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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就开始翻白眼儿,死了死了,来接我了。

宣柯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乖,听护士的话,我在外头等你。”

我抬脸望着他,眼泪花花儿的,用蜡笔小新的星星眼攻击对他说,你可一定要等我啊,不许走,我手术完了你还得继续给我讲故事。

我也不知道他看懂了没,总之他微笑着揉了揉我的脸,然后就出去了。

护士把门一关,让我脱衣服,我在医院待了一天,也看过病房里其他人被推出去手术的情景,就跟古时候给皇帝送侍寝的妃子一样,脱得精光拿棉被一裹,然后就运走了,唯一不同的是,妃子是被太监给扛走的,我是被小床推走的,而且我不用陪睡。

15:白胖胖的大包子 ...

手术时间很短,加上我是做的腰麻,所以被推回病房时我脑子还清醒。

穿过层层人群看见宣柯的脸,我顿时感动得跟地下党找到组织一样,只差没举着党员证下跪以表丹心了。

他轻轻摸着我的头,问:“疼吗?”

我眼泪一下就上来了,摇头:“还麻着呢。”

他笑:“你累了,睡一觉吧。”

我扁嘴:“怎么没有枕头?”

“腰麻不能用枕头。” 他声音温柔得可以挤出水来:“乖,好好睡,我在这里陪你。”

听见他这么说,我一下子安心了,睡意滚滚而来,等到我再张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醒来没见着他人,我立马就慌了,可是起不了身,只能扭着头四处张望,跟颈下全瘫似的。

“小姑娘别着急,你男朋友出去买饭了,马上就回来。” 隔壁床大姐叫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我,我没着急。”

大姐的老公帮我把床摇起来一点,冲我眨眼:“你男人对你很好啊,跟对老婆似的,一整晚都陪在这里。”

我脸一下热了,赶紧垂下头,然后听见大姐训她老公:“人家小姑娘脸皮薄,你说话别那么直接好不好?!”

正独自羞涩呢,忽然有只大手放我头顶上,我抬脸,看见宣柯微笑地望着我:“肚子饿不饿?”

我忙激动地点头:“饿,饿死了。”

靠!能不饿吗?禁食了一天,昏睡了一天,我整个饿到一个前胸贴后背,都快成纸片儿人了。

他把饭盒放床头柜上,拿了杯子和牙刷,替我接了漱口水还挤了牙膏,我看着他心里那叫一个满足,得意,嚣张:“嘿嘿,你这辈子没这么伺候过人吧?”

“张嘴。” 他把牙刷塞我右手上,拿杯子往我嘴里灌进一口水:“你还真说对了,我没伺候过人,你是我伺候的第一只猪。”

我差点没一口水喷他脸上。

白了他一眼,我含着水咕嘟了两下,他拿了一塑料盆接在旁边,我把水吐在里头,开始刷牙,刷完之后他扯了张纸巾替我擦掉嘴角的牙膏沫子,把病床上的小桌支起来,然后把饭盒放在上头打开:“趁热吃。”

我这人是一蹬鼻子上脸的主,只要你敢让我小人得志,我就敢猖狂给你看,当下我就嘟起嘴做非主流状,可怜兮兮地朝他撒娇:“伦家不要自己吃嘛,伦家手在输液不方便,你喂伦家吃啦。”

在这种时候,知情识趣善解风情的男猪脚都会温柔地堆笑:“好好好,宝贝,我喂你吃啊。” 然后两人就开始大玩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情趣游戏。

宣柯只冷笑了一下:“肚子不饿是吧,那我倒了它。”

我赶紧拿右手灵活地护住饭盒,泪奔:“大爷不要!”

“那还不赶紧吃,耍什么宝。” 他把勺子塞我手里,我挫败地低头,默默搅着饭盒里的粥,越搅越不对劲:“你这买的是粥吗?这不是米汤吗?为什么只有米汤没有包子啊?”

他面无表情地说:“术后第一天只能吃流食,简单地讲,就是你住院期间,我买什么你吃什么,懂?”

