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素手扬起,不死神兵便对着四面的黑衣人攻袭而去!

“速战速决!”南宫锦大声开口!必须是速战速决,要是拖久了,引来了京兆府尹的人,他们的这支兵马,就只能暴露了,届时后患无穷!

“放箭!”对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话音落下之后,便有千百支箭,对着这群不死神兵扫射而来!

强大的弩弓射出来的效果,自然是极为可怖的!但是,那些箭羽落到对手的身上之后,竟然自己掉了下去!惊得龙影卫的下巴都险些没合上,还不待他们反应,那群人已经杀到跟前来了!

他们赶紧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两方人马搏斗起来。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一个龙影卫忍不住皱眉开口:“首领,他们这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剑都刺不进去?”是了,不仅仅是箭射不进,剑也刺不进去!

那被称为首领的男子,一边皱着面头应付着自己跟前的人,一边在心中思索,恍然间似乎是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这答案却让他胆战心惊,几乎不敢置信!

咬着牙大声开口:“杀!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杀!”

难道,这真的是那传说中的不死神兵?若真的是不死神兵的话,他们现在就是败退回去,皇上也不会过多的苛责,只是作为龙影卫,他有责任帮皇上找出这支不死神兵的弱点,否则经年之后,两军对战,东陵绝对要吃大亏!

南宫锦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两边的人马交战,这是她第一次用不死神兵,而第一次见识到这些人马的威力,则是在冷子寒与他们交手的时候!今日,就让她来看看,这支军队在自己的手上,是不是也能无往不利,所向披靡!

厮杀之声越来越大,而龙影卫也没有一个是吃素的,跟不死神兵交手起来,并无败象展露。可,时间长了之后,他们便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渐渐的不支起来,而自己的对手,却一直是精神抖擞,那表现,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那被称作“首领”的男子,不死心,掏出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利箭,灌上内力,对着自己身前不远处的一个不死神兵飞射而去,他的内力,在江湖上几乎是没有什么敌手,就是和皇上对战,也是打了两天才败战下来,当时被皇上好好的褒奖了一番,所以这一箭的杀伤力,是绝对惊人的!

而这箭,也没有让他失望,当真是射到了那不死神兵的身上,可是对方好似没有什么感觉,呼疼一声都不曾,只是低下头看了一眼那箭,而后将它从自己的腹部抽了下来,面无表情的扔到地上,腹部上的伤口却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愈合!再次加入战局!

这一幕,不仅惊傻了那龙影卫的首领,旁边不少看见了这一出的,也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可是南宫锦却很是骄傲了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果真不错!

龙影卫的首领不死心,又抽出了一只箭羽,对着那人飞射而去,这次,用上了他十层的功力!

“咻!”的一声,利刃撕裂了空气,对准了那黑衣人的胸口!

而那箭,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在那人的身上穿胸而过,射了老远之后才停了下来!那被射中的人,胸口出现了一个漆黑的血洞,还有源源不断的鲜血从里面涌出,龙影卫们都高兴的险些跳了起来,甚至想要惊呼出声!成功了,成功了!

可,更为离奇的一幕发生了,那血洞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慢慢的愈合了!鲜血还在胸口,让他们知道方才那穿胸一箭不是幻觉,但是伤口却完全没有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正在怔忪间,好几个武功上佳的龙影卫,都被自己面前那面色浮白,毫无表情的人夺取了性命!

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甘心认输!因为他们是东陵最为强大也最为神秘的力量,他们的战绩上面,从来就没有过“败”这个字,所以,在强大的自尊心和虚荣心之下,他们越战越勇,手上的刀子也越挥越快,越来越冷冽凌厉!

可是,他们的浴血奋战,并没有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面前的敌人还是面无表情的出招,面无表情的搏斗,对自己身上的伤视而不见,反而是他们这边流血越来越多!

“首领,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一个龙影卫开口。

其他的龙影卫也在心中符合,确实,即便是他们都不想认输,但是他们都不得不承认,这样打下去,真的不是办法!死的都是他们这边的人,而敌方到现在半点损失都没有,他们今日才知道了,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一种人是无论如何都杀不死的!

龙影卫首领犹豫了片刻,终而咬牙开口:“走!”

“杀!一个不留!”南宫锦冷冽的声音在夜幕中响起,这些人不能留,一个都不能留!要是他们回去了,在皇甫怀寒的身边说了自己的手上有不死神兵,后果……所以杀人灭口是最好的法子!

