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箫:你想要什么礼物

鱼塘:成人礼

箫箫:什么是成人…唔…

-----我是拉灯的小黄鸟-----

第53章 成年

两人的冷战持续了一下午,虞棠上了楼就没下来。

宋箫赤着脚走在长长的木桥上,一直走到海边,负手看着海天相接处。

君子立于世,当知命、知礼、知言。

命,有穷困与通达之分。如今的他,便是穷困之状。君子要知道自己当下的命数,根据目前的状况作出正确的判断,而不是不管不顾地苛求一切。

听班里的同学说,有些家庭为了让孩子出国读书,省吃俭用砸锅卖铁,到头来读到的书也并不比国内高端到哪里去。这种行为在宋箫看来,是极为不孝的。

更何况,他出国的目的,只是不想跟虞棠分开。

上辈子蹉跎了十年光阴,一晃千年,又重新相遇,宋箫其实非常珍惜跟虞棠在一起的每一天。听说虞棠要出国读书,他已经偷偷查了很多资料,也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只是那个霸道的家伙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替他决定了一切。

虞棠站在窗边,看着海边站着的人,穿着白色软料衬衫,负手而立,柔软的衣料在海风中鼓荡,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看到了当年那个立在九曲桥上的小侍郎。

大雪纷飞,他偏要宋箫去郊外湖心亭陪他赏雪。作为臣子不能迟到,那人便傻愣愣地提前去了。

没有穿大氅,没有抱手炉,只穿着单薄的棉袍,立在九曲桥上的小侍郎,冻得鼻头通红。

“怎么站在这里?”景元帝快步走过去,取下身上的玄色狐皮大氅给他披上,湖心亭里有烧好的炭炉,这人却站在外面吹冷风。

“臣习惯站在桥上想事情,一时入神,忘了进去。”带着帝王体温的大氅暖融融的,照在已经有些僵硬的身体上特别舒服,宋箫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那时候的宋箫,像一只被毛毛包住的小兽,虞锦棠忍了又忍,才堪堪将伸出去摸他脸的手克制住,转身先行走进了湖心亭。

“爱卿方才在想什么?”虞锦棠将炭炉上的酒壶取下来,给宋箫倒了杯酒,本来想出手的曹公公,立时把手缩了回去。

“臣在想…湖冰开化,行人危矣。”

等到湖冰开始融化,走在上面的人就危险的,这话,其实是在说他自己。帝王的喜爱,他已经察觉,这对一个臣子来说,便如行在冰上,等事情败露,便是万劫不复。

年轻的帝王静静地看了小侍郎片刻,缓缓道:“无妨,此处有桥。”

两人的冷战一直持续到晚饭,还没结束。餐桌上,两人都不说话,默默吃饭。

独孤暗坐在餐桌的另一头,尽量隐藏自己的气息,导致来添菜的阿姨差点没发现他。

晚饭过后,消消食,上楼睡觉,宋箫闷声不响地往客房走。

别墅里每一间房都会天天打扫,一切用具都是齐全的,女佣看到宋箫挑了间客房,也没有阻止,只是转身去拿宋箫的行李。

“大少爷,”女佣转身撞上了正往主卧走的虞棠,低头打了个招呼,“宋少爷的行李…”

虞棠却没工夫理她,三两步冲到客房,将还没来得及坐下的宋箫一把抓住,转身就往主卧拖。

“唔…慢点!”宋箫被拽得差点摔到,踉踉跄跄地跟着虞棠去了主卧。

“你想去哪儿?”大晚上的不来侍寝,闹别扭,竟然还试图跟他分居,实在不能忍!

虞棠将人扔到床上,深深吸了口气,端起床头的杯子灌了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喝了半口,就忍不住甩了杯子。透明的玻璃杯摔到墙上,哗啦啦碎了一地。

“考试我已经给你报了名,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大学一读就是四年,他决对不能忍受分开这么久!