我欲哭无泪,现在你就是给我一烤全猪我都能吃下,却偏偏只能吃这个连有多少米粒都可以数清楚的“大白粥”,这不是诚心要让我抑郁吗?!

悲摧地吸了吸鼻子,我意外地闻到一股肉香,抬脸一看,隔壁大姐的老公正拿着一白胖胖的大包子往嘴里送,一边嚼还一边诱惑地望着我。

猪肉白菜馅儿啊,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然后发现大哥脸色陡然一变,跟见了鬼似的,接着就僵硬地转过头背着我吃去了。

我这儿正万分遗憾呢,忽听得耳边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小乔,吃饭怎么那么不认真呢?”

我转回脸看他,浑身哆嗦了一下,靠!这小子脸上的笑怎么就那么阴森森地渗得慌呢?!

赶紧识相地低下头,我老老实实地对付起眼前的白粥来,吃了几口才想起一件事,抬头:“你吃过了吗?”

他坐我旁边点头:“在你醒之前我就吃过了。”

“哦。” 我偷瞥了他一眼,小声:“那个,昨天你,在哪儿睡的啊?”

他指了指我病床对面的一张折叠行军床:“问医院护工租的,睡觉的时候打开就可以了。”

他话音刚落,我看着那张狭窄的行军床眼泪啪地就掉了下来,全滚粥里去了,不想被他看见,所以我头埋得很低。

他替我擦掉滚到下巴的眼泪,从身后环住我:“傻瓜,哭什么,你真当我舍得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啊?”

他不明白,我从来都没想过他会在这个时候丢下我一个人,我哭,是因为在一瞬间,我心里最深的那道防线崩溃了,我又相信上了一个男人。

o(╯□╰)o

吃了一天的流食,到晚上我实在憋不住了,灰常地想上小号,但是挨刀子后的我怎一个废字可以形容,麻药退了之后动作大一点就会扯到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因此要我自己挑大梁上厕所,那简直就是Mission Impossible,so 经过我无敌的推理,要想完成这一紧急任务,我只有找我的Tom Cruise帮忙。

假装不经意地瞅了一眼宣柯,他正坐床边发短信呢,我心里那个愁啊那个扭捏,你说我跟他还没经过你侬我侬的穷摇桥段呢,哗地一下就到了他

掺着我上厕所的夕阳红境界,这也太悲壮了,你说我这脆弱的小心能承受得起吗?要不还是憋回去吧。

我以壮士断腕的决心把眼睛一闭,打算昏睡过去了事,他拨了拨我的刘海:“不继续听手机报了?”

我摇头:“我要睡了。”

“你今天还没上过厕所呢。” 他推我胳膊:“起来上个厕所再睡。”

我脸嗖地一下热了,挺尸:“我睡着了。”

他轻笑出声:“你害羞个什么劲,又不是要用尿壶。”

靠!我愤怒地就把眼睛张开了:“我是废,可是至于废到要用尿壶的程度吗?!”

“哟,醒啦?那请您移驾跟我去趟厕所呗。” 他替我把床摇起来,然后扶着我腿让我在床边坐好,跟着给我拿了双拖鞋穿上:“来吧,站起来。” 他朝我伸出手。

我一手扶着移动输液架,一手抓着他胳膊,费老了劲才从床上站起来,疼得唉哟唉哟直哼哼。

迈了两个小碎步之后,我忽然想起一件大事,喊道:“卫生纸卫生纸我忘了拿卫生纸!”

他白了我一眼:“厕所里有。”

靠!不早说!我羞涩地低下头,默默地以龟速朝厕所前进。

我觉得当个老年人可真不容易,以这种走路速度,你的膀胱必须得有惊人的约束力,否则你就会沦为成人版帮宝适的用户。

终于挪到厕所门口,我对他说:“我自己进去行了,你站远点儿。”

他挑眉看我,怀疑:“你自己能把裤子脱下来吗?”

我一口气呛在胸口:“你给我站远点儿!”

