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呆呆地坐在座椅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侍女大惊失色,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小、小姐,奴仆说错话了,请责罚奴仆。”

被这一声充满了战栗的声音唤醒,安妮愣愣地盯着瑟芬匍匐在地,看了足足有一分钟,这才稍稍醒过神来,看着跪了一地的侍女。

“我身体不舒服,这与你们没有关系,都起来吧。”她摆摆手,觉得眼前的食物索然无味,离开餐桌,缓缓向软塌走去。

侍女们迅速收拾好餐具,铺好新的桌布,知趣地退出了寝宫。

刚坐到舒适的软塌上,没有征兆地头就一阵昏沉,困意渐渐袭来,她放松了身体躺下去。

意识模糊间,听到一些放轻的细碎脚步声,细细索索的响声,向软塌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慢慢眨开困乏的双眼,一群陌生的女人背着奇怪的木箱围在软塌前,身上散发着一股股类似于墨油的古怪味道。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她企图大声说话,可声音到了喉咙口竟像是被吸进了肚子,只发出微小的声音。

这群陌生的女人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瞧她,有两名身形粗壮的女人上前就要解她身上的腰带,但似乎被她的呵斥声给吓住了,一时茫然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向她靠近。

“瑟芬,瑟芬,瑟芬…”她不停地呼唤着瑟芬的名字,陌生女人们左侧让开一条道,瑟芬低垂着头渐渐走上前来。

“小姐,奴仆只是听命行事,请您不要怪奴仆。”瑟芬的头生得更低了,满脸尽是惶恐不安的神色,转头轻声对着那群陌生女人低声说着:“请继续。”

陌生女人们点点头,开始分头行动。一名眉毛粗浓的陌生女人打开那个木箱取出里面的东西,原先那两个想要解安妮身上腰带的女人再次围了上来。

“听命?听谁的命?你们打算要对我做什么?”安妮想要推开她们,凭她的身手对付这几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但伸出的手软绵绵的,一点力也使不上。

“小姐,是陛下的命令,要在您成为王后之前刻上属于王室特有的最尊贵的标记。”瑟芬轻声细语,忐忑不安地站在那群女人的身后。

“谁允许你们脱我的衣服的,走开…听到没有走开…”

安妮虚软无力地说着,眼见那两个女人动作快速地剥去身上的衣物,转眼她娇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第一次在这么多面前裸露的上身,虽说都是女人,但还是觉得有些难堪。

那名眉毛粗浓的女人从木箱里取出一把锐利的小尖刀,大约有五公分左右宽,在光线的作用下闪着森森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难以想象在没有麻药的作用下,这样一个尖锐的东西刺在胸口会是怎样一种疼痛的感觉。

“不要,我不要文身。我不要在完美的皮肤上刻上那个图案,你们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我。”她瘫软地躺在软塌上,还在不死心地说着。

“小姐,会有一点疼,您请忍耐一下,很快就会过去了。”瑟芬从木箱里拿出一只方形的木盒,那名拿着小尖刀的女人仔细在里面蘸了蘸,再次取出来时,锋利的刀尖前已经是一层墨绿色的类似于颜料的东西。

几个粗壮的女人分别压住安妮的手脚,制止她在文身里扭曲乱动,锐利的刀渐渐逼近,在胸前的肌肤上停顿了下来,并没有马上动手,像是在比划着即将纹上去的图案尺寸。

原本身体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现在被几个五大腰粗的女人紧紧压住,安妮根本不能动上半分,加上那把尖锐的刀就触碰在敏感的肌肤上,使她产生难以名状的巨大恐惧。

她悲哀地感觉到此时自己就像一只被压在砧板上的动物,只能任人宰割,却无力抵抗。

屈辱而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陷入梦境

尖锐的刀以点刺的手法在细嫩的肌肤上一点点慢慢移动,随着尖刀每一下动作,被刺过的皮肤如受到了火燎般疼痛,在胸口开始扩散开来。

知道自己再也无力挽回什么,她今天难逃被文身的命运。安妮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贝齿在唇下留着一道小小的血痕。疼痛没有减轻,却如影随形意。

她白皙的脸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痛苦难当,再也忍受不住火燎的疼痛,小声地啜泣起来。

“瑟芬,你们在我的食物里下了药对不对…”

“小姐,这都是为了您好。现在您先睡一会,醒来时一切都弄好了。”

