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传本王子的旨意下去,密密加强皇宫里的守卫。”莫帝森冷漠地半垂下眼帘,略微沉吟片刻。“再从军队里抽调一些身手不错的卫士,暗中在皇宫各个角落秘密埋伏,本王子一定要揪出这个与他会面的神秘人。”

“神秘人”三个字一下攫住她的呼吸,会是和她暗中见面的那个神秘人吗?他们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神秘人曾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对莫帝森的敌意和仇视,这次他和外人联手对付莫帝森完全有可能。

每次神秘人约她见面都是纳罗主动过来找她,他的藏身之所她无从得知。虽然他戴着宽大的斗蓬,遮住了他的相貌和身形,经过多次接触后,她敏锐的洞察力还是从他阴戾的眼神、说话时的口吻和嗓音,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她由此猜测过他的身份,与她脑海里所储存过的一个人不谋而合,那就是杰西卡。

那晚杰西卡企图侵犯她,而说出的种种阴狠的话,无一不在表明他对莫帝森的憎恨,扭曲狰狞的面孔,眼里涌动的疯狂诡异…他或许真的是神秘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的城府之深和野心之大简直令人不寒而栗…她该怎么办?要告诉莫帝森吗?还是她坐山观虎斗,看他们自相残杀,她再伺机逃走。

他受伤或是被刺杀,她应该拍手称快不是吗?毕竟,她是恨他的,恨他的恣意掠夺,他不停地伤害她,对她的身子予取予求,甚至妄想她为他生下小王子,一辈子受他的摆布。他是残忍之极的侵略者,她应该彻底鄙弃他,她对他的恨依然存在。

她深陷在一种矛盾的思绪里,紧张到不自觉地搓着双手,为什么一想到他受伤或是被杰西卡刺伤的画面,胸口就像被针锥一样痛,这种痛如百万支利箭袭击四肢百骇,使她全身软弱不堪。

她不断说服自己,这是因为长久待在他身边,产生了一种习惯而已。如若对象是瑟芬,或是任何一个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她都不会漠视其身陷险境。她摒弃心中奇异的感应,不愿相信自己竟会为他的安全而感到担忧。

“你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他的嗓音划破她的沉思,侵入她高度紧张和繁乱的大脑,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不自觉地瑟瑟发抖。

他皱起眉头,长臂一伸便把她捞进他怀里,坐到了他的膝上,温暖的胸膛如同暖炉一样给她传递去暖意,她发抖的身子很快便平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微翘的睫毛偷偷望他,不确定在那双幽深冰冷的眼眸是否看到一丝担忧。

不知什么时候库里奥已经退下了,大殿里变得空旷而寂静,只听到紧挨在一起的两人的轻微呼吸声。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大殿里太空旷了,身体不由有些冷了。现在好多了。”她虚应了他一个笑脸,胡乱找了一个借口解释她的异样。不可否认,他的怀抱暖意融融,瞬间赶走了身体的莫名战栗,就连她的心也被熨烫得暖暖的。

正在她愣神时,身体失去了重心,整个人被他轻轻抱了起来。她惊慌地搂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跌落到地上。“你要做什么?带我去哪里?”

“你不是说这里冷吗?”他迈着大步走下阶梯,淡淡地瞥了一眼怀里有些不安的人儿。“那么本王子带你去一个温暖的地方。”

她扭头看着越来越近的休息室门,守门的侍女唯诺地行礼,他的脚步便没有在那里停留,而是越过它,缓步向里走,穿过回环往复的拱形走廊,来到了一个长满各种热带树木,绿草如茵,鲜花盛开的大花园,一眼望不到边,比他之前行宫里的花园要大上好几倍。

他缓步走上了花园中间一条条大理石的弯曲小径,小径又连着一块块碧绿的草坪,草坪旁流淌着清澈的泉水。各种热带树木如无花果、芭蕉、棕榈之类,高高低低,纺织着层层叠叠的浓荫。

在一座喷水池旁伫立着造型工典的镶金桌椅,铺着精致的桌布,上面摆满了各种厅珍异品的水果和点心,旁边站着一排低垂着头的侍女。他把她放到一张雕刻精细的白色长条靠背椅上,随即在她身旁坐下。

