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锦脸色一僵又笑了,“在皇兄眼里我们到底是什么形象啊?安心啦,我们才不会闯祸呢。对了!今日我们出去可是收获颇丰,这件事我想皇兄一定会喜欢的。”

“哦?收获颇丰?”司空隐闻言饶有兴味的扬眉,此时已经走到床边,走得近了才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酒味。

果然是喝醉了么。

为什么会喝醉?心情不好借酒浇愁?还是暂时摆脱了太高兴了?

答应了让他们出宫却又后悔了,一个人待在宫里等着他们回来,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做什么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就这样恍恍惚惚的想了大半日最后竟是什么事也没做成。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么控制不住自己了,还真是中了毒,一种名为苏引的毒。

司空锦轻笑一声,松开手跑到一旁将那一坛子酒抱了过去,“皇兄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司空隐敷衍似的应了一声,视线完全没有离开床上昏睡的人。

司空锦见状顿时不乐意了,“皇兄!我说…阿引就那么好看么?你好歹也看我一眼啊?”

身后的司空寻见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皇兄你再不看锦儿她可生气了。”

“是啊,这丫头现在可真是什么醋都吃啊。”司空隐莞尔,终于转过身来,“好了,别瞪了,说说吧,你方才兴冲冲的介绍的是什么?”

司空锦不满的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酒坛直接塞到了司空隐手中,“就是酒而已,让阿引喝醉的酒,能让人出现幻觉的酒。”

“幻觉?”司空隐抓到了关键性的字,幻觉是什么意思?让人喝醉出现幻觉的酒么,还真有点儿意思,这么说来…她已经醉了的意思里现在她正处于幻觉之中么?

“大概只是传闻罢,阿引现在什么反应也没有啊。”司空寻坐到床边,伸手抚上了苏引的脸,动作轻柔的像是将人碰碎了般。

看到司空寻的动作,司空隐眸色一暗,“只不过是酒,夸大其词的传闻罢了。”

司空锦不满的瞪大了眼,“怎么会?这可是绿窟啊!等着看罢,一定会出现的!”说着再看到苏引勾起的唇角时,兴奋的跳了起来,“看!你们看!她在笑…她在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两人闻言都是一怔,在看到苏引真的在笑时眉同时皱了起来。

绿窟使人出现幻觉是真,但也只是幻觉而已,并不是表演,所以认真等待的三人输了,等待的时间是整整一下午。

那厢,太傅府里孟星辰坐在床边照顾着醉酒的沈凉迟,而七绽一脸残念的站在一旁寸步不敢离,生怕一离开就出状况,但眼看着充满爱意的照顾也让他无比尴尬,心中的怨念几乎要透过肉体传递出来。

眼看天色渐渐暗下来,七绽终于找到了借口,“那个…孟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若是回去晚了只怕孟将军会担心的,而且…”

女儿家待在一个男人房间里一下午若是传了出去那还了得?幸亏不是孤男寡女,不然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那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孟星辰闻言一怔,缓缓将手收了回来,“我知道了。”

七绽长长的舒了口气,半晌终于见孟星辰站起身来正要开口床上昏睡的人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阿引…”

这一声细弱的呼唤让两人同时僵住了动作,孟星辰不可置信的眯起眸子死死地凝视着床上的人,“七绽,你听到沈哥哥说什么了么?”

他是不是在叫阿引?阿引…名字之中有一个引字的人除了苏引还能是谁?连醉了都在叫她的名字…不,他喝了绿窟,所以现在在幻觉中么?连幻觉里都在想着她,她没看错,他果然喜欢她。

七绽愕然的抬头,机械式的摇了摇头,“属…属下什么都没听见。”

一下午都安然的过去了,主子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啊!这不是没事找事么。孟小姐不会已经看出来了罢?看她的表情…

孟星辰轻笑一声,眸中满是讽刺,“我居然在问你,你可是沈哥哥最信任的人。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告诉沈哥哥明日下午我还会来见他,让他不要避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他。”

很重要的事?七绽瞪大了眼,呐呐的应了一声将人送了出去。

将人送到院门口七绽才折回来,方才转身便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要死了,你就不能出点儿声啊!”

这死人每次都等事情完了再出现,他倒是知道轻松。

玉留白闻言好笑的扬眉,“这还赖上我了呢,你的警戒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要是方才出现的不是我,你觉得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可笑!我的警戒性什么时候变低了,明明是你故意像鬼一样出现。”七绽不悦的凝眉,不知为何只要一碰上玉留白这个人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身的刺。

“好好好,是我像鬼一样出现。”玉留白从善如流,无奈的连连摇头,“好了,不斗了好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罢?”