瑟芬的话像是带着神奇的魔力,安妮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但愿她醒来时发现这一切都是虚幻的噩梦,她这样想着,没一会整个人便晕沉沉地昏睡过去。

闻到了早晨那特有的清新空气,发现自己走在一处芬芳四溢的花园里,她很快认出这是舒亚哥哥背着干爹在豪宅后面请人专门为她而建的小花园,里面种满了她最喜欢的百合花,纯洁的白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一道温浅的气息笼罩在背后,纤细的手臂被熟悉的大手轻轻握着,她小脸含笑着转过身,果然是舒亚哥哥。

漂亮的金栗色发在光线下格外耀眼,俊脸扬着温和的浅笑,轻柔的两个字从那双扬着柔和线条的双唇间吐出。“安妮。”

“舒亚哥哥,真的是你吗?安妮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她抑制不住心口的喜悦,忍不住扑到他怀里,紧紧地依在他怀里,好像身陷在迷雾中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样,迷茫的心像被暖炉烘烤过一样温暖、舒心。

“安妮,我苦苦找了你几个月了,跟我回家吧,回到我身边。我早已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相信我!”

“我的任务失败了,干爹…”安妮有所忌讳地轻轻仰起小脸,这两个字让她十几年来无时无刻不产生畏惧的心理。

这十几年来干爹表面上是一名经营正当生意的富商,实则在暗地里训练了一批身手了得的手下,专门听命于他,做一些暗杀的巨额卖买,训练她也是这个目的。

舒亚哥哥一直在干爹面前尽力保护她,一次次挡去了干爹派给她的任务,将她完全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那天她为了逃避舒亚哥哥的婚礼而带来的巨大痛苦,想要替他完成任务,没想到自己却落到了一个异域的古老国度。

舒亚哥哥轻轻摇晃着她,眉宇间有着浓得化不开的痛楚。“回到我身边吧,安妮。我只要你回来。你不用再对他有所顾虑,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威风凛凛的恶人。”

舒亚哥哥提到的“恶人”指的是干爹,从小到大他内心深处对干爹总抱有一股愤愤的敌视,只是他一向在所有人面前掩藏得无懈可击,偶尔只会在她面前流露出肆无忌惮的浓烈恨意。

她呆呆地凝视着他俊秀帅气的脸庞有着一丝扭曲,浑混的头脑恍然如明镜般透彻起来,她知道这肯定是梦,因为她的所有记忆还是那么清晰,她还身处在耶塔拉斯,在那座高墙林立的皇宫里。

“舒亚哥哥,我…”她刚想要说些什么,微启的双唇却被毫无预警地堵住了,软滑的舌毫无顾虑地控入她的唇间,戏弄着她的唇齿,搂着她的双臂越勒越紧,如同一只巨大的铁钳圈住了娇小的身子。

暴风骤雨般的狂吻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压迫感让她越来越害怕,舒亚哥哥从来不会吻她,她用力睁开眼睛。

熟悉的华丽纱幔缀着细钻,在眼前飘着轻盈的舞姿,她全身虚软地躺在床上,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依然存在,刺激着全身的神经发出巨大的痛感,红唇不禁嘤咛一声。

“痛…”

“痛?”头顶上方响起一个挖苦似的冷笑,“一个即将成婚的女人,嘴里却在一直叫别的男人的名字,你有我痛吗?”

迷惑的水眸接触到一双深幽的瞳眸漾着嘲讽的冷冷目光,之前被强压着刻上文身的记忆又重新回到脑海里,低头望着自己***的上身,胸口细嫩光洁的肌肤上在大片红肿着霍然存在着,隐约组成一圈精致的图案。

那不是梦,她们…她们真的在她胸口刻上了文身,一个永远也无法抹去的东西。

“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在我身上刻上这种东西?你走开…走开…”她大声叫嚷着,全身使不上一点力,不知道瑟芬给她的食物里下了多少份量的药,身体里的药性显然还没过。

胸前的丰满浑圆暴露在他的视线下,她羞愧得几乎无地自容,下意识地想要掩饰,但手臂软软地躺在身侧,不像是属于身体的一部分。

“为什么?你说呢?”他轻蔑地勾起饱满的唇线,冷飕飕的话像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这是个烙印,属于我奥格索普的烙印,它将生生世世跟着你,你永远也别想摆脱我,投入到别的男人怀里去,别想…”

紫眸中的怒意如烈焰般燃烧,大手慢慢在她光洁的后腰上滑动,密集的吻落白皙的小脸上,在光洁的颈上用力咬噬着,留下一个个红红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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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放心不下

