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嫉妒我们这些娇媚女人的存在,所以迷惑殿下,把我们赶出去…”

那些女人张牙舞爪,一副快要扑过来的架式,纷纷扔下手中的行李冲向安妮。安妮连连后退,有苦说不出,驱赶这些女人明明是那家伙提出来的,现在怎么反倒她成了罪魁祸首。她现在不能跟她们正面起争执,还是先避开吧。

侍卫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侍卫首领寻思着,他的任务只是驱逐这些女人,现在已经超过殿下给他的一个时辰了。殿下一向赏罚分明,这次他肯定是要按军法处置了,想到这里他脸上的表情再度结上一层寒霜,一定要马上把这些吵闹的女人赶出去。

侍卫首领使了个眼色,大手一挥,那些侍卫再也没有顾忌,左右挟持一个女人,像拎小鸡一样,连同她们的行李一起拽向行宫的大门。

“呜…不要拉我…好痛…”

“你推我干什么…我要见殿下…我要跟随殿下一起去封地去…”

“我们是陛下赏赐给殿下的,殿下不能赶我们…”

那些女人被毫不留情地拖拽着,安妮呆站在原地,接触到一双双怨毒而仇恨的目光,如毒箭般一齐刺过来,令她毛骨悚然,冷汗涔涔。拜托,真是天大的冤枉,这个主意是那家伙出的,你们要怪就去怪他好了,干嘛赖到她头上。

正在这时,一道冷傲而盛气凌人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帕德丽夏正在训斥两名驱赶她的侍卫。

“你们不能赶我走,我是陛下赐婚的侧妃。除非陛下的命令,否则任何人都没有权力这么做。”

正准备动手的两名侍卫被她的气焰震慑住了,一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神秘约见

帕德丽夏的气焰更盛了,斜着睨着眼,冷笑了数声。“我已经派人去告诉我父亲大臣布伦达,他现在带着一帮大臣去面见陛下,向陛下讨要个说法。相信过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派人过来制止你们这种无理的行为。”

安妮得意地挑起眉,现在那家伙如她料想的那样正受到群臣的攻击,奥格乐索普一世肯定也被气得怒不可遏。她似乎可以想象得到他腹背受敌的狼狈模样,相信过不了多久,那家伙就会顶不住压力,放了她,到时她不就自由了。

两名侍卫被帕德丽夏的这句话吓到了,惊骇地睁大眼睛,木然地呆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一些不肯走的侍妃在侍卫们的拖拽下,有的已经被驱赶到行宫外。女人们的哀号和不甘的声音此起彼伏,安妮不敢苟同地直摇头,这又何必呢?与其于一大堆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倒不如洒脱一点,那些金币,找一个好男人,过另一种全新的生活。

侍卫首领回到看到他们还呆待在原地,大步跑了过来,有些恼火瞪着两名侍卫。

“你们傻了吗?还呆站在这里做什么?”

其中一个侍卫上前俯耳告诉了首领帕德丽夏说的话,首领刚一听完,甩手就给了侍卫一个耳光。

“把她们驱赶出行宫,这是殿下的命令。我们的职责只听命于殿下,现在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侍卫抚着火辣辣的脸颊,再也不敢违命,走上前去,不顾帕德丽夏的厉声漫骂,一左一右架起她往外拖去。

“你们这些奴才,放开我…我要见陛下,向他禀明你们的恶劣行为,我要你们付出代价…下贱的奴才,听到没有,我父亲是大臣布伦达…殿下不会这样对我,你们一定听错了…殿下…我要见殿下…我是殿下最宠爱的女人,他不会就这样赶我走…不会…”

帕德丽夏美丽的眼眸里满是恨意,声音变得歇斯底里,一头酒红色的头发疯狂地飞舞着,妩媚的面容极度扭曲、狰狞。

“哈哈…殿下喜欢你这个男宠,只是贪图一时新鲜,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觉得厌恶…你注定是要被殿下抛弃…到时殿下就会想起我,帕德丽夏,首城最美丽的女人…”

安妮捂着耳朵再也听不下去了,转身向后狂奔起来,帕德丽夏那双恨意的眼神深深印在脑海挥之不去。如果真像她说的,那家伙对她男宠的身份只是一时新鲜,那么她真是求之不得,宁愿他早点厌恶,她也就早点解脱。

