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出,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好似他已经睡着了,所以什么都没有听到。

于是南宫锦深深的认识到了这货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气得十分的严重!所以才会有这种比小孩子还要幼稚的行径!可是,接下来她要怎么办?

“相爷!”敲门声响起。

“说!”偏头看了门口一眼。

管家开口:“相爷,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用膳吗?”

“送到房里来吧!”他赶路赶了一天,怎么都该是有些饿的,所以尽管他已经傲娇了,她还是得逼着他吃了。

管家应了一声是,南宫锦就耐着性子坐到了床榻上,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略显单薄的背影,好言相劝道:“亲爱的小鸿鸿,就是与我生气,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所以我们还是要吃饭的知不知道?”

语毕,没有回音。彻底的漠视了她。

额角了青筋跳动了几下,看着这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欠抽货,这特么的是不是太过了一点?一股怒气已经涌上了心头,正要发火,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南宫锦那满腔的怒气,是下人们的饭菜送来来。

几个大步过去,开门,饭菜已经端进来了。

管家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们的人,关心的开口询问:“相爷,这位公子是病了吗?”

“是病了!傲娇病,得治!”南宫锦从牙缝里面磨出了这几个字。

管家很是纳闷,活了这么大一把岁数,还没听过傲娇病,这是啥病?但是相爷聪明绝顶,应当不会弄错才是。他却还是多嘴的说了一句:“这病当不是很严重吧?这位公子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难道他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相爷就是吃饭都不香了吗?现下好不容易回来了,还病了!”

这话一出,床上的人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寡薄的唇畔也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角度向上提了提。

南宫锦的嘴角却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这货不在是时候,自己吃饭不香了吗?她怎么不知道?“管家,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每日还是好好的在吃饭啊!”说完之后,她瞬间又后悔了,管家这话可是有利于自己求得原谅啊,她怎么自己拆自己的台!

管家笑了笑,看燕惊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略为慈祥的声音响起:“相爷,从前您面上虽然笑得开心,但老奴却总觉得您心中是有些抑郁的,表里并不一。但直到这位公子出现,您笑得都真诚了很多,每日那是真真的眉飞色舞!这几日这位公子不在,恐怕您自己都没有发现吧,这位公子在的时候,您素来是要吃一碗半的饭,现下只是吃大半碗就说饱了,这不是吃饭都不香了是什么?”

虽说老管家对断袖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其实还并不能接受,但是跟着相爷一年了,看多了他的处事作风,慢慢的也耳濡目染,对自己有所影响,有时候人活着图个开心就好,是非公道,就由外人去评说吧!

南宫锦一顿,细细想来,也确实就是这么回事。但是竟然被管家看出来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自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嘴硬道:“好了,你想太多了,本官最近在减肥,所以吃的比较少了而已!”

减肥?老管家瞪大双眼,将南宫锦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看了半天,也愣是看不出哪里肥了需要减。

“好了,好了,快出去吧,本官要用膳了!”越看南宫锦越是觉得不自然,仿佛他再说几句,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只得赶紧开口下逐客令。

老管家也看出了她的窘迫,没说什么,乖乖的退下了。

南宫锦关上门,而后端起碗,走到床边:“亲爱的,咱们有什么事情,吃完饭之后再说好不好?”

这话一出,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嘴角抽搐了几下,耐着性子接着哄:“亲爱的?”这货比君惊澜还难哄,真是烦死她了!妈蛋的,傲娇能有个尺度不?

不理。

“小鸿鸿?”再接再厉。

“亲爱的小鸿鸿?”

还是不理。

“砰!”的一声,南宫锦将碗重重的放在床边的桌上,咬牙切齿的开口,“不吃算了!老子也不吃,就当节省粮食了!”

语毕,原本以为回应她的又是一阵沉默,可是奇迹般的事情发生了。清冷孤傲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悲愤苍凉之感,自床上响起:“你不爱我了。”

“砰!”南宫锦屁股一滑,险些没跌坐在地!

顶着满头的黑线无语的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一抽再抽,将自己的屁股坐了回去。“让你吃饭也不吃,陪着你不吃,你倒说我不爱你了,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她现在只有一种分外想死的感觉!

