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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介个……”苏锦屏摸了摸下巴,而后开口,“放心,收了你的钥匙,我这辈子是不会嫁给第二个人的,但是我们都还很年轻,还是不要急着成亲的好,等过几年,我们都稳定了,再讨论成亲的事情,你看怎么样?”钱都拿到了,还成个屁的亲!她上辈子就发誓,如果可以就终生不嫁,倒不是她吃饱了撑着想当老姑婆,而是觉得成亲之后,难免夫妻矛盾、吵吵闹闹,还要涉及小孩子,操持各种衣食住行各种琐事,实在是麻烦至极,他们两个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美如清辉的眼静静的凝视着她,心中更加坚定了一定要早日将生米煮成熟饭的想法。看着她拿到了钥匙,无比得意的模样,缓缓的开口:“其实,我忘了告诉你。我有十个金库,所以,也有十把不同的钥匙。”

这话一出,苏锦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虎着脸看着他怒喝:“你为什么不把银子放在一起,分开放多么浪费空间?”妈蛋的,白高兴一场,难道为了那九把钥匙,她还是要考虑成亲的事情?可是她真的不想走进婚姻的坟墓啊!

他可以告诉她,就是为了防备她收了钥匙便不认人,所以他才特意将银子分开放的么?“放在一起,不安全。”是的,对他未来的幸福来说,真的很不安全。“嫁,还是不嫁?”

第二卷 ◆展芳华 【011】慾求不满的男人

“嫁是肯定要嫁的,但是时间上面,咱们可以稍微缓一缓,你说怎么样?”某女很是谄媚的开口,生怕一个说错了话,下一秒钟,剩下的九把钥匙就随风飞走了,但是她也不愿意轻易的出卖了自己。

此言一出,他的容色不变,眼底的眸色却有点发沉。静静的看着她谄媚的嘴角,沉默了几秒钟,竟然转身走了。

苏锦屏赶紧开口:“喂!你生气了?”就这样就生气了?

听着她的呼声,脚步顿了顿,整个人已经冷淡了下来。“若是不愿,便罢了。”说完,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到门口,将门打开,而后在苏锦屏纠结的目光中踏了出去。

“好吧,好吧!答应你!”不情不愿的开口,真受不了,又来这招!

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声线依旧是冷冷清清:“不必勉强。”飘渺若云的声音淡的几乎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走,却让人听出了不易察觉的忧伤,和……哀怨。

白色的身影立在门口,和夜色融为一体,看起来极为孤寂,苏锦屏叹了一口气,几个大步走过去,从背后环着他的腰,认命似的开口:“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和小鸿鸿成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才怪!她这辈子真是栽到他手上去了,一看到他这冷冷清清、凄凄哀哀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要是不听他的,就像是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他闻言,寡薄的唇畔微微勾起,背对着她的面上带着些许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自得,但仍是没有开口回她的话,好像是不相信她所说的。苏锦屏感到额头剧痛的同时,也在心里问着自己,难道她的信用度已经这么低了?

他的墨发贴在她的脸上,很柔,很舒服。只是他的身子却是冰冰凉凉的,秋天抱着还真是有些发冷:“喂,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不知道老娘抱着你抱得都快冻死了吗?

一言既出,没有听到回话,苏锦屏不禁有些气结,怎么跟这个男人交流就这么费事呢!“喂!”大声的开口提醒。

“什么时候?”冷冷清清的声音从他的口中溢出,飘到了苏锦屏的耳中。“什么什么时候?”她怎么发现最近他的思维好似带有很强的跳跃性?

“什么时候成亲?”他今日,非要她给出一个承诺不可。

苏锦屏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开口:“等慕容家的人都死光了,我们就成亲!”那一天,也不远了,最多也就半个月罢了。

白皙修长的手,覆上了她的手,而后慢慢的将她的手拨开。一言不发的踏步而去。

某女呆滞的看着他的背影,这是什么情况?不是答应了吗?还生气?“喂!你又怎么了?”

“去慕容府。”淡淡的声音传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卧槽!“你要是真带人动了手,决计会被人知道。”这里是京城,到处都是各路势力的眼线,要是被人知道,他除了一整个世家大族中所有人的性命,别说他会失去夺位的机会,就是有朝一日真的能登上帝位,也没有多少大臣会忠诚于他,他们的心中只会有防备和畏惧。

“无妨。”他百里惊鸿,还未曾怕过谁。

但是她却不想让自己的事情连累他,“半个月,给我半个月的时间,足以!不然就别成亲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持。

“好。”这下倒是干脆,举办婚礼,对他们皇家来说,半个月都已经有些仓促了,所以这个时间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苏锦屏忽然有了一种自己是不是上当了的感觉!