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向哪里,只是一路狂奔,仿佛有一只恶魔在身后拼命追赶。穿过一道道门,绕过一根根精致高大的石柱,走过一些曲折的回廊,直到跑累了,她才停下来。

双手支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下意识地向后望去,那个跟踪她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她最拿手的就是轻功,脚下的步伐也比常人快上一些,莫帝森身边的人大概只有劳森能赶上她的步伐。可他今天随同那家伙去见奥格乐索普一世了,那么今天派来跟踪她的人经过刚刚的疾奔,早已被她远远地甩下了。

想到身后没了尾巴,她顿时感到一阵轻松,站直了身,伸伸胳膊,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

这时,一阵疾风倏地在耳边刮过,她警惕地一回头,一旁的大树下站着一道黑影,有点眼熟,是那个神秘人的随从纳罗。

“吉恩斯,主人有事找你很久了。”

“找我?”她指着鼻子,一边慢慢走了过去,一边做出解释。“最近我遇到了一些困难,被严密监视着,脱不开身。”

神秘人抓着她的把柄,而且还把她的背包和吊坠扣压在手上,她虽然百般不情愿,但也毫无办法。

纳罗微侧着身,加上密枝的遮掩,看不清面部表情,死板的声音从他嘴里吐了出来。“你的一切动向,主人掌握得一清二楚。他知道你被莫帝森•奥格乐维特严密监视着,所以让我寻找时机通知你。”

“通知我什么?”安妮急切地接下话,“他叫我做的事,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你们现在应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纳罗沉默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而是话锋一转。“主人让你找机会,还在老地方见面。”

“什么时候?”她似乎一下看到了希望,只要能见到那个神秘人,她就有机会说服他,把东西还给她。

“今天傍晚。”纳罗硬邦邦地吐出四个字,就欲转身。

“等一下。”她连忙出声,为难地咬起唇。“傍晚我可能出不来,能不能提前一点?”

那家伙说他回到寝宫必须看到她,所以她必须赶在他回来之前见神秘人。

“可以。”纳罗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了。“不过我必须先去禀告主人,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再在这里会合。”

“好,我们半个时辰后还到这里。”安妮点点头,转而脸上的神色凝重。“如果我没到,说明我脱不开身,明天的这个时辰我会再想办法到这里。”

“我会把你的话转达给主人。”纳罗闪身跃进树丛里,消失不见了。

安妮不敢多做停留,赶紧向寝宫方向跑去。虽然她百分百肯定,现在那家伙正被君王和一干大臣为“男宠”的事争论得不可开交,她还是得万分谨慎,在与神秘人见面之前赶回寝宫看看情况。

经过几个回合的交手,她彻底领教到那家伙的神出鬼没,现在回寝宫如果看不到他,说明正像帕德丽夏所说的那样,短时间内他是脱不开身了,那她大可以放心去见神秘人了。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失而复得

回到寝宫,眼前是一副忙碌的景象,一些侍女正跪在地上清理大理石地面,克里横眉竖眼指使着颤颤巍巍的侍女们。

“听到没有…快点…快点…在殿下回来之前,尽快把这里弄干净…”

安妮刚迈进一个脚,克里就眼尖地发现她,连忙颠着肥硕的身躯跑了过来。

“您可能要耐心等一会,我们马上就好了。”克里脸上挂着谄媚的笑,转而严厉地呵斥侍女们。“快点…吉恩斯大人要休息了,你们没看到吗?”

安妮摸了摸鼻子,不禁在心里嘀咕着,她什么时候说要休息了,从进门到现在,她可是什么话也没说。

“你们继续,我不太累。”安妮摆了摆手,向空旷的寝宫里四处搜寻。“你们皇子殿下还没回来吗?”

“是的,殿下还没回来。”克里擦着汗,声音恭敬而殷切。

安妮忍不住露出一丝喜色,果然不出所料,那家伙短时间内是很难从奥格乐索普一世那里回来了,加上刚刚帕德丽夏被赶出行宫,依照她被赶出时放出的豪言,肯定会把这件事闹到奥格乐索普一世那里。那么,现在她有充足的时间去见神秘人,要回属于她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拔腿就出了寝宫,刚走了几步,发现之前被她甩掉的尾巴再次出现。她如狡黠的猫儿一般在复杂的行宫里七拐八绕,很快便甩掉了讨厌的尾随者。

来到和纳罗约好的大树下,那个黑影杵在原来的地方,像是从没有离开过。

“主人在老地方等候。”

纳罗惜字如金,微向旁边跨了一步,身型一闪,便向前疾奔。安妮只好乖乖地跟在后面,前两次见面都是夜晚,所以她跟在纳罗后面并没有来得及看清周围的景色。而现在是大白天,她把周围的环境看得一清二楚。一路上走的地方都很偏僻,快到行宫外高大的宫墙时,转了个弯,挨着墙根,借着大树的掩护,很快便来到那处冷寂的宫殿。

宫殿外是一片令人窒息的萧条,风从这里吹过寒气逼人,地上落满了残叶,卷带起一些灰尘漫天飞舞。

“纳罗说你要提前见我?”

