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索性不再忌讳，对他直呼其名。
司马无畏并不在意地笑了一声，开口时，还是在人前一贯优雅斯文的声音。
“玉夫人，你是不是该告诉宁王，你究竟做没做过？”
江玉儿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第一次觉得他说话的语气缓慢得怪异，凌迟一般地折磨人。
身子抖得厉害，她突然一咬牙，跪下。
“王爷，玉儿对不起您。”
承认了？
顾左惊得差点喊出来。
他刚才说的那些完全是主子教的，其实他昨天一直守在流云苑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几天查了一天也没查出什么。
之前他还在想他一向很英明的主子怎么会糊涂了，什么证据都不找就来问罪。
可现在…
这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一直跟着主子，主子的人马他都清楚，他简直要以为江玉儿是主子安插在宁王身边的眼线了！
司马长风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玉儿？”
他想把人拉起来，“是不是他威胁你什么了？你别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
“王爷…是玉儿做的，玉儿一时糊涂…玉儿对不起王爷…玉儿甘愿受王爷责罚…”
江玉儿哭得泪水涟涟，可就是咬定了不停认错，一点都不都不否认。
司马无畏很满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她把皇上推倒了（７）
他笑道，“不需要宁王责罚，该怎么做，刑部的人会知道的。”
听到“刑部”二字，司马长风一震，终于从震惊中稍微回神。
拳头几次捏紧再放开，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想做什么？”他冷声问司马无畏。
“宁王这是什么意思？”
伸手一扯，把地上跪着的人扯到自己身后。
“你要是想杀她，昨天就会动手，根本不会等到现在！你想做什么？”
“宁王真的想保住玉王妃的命？”
“是！”
“好，那我要换一个人。”
“谁？”
司马长风有些警觉地看着他。
司马无畏则是声音平静，“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皇上，你不觉得这样不妥？你把她带回去，怎么跟宫里人交代！”
司马无畏漫不经心地笑笑，“宁王想留的究竟是哪个？”
“你…”司马长风一时僵住。
“王爷…”
江玉儿抽回自己的手，“王爷能犹豫这么久，玉儿已经知足了。”
她又跪下，“玉儿确实做错了，这都是玉儿咎由自取，就算进了刑部…也毫无怨言。”
眼泪颗颗滴下，她磕了个头，“如果王爷不嫌弃，玉儿真想下辈子还能服侍王爷。”
“…”
顾左在一边听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觉得“宁王妃”平时叫他的那声“左左”都比这个顺耳。
“犯什么傻！”
司马长风把人拉起来，护在身后。
冷厉的眼看向司马无畏，他声音僵硬地开口，“本王同意了。”
事情顺利解决，司马无畏不再耽搁地转身，拉开书房门就要出去。
…冉无忧就是靠着门框睡的。
门一开，她就倒了下来，正好跌进司马无畏怀里。
这一次，再也不用避讳，司马无畏稳稳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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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皇上推倒了（８）
突然倒在人身上，冉无忧勉强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
“皇上，要矜持。”
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醒着，她模模糊糊地又这么说了一句，继续呼呼大睡。
“…”
司马无畏磨牙地瞪着她，很想把人掐死。
可他还是拉起披风，把怀里的人裹起来，大步向外走。
顾左有点忧伤地跟着他。
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抱着人走了？
宁王妃说的对啊…
主子，要矜持…
从冉无忧跌进司马无畏怀里开始，司马长风的眼神就一直没离开两人。
看着司马无畏抱着冉无忧的手臂，他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浮现，不是因为他想动手，只是想要压抑下自己莫名的冲动情绪。
司马无畏抱着人，越走越远，转个弯，终于消失不见。
心像是被狠狠捶击了一下，好像突然间，也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消失了一样。
因为白天已经睡了一天，冉无忧这一觉睡到半夜就醒了。
还没睁开眼，她就感觉到有人紧紧拥着她。
睁开眼时，跟上次一样，她看到一张颜色古怪的俊颜
不过这次这张脸明显离她距离过近了些。
“皇上，要矜持。”
“…”
磨了磨牙，司马无畏抱着人的手臂反而收紧，发狠地说，“以后都矜持不了了！”
冉无忧叹气，“明明还是脸红啊。”
“…”
气得发黑，但是隐隐有点泛红的俊脸很怒地再贴近她一些，“你也脸红了！”
“这是热的。”
司马无畏就当自己没听懂，依然紧紧抱着她，一脸“你敢叫我放手”。
“皇上，我要下床吃饭去。”
“…”
不是晚上刚吃完？
现在她就不怕胖了？！
他才不会让她用这种借口从他怀里逃出去！
司马无畏直接抱起她，从床上起来。
她把皇上推倒了（９）
“要吃哪个？”
他指着满满一桌子的吃的问。
“皇上，你很贤惠。”
“…快吃！”
冉无忧随手拿了样点心咬了一口，“江玉儿的事不是真的？”
“春药是她下的。”
“嗯。”有点意外。
“昨天晚宴过后，宁王会离府，这是江玉儿早就知道的事。”
而他是通过安插在王府的眼线口中得知的。
“嗯？”
冉无忧开始觉得事情奇怪了。
司马无畏寒着声音说，“她本来是想让我对她怎么样的。”
“…”
冉无忧彻底无语了。
虽然司马长风昨晚不在府里，这是一个偷情的“好”机会。
但如果对象是司马无畏…
“她要做什么？”
司马无畏脸色古怪地看着她，“下春药还能做什么。”
冉无忧拍拍他的头，“说正事呢，别脸红。”
“…”
黑着脸，司马无畏突然把人拉过来，用力吻了一下，“不许再胡说！”
“…”
真是越来越不矜持了啊…
冉无忧淡定转头，继续吃点心。
“我是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司马无畏脸色怪怪地看着她，“当然是为了进后宫。”
她以为谁都跟她一样吗？
这天底下有多少女人想办法接近他，只有她非要躲着他！
冉无忧奇怪地看着他，“进后宫？她不是有司马长风了？”
“…”
屋里瞬间酸气弥漫，“你觉得我比不上司马长风？”
冉无忧很淡定，“我是说她已经是宁王侧妃了，干吗还冒险给你下春药。”
司马无畏怪怪地瞥她一眼，“你没发现？”
“发现什么？”
“宁王对你动了心。”
冉无忧不在意地打了个呵欠，“幻觉吧。”
真是迟钝！
不过司马无畏还挺喜欢这样的迟钝的，他心情不错地说，“宁王府上下都在这么传，就连江玉儿也发现了。”
她把皇上推倒了（１０）
“她怕自己地位不稳？”
冉无忧一边问一边随手拿过桌上不知名的花，塞到司马无畏耳边。
嗯，美人。
她很满意地点头。
“…”
司马无畏黑着脸把花拿下来，“是她一定会地位不稳。”
冉无忧拖着下巴，认真地看着他，“你很好骗？”
不然江玉儿怎么会傻到认为给他下了春药，之后就能跑到他后宫去？
司马无畏怒了，“我像很好骗吗？！”
冉无忧很淡定地看着他，“反正不怎么好推倒。”
“…”
司马无畏的脸蹭地就红了，咯吱咯吱地咬着牙。
趁着这个机会，冉无忧从他怀里跳起来，淡定地坐到一边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