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句话表明了自己和杜兰导演的关系也不错。

显然,Chi这个初来乍到的家伙,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欺负。

化妆间并不是单人的,巴西勒·杜兰可不希望七个女明星每个人都要求特殊待遇,最终让他的拍摄场地“成了七个公主的行宫”。

坐在池迟旁边正在调整发型的海洛伊丝,看见池迟进来,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在很多人看来,海洛伊丝应该是所有人中对池迟意见最大的那个人,毕竟根据不同的消息来源显示,池迟对Snake超乎寻常的诠释间帮助杜兰导演说服了制片方更改了拍摄计划。这种大家各拍各的凭本事说话的拍摄方式看起来是给了戏份少的演员们机会,自然会动摇海洛伊丝所扮演的“狂狮”原本的主演地位。

可是海洛伊丝自己并不这么觉得,因为她知道的比其他人都多——在这样的奇怪的拍摄方式背后,是制片方想要拍摄单人电影最终汇合成一个大系列的设想。

也就是说,在《七恶棍》出色的角色,很有可能就成为一部单人大制作电影的主角。

一个女性为绝对主角的、设定有趣的、超级英雄电影主角。

相比较一部电影中的戏份安排,海洛伊丝显然更看重这个机会。

所以池迟对她微笑致意的时候,她也毫不吝啬的地轻轻点了点头。

当化好妆换好衣服的池迟踩着十二公分高跟鞋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汉娜很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她和四十分钟之前的那个少女完全不一样了,无论气势还是神态,这种巨大的反差凸显了一种野性的帅气和不羁,在某个瞬间,汉娜甚至有点后悔自己放弃了Snake这个角色。

说是炸学校,其实就是一群人在绿幕包围的场地里辗转腾挪,无论这一场的特效会多么的轰轰烈烈,这些演员的眼中有的不过是空空的摄影棚。

穿着高跟鞋的池迟表现出了她异乎寻常的灵活,很多动作都不需要导演再指挥第二遍,十二公分的鞋跟踩在她的脚下仿佛不过是她腿的延伸而已,几乎不会影响到她的行动。

蛇逃避危险的能力是极强的,她甚至比其他人都要快那么一点儿。

镜头给了每个人特写,有人的脸上流露出的是惊慌,有人是果断勇敢,有的人是面无表情,与她们相比,Snake在这一段的表现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她们都可以做得再夸张一点,毕竟她们是一群坏人不是么?”

总有人以为自己只要打扮得像是个坏人再坏笑两下就是坏人了,坏人真的这么好演么?

“记住,记住你们要给人的那种危险感,任何时候都一样,记住你们是谁。”

拍摄间隙,巴西勒·杜兰这么对他面前的七个女明星说道。

“我知道,你们都当惯了主角,认为镜头天然应该为你们服务,但是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们,时间,时间不够,你们要让观众注意到你们就必须从镜头中争抢时间。”

争抢的是时间么?

站在乌鸦扮演者身边的池迟笑了一下。

真正应该争夺的,是在镜头中有效的交流。

拍到行动失败所有人都逃出来那一幕的时候,弗洛兰丝所扮演的夜莺重重地抽泣了一声,声音比人们预期的要大很多。

原本这一幕夜莺是在啜泣的,可是她的这一声,让现场的很多人都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

其中甚至包括了几位摄像机前的演员,比如池迟。

夜莺在哭,孔雀拍了拍夜莺的肩膀算是安慰,狂狮是昏迷的,饿豹在照顾狂狮,猪笼草沉着脸给自己包扎着伤口,乌鸦的脸隐藏在斗篷下面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而毒蛇…她转头看了也夜莺一眼,在转回头去看向一场接着一场的爆炸时,脸上就有了那种宛若孩童看热闹时的单纯笑容。

仿佛是因为又有连续的爆炸声传来,她的表情甚至有点陶醉。

那种“全场我最坏”的感觉再次出现,孔雀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毒蛇,再次掏出了手中的武器,仿佛毒蛇下一秒钟就会掏出枪来把所有人都突突掉一样。

就连蹲在墙角默默包扎的猪笼草都缩了一下肩膀——那是她要攻击的动作,生长在她背后的藤蔓会有特效完成。

气氛因为Snake的笑容而再次变得危险,当然也可以说是因为大家都给出了面对危险时的反应,饿豹警惕地盯着Snake,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狂狮——她可没忘记狂狮强制给Snake戴上颈环的事。

