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迟这几年不在国内,国内却还到处是她的传说,等开场的时候人们嘴里念叨着的也都是池迟,显然都是为了她才来看这个电影的。

电影的开场是在一个混乱的酒吧里。

迷乱的灯光下,每个人都的脸上都带着迷醉的表情,他们在跳舞,在调\情,酒精的气味冲昏了他们的头脑。

在酒吧中央的舞台上,有人在大跳劲歌热舞。

两个年轻人走进这间地下酒吧,他们的表情里带着警惕和防备。

酒保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他们,站在酒吧角落里的打手也看向了他们。

显然,对于这个环境来说,他们是值得警惕的入侵者。

“Bayer先生,我们要保护你离开这里。”两个年轻人走到一个正在左拥右抱的男人身边,拨开了他身边环绕的女人。

“保护?我?”

在酒吧另一端,坐在暗处头上戴着斗篷的人突然抬起头。

“有人要杀你,他们知道Salyween的设计图在你这里。”

“设计图”三个字触动了那个男人的神经,镜头伴随着声音从他的耳朵里猛然推进,一下子进入到了一个恍若星云之间的空间里,接着又切换到了他藏起设计图的画面——画面再次切换,是那个戴着斗篷的人,她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双黄色的眼睛。

她就像是一条等到了猎物的蛇。

年轻人们的任务如同观众们预料的那样失败了,一道蓝色的光闪过,就像是一把剑一样,把他们的目标对象裂成了碎片。

人们尖叫着往酒吧外面逃去,两个年轻人掏出了枪,却只能对着混乱的人群束手无策。

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人从其中那位棕色头发的年轻人身边跑过去,手中蓝光闪烁了一下,突然熄灭了。

这个穿着斗篷的人就是电影的主角Snake,故事发生在《七恶棍》时间线的十年之前,那时候,Snake这个名字还没出现在警察局的调查资料里面。

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死里逃生的年轻警察递交了自己行动失败的报告。

他叫Alger,是个孤儿。

通过读脑能力,Snake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设计图所在的地方,并且轻松地打开了一层又一层的保险柜。

时梦突然听见自己旁边坐着的两个女孩儿在小小声地说话。

“我记得…Snake是个那个…”

“是啊。”

“那她和这个警察是怎么个节奏?”

“…也许,让一个双性人能正常滴谈恋爱也是政治正确?”

时梦差点笑喷出来。

接下来,故事的发展节奏一直保持着高速,一起又一起的命案接踵而来,各种绚丽的打斗场面和通过特效做出来的绚丽脑内世界,Snake作为反派势力的秘密武器,一次又一次地获取了想要的情报,杀死了自己的人物目标。

Alger死里逃生的几率高到了引起反派组织中别人的注意,当然,这点“注意”没有逃过Snake的读脑术。

劲瘦的女人穿了一身墨绿色的紧身衣,头发剃掉了一半,在头皮上做了蛇的纹身,摘掉兜帽的时候很是吓人,再加上她似乎不怎么爱说话,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没有什么脑子的杀人工具。

她和《七恶棍》里话多又撩人的Snake看起来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所以当她把自己的两个“同伙”抹了脖子扔进火场,嘴上有一丝浅笑的时候,时梦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以下内容:

“我等的就是这个!!!嗷嗷好帅!!Snake大人你需要腿部挂件么?能当秘书也能当助理还能帮你毁尸灭迹的那种啊啊啊啊!!!!!!”

说好的你并不是池迟的粉丝呢?

好吧,这不重要。

在一次行动中,Alger发现了行踪诡秘的Snake,他追逐着他一直走到了小巷子里,被一只手猛地摁住了脑袋…

暗巷里的打斗和之前Snake的那些速战速决都不一样…很不一样。

时梦觉得自己有点口干,她舔了舔嘴才想起来自己其实是买了可乐的。

“离这里远远的。”

年轻女人附在被她打倒在地的男人身边说道。

她的声音不像是从人的嘴里发出来的,更像是一条蛇用自己的蛇信艰难地拼凑成了人类的语言。

Alger身上的微型监听器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切。

天上突然下起了雨,Alger趴在地上,看着那个凶残的女人踩着高跟鞋缓缓离开。

时间,一下子就回到了很多年前。

Alger的父母死于一次恐怖\袭\击,他因此成了孤儿,被送到了孤儿院,孤儿院里有一个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亚裔小女孩儿,她会笑得很甜,还会把自己的水果让给更小的孩子们。

Alger很喜欢她。

一天,Alger听见这个小女孩儿问他:“什么是怪物?”

二十多年前,一颗白色的蛋出现了在一个垃圾桶的旁边,蛋碎开了,一个婴儿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她被送到了孤儿院,成了一个虽然老师们不太喜欢,但是也能微笑的女孩儿。

她有一个秘密,她能听见别人在想什么。

比如孤儿院里的几个工作人员和院长每次路过她的时候都会想到“怪物”这个词。

怪物是什么意思呢?

