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选择了王梓易,想的是王梓易在第一时间暴走,自己再放火引来下人,最后被坏的就会是慕容千秋的名声,对王梓易没有太大的影响,谁知道这两人竟然都脱成这样的才发现不对,这也不能全怪她吧?

王梓易的面上当即浮现出一抹尴尬,他当时是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而且梦中的人不是皇上,而是一个身材很好的绝色美女!难道这是因为他在梦中觊觎了绝色美女,对夫人不忠,所以付出了如此代价?于是,王将军在今日,收获了他人生的至理名言——作为一个已经成婚的男人,千万不要想着出轨,就是在梦里也不要,否则会有惨重的代价!

“燕惊鸿,你真当朕不敢杀你?”这个臭小子已经完全不知道轻重,也不知道分寸了!就连这样的事情他都敢干出来,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到了顶点!还是,他真的那么确信自己一定不会杀他?

“不,臣并未觉得您不敢杀臣!”南宫锦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表情一派冷漠。也是在告诉慕容千秋,她知道这么做,有可能会丢了性命,但是她还是做了,命都不要,也定要报了这个仇不可!

因为昨夜,慕容千秋的计谋要是成功了,被毁掉的是她和百里惊鸿一辈子的幸福!如此惨痛的代价,她承担不起,而但凡想要阻碍她得到幸福的人,都应该得到应有的教训才对!

于是,慕容千秋已经深深的明白了自己是真的激怒这个小东西了,旁边的人都听得云里雾里,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明白!

“都给朕滚下去!”慕容千秋一声怒喝!

众下人做鸟兽散,没跑几步,慕容千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所有的人,全部抄家灭族!”

“是!”皇上啊,看见了这种东西,就是您不说,我们也不敢说去嚷嚷啊,这个偷看沐浴已经不是一个概念上了!

王梓易冒着严寒,拿着衣服捂着自己的重点部位,羞愤的开口:“皇上,臣先告退了!”他已经决定了,珍惜清白,远离丞相!

“嗯!”慕容千秋看都懒得看他,只要想起来自己方才摸了半天的是这个人,他就觉得异常的恶心,半眼都不想多看,只希望他快点滚蛋!

待王梓易走了,慕容千秋看着南宫锦,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来平复自己满心的怒火,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简直就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但是,半晌之后,他冷笑了一声,竟然转身走了!

南宫锦惊了一下,这么大的事情,这死断袖都不跟自己计较的吗?“皇上,你……”

那人背对着她,站定不动。

良久,终而吐出了一句话,语气是十足的无奈:“朕说过,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朕都会原谅你!”语毕,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踏步而去。燕惊鸿有一句话没有说错,这小子的胆子大,都是自己惯的!

慕容千秋走了,只留下南宫锦一人怔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她不后悔自己出招对付这个死断袖,她也觉得这都是他应得的惩罚,但是当他已经快被气疯了,却还能说出“原谅”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忽然感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说不出的复杂!

叹了一口气,也转身回了百里惊鸿的房间!眼神冷冽,因为,有个人,其实也很欠收拾!

进屋之后,重重的关上门,而后,凤眸眯起,冷眼看着床上的人:“装的挺像啊!”

呃……百里惊鸿的心中咯噔一下,装的挺像?是自己什么被看出来了吗?中毒的事情,还是今晚是事情?心下忐忑,面上却还是一派淡然的神色,并不开口搭话,免得狡辩之后罪加一等,也免得交代出了不该交代的事情。

南宫锦几个大步到了床边,双手环胸,冷眼扫着他:“你给我说说看,慕容千秋怎么会蠢得派人在我们商讨结束之后才来?”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货有意拖延,如果他早早的把那个女人处理出去了,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一出,但是这个黑心肝的男人刻意拖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希望曹月影说的话能被自己听到吧?

这话一出,百里惊鸿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闪过一丝尴尬,微微偏过头,面上浮现出计谋被识破的微窘。但这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貌,那五官,反而看起来更加精致了一些。

恼火的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下手的力道很重!“你丫的是故意给我添堵的是吧?”如果这货直接把那女人扔出去,然后事后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她也不会这么恼火,更不会噎得到现在都浑身不爽!但是这个王八蛋,居然跟她玩狡猾,半天不处理,就是要等自己回来听到!