和煦的阳光慷慨地照耀在花园里,给艳丽华美的花园覆盖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微风轻轻吹进花园,把花香弥漫开来,空气中充满沁人心脾的气息。阳光投射在身上,果然暖洋洋的,原来这就是他说温暖的地方。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面前正巧摆放着一碟清香扑鼻的椰枣,她不客气地拿起一只放在嘴里轻咬了一口,香甜脆口。

嘴里嚼着可口的椰枣,脑海里骤然闪现出一个面庞,金色的头发,清秀的脸庞,眼中时时带着关切的笑意,是伊恩。他跟着杰西卡到了封地后过得还好吗?杰西卡是一只披头虚伪外表的狼,伊恩一向没什么心机,不知道他能不能平安无事地在杰西卡身边当一名侍卫。

“我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她把咬了一半的椰枣放回了碟子里,转过低声问坐在身旁的莫帝森。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三种身份

一名侍女正在恭敬地为他小巧精致的金怀中斟上醇美的葡萄酒,他深邃的紫眸扫了一眼她略显紧绷的娇脸,继而轻抿着美酒。“说说看。”

“那个杰西卡的封地在什么地方?”她装作漫不经心的语气,重新拿起被自己啃了一半的椰枣,放进了嘴里。

“你为什么要打探他的下落?”他轻轻摇曳着杯中的红色液体,微眯起的眼眸里透出几分凌厉。“你是不是还在对他念念不忘?”

“不是…不是…我只是随口问问。”她一个劲连摆手,这家伙心眼简直比针鼻子还小,她上次逃跑,藏进杰西卡行宫的事,他至今还耿耿于怀。看起来她问错了对象了,这家伙的性情一向让人难以捉摸,这下肯定撞到马蜂窝了。

他俊容上此刻已浮现一抹阴寒之气,眸中的冷意也是咄咄逼人。“还是你又开始打什么主意想要从本王子的身边逃开,然后再去他的封地和他幽会。”

“我去和他幽会?”她皱起小巧的鼻子,“我才没那么傻,上次他差点就侵犯了她,我如果再去,那不就等于羊入虎口。我才没那么傻呢。”

她愤愤然地拿起一只椰枣,把它想象成杰西卡那张虚假可恶的脸,愤怒地瞪着它,正准备狠狠地咬上一口。纤细的手腕倏地被他的大掌擒住,下一刻整个人便跌到了他的怀里。

“你是本王子的所有物,妄想动你的人,本王子都会要他付出代价。”他冷硬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细看之下深幽的眸底却藏匿着一层千年不化的寒冰。

“所以你就把他遣派到封地去。”她怔怔地望着他全身散发出一种冷谲阴霾的气息,虽说他因为她的缘故而对自己的弟弟杰西卡产生了报复的心理,可她却并没有受宠若惊,反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次杰西卡的狂暴是前所未见的,假使她没有刺伤他而逃脱,后果真是不敢想象的严重。

“你是不是想起了那天的事,在感到害怕。”他轻轻拢紧手臂,把她微微发抖的身子嵌在宽大的怀抱里,森冷的气息喷在她细嫩的颈间。“你放心,本王子会让他千百倍地偿还。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尝到惹怒本王子的下场。”

“可是,他不是你弟弟吗?”她不解迎视他噬人的目光,她不相信他会因为这件事而去对付自己的弟弟。她不是他专宠的女人或是妃子,也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再加上他赏给了杰西卡一块丰厚的封地,若他现在想给杰西卡治罪,如果没有很好的理由,到时整个帝国上下的臣民都会指责他,落下一个残害兄弟的骂名。他睿智的头脑和清醒的理智不可能让自己做这种愚蠢的事。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挥了两下,站在身后的一排侍女纷纷垂首退下。

他凝视着她小脸上的迷惑,精致的面孔上毫无表情,冷冷的话语从唇间吐出。“他在马修斯的封地里大肆拉拢贵族势力,组建了军队,意图谋反,争夺王位,这几个罪名加起来足可以对他处以极刑。”

原来他一直在暗中监视杰西卡的任何举动。马修斯就是杰西卡的封地。脑海里灵光一闪,这么说刚才库里奥汇报那个组建了二万人军队,准备谋反的人就是杰西卡。意识到这点,她全身的血液差点就在瞬间凝固,他悄悄潜进首城,还要跟皇宫里的某个人碰面。倘若她之前推测神秘人就是杰西卡是正确的话,杰西卡、神秘人还有马修斯封地的主人这三种身份是同一人,那么他要进皇宫碰面的人不就是她吗?

