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看着她,抱臂道:“别装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内个啥接到编辑通知后天入V呜呜呜呜呜T.T,明天照例早上八点更新,然后周六入V当天三更,其实我都没什么存稿,压力好大啊

我也不造说啥,就……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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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塌

左姝静只好慢慢睁开了眼睛,而后翻转了身子,无奈地看着怀王。怀王冷淡地道:“既然没睡,便来替我更衣。”

左姝静只好跪坐起来,怀王张开手,一副等着她伺候的模样,左姝静丧气地道:“王爷以前的更衣女婢是谁?”

怀王道:“碧云。”

“那王爷方才怎么不让她更衣呢……”左姝静道。

“有王妃了,就不必让碧云动手了。”怀王理所当然地道。

左姝静这才想起自己白工的身份,无奈地替怀王解了外袍,好在怀王沐浴之后穿的就是中衣加一个外袍,不然若是还要替他脱光了再换上中衣,左姝静必是要别扭死的。

怀王穿着中衣,对左姝静扬了扬下巴,左姝静意会地缩回了床的内侧,怀王吹熄了床边两盏烛火,也跟着躺进床内。

这委实是左姝静第一次同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子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床被子。

这张床并不小,然而怀王体格也并不小,即便已经有两年没有出征,但他依然每日练武打拳,身材高大,浑身都蕴藏着一股压抑着却时时刻刻可能爆发出的冲劲,以前左姝静从未发现,嫁给他之后,渐渐能感受到了这股子力量,但也没有这样贴近感受的多。

怀王是练武之人天生体热,而左姝静之前是裴冬净的时候就十分畏寒,到了左姝静这个身子上,依然怕冷,每晚都会让珠儿先在被窝里塞上温热的刻花镂空铁球先暖被子然后再躺进去,身上再压两层厚厚的被子,今天怀王忽然来了,珠儿虽然倒是放了铁球,但却不好再给她加被子——毕竟看怀王那样子,可不像是这三月天气逐渐转暖的时候还要盖那么多被子的人。

而左姝静现在的手脚都是冰凉的,因此格外能感受到从怀王身上传来的一阵阵的暖意,这让她格外不自在。

左姝静强装镇定地翻了个身以背对着怀王,这时候却忽然听得怀王悠哉道:“后日早上,你陪我入宫一趟,去见太后。”

左姝静没料到自己一直在考虑的事情怀王一句话就解决了,直接转过身惊喜道:“真的?!”

这一转身她才发现自己和怀王离得有些近了。

怀王倒是很冷静,他平躺着,双手搭在腹部,双腿笔直地并着,躺着也跟站着似的:“嗯。”

左姝静往后缩了缩,道:“太后娘娘的病好了?”

“还没有。”怀王道,“但应是可以接见人的。”

左姝静又是喜悦又是不安,喜悦的是终于可以揭穿琉璃等人的阴谋了,不安的则是万一宫内那个自己没死怎么办?即便虞不苏说过宫内的裴冬净是早已死了的,可,虞不苏这半吊子的神棍说的话,似乎并不能全信……

左姝静表情变来变去的,好在此时一片漆黑,怀王也瞧不清她的表情,但依稀能见她眼睛微微闪烁,少女的眸光亮的吓人,怀王道:“所以……你为什么知道裴则的忌日?”

那眸光忽地灭了,而后传来左姝静虚假的呼吸声,仿佛已经熟睡了一般。

怀王也不客气,伸手直接掐了她的鼻子捂了她的嘴,左姝静顿时无法呼吸,有种要被怀王弄死的错觉,怀王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围住了她。左姝静手脚胡乱地动了几下以示挣扎,怀王才松了手,但也没有躺下,只以右手手肘压着床铺,手掌撑着脑袋,半俯着身子一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倒是睡的很快。”

左姝静说:“嗯?刚刚很困,似乎的确一下就睡着了……哎呀哎呀,王爷您别再捏我鼻子了……”

左姝静见怀王又伸手过来,只得捂住了口鼻,委委屈屈地道:“臣妾不晓得王爷在说什么,什么裴则的忌日?”

她想,怀王怎么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和裴则是什么关系的……

然后她想起来一件事儿,心里咯噔一下——自己似乎忘记检查金条在不在自己身上了。

接着她听见怀王说:“那金条是谁给你的?”

左姝静内心暗叫不好,咽了口口水,道:“王爷在说什么金条?”

怀王道:“你的金条,落在那荒宅里了。那荒宅此前是裴家老宅,昨日是裴则忌日……”

左姝静心想怀王也没证据说那金条是自己的,正要开口继续装傻,怀王又道:“你知道吗,昨夜那金吾卫还正好瞧见了,说是你挣扎之中把那金条落了出来,他亲眼看见了,本打算将你逮捕后再捡起金条却不料本王闯入……”

左姝静心里一颤,只觉得要不要这么巧?!