于是,这群龙影卫想走,却完全走脱不得!收到了南宫锦死命令的不死神兵们,都死死的缠着他们搏斗,半点逃命的机会都不给!龙影卫纵横天下这么多年,可以说能稳坐四国皇家战队和暗杀部队的第一把交椅,从来就没有遇见过这么大的挫折,也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敌人!

他们的心中是抑郁的,但是南宫锦的心中也是同样抑郁的!皇甫怀寒的这支部队,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要不是这支不死神兵可以不死,现下她这边是输定了!也就是因着他们强大的战斗力,所以“速战速决”这四个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样的感觉,南宫锦很不喜欢!

龙影卫拼死抵抗着自己身前的杀人机器,终而,冰天雪地之中,慢慢的感觉到自己握着剑手,似乎也没什么知觉了,在寒风之下,慢慢的丧失了斗志和战斗力!这样的一只军队,几乎可以称作不能用常理来衡量的军队,他们根本就杀不死!完完全全的杀不死!他们继续打下去,除了死在敌人的手上,也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条出路!

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一个的倒下,龙影卫的首领锐利的眼神飞快的扫到了马车之上!而后,迅速的拔出了一直箭羽,飞射而去!

南宫锦瞪大双眼,将自己腰间的鱼肠掏了出来,对着那箭羽打了过去!两股力道在空中相撞,箭羽被打偏,但却夹着一股劲道,硬生生的掀掉了马车上的车盖!

车盖没了,上官渃汐和君惊澜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敌人的眼前,但上官渃汐半点也不慌乱,只是紧紧的护着自己怀中的孩子!

小惊澜也被惊醒了,张开狭长的丹凤眼四处看了看,竟然半点都不怕,伸出自己肉肉的小手,打了一个哈欠,显得十足的悠然自得!也就是这悠然自得,连小孩子都瞧不起他们的状态,让龙影卫的首领顿时气结,又是一箭对着他们射了过去!

南宫锦的身影在空中飞驰,对着马车的方向狂奔而去,她没有轻功,但是跑得极快,手上也再没有任何利器可以弹开他的箭。看了一眼那箭的攻势,飞快的伸出手,堪堪的抓住,但是那箭还是在她的手上磨出了一道血痕!

还没来得及反击,又是一箭射了过来!原来是连环箭,第一箭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目标在第二箭!箭势之快,再也躲不过!

“噗——”利器划开血肉的声音响起,南宫锦的脚步也趄趔了一下!

一直明晃晃的箭,稳稳当当的插在了她的箭头!上官渃汐看着那挡在自己母子身前的身影,顿时感觉一股复杂的感觉蔓延了全身,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该说句什么。

脚步又晃了几下之后,她偏头开口询问:“你们没事吧?”

“没事!”箭都被她挡了,他们还能有什么事?

龙影卫的首领见自己射伤了南宫锦,当即大笑着开口:“没想到燕惊鸿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真汉子,为了妻儿挡箭,哈哈……”

南宫锦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她在此刻深刻的认识到了不死神兵的弊端!他们都只会执行命令,埋头杀人,但也就是因为他们都是没有灵魂的肉体,所以在南宫锦没有下命令的情况下,不知道该去保护自己的主人,所以即便到了此刻,她不开口,也不知道回援!

但是,南宫锦的心中却是愉悦的,因为这一箭伤的不是太重,却叫她认识到了不死神兵的弊端,这笔生意,很划算!

而与此同时,在丞相府内,无语的让人运着值钱物品的百里惊鸿,眉头却稍稍的跳了心下,心下忽然有些不安。

灭很快的便看出了他的异样:“陛下,怎么了?”

这话一出,百里惊鸿顿时感觉自己的心中一阵烦闷,根本就说不清到底是何种感觉,总之就是莫名的心慌。斜睨了灭一眼:“你让人收拾东西,朕出去看看。”

话音一落,白色的流光一闪,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夜幕之下。

而外面还在激战之中,南宫锦擦了一把唇边的血迹,笑着开口赞赏:“不错,你还是第一个让我见血的,你们那没品的主子,都没有这般能耐!”

这话一出,龙影卫的首领有了一瞬间的呆滞,皱眉开口:“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龙影卫是东陵最神秘的部队,这么多年来,见过他们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可是燕惊鸿居然知道他们的主子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皇甫怀寒那个狗皇帝的吧?”南宫锦冷嗤,常言道事不过三,但是那个狗皇帝还真给面子,连这么强大的部队都派出来刺杀她第三次,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那龙影卫还在傻呆当中,现下最让他惊讶的,已经不是对方能够知道是谁派他们来的了,而是……皇甫怀寒那个……狗皇帝?!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忽然一阵强大的罡风袭来,他正要使出内力回击,可是那股强大的内力,却如同一只大手从天空重重的压下,不给人任何反击或是躲避的余地!