一回来就听说孟星辰在这儿,他也不能贸然出现便只有躲在别的房间了,谁知这一躲竟是躲了一下午。

一提这事七绽便泄了气,“孟小姐她…好像知道主子喜欢苏大人了。”

“什么?”意料之外的回答,玉留白愣了一下,“怎么会?她怎么会知道…哦,我忘记主子喝醉这件事了,怎么?是不是又酒后吐真言了?”

“也不是什么真言啦,就是又念了苏大人的名字。”七绽苦恼的揉了揉额角,“而且她说明天下午要来,还说有很重要的事要问,我看这件事是八九不离十了。你说…孟小姐知道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什么叫有没有关系呢。”玉留白叹了口气,抓住七绽的手朝房内走去,“若是凭借主子跟孟将军他们的关系那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怕为了情那位孟小姐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七绽愕然,下意识的动作才发现自己的手又被某人抓住了,顿时懊恼的挣扎起来,“玉留白你…我说你怎么又抓我的手啊?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这小子抓他的手真是越来越顺手了,更可怕的是他从一开始激烈之后反应就越来越趋于平淡了,现在更是…连他什么时候碰到他的都不知道,难道说他已经习惯了?太可怕了!这算什么啊!他怎么能习惯一个男人抓他的手?!

等等…一直以来他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玉留白这家伙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而是男女皆可的色魔啊!

他…他他他该不会是对他感兴趣了罢?那也太可怕了好么!

“毛病?”玉留白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当看到身后那人纠结着一张脸时眸中掠过一抹暗色,很快又恢复如常的笑意,“是啊,我就是有毛病,你到今天才知道么?”

七绽瞪大了眼,用力一转扭开了手,“我就是今天才知道,所以以后我们之间要保持距离,一丈…不!两丈!以后要记得离我两丈之外听见没?”

“若是我不愿意呢?”玉留白微微眯起眸子,似笑非笑,带着淡淡的挑衅。

“谁管你愿不愿意啊,你不愿意就算,我来远离就行,只要你别再靠过来。”七绽满头黑线,不满的横过去一眼,绕过身前的便朝房内走去。

玉留白轻哼一声跟了进去。

保持的距离?可能么。

苏引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直处于半梦半醒间的混沌状态,迷糊间做了个梦,那个梦完全就是个臆想,渐渐醒来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场幻觉。

是了,她喝了绿窟,在出了酒馆之后就没有意识了。

原来会出现幻觉般的梦境竟是真的,但是她的那个梦…不现实,一点也不现实,应该说是不可能?也许不尽然?她也不知道,罢了,一切顺其自然罢。

“苏引。”

眉心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是指尖。

这声音…是司空寻?可是他失忆之后好像一直都叫她阿引,怎么突然就连名带姓的叫她了?有点奇怪啊。

“你在想什么?梦里面有我么?”

苏引闻声一怔,梦?他这是在守着她想听她的梦么?

“我说过就算是皇兄我也不会放手的,你还记得罢。可是如今…”

后面的话苏引已经听不见了,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了什么?

佳人本红妆 第四章~~你你你这个色狼

更新时间:2013619 23:56:53 本章字数:3618

在他失忆之后他们根本就没在他面前表现过任何异样,他怎么会知道皇帝大人喜欢她?听他的语气…不可能!何况他现在正失忆皇帝大人是不会说这种事出来刺激他的,方才还叫她苏引…语气也与以前一模一样,难道说…他根本就没失忆?

不,不可能。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要假装失忆?

察觉到那改变的气息,司空寻倏地眯起眸子,“阿引?”

这一声试探的呼唤让苏引一怔,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他发现她醒了么?

这就…暴露了?不,暴露的人是他才对,隐瞒失忆的人也是他,她有什么可回避的?