右耳被揪住了,连带的他的左耳朵都红了,是丢脸丢的。

他确实是故意的,因为她的性子十分多疑,自己事后跟她说,她极有可能不信,而且他素来便不喜欢说话,更别说是告别人的状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让她直观的面对这一切,她心中的怒火会更大一些,而慕容千秋的下场也会更惨一些,自己自然也就更高兴一些。

“我看你丫的真的是太久没被鸡毛掸子收拾了!”南宫锦的语气很是不好。

“我知道错了。”冷冷清清的声音响了起来,眸底的神色越发的尴尬。其实认错不是他的性格该做的事情,但是想起不认错,他可能会被鸡毛掸子慰问,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见他认错,南宫锦的气这才消了一些,收回了自己的手,冷笑着开口:“鉴于认错态度良好,饶了你这一次,再有下次,非把你的屁股打开花不可!”

“咳……咳咳……”生病是最好的武器。

看他一咳嗽,南宫锦警告他的那股子强势马上就没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上前照看……

——我是小鸿鸿装柔弱的分割线——

这一整夜,曹离鎷的心情都是非常忐忑的!女儿去了丞相的房间,意在勾引那个夜幕山庄的庄主暮谨宸,但是这一进去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出来,后来又是皇上和王将军在那个房间里面,而丞相和暮谨宸,现下在暮谨宸的房间,那自己的女儿到哪里去了?

他心中十分困顿而担忧,想去问,又不敢,怕丞相震怒!丞相连皇上都敢耍,那还能对自己手软不成?可是眼看着,天已经亮了,而自己的女儿还没有回来,他心中的担忧便已经无法用言语言表了。

曹夫人也是睡不着,她的小女儿曹落心一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要不是还有这么一个被誉为玉门关第一美人的嫡长女曹月影在外头撑台面,她正妻的位置,早就被那几个生了儿子的狐媚妾室抢走了,现下这大女儿跟失踪了似的,无用的夫君还不敢去问,她怎能睡得安稳!

好不容易熬天了亮,曹离鎷终于憋不住了,跑到暮谨宸的房门前敲着:“丞相大人!丞相大人!”

“吵死了!”南宫锦恼火的开口,而后对着门外一阵怒喝,“想找你女儿,去军营!”

说完之后,往身边那股淡淡雪莲香的散发地凑了凑,百里惊鸿也醒了,听她说什么军营,眉毛都不曾抬一下,曹月影的死活,与他无关。

曹离鎷一听这话,顿感不妙,在军营?在军营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的女儿被充军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人匆匆忙忙的跑来,看见曹离鎷的时候,面上满是尴尬:“城主,找到了,找到大小姐了,但是她已经……已经……”

“已经怎么了?”不祥的预感已经非常强烈了。

“已经……”他实在是不敢说、也说不出口啊,“大人,您自己去看吧,夫人已经过去了!”

曹离鎷也顾不得许多,匆匆忙忙的跟着过去了,远远的就听见自己的夫人哭得十分凄惨:“我的影儿啊,我们娘俩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曹离鎷的步伐不觉的又快了几分,一见那躺在自己夫人的怀中,衣衫凌乱、浑身淤青、血迹的曹月影,顿时就吓傻了!而边上还有跪了一地的二十多名军人!

“这是怎么回事?”曹离鎷瞠目欲裂!

那几个军人颤抖着开口:“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是大小姐,我们是真的不知道!”

“是啊,大人,昨夜我们都休息了,忽然这个女子就被衣衫不整的丢了进来,我们都以为是皇上赏赐给我们的……给我们的……”军妓,这两个字他们真的不敢说!

曹离鎷气得脸都白了!他原本就是暴发户类型的官员,好不容易方才做了一城之主,光耀门楣,他也一直相信,只要自己好好努力,壮大家族的力量,百年之后,他们曹家一定会成为皖南这一带的名门望族,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家中的嫡女,金贵的大小姐,被人当成军妓给……这,他这半辈子的努力全毁了!全毁了!