见她神色诡异,像是在怀疑着什么,他抬起步伐,缓步走到她的跟前。淡淡的凝视着她,想说什么,却未曾开口。脑中,忽然想起了风的话“这种事情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还有“气氛”的问题。明月清辉散落在他们的身上,两人的影子也投射在地,美如清辉的眼眸一闪,而后开口道:“想看月亮么?”说完之后偏过头,神色淡漠,心下也尴尬。

你还有想看月亮的时候?一句话到了嘴边,苏锦屏没忍心说出来伤害他傲娇的心。笑着点了点头:“好!”上当了就上当了,为了他手上的钥匙,似乎也不亏。

南岳的京城。

“就到这里吧!”白衣随风翻飞,玉笛挂在腰间,转过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好兄弟。这次武林大会,若不是他帮忙,自己还真的难以洗脱罪责,而且他要是没料错,干这好事,一定是那个将自己揍了一顿的百里惊鸿!

而皇甫逸的身边,一袭黑衣的男子跨坐在墨驹上,衣襟半开,小麦色的肌肤若隐若现,狂风扬起,衣摆和墨发当空而舞,鬼斧神工般的五官俊美的不似凡人,张狂邪肆的笑意挂在脸上,笑看着他:“你就不想去见见她?毕竟已经到了这里了。”

“我是东陵的亲王,见了反而给她惹麻烦,而且……”而且他和她,确实是相见不如怀念。

看出了他眼中的落寞,冷子寒也不再多话:“即是如此,我就不勉强了,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别忘了,你家中还有个新婚妻子,再到处跑可是有个牵挂了。”

说起白汐月,皇甫逸的神色有些复杂。苦笑一声:“你又何必拿此来消遣我,喜欢或是不喜欢,她现在也都是我的责任,走脱不掉。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自己吧,毕竟,南岳皇已经为百里惊鸿和她赐婚了。”他比不得二皇兄洒脱,若是二皇兄,管他什么新婚妻子,自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绝对不会多看一眼,可是他,到底还是世俗了些。

说起南岳皇为百里惊鸿和苏锦屏赐婚,点漆般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一缕青丝划在脸颊边,让他的脸在暗夜中更加摄人心魄,刚毅的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讽笑:“不就是赐婚么?就是成婚了,小锦是谁的也说不准,本尊和百里惊鸿的战争,这才刚刚开始!”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为那日的事情奇怪,怎么两股力道打的好好的,就对着小锦冲过去了,但是从各个力度,他都没有想明白问题的结症所在。可是前几日的武林大会上,青城派和武当山的大弟子比武,一招之间,让他的脑中电光一闪!什么为了小锦去挡住那力道,从一开始就是那个男人一手策划的,而自己竟然被骗过去了,还为此抑郁了好久,每每想起这件事情,他就觉得无比恼火!

“子寒,百里惊鸿,可不简单呐!”皇甫逸开口提醒,眸中带笑,只是笑中含着冷意。上次将自己打得那么惨还不够,竟然还栽赃嫁祸给自己,那个男人,简直就是黑心至极!

冷子寒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嗜血狂放之意,从口中说出了一句别有深意的话:“我当然知道他不简单!只有小锦才被他骗得团团转,哼,以后有我在,看他再能玩出什么花样!”最了解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对手。情敌也是对手中的一种,这些日子,他可是好好的将百里惊鸿审视了一遍,不过就是个披着神仙皮的黑心鬼,他就不信自己斗不过他!

“南岳毕竟是他的地盘,你还是小心着些!”皇甫逸说着,已经调转了马头。

“知道!”他的地盘?在他冷子寒的眼中,没有什么地方是别人的地盘。百里惊鸿有皇子的地位,他魔教教主的名头、无冕之王的称号是说着玩的吗?

皇甫逸忽然又想起一事:“你大哥……”

“我没有大哥!走了,保重!”冷子寒说完,一扬马鞭,绝尘而去。只留下马蹄落地的清脆声音和一个张狂的背影,只是那背影中含着几多孤寂,谁都看不真切。

皇甫逸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策马而去……

齐国公府。已是晚上,所以府内是一片静寂,苏锦屏和百里惊鸿一起坐在花园的一颗树上,姿势,和以前一起看月亮时无异,朦胧的月辉撒到两人的身上,像一只张开的情网,忽张忽驰。牵动得情人的心,也迷乱了起来。

苏锦屏看着空中的月亮,泛着银灰色的光芒,和他的眼睛长得倒是有些像。禁不住笑了笑,偏过头看着他,却见他凝眸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白玉般的脸上勾出诱人的弧度,看起来极为惑心:“喂,月亮美吗?”