这么一想苏引干脆睁开了眼睛。

对上那双清明的眸子,司空寻眸色一暗却笑了,“阿引什么时候醒的。”

苏引挑眉,“你觉得我是什么时候醒的。”

明明没失忆,明明是同一双眼睛为什么前后改变能这么彻底?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不会骗人的,可这妖孽呢?完全就是个反比,非但骗人还骗的如此彻底,不只是她甚至骗了所有人,包括那个成了精的皇帝大人。

从来没被人这么玩弄于鼓掌之中,他倒是第一次挑战了她的极限啊。

司空寻闻言勾唇,原本停留在苏引脸上的手指轻轻下移落在了唇角,“我希望你什么都没听见,可你听见了。”

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居然露出了破绽,明明已经努力了这么久,一不小心现在全部前功尽弃了。原本还打算等到真正定下婚约或者…就这么隐瞒一辈子呢。

可是他低估了皇兄对他的愧疚,原本想利用这点…这些日子他看明白了,他只想让他恢复记忆一时妥协而已,根本不会轻易放弃,是啊,轻易放弃就不是他了。

“所以呢?”苏引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推开坐起身来,“为什么要假装失忆欺骗我们?你的目的是什么?”

明明被揭穿了却还这么淡定,这妖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镇定了。

司空寻收回空空如也的掌心,叹了口气,“我的目的是什么不是明摆着么,不为你我能为了谁,可是现在失败了啊。呐,你可以帮我么?就当方才你什么也没听见?”

苏引嗤笑,“你觉得可能么?说吧,目的还没解释清楚,假装失忆除了谎言你还能得到什么?你该不是想利用皇帝大…你皇兄的同情心罢?”

“嗯。”司空寻轻轻点头,毫不避讳的承认了,“不过我不止是想利用皇兄的同情心与愧疚,同样…还有你。其实皇兄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同情心这种东西,就算对象是我,但我总是他弟弟,若是真的出了事他不可能一点儿也不在意。其实,我只是想回来的时候不那么尴尬,毕竟我们同时爱上了同一个人,离开前我们的关系缓和了点,所以我更…再说你吧,在我假装昏迷的时候你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你对我心存愧疚,你在乎我!而且你说过只要我醒了成亲都可以,这话是你说的罢?难道你现在想抵赖?”

苏引愕然的瞪大了眼,没想到话题一转就转到了她身上,一时反驳无能,“那…那话只…只是为了刺激你,你可别当真啊!再说心存愧疚什么的那也只是说说而已,那是你自己松开的手,也就是说是你自愿的,与我何干?我照顾你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

她算是看明白了,跟他们俩兄弟斗她完全就是在作死啊!一个两个的一肚子的诡计,现在他就是打算拿着那些大白话来压她了不是么?一定不能让这妖孽抓住把柄。

“说出口的话就要负责,我从来不知道苏引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司空寻冷笑,倾身靠了过去,“我知道你在乎我,连你那个泠崖都感觉到了…啊,说起来你跟那个泠崖的事还是早点结束,我知道了倒是不要紧,若是让皇兄知道你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么?”

苏引一震。

对啊,这妖孽在假装昏迷,她跟泠崖的事自然…该死!居然让他知道了,这下糟了!她还跟泠崖一起伺机离开呢。说起泠崖他到底是去哪儿了?就算是要冷静也该够了罢。

见苏引只绷着脸不啃声,司空寻轻哼一声,“怎么?反驳不了了?那就乖乖的遵守诺言罢,我知道你不想嫁给皇兄,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也算是了解了你点儿,你若不想入宫嫁给我不是很好么?这一生我只要苏引一个足矣。”

苏引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靠向床棂,“既然你知道我也没什么好隐瞒得了,一来我不喜欢皇宫,二来我跟泠崖的事你也知道,我…我喜欢的人是他。”

一直压抑的镇定到此为止,司空寻清晰的感觉到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断了,“喜欢?你居然说…喜欢他?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喜欢一个侍卫?我就在你眼前你看不到么?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豁出去你看不到?”

他不知道那个泠崖有什么好,冷冰冰的像个冰山一样,成天面无表情的跟在她身后影子似的,除了那张脸长得还能入眼别的优点他一点也没看到。

“我…我自然知道,可是感情这种事…”话未说完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苏引蓦地闭上了嘴。

司空寻见状也自然的敛了神色,坐了回去。

须臾,何念缓步走了进来,看到床边的两人恭敬的躬身行礼,“参见王爷、圣女阁下,奉皇上之命请王爷与圣女阁下前往入凡苑。”

司空寻闻言恍然,“原来他们是去了入凡苑么?我知道了,等阿引准备一下我们就过去。”

“是。”何念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待何念离去之后,苏引转眸看了身旁的人一眼,“你那亲爱的皇兄可爱的皇妹又在玩什么呢?入凡苑又是什么地方?”