宋箫也有些生气了,这人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商量就自己决定一切:“皇上好歹也考虑一下臣的处境…”

话没说完,虞棠的眼睛就红了,扑上去把宋箫按倒:“什么处境?你就是找理由从我身边逃开,别忘了我们签的协议!”说着,一把撕开宋箫的衬衫,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宋箫被弄疼了,忍不住挣扎,越挣扎虞棠按着他就越用力,只觉得手腕上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身上的人还在疯狂地吮吻啃咬,索性放弃了挣扎,放软身子闭上眼。

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动了,虞棠的理智才稍稍回笼,撑起身体,看到身下人的模样,闭了闭眼,叹了口气,放开了他。

宋箫睁眼,看到虞棠眼中的失落,忍不住有些心疼。过去他们之间碍于君臣礼法,总是不能坦诚,重活一世,实在不该重蹈覆辙。咬了半天嘴巴,宋箫拽了拽被扯烂的衬衫,低声说道:“听说帝都大学跟米国有合作办学项目,到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虞棠一愣,半晌才回过味来:“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帝都大学?”绕这么大一圈做什么?

宋箫把床上散落的衬衫扣子捡起来攥在手里:“我家…可能负担不起出国的钱。”

“啊?”虞棠彻底傻眼了,搞了半天,自家皇后是觉得宋子城已经穷到供不起他了?噎了半晌,皇帝陛下哭笑不得地把自家皇后抱过来,揉进怀里,“没事,契约上写了,如果我要你跟我去什么地方,钱由我出。”

“嗯?”宋箫仰头看他,鼻尖碰到了虞棠的下巴,“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条?”

“这是隐藏条款,”虞棠一本正经地说着,用下巴蹭了蹭那挺翘的鼻尖,然而低头,用鼻尖跟他继续蹭,“你没仔细看。”

宋箫不信,虞棠只得跟他解释,出国一年需要多少钱,他家戏班子一年能赚多少钱,就算企业亏损,这点钱宋子城还是出得起的。

对于自家的产业有了个新的认知,宋箫有些愣怔,他似乎对于现代的物价存在误解,快速重新估算了家产和父亲的社会地位,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虞棠剥光了。

“皇…皇上…”宋箫迅速钻进被窝,瞪了虞棠一眼。

虞棠面无表情地把自己也脱光,跟着钻进去:“出来度假,就该放松放松。”说着,就把一双大长腿伸过来,把人圈住。

没听说过这种放松法,宋箫翻了个白眼,想推开这只名叫皇上的章鱼精,却被他搂的更紧,甚至一张嘴巴都用上了,在他刚刚被咬伤的地方轻轻舔舐:“君竹,我看得透所有朝臣的心思,却唯独看不透你的,若是有委屈就说出来,我…我总会依着你的…”

宋箫蓦然觉得有些眼眶发热,睿智的千古一帝,在他面前总是傻乎乎又爱冲动,说到底,还是因为太在乎。缓缓点了点头,伸手回抱住他。

那以后,要是有委屈,他就告诉他,再不会像过去那样,一直忍着。

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梦境中,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嘉和殿,大婚前夕,教引宫女教导他龙阳之道。

“作为承受一方,定然是疼痛的,殿下忍一忍就过去了,为妻者最重要的是伺候好丈夫。”教引宫女的话,深深地烙在脑海里,到了洞房花烛夜,一直挥之不去。

“你在害怕?”端着合卺酒的皇上,眉眼带笑地望着他。

“洞房花烛夜,臣怎么会害怕呢?”笑着喝了交杯酒,宋箫还来不及适应君臣与帝后身份的转换,就被皇帝陛下按倒在了凤床上。

热,起初是越来越旺盛的热,皇上的怀抱是温柔的,也是可怖的,只因到了后来,实在是太疼了。

“唔…皇上…”宋箫只觉得身体都被撕裂了,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雕饰,稍稍转移注意,却怎么也无法忽略那绵延不断的疼痛。

皇上,停下来,求求你…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死死咬着下唇,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一忍就是整整一夜。

睁开眼,宋箫微微皱了皱眉,只觉得哪里有些粘腻,等神智完全回笼,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己,竟然想着那个一点都不美好的洞房花烛夜,梦遗了…

正嘴角抽搐间,一只温暖修长的手从后面伸过来,同时传来了一身愉悦的轻笑:“这可真是,最好不过的生日礼物了。”

第54章 幼稚

“唔…”宋箫还来不及脸红,就被皇帝陛下捉住了命脉,口中溢出的低吟,被贴过来的人堵在了唇齿间。

宋箫的身体,因为之前过得不好,比较孱弱,这一年里被皇帝陛下拿各种好吃的喂补,终于健康起来。虞棠心中的高兴,比身体上的愉悦更甚。

这种感觉,就好比发现了一颗本来就属于自己的果树,被某些无知的人给养得枯黄,到了丰收季却不结果。他抢回来自己精心喂养,每天浇水施肥,亲亲摸摸…终于把这小树苗养得茁壮起来,如今已经开花了。