她发火发了半天,可是人家还是背对着她,完完全全的漠视。

得!软硬不吃!南宫锦气呼呼的开口:“来人!把饭菜都撤出去!”

门口的下人们赶紧进来,看了一眼都没动过的饭菜,有些奇怪。

而百里惊鸿见她好似是真的不吃了,终于挪动了一下他高贵的身子,坐起来,开口:“我饿了。”他不吃没关系,但是她不能不吃,现下自己不吃,她是不可能吃的。

见他如此识相,南宫锦心中的火气方才消了一些!端起碗递给他,而后自己坐到桌子边上吃饭,下人们站在一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干脆就等着南宫锦的下一道吩咐。

整个屋内已经没有其他的声音,只有两人优雅进食的声响。半晌之后,他们的饭终于吃完了,下人们才将所有的东西都撤了出去。

而百里惊鸿,吃完饭之后,重新躺下,继续背对着南宫锦,生着自己的闷气。

南宫锦顿时感觉自己的眼睛都黑了!不管是慕容千秋、皇甫夜还是冷子寒,甚至是皇甫怀寒那个狗皇帝,都绝逼没有他这么难以应付!想着干脆也懒得管他了,脱了外衣,也不管人家欢迎不欢迎,就蹭上了床,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而后闭上眼睡觉。

好在他没有将南宫锦的手甩开,给她留下了一点点面子!

锣鼓喧天,一阵敲门声响起。

南宫锦迷迷蒙蒙的睁开眼,天已经亮了,而某人还背对着自己睡着,明显的是一整夜都没有消气!又是一条黑线从南宫锦的脑后划过,今日是大婚之日,她自然是要起床了,至于某个到现在还在耍小孩子脾气的人,等她回来了再处理吧!

“相爷,相爷,您好了吗?”管家急得不得了,昨天给忙忘记了,新郎的喜服都没送过去。

“好了,好了!”南宫锦下床,看着某人的背影,嘴巴张了几下,还是啥话都没说出来,颓然的出去了!

相府之内,红绸满挂,张灯结彩,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脸上都挂着笑意,对着南宫锦开口:“恭喜相爷!贺喜相爷!”

“以后是叫相爷还是叫驸马呢?”孟皓然出言打趣。

南宫锦脸色一白,慌忙道:“还是叫相爷吧!”要是叫驸马,某人还不知道要耍多少天脾气!这种让人无语的德行,一次就够了!真的受够了!

“哎,丞相大人,您的男宠呢?今日怎么没看见他?莫不是吃醋了?”冷雨残幸灾乐祸的本性又出来了。

这话一出,南宫锦本来就很白的面色,瞬间更白了,白了他一眼,开口:“好歹我还有人为我吃醋,不像某人一大把年纪了,娘子都没有一个!”

这话成功的把冷雨残呛到了,嘴角抽搐了好几下,而燕惊鸿已经转头出去招呼客人了。待她走了,冷雨残煞有介事的摸了摸下巴:“丞相大人火气很大啊,看来家庭矛盾不小!”

“嗯!”孟皓然也深以为然,但冷不防的转头看着魅文夜,“你小子今日是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

魅文夜摇着扇子的手顿了一下,故作镇定的开口:“还不是看你们两个说的高兴,所以没好打断吗!”其实他最近是非常不想看见燕惊鸿的,只要一看见,就会想起那日在青楼……!

最为离谱的是,每当自己想起那一幕,就会在觉得欲火上升的同时也十分羞耻,找了侍妾发泄,也没能完完全全的发泄出去!于是,身为西武第一纨绔子弟的魅文夜,生平第一次阴郁了,他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到了燕惊鸿的身上,所以看见他,自己就没有好心情!

“我觉得有些不对!”孟皓然看着他的脸,似乎想要看出一朵花来。

“给老子滚,有什么不对的!”所谓恼羞成怒。

冷雨残摸了摸下巴,别有深意的看了他半晌,开口:“我明白了!”

戏谑的眼神看得魅文夜心底发凉:“你明白什么了?”不会是真的看出了自己的龌龊心思吧?觊觎一个男人,和皇上觊觎同一个男人?