坐在监视器后面的杜兰导演微笑着整整理自己的袖口,他喜欢这场戏,或者说,喜欢这种所有演员的都为了能够争得他注意力而使劲浑身解数的感觉。

所有人都被那个来自东方的年轻女演员带入了一种紧绷的氛围中,这种感觉才是杜兰导演一直想要的,大家都是坏人,那在面对危险的时候首先要做的就是彼此防备。

白皙的修长颈项上有一个黑色的颈环,还有一条黑色的长长锁链,在所有人敌视的气氛中,Snake慢慢地抓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缓缓走向了躺在地上的狂狮。

“高傲,自大,自以为是。”

一个又一个词汇从她的嘴里冒出来,她的身上有沙土,也有血渍,她应该和所有人一样地疲惫,可是没有。

一条蛇是看不出累的,它永远让人感觉到危险就在眼前。

“毒蛇,你退回去。”

饿豹怒吼了一声想要逼退她,只换来Snake僵硬地掀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你在保护她?因为她在你身上安了一个芯片?就像是农夫给马的屁股上打了一个烙印?”

说着话的Snake双眼迷蒙地看着饿豹,她的视线只有在说到马屁股的时候才转回到狂狮的身上。

饿豹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她后退一步,要掏出身上的武器。

Snake却在此时猛地扑到她的身上。

其他人有的动了,也有人没动,狂狮丧失了战斗力,凶残的饿豹与神秘莫测的毒蛇可以说是她们中战斗力最高的两个人了。

“你保护她,因为她是你的朋友,因为她是你以前的首领,还是因为其他的?”

蛇如何束缚一个庞大的猎物,Snake此时就如何束缚住了饿豹,她的两条腿犹如灵活的蛇尾,缠绕在了饿豹的身体上。

Snake居高临下地看着饿豹,以男人看着女人的方式。

“五,这里有五双眼睛,你希望她们看见的是你保护她,你帮助她,因为你不愿意背上一个背叛伙伴的名声…哪怕这个伙伴在你的屁股上烫了一个烙印。”

轻轻吐了一下舌头,Snake的双手拍打在了饿豹的屁股上,她凉凉的脖子附在对方的嘴边,只要对方一张嘴,就能咬断她的喉咙。

饿豹发出了一声恼怒的低吼,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Snake的辫子,想要把这条蛇从她的身上扯下去。

“她说我们能做好事,你信么?根本没人相信我们,那个被炸死的校长是怎么说的?想要别人相信我们,我们得比别人多付出许多,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想要别人相信我们呢?我们明明可以过得好好的,只要没有这些该死的芯片。

想想你以前的生活,再看看你的现在…”

环抱着饿豹,Snake看着躺在地上挣扎着的狂狮,舌头从她的牙上慢慢地滑了过去。

狂狮微微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瞳因为意识到了危险而收缩,她看见了,就在饿豹犹豫的时候,Snake的手已经顺着饿豹黑色的头发抚上了对方的头。

“告诉我,你恨她么?”

“…是。”

饿豹垂下了她高贵的头,她的手也松开了毒蛇的辫子,在她此时混沌的大脑中,只有那些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想法想要倾诉。

“我恨她…”

“再说一遍,一直说下去,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随手指了一下大楼破败的缺口,Snake从饿豹的身上下来,走到了无人庇护的狂狮面前。

黑色的高跟鞋,踩在了狂狮的胸口上。

“你…输了。”

随着Snake俯身的动作,黑色的锁链垂到了狂狮的嘴边。

狂狮咳了一声,红色的鲜血流了出来,被锁链拖曳成了她脸上一道红色的血痕。

看着饿豹要被毒蛇控制着从楼上摔下去,猪笼草和乌鸦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可是被控制的饿豹几乎是让人难以阻挡的,随着打斗的激烈,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孔雀也只能去帮忙。

也许比起救饿豹她们更想制服毒蛇,想要这么做的猪笼草被乌鸦制止了。

“她可以操纵饿豹攻击我们,先别惹她。”

至于躺在地上的狂狮,乌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杀了她,我会永远追杀你,捣坏你的每个洞窟巢穴。你知道的,我可以找到你。”