他闻言,一怔,仰头看了看夜空。完美的侧脸展现出优美的弧度,像是误入凡尘的仙人,又像蛊惑人心的妖精。良久,也没有说话。

这样子,就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苏锦屏忽然感觉有些挫败!“喂,我在问你话,美还是不美?”

“比我美么?”他忽的转过头,看着她,银色的眼眸像是一个漩涡,几乎要将苏锦屏吸进去,气氛,这算是气氛么?面色淡漠,心下却不由得有一丝丝紧张。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苏锦屏呆呆的看着他的眼,一瞬间近乎被吸进去了,也成功的成为了美色的被俘获者。迷蒙间,除了面前这个人的脸,她的眼中,已经再也看不见他物了。傻呆呆的开口:“没你美!”单单是他的那一双眼,就已经占尽了月辉之华,更匡仑还加上这个人。

一阵秋风拂起,火红色的枫叶在空中飞舞,也慢慢的飘到两人的身前,一片枫叶悄悄的从他们对视的眼神中掠过,却没有打断这番意境,反而让空中的暧昧之气更浓了一些。

苏锦屏还在怔忪间,忽的感觉到冰冰凉凉的触感触上了她的唇畔,而她的眼,还纠缠在他动情的眸中挣脱不得。唇齿相依,他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环上了她的腰身,而眼眸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含着浓浓的深情,和致命的诱惑。

这一瞬间,苏锦屏仿佛是被蛊惑了一般,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眼中的迷惘和唇上的触感。他的吻,不同于往常,很淡,很浅,却非浅尝辄止,而是一点一点的攻占,从她的唇畔,到齿间,最终落入口中,缠上了丁香般的小舌,诱她沉沦……

他的眼,像是勾魂的工具,紧紧的缠着她的凤眸。也不知是由于秋风迷乱了双眼,还是因着月色太过醉人,抑或是她的理智已经在不经意间被勾走,竟然完全忘了反抗,任对方予取予求。

慢慢的,他的吻延伸而下,从唇到脖子,轻轻的啃咬。冰冰凉凉的触感,伴随着一阵阵雪莲的清香。他的手,拖着她的身子,月色般醉人的眸中忽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果然是……气氛。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挑开了她的衣襟。

而苏锦屏却仿佛沉沦在他的眼中,已经无法自拔。一双手抓着他的身子,像是溺水的人抓着一根浮木,神色恍惚,不知自己身在哪里,甚至已经忘了自己身上的感触。

衣襟散落,零零散散的挂在身上,忽的,他的唇游移到了她的胸前,含住,让苏锦屏的身子禁不住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眼中迷茫无助的光芒更甚,也就是这光芒,让他眼中灼热之光更甚了一些。

他的一举一动,皆带着最真挚的情义,和最原始的欲望。而苏锦屏仿佛是一个木偶,呆滞的倚靠在树上,任他摆布。

也就在这如火如荼的当口,一声轻咳忽然响起:“咳咳……”咳嗽完一声,还生怕他们听不到似的,又“咳咳咳……”的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苏锦屏当即回过神来,飞快的将他推开,这才惊觉自己的衣服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被剥得差不多了,胸口还满是他制造出来的吻痕,直直的让她红了脸,怎么忽然就被美色迷惑了呢?百里惊鸿也是神色一冷,飞快的挡住了她的身子,含着满腹的怨气和怒气,好不容易发展到这一步了,差一点点就将生米煮成熟饭,差一点点她就再也逃不掉了,这关键时刻,居然有人来捣乱!该死!

而且他下腹的欲望也在疯狂的叫嚣着,恨不得将自己身旁的小女人狠狠融到自己的身体中。方才是怕惊了她,所以动作都很轻很慢,早知道会有人来搞破坏,他就应该先攻占了最后一步再说。想完之后,他的脑袋也有些发昏,他在想些什么东西?

一双凤眸,和一双月色般醉人的眼眸,一起扫向发声的方向。暗夜中,一双点漆般的眼眸凝视着他们,眼中带着嗜血的戾气和张狂的杀意,他就知道百里惊鸿这个黑心肝的男人不会打什么好心思,要是自己再晚来一会儿,小锦就被他给吃了!想着眼中的冷意也更甚了一些。

一见是冷子寒,本来就尴尬的苏锦屏,现下更加尴尬了,因为冷子寒毕竟是自己这个身体原主的恋人,所以……咳咳,她用苏锦屏的身体和百里惊鸿那啥那啥,总有种似乎是背着丈夫偷情的感觉,这感觉一出,让她的头皮有些发麻。还有,怎么好好的问他月亮美不美,就问得差点失身了呢?

“小锦,过来,他不怀好意!”冷子寒冷着一张俊颜开口,鬼魅般慑人的容颜的暗夜中看起来,恐怖和魅惑皆有之。

苏锦飞快的将自己的衣带系好,听着冷子寒的话,嘴角抽搐的同时,心中也有些犹疑,因为这个家伙今天看起来,似乎真的有点不怀好意!