想到这些,她坐立难安,一种寒冰般的幽冷缓缓从脚底爬上来。拥有三种身份的杰西卡,在众人面前一副温文有礼、不问世事的模样,掩盖住自己的野心勃勃和反叛的心。一旦到了封地,触手开始伸展开来,垂涎王位的野心便暴露无疑,四处网罗力量,找准时机乘莫帝森不防备时便起兵谋反,由此可见他阴险狡诈和丑陋的嘴脸。

他这次进皇宫里来找她,肯定是为了那个二十天的约定。仔细一算,二十天的时间已经过过了大半,还剩几天的时间。他见她许久没有动静,决定亲自来催促她了。

像杰西卡这样一种包藏祸心的人,她到底要不要帮他呢?她真的要去偷那个羊皮卷,交给他吗?知道了马修斯封地的主人是杰西卡,但杰西卡究竟是不是神秘人还只是她的猜测,在没有得到进一步证实之前,她也不敢保证他们是同一个人。她在明,他在暗,只有等他找她时,她再当面揭穿她。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肯定会来找她的,而且就在这几天。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低沉的嗓音钻入耳膜,沉思中的她紧咬的红唇被温热的柔软轻触着,他的舌尖磨擦着她红嫩如花瓣的柔唇,并进一步向甜蜜的唇里发动攻势。

“唔…”她支吾着想要说话,但又怕他乘虚而入,只好紧闭牙关,用力推开他。

他被迫离开她的唇,拇指依然留恋地抚搓着她柔嫩的嫣唇,深邃的目光逐渐转冷。“不要拒绝本王子的触碰,你早就是本王子的女人,只能任本王子予以予求。你现在的动作让本王子很不高兴,本王子现在考虑收回赦免那名宫廷工匠的偷窃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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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亲亲们,琼依昨天临时有事去了另一个城市,中午刚赶回来,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哈~~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宣泄不安

“不要…”她心急出声,紧紧地攀着他的手臂。“求你不要伤害基布尔大叔,那些金饰是我给基布尔大叔的,不关他的事,你要治罪的人应该是我。我明天就把那些东西拿回来还给你,以后再也不会动梳妆台上的首饰了。”

她低低地苦笑着,那些金饰原本就是那座寝宫的主人索格玛亚王妃的,她只不过是被囚禁在那里的女人,没有资格动那些东西。

他拧起眉头,轻挑起她垂至胸前皱成一团的小脸。“你这里什么表情。本王子虐待你了吗?寝宫里的那些首饰都是宫廷里的金匠特意为你打造的,并不是母后之物。”

她骤然抬起眼帘,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特意给她的吗?难道说那些金饰是他的一片心意?她被他使用强硬手段囚禁在他身边,没有任何地位可言,是什么原因让他做这些近似于取悦她的事。

“为什么?”她蠕动着红唇,情不自禁地问出此时心中的疑问。他是不是有一些喜欢她,所以才做送了她这么多的首饰。一种小小的毫无察觉的希翼从心底如同发芽般萌发出来,把一颗冰封的心微撑开一道裂缝,暖流缓缓溢出来。

他稍垂下双眸没有做出回答,端起精致小巧的金怀,放在唇前轻抿着,饱满的唇上便粘滞着葡萄酒的湿意。他大手出其不意握住她的后脑勺,柔软的嫣唇被他彻底占有,因为葡萄酒的潮湿转眼便濡湿了她花瓣似的柔唇。他的唇带着烧灼的热力,贪婪而享受地吮吸着她鲜甜的唇瓣和唇间葡萄酒的香醇。她感觉到他热烈的吻,灵活的舌顶开她的牙关,恣意纠缠着她的香舌。