冲上去,狠狠的对着那些军人一脚一脚的踹过去,以表达自己那满腔的愤怒!“混蛋,你们这群混蛋!畜生!来人,给老夫把他们拖下去杀了,全杀了!”

那群军人下意识的就想找自家将军救自己,但是他们家将军昨晚受了打击,现下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精力来管他们,于是在心中泪流满面着被拖走了!在他们死的时候,他们收获了一条人生哲理:再美的女人,不是自己家的婆娘,也不要乱睡,否则下场很悲惨!

“不行,我要去找皇上讨个公道,给我们影儿讨个公道!”曹夫人看着眼神空洞的望着天空的曹月影,只觉得心如刀绞!真正的受在儿身,疼在娘心,她的女儿毁了,她的希望也没了!她几乎也能想象到等自己回了府中,后院的那些贱蹄子是如何看待自己,又要如何议论自己和影儿!

“够了!滚回去,你还嫌我们曹家不够丢人!”找皇上讨公道?皇上昨儿个自己也被算计了,也不曾为他自己向丞相讨一个公道,更别说是为了一个下臣之女了。以皇上的性子,没有责难自己的女儿无能,砸了皇上的计划就该谢天谢地了!

曹夫人甚是不服,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了起来:“我们的女儿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你还畏首畏尾,怕这怕那!不过是一个以色侍君的丞相,也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曹离鎷,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啪!”曹离鎷重重的一巴掌打到了她的脸上,将她的牙齿都打掉了一颗,唇角也破了。“当初同意这个法子的不是你吗?不是你喜滋滋的说女儿要是攀上了夜幕山庄,我们曹家在四国的地位都会水涨船高吗?现下你倒骂我无用!”

原本皇上提出来,只是提议的态度,因为这玉门关的美女也不少,并非一定要他的女儿,但是自己的夫人一听说了这个消息,马上就让自己应承了下来,最后才会惹出这样的局面。

曹夫人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疯了一般的对着曹离鎷冲了过去:“好你个负心汉、薄情郎,我跟了你二十年,你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打我的脸面,我当初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么个薄情寡义的畜生!”

这对玉门关最尊贵的夫妻,竟然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扭打了起来。看得一众下人目瞪口呆,而那傻呆呆的躺在地上的曹月影,恍惚间找到了一丝神智,偏头看了他们一眼,眼中已经满是悲哀的情愫。她毁了,彻彻底底的毁了!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拖着自己残破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城墙边上走……

那扭打在一起的夫妻二人,这才注意到她的异状,曹夫人吓得面色惨白:“月影,你要干什么?你……”

这惊呼之中,曹月影已经站到了城墙边上,仰天狂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绝望!

她悔,悔自己贪慕夜幕山庄夫人的这个名号!悔自己看见了暮谨宸那风华无双的容貌,被美色所惑!更悔自己自不量力,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父亲,母亲,女儿对不起你们的养育之恩!女儿对不起你们……”话音一落,对着那十几米高的城墙跳了下去!这一跳下去,必死无疑!

“不——!影儿,我的影儿!”曹夫人飞快的冲到了城墙的边上,想要抓住曹月影,却连她的衣角也没有碰到,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曹离鎷心中大悲的同时,竟然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个女儿死了,那么所谓曹家的耻辱,自然也不存在了!

而他们的身后,南宫锦等人,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幕,百里惊鸿早上喝了药,现下已经能出门了。

慕容千秋扯唇冷笑:“燕卿,看见你推了一个女子自尽,心中是何感受?”

南宫锦嗤笑一声,偏头看着百里惊鸿,眼中的神色冷冽中带着柔和:“就是她不自尽,我也会亲手弄死她!因为我要这天下人知道,觊觎你的,都只有死路一条!”

觊觎她的男人,都只有死路一条!不论是谁!绝不手软!

不给我投月票的,死路、死路一条,咳……别打,俺是开玩笑滴o(╯□╰)o!

就算你们不投月票给俺,俺也不会杀你们的,俺最多在梦里猥琐的想象一下……咳咳,我绝对不会在梦里想象任何龌龊的事情,真的!

