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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温和的笑着,看着自己怀中粉粉嫩嫩的婴儿,脸上竟是慈爱的光环。

等到婴儿睡着了,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女子的眸中顿时闪现了一丝伤感。

苏夜,还没走。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只要他不走,她的心便不能安稳,怕什么呢?

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怕自己在那么飞蛾扑火的爱着他?还是怕他夺走了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离歌的爱(25)

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怕自己在那么飞蛾扑火的爱着他?还是怕他夺走了自己的孩子?

脑中一片混乱。

离歌看着熟睡的婴儿,眼中是闪现不已的错杂。

她知道,她的未来,是一片渺茫!

突然,门被吱呀的推开,轻儒走了进来,逆着光站着,看着这个和自己喜欢的女人七分像的容貌,眼神渐渐的变得有些伤感,就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压抑,干涩的发出了低沉的声音:“离歌,锦妃娘娘来了,皇上在前厅摆了宴席,让你过去。“

离歌的手指颤了颤,让自己的声音表现的有些淡然:“嗯,知道了,等我梳洗下,我变过去。”

轻儒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离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茫然的神色。

锦妃娘娘,锦瑟…….她来了。

看来苏夜还是那么极度的宠她,宠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微微勾起唇,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可悲的,也没有什么可恨的,苏夜本来对自己便没有太多的眷顾,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居然为了苏夜这次千里迢迢来到丰都,心底盈起了一丝希望。

希望?

枉她一直以来被人说聪慧绝顶,无与伦比,可是,面对苏夜的时候,她怎么就这么愚钝呢?

男人,不都是那么花言巧语吗?男人,不都是霸占心里很强吗?

苏夜,也许是看着自己的离去,激起了心底的挫败感,他一定以为,自己必须是他的,必须一直守着他…..以至于,自己不想爱了,他都觉得有些愤怒!

想到这里,离歌敛眉,遮住自己眼底的那一抹受伤,而后,便重新抬起头,表现的那么淡然的神色,孤傲的昂着头,向着前厅走去。

一双眼睛仿佛是看着殿里的所有人,然而又像是没有看向任何人,那么无动于衷,那么淡然冷漠的坐在了轻儒的旁边。

苏夜怀中的女子,笑的花枝招展,雍容华贵的女子,因为喝了酒,脸色酡红,两个人,看上去,那么的般配。

终究还是错过(1)

苏夜怀中的女子,笑的花枝招展,雍容华贵的女子,因为喝了酒,脸色酡红,两个人,看上去,那么的般配。

苏夜的眼睛,却是看向离歌的。

然而,离歌却是那么冷漠的坐着,眼睛始终没有撇向苏夜。

“皇上,这个做的不错,吃起来香滑可口,您尝尝!”锦瑟的声音,脆声脆气的,在这样压抑的宴席之上,显得很是突兀。

“娘娘若是喜欢,草民可以让天家的厨师跟着锦妃娘娘一同进宫。”轻儒客气道。

“那怎么可以?”锦妃掩嘴而笑:“这些都是伺候离妃姐姐的,更何况,离妃姐姐诞下了龙子,皇上都宠爱不及,我怎么敢夺了离妃姐姐的东西?”

苏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悦的光芒,然而却很迅速的便被一股高深莫测的眼光所替代,淡淡的扫了一眼离歌,却看到女子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坐着。

仿若是大厅之上的东西,与她无关一般。

“离妃娘娘,您在生气吗?”锦瑟故作委屈的开了口,注意到皇上看向了离歌,而且离歌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锦瑟立刻使眼色的说道:“离妃姐姐,都是妹妹不好,妹妹方才只是在开个玩笑,离妃姐姐为皇上诞下了龙子,妹妹也是很高兴的,离妃姐姐您还是不要怪罪了好。”

离歌却依旧是沉默,仿若是大厅之上根本没有锦瑟这个人一般。

天旭和天家的一些夫人还有公子都开始局促不安。

他们都知道,一家子全部的性命都寄托在了离歌的身上,若是她哄得皇上开心,得到皇上无上的眷恋,那么天家便是可以飞黄腾达的时候。

天旭尴尬的咳了咳,带着几分干涩的说道:“锦妃娘娘勿怪,离妃娘娘因为刚诞生下了龙子,身子虚弱,可能是有些难受,所以才会这样。”

“这样啊!”锦瑟脸上顿时好看了些,依偎在苏夜的怀里,笑得很是和蔼的说道:“离妃姐姐,都是妹妹不好,忘了姐姐的身子欠安,还请姐姐勿怪!”

