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灰意冷,他将绝望和脆弱的自己一层又一层冰封在坚硬的外壳里。

他冷漠地看待着所有的一切,感觉心口死灰一样冰冷,事实上心早就在三年前随她而去了,现在的奥格乐索普二世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三年的漫长时间,他已经等待得太久了,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感觉胸口冒出了一阵暖意,心脏有了跳动,眼前的世界不再是单调空洞的黑白色,而是充满了活跃的五颜六色。

随着她再次回到他身边,这一瞬他死灰般沉寂的心重新复苏了。

他不会再让她从身边溜走,他要牢牢抓住她。

这三年,等待的心越来越绝望,几乎到了绝望的悬崖边际。

他做了许多从未做过的事,他甚至开始相信太阳神的力量。不管国事如何繁忙,他每个月会抽空去太阳神庙祈祷,祈愿她能回到他身边。

三年的时间足够他冷静地想通了一切,只要这个小女人再次回到他身边,他不再逼她,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强迫和囚禁她,他要她心甘情愿待在她身边。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不可避免

躺在草坪上的两个身影相拥在一起,没有任何言语。

眼泪究竟没能忍住,还是夺眶而出,她无力地低垂下脸埋在他胸前,泪水如同雨下,一滴滴落在他胸前的宝石钮扣上。

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会这样做…他真的会这样做…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不要再哭了。”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叹息,他粗糙的指尖抬起怀里人儿绝美如瓷玉的娇容,温润的唇吸去她脸颊的泪珠,温暖的大手紧紧搂着她,暗哑的嗓音如轻柔温凉的水流,淌过她痛楚悲伤的心。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不会逼你留下来,你的去留由你自己掌握。”

她依然在抽抽噎噎,微微抬起眼帘看他,浓密微翘的睫毛上粘染着晶莹的泪珠,他不由俯向她,温软的唇印上了微眨的睫毛,泪珠尽数被他吻去。

这短暂的温柔像一张柔情的网密密地罩住了她,她发现自己的心挣扎不了,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在今后的遇刺过程中不做反抗就遭遇不测,她的心就一阵绞痛得难受。

她可以留下来吗?

她能够留下来吗?

她迷惑了,迷蒙的水眸漾满了不确定和犹豫,留下来就必定要跟后宫里那些女人一样分享他。

从她被他赐封为妃的那一刻起,每晚她就像个妒妇一样时刻揣测着他现在在哪个女人的身边,这种无法触摸而又翻滚着醋意的感觉几近将她逼疯。

同时她又知道,他说出的这一番用性命要胁她的话是真的,他真的会那样做,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那样死去。

犀利如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这张不断变化着情绪的小脸,他欺唇若有似无地刷过她樱桃般红嫩的唇瓣,吐出的气流掠在细嫩的脸颊上透着怜惜的柔意。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迅速做出决定,我给你一天思考的时间,你考虑清楚再告诉我。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会尊重你。”

她无声地注视着他闪着精芒的眸底,相较于三年前他狂肆的霸占,现在的他聪明之处在于懂得如何掌控她的心理。

只要绑住她这颗心,那么她的人,她的一切再也逃不掉了。

“陛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劳森的声音适时冒了出来,她发觉自己还躺在他怀里,慌忙从草坪上坐起来,理了理凌乱的短发,羞怯地低着头。

他气定神闲地缓缓从草坪上直起身,伸手将她也拽起来,走向恭候几米开外的劳森。

劳森在前面带路,走了一小段路,来到一条宽阔的大路上,一辆豪华马车停靠在那里。

劳森站在马车前将他们一一扶上马车,随即驾着马车跑向首城方向。

马车车厢里,一片静默。

她一动不动地侧坐在他大腿上,被他霸道的手臂搂得紧紧的,她的头靠在他的左肩上,他的脸埋在她雪白的脖颈间,看不清他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她轻叹了口气,还是觉得心里压抑得难受。

这样的选择太难太难了,选择留下来,而且是一辈子,那么她的心每晚都将倍受煎熬。可要是选择离开…

她咬了一下唇,不敢再想下去,索性闭上双眼,学着他的样子先休息一下。

温热的脸忽然在她的颈间蹭了蹭,听到他在低声说着。“不会再等下去…一决高下的时机迫在眉睫…”

说完这些,他又没了声响,似乎又是睡着了,她又好气又好笑,这样也能睡着?