“噗……”的一声,那龙影卫的首领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从高台之上栽倒在地!

睁开眼,看着不远处一个白衣男子缓步而来,一步一步,那脚步声仿佛是死神的召唤,对着他慢慢的袭来!他想要跳起来反击,却发现自己好像身处于一个结界之中,根本动弹不得!

而原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龙影卫,在看见首领都被击垮了之后,仅剩的信念,也在顷刻间泯灭,被自己的对手,抹杀了自己在人间的最后一丝色彩!

百里惊鸿驾着轻功过来的时候,远远的便看见南宫锦站在马车的前头,肩膀上已经受了箭伤,沿着她的眼神看了过去,很快的就看见了和她对峙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伤的,但是他还是出手了,宁可错杀。

南宫锦颇为得瑟的走到他的跟前,神采奕奕的一脚踩上了他的背,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受伤了的人:“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这说明在跟人打架的时候不要说那么多废话,否则你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而百里惊鸿已经到了她的跟前,指尖轻点,封住了她伤口周围的穴道,止住了不断往外冒的血。面色有些难看:“说了我跟着,你偏不答应。”让他去收拾什么东西,那些东西风和灭他们不能收拾吗?

南宫锦的面上丝毫不见愧色,理直气壮的开口:“我比较相信你,要是其他人收拾,他们贪墨怎么办?”她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财产出半点岔子!

一条明晃晃的黑线,从他的脑后划过。

而那边的人也慢慢的杀完了,就剩下地下苟延残喘的这一个了。

“他伤的?”语气很淡,但是带着浓烈的杀意。

“嗯!”南宫锦点头,看着他上前了一步,赶紧拉着他,“等等,我还有任务给他!”

那龙影卫首领强撑着意识站了起来,防备的看着这两人,南宫锦笑着开口:“作为你能够成功伤了我奖励,我决定让你活着回去!”

百里惊鸿好看的眉头皱起,目露不赞同之光。不论是不死神兵的秘密,还是这个人伤了锦儿,都不该给他活路!

南宫锦上前,对着他的胸口狠狠的一脚踢了下去,而后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这一脚下去,决计是活不了几天了。踢完之后,在那人踉跄跌倒的状态下,冷声开口:“滚回去告诉狗寒,小心他的菊花!要是他的菊花又痒痒了,老子不介意再飞一脚!”

年会复选开始了,咱们瞄准的是“古风言情经典奖”,咳咳……这个,虽然成功的几率不大,但是也得试试不是?好吧,我绝对不承认我此刻因为绝望而泪流满面……

俺也不说心疼你们的银子之类的话了,因为俺是真的想去,也真的想那啥奖,虽然那个奖对于我来说有点癞蛤蟆和天鹅之间的关系,囧o(╯□╰)o!

总之感谢亲们破费了,太感谢了!希望你们日后多为我破费,噗,别抽!

第三卷 ◆镇朝堂 【033】我是不是不行,你不知道?

这话一出,百里惊鸿的唇角微微的抽动了几下,他还不知道她还大着胆子飞过皇甫怀寒一脚。

而那龙影卫的首领,原是捂着自己的胸口疼痛的不可自抑,却在听见这话之后连呼吸都忘记了,似乎也完完全全感受不到疼痛了,变成了被雷得里焦外楞不可自抑!狗寒?还菊花痒痒?难道皇上和燕惊鸿是旧识?但是明显的,皇上下命令让他们来刺杀的时候,语言间对燕惊鸿只有怨恨和怒意啊!

“还愣着干什么?滚哪!对了,记得告诉他,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那一百两银子,他不还给我,我誓不罢休!滚吧!”左右她马上就要离开西武了,让皇甫怀寒知道燕惊鸿是她也无妨,那狗皇帝的手还能伸到南岳去不成?至于不死神兵的事情,她估计这小子来不及说出来,就一命呜呼了!

龙影卫首领脚步又踉跄了几下,最终在百里惊鸿冷冽的眼神之下,强撑着提起了轻功,对着东陵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影极快,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灰痕。

南宫锦斜瞄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并无大碍,不甚在意的对着上官渃汐开口,语带歉意:“对不起,还是连累了你们!”