终究还是错过(2)

“这样啊!”锦瑟脸上顿时好看了些,依偎在苏夜的怀里,笑得很是和蔼的说道:“离妃姐姐,都是妹妹不好,忘了姐姐的身子欠安,还请姐姐勿怪!”

离歌微微的冷笑了一下,带着几分不屑的扫了一眼锦瑟,却仍然没有接口。

锦瑟转头,带着几分委屈的看着苏夜,小声的说道:“皇上,离妃娘娘好似真的生气了…”

苏夜这个时候再也无法忽视着离歌的举动了,他有点搞不清楚,离歌到底想要做什么?

离歌从来不是那么刻意为难人的人,然而,这一次,锦瑟已经三番五次的给她示软了,她却依旧这么强势的态度。

苏夜挑起眉毛:“离歌….你又在耍脾气了!”

离歌这个时候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看想了苏夜的方向,然而眼光却从苏夜的身上跳转到别的地方,落在了不知名的角落,“皇上,离歌怎么敢耍脾气?皇上,您曾经已经废黜了离歌,离歌又怎么会是离妃娘娘?锦妃娘娘说了那么多话,都是对着离妃娘娘说的,与我离歌,有何干系?”

就这样吧,她是爱着苏夜,爱到了骨子里,爱到了不得不逼迫着自己放弃。

所以,到现在,她不是一个好的女人,她无法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拥有那么多花枝招展的女人,她的爱情,从来都是那么的脆弱,脆弱的无法容忍三个人的。

就这样吧,苏夜和她终究是不可能的,她爱的那么绝望,爱的那么飞蛾扑火。

若是,一直这么下去,苏夜总是泰然自如的在帝位和女人之间,潇洒自如的盘旋着,她也会崩溃掉的,她想要一份,真真正正的爱,他的眼底只有她,她的眼底只有他!

苏夜听到这样的话,脸色带着几分阴沉,看了一眼离歌,而后,才道:“离歌你的意思是,让朕在封你为妃?还是要朕封你为后?”

“离歌怎敢?”离歌站了起来,脸上依旧是冷冷的神情:“离歌的意思很简单,只是希望皇上可以放过离歌!”

终究还是错过(3)

“离歌怎敢?”离歌站了起来,脸上依旧是冷冷的神情:“离歌的意思很简单,只是希望皇上可以放过离歌!”

苏夜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看了一眼离歌,而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径自的抱起了锦瑟,大步的离去。

离歌脸色苍白,看着离去的苏夜,高傲的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而后也踏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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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

这是离歌醒来的时候第一个感觉。

而后,睁开眼睛,房顶是富丽堂皇的样子,不是自己住的屋子!

这是那里?会不会是做梦?

错觉,一定是错觉!

想到这里,离歌闭上了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边,没有预想中的那个小小的东西,居然碰到了坚硬的像是墙壁一样的触觉。

离歌一愣,忽然睁开了眼睛……….居然是苏夜,抱着她,犹自睡得很甜。

离歌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而后,确定了,一切都是真实的。

揉了揉自己的头,想要推开男子,却惊醒了男子。

“醒了?”男子略显着清凉的声音,此时交加了太多的感情,在离歌的耳畔,轻轻的想起来了,仿佛是情人之间,最原始的亲密。

离歌僵硬着身子,倔犟的表情,将自己冰冷的身子抽离了苏夜的身躯几分,现在的她,已经习惯了冰冷,已经习惯了孤独,不再渴望,不再奢望可以有一个心爱着自己的男人,呵护的,温存的抱着自己。

苏夜看着自己怀中莫名的一阵空虚,心底没来由的盈满了一丝郁闷,夹杂了一丝怒气。

收了收手臂,强硬的把女子拉回到自己的怀中。

离歌虚弱,推不开苏夜,然而却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浓郁的香味,顿时想到了锦瑟,离歌捂嘴,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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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虚弱,推不开苏夜,然而却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浓郁的香味,顿时想到了锦瑟,离歌捂嘴,恶心!