“你一定是看上墨画公主了!”冷雨残的语气十分笃定。

“……”白了一眼,送他两个字,转身就走,“无聊!”

他走后,那两人还看着他的背影。孟皓然开口:“你看出什么了?”

冷雨残托着自己的下巴,濯濯生辉的眼眸看着魅文夜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开口:“希望是我看错了!”

南宫锦在门外招呼着客人,心中想的却是房中那生着闷气的某人,一瞬间只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只希望不会再出别的乱子!

“相爷,您该去皇宫迎娶公主了!”门口的仪仗都已经准备好了,管家笑眯眯的上前开口。

南宫锦胡乱的点了点头,几个大步到了门前,而后翻身上马,没走几步,回过头对着管家开口吩咐:“如果有人趁我不在要走,你记得提醒他一句,可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管家自然很快的就知道是那位公子,因为相爷除了对小公子、和那位公子之外,就没对谁这么上心过,赶紧点头:“相爷,您就放心的去皇宫吧,公主等您都快等急了,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南宫锦点头,而后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相府后院,风哭丧着脸,贴着一张人皮面具,穿着喜袍,心下无比郁闷:“我真的要娶那个什么公主吗?不是,是真的要跟那个什么公主拜堂吗?”

修抱剑而立,冷声开口:“陛下的命令,你敢不从?”选风是因为风身上露出的痞子气,和皇后娘娘有异曲同工之处,不容易被看出来,所以他是怎么抗争都没有用的!

“修,我们私奔吧!”风一说完,自己的脑后先冒出了一条黑线,开口,“不是,我说错了,我们跑吧!”私奔?这一激动,词都用错了。

修白了他一眼,很是无情的开口:“我忘记了告诉你,是陛下让我来看着你的!”

“……你狠!”这是什么狗屁的兄弟!

皇宫之内,清华宫。

一袭华美云裳的墨画,在宫女们的搀扶之下出来了。她的头上并没有盖着红盖头,而是带着头冠,珠帘下垂,可以透过那些透着银光的珍珠,看见她绝世的容颜。

苏州锦缎,流云彩带,都诉说着这一身行头价值不菲!最让人心动的,是女子珠帘之后的那张脸,真正是比天上的嫦娥还要美。

而南宫锦,身着一身红色锦袍,头上戴着血玉冠,面上没有半分表情,看不见半点娶妻该有的高兴。

“新娘上轿!”司仪的声音响起。

而这所谓的轿子,其实是马车,也因着墨画贵为公主,所以这马车被硬生生的做成了一辆花车,中央坐着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红色的纱帘自四面垂下,而纱帘之外,是自皇宫百花园采摘而出的流云牡丹,艳丽而富贵,乃是皇后凤忆雪给的恩宠。

慕容千秋和凤忆雪并肩而立,看着新婚的那两人。

南宫锦上前一步,行礼拜别。

慕容千秋始终是似笑非笑,一语未发。

“起轿!”司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南宫锦站在前方,缓步前行,带着轿子出宫。

直到他走了老远,慕容千秋的眼神还搅在他的背影上没有收回,眼中的情绪很是复杂。直到前方已经看不见燕惊鸿的身影,他才收回了目光,偏头看着凤忆雪:“今日,皇后的心情不错吧?”总是喜欢破坏自己和燕惊鸿那小子的好事,今日看见燕惊鸿又娶亲,心情定然很好!

“公主出嫁,臣妾的心情自然不错!难道皇上的心情不好?”打迷踪拳,凤忆雪还是很在行的。

“确实是不好!”慕容千秋直言不讳,而后,在凤忆雪如遭雷击的情况下,吐出了几句话,“朕真希望今日是自己嫁给他!”

语毕,留下一众已经凌乱的宫人,哈哈大笑着离开……

内侍监咽了一下口水,询问凤忆雪:“皇后娘娘,皇上这话,是真还是假啊?”