然而若怀王是在诓她呢?!

左姝静只能硬着头皮赌这一个可能:“王爷,臣妾的确不知道什么金条,与秦艳艳相约是之前的事情了,是,是我归宁那日,母亲晓得王爷并不宠爱臣妾所以母亲身边的丫头出了这么个主意,时间和地点都是她们约好的,我只管去就是了。真的不晓得什么金条……”

左姝静如此嘴硬,怀王眯了眯眼,倒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秦艳艳去哪儿了?”

左姝静捂着鼻子和嘴巴,茫然地看着怀王。

什么秦艳艳去哪儿了……

怀王见她目光茫然不似作伪,便道:“秦艳艳离开扶香园了。”

左姝静心想,大概是虞不苏让她走的,免得被怀王追查出什么,这个虞不苏,心思还是很细致的。

但她依然只能装傻地道:“臣妾不晓得这件事呀……臣妾不是说了么,从头到尾,臣妾和秦艳艳姑娘都不熟悉,唯一说过的话,也是当着您的面说的那句。”

怀王冷冷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信了没,却换了话题:“说回来,秦艳艳走之前拉着你说教你个秘诀是什么?”

左姝静一边为怀王果然不能确定金条是她的而松了口气,一面又为怀王这个问题十分头疼,她犹豫了好一会儿,道:“也没什么,就是说对着丈夫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体贴。”

怀王哼了一声,道:“那我也教你一个秘诀。”

左姝静好奇地看着怀王,心想他还会驭男之术?

怀王却道:“对着丈夫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体贴,而是老实。”

左姝静沉默了。

老实讲,左姝静并没有什么身为怀王的妻子的自觉,也还是很难时刻有“怀王是自己的丈夫”的认知。

不过既然怀王这么说了,左姝静也觉得有道理,她想,两日后到底会看到什么呢?若能得到裴冬净的死讯,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告诉怀王自己就是裴冬净?只是怀王不知道信不信鬼神之说……她要不要试探一下?

于是左姝静守着说:“王爷,其实我以前看过一个话本子,上面说有一户人家的女儿莫名死亡,第二天,却在另一户人家的女儿身上醒来,臣妾觉得十分离奇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当真有这样的事情。”

怀王道:“借尸还魂?”

他竟然知道?

左姝静立刻点头:“是的,所以王爷您觉得……”

怀王却是不期然地想到了今早拉着他叨叨絮絮的某神棍。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信那神神叨叨的事情?

怀王皱了皱眉头,道:“话本子随便看看也就罢了,怎可以当真?神神叨叨的,想什么呢?”

左姝静:“……王,王爷说的是。”

怀王闭上眼睛,也懒得再多说,道:“有这些时间,以后多跟着章盾学账本。”

左姝静道:“臣妾晓得了,王爷您明早还要上朝呢,早些睡吧……”

怀王也不再说什么了,翻身平躺下,极为端正地渐渐入睡了,左姝静躺在床上,心里真是万般无奈,她轻轻咬住被角,只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问——其实她早该晓得怀王不信这些,甚至是厌恶这些鬼神之说的。

这样该如何坦白呢?说了指不定要被怀王怀疑是什么鬼祟抓起来审问呢,哎。

见怀王呼吸平稳,左姝静心里虽然不好受,但也安心了一些,终于逐渐睡去。

然而这一觉她睡的并不安稳,左姝静难得地做了个梦,梦里她穿着薄衫赤着脚被丢入了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全身冷的发抖,终于感觉前方有热气,她慢慢走近,却是流动着的熔浆,左姝静吓了一大跳,转身想走,却反而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进去,熔浆烫的她连连挣扎,她抬头一看,怀王不知何时出现在冰上,却并不拉她,反而冷眼以待。

于是怀王就是被左姝静这样弄醒的——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不断往自己这边靠,还不断轻轻吸鼻子,乍然醒来时看到这个场面,怀王还真微微被惊了一下。

然后他伸手捏住左姝静的鼻子,想让她醒来,然而左姝静被捏住鼻子,却并未立刻醒来,而是轻声说了句什么,怀王凑近听了,却听见左姝静带着鼻音在喊王爷。

怀王一时心软松了手,那脑袋又凑了过来,怀王最终只好一手抵着左姝静的脸右边的脸颊,一边放松逐渐入睡。

第二天左姝静醒来时,怀王已经去上朝了,然而她照镜时,却发现自己右脸微微地有个巴掌印一般的红痕。

呃?

左姝静迟疑地想,难道昨晚怀王趁她睡着了还偷偷扇了她?不至于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感觉两个人碰到彼此就变得无意识地逗比→_→,太后凉凉也仿佛“返老还童”……

太后凉凉:.