乌鸦的声音是粗哑的,她能够看到每个人在未来短短时间里有的是厄运还是好运,没人知道她在狂狮的身上看到了什么,只看见她还是转身冲向了大楼的边缘。

Snake转头,用看着猎物的目光盯着乌鸦的背影。

“不要杀她。”

胆小的夜莺在毒蛇的身后喃喃出声,却连毒蛇的一个回顾的眼神都没有得到。

她看着毒蛇弯下腰去舔舐狂狮脸上的血,却只能害怕得发抖。

“你输了。”

趴在狂狮的耳边,Snake又说了一遍。

伸手在无力躲避的狂狮身上摸出自己颈环的钥匙,Snake解开自己脖子上的锁把颈环扯下来和钥匙一起扔在了地上。

她直起腰,懒懒地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Chi就像是一条放进了农场的蛇,让所有的动物都想起来它们其实是必须与之搏斗的野外个体,而不是可以毫发无损干掉很多蛇的人类。”

一年后,杜兰导演就是这样的对采访的记者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晋江抽风了,我直接放弃了更新碎觉觉…_(:з」∠)_

这是昨晚上写的,早上又加了一点

晚上还有一更,么么哒!

第231章 惨遭

“唉,有时候想想,偶像太红飞升的太快也不是好事,冷不丁就出国拍戏了,到现在连个回信儿都没有,唉~~看看现在正主在国内的每天都蹦跶我好嫉妒!”

“楼上是吃货吧?你这是嫉妒还是显摆啊?一看就知道你是你家吃吃出国拍大片儿你们这群粉丝空虚寂寞冷非要在别家面前刷存在感!”

“不是说《守望深渊2》里面池迟就十分钟不到的戏份么?怎么一出去就一个多月啊?”

“楼上你太Out了,没看娱乐新闻么?池迟拍完了《守望深渊2》直接进组了GU的大片儿《七恶棍》,七个女主演之一,酱油瓶子都扔了。”

“这是真的要飞升啊!导演还是杜爹?”

杜爹是国内影迷对巴西勒·杜兰的爱称。

“杜爹的导演,一起演戏的还有海婶、小莲花、汉姨…”

“楼上是欧美圈的?咱能别用你圈专有名词么?一个都不认识啊。”

“总之都不错,海婶拿过罗兰奖,还有女神奖提名,演了很多好电影。”

女神奖全称是艺术与自由女神奖,是合众国最高级别的电影奖项,介于该国在国际范围内的电影垄断地位,艺术与自由女神奖也是全球最受瞩目的电影奖项。

“汉姨这几年也不错啊,稳扎稳打。”

“小莲花资源很牛啊,她是不是比池迟还小?这就能演GU的大片儿了?”

“看你们说这么多,我只知道池迟这次的资源real 牛叉!”

“呵呵,你们就吹吧,我告诉你们,池迟根本就是出国躲事儿去了,顾惜卖身还当老鸨,她就是顾惜拽在手里的救命稻草,前几天为了别被顾惜卖了只能给顾惜出头,现在她自己也被业内否定了,谁沾上她都是一身脏!”

“吃黑又在发疯了,大家都别理她,我第一次听说国外大片的电影资源是能临时定下来的。”

“怎么现在黑吃吃的人这么多?吃货你们小心一点儿啊,现在池迟不在国内,你们发现有人带节奏抹黑她就赶紧私信你们后援会。”

“顾惜真是个扫把星,吃吃本来是这些女演员里面黑最少的,就因为帮了她一次现在黑子就这么多。”

“她以前的黑也不少,就是没什么黑点,现在…”

“我一直觉得吃吃这事儿干得霸气,其实顾大官人能直接认了,我反而觉得她也没多大的错。”

“求别提某人!一会儿她的黑黑又要来发疯!”