她刚转过身,一个高大的身影如暗夜中的幽灵一般出现在她背后。不知从何处来的冷风,将他周身笼罩在一阵阴寒的气息中。

“是。你让我做的事,我没有完成,被别人抢先了一步。”她无惧地看向仍然穿着宽大黑色斗蓬的他,在白天的光照下,脸上遮着黑布,独露出一双封冰着千年冰雪的冷眸。

“哦?是吗?那你打算?”他漆黑中带着幽蓝的眼眸夹着一丝玩味,双手却猛地扼上她的咽喉,一下碰到了她痊愈的伤口,微微用力,她吃痛地嘤咛出声。

“好痛…你放手。”

“你是我的奴隶,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他双手并没有放开,露出冷冽的笑容。“你的任务失败了,你应该受到惩罚。”

“可是…”她正准备说什么,扼在颈项上的手狠狠将她往身后的树杆上抵住,背部与粗壮的树杆的剧烈撞击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一股气流从胸口涌到嘴里,瞬间尝到了甜腥的味道,从微张的唇间溢出一缕血丝。

她咬着唇,不敢做出任何反抗,害怕激怒他,那么她想要回自己东西的要求将可能遥遥无期。

“我想听一下你的解释。”他轻轻凑近她耳边,眼眸眯了眯,一丝阴佞悄然泛开。

她别开视线,躲开让人发怵的阴寒。“如果那天不是有人在寝室外面和侍卫发生争执,那么我很容易得手,不会被那个人把到手的东西抢去。”

“你的意思是说,那天先到寝室的人是你,是你发现那个画像,打开后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情势所迫,所以不得不放弃。是这样吗?”

“你…”她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他准确无误地说出那天发生的事,清晰得仿佛他就在现场一样。难道…那个从外面撞进来的人是他?

“你没必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接收到她揣测的眼神,阴蚀的眼底尽含一丝得意。“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已经得到了那个羊皮卷。”

那个人果然是他派来的,那么羊皮卷上到底有什么,会让他挖空心思也想要得到。

她困难得做出一个深呼吸,他擒在脖子上的手依然没有要放松的意思。“事到如今,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我很好奇,可以告诉我那个羊皮卷上画的图到底是什么吗?”

“当然可以告诉你。”他泛起一丝阴柔笑容,低笑了一声。“不过我怕说了你也不明白。那上面画着一个叫做‘船’的图,把关于造它的详细过程都画在上面。”

船?船的构造图?对哦,得到船的构造图,不就可以和外面的世界联系了吗?这个人野心勃勃,千方百计得到它,应该不止这么简单,肯定还有更深的秘密。

这个古老而落后的国家四面被圣湖包围,统治者为了巩固政治野心,禁止统治下的平民和外界接触,严密保守着羊皮卷上的秘密。纸包不住火,这个王室里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秘密,还是不小心被神秘人得知了。

由此看来,这个神秘人要么在王室里按插了内线,要么他本身就是王室中人。只有这两种情况才能探听到这个王室绝对核心的秘密。她忍不住开始猜测他的身份,从古至今,一些人往往不择手段得到某些东西,不外乎有两种目的,无上的权欲或是耀眼的金钱。

他盯着她恍然陷入深思的表情,陡然收紧她的咽喉。她顿感呼吸困难,惊叫出声,冰冷的唇一下噙住毫无血色的双唇,堵住她的声音,牙齿用力啃噬着柔嫩的唇,咸涩的血腥传递在唇间。

他…怎么能这样?此时她心里充斥着强烈的恐慌和羞耻,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大力推开他。

“你…你干什么?”她狠狠用手背抹去唇上不属于她的味道,微喘着气息。“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随便吻我?”