“嗯…”修长的手在周身游走,少年的身体太敏感,宋箫有些承受不住,身体微微颤抖。

虞棠当他是害怕,含住一只耳朵轻声哄着:“我不做到最后,别怕。”

宋箫把耳朵拽出来,侧头看向虞棠,那深沉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柔情,自己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这一世,能跟虞棠一起长大,着实是一件美好的事。

看到宋箫并不抗拒,虞棠顿时更加高兴了,一边撩拨一边自他耳边调笑:“上一世长大成人,你用的左手还是右手,嗯?”

宋箫受不住这样的调笑,整个脸涨红了,从耳朵一直红到脖子:“不…不记得了…唔…”

“朕那时候,用的右手呢,”虞棠厚脸皮地自报家门,“现在,也给你用这只手。”

“嗯…”宋箫受不住地哼出声,不甘示弱地也朝皇上伸出了罪恶的手。

十八岁的清晨,宁静而美好。海浪在外面冲刷着海岸,火红的太阳在海天相接处笑得灿烂,早晨的起床过程注定曲折而漫长。

起床之路阻且长,海浪汤汤,莫负好韶光。

早上八点钟,独孤暗准时坐在餐厅里,一口一个水煎包吃得认真,两个主子还没起来。

“要不要叫大少爷他们起来吃些东西再睡。”做饭的阿姨有些担忧,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早饭可不好。

“再等等。”独孤暗出声制止,示意女佣们不得去打扰,等会儿他去叫。

等忠诚的暗卫把一盘子的水煎包都吃光,这才起身,去楼上晃了一圈。他自小穿过来,勤修内力,一身功夫都在,自然耳聪目明,离皇上的主卧还有十步的时候,便止住了脚步,转身就走。

“暗少爷,您不是去叫他们的?”正在打扫楼梯的小姑娘好奇地问。

独孤暗一言不发,连同那姑娘一起拽下了楼。

两人到快中午才起来,神清气爽地出去玩水。

趁着太阳还不太毒,穿着泳裤跳进水里游一圈,等热起来,就在沙滩上撑起遮阳伞和躺椅,喝上一杯冰柠檬水。

小时候,虞棠每年夏天都跟着父母到这里来,有时候会带上亲戚家、朋友家的小孩。已经恢复了前世记忆的皇帝陛下,看着那些孩子蹲在沙滩上堆沙子城堡,很是嫌弃。

“棠棠,去跟表弟一起堆沙子呀。”虞母推了推穿着小黄鸡泳裤的虞棠。

“幼稚。”小小的虞棠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屁屁上的小黄鸡不屑地昂着脑袋宋箫喝了饮料,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睁开眼,就看到皇帝陛下蹲在沙滩上向他招手。起身走过去,就见虞棠正在幼稚地挖沙洞:“你去那边挖,我们把这个挖通。”

被海水浇湿的沙子,坚实牢固,在沙滩上堆成一个小山。虞棠一边挖洞一边拍打,已经在“山”上挖出了一个长长的隧道。将胳膊放在阴凉的隧道里很是舒服。

宋箫抽了抽嘴角,见皇上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好扫他的兴,就蹲到另一半开始挖。手指抠在湿漉漉的沙子上,一点一点地挖开,只挖了不到半臂的距离,就感觉到前面的沙子一鼓一鼓的。

吓了一跳,宋箫还以为挖到了什么活物,正准备手抽,却被一只突然冲出来的大手牢牢握住。“抓住你了!”虞棠开心地笑起来,“抓住了,你得给我当媳妇!”

挖沙子游戏,谁先挖通抓住对方,就能让对方当新娘。虞棠兴高采烈地绕过来,用占满沙子的胳膊把宋箫抱住,要亲亲。

男人不管活到多少岁,在心爱的人面前,总是幼稚的。

在海边别墅的日子,两人过得像蜜月一样。白天虞棠玩水玩沙子,宋箫给他涂完防晒油,就在一边看书。晚上在海边烧烤,有新鲜的海鲜和啤酒,已经成年的皇帝陛下十分得意地喝上了酒,而未满十八岁的宋箫和独孤暗,只能和可乐。