他拥紧怀里的女人,肆意品尝着她的甜美。她说那个男人结婚了,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可他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有那个男人的影子,她是他的女人,他强烈的占有欲不能容忍她心里还住着别的男人。他嫉妒得发了狂,他不停地伤害她,掠夺她的一切,可是他疯狂占有的只是她的身子,却从未进驻过她的心。

她眨着困惑的眼睛问他送那些金饰的原因,他竟像个心虚者一样可笑而慌乱到想要躲闪,害怕得到的是她冷漠的反应和拒绝。这样的漠视只会让那颗嫉妒的心把他仅存的理智残烧得一干二净,进而做出更加伤害她的事。而这种结果只是把她的心拉离他更远的位置,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堵住她的唇原本只是想掩饰自己,可是她的甜美无法让他浅尝即止,她柔软的身子是那么契合他的怀抱,就像今生他只该拥抱着她。就算他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又怎么样,他还拥有这具让他时刻血脉膨涨的柔美娇躯,还有她甜美的红唇和细嫩柔滑的肌肤,甚至还有那个赌注。

是的,那个赌注,他赢了,得到的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她的心和灵魂。他一旦输了,将失去她的所有。她会毫不留恋地从他身边消失,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去,所以…他不能输,绝不能输。

那个计划已经进行很久了,再过几天,只要再过几天,他会看到自己胜利的成果,她将彻底拜倒在他的脚下,他会拥有她的一切。可是同样的,他也会看到她的眼神不再平静,这双美丽的瞳眸里会出现他不想看到的东西,一种叫做“恨”的东西。恨…就恨吧。他宁可她一辈子恨他,也要用一个无形的枷锁把她一生一世永远绑在自己的身边。

他的手臂在渐渐收紧,他怀抱里的温度倏地仿若被抽空了一样变得越来越冷意涔涔,他霸道而狂肆地啃咬着她的唇,仿佛要证明什么,稍嫌急躁地探索着她唇内的每一分甜蜜,似乎想将她吞噬入腹。

纤柔的身体被他钢钳般的手臂紧紧箍住,脆弱的骨骼发出疼痛的抗议,柔唇也被他猛鸾地蚕食着,忍不住吃痛地呻吟出声。她在他怀里不安地转动着,想要挣开这狂躁的他,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平常他就算总是强吻她,也不会变成这种失控的状态,直觉告诉她他现在的内心有种挣扎的愤怒,似乎在宣泄着内心的不安和惶惑,可是她却不知道他这种情绪是从何而来。

“唔…”她的挣扎拼尽了全力,柔唇被他啃蚀得麻木近乎失去了知觉,他的手臂像在粘胶一样紧贴着她的身体,口腔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呼吸异常困难,就在她以为自己因为缺氧而晕过去的时候,他骤然放开了她。

她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不敢迎视他灼人般肆无忌惮的眼神,娇柔的脸蛋埋在他温暖的胸前低低喘息着新鲜的空气。

埋在他胸前的小脸感觉到他的胸膛起伏不定,散发出如同火燎般炽烫的温度,她嗅到了一丝危险,本能地想要从他膝盖上站起来。“你放开我,让我起来吧。这里是花园,随时有人过来。”

他稳稳固定住她乱扭的身子,微俯下脸,性感完美的双唇带着邪邪的笑容,轻轻刷过她的粉颊,炽热的大掌隔着她背上单薄的衣料煽情地抚摩着。“没有本王子的特许任何人都不会过来打扰我们。你放心把自己交给本王子,本王子现在需要你…”

她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他眼中的***和话语中的暗示再明示不过了,慌乱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四周,这里是一座大花园,他们坐在喷泉旁边的长椅上,四周根本没有什么遮掩物。

她紧张地揪紧他金边滚成的华丽衣袍,仰起有些羞涩的娇脸小心的哀求他。“现在是白天,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已经是你的了,我不会逃的。”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过分要求

