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一拍脑门，从头解释，“你们灵族人是可以长生不老的，我认识你不久，你就是现在这样了。”
“…”
夏暖言默默地摸了下自己的脸。
果然不是地球人…
“在这之前她是什么样的？”诸葛暮归有点好奇。
“他们刚生下来跟普通人没区别，等到情窦初开，遇到了第一个喜欢的人，容貌就会一直停留在那个年纪不再发生变化。”
“那要是有人早恋怎么办…”
夏暖言觉得做灵族人太危险了。
她记得在幼儿园时就有小朋友喜欢别人了，难道就要一辈子保持学龄前的模样吗？
“那就只能算他倒霉了。”
她的初恋！（２）
诸葛暮归听到的重点却完全不一样，“情窦初开？”
他笑了笑，“她第一个喜欢的人是谁？现在还活着吗？”
“…”
如果还活着的话千万不要说！
“你不用不敢让我说。”
白公子大大方方地把她心里所想说出来，“我也失去了一点记忆，现在想不起来你喜欢的人是谁了。”
顿了顿，又有点迟疑地说，“但我隐约有印象，他不是普通人，现在应该还活着。”
“…”
竟然还说出来了！
夏暖言捂住头。
她错了，她不应该太相信白公子的情商！
“还活着吗？”诸葛暮归笑得愈发妖孽了，“那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
白公子用爪子推推夏暖言，“你发现了吗？他好像是个超级醋桶。”
“…”
谢谢提醒，但她早就发现了！
呜，其实她也有点好奇n年之前，她第一个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她就觉得糟了。
果然，白公子拍拍翅膀，大大方方地说，“你好奇是应该的，说不定比诸葛暮归好，你还可以喜欢原来的那个去。”
“…接着说正题！”
夏暖言欲哭无泪，捂着脸不想看身边那张妖孽脸上是什么神情。
白公子可不觉得自己闯祸了。
本来嘛，身为最最尊贵的灵族人，还需要怕谁？
…不过他的主人现在是个完全不合格的灵族人。
想到这儿，白公子也忧伤了。
“你们灵族人每隔一百年都要回灵岛上集会一次，而且族规是不许带他人上岛，就算是我们白家人也不可以上去。”
“九十多年前，又是一次集会，我本来是贪玩，做了船想靠近灵岛，看看你们到底是在做什么，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白公子低着头，“白家其他人找到我时，我已经重伤昏迷，我失去了一小部分记忆，翅膀也是那时候没的。”
她的初恋！（３）
白公子低着头，“白家其他人找到我时，我已经重伤昏迷，我失去了一小部分记忆，翅膀也是那时候没的。”
“而且灵岛也被人毁了，灵族所有人都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后来我就一直在各个时空找你。”
白公子说着皱起脸，“我们白家人是能感应到主人的气息的，但不知道是谁在你身上做了手脚，这么多年我也没找到你，要不是前段时间你连续用了两次法术，我还不知道要再找多久。”
“法术？”
夏暖言愣了一下，“你说在现代时时间停止，还有我突然就从二十五楼跑到32楼，是法术？”
“不然你以为呢？”
“…那真是因为我？”
“当然！”
夏暖言想起了在神庙那次，宁王说过的话。
“那我会的是什么法术？”
“很多，时间太久，我记不清了。”
白公子接着很不给面子地说，“但你现在都不会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
诸葛暮归在一边开口，“这么说来，现在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灵族人。”
“没用了，她已经被偷袭两次，已经有人知道她回来了。”
诸葛暮归摇摇头，“那人只是武功不错，但还比不上我，以他的能力，完全没可能毁了灵族人聚集的灵岛。”
虽然他到现在都没见过一个正常状态下的灵族人，可按白公子所说，灵族人的能力该是远远超过普通的武功高手才对。
“也许那人只是幕后主使派出来的。”
“四国的人都知道我的武功高低。”
诸葛暮归看了眼白公子，“只论武功，我强于你，他第一次偷袭都未成功，不会再在我面前第二次动手。”
“你是说除了当年毁掉灵岛的人，还有人要对灵族不利？”
“没错。”
“我明白了。”
白公子在空中转了个圈，又变回美少年的模样。
她的初恋！（４）
他有点觉得别扭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偷袭那人只是小角色，要是让当年的主使者知道有灵族人回来了，那就糟糕了。”
白光一闪，他又变回猫样，而且缩小到跟一只麻雀差不多大。