玩耍的日子开心,但是关于入学考试,宋箫还是有些犯难。

他学的是文科,考米国的入学考试就得考人物社科类,但问题是,米国的人文社科是讲人家国家的,题目也非常难,跟数理化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就算宋箫天纵奇才,过目不忘,也不可能在一个月之内把这些都学会。

硬着头皮去考,虞棠的各科基本都是满分,顺利过关。宋箫的成绩却不怎么好,在一群已经准备许久的人中并不占优势。

虞棠看着自家皇后皱着眉头的样子,有些后悔逼他去考这个试,是自己考虑不周,以为凭他过目不忘的本事,学一个月绰绰有余,却忘了人文社科类跟理工类差别极大。

“没事,参加高考,你就能继续考状元了。”虞棠生硬地安慰道。

皇帝陛下的安慰,并不能缓解高三巨大的压力。进入高三,整个班里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班主任在黑板前面挂了个高考倒计时牌,就好像生命的倒计时一样,看着十分恐怖。

宋子城怕儿子高三在学校耽搁,就想在学校附近租套房子,让陈阿姨去照顾他,被宋箫拒绝了。

“我跟虞棠一间寝室,还能问问他数学题。”宋箫有些心虚地说,跟皇帝陛下睡,根本就别想学习,熄灯就被拖上床。

鉴于宋箫学习繁忙,虞棠虽然每天心痒痒,也不敢真睡了自家老婆,就偶尔动动手动动嘴,解解馋。

虞棠向米国的几所大学提交了入学申请,因为成绩特别好,本身又有企业管理经验,很受米国大学欢迎,基本上都有录取意愿。最后,虞棠选了哈伦大学。

哈伦大学,是米国综合实力最好的大学,里面的经济、金融、法律,都是世界顶尖的,最重要的事,帝都大学跟这个学校有合作,宋箫也能上。

高中生被哈伦大学录取,这在华国可是一件大事,媒体争相报道。还有畅销书作家联系校方,想帮虞棠写一本书,题目就叫《哈伦男孩》,被校长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开玩笑,虞棠家是什么身份,这件事根本就没想让别人知道,更别提大肆炒作了。

“天哪,会长大人已经男神到我等无法触及的高度了。”宋箫的同桌趴在桌子上无力地呻吟。

因为虞棠早早地被外国大学录取,不用再高考,明明是个高三生,却成了全校最闲的人,于是学生会会长的头衔依旧在,他仍然是所谓的“掌握了整个学校命脉的男人”。

宋箫看看周围一群认同模样的女生,默默低头不语。正说着,班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是越来越多的尖叫声。

宋箫抬头,就看到男神会长大人,单手拎着书包站在他们班的讲台上。

“虞棠同学,大家都认识吧,”文科班的班主任笑眯眯地介绍,“因为马上要去米国了,想要多了解一下我国的人文风情,所以到我们文科班来旁听。”

在离开故土之前,才会发现,自己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那些天下皆通的数理化,根本无法替代,泱泱大国五千年文化的魅力。

“天哪,他在往这边走…”宋箫的同桌屏住了呼吸,就见那帅得没天理的会长,缓缓走到她面前。

“我可以坐这里吗?”低沉悠扬的声音,听得人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

“可以可以!”还不等同桌女生说话,周围的女生都纷纷点头,等宋箫同桌反应过来的时候,会长大人已经霸占了她的位置,成为了宋箫的新同桌。

宋箫看了看一本正经地掏出一套历史书的虞棠,默默地在笔记本上画了一只章鱼。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鱼塘:画章鱼做什么?

箫箫:我的老公变成了章鱼精

鱼塘:…

弟弟:我哥才不是章鱼精

鱼塘:(吾心甚慰脸)弟弟终于聪明了

弟弟:我哥明明是粘人精<( ̄ˇ ̄)/鱼塘:…弟弟还需要爱的教育

弟弟:(⊙﹏⊙)

第55章 状元

章鱼精粘人皇帝,一直陪着宋箫读完了高三。宋箫上课,他就抱着厚厚的英文书坐在一边看,甚至拿着企业的文件来处理。

虞棠他爸觉得儿子很有出息,就把大鱼游乐场交给他打理。

实业企业,管理起来相对简单一些,每周虞棠大概可以陪着宋箫上两天课,其余三天要到企业里处理一些事情。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高考的时候,宋子城这天推了所有的工作,在考场门口跟别的家长蹲在一起。

“哎,真是揪心,要是家里有钱,我就送孩子出国读了,哪里用遭这份罪。”一个手提冰桶,坐在小马扎上的爸爸说道。

“可不是嘛,全国上千万人挤这一根独木桥,孩子苦哇!”