“你说本王子会答应吗?”他撇了撇唇,华丽的声线难得沙哑性感。

大手如灵蛇般扣住她的纤腰,一手捏住她光洁细致的下颚,俯身覆向红肿的柔唇,却被她更敏捷地扭头闪开了。炙热的唇落在她粉颊上,他不堪在意,绵密的细吻着粉颊上娇嫩的肌肤,沿着下颚优美的曲线辗转往下,渐渐转移到美丽无暇的柔美玉颈,在精致的锁骨上细细吸吮着。

“不要这样…”她被他牢牢在扣在手臂里,依然在做挣扎,这种挣扎的力道软绵无力,更像是一种娇羞的欲迎还拒。

细嫩的肌肤和淡淡的体香令他情难自禁地在她雪白的颈项上留下浅显的红痕。被吻的肌肤火般燃烧起来,随即向全身的每一末梢神经扩散,她顿时感到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张开丁香轻舔着娇艳欲滴的粉唇。这无意识的举动更加刺激了他,他的鼻息浑浊厚重,喷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她感觉肌肤下跳动着莫名的燥动,她无法继续思考,只能无力地任感官主宰着一切。

他抬眼看她虚软无力地倚靠在怀里,她星眸里半带迷蒙,被吻过的肌肤逐渐透出一层诱人的粉红色。

“你的心一直在抗拒着本王子,可是你的身体给出的反应却比你的心更让本王子满意。本王子觉得一辈子也要不够你…”他贴在她耳边悄悄说着,低沉的嗓音醉如醇酒,散发着无比的邪魅慵懒。

她轻轻摇着晕沉沉的头,细致洁润的脸庞浮现嫣红,感觉到他的气息再次覆上来,身上的腰带不知何时被松开了,银色长袍顺势从雪白的香肩上徐徐滑落,露出优美的肩部线条,修长的手指轻挑开桃红色的抹胸。他火热的目光在大片裸露的酥胸前停滞住,眼底骤然聚起烈焰笛膜的温度,低下头滚烫的唇轻轻啄上她柔滑圆润的肩上,从颈项间啃咬着蜿蜒而下。

袒露在外的双肩倏地被一股凉意侵袭,她眨了眨眼,迷雾悄悄从眼中散去,陡然清醒了过来。她心下一慌,下意识地大力推开他。“有…有人来了…”

被迫打断的他低咒了一声,不舍地微离开她诱人的胸部,微眯起质疑的眼眸盯着她,在分辨出她脸上的真实表情之后,动作速度地拉起她半垂在身上的银色长袍,在确定包裹得严实严实之后,占有地把她的脸按入胸口,紧搂在怀里。

脚步在渐渐临近,带着一丝战战兢兢的惶恐。莫帝森犀利森寒的冷眸扫向来人,后者在他满含怒意的注视下大臣的身影颤抖着逐渐变得畏缩而渺小,但似乎有一股信念支撑着他,让他哆嗦着脚步跨步上前。

“殿下,恕臣下无礼了。臣下有…有急事禀报。”大臣恭敬地弯腰行礼,试图稳住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还是失败了。他低着头不敢抬眼看皇子殿下,可殿下的目光有如杀人般冷酷幽寒,吓得他胆战心惊。做为臣子一向有察颜观色的生存之道,他要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紧急,生怕事后殿下怪罪下来,他难逃一死的命运,否则现在就算拿刀逼着他,他也不敢进来搅了殿下的好事。

“有什么急事,说——”他咬牙切齿地吐出冷飕飕的怒意,狠狠地瞪着面前不识趣的大臣。

大臣被他的怒气震慑住了,双肩明显颤抖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殿下,是哈蒙德的事。”

“他?”莫帝森寒眸一闪,冷冷地勾起唇角,“他又有什么事?”