他退了一步。

我皱眉:“再远点儿再远点儿。”

他又退了一步。

我摇头:“不行不行,还得退。” 我可不想上小号的声音被他听见。

他说:“要不我给你一哨子吧,你上完吹一声我就来接你。”

“你…!”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气势汹汹地扭头,踩着金莲碎步挪进厕所…唉,你说这当个病人可真不容易,生个气连一点儿气场都没有。

在厕所捣鼓了好半天,我终于只靠一只手就完成了所有上小号的工序,自此我非常地同情独臂人,连提个内裤都不能两边一起提。

哼哼唧唧地走出来,我看见他靠在过道上:“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冲进去了。”

我跟见了救星似地伸长了手:“快,小宣子,哀家要支不住了。”

他赶紧接过我,让我借着他的力道站稳:“动作慢点儿,小心把伤口扯裂了。”

于是又如此这般地把我运送回了病床,我这下也不尿急了,精神也振奋了,一点睡意都没有,就叫他:“你继续给我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嘛。

他摇头:“之前给你讲是为了安抚你术前的紧张情绪,现在刀子都已经挨了,我就不需要讲了,你要是睡不着我可以给你念新闻。”

“讲啦,不要害羞嘛,上次你不是讲得很好吗?姐姐不会嘲笑你的啦。” 我躺在床上冲他抛媚眼,企图以色相达到目的。

他盯着我勾了勾嘴角,冷笑:“害羞?”

我忽然感到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是一种动物天生的直觉,寓意是危险,但是还没等我想好该怎么办,就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上我的嘴,还咬了我一下,好半晌之后他才放开。

我脑子被他吻得一片空白,只听见旁边大哥说:“哟,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开放啊。” 顿时血液直往脑门冲,羞得我抓起被子就把脸埋了进去,然后听见他温柔地问:“现在还想听故事吗?”

我吓得直摇头:“听,听新闻就好了…”

16:爷玩儿的就是一个心跳 ...

醒来的时候病房里还没开灯,透过窗帘缝隙看见外面天仍黑着。

我想可能是昨天断断续续地睡了很长时间,所以今天才会醒得格外地早。

扭头,宣柯正睡在两张病床中间的过道上,行军床勉强能塞进来,身上只盖了张薄毯,连外套都没脱。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睡脸,听着他匀净的呼吸,我忽然产生了一种认识,从今以后,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我的男朋友了,而我是他的女朋友,很不可思议呢。

也许世事真的很奇妙,就像我并没有刻意期待过爱情这种东西,但是它却翩然而至了,让人有点措手不及。

嘛,这也许就是上帝一贯的行事风格,爷玩儿的就是一个心跳。

于是,我就那么安静地望着他,视线一寸都不曾离开,直到护士拍亮病房的灯,六点半了。

灯光下他敏感地张开眼,我盯着他,微笑:“早啊。”

他愣了一下,也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今天怎么醒得这么早?”

“可能是昨天睡太久了。” 我见他准备起床,忙说:“你多睡一会儿嘛,之前你肯定都没怎么睡好。”

他摇头,坐起来穿好鞋子:“在这儿睡太碍事了,待会儿大家都得走动,况且我还得伺候一只猪吃饭吃药。”

我默认了他对我猪的称呼,看着他叠好薄毯收起行军床,拿出毛巾牙刷杯子:“我去给你打水洗漱,你老实躺着。”

随后其余的陪护也都起床了,房间里一下子忙碌起来,进进出出打水的,买饭的,查房的,拿药的,感觉就跟菜市场一样。

吃过早饭,林岚她们带着大包小包来看我了,我挨个儿地掐了她们一遍:“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

林岚把眉毛挑得跟蜡笔小新似的:“当然是为了给你们小两口制造独处的空间啊。”

“靠!” 我瞪她:“你们就让他一个人照顾我,想累死他啊?!”

“哟,开始会心疼老公了呵!” 余晓媛奸笑着抖动双肩,跟过电一样:“老实交代啊,这三天都发生了什么香艳的情节?”

香艳?我直接甩她一记眼刀:“他扶我上厕所,够香艳吧?”

