,显得很是突兀。

离歌陡然的一惊,缓缓地转了头,是顾明珠。

“贵妃娘娘,深夜造访臣妾,意为何事?”冷淡的眉眼,冷淡的语调,高傲的扫了一眼顾明珠,倨傲的抬着头,那是与生俱来的贵气逼人,不疾不徐的到顾明珠的面前,步伐从容不迫,丝毫没有把这个帝王的宠妃,放入眼里一丝一毫。

“不为何事,只是今日,臣妾在宫中,突然想起了离妃娘娘被贬,怕你心情不好,又孤单一人留在墨台宫,所以,才等帝王歇息了,偷偷的来看一眼离妃娘娘…”顾明珠偷偷的看了一眼离歌,还是那般的柔弱,怯怯的模样,一说话,就害怕失口,总是这般的小心翼翼。

离歌没有说话,这样的话,听起来,真的完美的无懈可击,然而,在这样的地方厮杀久了的人,那里又听不出眼前这个柔软的女主,嘴里的示威之意?

她被贬了,当然尤为顾明珠最高兴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是不是,从今日起,她彻底的被苏夜遗弃了?

这一刻,仿佛时光流转,她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纷扬的雪日,自己孤单一人,被人遗弃。

她一直以为苏夜,真的是她的依靠,那么脉脉深情的看着她,强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她的心底,激起了无数的涟漪,如今,他却夜夜把曾经对她伪装出来的温存,全部展现给眼前的这个女子!

离歌突然间,似乎可以听见自己心底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冰裂,一点一点的,终至破碎成片。

疼痛,一丝一丝的蔓延到心底。

“贵妃娘娘如此说,臣妾心领了!”离歌眉宇之间尽是清冷,淡淡的扬起了一个高深难辨的浅笑,“贵妃娘娘今日来,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吧,臣妾虽然落魄至此,然而,贵妃娘娘也未必会奈何的了本宫!”

贵妃示威(3)

“贵妃娘娘如此说,臣妾心领了!”离歌眉宇之间尽是清冷,淡淡的扬起了一个高深难辨的浅笑,“贵妃娘娘今日来,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吧,臣妾虽然落魄至此,然而,贵妃娘娘也未必会奈何的了本宫!”

顾明珠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纤细的身形,比自己看上去还要赢弱,然而,浑身却散发着无法言语的魄力,即便是如今,如此的落败之下的她,丝毫都没有影响到她的一点一滴的高贵和尊严。

离歌的眼底带着几分了然和轻蔑的再次开口:“臣妾有些倦了。”

送客之意,如此明显。

顾明珠却在下一秒没有迟疑,没有顾忌,肯定的说道:“离妃娘娘,原来,你是如此的深爱着皇上!”

离歌惊愕的抬起头,眼里的那种伪装起来的坚强,轻轻的有些碎裂。

现在的她,难道对苏夜的倾恋,竟然如此的明显吗…….

苏夜如此的聪慧,既然顾明珠都知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视而不见,或者说,自己的爱情,对于他来说,分文不值。

离歌怔忡,即使面容上强自的伪装着平静,然而,还是让顾明珠察觉到了眼前这个一直以来都是高贵如斯的皇后娘娘全身散发着一股哀伤到极致的气息。

“离妃娘娘,其实不是臣妾不顾你我的姐妹之情,只是皇上他太宠爱臣妾了,他说,他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和你同床共枕过一次,你根本算不得他的妻子,而我,才是他心头的肉,手里的明珠,不用臣妾多说,你也是明白的。”顾明珠转过头,幽深讥讽的眼光扫了一眼墨台宫中垂落着的重重帷幔,接着便是轻柔的语调,像是情人的私语一样的说:“离妃娘娘,其实原本你可以好端端的坐着你的皇后位子的,千不该万不该,你害死了我的孩儿,还出言不逊于我……哦,对了,臣妾忘记了,臣妾本来就不会怀孕的,可是,就算是你说破了嘴皮子,皇上又怎么会信你一分一毫?”