大臣稍稍找回了一丝勇气,才不至于在殿下威严的话语中颤巍发抖。“恭报殿下,他从今天早上开始,突然拒绝进食,臣下进去劝说过好几次,他态度依然坚硬,他向臣下提出一个要求…”大臣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住了,诚惶诚恐地抬眼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殿下。

“说下去——”他没有温度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笑,大臣们联名禀奏哈蒙德种种罪状后,他便被下进了大狱,只等待他未来的君王振擘一挥便处以绞刑的重罪。

哈蒙德身为皇子时就娇贵无比,受不得半点苦,这次被关进监狱,他依然不改作为皇子时娇奢狂妄的本性,不仅仅对过去的种种恶行没有半分悔改之心,而且三天两天以绝食抗议,要求奢侈的食物和舒适的环境。

莫帝森每次听大臣们过来请示哈蒙德的无视要求,念在他是他兄弟的份上尽量满足他,而哈蒙德似乎牢牢抓住了这一点,不但对眼前的待遇不加以珍惜,反而变本加厉,每天都要想出花样提些过分的条件,并以此为乐。

“那么,这次他又想出什么花招?”他稍稍垂下眼眸,敛去眼中的情绪。不管哈蒙德有多大的罪行,他毕竟和他是一父所生,况且本该是哈蒙德的王位现在又被他夺过来了。哈蒙德即将走上刑场,他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同这样一个将死的人计较,对于哈蒙德提出的一切要求让下面人的尽量满足。

“他…他说…”大臣犹豫着迟迟不敢开口说下去,惨白的脸上显露出极度的恐慌和惧意,脑门上不由渗出了斗大的汗珠。

“他说什么?”莫帝森淡淡地抬眸看向大臣,怀里的人儿正在不安地蠕动着,她似乎觉得在大臣面前她这样亲密地坐在他身上有些不成体统。可是他不在乎这些礼教和规矩,他是高贵的皇子殿下,几天后即将成为至高无上的君王,整个耶塔拉斯帝国都在他的脚下。他可以肆意妄为,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包括给她一个显赫的名份。

想到再过几日,怀里的女人就要接受那个赌注,彻底输给他,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得一辈子做他的女人,每每思及此处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开始奔腾翻滚,为那天的早日到来而兴奋愉悦着。

他结实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把怀里香柔的娇躯更加带向怀里几分,感受着她带给他心灵上的甜蜜和契合。

“他说…”大臣抬头偷看了一眼皇子殿下,在看到他紧搂着怀里的女人之后,惊恐地猛咽着唾液。“他说他想要一个女人进去陪他。”

“女人?就这么简单。”他锐利深沉的眼眸直视着大臣那张惨白的脸色,语气里满是斥责。“这件小事你还来请示本王子。梅布尔,你什么时候做事越来越没有尺寸了。”

“不是这样的,殿下,请您听臣下解释。”梅布尔不禁捋起袖子擦去额上的汗珠,随即把眼一闭,横下心来,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事实上是事情这样的,今天早上哈蒙德就开始吵嚷着不肯吃饭,他跟狱长说想要见臣下,于是臣下就过去了,可是他提的要求臣下实在不能满足,所以没有答应,他便开始在狱中大吵大闹,并拒绝进食。下午时,狱长向臣下汇报,说他还是不肯吃东西,并把送进去的饭菜全都摔到地上,暴躁得踩个稀巴烂。”

“梅布尔,你的废话太多了,说重点。”莫帝森低沉的嗓音打断了梅布尔的话,不耐烦地瞪着对方。

“重点就是,他的要求是向殿下要一个女人。”梅布尔小心翼翼地吐出这句话,心惊地垂下头,继续说下去。“他说他的王位被殿下夺走了,他的王妃凯思琳公主也即将成为殿下的王后,不久后他在殿下的旨意下也要被执刑了,他人生中三件最宝贵的东西王位、女人和生命都给了殿下,那么同样的,殿下应该补偿他所损失的一切,所以他现在只有一个要求。”

“继续说下去——”莫帝森微拧起眉头,对于梅布尔的磨蹭极度不悦。

“他现在唯一的要求是让殿下最宠爱的女人,也就是您怀里的这位小姐现在去狱里陪他,直到他行刑那天以止。”梅布尔谨慎地说完这些,便噤若寒蝉地退至一旁,不敢再发一言。

“梅布尔,这些是他的原话吗?”他双唇阴郁地紧抿着,毫无表情的脸上瞬间覆上一层千年寒冰,冷眸如同冰箭一般射向战栗在一旁的梅布尔,后者慌忙点头称是。

“是的,殿下,这些都是他的原话,臣下不敢胡乱添油加醋。”