第三卷 ◆镇朝堂 【028】那个气得他吐血的王八蛋,居然是个女人?!

百里惊鸿闻言,心中一暖,看向她的神色也柔和了几分。却因着个性使然,什么话都没有多说。

但慕容千秋和冷子寒听着就不是滋味了,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细胞没有一个是舒爽的!

曹夫人晕倒了,而曹月影这一摔,已经将骨头都摔散了架,再无半分活命的可能了。而曹离鎷却看都懒得看一眼,叫人赶紧拖回去埋了了事。

闹了这么一出,再加上王将军昨夜不甚“偶感”风寒,所以这庆功宴,也只得不了了之。是由慕容千秋下旨,给所有战死将士的家中发了抚恤金,又奖励了生还、以及立下了大功的战士,而后便下令回朝。

帝王的仪仗缓缓地离开了玉门关,南宫锦和百里惊鸿、冷子寒,还是在前头骑着马,天寒地冻,又有寒风呼啸,南宫锦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而慕容千秋看着她的背影,原本准备叫她来自己的马车里面一起,终而因着自己已经决定了,要好好的冷落这小子一番,选择了视而不见!

倒是百里惊鸿伸手,一把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中,而后扯下自己身后的披风给她裹好,一言不发的策马前行。让慕容千秋气得咬牙切齿!

南宫锦也很是安然的享受着这种高级待遇,对这货不说话的德行也基本上习惯了。男人嘛,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行动才是最好的证明。

天是凉的,人心却是暖的。

前行了数日之后,天气也慢慢的放晴了。南宫锦打了一大哈欠,不雅的伸着懒腰,开口询问:“到了哪里了?”

“到了岳阳了!”冷子寒在一旁笑着开口。

岳阳?南宫锦的眼神凝了一下,忽然觉得这个地名有点熟悉,岳阳……“前面是哪里?”

“前面是常州!”冷子寒有些不解,她忽然问这个干什么?

南宫锦回忆了一下自己看的那张地图,总觉得自己记得应该不会错才对!“那,扬州是不是在这附近?”

“是啊,扬州在西面,但是我们回京城不需经过扬州。小锦是想去扬州玩?哪里绿柳成荫,确实是个好地方,但是也要夏天去才好,冬天草木凋零,没什么风景可看的。”冷子寒好心情的解说。

扬州,南宫锦是一定要去的。这次已经到了这里,她绝对不能错过!因为她答应过一个人,要送她回家。

从百里惊鸿的怀中出来,而后跨上自己的马,调转马头,一路奔驰到慕容千秋的马车前头,开口:“启禀皇上,臣有些私事要处理,请求离队数日,不出三日,定然能跟上皇上的步伐!”

按照慕容千秋平日里对她的好,这点要求他应该是会答应的。但是,这次明显的出乎了她的意料,马车里面的人沉吟了半晌之后,阴凉的声音响起:“燕卿,你的责任是保护朕,怎么能擅自离开?”

声线阴凉、残戾依旧,也带着一丝冷漠。他已经决定了,一定要好好的冷冻这个小东西一番!

于是,南宫锦满面的笑意瞬间僵住了!凤眸中闪过些许恼怒,她是可以过些日子专程再来跑这一趟,但是已经到了这里了,她不去,还真的不甘心!可是这死断袖已经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反驳,咬了咬牙,开口:“臣领命!”

说罢,头也不回的策马到了前面,明显的怒气冲冲。

慕容千秋看她生气的样子,心中颇感快意!朕不罚你是没错,但是你开了这么大的玩笑,朕能不生气吗?也总要小小的噎你几下才甘心哪!

看南宫锦的脸色不好看,百里惊鸿动了动唇,还没开口,冷子寒那个长舌妇就先开口了:“小锦,怎么了?”

“我想去一趟扬州,但是皇上不答应!”烦躁,真想偷偷跑了算了!咦,对了,偷跑!