明天就入V啦呜呜>.<

第25章

25、

左姝静梳洗后本打算直接在蕴瑞堂用早膳的,但想起刘嘉韵和董思年尚在,她便让下人在大厅准备好早膳,又差人去喊刘嘉韵和董思年早起用膳。

结果刘嘉韵倒是来了,董思年却没来,刘嘉韵先给左姝静行了个礼,而后看着一桌早膳顿了顿,道:“王妃真是浪费了,年哥儿每日清晨最迟寅时末便要起来,我这当娘的也少不得陪着他一同早起,早起后,我们便让下人去准备早膳了,本想叫您,但碧云说您还未起来,我们只好现在侯竹堂自个儿吃了……”

左姝静愣了愣。

她一般都是辰时中刻起来,就这,也已经是她嫁入怀王府之后努力的成果了,毕竟以前在清净殿,平日没人来给她请安的时候,她自己想要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像这种乍暖还寒时候,少不得睡到巳时初刻呢……

但作为新妇,的确本该卯时末之前起来,而作为怀王妃,她更该在怀王早朝的时候就起来。

果然,接着刘嘉韵就道:“王爷也真是对王妃很体贴,按理来说,王爷起床早朝定然是要吵着王妃的,王爷却很小心呢,也并不要求王妃一同起来伺候王爷。”

左姝静虽然心底尴尬,但面上却不想露怯,只道:“是啊,王爷对我的确是很体贴,我晚上容易惊醒,白天难免会晚起一些,王爷从来不喊醒我。不过,年哥儿若是每日都要早起,那你们以后便都在侯竹堂用早膳吧,我起来了一个人在蕴瑞堂用早膳也就是了。”

刘嘉韵不轻不重地笑了笑,道:“嗯。”

左姝静僵笑着看着刘嘉韵款款离开,自己没什么胃口地吃了点东西,章盾便让碧云通报,问左姝静是否有时间去学习管账,左姝静闲的不得了,自然答应了。

怀王府内管账的人自然不止章盾一个,各有分支,章盾如今已有三十多将近四十岁,据说孩子都挺大了,但因着是个文人,斯斯文文的,看起来倒也不显老,他先给左姝静介绍了一遍府内各个分支账目,如同左姝静所料,都是明面上的账目。

她并不是怀疑怀王私底下会做什么,但时至今日,若她还傻傻地认为怀王会什么准备都没有,那她未免也太过天真了。

今上猜忌,太子算计,怀王的周围阴云密布,他不可能会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左姝静想了想总觉得颇为无奈,也不知道怀王那条退路里,有没有自己的位置。

而此刻左姝静所想着的怀王,刚在朝堂上听着今上派人出征株州讨伐逆贼赵乾坤和其贼党,付老将军自然是主将,副将则是宁妃哥哥的独子宗阳德。

这个决定让不少人有些吃惊。

宁妃哥哥宗英光本身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妹妹还算得宠,每天在老家作威作福,妻妾成群,然而那么多妻妾却只生下了一个男娃,便是宗阳德。

宗阳德很好地继承了自己父亲的一切劣性,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后来靠着萌荫勉强当了小官而后又靠着塞钱一路往上爬,之前也跟过一次怀王打仗,打的也正是赵家人。

前朝失其鹿而群雄逐鹿时,赵家老大是第一个造反的亲王,他地处偏西南的株州,周围尽是崇山峻岭,易守难攻,小小的株州中俨然自成一派,而赵家老大更因为还算得民心,名声不错,迅速占领了株州附近的几个州,而后第一个自立为王。

其后战乱亦多在北方,大家都想先把几个粮仓据点给占了保险,没人会随意去碰赵家那块硬骨头,后来直到高宗入主长安,才动了将赵家打下来的心思,可惜高宗在世时,并没有成功,后来高宗在和塔达对战时身亡,怀王孤身入塔达,击退塔达立下大功,一年多后,便被寄予重任去拿下赵家的地盘。

而怀王不辱使命,花了半年以围城和细作扰乱军心的方式拿下了赵家的都城,生擒赵家老大,并将他就地斩首,而却将主动投降的某赵家将领以最优厚的方式招待他,这样一来,附近本还打算死守的将领自然也纷纷投降,唯一剩下一个县的小将不肯开城门,他的属下竟将他暗杀而后献上他的人头给予怀王。

怀王的反应则是,将那小将的头和尸身一块儿厚葬,并打了那几个小将的亲卫各一百大板。

怀王说,忠义之士让人敬佩,而连如此忠义的将领都可以轻易背叛,并以斩首这种方式侮辱对方身体的人,实在为人不齿,他非但不会重用,更是瞧不起。

怀王就这样以赏罚兼施的手法为自己立下了很好的名声,中间自然也有大大小小的战争,最要命的是,还是有很多人依然不敢信任大闵朝廷,赵家的人想谋反轻而易举,因此怀王不得不留在那附近,不断平定,直到一年后,怀王正式拿下赵家所有领地,并让原本心里极为排斥的百姓终于接受大闵。