刚刚自己要是慢了一步,这箭就射到他们母子的身上了,这麻烦,到底也是自己惹来的。

上官渃汐笑着摇头:“是我要谢你才对,方才若不是你,我们母子恐怕就遭逢歹人毒手了。”说着,明眸大眼之中,竟然泛出了些许水光来。长这么大,除了爹爹,就不曾有人站在她的前头挡过箭。

南宫锦笑了笑,没有再开口。手一挥,那群不死神兵就消失在此处,遍地都是龙影卫的尸体,艳红艳红的血在雪地上盛开,看起来诡谲而又可怖。君惊澜睁大那狭长的丹凤眼,四处看了看,好似才反应了过来,眼带惊恐,小嘴一瘪,就要哭。

只是还没开始哭,就被南宫锦的一声呵斥拦下了:“不许哭!”

吼声极大!叫另外两人都怔了怔,上官渃汐也面露不赞同之色,对着小孩子发这么大的脾气,这是为何?这孩子才这么大,要是吓到了可怎么办!

这一吼,小惊澜的动作也凝滞了一下,长大嘴巴忘记了自己想要哭的初衷,傻呆呆的看着南宫锦。

而南宫锦也不管这三个月大的小孩子,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忍着肩膀处的撕裂感,将他一把从上官渃汐的手中抱了出来,扬手指着那一地的尸体开口:“君惊澜,你给我记住了!你爹是不世的英雄,虎父无犬子,遇见这么一点小事就哭,你便不配做你爹的儿子也不配做我的儿子!我的惊澜,终有一日,要带着不死神兵,夺回属于你父王的荣光!”

也许将小惊澜教育成一个想着争夺天下,甚至到最后与她和百里惊鸿为敌的孩子,这不对。但是,她却认为,君临渊的儿子,绝对不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这孩子,在她南宫锦的手下,一定要绽放出烈日般的夺目光华!

这,才能不辜负自己给他取的名字,惊澜二字!惊起滔天波澜!

百里惊鸿在一旁听着这话,也并不恼怒,反而看着那孩子的眼神多了一丝兴味。嗯,亲自教养出来的孩子,长大之后和自己为敌,会是谁胜谁败呢?答案未可知,但却一定很有意思。

小惊澜睁大那狭长的丹凤眼,长着小嘴看着南宫锦,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但是额际那粉嫩粉嫩如同初樱的一点淡色,慢慢的转化为了血染的色泽,伸出自己的小手,握着小拳头哇哇的大叫了几声,看起来还颇有几分滑稽的雄风大展之感!

逗得南宫锦心中大乐,上官渃汐也含着泪笑得愉悦。

百里惊鸿宽大的袖袍在空中一甩,艳丽的烟花在半空炸响,是在通知灭他们准备马车过来。

上官渃汐也忧心南宫锦肩膀上的伤,赶紧起身将孩子接了过来。而这小娃娃倒也有趣,方才看这一地的死人还满是惊惧,现下那小眼睛根本看都懒得看,似乎对地上那堆横七竖八的尸体无比的蔑视。这又逗得南宫锦大笑了几声,孺子可教!这小孩子还真是讨人喜欢哪!

想着,心中的那个疑问再次浮上了心头,他们两个都……那么多次了,怎么肚子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做什么避孕的措施啊!以前她是不想要孩子,觉得麻烦,其实到现下她仍然觉得麻烦,倒是看着小惊澜,她却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要是两个小娃娃,都这么可爱又有趣,每天在一起乐呵,是不是很好玩呢?

这个念头一出,她就忽然有点想要孩子了!没过多久,灭的马车就到了,顾虑到是三个人一个孩子,所以他们赶了两辆马车过来,上官渃汐抱着君惊澜上了一辆马车,而南宫锦和百里惊鸿又上了另一辆马车。

“撕拉!”一声,他如玉般修长的手扯开了她肩头的衣服,锋利的箭尖还插在上头。指腹轻滑,而后拿出了一旁的药箱,开口:“忍着些。”这语气,虽然还是淡漠若素,但却带着一丝奇异的安抚力量。

南宫锦不免在心中失笑,她又不是什么养在深闺的娇贵小姐,一点小小的疼痛便会觉得要死要活。点了点头,任他动作。

伤在肩头,虽然有些深,但毕竟也不是致命的地方,所以性命是无忧的。

他看着伤口,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白皙修长的手抓住了箭身,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在她精致的面颊上停留了片刻,一语不发,安抚意味却十足,而后,轻轻的咬了一下牙,毫不停顿的用力一抽!

“唔!”虽是早就习惯了刀口舔血,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但毕竟也还是血肉之躯,虽没有呼痛出声,却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下。

与此同时,鲜血四溅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嫣红的血从伤口迸出,撒到了他雪白的锦袍之上,像是红梅在雪地里绽放,带着一种诡谲而又阴沉的美感。“疼么?”