纹身过后的肌肤发出的火燎感,远不及脖颈上传来的咬噬更让她难以忍受,她挣扎地摇摆着头,企图摆脱他在身上的肆虐。

“不要这样,我很累,你身上也有伤…”

“收起你的假意,你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

她的话更加激发他更猛烈的怒火,他火热的唇在她晶莹的耳垂上吸吮着,停在腰上的手慢慢往上移,大掌猛然覆住胸前白嫩如玉的丰盈挑逗挤捏。

“你这个混蛋。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也怀了你的小王子,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她挣扎着弓起身子,药效一点点散去,体力正在缓慢恢复。

“你说的没错,那个赌注你输了,你怀上了小王子。可你并没有兑现你的诺言,你的心和你的灵魂都没有交给我。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他健硕的手臂轻松地制住她的乱动,庞大的身躯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密密实实地压上她娇弱的身子,濡湿的舌绕过她胸前红肿精致的图案,缠上她美丽诱人的柔软,几乎粗鲁地咬噬着,在上面密密地印下了红红的咬痕。

“你应该知道惹怒我的下场,那就是你只能承受我的惩罚。”他灼热的眼眸紧锁住她惊惶的小脸,低沉的嗓音潜藏着危险的暗示。“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她还来不及出声阻止,他倏地开始毫不留情地啃咬着嫩滑的肌肤,雪白的胸前开出一朵朵鲜红的吻痕,惊人的疼痛震撼了她所有的意识,这种惩罚性的咬噬快要令她失声尖叫起来,泪水禁不住被逼出了眼眶。

她清楚地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她在梦里无意识地呼喊着舒亚哥哥的名字,这才是激怒他的主要原因。

无声的泪水滑过耳畔鬓际,她咬牙忍受着,但他不停地在她身上肆虐,直到她再也不能支撑,开始啜泣出声。

“呜…你这个混蛋,我和舒亚哥哥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现在只是我的亲人…我说过很多遍了…你为什么不明白…”

她大叫的控斥声微微惊醒如野兽般疯狂的他,瞬间拉回失控的神智,缓停下了动作。望着他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深沉的瞳眸掠过一抹怜惜和不忍。

从她惊颤的身上渐渐抽离,他躺到她的身侧,不舍地将她拥入怀里,捧起她满是泪痕的小脸,低声哄着。“不要哭了,只要你答应我不再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我不会再伤害你。”

她妥协地点点头,抽噎着不停往下掉眼泪,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发出疼痛的叫嚣,像火烧一样。

自从发现自己爱上他之后,她对舒亚哥哥彻底死心了,早就没有了非分之想,现在她只把他成哥哥一样。毕竟在她孤独的童年里,舒亚哥哥是唯一一个真心呵斥她的人。

是的,她不会再在他面前提起舒亚哥哥的名字了,因为心里有个强硬的声音在告诉自己,不管那个梦是不是真的,舒亚哥哥那些真切的话语却在呼唤着她,她决定穿过时光隧道,返回到现代去,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他拥紧她颤动的娇躯,轻柔地搂着她倚向宽大的胸膛里,以灼热的体温熨烫着瑟瑟发抖的她。他的温暖渐渐抚平她的伤痛,僵直绷紧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

察觉她不再颤抖,低下头看见她双眸紧闭,柔和的呼吸声如羽毛般洒在胸膛上,哑然失笑,这个小女人竟然睡着了。

在微启的粉唇上亲吻了一下,他将脸埋进她柔亮的发间,低声在她耳旁说着:“知道为什么要纹在你胸口的地方吗?因为那里是靠近心脏最近的地方,我要在你的心上刻上我的专属印记。”

◎◎◎◎★***⊙⊙【顾盼☆琼依】⊙⊙***★◎◎◎◎

翻转了一个身,想要继续做着香甜的美梦,手臂下意识地向熟悉的地方靠过去,却碰到了一股凉意。她睁开迷蒙的双眼,身旁空荡荡的。抬头望向窗外,一片亮白。

已经是第二天了。

拥着缎被缓缓坐了起来,守候在纱幔外的身影开始晃动起来,几名侍女同时捋开床塌四周的纱幔,瑟芬轻轻地走到床塌旁。

“小姐,您的身体好些了吗?昨天为您涂上了这种特制的药,效果很明显,今天也为您涂上一些,这样伤口会好得快一些。”