“你现在是皇子殿下的专宠,所有皇宫里的人都在议论你,我的奴隶。”他森寒的眼眸半眯起,流出一丝轻狂的邪意。“我只是想试试你的味道,看看让莫帝森•奥格乐维特那么着迷的魔力到底是哪里?”

“你…你无耻。”她气得双肩颤抖,一股浓浓的耻辱感笼罩住她。她原以为这家伙只是外表冷酷无情,想不到骨子里竟也是这样让人心生厌恶。

“怎么?”他冷笑了一声,言语里充满了讥讽之色。“同样是男人,莫帝森•奥格乐维特能碰,我就碰不得吗?”

“你…你不要乱讲。”她瞬间张大了水眸,暗暗心惊,这人太可怕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些。莫帝森轻薄她都是发生在寝宫里的事,应该不可能被外人知道才对。

“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他嘲弄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我想起来了,他还不知道你是女人,所以顶多就是吻你、搂你、抱你,还没有深入…”

“不要再说了。”她捂住耳朵,因恼怒而脸涨得通红。“你…无耻…”

“我无耻?”他反常地没有发怒,冷眸里闪着阴残的讯息。“只要是他所拥有的东西,我都要得到,权力、地位,还有心爱的女人。”他轻轻挑起她的下颚,被她扭头躲过了。

“你恨他?”她听出了不同寻常的信息,要把一个人的所有都抢夺过来,除了恨,她想不出别的理由。

“恨?”他冷冷咀嚼着这个字,露出一丝残佞的冷笑。“我已经快不认识这个字了,你…再一次提醒了我。”

她揉着刚刚被他捏得发痛的咽喉,不禁翻了个白眼,依她看,这家伙八成是疯了,彻头彻尾的疯子,恨意塞满了他的胸腔,已经把他变成了另外一种人。

“我的东西呢?”她摊着双手,向他索要。她今天忍受了他这么久,完全是看在那两个东西的份上。

他微一侧头,低沉的声音响起。“纳罗。”

随着他话音刚落,纳罗的身影悄然从黑影中闪出来,手上拿的正是她的背包。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揭穿身份

她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背包,还不忘记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我脖子上的吊坠还没给我?”

他皱起眉,眼神微冷了几分。“那个是你答应做我奴隶的信物,当然不能随便给你。”

“不行,你一定要给我。”她显出强硬的态度,向前迈了一步。“我既然答应过你的事就绝不食言。”

他低着头,来回踱了两步,看得出他在思索。“要我给你也可以,不过你另外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好,我答应。”她不经思考,满口答应,暗自祈祷这次别又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他语调愉悦,大手一扬,她眼明手快,连忙接住他抛过来的东西,紧紧攥在心里。

抱着失而复得的背包,一路躲躲闪闪回到寝宫,她悄悄把背包藏在了床下面。这时,维娅特走了进来。

“维娅特,你来的正好,你们皇子殿下还没回来吧。”她扬起笑脸,厌恶地扯了一下头上的假发。“我全身都粘乎乎的,好些天没洗澡了,你去安排一下。”

“好。”维娅特脸色微微泛白,转身的动作有些生硬。

“维娅特,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安妮关切地一把拉住她,观察着她不同寻常的脸庞。

“没有,没有。奴仆下去准备了。”维娅特大力摇头,欲言又止,眼神总是带着惶恐瞄向某处。

望着维娅特跑出去的身影,她不禁有些疑惑,她让维娅特在私底下不用在乎身份,现在她突然自称奴仆,这也太奇怪了吧。

她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异样。只是与大床相对的浴池旁多了一面偌大的紫红色绸缎蒙成的纱幔,影影影绰绰,重重叠叠,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正准备走过去看看,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维娅特领着一些侍女进来了,侍女们开始在浴池旁忙碌着,注入热水,在热气腾腾的水面上撒上幽香四溢的花瓣。

准备好一切,侍女们弯腰退下了,安妮在维娅特耳边轻声交待让她在外面守着,万一看到莫帝森远远过来了,就让她赶紧进来汇报。到时候,她在那家伙进来之前,动作利落,赶紧穿戴整齐,应该不成问题。

维娅特脸色有些不自然,略显紧张地点点头,随后出去了。

安妮拂开浴池旁飘着的纱幔,把假发刚拿开,随着她的动作,一头柔亮的水银色发丝如飞瀑般扬起,温顺地披垂在身后。

脱下身上的男装,她踩着大理石台阶,小心避开脖子上的伤口,缓缓浸入浴池中。肌肤嫩滑如凝脂,每一寸水珠接触过的地方都泛着晶莹的光泽,高温让雪白的肌肤呈现一种淡淡的粉色。

她轻轻掬起一捧水,浇在身上。“好舒服。”

猛然想起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万一那家伙现在过来,那可就糟糕了。她正准备从浴池起身,恰在此时,她耳尖地听到浴池旁有些声响,似乎是一些轻微的脚步声。

“维娅特,是你吗?你怎么不在外面守着?”