而百里惊鸿闻言,美如清辉的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杀意,却也没有开口,像是不屑与他说话。

某女整理好衣服之后,看了看百里惊鸿,又看了看冷子寒,想着这两人上次见面打得你死我话的玄幻场景,忽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上次,似乎没有分出胜负。”只有他亲自出手,才有可能杀了面前这个碍眼的男人。好不容易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他却忽然闯了过来!而且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碍眼,所以还是除了好。

“我也正有此意!”冷子寒也毫不退让,“这次,阁下不会又要身受重伤吧?”嘲讽的语气从他的口中溢出,轻风扬起,墨色的袖袍随风翻飞,刀削般的容颜,看起来就像是动漫中英俊的武士。

此言一落,百里惊鸿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寒光,白色的衣摆随空而舞,比天上仙人还要美上几分。心下却在飞快的思虑,照这么说,自己那日的计谋已经被他看穿了,想着心中要除掉他的念头更甚,要是让冷子寒在锦儿的面前说了什么,难保不惹出一些麻烦来。

看着他们两个好似又要打起来,苏锦屏赶紧开口:“这里是齐国公府,你们要打上别处去!”而且她一点都不想跟上次一样,看人家打架也差点把自己给看死了。

话音一落,冷子寒的身影便闪到半空,远远的传来一句:“京郊三里竹林,恭候大驾!”

而百里惊鸿看了苏锦屏一眼,月色般醉人的眸底还带着未褪的灼热,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我若是杀了他,你可会恨我?”

呃,冷子寒帮了自己几次,他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那个,杀人是不对的,这是文明社会,能够用言语解决的问题,我们千万不要用拳头解决,能够用拳头解决的问题,也最好是不要见血。所以……”

“若是,不死不休呢?”若是往常,他也许还不会想要一个人的命到如此境地,今日,他心中原本就对那个人的不满,加上自己的主意被他看穿,现下还坏了自己的好事,下腹的火焰让他有些克制不住,若不是怕她发火,他真想……想着,想要杀人的感觉更浓烈了一些。该死的冷子寒!

不死不休,有这么严重吗?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再配上怒火蒸腾的眼,看得苏锦屏都有点头皮发麻,这家伙向来是对任何事都不甚在意,眼底就是有怒气,也只是淡淡的,何事像今日这般怒意满盈过?一个想法浮现在了她的心头:“我说……你这么怒气冲冲的,该不会是欲求不满吧?”

此言一出,他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尴尬之色,稍纵即逝,紧接着,眼中的怒意也被他努力的压制了下来。容色彻底恢复淡漠之后,方才开口:“不是。”才怪!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呃,那你发什么脾气?”说着,脑中回忆起方才那一幕,让她的脸色有些发红,话说虽然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但是这种事情还真是人生第一次,不得不尴尬啊。

见她一直避讳着自己的问题不答,他慢腾腾的起身,冷冷的开口道:“罢了,男人间的事情,你别管。”说完,一阵风扬起,苏锦屏只觉眼角有白光闪过,面前的人就已经不见踪影。

一阵风扬起,一片落叶吹到她的跟前,那落叶看着她,她也看着落叶。神色恍惚之前响起了之前的那一片落叶,忽的,齐国公府爆出了一阵尖锐的高喝:“杀千刀的百里惊鸿,竟敢对老娘用美男计!”看月亮看得好好的,忽然就问她是月亮好看还是他好看,问着问着,就……卧槽!

听着这声尖锐的呼声,不少下人都被惊醒了!齐国公府巡逻的侍卫也飞快的赶了过来,但是到了花园之后,已经没了苏锦屏的身影,倒是有一阵一阵的冷风刮来。于是,第二日京城就出了传言,在齐国公府的花园之中,闹鬼了!

苏锦屏回了自己的屋子,轩辕以陌和灵儿都没睡,等着她回来,这一回来,就叫她们看见了她脖子上的吻痕,两人不约而同的眼睛一亮,心道莫非殿下的计划成功了?内心顿时涌起了一阵浓浓的激动澎湃之情,但是见苏锦屏的面色并不好看,她们也不敢多问些什么,只是开口道:“姑娘,要沐浴吗?”

看着这两人诡异的眼神,苏锦屏也知道她们想到哪里去了,但是也确实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便点了点头,表示需要沐浴。

泡在浴桶中,两人看着她胸前的痕迹,眼中都是暧昧的笑容,殿下真有本事,只是出去看了个月亮,就把姑娘吃了。

见她们如此喜形于色,苏锦屏的脸色也有点发沉:“你们想太多了!”状似无厘头的说了这么一句,目的是在解释没什么。

可是这话毫无预兆的吐出,却真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节奏,轩辕以陌开口笑道:“姑娘,没什么,是真的没什么,我们都明白!”