可惜啊,这句话还是说晚了,顾惜早就成了全网抹黑和群嘲的对象,看见有人谈起了顾惜,一大群黑子就蜂拥而来,各种不堪入目的话和图片瞬间让这个帖子里的其他人聊不下去了。

这就是“顾惜”这个名字目前在整个网络上遭受的待遇,甚至在微博上只要你指名道姓地说顾惜其实还不错,甚至就会有人把顾惜的艳照贴在你的微博评论里。

哪怕事情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连娱乐圈里闹绯闻、否认、承认、订婚的都玩儿了一轮了,黑子们对顾惜的攻击却没有片刻的停止。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即使是可以寻根问由的爱恨,也不会让这么多人这么疯狂——除非,他们本就是一群为了钱假作伤心的人。

娄蓝雨看着这样的局面,嘴里啧啧了两声:

“把别人踩下去了还不够,还得把人摁在粪池里呛死,吕妍这是疯魔了啊。”

窦宝佳喝了一口咖啡:“不要脸的事情都做了一半儿了,另一半的脸皮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证据都搜集好了,下周一娱乐版的头条大概就是吕妍了。”

“破坏别人家庭,唉,你说她就这么想不开啊,自毁前程。”

“作呗…踩着顾惜上位勾搭到了韩柯,这就尝到了甜头,韩柯不搭理她了,她就又找了别人,看起来是跟顾惜一样的路子,不知道为什么,顾惜把自己当成了铁,磨成了伤人伤己的刀,她…却把自己活成了一滩烂泥。”

娄蓝雨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咖啡,玻璃墙外是小水洼工作室的员工们在忙碌,玻璃墙里面,她们两个倒像是两个无趣的闲人。

只是在她们的闲聊之间,吕妍的命运已经确定了…或许,其实在吕妍当年背着顾惜把自己的房间号塞到韩柯手里的时候,她的未来,就已经确定了。

“现在公司里的人越来越多了,我怎么听说池迟要把陈方放回来?”

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娄蓝雨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窦宝佳。

所有人都知道陈方是窦宝佳的人,她跟在池迟的身边,很大程度上代表了窦宝佳对池迟的影响力,现在池迟远在国外却要让陈方回来,娄蓝雨的第一反应就是池迟对窦宝佳产生了不满。

窦宝佳对池迟有多维护,大概没人比娄蓝雨更清楚,现在看她们终于有了争权夺势的苗头,对娄蓝雨来说,真是…太喜闻乐见了。

“你也知道公司人多了,下个月路楠也要来小水洼,让陈方回来帮她是池迟的意思,我也觉得这样挺好。”

窦宝佳一脸坦然地展开双臂,让自己在沙发上靠得更舒服一点儿。

顾惜的事情让窦宝佳真正明白了池迟是个怎样的人——她的决定无人可更改,一切的温和讨喜都是表象,在本质上,她就是个过分成熟的领导者。

早就叫过池迟爸爸的窦宝佳只担心池迟会吃亏而已,如果不会吃亏,对方又比她想得更长远,也有与她野心相匹配的能力,作为经纪人,窦宝佳也不会再去过多地干涉池迟的行为。

就像是她小心地孵蛋,以为里面是一只会让她劳心劳力的黄鹂雏鸟,结果蛋里跑出来了一只鹰,胃口大,胆量大,长得快也飞得高,窦宝佳真正要担心的反而是自己会不会有一天成为她的拖累和负担。

“你还真想得开。”娄蓝雨哼了一声。

“有钱赚,我从来很想得开啊。”

窦宝佳懒懒地晃了晃自己翘起来的二郎腿。

即使是群戏,很多时候也是一个人一个人拍摄的,比如各种看起来是发生在一起的特效镜头,其实是要演员们单独一遍又一遍地完成自己的动作,再由神奇的剪辑手段衔接到一起。

此外作为一部大投入的特效片儿,无实物表演几乎是每个参与其中的主要演员的都必须具备的技能。

Snake还好,她的意识影响能力只要把手放在别人脑袋上装模作样一下就好了,打戏无论是用腿还是用辫子,好歹都还有点正经能动的东西,演起来不会心里发慌觉得自己在犯傻。

猪笼草的植物控制技能几乎全靠特技,演员每次做出一种类似于便秘的动作,别人就要掐着时间表现出自己被束缚或者捆绑的样子。

夜莺的声波攻击还有孔雀的飞刀攻击那尴尬程度也是跟猪笼草不相上下的。

池迟偶尔路过看见孔雀对着空气biubiubiu其实手里一无所有,她站了一会儿,才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笑着走开了。

作为一部描写人物群像的电影,不同人物之间碰撞出的火花自然是这个电影剧情中最精彩的地方。

狂狮的性格狂暴,她对毒蛇的印象很糟糕,因为毒蛇曾经杀死过她的朋友,所以在前期她和毒蛇之间的对手戏可以说是火花四溅,尤其是当她发现毒蛇从自己身上把芯片挖出来的时候。