“走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带着几分倨傲的表情,不屑的说道:“我不是你的莺莺燕燕,不是你的后宫三千,不是你的佳丽无数,所以,不需要刻意对着你承欢,而且,别的女人要过的男人,我离歌,更不屑于要!”

苏夜听到这样的话,却没有生气,反而,狠狠地吻住了离歌,重重的,直到女子的唇瓣肿了起来,苏夜带着几分满意的盯着离歌,而后,轻轻的抚摸着女子,带着几分温柔,看着女子细致的肌肤,勾起唇,带着几分魅惑:“朕,可不可以,把你的话,当作你在吃醋?”

离歌闭起了眼睛,掩饰住自己的真实想法,而后,睁开了眼睛,冷漠的说道:“我无心和你争论这些虚无的东西。”

苏夜挑眉,眼底带着几分赞赏,而后说道:“离歌,朕总是说不过你。”

说完,便又重重的吻住了女子,许久,才放开离歌。

离歌,却像是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斜睨了一眼苏夜,淡淡的说道:“我要回去。”

“陪朕不好吗?”苏夜叹息,而后,轻轻的抚了抚女子的长发,心平气和的说道:“离歌,你走了,朕怎么办?”

离歌眼神微颤,淡漠的拒绝:“没了离歌,皇上不是更高兴吗?”

顿了顿,又道:“我的孩子呢?”

孩子?又是孩子?从她见到他,句句不离他们的孩子!

难道,现在,在她的心底,除了那个孩子,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吗?

想到这里,苏夜狭长的眸子里,顿时爆发出满天满地的怒气,狠狠地扣住了女子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记住,离歌,你的眼底,你的心底,永远,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不可以有,知道吗?”

那样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浓浓的怒气,铺天盖地的,席卷了离歌麻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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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苏夜狭长的眸子里,顿时爆发出满天满地的怒气,狠狠地扣住了女子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记住,离歌,你的眼底,你的心底,永远,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不可以有,知道吗?”

那样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浓浓的怒气,铺天盖地的,席卷了离歌麻木的心。

他说她的心底,只能有他一个人,然而,当初,在她的心底都是她的时候,他为何要那么狠心的推开?

“我的心底,只有我的孩子,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忽略掉苏夜狠狠攥着自己手腕的疼痛,离歌瞥过头,淡漠的说道。

苏夜的眼底更加充满了怒气,瞪着离歌,带着几分压迫的逼近了离歌的身子,霸道而又带着几分强势的宣布道:“离歌,你可知道,你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而,主宰皇家命运的却是我,离歌,朕,在问你最后一次,要不要和朕一起离去?”

离歌全身一震,而后,才幽幽的扬起了眸子,眼底是浓浓的永远也挥散不去的悲哀,轻轻的说道:“不,皇上,你我已经恩段情绝,再也回不到从前,离歌要的,皇上您给不起,而皇上要的,离歌亦是给不起,既然都给不起,那么为何要强迫给?在离歌的心底,如今的日子已经很知足,只要我的孩子可以安安全全的成长,远离政治纠纷,无忧无虑,我便知足。”

“也许,将来,他会怨恨我,可是,这是我给他的一个安全的幸福道路,皇城之中,权力纷争,在那样的地方,待得时间久了,就会全部变质的…..”

“比如说离歌,比如说皇上,不都是变了吗?”

“朕问的不是这些!”苏夜的声音,带着几分烦躁,或者说是女子随时随刻,只要她想,只要她开口,便可以让他瞬间失控,没了自己的情感,冷了冷眉,想要压制住自己心底无尽翻滚的情绪,逼着自己,不要伤害到眼前的女子,只能愣生生的放柔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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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问的不是这些!”苏夜的声音,带着几分烦躁,或者说是女子随时随刻,只要她想,只要她开口,便可以让他瞬间失控,没了自己的情感,冷了冷眉,想要压制住自己心底无尽翻滚的情绪,逼着自己,不要伤害到眼前的女子,只能愣生生的放柔了语气,斟酌了好久的句子,才带着几分讨好的说道:“离歌,你从来都是在那个地方长大的,你是知道的,你无心权位,不代表便没有人会杀你!你无心朝政,不代表那些人相信你。如今,锦瑟,她知道你怀了子嗣,她能善罢甘休吗?就算是朕放了你走,难免,她也会赶尽杀绝?”