“还好!”强扯出一抹笑,面色也有些苍白,妈蛋的,一年多没受伤的人还真是禁不住打击,这一受伤感觉整个人都有点虚脱的征兆。

原本以为他会宽慰两句,岂知他美如清辉的眼眸扫在她的身上,寡薄的唇畔勾起,吐出了一句很欠揍的话:“这便是不听话的下场。”嘴上说着不讨喜的话,手下的动作却十分轻柔的为她擦拭伤口边缘的血迹,是以消毒。

南宫锦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脸色相当的好看!

确实,出门的时候他说了要跟着,但是自己想起这货每次跟着,总会给自己惹出点事情来,而今日又是最后一次去参加宴会,回来就连夜离开了,也不想再出什么岔子,就求他留下帮忙自己收拾东西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不放心自己那命根子的银钱,相府的每一件摆设都是她在慕容断袖那里讹来的古董,一件都容不得缺失。她自己的人她是信得过的,但是风和灭他们,毕竟不太熟,虽然也知道他们应该不会贪图自己的银钱,但是只要想起来,她就觉得一百个不放心,于是就把百里惊鸿留下了!也怪她托大,总想着自己的实力加上不死神兵就无往不利了,岂知皇甫怀寒那狗皇帝还有这么大的手笔!

伤口擦拭干净之后,他便将瓶中的药粉细心的涂抹在她的肩头,下手的力道和羽毛一样的轻,药粉撒上,那阵火辣辣的疼痛感也慢慢的消退了下去。

看着他细心的为自己处理伤口的脸,南宫锦笑着开口赞叹:“没想到你处理这种事情,也是驾轻就熟!”原本她以为他贵为皇室贵胄,是不需要亲自处理伤口的,在东陵,也不会受什么伤,起初还担心他处理不好来着。

他抬眸,扫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这是第一次。”随即,低头,将一旁的白布条拿起,帮她缠在肩头。

南宫锦的嘴角禁不住抽搐了几下,没搞错吧,第一次手艺就这么好,自己当年做杀手的时候,都不知道练习过多少次,也没达到他这水平。因为她素来是只求快,不管疼是不疼,所以总是会受些痛楚。但是他从将箭拔出来之后,就没再弄疼她了。“你这该是有多天才啊!”

“自是你这样的蠢丫头不能比的。”又是一句欠揍的话说了出来!

南宫锦咬牙切齿的看了他半晌,忽然有了一种一脚将他飞出去的冲动!“我说你丫的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毒舌了!”

“因为我很不高兴。”抬眸扫着她,眼底掠过一丝冰雕雪练寒光。原本她受伤了,他就很不高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伤她的人活着离开,他的抑郁和烦闷自然就不用说了。

这下南宫锦才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确实,这货从那会儿一直就没有说什么,但是淡漠而绮丽的容色上总有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冷,像是在雪地中怒放的冰花,晶莹剔透,夺目而冷冽。

南宫锦咽了一下口水,心中十分清楚他现下该是非常不高兴的,刻意开口调和道:“不高兴?难道是因为我没死,所以很不高兴?”

“不许胡说。”一把将她抓过来,堵住她那惹人生气的嘴。

淡淡的雪莲香在空中四溢,夹杂着南宫锦身上的馨香,带出一阵暧昧的暖意来。一吻作罢,南宫锦抬头看着他,问出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说,为什么我们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孩子,你是不是不行啊?”

这话一出,她顿时感觉自己周围的气温冷了八度!好似一瞬间置身于万年冰山之上,受着寒风和冰冻的全力攻击。咽了一下口水,感觉开口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那方便有点问题,所以我们才……”

说到这里,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断了!

搞什么飞机,这是说的什么跟什么啊?!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差别吗?还不是在说他那方便有问题!

于是,马车之内的气温更冷了,就连在门口赶车的车夫,也感觉到一阵寒冰之气,从脚尖一直冲上了脑门,冻得他的手都哆嗦了一下。陛下放冷空气的能力,还是丝毫不减当年啊!

“我是不是不行,你不知道?”清冷孤傲的声线带着前所未有的冷硬,精致的五官,优雅的轮廓线条也慢慢的紧绷了起来。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容忍这样的挑衅,百里惊鸿自然也不例外。此刻,他看着南宫锦的眼神,冷的很,但是冷冽之下,又带着烈焰灼烧,熊熊烘烤,似乎一个不留神,就要将面前的女人烧成灰烬。

南宫锦忍不住又咽了一下口水:“这个,我这只是一个疑问,就事论事。我们又没有避讳什么,怎么就可能没有孩子,难道……”

说到后头,马车之内的空气越来越冷,南宫锦的舌头也开始打结了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难道你就不想要个孩子吗!”说完之后只感觉一阵凄厉的凉风,从她的头上呼啸而过,呼啸而去之后,又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击打到她的身上,让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我想不想要孩子,你会不知?”他想要孩子的意愿,好似很久很久以前就表达过了。虽说她的考量,确实是在就事论事,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谁都不会愿意被询问这种问题,美如清辉的眼眸不咸不淡的扫着她,冷冷清清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是我不行,还是你不行,嗯?”