这场戏对于池迟扮演的Snake来说,基本就是“虐身”加“虐心”。

黑暗的房间里,Snake的手指在自己的光裸的脊背四处游移,从镜子里,人们能看见她揉搓着自己脊柱的每一个关节,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唯有一双眼睛似乎比平时要亮一些。

自由,她渴望的自由近在眼前了。

这些天她一直没有完成任务,每天都会遭受一次激烈的电击,正是依靠着这些电击,她精准地找到了芯片所在的位置和放电的规律。

苍白瘦削的背上有着流畅的肌肉线条,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巧地按压,黑色的发辫现在垂在她的胸前,年轻女人冷冷地转头看着身后的镜子,另一只手已经掏出了刀子。

转回头去看一眼破旧的怀表,时间离她每天遭受惩罚的时候已经越来越近了。

在芯片释放能量的时候也是它的防卫机制最脆弱的时候,在那个时候把它取出来并让自己活着的概率是最高的。

狂狮在她们意识到自己被装了“向善芯片”之后就告诉过她们所有人,芯片有很强的防取出防卫机制,取出它是会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大概也只有Snake胆敢去真的尝试这么冒险的行为了。

在剧情中狂狮原本正在与饿豹喝酒,孔雀和夜莺在一旁聊天,狂狮听见了孔雀说她昨天听到了毒蛇被电击时发出的惨叫声,狂狮突然站了起来走向了她们Snake的房间。

拎着酒瓶子的她还对饿豹说“也许让毒蛇喝两瓶伏特加她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也许是因为毒蛇每天都要遭受酷刑实在可怜,也许是因为毒蛇对她们的行动确实是配合的,总之,狂狮的心里对毒蛇的态度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缓和。

狂狮一步步走近,毒蛇已经开始在心里数秒。

她的手上的刀原本握的很稳,在怀表上的秒针达到预定位置的时候,还是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啊!”

无论做了多少的准备,无论已经遭受了多少次,这种电击的痛苦还是身体根本没办法完全能够承受的。

Snake闭上眼睛,她的嘴唇和脸部肌肉都在抖动,可是她需要的不是疼,也不是止疼,而是冷静。

当疼痛达到顶点,也就是芯片的功率达到最大的时候,她终于把刀□□了自己的身体里。

狂狮就站在门外,听见了毒蛇那一声隐忍的痛嚎,她踌躇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看见的,却是一枚带着血肉的芯片刚好被甩到了她的脚下。

取出了芯片的Snake跪坐在地上,她的身体还有着电击后残余的抽搐,脸上是别人从没见过的轻笑,虽然很疼很痛苦,她此刻是笑着的。

看见狂狮,她还是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有着蛇鳞纹身的手扯过了被她扔在一边的上衣随便套在了身上。

自始至终,镜头中最多只会有她的后背而已。

“冷血动物果然对自己都更狠。”

用脚尖儿点点小小的芯片,狂狮抬头看着毒蛇。

毒蛇的瞳孔微缩,脚下轻轻摩擦了一下地面。

“自己给别人当狗还要别人陪着你一起摇尾巴,狂狮,你现在责问我的态度特别可笑。”

“我以为这些天里你已经受到了惩罚,看来惩罚的力度根本不够。”

毒蛇的回答是对地面吐了一下口水,她的眼神很冷,冷到能让人看出轻蔑。

慢慢弯下腰捡起芯片,狂狮直接对着毒蛇冲了过去,两个人在房间里激烈的打斗,毒蛇的招式阴险灵活,无论是腿、辫子还是脖子上的锁链都是她能够杀人的工具,狂狮则是一力降十会,两个人都是一副恨不能将对方置之死地的样子,最终,因为狂狮对毒蛇后背上流血的位置不断施以重手,毒蛇差点被打成一条死蛇。

满身狼藉的毒蛇不堪重击最终凄惨地趴在了地上,她的腿被狂狮打断了,手臂上也全是血迹,曾经试图影响狂狮的那一只手现在被狂狮紧紧的压在她后背自己的伤口上。

在毒蛇的惨叫声中,狂狮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自以为是的爬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