“明白个球球!”看她这样子也知道是完全不明白了,苏锦屏恼火的起身,擦干净身上的水珠之后,飞快的穿好了衣服,却忽然有点不放心,那两个家伙这大半夜的出去打架,不会打出什么事情来吧?想着那会儿百里惊鸿的那句不死不休,要是他死了,自己怎么办?还有,要是冷子寒死了,自己会不会有点对不起自己这个身体的原主人?

想着对着轩辕以陌和灵儿开口:“我出去一下,你们去睡觉吧。”

说完之后,一阵风一般窜了出去。轩辕以陌和灵儿对视一眼,也觉着自己应该去保护小姐,所以就跟着一起去了,而暗处的殒,在苏锦屏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跟着走了。

竹林之内,两个男子都高立于竹尖之上,相隔不过十余米,眼神在空气中厮杀,都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冷子寒冷笑一声:“百里惊鸿,上次中了你的计,本座保证,你绝对没有再算计我一次的机会!”

此言一出,百里惊鸿也不反驳,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置可否。下一次算计他的机会么?他若是死在了这里,也不需要自己再出手算计。

彼此已经知道了对手的实力,所以这次,自然也不需要像上次一般,先比拼内力借以试探。

“嘶!”的一声,两人同时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断刃、软剑在月色之下,寒光闪闪,人未出手,杀气毕现!

“请!”眼神狂放,语气冷冽。

“请。”神色淡漠,目露凶光。

“锵!”的一声响起,两人的身影已经在半空中缠斗了起来。黑衣如鬼魅,白衣似谪仙,风声鹤唳,杀意升腾,一阵一阵剑气四散开来,周围的竹子成片的被削断。

毁、灭、风、修皆在不远处看着这场战斗,灭有些诧异的开口:“为什么我觉得殿下今天有点不一样?”

“你也发现了?我也这么觉得!可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风也开口了,眼神还放在那打斗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修也拧着浓眉,喋血的容颜上满是惊异,抱着剑看了半晌,方才开口道:“我知道是哪里不一样了,殿下的眼神!”这下他们的眼光都凝聚在百里惊鸿的眼神上,没错,是的,就是眼神!以往什么时候殿下的眼神不是淡淡的?就是有情绪也都是稍纵即逝,可是今天,那是什么眼神啊,就像是野兽的眼神,没错,就是野兽,野兽想要撕碎敌人的眼神!里面满是嗜血的杀意,而且那杀意越演越烈,不仅没有半分要消散的意图,反而像是要喷发而出,焚尽一切!

“你们说殿下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冷子寒吗?也还没做什么吧?殿下需要气成这样?

只有一旁的毁,神色有些诡异。他是近身跟着殿下的,那会儿瞅着情况不对,他就撤的远远的了,后来是冷子寒出现了,他才回到殿下的身边,虽是没有亲眼所见,但是也隐隐能够猜到原因。殿下这么生气,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冷子寒粉碎了他的计划,还坏了他的好事吧!

三人见毁不说话,都奇怪的扭过头看着他,虽然首领平日里就不怎么喜欢说话,但是今日这未免也镇定过头了吧?“首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在话是风问的。

毁闻言,眼神还放在那缠斗的两人身上,关注着自家殿下的安危。听得这话,亦是头都不回,不置可否。

但是这模样也让他们更加确信了首领一定知道些什么。灭谄媚看着毁冷峻的侧颜,开口道:“首领,您就大发慈悲,告诉属下们一下吧?”

“正常的男人,什么时候最生气?”毁也不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出言让他们自己去猜。

男人什么时候最生气,答案有很多种,但是首领强调的“正常的男人”这几个字,就让事情向某个方向发展了。其他两人还有些迟钝,倒是风最快的反应了过来,想着殿下这些日子一个劲谋划的“生米煮成熟饭”计划,惊愕开口猜测:“难道是殿下和未来的皇子妃,在关键时刻被冷子寒打断了?”要是这样的话,殿下的怒气就可以理解了,通常男人在那种时候被打断,会……早泄吧?原谅他的猥琐吧,他觉得首领就是在把他往这方面引。

毁自然知道风已经猜测到极度猥琐的“关键时刻”去了,于是冷着声音开口:“看样子,还没有关键到你想象的时刻,但是估摸着也差不多了。”

风奇怪的转头看了他一眼:“首领,你这么确信,难道是都看见了?”那种时候,首领也不避讳,下场会很惨吧?