贵妃示威(4)

顾明珠转过头,幽深讥讽的眼光扫了一眼墨台宫中垂落着的重重帷幔,接着便是轻柔的语调,像是情人的私语一样的说:“离妃娘娘,其实原本你可以好端端的坐着你的皇后位子的,千不该万不该,你害死了我的孩儿,还出言不逊于我……哦,对了,臣妾忘记了,臣妾本来就不会怀孕的,可是,就算是你说破了嘴皮子,皇上又怎么会信你一分一毫?”

“实话告诉你吧,皇上曾经就对着臣妾说过,你只不过是可以帮他拿到天下的棋子,若不是你的聪慧,你得尽了先帝后的喜爱,皇上才懒得看你一眼….”

“住口!”不用顾明珠多说,离歌自然知道这些,只是当顾明珠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说着这些的时候,她因为失败而难过的心情,却瞬间被苏夜带给她的那种酸涩掩埋了。

即便早就知道了苏夜的心底,从来都没有存放过她一丝一毫,即便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可是她,仍旧不想就那般的放弃了自己唯一的希冀。

然而,这始终不过是一场冀盼而已。

那个骄傲的男子如此的清晰的镂刻在自己的心底,不可改变,强大如时光,永远都不可改变。

“贵妃娘娘,离歌可以清楚的告诉你,离歌输给了你,方才你想示威的也示威了,想轻蔑的也轻蔑了,所以,现在你可以走了!难道你不怕,你来过了墨台宫,而第二日,这里出现了一句冰冷的尸体?那个时候,我想即使帝王在宠爱你,也无法替你开罪吧!”

离歌的脸色苍白,然而一字一句,却铿锵有力。

“而且,贵妃娘娘,你不会忘记了,离歌既然可以一路帮着皇上斩草除根爬到今日,离歌便不会轻易被你陷害死!”

长长的水袖,被离歌用力的一甩,卷起了一阵冷风,孤傲的背影,隐藏了无数的心酸,背挺得直直的,走进了墨台宫的内殿。

顾明珠苍白的脸,站在那里,僵硬紧握的手松了又收,缩了又放。

无论她怎样做,她总是无法掩盖了这个女子的光华!

贵妃吐血(1)

拂晓鸡鸣,墨台宫在阳光的照射下下,泛着氤氲的雾气,高耸的翘翅飞檐直像要凌空拔起。

离歌缓缓地醒了过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一夜未关的窗子,勾唇微微的嘲笑了一下。

如今的她,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搁浅滩被虾戏,得胜狸猫欢似虎,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皇宫之中的所有仆人,都是一群势利的奴才,在你得势的时候,万分的恭迎,可是一旦落魄了,便各自不见人影了。

所以,诺大的墨台宫,成日里,便只有她一人。

她知道,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在这样的地方,一个女子一生荣宠,全部寄托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那便是苏夜,她深爱的男子,可是眼里,心里,却都是厌恶她的。

敛眉,遮住眼底的那一抹落寞,即便是没有人,也不想展现出自己的脆弱。

就像是,从被抛弃,到先帝后减她回宫之后,她便不再哭泣,然而,从苏夜的一句墨台藏歌,他的心底充满了希冀,仿佛是人生一瞬间明亮了起来。

悠悠的心,因为他的那一句话,如同春潮初涨,荡荡缓缓地一下子就要满溢出来。

后来,人们都说,童言无忌,她的心,第一次,那般的难过了起来,可是,还是选择了相信苏夜。

可是,最后,还是展现出来了结局,她仍旧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活该!

离歌下了床,缓缓地走出内殿,脑海中还想着她和苏夜的过去,种种都清晰的历历在目,精神恍惚的跨过内殿的门栏,却一下子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啊…”尖叫声,碎裂声,还有磕头声,让离歌一阵的恍惚,然后才看到地上跪着一个小小的女孩,怯怯的求饶:“离妃娘娘娘娘,饶命…..”