圈长赶紧给我顺气儿:“你还得住七天呢,我也觉得不能光让他一个人照顾你,待会儿等他回来了,我跟他商量一下,排个时间表出来。”

我一听,立马激动地握住圈长的手,跟翻身农奴见了毛主席似的泪光闪闪,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达到了无声胜有声的最高境界。

宣柯一开始不同意,拿他的话说就是有什么课是不能翘的,再次对他进行说服教育还是不同意,说是怕圈长她们照顾不好我,给我吃错药或是吃错饭,

最后我毛了,咆哮:“拜托,你三天没洗澡,身上有味道!”

他两个眼睛牢牢地盯着我,冷笑:“你别忘了,直到刀口拆线之前你都不能洗澡,还敢嫌我臭?”

“你…!” 我又一口气呛在胸口,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下文。

林岚一看,赶紧圆场:“宣柯你就先回去吧,好好休息,小乔还不是心疼你,怕你累着才这么说的。”

他沉默地看着我,我也固执地看着他,最后他转脸对圈长说:“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点事交代。”

我心想,这小子可够火眼金睛啊,一下子就把她们三个里头最可靠的那个给选去了。

于是乎,陪护我的重任就变成了轮班制,当时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会是另一轮杯具的开始。

o(╯□╰)o

轮到林岚的那天,来的竟然是林天泽。

当时我那个囧啊,手术以后我就一直挂的空档,在宣柯面前我也认了,毕竟手术当天我脱下来的衣服都是他给收拾的,但是在林天泽面前,尽管我穿着宽松的病号服,但还是灰常担心会出现激凸的杯具。

“林岚这傻丫头把脚给崴了,所以今天我替她来陪床。” 林天泽拉了把椅子坐下:“这是给你的探病礼物。”

我点头哈腰地接过来:“天泽哥哥,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反正我今天没事儿,再说这是林岚的活儿,她来不了自然得我替她扛。” 林天泽看我手不方便,就替我拆起礼物来:“我觉得送果篮鲜花之类的太老套了,不如送个你想要的。”

盒子打开,里头静静躺着一只透明的玻璃兔子,他说:“上次你喝醉的时候嚷嚷着很多想买的东西,我只听懂了第一个,不过玻璃的没什么收藏价值,这是水晶的。”

看着那只兔子,有很多压抑的记忆在瞬间扑面而来,我忙着逼退它们所以忘了反应,直到林天泽再叫了声:“小乔?”

“哦,谢谢天泽哥哥。” 我挤出个欢喜的笑容:“我太喜欢了,你怎么就能那么贴心呢?”

林天泽笑了笑:“喜欢就好,那天我还听见你说要买什么凹凸曼,那个是奥特曼吗?”

我摆摆手,扫盲:“outman已经out啦,可以合体的凹凸曼才是王道。”

“哦。” 林天泽瞅着我,恍然大悟:“原来凹凸曼可以合体。”

“厉害吧?” 我冲他挑挑眉,正得意呢,忽然感觉身体下面一热,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也顾不上矜持:“我要上厕所。”

“你慢点儿。” 他赶紧扶着我手,我推开他:“没事儿没事儿,我自己去行了。”

“不行,万一你要在路上摔了,

我怎么跟你男朋友交待?” 他坚持地跟在我左右,两个手隔空护在我旁边,生怕我摔倒。

我也顾不上跟他客气,扶着输液架忍住疼就往厕所急走,进去以后一看,果然她来了,我悲摧地握拳望天,唉,你说现在这大姨妈,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

扯了老长一截卫生纸垫上,我寻思着得去问隔壁床大姐有没有卫生巾,毕竟我对我的大姨妈非常了解,她总是来势汹汹。

好容易挪回病房,靠!大哥告诉我大姐一个人遛弯儿去了,我这对着大哥也问不出口,然后还不敢坐下,于是林天泽针对以上现象自然地就产生了疑问:“小乔你怎么了?”

“我…我…” 我垂着头,说不出口又坐不下去,只能僵在原地。

“你不回床上躺着啊?”

“我…” 我一咬牙:“我就喜欢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