不过仔细寻忖了一下他说的这句话,她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在现代人人厌恶的两个字将在耶塔拉斯不日之后不可避免地发生。

◎◎◎◎★***⊙⊙【顾盼☆琼依】⊙⊙***★◎◎◎◎

太阳斜挂在高空中,钻入镂空雕花的窗前,照在一抹娇小的身影上。

她紊乱的思绪正在漫无目的地神游,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接着传来墨菲的声音。

“小姐,凯思琳公主在寝宫外要见您,请问您是见还是不…”

墨菲话还没讲完,她眼前一亮,连忙打断了墨菲的话。“见,当然要见。”

她现在是君王的嫔妃,后宫里烦琐的礼节太多,她等不及墨菲先去通报,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寝宫大门。

果然在门口看到凯思琳公主的身影,她的身材比以前圆润了一些,气色与三年前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安妮。”凯思琳首先唤了她一声,快步跑上前。

“前几天听说皇兄册封了三个妃子,前两个我早就见过,只是第三个喜欢女扮男装的妃子叫兰格,我没见过,想不到就是你。要不是刚刚皇兄告诉我,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你刚刚去见他?”安妮拉着凯思琳公主走进寝宫,顾不上感受与凯思琳公主重逢的喜悦,试探性地问,“是不是格里诺也来了。”

“嗯,是的。今天中午皇兄突然让内侍来召见格里诺,我也想来看看皇兄,就一起跟来了。想不到皇兄会突然跟我说你回来了,于是我就急忙过来找你了。”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年迈花匠

听凯思琳公主这样一说,安妮还在猜测中的想法得到了大半的证实,他真的要决定那样做。

安妮垂眸略一思考了一下,抬头看着凯思琳公主。“你知不知道他召格里诺进宫是为了什么事?”

“不清楚。”凯思琳公主摇了摇头,一脸茫然,“我刚一到大厅,皇兄就主动跟我说起你的事,于是我就急忙来找你。”

看起来他是故意支开凯思琳公主的了,安妮不死地继续提醒着她。“你一丁点都没听到什么吗?你再好好想想。”

“真的没有。”

凯思琳公主迷茫地直摇头,被安妮的连续追问弄得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格里诺触犯了皇兄,要治…”

安妮连忙抓住凯思琳公主的手,连声安慰着。“不是你想象的这样,你别瞎猜了,格里诺什么事也没有。”

“那是什么事?安妮,你告诉我。”安妮的安慰根本没有起作用,反而令凯思琳更加慌张起来。

“好吧,那我告诉你,据我的猜测…”安妮拉过凯思琳公主俯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

凯思琳公主倒吸着一口长气,惊叫了一声。“什么出兵?”

“嘘…”安妮差点没跳起来,一下捂住凯思琳公主张得大大的嘴。“小声点,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不是真的,还要等格里诺从他那里出来再做定论。”

“唔…唔…”凯思琳公主连连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安妮看了看寂静空旷的寝宫,这才慢慢放开了手。

凯思琳公主皱起眉,压低了声音靠近安妮。“那你的意思是说皇兄要出兵主动攻打杰西卡的封地马修斯?虽然我知道这些年杰西卡一直没安什么好心,可是这样兄弟相互残杀…”

凯思琳公主脸上浮现出犹疑的神色,安妮摊着双手,做出了合理的解释。

“与其把一颗坏掉的蛀牙留在嘴里,每每引起疼痛,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忍痛拔掉它。现在他们之间已经不是简单的兄弟对峙,双方早就升华为君王与叛臣之间的战争,与杰西卡的决战不可避免,只是早晚的事。”

凯思琳公主似乎还未完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好半晌她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长长叹了口气。

“我想我理解皇兄,这些年杰西卡所做的一些事我也略有耳闻,但是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要两军对垒。可是,皇兄为什么只召见了格里诺,而没有召见洛弗尔呢?”

凯思琳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安妮一头雾水,微愣了一下。“洛弗尔不是皇子吗?你皇兄出兵,怎么也要他知道?”

“你可能还不知道。”凯思琳微微一笑,语气里难掩些许自豪。“洛弗尔这些年开始发愤,主动要去军队里锻炼,一年前被皇兄授予将军的头衔,他掌握着耶塔拉斯三分之一的兵权,而且他也是军机大臣。”

既是统领着军队的将军又是军机大臣,文武兼具,安妮吃惊不小,这…这说的是洛弗尔吗?他的身份也太多了吧。

三年间他的变化可真不是普通得大。

“好了,我不多说了,改天我再来看你。”凯思琳公主拍了拍安妮的手,脸上流露出焦虑的神色。“听了你的话,我现在急切地想知道皇兄是不是在跟格里诺谈论发兵的事,我先走了。”

“好,你去吧。”安妮点了点头,凯思琳公主急忙跑向寝宫大门,然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重新折回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我还是不用去了。”

安妮窘迫地摸了摸鼻子,宫廷的基本礼仪她还是略知一二。平常除非君王的特别召见,否则后宫里的嫔妃不能随便见他。

凯思琳公主像是突然想到了这些,一脸抱歉地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寝宫。

凯思琳公主一走,寝宫里顿时变得冷清起来,她轻叹了口气,看着阳光明媚的窗外,决定出去透透气。

他如果要亲自率兵攻打封地马修斯,那么整个耶塔拉斯他要交给谁暂时掌管?