怪不得只有这妖孽在,原来是去什么入凡苑了。

亲爱的皇兄可爱的皇妹?司空寻好笑的扬眉,“你说错了,是敬爱的皇兄可爱的皇妹,还有…亲爱的阿引。”

苏引满头黑线,“后面那半句话是多余的。”

“怎么是多余,那才是最重要的存在。”司空寻佯装不悦的凝眉,起身掀开了盖在苏引身上的薄被,“好了,他们等久了可是会不耐烦的,路程有点远我们还是尽快过去罢。对了,入凡苑是我父皇母后在宫中隐居的地方。”

“隐居的地方?难道是…”苏引愕然,想起上次在那所种满蔬果的宫苑。

见苏引愣在原地,司空寻径自蹲下身来,拿起地上的鞋子动作轻柔的穿戴起来,“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好像去过一样?”

“是去过。不过…”苏引这才发现蹲在地上的人以及被他抓在手中自己的脚,那人就那么蹲在身前,看起来非但没有半点萎缩反而神圣,屹然是一副求婚的姿态,“你…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有没有搞错!这妖孽居然半跪在她面前给她穿鞋子?!他可是王爷啊,眼高于顶,走路都是横着走的那种人啊!实在是太…

说起来这妖孽为她做的、改变的东西挺多了,救命之恩什么就不说了,那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但他的担心是真的,好像伤的人是他一样。质问她的时候也是,怕水却跟她一起掉进湖里,。脾气虽然不好,但现在却柔和了不少,至少不会再时时跟她呛声了,这次更是明知险境重重还是去了锦鹤国找她,遇上海难的时候也是将她放在第一位,现在又半跪在她面前替她穿鞋,男儿膝下有黄金,在男尊女卑的天禹国更是,这种事…是一个皇族之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罢。

“做什么?你看不到么,穿鞋啊。”司空寻头也没抬,一心跟小小的绣花鞋斗上了,连自己的鞋子都没穿过几回别说为别人穿了,角度又与自身的不同,难免生疏。

好一会儿终于解决了这件大事,司空寻总算是松了口气,一抬头才发现某人一脸怔愣正神游太虚呢。

“唔?”

唇上一软,苏引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往后退去却不小心扯到了司空寻的衣带,连带着将人也一起带倒了。

微弱额惊呼之后两人一上一下的叠在一起,以一种无比暧昧的姿势,两张脸的距离也仅有一种指而已,呼吸都清晰可闻。

求而不得又日日在眼前晃悠,司空寻的忍耐力早已到了一定境界,这突然的状况像是点燃了身体里压抑已久的猛兽,气息渐渐粗重起来。

苏引正想伸手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尽管自认为脸皮够厚,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红了老脸,“你…你…你你你这个色狼!”

色狼?司空寻闻言苦笑,自身的身体变化自然一清二楚,“阿引,怎么办?”

对上那双略带无辜的凤眸,苏引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一脸黑线,“这…这种事你怎么问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总之,你先给我起开!”

“我不,这是因为你。”司空寻不满的哼了一声,非但没有起身反而故意靠的更紧了。

佳人本红妆 第五章~~泠崖不辞而别

更新时间:2013620 23:49:59 本章字数:3744

“你?!”苏引气急,干脆伸手去推,可那人却像是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顿时一阵恼恨,“司空寻你疯了么?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么?你别忘了你皇兄他们还在入凡苑等着呢,我们若是迟迟不去他一定会再派人来…不,也许是亲自来!”

“亲自来又如何?”司空寻不以为意的挑眉,微一用力压低了身子,两张脸几乎靠在了一起,“你忘了现在的设定是我们之间有婚约而我不知道皇兄喜欢你,我对我的女人做什么不是情理之中么?”

“你!你不可理喻!”苏引气恼的转头避开了那张不断贴近的脸,由于躺倒的姿势她就算再用力也推不动,完全处于劣势,若是处于危险状态下的某人一个激动…不,不行!

思及此,苏引转换了策略,软下了语气,“好,我们不争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了好么?我们说点实际的,现在的状况不太好总之你先起来再说,我可以出去为你守着你可以自己在里面那什么…不然你回府去好了,反正府里一大堆女人在那儿候着呢。总之,你要是想将主意动到我身上我劝你还是死心罢。”

听了这话,司空寻气的脸都白了,薄唇微微颤抖着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她…她居然要他自己解决,更过分的是她还想将他推给别的女人!他说过了罢,那些女人什么都不是,要是她想他可以随时打发她们走人。不,等事情一有眉目他就打发她们走人。不过,转而一想她如此在意那些女人的存在不是一件好事儿么,至少她很在乎。

明明已经很在乎了,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个儿做的对呢,真是够迟钝的。

对着那张天气预报一样的脸,苏引满头黑线,迫于此刻的状况不得不小心翼翼,“喂?喂…喂!司空寻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啊?”