囧!

大囧!南宫锦的硬着头皮开口:“你,你最好别瞧不起老娘,老娘也是很牛逼的!”

牛逼?何意?不懂这个词,却能大致理解她这话的意思。清冷孤傲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丝暧昧的味道:“那,每日在榻上求饶的,是谁?”

这话一出,南宫锦那张厚比南山的老脸,瞬间红成了天边的晚霞,霞光浮动,美不胜收。一头扎进他的胸口,声若蚊蝇的开口:“反正不是我!”所谓死鸭子嘴硬,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能丢,说的就是现下的情景!她南宫锦怎么能丢这样的脸,不过她咋觉得这家伙是真的变坏了呢,闷闷的又骚骚的,果真闷骚。

见她这般,他也不再强逼着她承认,只是不咸不淡的开口:“下次,若是再有这种疑惑,为夫不介意在床上证明一番。”原是暧昧而又有些靡乱的话,在他冷冷清清,宛如天上玄月般的嗓音中吐出,竟如雪莲一般圣洁,半点不染俗世之气。

南宫锦抬头,虎着脸看着他:“不要脸!你是谁的夫君?”不要脸!要不要脸了?!居然自称“为夫”,无耻的男人,他们好似还没有成亲吧?

“你还想嫁与别人不成?”不答反问,语气仍旧很淡,却含着些杀意,不等她再开口,他便又接着道,“若是你挑中了别人,我便杀了他。”

嘴角一抽,这男人,面上看来是淡薄,什么都不看在心上,骨子里面却是霸道的紧。嚣张跋扈,霸气天成。“话说,这真的不像平日的你会说出来的话!”

他低低一叹,似乎有些无奈:“不是你嫌我傲娇么?”

呃!原来这话他记到心里去了?

有力的臂膀环着她的纤腰,缓缓的开口:“我身上,只要有你不满意的地方,我都会改,改到十全十美,改到你再也挑不出错来为此。上次的事情,我既然说了没有下次了,便决计没有下次了。”

清冷低沉的音调自头顶响起,带着丝丝热气,喷洒而下,一瞬间竟然让南宫锦的视线有些模糊,唇角也绷成一条直线,良久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吧。”他是想要孩子的,因为觉得孩子可以绑住她,也可以让其他人再也没有可趁之机。但,她偶尔对君惊澜的关心就足够他心尖泛酸了,要是再多了一个孩子……想着,他的脸忽然黑沉了下来。

“嗯!”这种事情本来是应该顺其自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锦总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好像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是休息一晚,还是今夜便走?”低头询问她的意见,毕竟她今日受了箭伤,若是身子不爽,休息一下也无妨。

南宫锦轻笑了一声:“今夜走吧,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伤,也省的有人惦记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这话一出,他的面上当即露出了几分尴尬来,微微偏过头,没有接话。他这几日,说这件事情,确实是提了好几次。

“主子,到了!”门口的车夫开口,也顺道帮他们把车帘掀开。

百里惊鸿起身,直接便将她抱了下去,到了门口,一绝美的女子皱着眉头,十分担忧的等着,一见南宫锦在百里惊鸿的怀中,脸色就冷了几分,但她还是咬着下唇上前:“相爷,听说您遇见刺杀了,您没事吧?”

相爷一回来,就和慕千千那个贱人一道去了皇宫,回来之后又被这个男人抱着,真是气死她了!她墨画有哪一点比不上这两个人吗?论身份高贵,论背后的势力,她哪一点输给这两个人了?为什么相爷的眼睛里面就是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南宫锦看见她的时候也愣了一下,说实话,这么些日子之后,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府中还有这么个平妻公主了,那他们这一走,岂不是只能把墨画丢下了?守活寡的变成了弃妇,墨画以后在西武就不好做人了,想着心中多了一丝愧意,语气也温和了一些:“没事,这么晚了,你还是早些歇了吧!”