功成身退的怀王,依然是株州及附近地域的百姓心里的少年英才,且他们当时只知怀国公谢兴世不知太子谢康世,只以为怀王就是将来的皇帝,却也正是这样的误会,让怀王功成身退后,加官进爵,却备受猜忌,可能再也无法踏上那片土地。

当时宗阳德跟着怀王打仗,只是个六品校尉,却是干了不少荒唐事情,怀王十分瞧不上这个人,却也没什么办法,而这次,皇上竟让付将军带着宗阳德去……

怀王不用想也大概能猜到是宁妃和皇后给皇上吹了什么耳边风,无非是宗阳德当年跟着怀王攻打过赵家,所以很有些经验……而皇上自然也不会知道宗阳德是怎样一个草包便同意了。

怀王头有点疼,然而他没有说话的余地,只能听着皇上下了令,又说粮草前几日早已出发了,明日便举行送行大典,送付将军和宗阳德出发。

下了朝后,周俊佑向着怀王走来,随着散开的人群,周俊佑轻声问怀王:“王爷,高将军还没有给您回信吗?”

怀王摇了摇头,面色不大好看。

周俊佑也叹了口气,道:“我昨日听说,王大人那边情况不大好,是派了死士传信回来的,却不知道信件内容是如何……”

怀王面无表情道:“无论如何,父皇已经下了这样的旨意,再怎样本王也无能为力。”

周俊佑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时一个人忽然吊儿郎当地走过来,而后一副和周俊佑十分熟悉的模样将手搭在周俊佑肩膀上,道:“周大人怎么了,愁眉不展的?”

而后他仿佛才看见怀王的模样,连忙道:“怀王殿下。”

这人自然是的虞不苏。

怀王瞥了他一眼,面色不愉:“虞大人。”

虞不苏笑着道:“怎么怀王殿下和周大人看起来都很不开心似的。”

周俊佑似笑非笑地推开了一点虞不苏,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虞大人这样……永远活泼开朗的。”

虞不苏想了想,道:“莫不是因为株州的事情?放心放心,微臣昨日算了一卦,这,赵家余孽,此役必彻底灭亡!”

虽然他说的话,周俊佑和怀王是不大相信的,但好歹是吉利的话,怀王和周俊佑也不能直接反驳,此时皇帝身边的内监总领魏英莲忽然来了,细声细语地跟怀王耳语一阵,怀王脸色变了变,对着虞不苏和周俊佑微微颔首便跟着魏英莲走了。

周俊佑见状也想走,虞不苏却抓着周俊佑不让他离开,道:“周大人,周大人,我有一件事儿要跟你说。”

周俊佑含笑看着他,心想看你要鬼扯什么,敷衍道:“什么事?”

虞不苏道:“其实不瞒周大人说,我算过很多次,怀王前程,不可限量,并不是人臣之相……”

周俊佑脸色微变,伸手捂住虞不苏的嘴巴,道:“你胡乱说什么?!”

他也是真的急了,周俊佑官职是不如虞不苏的,平日也喊他虞大人,这下却是直接喊了“你”。

虞不苏眨巴眨巴眼睛,眉毛一挑一挑的,眉毛里的痣也跟着上下扬动,周俊佑抿着唇将他拉到无人角落,道:“大清早的,虞大人怎么就跟喝醉了的人一样?!刚刚您说的那是什么话?!”

虞不苏道:“我说的是真话……就跟当年我哥哥看出太后会成为太后一样,我也看出了怀王殿下未来的路程。”

周俊佑冷着声音道:“看你这意思,是要害的怀王殿下受天下人猜忌才满意了?!”

“那自然不是。”虞不苏摆了摆食指,“我知道周大人你是怀王的人才敢说的。”

“那你说这个,意图为何?”周俊佑眯了眯眼。

虞不苏道:“很简单,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既然已知道未来,怎能不跟着应该跟的人呢?怀王殿下如今备受猜忌,身边能用之人并不太多,而我,愿为怀王殿下出一份力……”

周俊佑看着虞不苏,似是想打量这个哪怕现在都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的人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半响,他道:“虞大人想的太多了,王爷是个很安分的人,您说的话,未免太惊世骇俗了一些。不过,若虞大人想与王爷结交,倒也没什么,只要不提那些胡话就是了……”

虞不苏立刻拍掌道:“当然当然!只是,王爷似乎不怎么喜欢我,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冷冰冰的,哎。”

周俊佑意会道:“虞大人这是想知道王爷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