凤忆雪的眼底闪过一道寒芒,泛着丝丝幽光,眼底的神色怨毒,面上却还是噙着那抹母仪天下的高贵笑容,柔柔的开口:“皇上的心思,是你我可以揣测的吗?”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一路上都是围观的百姓,吹吹打打的经过了一条长街,而身为新郎官的丞相大人,表情一直都不怎么好看,不由得也让百姓们开始揣测他的心思。

到了丞相府的门前,南宫锦翻身下马,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上来将马牵着。

按照礼节来说,现在丞相是要踢轿门的,但古往今来,却没有几个驸马有胆子踢公主的轿门。而燕惊鸿的表现,好似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公主,几步上前,面无表情的踹了一下,脚力用的还不轻,让整个轿子都晃动了一下,皇家的人没几个是好东西,不给个下马威,谁知道她以后在自己的府中如何无法无天?

这一脚一踹,众人都为丞相的大胆捏了一把冷汗,但是被给了下马威的墨画,不仅丝毫不以为意,心中还倍感自己没有选错人,要是燕惊鸿就是个胆小如鼠的草包,也不值得自己嫁给他了。

一旁的喜娘将车前的火云纱掀起,墨画便在下人的搀扶下,从轿子里面出来了,暖暖的阳光,照在她金碧辉煌的锦衣上,折射出一阵金光,更让人惊叹的是珠帘后的那张脸,虽然看不全,但已经是绝对的倾城之貌。众人正在感叹丞相有福,而就在此刻,丞相府中缓缓步出一人……

在这大喜的日子,他竟毫不避讳的穿了一袭白衣。云锦缎而制,似烟雾笼罩,缓步而来。如雪的衣襟之上,没有半分装饰和花样,腰间以银色的玉带束之,高华清贵,却不显张扬。墨发及腰,无风而动。身姿如同芝兰玉树,精致的五官,仿佛是上天的杰作,无一不美。

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漠到至极,而那银色的眼眸,却像是一张偌大的网,将所有人的心神都网入其间,让人不知不觉的堕入他不经意而透出的诱惑之中。

这样的人,只要一出现,就仿佛天地都在刹那间失去了颜色,世间万物也皆成了他的陪衬。纤尘不染,绝世而立。于是,人们原本想要赞美墨画的语言,全部都咽入了喉间,在这样一个男子面前,天下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赞美的,没有,什么都没有!

而南宫锦的嘴角却不动声色的抽搐了几下,这货绝对是故意的!定然是好好把自己打扮了一番,而后冒着自己身份暴露的危险,跑出来,就是为了把墨画给比下去!还特意在大婚是日子穿了白衣,分明就是找事!

……!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货比小孩子还幼稚,她估计五岁的孩子都幼稚不到他这个份上!在南岳更凌远山比就算了,现下跟女人都要比!她真恨不得飞起一脚……

墨画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要不是今日是自己大喜的日子,她一定要下令将这个男人杖毙了!居然在自己大婚的日子穿白衣,心中的怒火隐忍了几下,最后勃发而出:“相爷,这暮谨宸竟然穿白衣,未免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此言一落,原本以为燕惊鸿怎么都会责备暮谨宸几句,却不想他却转头看着墨画,颇为不满的开口:“公主,在丞相府,就是本官也得听他的,不论他做了什么,那都是对的,公主若是要嫁入丞相府,就要守我相府的规矩,若是不愿,可以现在就回去,本官定然不拦!”

反正自己和风,没有一个人愿意跟她成亲或者入洞房。要是能这么把她解决了也好!

墨画深呼吸了几口气,心中也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是敌不过这个男人在燕惊鸿心中的地位,只得隐忍了怒气开口:“本公主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入了门,是一定会尊重暮哥哥的!”

这话一出,南宫锦忍不住抖了一下,暮哥哥?但是其他人大赞公主知书达理。

进了门,该去拜堂,但是燕惊鸿却忽然面色一变,说自己要出恭。

所有人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这拜堂的时候要出恭的,丞相大人还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但是人有三急,总不能让他憋着不是?要是不小心拉到裤子里……呕!于是南宫锦火急火燎的往后院去了,没过多久,就又出来了。

百里惊鸿远远的看了忽然高了不少的“燕惊鸿”一眼,这才放了心。回了自己的房间……

拜堂完毕,为了避免风与客人寒暄而露出破绽,两人只得再次以要拉屎为由,做了一场交换。宾客们都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丞相今日的消化系统真是太给力了!刚刚吃了几口,马上就拉!