这还是南宫锦第一次这么温和的对墨画说话,墨画鼻子一酸,竟然险些硬生生的落下几滴泪来。她素来便是骄傲至极的人物,到了丞相府,几乎磨平了她所有的棱角,慢慢的,好似她的人生就只剩下一个目标,那就是努力的来求得这个男人,也就是她的相公的关注,哪怕只是一句温言细语,也能让她日渐冰凉的心回暖。

点了点头,却没有听南宫锦的话回去,因为丞相府今晚的异动,都告诉了她今天晚上应当有事发生。

几人进了府中,便看到了多日不见的毁,他的神色十分的憔悴,显然这些日子没被冰心少折腾。看样子是两个月期满将他放回来了,毁在看到南宫锦的时候,满心都是防备,他发现了,每次跟皇后在一起,总是会倒霉!第一次莫名其妙的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占了身子,第二次被困着做了两个月的苦力,还时不时的接受那个老女人的调戏!真是气死他了!

而毁身边的风,看见墨画的那一瞬间,也忽然有点想逃跑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代替皇后和这个女人拜了堂之后,他只要看见这个女人,心中就是一阵后怕!

大家的目光也都放到了墨画的身上,墨画是西武的公主,又是不得宠的新妇,那必定是站在慕容千秋那一边,而且看样子皇上和皇后都没打算带她回南岳,她现在站在这里干什么?

“相爷,这是要出远门吗?”墨画也不是蠢人,很快的就发现了不对劲,好端端的大半夜的收拾东西,还都一车一车的运走,他们丞相府这莫不是要举家搬迁?

南宫锦从百里惊鸿的身上下来,想着要不要直接把墨画打昏了,然后走人,但,还没来得及出手,门口的门童急急忙忙的进来了:“丞相大人,刚刚有人让小的把这封信给您!”

“那人呢?”南宫锦挑眉。

“走了,速度太快,小的没追上!”门童低头回话。

南宫锦点了点头,接过那封信:“嗯,你且退下吧!”

语落,将自己手中的信件打开,随后,瞳孔收缩,产生了短暂的呆愣!

一旁的百里惊鸿伸出手,将她手上的信件抽了过去。凝眸一扫,美如清辉的眼眸也顿了一下。

南宫锦张了张嘴,有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原来不是他有问题,是她有问题!“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张薄如蝉翼的纸,几乎要将之捏碎了。“你说呢?”

南宫锦感觉喉头一紧,一时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溢满了全身。“我觉得,该是真的!”

信上写着洋洋洒洒的几个大字,每一个字的笔锋都极为凌厉,而凌厉之后又是如春风一般的和煦。

“燕惊鸿,上次在玉门关一战,本王与你算是结下了一段不解之缘。虽然在本王看来,这都是孽缘!不日之后,本王将访西武,但愿届时能与阁下再斗上几个回合,再论出一个高低上下。对了,还有一事,本王忘了告诉你,上次在扬州水下,本王无意间看见你右臂之上有一个红色的印记,想必你一定不知道那是什么吧?听说,有了这么一个奇特的印记,若不消除,一辈子都不会有子嗣,而且,十八岁的时候,会心悸第一次,至于之后……而这天下,知道解法的,寥寥无几,本王就是其中之一。阁下可一定要准备好了,等着本王上门,本王的条件,也许会很苛刻!”

那一日,在扬州的那个舞,她的胳膊就坦露了出来。而她自己也清楚,右臂的内侧确实是有一个红色的印记。她当时只把那个当成是胎记,想必是那日,拉着澹台明月上岸的时候叫他看见的。至于十八岁的时候会心悸第一次,这件事情,她的印象也尤为深刻!

那是在东陵被皇甫怀寒逼着排戏之后,皇甫夜硬是要拉她去喝酒,那时候她第一次见识了传说中的轻功,想着若是有一日自己也会就好了。而就在那个时候,她忽然感觉胸口像是火在烧,皇甫夜也被吓了一跳,但是那感觉也只是一瞬,没过多久就消失了,所以她当时并未在意。

“怎么办?”偏头问他的意见,其一是自己已经答应他了,今日就走。其二,澹台明月跟她的仇怨可不小,绝逼不好说话,知道怎么解,也未必会告诉她!

“等。”将手上的纸条揉做灰烬,扔到一边,白色的纸灰随风飘散。

等,暂且不走?“可是……”

“必须知道解决之道。”最让他忧心的,是澹台明月那句隐下来的话“至于之后……”,之后会怎么样,他们几乎是全然不知,而他也担心这个所谓的“之后”会引发的后果。

收拾东西的众人也顿住了自己的动作,看这样子是要缓几天了,但是他们这些东西都怎么办?