“没。但,若是真的到了那时候被打断,殿下的眼中应当是羞愧和愤怒,而不是欲求不满和愤怒了。”毁最大的优势,除了他卓绝的武功,和极高的隐匿手法,还有他鬼神莫测的分析能力。

风闻言,极为崇拜的看了毁一眼,开口道:“不愧是首领,果然真知灼见,属下拜服!”

灭和修的眼神,也是同样的崇拜。忽的,毁转过头看着他们:“不许对殿下说!”要是让殿下知道自己说了这些话,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另外三人疯狂的点头,开玩笑,他们也参与了事件的讨论好不好?要是把这种事情跟殿下说,跟杀了人之后去自首有什么区别?正在他们对话间,竹林的风声已经停了,两人的打斗也落下帷幕。

凝眉一扫,殿下似是受了重伤,用软剑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而冷子寒,更是吐出了一口鲜血,看样子也没好到哪里去,看这情况,这两人是打成平手了。几人飞快的冲到百里惊鸿的身边,扶起他,而后持剑看着冷子寒,殿下要除掉他,他们也似乎应该助殿下一臂之力!

冷子寒伸出手,一把擦掉唇边的血迹,冷笑着开口:“怎么,想帮他除了本座?”

几人对视一眼,心中的想法也更加坚定,现下殿下和冷子寒都是身受重伤,所以如果他们此刻要除了冷子寒的话,并非什么难事,只是有些不光彩罢了。

而百里惊鸿,冷冷清清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阁下,不也是这么想的么?”

“哈哈哈……百里惊鸿,看来本座真的是小看你了!”冷子寒狂笑出声,忽的一挥手,几道身影一闪,四个黑衣男子出现在竹林之内。

“拜见教主!”他们是不久前才收到了教主的焰火传信,所以飞快的赶了过来,刚刚到教主就感应到了。

扫了他们一眼,开口道:“起来吧!”

朱雀、白虎、青龙、玄武,魔教四大护法,武功和灭等人,是不相上下。几人抬起头之后,看着冷子寒,面上虽然还是恭敬之态依旧,但是白虎却皱着眉头开口了:“教主,去了武林大会,那么多正道人士都在,您居然也没死,真是可喜可贺!”说是可喜可贺,语气却是十足的可惜。

这话一出,毁等人的表情都有些呆滞,冷子寒的手下对主子是这么说话的吗?这么……在他的身上,他们好似看见了以陌的影子?但是以陌也只敢这么对着他们说话,不敢对着殿下这么说吧?

“唉,我们想要谋夺教主之位的愿望也破灭了!”青龙说着,似乎也是十分可惜。

“怕什么,教主总是毫不避讳的到处得罪人,总有一天会被那些正道人士围杀,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朱雀如是说道。

玄武一边点头,一边道:“是的,我们到时候一定要与正道人士里应外合,除掉这个江湖第一大魔头!”

这下不仅仅是毁等人傻了,就连刚刚赶到的苏锦屏也有些傻眼,看惯了对百里惊鸿毕恭毕敬的毁等人,忽然看见这些个人,还真是难以适应!

“说完了吗?”冷子寒邪肆的声音响起,不过邪肆之中还带着笑意,让人听着深感毛骨悚然。

四大护法同时一抖,当即谄媚的开口:“启禀教主,属下们说完了!”

“破!”一声喊出,又一个黑衣人出现了,正是魔教的首席大长老:“教主!”

“你就是这么管教魔教的?”冷子寒看似责怪,实则语中含着点点笑意。

破恭敬的开口:“启禀教主,您离开魔教之前,命令属下,魔教只行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事,凡事都不能按常理出牌,属下严格的听从了您的教导,将您的思想都传达给了魔教的众人,难道还有不妥?请教主示下!”

“你做的很好。”冷子寒笑着开口,是真心的赞赏。

破起身,欣喜道:“多谢教主夸奖!”

“明白了,原来是一个傻瓜,理解错了主子的意思,然后教导出了一群傻瓜!”风开口评判。

灭摸着自己的下巴,开口道:“你说他们是想对殿下下手,还是想对自己的主子下手呢?”

“向殿下下手,以他们的能耐是不可能的了,向他们的主子下手,成功的几率会比较大!”修如是开口。

那边是五个人,殒自然也要归队。从苏锦屏的身边走了出去,开口:“他们不是说,要联合正道人士杀了他们家教主吗?我们的确也是正道人士,不如一起动手吧?”

他们四个这讽刺之言一出,魔教的众人自然也上了脾气,他们说什么,那也是他们魔教的事情,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想着转过头对着毁等人开起炮来……

于是,这一来二去的,一场斗武,演变成了一场斗嘴!

苏锦屏抽搐了一下嘴角之后,开口道:“我们回去吧!”说完也不等她们回话,头也不回的率先走了,大半夜的专程跑来看这群神经病吵架,她真是脑子遭驴踢了!