而墨画已经含着一抹幸福而又羞涩的笑意,被扶到新房里面去了。

南宫锦就被魅文夜等人拉着喝酒,本来是不想喝的,但是想起来今日是在自己家中,而且百里惊鸿也在,所以应当不会出什么乱子,所以就放心大胆的喝了。那群宾客闹腾了整整半日才散去,等到天黑了,也只剩下几个年轻的大臣了,都是少壮派和燕惊鸿交好了,此刻好几个人也都喝高了!

醉眼迷蒙的将南宫锦往新房里面推,说什么要闹洞房。南宫锦的表情瞬间就痛苦了起来,要是真的进去了,再想要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推搡着谢绝了他们的好意:“你们先回去吧,都回去吧,本官自己处理!”

“好不容易闹一次丞相大人的洞房,我们怎么能错过?兄弟们,你们说是吧?还是丞相那方面不行了,所以准备让公主这么一个大美人独守空房?”魅文夜的嘴巴总是那么毒。

眼见着自己要是再推脱,就要被定位为那方面能力有问题了,于是,燕惊鸿只得放弃了抵抗,被他们推进去了!

一进门,魅文夜等人就想闹事,可还没开始,就有一个下人急急忙忙的跑来了:“丞相大人,不好了,后院失火了!”

南宫锦一惊,赶紧出门,这好好的怎么就失火了呢?墨画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颇为难堪,嫁进夫家当日就走水,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魅文夜等人也惊得酒都醒了一半,赶紧帮着出去救火。原来是厨房着火了,忙活了好一会儿之后,总算是扑灭了。

“丞相大人,我们帮您救火可是救的累死了,您再不给我们闹洞房,就说不过去了!”孟皓然是怕今日大婚,却失火了,燕惊鸿心情不好,所以又接着开口。

另外几人会意,又将燕惊鸿往新房里面推!刚刚进去,又有一小厮前来:“丞相大人,不好了,后院又失火了,这次是柴房!”

于是,又去救火,又回来。刚进门,小厮又来禀报,如此反复多次,南宫锦要是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就是个傻子了!这该死的!难道不知道烧了自己的屋子,要花钱重新修建吗?

魅文夜也摸了摸下巴,颇为同情的看着南宫锦,一语双关道:“丞相大人,看来您的后院是真的失火了!”

“啊?什么意思?”孟皓然还是傻的。

冷雨残一把将他拖着就走:“这个火,我们救不了,走吧!免得被无辜烧伤了……”

第三卷 ◆镇朝堂 【019】我的菊花比他的美,但你总不愿意看

目送着魅文夜等人走远,南宫锦叹了一口气,将救火的事情吩咐给管家,而后耷拉着脑袋去了百里惊鸿的房中。

进门,那人倒是没有在床上睡着,而是静坐在桌边,好似是知道她会来。

“你闹够了没有?”南宫锦开口就没有一句好话,因为烧了房子,她还要花钱重筑,她现在只觉得她心疼的心脏病都要冒出来了。

门口的灭和殒也总算是送了一口气,皇后总算是过来了,不然他们要是在烧下去,整个丞相府就都烧没了!又要像当年在南岳一样,烧了三皇子府出去打一夜地铺?

这话一出,百里惊鸿身上的气势瞬间淡漠了起来,容色之间都仿佛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未曾偏头看南宫锦一眼,便开口:“不想在这里,就出去。”

“我说,你到底在气什么?墨画可是个女人!”两个女人能搞出什么名堂来?而且她都同意让风代替自己拜堂了,现下就这么屁大一点事,他需要把自己的宅院烧几座?

这话一出,他不开口了。月色般醉人的眼眸闭上,好似在暗示着南宫锦出去,自己不想看见她。

南宫锦怒气冲冲的看了他半晌,她承认关于慕容千秋的那件事情是她的问题,但是她已经废了这么大的气力来道歉了,他还是这么软硬不吃,那到底要她怎么样?要她以死谢罪?

凤眸含着暴躁的光芒,看了他半晌,忽然一下上了脾气!几个大步上去,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如以前在梨园一般,毫无预兆的对着他薄唇吻上了上去!