离歌本来便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在她的眼里,人从来没有贵贱之分,就像是她,抛开皇家赐给她的光辉,她连眼前这个小宫女都比不上的。

贵妃吐血(2)

离歌本来便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在她的眼里,人从来没有贵贱之分,就像是她,抛开皇家赐给她的光辉,她连眼前这个小宫女都比不上的。

弯下身,扶起了小宫女,轻声的说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离歌的话,让小宫女一下子惊愕额度睁大了眼睛,眼前这个真的是外面传扬的曾经的皇后娘娘吗?

不是都说,皇后娘娘骄横自大,目空一切,对谁也不服输,不认软吗?

不是都说,皇后娘娘心胸狭窄,善于极度,于工心机害死了皇上的子嗣吗?

小宫女怯怯的随着离歌的手,轻轻的站了起来,低着头,丝毫不敢看她一眼,嘴里慌忙的说着:“奴婢没事,奴婢没事….”

然而,离歌却径自的挽起了小宫女的袖子,看到手腕上布满了血泡,是方才那盆热水烫的吧,离歌蹙眉,皇后梳妆的水,温度都是适中的,自从自己被苏夜禁足之后,水不是冷的就是热的。

离歌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拉起了小宫女,轻轻的把她按在了凳子上,拿起曾经苏夜赏给她的药,轻轻的擦在了小宫女的手腕上。

小宫女更慌张了,被离歌弄得局促不安。

“离妃娘娘,奴婢不碍事的,奴婢…..”

她进宫的时候,那些姑姑都教育她的,他们的命根本不值钱,若是死了,一把骨灰,洒在废弃的井中,无人问津。

他们的命,在主人的眼中,如同草芥,生死不值一哂。

“这个药,你拿着吧,反正我也用不到,每日擦两次,会好起来的。”离歌淡淡的说着话,眼睛带着几分恍惚。

“不…..奴婢不敢,只是一点小伤,奴婢不碍事的。”小宫女手足无措,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拿着吧,这里不用你服侍了,等你伤好了再来吧。”离歌轻轻的将她推出了墨台宫,这个小宫女是刚刚进宫的吧,不懂深宫中的人情世故,所以,才会在所有的奴婢都舍弃她的时候,她仍旧呆在这里吧。

贵妃吐血(3)

离歌的日子在墨台宫,越来越不好过,仿佛这个天阙王朝,没有了她这个人一样。

开始的时候,饭菜会准时的送过来,然而苏夜废了她,那些御膳房的奴婢,越来越大胆了,饭菜一日不如一日好,如今,却整整一日,没有人给她送饭来吃了。

离歌知道,如此下去,总会有朝一日,会把她活活的饿死的!

其实,没了苏夜,她活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可是,她不想死。

就算死,也要让苏夜亲手杀死了她,否则她是绝对不会死的!

歌的眼神带着几分坚定,强自的站直了身子,看了看墨台宫一旁的窗子,那面是葱葱的竹林,过了竹林,便是贵妃馆的花园,然后便是御膳房。

想到这里,离歌的眼中,微微的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她或许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溜到御膳房找些吃的。

有了这个冀盼,或许自己可以活下去。

夜黑森森,只有天边寥寥无几的星光,闪着微亮的光芒。

离歌找了一身宫女的衣服,在黑沉的夜色之中,缓缓的行走着。

顺利的走出了竹林,离歌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左右张顾了一下,偷偷的溜进了贵妃馆的花园里,曲折的小道,四周是盛开的姹紫嫣红,离歌带着几分羡慕,迟疑了一下,望了望四周,一双黑色的眸子在看到盛开的那一池莲花的时候,顿时不禁闪现了异样的光芒,随后,却黯淡了下去。

她喜欢莲花,什么品种的都喜欢,从小到大都是的。

先帝为了她,收集了不同的莲花,载满在之前她居住的寝宫之中。

可是,苏夜当帝王的那一年,说那个寝宫要建成未来的皇子私塾,只要是苏夜说的,她都同意的,她说过一句,想要把那一池莲花搬到墨台宫,可是苏夜却说浪费劳力物力为由,推辞了。

仅仅是一句话,她便缄默的闭了嘴,再也没有提起过。

贵妃吐血(4)

仅仅是一句话,她便缄默的闭了嘴,再也没有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