灵儿和以陌也抽搐了一下嘴角,跟着苏锦屏回去了,今天她们不仅仅见识了所谓的魔教,还见识了她们尊敬了这么多年的几位大人,如此……泼妇骂街般的诡异神态,那心中的感觉,实在是叫人……不好形容!回到齐国公府,到了自己的房门前,看了看门檐,苏锦屏忽的眼神一凝,而后飞快的将门打开,果不其然,里面的东西都有略微动过的痕迹,看样子是有人来过了。

简单的探查了一下屋子之后,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就来了:“表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此刻这半夜三更的,过去做什么?而且,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现下回来了?略一思索,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形态。

带着灵儿跟着李妈妈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一进门,还没来得及看屋内有什么人,就听见老夫人的一声怒喝:“锦儿,这大半夜的,你上哪去了?”

苏锦屏皱着眉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回话,云紫衣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表妹,你的那些个龌龊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你还是老实招了吧!”

苏锦屏神色冷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开口道:“不知大表姐所言何意,锦儿愚钝,还请大表姐明示!”

云紫衣指着跪在大殿中央的那个奴才开口:“今日我见他鬼鬼祟祟的想出去,就抓来严刑拷打了一番,没想到这奴才说是和表妹约好了在外会合,而后一起私奔。这东西,是表妹给他的定情信物,现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官家小姐和下人私通,可是绝对的死罪!

云紫衣说着,冷笑着将一个帕子拿了出来,那帕子,正是苏锦屏房中的……

章节名不能用“欲”,所以用了“慾”,不是错别字哈!

第二卷 ◆展芳华 【012】男人间的明争暗斗◆高考的妞举爪

满屋子的人都皱着眉看着苏锦屏,虽然觉得这种事情不大可能,但是这帕子要怎么说?还有,这大半夜的,她不在自己的房间待着,是出去干什么了?

老夫人的脸色也极为难看,她最最容不得的,就是那些个没有体面的龌龊之事,现下她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外孙女,这才回来没几天,就惹出了这档子事,怎么能叫人不生气!

“大表姐的意思,是凭那个帕子就要定我的罪吗?”苏锦屏倒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开口反问,冰冷的眸子扫在云紫衣的身上,眼中不含一丝感情,嗜血、冷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云紫衣撕碎!

云紫衣被她的眼神一惊,轻轻一颤,马上又强自镇定起来:“表妹,不是我要定你的罪,而是事实就摆在眼前。那个帕子,绣着一副锦绣牡丹,整个府中就你一个人有,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云府每个姑娘的帕子都有一个样式,苏锦屏的自然也是如此,由于她的名字中带了一个锦字,所以就给她配的锦绣牡丹的图案。

“妹妹,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不要武断的下定论!”云逸皱着剑眉,颇为不认同的开口。都是亲人,妹妹何必非要与表妹过不去!

云紫衣恼怒的看了他一眼:“哥哥,府中所有人的东西都是母亲安排的,不如就让母亲看看这帕子是不是她的,届时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冤枉她了!”现下上官锦已经成了三皇子殿下的未婚妻,她现在只能想办法除掉这个女人,自己才有希望!原本今夜,她是找了杀手准备杀了她的,可是派去的人回来之后告诉她房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她的两个丫头都不在,所以她才命人翻查出了她的东西,用作证物,又串通了下人来害她。

只要落实了这个罪名,就是祖母舍不得现下就杀了她,事情传出去之后,三皇子殿下也不会再接受这样的女人!

“惠儿,你看看,是不是你给锦儿准备的东西!”老夫人对着陈氏吩咐。

陈氏慢慢的踱到他们的跟前,拿着她帕子看了看,开口道:“确实是我给锦儿准备的,因着锦儿似乎很少用帕子,所以我就只准备了两块给她,一块是锦绣牡丹,一块是锦绣海棠。料子都是雪纺沙。”

雪纺纱在这个时代,只有贵族才用得起。

“祖母,你听到了吧?人证物证都在,就是表妹不要脸和下人私通,您一定要好好处置她!”云紫衣颇为愉悦。

“闭嘴!”老夫人气得捂着胸脯咳嗽了起来,齐国公和陈氏马上上前给她拍背顺气,两人也略带责备的看了云紫衣一眼。

云紫衣顿时气结,明明是上官锦犯了错,祖母居然对着她怒吼!

老夫人顺过气来,方才指着云紫衣大骂一通:“且不论这事是真是假,锦儿好歹也是你的表妹,是你姑姑的女儿,她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竟半点也不担心,还如此喜形于色,我云家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一段话骂得云紫衣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找不到语言反驳,心下也知道是自己高兴得太明显了,遂咬着牙没有做声。

安静下来之后,老夫人看着一旁若无其事的苏锦屏,开口问道:“锦儿,你有什么话好说?”