安妮受到惊吓后,便被他紧拥在怀里,小脸更因为羞窘而不敢抬头,只能深埋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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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抓住庸医

安妮受到惊吓后,便被他紧拥在怀里,小脸更因为羞窘而不敢抬头,只能深埋在他的胸口。他们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最后一句关于她的话,更是让她惶恐不安。

她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置,他真的会把她送给哈蒙德吗?哈蒙德提出让她去狱里陪他,决不像字面上这样简单的照顾他起居,似乎还有些陪寝的邪恶层面。

感受到怀里人儿身体的猛然僵硬,他以指轻抬起她的小脸,目光在她面容上巡梭。“本王子现在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是愿意去陪哈蒙德,还是愿意待在本王子身边?”

她咬了一下唇,不知该怎么选择。他心里到底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如果刚刚梅布尔大臣提出这个无礼的要求后他的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他肯定一口回绝,又何必来问她呢。现在他让她选择,难道是他当着梅布尔的面不便明说,只有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抛给她吗?

她迟疑不决,不敢贸然做出选择。事实上如果选择前者,她有把握凭自己的身手对付那个哈蒙德简直绰绰有余,只要他想对她图谋不轨,她就会狠狠教训他,为自己,也为现在躺在床上的凯思琳公主。

这样她就暂时摆脱了那个魔鬼对她夜夜予以予求的占有,在哈蒙德行刑的这段日子里过几天平静的日子,到那时她的生理期也该到了,她用事实证明她赢了那个赌注,然后她会从那个魔鬼手中获得她梦寐以求的自由。

要是选择后者,她胸口忍不住窒息起来,刚才为了求他放过基布尔大叔,做为交换条件今晚的她注定又要被他纠缠。

她知道他是危险的,越是待在他身边,她就越感觉到自己那颗冰封的心在以悄然融解,他霸道的气息,他危险的味道,还有他温暖的怀抱如水滴般缓慢地蚕食着她的理智,渗透进她的心房,侵占她脆弱的心房。

她也曾悄悄幻想着,他耍尽阴谋手段把她留在身边,无非是贪图她的美貌和她身上所特有的倔强,他终有一天会厌倦。然而时间仿佛冻结在此处,就象此刻他将她限制在他怀抱中,他对她的占有欲远远超出了想象。他夜夜索求无度,对她的身子有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迷恋。

“女人,本王子要听到你的声音,回答本王子,你的答案是什么?”他低沉的嗓音在头顶上响起,透出凌厉的冷酷。

“我…”她轻轻地开口,想要做出选择,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库里奥的身影以惊人速度从旁边的大理石小径跑了过来。

“尊敬的皇子殿下,臣…臣下有…有事恭报。”库里奥躬身弯腰行礼,肥胖的身躯因快步行走而气喘吁吁,说话的声音也夹着粗重的喘息声。

与站在旁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的梅布尔不同,库里奥虽然也看出了殿下对于他的出现有些不悦,但多年的官场经验让他整个人临危不乱,显得从容多了。

“库里奥,本王子记得今天是给你的最后期限。”莫帝森冷冷地盯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库里奥,“如果本王子猜得没错,你是不是已经抓到了那个庸医?”

庸医?会是那个把维娅特害死,而逃跑的庸医?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眼中浮现惊疑的神色,碍于现在他正在跟大臣说话,她不便随便插嘴,只有竖起耳朵,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进去。

“是的,殿下,您说的一点没错。”库里奥露出一个放松的笑脸,“今天是您给臣下的最后一天,臣下派人多次追查,终于在远离首城之外的林帕尼城里一所平民房里抓住了乔装打扮的庸医马卡姆。他现在已经被关在大狱里,臣下赶紧过来向殿下您禀告此事。”

听起来应该是那个庸医没错,维娅特的死因是那名庸医故意所造成的,而维娅特靠珀塞尔专治鞭伤的秘方,她原本有生的希望,可是却被这个魔鬼亲手葬送了,是他无理地把珀塞尔撤掉,换上了这个恶毒的庸医。

维娅特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她质问他撤换掉珀塞尔的原因,却没有得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事实上,不用他明说,她也知道他那是早有预谋,这名庸医就是他暗中派过去谋害维娅特的凶手。