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她感受到空气中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透过浴池边飞舞的纱幔,她看到对面紫红色绸缎蒙成的纱幔被撩开了,她此时最害怕看到的人一脸阴鹜的表情,正一点点向她逼近。

她大惊失色,身上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惊恐的连声音都在颤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理会她的错愕,站在浴池边缘,紫眸幽深,居高临下地望着水下的娇躯。“难道本王子不该在这里吗?”

她骤然发觉他盯着她的眼神灼热似火般烙烫,顺着他的目光,她看到自己高耸的玉峰裸露在外,惊呼一声,连忙把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部深埋进水里。

“你…你出去…不要看…”

他微挑起的唇角,冷冷地欣赏着她惊慌失措的神色。“本王子的男宠原来却是个女人,你说本王子难道不感到好奇?”

“你…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我是女子…你只是一直没有点破…”她暗暗向浴池旁靠近,石凳上摆放着宽大的浴袍。她不停地劝慰自己,迅速整理纷乱的心神,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镇定。

“你似乎还是没有学乖,一再挑战本王子的耐心。”他微蹲下身,阴森寒冷之气在眸底涌动,紧锁在浴池中娇小的身影。“你把本王子当成一无是处的傻瓜,玩弄于股掌之中,肯定很得意吧?”

食指轻挑起下颚,指尖的冰意拂过脖颈,她微微一怔,缓缓抬眸看他,双眼如刺骨的寒冰一般,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什么意思?

“我没有。”她摇着头,躲开他的手,一下抓起石凳上的衣服,微转身,宽大的浴袍便罩在她的身上。身后浓重的寒意如掠食者般令人胆寒,她移动脚步,快速向前跑去,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就是逃。

“好痛。”头皮倏地传来一阵刺痛,她骤然停住了脚步,还没回过神,便受到拉扯,转眼背便宜撞上身后硬挺的胸膛,纤细的喉咙落入铁钳般的大掌里。

“怎么现在就想逃?”仿佛从地狱来的索命使者,在她的耳边冷声呢喃。“一边假装顺从本王子,一边却暗中支使洛弗尔去父王那里告状,让父王向本王子施加压力。本王子真是低估你了,你真是该死的聪明…”

正文 第九十章 成为囚奴

看来这家伙今天在君王那里肯定受了一肚子气,现在回来跟她发火了。

“本王子已经等不及了,今天就要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他低下头,灼热的唇啃吮着雪白的美项,右手像灵蛇一般透过薄薄的衣料转眼攀上了柔软饱满的雪乳,狂肆地揉按起来,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体酥麻得像被一股电流击中一样。

“别,你别这样…”她又羞又怒,玉容上飞起红霞,躲闪着他的触碰。“你受到指责根本就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她右手肘微一弯曲,重重撞在他的腹部,他没有防备,吃痛地闷哼一声,手上的力气大减。她借此时机,向前迈步狂奔,脚步霍然开始踉跄,脚踝处感到难忍的痛楚感如火燎般直冲大脑,头脑却传来一阵昏眩感。

怎么会这样?她拼命摇晃着脑袋,企图让脑袋清醒一下,却意外地听到身后一声轻柔的呼唤。

“安妮。”

是舒亚哥哥的声音,她惊喜交集,一转身,真是的舒亚哥哥站在身后。

她咬着唇奔向他,一下投入他的怀里,撒娇似的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舒亚哥哥,你不要不理安妮。安妮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回家的路。你放心,我一定会回去…”

“你费尽心思想要逃开本王子,就是为了他?”

没有预想中舒亚哥哥柔软的嗓音,仿佛来自地狱般森寒的嗓音如倾泄而来的冷水一般把她从梦幻般的幻觉里彻底浇醒。

她抬头迎上一张阴云密布的冷峻脸庞,怎么会这样?看起来,是脚踝处的及尔蔓格草的毒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