家长们挤在一起倒苦水,宋子城插不上话,站在一边挠头。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职,这一年来他一点也没体会到高三的紧张,宋箫也就周末回家,还经常出去玩,一跑一整天没影。

“我家孩子想学航天呢,但是航天大学分太高,”一个妈妈愁眉苦脸地说,转头看到西装革履的宋子城,便问他,“你家孩子怎么样?”

宋子城愣了一下,他从来没问过宋箫想上什么大学,甚至连他的成绩都不清楚,支支吾吾地说:“考得怎么样都行,随便去哪里学个企业管理,回来继承我的公司。”

其余几个家长侧目,原来是个有钱人,有钱了不起哦?

“这话可说的不对,现在的富二代那么多,要是不读个好大学,自己不成器,你有再大的家业也不够他败的。”一旁等孙子的大妈哼了一声说道。

其他几个家长也纷纷附和,自家孩子学习好的,都挺起了胸脯,仿佛终于找到了打倒有钱人的方法。高考考中了,自家鸡窝里就飞出了金凤凰,将来定然不会比这些有钱人差。反倒有那些富二代,不成器,以后肯定没有自家孩子强。

宋子城有些不高兴,不跟这些家长说话了,自己回到车里坐着。

等最后一场考完,所有学生都像出笼的鸟一样飞了出来,宋子城从车上下来,所有的家长一拥而上,他根本看不到宋箫在哪里。

宋箫拎着考试用具出来,茫然地左右看看,突然被人一把拉住,跌进了一个犹带汗味的怀抱。抬头,就看到了虞棠那张俊脸。

“你怎么在这里?”宋箫有些惊喜。

“我一直都在,”虞棠笑了笑,这两天他一直都在外面守着,见宋子城在就没凑过来,这会儿趁乱偷亲一口,“我明天就得去米国一趟,你自己乖乖的,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米国那边,是虞家的总部,情势复杂,虞棠得提前去看看情况。虞家家主现在是他的亲祖父,之前已经说过好几次,让他过去,他就等着宋箫高考完走。

宋箫点点头,目送虞棠离开,这才挤出人群,找到了自家的车。

因为宋子城有车,几个之前一起闲聊的家长就来他这里吹冷气,这时候也招呼着自家孩子过来集合。

“考得怎么样?”宋子城有些紧张地问儿子,其他几个家长也竖起耳朵听。

“还可以,”宋箫想了想考试的状况,“上帝都大学应该没问题了。”

“嚯!”几个家长惊讶地看着宋箫。这孩子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也很有礼貌,一点都不像他们印象中的纨绔子弟。

“嘿,还没出答案呢,这么肯定?”提着小马扎的男人撇嘴,刚好看到自家闺女出来,赶紧招了招手。

“宋箫!”走过来的女生见到宋箫,赶紧打招呼,然后给他爸爸介绍,“爸,这就是我们学校一直考年级第一那个学神。”

年级第一?宋子城眨眨眼,自家儿子学习不是挺烂的吗?

其他几个家长彻底变了脸色,刚才还想着人家是纨绔子弟,搞了半天,比他们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学习还要好!

感觉到几个家长酸溜溜的目光,宋子城觉得很骄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扬着下巴上车。

高考成绩还要半个月才出来,没有虞棠在身边,宋箫就天天在家里宅着,也不出门。研究了一下高考志愿,宋箫皱起了眉头。

帝都大学的提前批,是与哈伦大学合作办学的,头两年在米国读,大三要回到国内读一年,最后要拿到两个学校的学分,发放两个毕业证。学费非常优惠,只需要缴纳国内价位的学费即可,与哈伦大学学费之间的差价,会由帝都大学补齐。

因为这样的条件太好,提前批又不影响正常录取,所以这个项目报的人非常多,而录取的却非常少,一个省只录两个人,且一个文科一个理科。也就是说,只有状元才能上。

“想去米国读啊?”宋子城觉得自己对孩子关心太少,见他在报志愿,就过来献殷勤。

“嗯,但是这个项目只有状元才能读。”宋箫有些惆怅,过去考科举,只有一甲与二甲的区别,哪像现在,差一分就是天地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