她低头冥想着,三年前她见过耶塔拉斯的宰相,是一位稳重内敛的中年人,意料中他将会代为管理耶塔拉斯一段时间,直到君王凯旋而归。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一抬头,她又来到了那座玫瑰花园,想起上次在这里跟洛弗尔见面被那个家伙抓了个现形,之后她所遭受到的他的怒气,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

于是,决定绕道而行。

“你这个奴才怎么回事?我说要那朵,你怎么给我这朵,丑死了…我要的是那朵…”

“奴仆知道了…请、请…请您…”

她正准备转身离开花园,突然听到一声尖刺的呵斥声,回过身一看,西北角处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一脸蔑视地看趴在脚下的年迈花匠。

“好了,好了,不要再罗嗦了…你个这贱奴…说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做事更是笨得要命…我要的是那朵,花瓣开得很大,很饱满…最红的那朵…”

年迈的花匠有些驼背,走起路来双腿颤颤巍巍,而且看起来眼神也不好,手里的剪刀又但向旁边的一束粉色的玫瑰花。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后宫争宠

年迈的花匠有些驼背,走起路来双腿颤颤巍巍,而且看起来眼神也不好,手里的剪刀又伸向旁边的一束粉色的玫瑰花。

“哎呀,姐姐,你看,这个奴才老眼昏花,又搞错了。”尤妮斯嗲声惊呼了一声,这样一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埃德温娜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办一件小事都办不好…我看你是故意的…我要向陛下请旨把这贱仆贬为奴隶…你的子孙也统统贬为奴隶…”

“侧妃,请、请你责罚奴仆,不要…不…”

年迈的花匠惊恐万状,颤抖着双腿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哀求,谁知两个女人竟充耳不闻。

“你说陛下会听你的吗?埃德温娜,我想看看你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

尤妮斯语带挑衅,埃德温娜一下被激得脸涨得通红。“哼…我现在就去找陛下…”

花匠不过是眼神不好使,摘错了花,她就要把花匠连带全家人都要贬身为奴,实在太嚣张跋扈了,安妮再也看不下去了,连忙跑上前。

“埃德温娜,我看这个老人家也不是故意摘错的,那朵红玫瑰花我帮你摘吧。”

这些话说完,不等她们开口,她赶紧扶起花匠,让他站到一旁。再拿起他手里的花剪,准确利落地剪下了那朵玫瑰花,小心地避开枝上的刺,然后递到了埃德温娜的面前。

“给你。”

没有接过玫瑰花,两个女人面面相觑,看着面前一副少年模样的安妮,尤妮斯率先开了口。

“你的打扮真特别,是为了陛下的喜欢特别弄的吧。还有你的头发,也是为了迎合陛下故意剪掉的吧。”

尤妮斯话刚说完,厌恶和鄙夷的神色纷纷爬上了两个女人的脸,不屑地冷哼着数声。

“能告诉我们,你是从哪里下手,勾引到陛下的,我们也想学学,书吏官兰格大人。”尤妮斯斜看着安妮,继续冷嘲热讽。

安妮抿了一下唇,决定不理会她们,将手里的玫瑰重新放到埃德温娜的眼前,示意她接过去。

埃德温娜根高昂着头,本不看她。“哼,我可不接受不男不女的人递给我东西,那样会让我也变成你这样。”

安妮看了眼手里的玫瑰,再看了眼谦卑地站在一旁的花匠,还是把花给埃德温娜吧,不然她一走,她们又该为难花匠了。

这样想着,她不等埃德温娜拒绝,伸手把花塞到对方的手里,下一刻听到一声尖锐的惊呼。

“好疼,好疼…”埃德温娜如甩烫手芋头一样迅速甩开手里的玫瑰,捂着右手大声叫嚷着。“玫瑰上有刺,你不知道吗?”