女孩儿问自己的朋友。

她的朋友打开画册,指着一页说,“这就是怪物”。

女孩儿照着镜子看了许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怪物。

孤儿院的院长暗地里将孤儿院的孩子卖到了别的地方,随着女孩儿的长大,他也盯上了这个“小怪物”。

女孩儿杀死了院长,逃离了孤儿院,她跑到了山林里,和一群蛇生活在了一起,就这样过了整整十年。

那些蛇一代又一代繁衍,最后被捕猎者们屠戮了个干净。

逃过一劫的Snake为了找回那些蛇重新走入人类世界,却茫然无知,连话都不会说,又怎么可能找回那些不知生死的“亲人”呢?

这是属于Snake的年少回忆,她之所以一次一次地放过Alger,自然是因为认出了那个自己在人类社群中数量为“1”的朋友,

Alger还是遭受了重击,警察局长和Snake的幕后指使者早就勾结在了一起,他们意识到了Snake的不可控,试图把所有能影响她的元素都扼杀掉。

嗯,这个“元素”特指小警察Alger。

Snake从警察局长的脑海里获悉了他们的所作所为。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个人英雄主义色彩的个人秀时间了。

Snake怒气值满点!

敌方动用了高科技武器。

Snake拿到了第一滴血!

敌方武器升级!

Snake开大了!

敌方武器再次升级!

Snake完成了双杀!三杀!

这一段的剧情略显有些老套,却因为打斗的那个人是池迟扮演的而有了格外的精彩,仿佛打斗场面的每一帧都是极有冲击力的油画一样。

观众们都看得很激动,非常激动,比如时梦,她又忘了自己的可乐。

在Snake浴血奋战犹如一条蛇一样穿梭于枪林弹雨之间的时候,大难不死的Alger在梦里终于想起了被他遗忘的记忆。

“我不是怪物。”在无限重复的声音里,脸上、手上都是血的女孩儿差一点把他也杀死了,却在最后一刻放了手,而趴在地上的Alger自己,只能看着那个女孩儿离开了。

深受重伤的Snake最终还是控制住了反派boss的意识,让他自己摁下了整个巢穴自毁的按钮。

为什么没有彩蛋?!彩蛋不是这种商业爽片的传统么?!

一直在座位上坐着不动,等到了电影院灯光亮起,幕布上彻底没有了光影,时梦那颗期待彩蛋的心终于碎了一地。

不只是她,全场几乎没几个人离开,显然都以为是有彩蛋的。

“唉~为什么没呀彩蛋”坐在时梦身边的一个年轻女人几乎和她同时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应该提前问问昨天看了首映的,又怕那群混蛋给我剧透啊。”

时梦走出电影院,看见那些排队等着进场的人,特别想跟他们喊一声:“池迟在里面演得Snake特别特别特别帅!”

嗯,她绝对不是池迟的粉丝。

下一次啊,池迟下一次会让我们看见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时梦现在已经开始满怀期待了。

跟在时梦身后走出来的年轻女人身后可不只她的那一个同伴,七八个年轻男女显然都是跟她一起的。

“剧本我觉得中规中矩,就是英雄大片的结构,但是池迟在里面帅出了新高度啊!”

“《七恶棍》里面她表现了一种看透世事的苍老,现在这个状态的Snake真是年轻得让人喜欢。”

“我特别喜欢Alger受伤躺在医院里的时候Snake看他的眼神,真的是一瞬间的,冷血动物就变成了人。”

“卫萌,你帮我们问问池迟,我们买了毒蛇的周边她能不能抽空帮我们签个名?或者她手里有的话签个名给我们,我高价收啊!!!”

“上次电影的宣传,不是抽奖了三个么?”

“你也说了就三个,有人出价两万都没人卖…”

“好吵啊你们。”卫萌对他们摆了摆手,躲到一边安静的地方对着微信里面轻声细语地说:“《Snake》好好看!我超级喜欢!”