“扬州离京城也不是很远,以后有机会再来也是一样!”冷子寒还是能够明白慕容千秋的考量的,毕竟已经离朝了这么多时日,实在不适合再四处游玩了。

而百里惊鸿染色的眼眸却闪了一下,若有所思。

是夜,队伍就已经到了驿站。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歇息,慕容千秋靠在床上,随口问着一旁的内侍监:“你说,今日朕没答应那小东西的要求,是对,还是不对?”

总是那么惯着他,今日却没有答应,想必落差之下,对自己的怨恨会很深呐!

内侍监的面上满是愤愤之色,不以为然的开口:“皇上,丞相大人最近确实是仗着您的宠信无法无天了,也该给些教训!”皇上和王将军的事情虽然没下令不得再外传,但是玉门关那边的将士却没有一个是不知道的!当时他们走的时候,那些人看皇上马车的鄙夷眼神,让他这个做太监的,到现在心里都不舒服!

这话一出,慕容千秋原本犹豫的眼神,只在这一瞬,便淡然了下去。确实,那个小东西,是真的需要给些教训!

整个驿站在短暂的热闹之后,已经慢慢的步入了深夜。四下一片漆黑,已是伸手不见五指,而原本已是到了该入眠的时候,南宫锦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而百里惊鸿在床的内侧,一动不动,好似已经睡着了。

冷子寒说的没错,她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来,但是她已经到了这里了,真的不甘心啊!要是现在偷跑了,慕容断袖事后一定会找自己的麻烦,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被扣工资,扣工资她更不甘心!

忽的,灵机一动,想起了会易容的风!自己要是走了,让那小子易容成自己不就行了吗?眼睛一亮,乐滋滋的转身,捅了捅身边人的胳膊。

这一桶,他忽然翻身,半边身子压到了她的身上,头也放到了她的颈间,寡薄的唇畔微张:“说。”哈出的热气,轻飘飘的落到了南宫锦的耳垂上,说不出的暧昧。

于是,好好的,某女的脸忽然小小的红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她又强制淡定了下来。很是讨好的开口:“亲爱的,可不可以把风借给我用一下?”

“我不能满足你么?”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徒然挣开,淡淡的扫在她精巧的脸上,面色淡然,却让人察觉到了丝丝不悦。

一条黑线从南宫锦的脑后划过!这货怎么想的总是这种有色问题?“不是,我是想让他……唔,你干啥?”

某人欠扁的脑袋蹭到了她的胸口,一双手已经不规矩的乱动了起来,动作和行为都是龌龊的,但是那冷冷清清的声音,倒是比那雪上的天上雪莲还要圣洁、出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借风可以,但是我要利息。”

说着,白皙修长的手已经滑入了她的衣襟,轻轻的撩拨。

于是,南宫锦瞬间明白了,这货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打的什么主意!然后一直在旁边装睡,等她想到了自以为的“妙计”,然后过去求他,他正好就可以提出他的要求!

接着,南宫锦怒了!一把将身上的八爪鱼推了下去,翻身而上:“可以,但是今天老子在上头!”

忽然换了一个姿势,他有些微诧,然,听到她后面的话,美如清辉的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十分配合的宽衣解带,那小模样看起来还真真的就像是一个万年小受,十分能引起人蹂躏的欲望。

罗衫半褪,白玉般的胸膛展现在她的面前,更有淡淡的雪莲香溢出,叫人心旷神怡,美色当前,还有一丝丝诱惑的香气飘来,南宫锦当即猥琐一笑,讲出了一句很爷们的话:“真是个妖精,老娘今天好好满足你!”

话音一落,百里惊鸿的脑后划过一条粗大的黑线,面部的肌肉也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轻微的抽搐了几下。

而南宫锦,已经低头在他的身上啃咬了起来,躁动不安的手,除去了两人身上所有的衣物,百里惊鸿心中的欲火也已经被点燃,很想翻身压制,反客为主,但却不想扫了她今日的兴致,只得忍耐着自己下腹的欲望,等着她一步一步的攻城略地。

终而,她抬起头看着他,凤眸之中是从未有过的妩媚和妖娆,扬唇浅笑:“美人儿,准备好了吗?”