安妮拉开缎被,低头望着胸前,没有了火燎的疼痛感,红肿也在渐渐消退,那个象征着尊贵身份的狮面图案已经开始清晰地显现出来。

她苦苦地笑着,在即将离开的最后时刻,身上却被纹上了这样一个图案。扭头望着身旁属于他的位置,小手不自觉地轻轻抚上他睡过的每一个地方。

“陛下一大早去了殿堂处理朝政。”瑟芬误解了安妮的举动,主动说出了君王的去向。

安妮笑了笑,没有出声。

瑟芬跪到床塌旁,在指尖上粘上一些药,动作极尽轻缓地涂在安妮胸前那个喻示着高贵身份的图案上。

瑟芬涂好了药之后,安妮披上衣袍下了床,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望着自己。在离开之前,她还有几件重要的事没做。

一件是帕德丽夏的事,另一件则是她昨天刚刚发现的一个关于耶塔拉斯的惊天秘密。为了千万条无辜的生命,她必须告诉莫帝森在耶塔拉斯这块大陆板块即将沉没之前,让所有的臣民从这里撤离出去。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沉没原因

相信她要是把这个匪夷所思的消息告诉莫帝森,他肯定会觉得她疯了,或是在胡言乱语什么的,总之他是不可能轻易相信她的话。

没有任何原因地,也没有得到任何暗示,她就是有一种来自于心底深处神秘的预感,告诉她在短时间内,至少在几十年的时光里,耶塔拉斯不会沉没。

不管他相不相信,她决定在临走前告诉他这个消息。

至于沉没的原因有许多种,一时也很难确定,不过可以从最常见的火山爆发或是地壳活动找起。

“瑟芬,耶塔拉斯有火山吗?”安妮生怕瑟芬不理解火山,还做了一个直白的解释。“就是那种会喷火的山,咕噜咕噜…”

瑟芬瞪着圆圆的眼睛,一片茫然。

安妮不死心地比划着,做着各种形象的比喻。“冒火…嗯…还有岩浆…就是那种红红的…很浓…很厚…可以流动的…”

一脸迷茫的瑟芬望着安妮费力地比划,眼睛瞪得更圆了,一个劲摇头。“小姐,那是什么?瑟芬没有见过。”

小姐整个人变得好奇怪,从昨天开始到今天就一直很古怪,先是问了一些圣湖的怪事,接着又问她有没有见过什么冒火的山,山会冒火,这些她从来没听说过。

“呃…算了算了…”

安妮摆摆手,摆动幅度过大的手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名侍女正端着杯子递过来,侍女手中的杯子甩了出去,摔到了地毯上,杯子里的水迅速流淌到精致的地毯上。

安妮怔怔地望着淌在地毯上的水,侍女吓得面如土灰,惶恐地跪到地上。

由眼前蔓延的水迹,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安妮猛然间想起了一个地方,她曾在学校图书馆里看到过一本书。

传说在12000年以前,离直布罗陀海峡不远,在美洲、欧洲和非洲之间海潮的大西洋中曾存在过一个神秘的大陆,名叫亚特兰蒂斯大陆,也就是大西洲。

它的面积有2000多万平方公里,“比亚洲和利比亚合起来还大”。

这个岛国气候温和,物产丰富,森林茂密,土地富饶,经济繁荣,科学发达,建筑割舍,国富民强,威震天下。

可是突然有一天,在一次特大地震和洪中,整个大西洋沉入海底,消失于滚滚波涛之中。

地处地中海东部水域的克里特岛是大西洲岛国的残余部分,在公元前20世纪至公元前15世纪的450多年间是米诺斯文明的黄金时代,其社会经济与对外贸易曾十分发达。但在经历了四五百年的繁荣期以后,它却遭到了一场灭顶之灾。

一场突如其来的火山、地震、海啸连续爆发,吞没了岛上的一切。近代火山学的发展已经证实了引起这场大浩劫的自然力量来自桑托林岛上的一次火山爆发以及随之而来的巨大海啸。

这两个例子所处的地理位置都跟耶塔拉斯很相像,耶塔拉斯地处四面环水的陆地板地,属于一个庞大的岛国。

瑟芬说没有听说过火山…

站在一旁的瑟芬看着安妮有些头疼的模样,小心地走上前。“小姐,瑟芬只是一名从小被卖进皇宫的侍女,没有见过世面,也从没有走出去过。”