“姐姐,你怎么样?”尤妮斯假意察看埃德温娜的手,“哎呀,好几个刮痕都在流血呢。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自己拿的时候都没事。现在故意用玫瑰花的刺扎你…”

听到这一句,埃德温娜捂着双手差点没跳起来,“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你这个女人表面上看起来一副善良的样子,想不到这样恶毒…”

“抱…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安妮看着埃德温娜流血的右手,不禁懊悔起来,都怪自己刚才太心急了,忘了玫瑰花上有刺。

她低头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宽布条,走到埃德温娜的面前。“我给你先包扎一下,然后你们在这里等一会,我去请御医过来。”

“拿开,不要你的假好心。”埃德温娜的目光带着敌意,狠狠瞪着安妮。“你想敷衍我,然后借机离开。”

安妮望着手里的布条,不知如何是好,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花园入口,是洛弗尔,他来干什么?

正在她愣神的当儿,一股利风突然拂过来,“啪”的一声脆响,脸颊上顿时如火般烧起来,蹿出火辣辣的疼。

她回过头看到尤妮斯已经站到埃德温娜的身旁,正一脸得意地望着她。“姐姐,我帮你教训了她,看她以后还敢在我们面前气馅嚣张,故意用玫瑰花刺扎你。”

安妮整个人呆愣住了,从小到大都是在舒亚哥哥的精心呵斥下长大,这她还是头一次挨人耳光,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下意识地捂住脸颊,一种屈辱如喷泉般从心口里冒了出来。

这就是后宫,一个女人们争宠的后宫,她们可以为了一件小事,故意给你戴上罪名,今天她是彻彻底底地上了一堂课,现在她还敢留下来吗?

眼前有些模糊,她退后了几步,转身想要离开,不料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你的脸怎么样?”

她抬起眼帘,是洛弗尔,刚刚的一幕他肯定也看到了。

她摇了摇头,打算绕过他跑开,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只想躲在角落里独自舔伤口。

洛弗尔放在她手臂上的手紧了一下,并不打算放开她。“安妮,你先别走。凡是想伤害你的人,我不会放过她们。她们的所作所为,我都亲眼看到了,我会为你讨回个公道。”

怎么讨回?难道这件事要闹到那个人的面前去吗?算了吧,这种事说也说不清楚,是她有错在先。

就算今天洛弗尔为她讨回公道,又能怎么样?后宫原本就是个是非之地,争宠和勾心斗角的事层出不穷,那么下次她面前这种事又该怎么做呢。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观望的心

见安妮一直捂着脸,洛弗尔的声音里的怒意更盛了,“你们这两个蠢女人,我要你们为自己的卤莽付出代价。”

尤妮斯连声惊呼,佯装可怜的说着,“殿下,您冤枉我们了,是她先故意用玫瑰花扎埃德温娜的,我们…我们气不过…所以才…”

尤妮斯说到这里瞄了一眼黑着一张脸的洛弗尔,他是陛下的亲弟弟,尊贵的皇子身份,身兼军机大臣和将军的头衔,她们自然对他的多重身份有所顾虑。

安妮捂着脸颊抬起头,拉了洛弗尔一下。“谢谢你,洛弗尔。我没事,我和她们之间只不过有些误会罢了。”

“误会?误会她们就这样打你。”洛弗尔冷笑着,突然伸手拉起她,“她们是女人,我不方便出手。但总有人能治她们,我今天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你要带我去哪儿?”安妮怔忡了一下,在他湛蓝的双眼里看到了层层堆积的风暴,瞬间知道了洛弗尔的用意,冷然地别过脸。“这些不过是生活中的小插曲,我不会为了这件事跟你去见他的。”

洛弗尔挑起眉,拉紧了她的手臂防止。“小插曲?这些只是小插曲吗?那么你的眼睛为什么红红的?你在伤心不是吗?”

洛弗尔一眼看穿了她,让她的心事无处躲藏,顿时心里钻出些失控的恼意,她一手捂着脸颊,另一只手拼命拍打着他,想要挣开他的手。

“我没有,我没有伤心。我的眼睛里钻进了沙子,所以眼睛有点疼。只是这样,只是这样而已。这些都是我的事,请你不要管。”

“今天这件事被我撞上,我管定了。”洛弗尔几下就扣住她的手,拽向花园外,走了几步,他转头向站在不远处的随从命令着。“把这两个女人一起带走。”

“殿下…殿下…您拉我们做什么…我…我们没有…”埃德温娜抱着右手急得直跳脚,洛弗尔的随从人高马大,一下围住了她们。

“侧妃,请跟在殿下后面一起走吧。”

“贱奴…”埃德温娜似乎想要骂出口,一把被尤妮斯拉住了,趴在她耳旁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