见她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百里惊鸿顿时感觉有些好笑,但个性使然,还是没有笑出声来,面上的表情淡漠,眼底却做出了一丝丝惊惧的目光来,冷冷清清的声线此刻似乎也有些怯怯的:“准……准备好了。”

这模样,与一个初经人事的处女没什么两样,他的这种配合,让南宫锦的心情大好,狠狠的低头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也在同时,完成了契合。

而南宫锦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笑眯眯的开口:“要是以后做都是这种形式,倒也还不错!”确实是不错,非常能够满足她心中的女王控制欲!

而她身下的人,寡薄的唇畔微微勾起,并不搭话,看起来神秘无比,也像是在等着什么。

而南宫锦,在得意之中,没有留意他的表情。

一刻钟之后。南宫锦皱眉开口:“还不够?”

身下的人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眼中的神色很是委屈,似乎在埋怨她的无能。于是这欠扁的眼神,深深的刺激了南宫锦作为一个女强人的自尊,咬了咬牙,再接再厉。

半个时辰之后,打着哭腔开口:“你不是吧?”这不科学啊!

身下的人还是不说话,怯怯的看着她,好似很可怜,打着柔弱牌。

这万年小受的模样,又刺激了南宫锦身上的雄性因素,于是,又引发了一场激烈的运动。

一个时辰之后,南宫锦满身的霸气已经消退了,两两相望,相顾无言!终于,她一头栽下来,很是颓然的趴在他的胸口:“老娘累了!你自己来!”

于是,等着翻身做主人的某人,美如清辉的眸中闪过一丝淡笑,床下可以她做主,床上怎么也能丢了主导权呢?一个翻身,开始了下一场持久战!

南宫锦双眼茫然在看着床顶,眼中恍然有泪,她今日算是明白了,这是一项技术活,也是一项体力活,想要在上面,光有精神上的战斗力还不行,必须还要有身体上的战斗力!

床板各种晃荡,一个多时辰之后,南宫锦的一声暴喝响起:“去你妈的,给老子轻点!”

天色渐亮,南宫锦已经累得要睡着了,某个吃饱喝足了的人心情却是奇好,连带的整个人都是神采奕奕。

慢条斯理的帮她穿衣服,而南宫锦则是半睁着眼神,半睡不睡,满怀控诉的看着他,为什么她就这么困,可是这货的精神就这么好?

他清冷孤傲的语中带笑:“天还未亮,现下走,是最好的时机。风早就准备好了替代。”

于是,南宫锦气得磨牙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就说这货今天怎么就这么好心,天还没亮就歇战了,但是马上就要赶路,她现下一点力气都没有,除了想睡觉,就是想睡觉,怎么走?还有,风早就准备好了,就是说这货昨天就知道自己的念头了,啥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自己送上门!

他也好心情的没在多说些什么,帮她穿好衣服之后,不急不缓的再给自己穿上,整个人看起来春风得意,时有寒风从窗外扫进,撩动他的衣摆,看起来十分玉树临风,特别是在和南宫锦那副熊样对比了之后!

抱起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闪了出去,巡逻的下人擦了擦眼睛,开口:“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道白光?”

“没有!你看花眼了吧?哪有什么白光不白光!”另一人轻斥!

那人抓了抓脑袋,开口:“也许是真的看花了!”

岳阳城外,一匹白色的骏马飞快的奔驰,马上是两个白衣男子,一雪白,一月牙白。一个清冷孤傲,风华无双。一个俊雅携秀,妖冶无限。正是百里惊鸿和南宫锦这两人无疑!

百里惊鸿飞快的赶着马,而南宫锦很是惬意的窝在他的怀中补眠,忽然想起一件很蛋疼的事情,话说他们两个已经做过这么多次了,而且都没有什么避孕措施,怎么她的肚子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好吧,她承认其实她是看见小惊澜,看多了之后心中羡慕了,其实现在要孩子也麻烦,不要才好。但是……不会是他们之间谁有什么问题吧?这个想法一出,南宫锦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又忧心了,但却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留了个心眼。

一片雪花,从空中落了下来,落到了南宫锦长长的睫毛上,晕染出一片雾霭,她心中的郁闷,忽然转化为了一丝丝忧伤。手,缓缓的触到胸口的那个瓷瓶……浅忆,小姐送你回家……

一日半之后,这两人终于到了扬州,刚进扬州城,便听到一声熟悉的惊呼:“主子!公子!”