这妖孽又在打什么主意呢?看他的表情怪吓人的…不会是恼羞成怒了罢?说起来,在锦鹤国的时候她就说过关于他府里那些女人的话题,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她在乎她嫉妒,可事实上是…所以说她为什么这么三番两次的提啊?难道她真的潜意识在乎?不,不是,她为什么要在乎那些女人,她在乎那些女人不就等于在乎这妖孽么?

在乎这妖孽…

司空寻闻言一怔回过神来,对上那双懊恼的眸子轻轻的笑了,“阿引,我知道你在乎我,不用三番两次的提醒我了,我会处理的,不过不是现在,要等一个契机,毕竟我现在在失忆。”

“哈?”苏引傻眼,为什么话题转移到奇怪的地方去了啊?她什么时候要他处理那些女人了?

“不用这么惊讶,迟早你会发现你的心,我不急。”司空寻满意的勾唇,握住苏引的手带到了某处,“皇兄还在等着。”

苏引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只是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人一把按住不得动弹,尴尬又暧昧,恼怒又无奈,简直想一脚直接面前胆大包天的色狼送到外太空去。

“你这个色胚!变态!放开我,快点!”

居然让她给他那个…她从来没干过那种事好么!他怎么不干脆去死啊!见鬼!

“不放。”看着那张渐渐熏红的脸,司空寻眸子一暗,突然俯首压了下去。

“唔…你!混…唔…”黑影压下,唇被密密实实的覆盖住,以一种无可抗拒的姿态,苏引只觉得一口血都能喷出来,挣扎无效,手也被某人强硬的带动起来摩挲着令人羞耻的位置。

从未被人强迫过,何况是这种事。

羞耻、懊恼、愤怒、还有深深地无奈,因为她竟然推不开他。

在苏引以为她要因为缺氧而晕过去的时候终于得到了自由,虽然一瞬间全身发软,但就是这样的机会让她提着一口气将身上的人推开了。

司空寻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还能被推开,歪倒在床上之后便也没再追上去,凝眸看着那抹落荒而逃的身影视线却定格在光线下半透明的耳朵上,那一抹嫣红艳丽的仿若能滴出血来,脑中渐渐朦胧眩晕起来…

一鼓作气跑出门,苏引才停下脚步无力的靠在墙边喘气,前方就是守卫,处处有人她不用再担心,放松着滑下来之后干脆就坐在了地上。

方才那一幕像是雕刻一般印在脑子里,手脚虚软、呼吸凌乱、靠近的纠缠、暧昧的触碰…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司空寻这妖孽可真是个疯子,竟然在自家妹妹的寝宫里对她…该死!

何念并未离去,正在轿子前候着,突然见苏引一脸惊慌的跑出来,一瞬间愣在那里连上前都忘了。

怎…怎么回事儿?这是发生什么了,苏大人怎么突然…这样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可从来没见过,仔细才看到那人红透的耳朵与脸颊,心中顿时想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这…这这该不是王爷对苏大人做了什么罢?天!皇上这才一会儿不在而已,怎么会!他现在应该怎么办?冲过去询问还是去找皇上禀报?去说,他没亲眼看到只是猜测而已;不去说,有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等王爷真的做了什么那就晚了。

所以,他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喘了半晌苏引才有心思去观察四周,这一看才看到台阶下站在马车前那抹熟悉的身影,何念!他怎么还在这儿!

不经意间的对视,何念猛然回神,僵硬的扯出一个笑脸指了指马车。

苏引见状凝眉,回头看了一眼便起身走了过去。

司空寻那个色狼还是一边去死好了。

原以为特地传召她去入凡苑是有什么大事呢,原来是那两兄妹一时心血来潮想起做饭来了,两个人在厨房里忙的鸡飞蛋打,简直乱成了一锅粥跟作案现场一样。

平时衣着华丽仪态端庄的两人此刻黑着张脸一身邋遢的站在面前,换做是谁都会忍俊不禁,何况还是尊贵的皇帝大人与公主殿下。

苏引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意,“您…您二位这是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