苏锦屏扫了一眼跪在宅内的家丁,红唇勾起,开口道:“外祖母,皇上已经为我和三皇子赐婚,您觉得我会舍了三皇子这么好的一个夫婿不要,和这么一个要才无才,要貌无貌,还无权无势无钱的家丁私奔?”

这话一出,屋内的人原本有些怀疑的表情都变成了错愕!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了三皇子风华绝代的身影,再看看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丁,一种很荒诞的感觉浮现在他们的心里。

云紫衣面色一僵,神色微微有些奇异,而后开口道:“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谁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

“大表姐既然不知道我心中是怎么想的,那为何各种猜测不断,频频让我认罪?”苏锦屏出言反讽。

云紫衣还想说话,苏锦屏却没有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只是转头对着老夫人开口:“祖母,说来也不过是因着那块帕子,锦儿的帕子,就在自己的屋内,这块帕子是从哪里来的,锦儿真的不知道。”方才在屋内一查看,就知道少了什么东西,所以她在出门的时候,低声吩咐以陌一炷香之内,去找到一块相同的帕子,这也就是她为什么来了,半天也不怎么说话,一直拖延时间的原因。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云紫衣更是惊诧不已,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帕子,就在锦儿的房中,祖母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我房中查看,以陌还在屋子里,让她拿出来证明一下就行了。”苏锦屏淡淡的开口,神色已经有些不耐烦。

云紫衣这才反应了过来,心中暗笑一声,这个上官锦还以为自己是随便找了一块帕子来害她呢,所以才如此淡然,等去她的房中搜查一番,她就不信她还能镇定得下来!

老夫人这才放心了一些,转过头扫了陈氏一眼,开口吩咐:“即是这般,你就亲自带人去看看吧!”

陈氏点了点头,带着张妈妈一起去了苏锦屏的院子。

跪下地上的那个家丁不停的冒着冷汗,大小姐说了,只要能帮她陷害表小姐,等老夫人处死自己的时候,她就想办法把自己换出去,然后给他一大笔银子。可是表小姐现下如此镇定,直直的叫他心中发虚。紧接着,他也感觉到了一束极为冰冷的目光扫到了自己的身上,直直的让他的背脊都僵硬了起来。

屋内一片寂静,有看好戏的目光,也有担忧的目光。

半晌之后,陈氏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帕子,开口道:“这个也是雪纺纱做的,想来是误会了!”

这话一出,云紫衣面上的表情当即变得极为难看:“不可能!”

“大表姐,什么不可能?”苏锦屏冷眼扫着她,不经意间已经流露出了杀机,若不是看在齐国公府这么多人的面子上,她真想弄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云紫衣的脑中一片混乱,她明明就让人把帕子偷了出来,这么会还有一块?和苏锦屏对视着,好一会儿,她才反应了过来,想必她是早就知道自己拿走的是什么,做好了准备方才如此镇定,故作淡然的一笑:“哦,没什么,只是表妹可不可以告诉一下表姐,如果这事情不是真的,你这大半夜的,又干什么去了呢?”

跪在地上的家丁也马上就开口:“表小姐,你就承认了吧,也许老夫人大发慈悲,就同意了我们两的事情了,三皇子想必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一定愿意成全我们的!”要是这事情办砸了,就是今天自己能活下来,大小姐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灵儿实在是气不过,走上前,一脚狠狠的将那家丁踹到了地上,直直的让他吐出了一口鲜血!这一脚,自然是让那家丁一时间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也让齐国公和云逸有些皱眉,这个丫头的身手,不简单呐!

“灵儿,脏了脚。”苏锦屏淡淡的吐出五个字。

云紫衣马上就开口咋呼:“上官锦,你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杀人灭口?”冷冷的开口询问,一双凤眸不带任何感情的扫视着她,别有深意的说出了一句,“我还真想!”

惊得云紫衣后退了一步,险些撞到了桌上的茶几。

“好了,锦儿,你告诉我,你这大晚上的是出去做什么了?你舅舅派了人在府内找了一整遍也没有找着你,你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出去做什么?”老夫人的语气还很是不悦,不论如何,她也不该半夜里跑出去。

呃,出去干什么了呢?脑中灵光一闪,开口道:“外祖母,是哥哥到南岳来看我,我看到了他的焰火信号,所以出去见了他一面。”只有这么说,老夫人一高兴,才会忘记怀疑吧?果然……

“我的外孙来了?!”老夫人高兴得站了起来,“他在哪里,怎么不过来让我们见见?”

苏锦屏正准备说他已经回去了,老夫人咳了几声之后,复又笑着开口:“不行,不行,你明天一定要把他找来让我见见,要是见了外孙,我的病说不定就好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