南宫锦偏头,竟看见了灵儿,扬唇浅笑:“你怎么也到扬州来了?”

灵儿又抽了一下马鞭子,完完全全的跟了上来,方才小声开口:“公子,你也知道,扬州可是我们大部分青楼的聚集地,现下这边要举行什么花魁大赛,冰心姐不放心,所以属下就过来了!”

南宫锦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但她对那个花魁大赛却没什么兴趣,只是开口叮嘱:“那一定要好好处理,千万不能输给别家了!”

“主子放心,灵儿不会给您丢脸的!”灵儿冷艳的面容上,勾起了一抹浅笑,看起来倒很是美丽。

南宫锦看着她笑得明媚,开口打趣:“看来也得为我们家灵儿找一门好亲事了!”

“主子,你!”灵儿气结,偏头不理她,逗得南宫锦又是一阵大笑。

来来往往的百姓看着这几人,只觉得格外怪异,两个男人骑一匹马,一个女人骑一匹马,后面跟着一堆骑马的仆从,难道……这是最近他们西武十分流行的断袖之癖?!苍天!众人想着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太伤眼睛了!

南宫锦自然也知道他们又亮了,但也不甚在意,翻身下马,直接开始问路起来。

百里惊鸿也不多话,只是跟在她的身后走着,心中却是有点好奇她想来扬州做什么。原本是以为想玩耍看风景,但现下看起来,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在路人的指路下,终于找到了目的地。那是一个湖畔,河边是一整排柳树,但是垂下的枝条上面并无碧绿色的嫩叶。已经是冬天了,确实是如冷子寒所说,草木凋零。

南宫锦站在湖畔,一言不发,面上的表情已经冷肃了起来。

百里惊鸿站在她的身后,面上容色淡漠,却没有上前。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到了这里,南宫锦原本以为她会哭出来,但是……没有,甚至是一点鼻酸的感觉都没有。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她自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这个瓷瓶,她已经带着一年了。“这是浅忆的家乡。她说,她的家在西武扬州,绿柳成荫的地方,在东陵,我们曾经约定过,等出宫了,我们就到她的家乡隐居,一起寻找她的妹妹。”

可是最后,她什么都没做到。她没能好好的保护浅忆,也没能在绿柳成荫的季节带她回家,只是在湖面都浮上了一层冰雕的时候,带着她的骨灰回来。甚至,还亲手杀了她的妹妹。

“浅忆,该是怪我的吧。”

他缓步上前,却离她有一步之远。

他知道,这是她和浅忆主仆之间的世界,他介入不了,也不能介入,但是他必须站在她看得见的位置,让她明白,不论在何地,都有他在身边,在她目所能及的地方。

“她是我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也是第一个,将我放在心中第一位的人。可是,我终究还是没能保护好她,甚至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送她回家而已……”

瓶中的骨灰,被倒到她的手上,一阵轻风扬起,那白色的灰在空中飘飘洒洒,恍惚间,南宫锦好似看见了浅忆那张娇俏可爱的脸,在空中缓缓的浮现……

“浅忆……”她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浅忆,对不起!”手指紧紧的攥紧入肉中,闭上双眸,唇,也被她咬得失了血色。浅忆,对不起!

白色的灰在空中飘散,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轻轻的,浅浅的,带着灵动和娇俏可爱:“小姐,浅忆不怪你。”

凤眸徒然睁开,看着空中的白灰落到湖中的冰面上,而后,那冰像是遇见了火,在一瞬间慢慢的散开,融化,骨灰也随着湖水远流,还有些白色的粉末,撒到了不远处一颗柳树的枯枝上,只在瞬间,长出了几片嫩芽。

南宫锦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眸中满是震惊和讶异,终而,忍不住抓着百里惊鸿的胳膊跳了起来:“你听见了吗?浅忆说她不怪我,你听见了吗?”