现在他当着她的面,故意让库里奥说庸医抓住了,在她眼中看来,他这样做无非是在欲盖弥彰,掩盖自己残害维娅特的真相。因为他是皇子殿下,几日后的伟大君王,他的形象是尊贵的、高大的、完美无缺的,他不容许自己的污点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她低垂下头,不着痕迹抹去脸上的冷笑和不屑。她不会傻到被这个小小的伎俩所迷惑,相信维娅特的死与这个魔鬼一点关系也没有。

“库里奥,你做得很好。”莫帝森微微点头,没有温度的眼眸里难得流露出几丝赞赏,“不愧是耶塔拉斯帝国的军机大臣,对于这件事你的任务就此为止,你继续监视那人的所有举动,按照本王子部署的计划去做。”

“殿下,您过奖了,这些是身为臣子应该做的。”库里奥面对莫帝森的一番夸奖态度显得谦卑而谨慎,弯腰垂首望着地面。“请殿下放心,臣下会认真办理好殿下交待的事。如果没有别的事,请容臣下先告退了。”

“嗯,你下去吧。”莫帝森轻轻一挥手,库里奥弯腰退后了几步,便转身离开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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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暂时避开

安妮僵直着身子坐在他怀里,以为他接下来会继续逼问她刚刚的问题,结果他凌厉的目光扫向一旁的梅布尔,沉声命令着。“梅布尔,马卡姆就交给你处置。他谋害那名女仆有何种目的,最重要的是幕后指使他这样做的人到底是谁。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本王子只要结果。限你明日这个时候,把答案呈报上来。”

“是。”梅布尔弓着身,欲言又止,谨小慎微地抬眼看着皇子殿下。

莫帝森当然知道梅布尔要说的话是什么,只是他还没有听到答案,他想亲口听怀里的小女人说待在他身边。

“你还没回答本王子的问题。”他附下身,贴在她耳边轻声低喃。

正在她为维娅特的死而愤愤不平时,害死维娅特的最罪魁祸首那道逼迫的声音如梦魇般在耳畔响起。理智被愤恨抛到一旁,她不经大脑思考地脱口而出。“我宁愿去哈蒙德的监狱,也不愿和你这个凶手多待上片刻时间。”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大手扼住她的脖颈把她倔强的小脸转向自己,声音冷得让人发寒。“本王子命令你立刻收回这句话…”

“难道我说的不对?”她毫无惧意地迎视着他阴妄森寒的紫眸,“你刚才和库里奥合演了一出好戏给我看不是吗?接下来,只要让那个庸医把罪名独自承担下下来,你就为你的罪行找到了一个替死鬼。维娅特已经死了,是被你派去的人害死的,无论你做多少补救,也救回不了她的命。所以,我劝你省省吧。我不会相信你的鬼把戏。”

“你说的真是好极了。”他冷眼斜睨着她,紫眸宛若一潭幽深的湖水,唇角勾起冷漠的讥笑。“为了一个女仆的命案本王子派军机大臣库里奥扔下国事去调查此事,现在抓到了那个庸医,可是本王子所做的这些努力在你眼中看来竟是这样卑劣的可笑。”

他突然擒住她的手腕,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动作粗鲁地把她拽离怀抱。她冷不防一阵天旋地转,接着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到了冷硬的地上。她不禁娇咛一声,抚着被他捏痛的手腕,上面已经是一圈红印。

“既然你宁可去陪那个哈蒙德,也不愿等在本王子身边。”他紧拧着眉,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缄默的神情,狂怒的眸光瞬间转为阴沉。“那么本王子就成全你。”

她默然地敛下睫毛,他的提议正中自己的下怀。与其夜夜被他撩拨,倒不如暂时避开他,或许勉强还算得上是一个办法。

她的沉默更教他冷凝了俊脸,怒气炽燃张狂到了极点,轻拍了几下手掌,数位身体健壮的侍卫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威武地站在他身后严阵以待。

“不说话是吗?”他上前一步,捉住她的手臂,粗暴得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手臂稍一用力便把她双手反剪到身后,怒气转变为强劲的力道毫不留情地施加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