南宫锦看着也觉得格外烦闷:“东西先运走,值钱的全部运走,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论!”澹台明月此人,绝对是那种有仇必报的类型,自己在玉门关让他吃了那么大的瘪,他又抓住了自己这么大的软肋,一定会变着花样来回敬她!

可,最让她无法理解的是,她也已经算是新一代的神医了,为什么对自己身上这个东西的异样,半点都没看出来?

千骑古城。

一个男子,手中拿着酒杯,身着广袖长袍,立在城楼之上,暗蛟的花纹在袖口横步,看起来不显尊贵,只显神秘诡谲。

他的脸,在月光的笼罩下,晕染出淡淡的光晕,剑眉横插入鬓,一双黒黝得让人有些害怕的眸子,浮光闪闪,透过那一双眼,完全看不到这个人的思绪,却感觉自己是站在神的面前,被对方彻底看透!

鼻翼高挺,性感的薄唇微微的弯起。看他的年纪,已经到了三十岁左右,通身都是成熟男人的稳重和魅力,曳地的袖袍随着寒风轻轻的摇摆,使他整个人都好似流水一般的晃动,长长的墨发扬起,几缕被风扬到了唇畔,而后又慢慢的散入空中。

他的前面,城墙边上,站着一个白发的老人,背对着他,已经过了古稀的年纪,却丝毫不显老态。他仰头看着夜空,终于在唇边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当年,在那个丫头的身上下的禁制,终归是起到效果了!”

这个老者,正是那一日,南宫锦离开北冥之时,给她算卦的那个人。

黑衣男子无趣的转动着自己手上的酒杯,不甚在意的开口:“师父,你是早就料到了有今日?”

“那是自然!”老者满意的摸着自己的胡子,心中也对自己能知未来的能力十分的自豪。

这话一出,那黑衣男子仰头将自己杯中的酒饮下,而后将酒杯扔得老远,带着些不屑的口吻道:“一个年方二十的小丫头,怎么能担得起这么重的使命!”

“她的使命,不是为师选的,而是上天选的!”老者叹了一口气。

天生数颗帝王星,而注定到了最后,这天下会成为双龙夺珠的场面。而那个女子,十几年前自己还是能够算透她天煞孤星的凤格的,偏生的一场灵魂错体,打乱了一切秩序,于是他再也看不透这天下的未来了,因为他看不透那个女子的未来,而这天下的未来,却都跟她息息相关!

黑衣男子嗤笑了一声,并不以为然,只是开口笑道:“那,师父,你是打算把那个小丫头一辈子都困在西武?”

“怎么可能?等她完成了她的使命,就可以走了!冠华,你可不要小看了那个丫头!能从皇甫怀寒的手中逃生,在君临渊手上拿到这么多东西,俘获了百里惊鸿的心,又让慕容千秋对她有求必应,现下连赫赫有名的战神澹台明月也在她的手上吃了瘪,凡此种种,每一条都是不容易做到的,可是偏偏这一个女子,全都做到了,难道这还不足以引起你我的重视吗?”老者偏头笑着开口。

这黑衣男子,就是有天下第一谋士美称的千骑古城城主——墨冠华!十年前,便是享誉天下的第一美男子,可谓冠绝天下!

但,这些年来,他几乎很少再管凡尘俗事了,也就慢慢的淡出了世人的视线。慢慢的,世人甚至都忘记了那个让四个老皇帝,都不得不屈服,将千骑古城让给这个男子统治的谋略!墨冠华闻言,黒黝的眸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似乎是有了些许兴致,但是慢慢的又消失无踪,只是不屑的道:“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小丫头,能有多大的能耐!”

“冠华,你可别忘了,十年前,你名扬天下的时候,也方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老者摸着自己的胡子出言调侃。

墨冠华冷哼了一声,不置一词。有才无才,跟他墨冠华都没有什么关系,他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像是那个女子,也不得不完成上天赋予的使命一样。

“过些日子,还要你帮他们一把!”老者笑着开口。

墨冠华神秘的黑眸中划过一丝不解,帮他们一把?虽说百里惊鸿、君临渊这些毛头小子,都比他小了五六岁,思维不够成熟,甚至还动不动就为了情爱这种无趣的事情舍生忘死。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一个一个,论起雄才大略,胸中经纬,没有一个会输于自己。还需要他去帮忙?

老者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总归也是那个小丫头的劫难,我们这些执天命的人,也该帮衬着才是!”

若是只有百里惊鸿和那个小丫头两个人,那样的小事情,自然算不得什么劫难。但是他们可还带着几个拖油瓶!

“师父,你莫不是指君临渊之子?”墨冠华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