“我会出面，跟神庙里的人说那棵突然变成树苗的树是我做的手脚，先把传言压下去。”
说完拍拍翅膀，作势要飞出去。
“等一下！”
夏暖言几步追了出去，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才问他，“你知道诸葛暮归中毒的事吧？”
“你想帮他解毒？”
“嗯，有办法吗？”
“我没办法。”
白公子摇头，“也许你能做到，但也要你能用法术之后才知道。”
“你认识我那么久也不知道吗？”
“你们灵族人会的法术不一样，你又没跟我炫耀过你会多少，我怎么会知道。”
“这样啊…”
夏暖言有点担心，“不可以重新学法术吗？”
“不可以，你们灵族人天生就会法术，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会没了。”
白公子说着安慰地拍拍她，“别忘了你是灵族人，当年出那么大的事你都没死，现在也一定能把法术找回来的！”
希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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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言知道，不管是防备那个当年的主使者，还是要帮诸葛暮归解毒，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回出事之前的状态。
可是该怎么做？
仔细想想，在现代时无意间两次使出法术，都是比较特殊的情况。
第一次是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被车撞飞，八成是要死了。
第二次呢，是她觉得自己快要累死了。
都是跟“死”有关？
现在看来，神庙的那棵古树也一定是被她变成小树苗的了。
那天其实她也是在心里想，如果不用出什么法术，宁王就能找借口杀了她。
只不过是那个法术出来得有点晚，延迟了一些时间。
就这么变成女佣了（１）
看来重点真的是在这个“死”上。
要有生死攸关的紧迫感？
生死关头生死关头生死关头…
无意识地在院子里踱步，夏暖言低着头在心里默念，认真地酝酿情绪。
诸葛暮归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她这个状态。
叫了她几声都不见回应，他笑着拉住她的手，“暖言？”
沉默。
长久的沉默…
两人的视线都盯着一个同地方，没人开口，气氛十分诡异。
过了好半天，夏暖言结结巴巴地说，“是我眼花了吗？”
“没有，我的右手臂变成翅膀了。”
挽起袖子确认自己的猜测，诸葛暮归的声音还算镇定。
“…我不是故意的。”
夏暖言吞吞口水，“我正在酝酿情绪，试着用法术，你一拉我，就这样了…”
“那不是有进步了？”
“…但我不知道怎么把你的手变回来。”
她怕贸然变，再变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
现在这样其实还很天使很漂亮的。
但是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
“没什么，就当练习了。”诸葛暮归笑着安慰她，不想让她自责。
“怎么可能没什么！”
夏暖言知道他是安慰自己，虽然用衣服遮一下看不太出什么，可这是右手，右手用不了，他每天的麻烦可是大了。
“对不起，以后你吃饭换衣服什么的，我都帮你吧…”
她也只能做这些了。
诸葛暮归本来是要说什么，听她这样说，眼神闪了闪，又改了口，“好。”
…于是夏暖言就过上了小女佣的生活。
白天的时候还好。
吃饭的时候诸葛暮归改用勺子，只是偶尔需要夏暖言帮忙。
像是擦手、擦脸这样的事，也还算好做。
到了晚上，考验来了。
朔月国的龙袍设计很复杂，靠诸葛暮归一个人用左手脱的话，恐怕要脱上一个时辰。
就这么变成女佣了（２）
夏暖言只好帮忙，一边帮忙一边在心里纠结地默默挠墙。
动作太慢吧，显得好像她在故意拖延时间，很喜欢给他脱衣服这个动作…
动作太快吧，又有种她很心急地要扒他衣服的错觉…
唉，她这就是典型的心里有鬼！
当初她把他都扒了，也只是有点尴尬，脸上连红都没红。
…那时候只是拿他当朋友的。
现在身份变了，就容易想歪了。
“你大胆脱吧，反正你也都看过了。”
诸葛暮归在她头顶语气十分平静地说。
“…”
嘴角抽搐了一下，夏暖言觉得自己本来还没怎么想歪呢，听他这么一说，就完全想歪了…
抬起头，看到一张很美很妖孽但是也微微泛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