离歌手指以颤,苏夜的话,那么简单,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他是在暗自的逼迫自己,知道自己最在乎的是什么。

离歌的唇角勾起了一个绝美的弧度,忽然淡而浅的笑了笑,抬眸直视着眼前这个镂刻在心底的男子,自己整整爱了十多年的男子。

清朗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薄而凉的唇瓣,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拥有者让任何人无法忽视掉的高贵,随处随地,只要他到的,都让人瞬间可以感受到无法直视的威慑力,天生的帝王,优雅的气质,让任何人,都情不自禁的沉沦,沉沦……

或许,就是这个男子,让她明明知道是陷阱,然而,十多年前,还是那么奋不顾身的跳进去了。

到了后来,明明知道一切都是伪装,一切都是虚假的,一切都是薄凉的,她还那么幽幽的放下自己一身的尊严和身段,去祈求着他。

她,知道,那便是爱。

然而,爱的那么决绝,爱的那么勇敢,爱到了深处,自然便会变得稀薄。

这么多年来,她因为爱,努力的把什么都做得更好。一次一次挣扎在权利心计的交锋之中,只为了这个唯一的坚持。

为了爱他,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还是没有能走进他的心里,于是,她不得不弃!不能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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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爱他,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还是没有能走进他的心里,于是,她不得不弃!不能不弃!

垂眸,看着自己一双手,此时已经变得那么苍白而粗糙,轻轻的推开了苏夜,轻轻的吻了一下男子的额头,离歌精致如画的脸上,淡淡的笑了。

尽力了,她已经尽力了……

她和她孩子的一切安危,其实都是在苏夜的一念之差下,他心底知道锦瑟不会放过他们,可是,他却拿出来逼迫他,是他无心帮他?还是在和她玩一场追逐赛?

能说的,都已经说了,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她对苏夜,已经没有半点的遗憾。

从今以后,本来,他和她便是一刀两断互不相干,因为,她,已经选择了放手!

“十多年前,我初遇你,便奋不顾身的爱上了你,十多年后,我伤透了心,爱够了你,所以,我便义不容辞的放弃了你,这么一场痴恋,到如今,换来的是心死,其实,若是你真的恨我,恨我不给你一丝一毫的机会,那么便杀了我吧,死,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其实,没了你,心已死,只是,孩子还小,那毕竟是你的孩子,即便是我们毫无关联,可是,那也是你的孩子!苏夜,若是真的,你的心底,还对着我有一丝温存的话,离歌求您,好好的保护我们的孩子…….”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她的孩子才可以安全?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苏夜才可以放过她?

若是真的如此,那么为了他们的孩子,她可以选择死!

苏夜全身一震,瞪着离歌,从女子眼底,看到了那份决绝!

“苏夜,看在离歌曾经,那么爱护你的份上,苏夜,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其实,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爱你,只是,知道了这样的结局,我绝对不会在这么费尽心力的为你,是不是,女子只要柔弱,只要无德,只要无能,才是男子,一生的呵护?”

“不曾聪慧,是不是,离歌便可以幸福?只是都晚了…..苏夜,从此以后,相遇之情,墨台藏歌,全是虚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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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聪慧,是不是,离歌便可以幸福?只是都晚了…..苏夜,从此以后,相遇之情,墨台藏歌,全是虚幻的…..”

清越婉转的女声,在苏夜的耳边,缓缓地流淌过,冷漠,哀伤,决绝!

也风乍起,猎猎声响,女子无声无息的穿好衣衫,遮住了自己全身散发出来的绝望,还带着几分义不容辞的坚决。

苏夜呼吸一停滞,冰冷无限的眸子里,漾起了浅浅的涟漪,踌躇,挣扎,不舍,还有一丝…..心疼。

极复杂的情绪看着眼前这个白衣似雪,绝美孤傲的女子,许久,才冷声说道:“离歌,若是你死,现在估计已经踏入皇城的那个小皇子,也要陪着你死!”

“你的孩子,你要有义务抚养,难不成,想让你的一切,在你的孩子身上再度上演?”

“朕不想逼你,但是,不得不说,若是你没了,那么,他也可以去死!”是不是,唯独这样,他才可以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