她从来就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到了这一刻,她却不得不相信,这大千世界,是真的无奇不有,她听见浅忆的声音了!真的听见了!

百里惊鸿在笑看着她,其实,他什么都没听见。但是眼前的奇景,已经说明那个在东陵,就一直护着锦儿的小丫头,是真的不怪她了。伸手,将那无比愉悦的人儿揽入怀中,紧紧的环着她:“嗯,浅忆显灵了,她不怪你了。”

来来往往的路人,并未看到刚才那神奇的一幕,却有人看见了那棵发了新芽的柳树,指着那树颇为纳闷的开口:“真是奇了怪了,这大冬天的,柳树怎么发了新芽了?”

“那是因为浅忆回来了!”南宫锦大声开口,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

“好了,我们走吧。”百里惊鸿上前抓着她的手,轻声开口。浅忆的夙愿已经完成了,生也好,死也罢,总归是回到了她最想回的家。家,其实,除了浅忆,所有的人,都是渴求的吧?就像,他来西武,就是为了带她回家。

南宫锦笑着点头,一年多了,放在她心中一年多的心结终于解开了!“其实,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当初若不是我放纵浅殇,百里蓉就不会……”

“不是你的错。”尽管他和这个妹妹并不亲,但是她也是他唯一的亲人。可,这件事情不是她的错,就像是她没有责怪自己当初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坠崖一般,他也不会为了这件事情去怪她。两个人在一起,除了爱、信任还有理解。

“咦,灵儿呢?”这件事情过了就过了,再提也没有必要。

百里惊鸿冷冷清清的声音中含着些许宠溺:“你太专注了,她在半路上就走了。”

“现下去哪?”是先转转,还是回去?其实他们两个,倒是难得的有今日一般悠闲的日子。

“你说了算。”攥紧了她的手,没有顾忌来来往往的那些人“有伤风化”的眼神注视。

南宫锦拖着他的手便走:“嗯,去转转,若是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就……”

“主子!主子!不好了!”那会儿跟在灵儿后头的一个仆从,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南宫锦挑眉:“什么不好了?”

“还好你们还没走,青楼出事了,姑娘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日还好好的,说是今天一大早的起来之后,脸上出了疹子,根本就不能出去见人,灵儿姑娘知道您还没走,让我们来找您去帮忙!”仆从飞快的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南宫锦皱眉,还说去逛街,现下又出了烂事!看来他们不把这些挡在他们前头的幺蛾子,统统铲除,这辈子都不可能安生!那就想办法做到一劳永逸!“带路!”

“是!”仆从擦了一般额头的汗水,赶紧在前头给他们两人带路。

九转十八弯之后,终于到了扬州的“锦绣阁”,这里是南宫锦在扬州最大的青楼,也是这次要去参加大赛的主力军!里面的人已经是忙得焦头烂额,一见南宫锦和百里惊鸿,灵儿的面上马上浮现出一抹愧色:“主子,属下无能!”

“这不是你的问题,让所有脸上出了疹子的姑娘马上到我房里来,快点!”南宫锦说着,就径自上楼。百里惊鸿紧随其后,其他人看着这两个气度非凡的公子,也不知道是何人,但是总部的灵儿姑娘都叫那个男人主子,身份绝对不低,所以都只是偷偷的瞧着,不敢僭越。

南宫锦前脚进了房间,后脚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却不得已以轻纱敷面的姑娘们也跟了进去,南宫锦凑上前,简单的看了一下:“是曼陀罗和戈赛花结合在一起的毒,短时间碰了就是你们现在这样,若是多碰几次,脸就全部毁了!”

这话将那些姑娘们吓了一大跳,竟不知世上有如此狠毒的药!“这疤痕用了我的药,明日就能消!”南宫锦说着,就开始写药方。

灵儿开口:“主子,可是花魁大赛就是今晚!”

南宫锦的笔顿了一下,接着开口:“算了,今年不行,还有明年!”

“可是主子,这一次不仅仅是选出第一花魁,也是选出第一青楼,对我们的生意很是重要!”若不是非常重要,灵儿也不会亲自过来一趟了。可是明显的,他们是被其他青楼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