美如清辉的瞳孔收缩,想和当年一般一把将她推开,却发现早就已经做不到当年的果决。现下,即便自己再生她的气,也是舍不得将她推开了。

而南宫锦,却仿若小狗一般,在他的唇上用力的啃咬。她的心中有火,很生气,有对他傲娇的越发无法无天的怒气,有对自己宅院的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挫败,一种无奈,一种费尽了心思,弄到最后却好似自己就是死了,也不能求得原谅的恼恨!

等南宫锦咬完了之后,再抬眸,便惊了一下,他月色般醉人的眸中已经是氤氲一片,好似无比委屈,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有晶莹的液体中眼中滑下。但他又紧抿着薄唇,好似是死死的隐忍着……

这要哭不哭的小模样,比直接哭出来还让人看着心疼!于是,南宫锦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之后,满腔的怒火又焉了,哭丧着脸如同死了爹妈一般:“我说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你不爱我了,也不珍惜了。”冷冷清清的话吐了出来,原本是清冷孤傲的语调,配着这可怜兮兮的表情和眼神,只让人觉得无比心疼,好似若是谁还能对着这么一个美男子,讲出什么残忍的话,或是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来,那简直就是天理不容,必逢天谴!

但此刻的南宫锦,已经郁闷的一巴掌拍上了自己的额头!老天!她真的很想抱一块黑板来,拿着粉笔和戒尺,好好的教教这货,让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如何,不应该如何,以及他的表现有多么不符合一个男人应该有的作为!

“我说百里惊鸿,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终于憋不住了将这句话吐出来了!这货简直比小媳妇还要小媳妇,绝逼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这话一出,他面色不变,眼神却微动,如玉的手伸出,抓住她的手,一路放到自己身体的某处,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已经不是委屈,而是凌厉的霸气:“是不是男人,锦儿感觉不到么?”

呃……南宫锦顿时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烫了一下,飞快的将自己的蹄子缩回来,脸已经红了,眼神不自觉的瞟向窗外,这货未免了太豪放了吧?一边在心里骂他豪放,一边嫌弃自己都不知道跟这货那啥过多少次了,居然还会不好意思。

“感……感觉的到!”可是这不是她现下最关心的问题啊,她关心的是这货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停止自己种种幼稚的举动,不要再跟她闹了,因为她已经快被逼疯了。“我觉得一个真正的男人,是应当顶天立地的!”

“难道,我不是?”冷声反问。

额……好像他也是很顶天立地的。“但是绝对不会像某人一样,一生气就耍小孩子脾气!”

这话一出,他当即又不说话了,表示怎么样他都不会买账。

南宫锦颓然,揉了揉剧痛的眉心,无奈的开口:“这件事情也不是我甘愿的,我也不想,而且我也对冷雨残他们说了,再也不出去喝酒了。您老人家就不能稍稍宽容一点吗?就是慕容千秋那个死断袖,被我爆了菊花,都能原谅我,你怎么就这么小气!”

那是因为情人的眼中,揉不得沙子。他在心中悄悄的开口,但却还是没有将这话说出来。深呼吸了几口气,而后缓声开口:“好,我原谅你。”

在她的心中,他不能有任何地方比不过其他的男人。容貌、才智、财富、风度,一样都不能输,所以他才决定妥协,选择原谅。他百里惊鸿,在她心中,岂能比其他人小气?

突如其来的原谅,让南宫锦有些受宠若惊,傻呆呆的看了他半晌:“你是说真的?”为毛有一种那么不真实的感觉?而且看这货眼神,有那么一星半点是真的原谅她了的意思吗?

“原谅你了,但我还是生气。”很是认真的开口回答她的话。

南宫锦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搐了几下:“请问这和不原谅有区别吗?”

“有。”话音一落,伸手一拉,便将南宫锦抛到了床上,带眼底却不带一丝情欲的色彩,让南宫锦知道这货不是起了色心。

而他,几个大步走过来,轻轻的伸出手,解开衣带,终而,扯下自己的裤子,趴在床上,背对着南宫锦。

某女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你这是想干什么?想让我也赏你一根香蕉?”