安妮猛然放开抚着额头的手,对了,她怎么没想到,瑟芬说的没错,做为一名身不由己的侍女,整日待在这座深宫大墙里,没听说过火山也很正常。

耶塔拉斯地域这么广,要知道有没有一座火山只要问见多识广的人不就知道了。

她骤然想起了格里诺,他是她所认识的人中最符合这个条件的。他多年行军打仗,一定走遍了耶塔拉斯所有的地方。

想到这些安妮再也坐不住了,她决定现在就去找格里诺。

安妮一下从梳妆台上蹦起来,快速向寝宫的大门跑去。

侍女们正在餐桌上布置早膳,见安妮突然冲出去的身影,纷纷不解地望着对方。

气恼的是,刚走到寝宫的门口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了下来,侍卫长手握佩剑迈步走上前,弯腰行礼。

“小姐,请问您要去哪里?陛下吩咐过大婚在即,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只限您去花园散步。”

安妮紧紧握着小拳头,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哼,根本就是变相的软禁,限制她的人生自由。

一个念头从脑海里钻出来,她脱口而出的不满重又吞回了脖子。不让她从正门出去,她可以走她的秘密通道。

侍女们站在餐桌前正不知所措,见到安妮出现的身影,笑容纷纷回到了她们的脸上,不禁又开始忙碌起来。

安妮神色自若地坐在高背座椅上品尝着早膳,片刻后,侍女照例收拾好餐具,铺好新的桌布,悄然退了出去。

那家伙正在殿堂上处理朝政,想是这段时间以来堆积了许多国事,最起码他午饭之前是赶不回来了。

这样想着,她胡乱编了一个理由打发瑟芬出去,直到寝宫里静悄悄的,她这才从椅子上一蹦而起,冲向她经常用来溜出去的窗户。

东躲西藏了一段路,她越走越茫然,格里诺的府邸在哪里?就算她现在从皇宫跑出去,向别人打听到他的府邸,说不定格里诺也不在。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桩心事

东躲西藏了一段路,她越走越茫然,格里诺的府邸在哪里?就算她现在从皇宫跑出去,向别人打听到他的府邸,说不定格里诺也不在。

现在君王正在殿堂上主持每天早晨例行的朝会,大臣们都在场,被封为将军的格里诺一定也在其中。

这样想着,不禁垂头丧气起来,胡乱在皇宫里闲逛着,经过的侍卫、侍女、内侍纷纷惊恐地屈膝行礼。

她带着笑脸,不停地说着“不用行礼,请起身”,直讲得嘴干舌燥,嘴角抽搐,最后干脆蒙着脸一路向前狂奔。

一抬头,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凯思琳的行宫,擦了擦脸上的汗,又累又渴,想想还是先进去喝杯水吧。顺便再碰碰运气,说不定凯思琳公主那里会有她要的答案。

片刻后,从行宫大门出来,她没有见到凯思琳公主,侍女们说凯思琳公主今天一早就带着两名贴身侍女出了皇宫。

不用问也知道她肯定是去了格里诺的府邸,想不到他们的恋情发展得这样快,安妮用手轻轻扯了一下嘴角,做了一个微笑的姿态。格里诺苦恋了凯思琳公主几年,凯思琳公主经历了一场不不幸的婚姻,好不容易摆脱了一颗喜欢皇兄的心,这两个人绕了一大圈才走到一起,应该祝贺他们才对。

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就算她找到耶塔拉斯的火山,判断出它是活火山、休眠火山又能怎么样。她既没有通天本领阻止它喷发毁灭性的岩浆,倒不如提醒统治者,考虑在若干年之后举国上下的臣民进行一次大的迁移,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和避免大西洲和克里特岛的悲剧不再发生。

这样想着,心里更加坚定了告诉那家伙真相的信念,不管他相不相信,她一定要尽量游说。

这件事暂且搁下,那么还有一件事她必须要去做,抬头辨认了一下自己所站的位置,转身朝皇宫里地势最低的地方走去。

庞然大物般的卡斯监狱渐渐出现在眼前,她曾经在这里度过一段最黑暗、也是最受折磨的日子。越是靠近,就越能体会到内心深处传来的阵阵恐惧。

这次到卡斯监狱是想了解帕德丽夏的情况,可她并没有得到那个专横君王的首肯,不知道狱长和狱卒还会不会像上次那样礼待她,对探望帕德丽夏的事放行。

卡斯监狱果然名不虚传,她刚一靠近,就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一群手持武器的狱卒拦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