白皙的几乎透明的美臀站在在南宫锦的面前,仔细一看,还能看到中央那淡粉色的小雏菊。真正的冰肌玉肤,宛若凝脂,也像是一块充满了弹性的果冻,在诱人上去揉捏一番。

半晌之后,他方才开口回话,却不是回答南宫锦的问题,而是开口询问:“我的臀,比他的,是不是好看多了?”

嘴角一抽,这货难道是想比谁的屁股好看?南宫锦抚额,开口解释道:“我是看他的菊花,不是为了看他,那目的是为了……”

话没说完,百里惊鸿却出言打断了她,讲出了一句险些让南宫锦栽下床的话——

“其实我的菊花,比他的美,但是你总不愿意看。却要背着我去看他的。”

草尼玛!太掉节操了!南宫锦顿时感觉蛋碎一地!捂着自己并不存在的小鸟,大呼一声:“真他妈的蛋疼!”

这一声一呼出来,他似是有些疑惑,伸出如玉般的手伸出,在某女捂着的地方飞快的戳了一下,眼带迷茫的开口:“有蛋么?”

故意的!这货一定是故意的!南宫锦捂着自己的下身,一碰三尺远,伸出一根手指,极为无语的指着他,指了半天,就是说不出话来!太无耻了!实在是太无耻了!

一道内力涌出,像是磁铁,将她吸了过来,一个翻身,压在身下:“以后,若是想做这样的事情,我可以代劳,不必你亲自去做。”

南宫锦仰着头,看着他极为认真的眼神,以及眸底那深沉的怒气,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开口,但无意识之下讲出的一句话,足以吓得她自己面色都泛白:“原来你也好这一口!”

哦草!她说什么了?她说什么了,她是不是不要命了?!

他顿时气结,他只是不想她再去看别的男人好么?不论是任何理由,他也不愿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好不好这一口,你不知道么?”语毕,内力一震,两人的衣物便都四散开来。

还不待南宫锦有所反应,他已经毫无预兆的闯入。

“嘶……”这狗日的,是想疼死她不成?咬着牙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而他,只是闯入,却没有动作,明显的是想让南宫锦知道,这是一个警告!若是她再胡乱怀疑他那方面的取向,他一点都不介意在她的身上用行动证明。

“以后,我不在身边,便不准喝酒。”这话,虽是冷冷清清,淡薄依旧,却已经是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南宫锦咬着牙点了点头,这王八蛋,半点都不温柔,有什么事情不能用语言好好的解决吗?非要用这种方式!

他低着看着她的脸,如墨的长发散落,与她的墨发交织,颇有结发之感,以至于他的表情也慢慢的有些迷乱:“锦儿,想要。”

南宫锦嘴角抽搐了几下,开口:“如果我说我不想给,你会滚出去吗?”

“不会。”很是坦诚,因为好似每次想要的都只有自己一个,她总是不想,所以为了自己的幸福,不能太尊重她的意见。

那你还问!“我不同意!若是你强要,我会非常生气!”

他沉吟了片刻,开口谈条件:“若是你给,我便不生气了。”

南宫锦飞快的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这么算的话,这笔生意不亏!反正到了最后她不同意,他还是要用强。“成交!”

话音一落,空中的气氛就暧昧了起来。

他清冷淡薄的声音响起:“这次,我不生气。若还有下次,金库的钥匙,我便不给你了。”

“绝对没有下次了!”南宫锦飞快的开口,一边说话,一边摇头,语气十分的捉急!在她看来,一切都是小事,唯独自己的银子才是大事!

“但愿。”两个字吐出,动作快了起来。

南宫锦咬着下唇,压着低吟之声,忽的想起一事:“对……对了,我舅舅他们怎么样了?”

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同时也扬起了一阵猛烈的撞击:“他们没事。要专心。”

“唔……”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踹开了。

南宫锦只感觉面前黑影一闪,床内侧的被子,就严严实实的盖在了他们身上,偏头看着门口,一袭火红色锦袍的女子踏了进来,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的那两人!

被子严严实实的裹在他们的身上,看不见其他的东西,但两人的脸却都展现在她的面前。暮谨宸淡薄的面容没有丝毫表情,偏头看着她,却含着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