大洋彼岸在睡梦中的池迟自然现在听不见她的表白,但是不耽误卫萌继续亢奋。

同一家电影院的VIP室里,一个男人一直等到外面没什么人了才终于戴着口罩墨镜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以为元旦当天能更出来,没想到字数超了,一修改就过点了,还有点卡文…嗯,现在的祝福也算呢,元旦快乐!太困没空捉虫了,有问题评论里说一下我明天改。明天没番外,等我再憋一波儿

第266章 番外(三) 错过一个神

“我记得在您当初接连接了很多商业电影的时候, 有很多人说您是急功近利只想赚钱了。”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的是一档在国内家喻户晓的访谈节目, 主持人语言温文,却总是能抓住一些踩着别人心理防线的问题。

就像现在她所提到那些言论,在当时几乎占据了网络影评喉舌的主流, 年少成名的女孩儿接连拿奖又频频受到大导演的青睐, 却在这个时候前前后后拍了多部的商业电影,毫无人们期待中的“艺术女神”形象,让很多影迷都痛心疾首,认为她是成名太早, 被娱乐圈这个花花世界迷了眼, 忘了自己作为演员的本分。

对电影行业了解颇深的主持人显然是做了很多的功课, 她面前的这个人经历了多次的舆论风波, 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她迅速站在了舆论上风向,凭借强硬的作风和直白的话语给自己塑造了一个耿直直接的年轻演员形象, 唯有那个时候, 她一直在国外, 不回应,也不露面,任由外面吵得沸反盈天, 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

“很多人?”

年轻的女人穿了一身亚麻色的衣裤, V型的领口上银色的链子闪烁着光彩,与披垂的长发交相呼应。她的坐姿很放松,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腕上,嘴角一直带着笑。

现在, 她轻轻摇了摇头。

“我从来没见过你说的‘很多人’。”

主持人很明显愣了一下。

年轻女人接着说:“如果有很多人来跟我说他们认为我应该怎么去规划自己的事业路线,我是很愿意去听听他们的想法的,可是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很多人…”

“可是当时对你的这种事业发展的路线争论几次上了各个网络平台的热点,如果没有很多人去讨论这个问题的话…”

女人摆了摆手,纤细的手腕上几个金银相间的细镯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了几下。

“您今天穿了一件很漂亮的外套。”

黑色的西装外套剪彩得很是得体,为主持人增添了几分知性的美。

顺着对方的话,主持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套,脸上不自觉就带了被人夸赞后的愉悦笑容。

“有几个人在你背后说‘哎呀,她这件外套和她一点都不配’。这种时候,您会认为他们是在对您提出着装建议么?”

当然不会,这种人…只会被套上一连串不光彩的称呼。

“那现在我面对面,很认真地跟您说,我觉得你这件西装外套也可以搭配一下衣领有装饰的更柔美一些的衬衣,您觉得我是在对您提出着装建议么?”

女主持人点了点头。

“对我来说,第二种人的意见,才是意见。”

如果别人在别处的肆意评价都能影响到她,那么今时今日的她也不会成为这样的她了。

“我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因为别人评价的永远是已经发生不可更改的事情,我要做的是个永远往前走的人,没有时间总是回头去看。”

“失败?当然有,在决定拍《无战之城》之前,我试镜了一部电影,进组一个礼拜之后,角色被换掉了,因为编剧不喜欢我,还有去年拍完《无战之城》之后本想立刻进组一位韩国导演的电影,结果因为我的状态没有调整好,也是被临时换掉了…这些与其说是失败,不如说是遗憾吧,可惜没有拍到当时心仪的电影,不过好电影那么多,我只能努力用更多的好作品来弥补遗憾了。”

“话剧是在筹备,本子已经很成熟了,是跟国外的一个话剧团合作的,也算是一种尝试吧。我是个演员,什么都想演,什么都想试。”

“商业电影当然也有好电影,任何类型的电影好或者不好都是靠质量说话的。”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她的脸上只有微笑,却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厌烦,这个世界上,有人笑得像雨,能让干涸的心田迅速湿润,有人笑得像海,让人顿觉视野广阔,内心无所拘束。

也有人的笑会让人想起一场春风,十里、二十里、三十里,暖暖春意越过冷山冰河,绿了柳叶,红了桃花…这风扑面而来,也不及那笑容,能让人心头的锁瞬间笑容,只想微笑看着她,微笑想着她,踩过桃红柳绿、山山水水走向她,拥抱她。

就像电视机前,这个年轻的男人此时做的那样。

异国西海岸的天空正是深夜,山海间璀璨的灯光像是童年记忆中的灿烂银河,像是很多年前那个寂寞的夜晚,不过那时,这个男人拥抱的是冷冷的墓碑,现在拥抱的,是遥远的虚影。

在这个国度,人们叫他Lenny,他还有个中文名字,叫温潞宁。

Lenny的意思是勇敢的,温潞宁在拥有这个名字之后,才越发地意识到,自己是个懦夫。

重逢,发生在两年多前,正在大学里学习导演专业的温潞宁被他的老师找到,希望能通过他联系到池迟。

随着《七恶棍》和《毒蛇》的票房大热,池迟这张东方面孔真正走上了全球的舞台,人们认可她是个才华横溢的演员,而不仅仅是一个简陋的符号,或者一个讨好外国市场的装饰品。

Lenny曾经和池迟合作过的事情,有心人是都知道的,比如他的老师。

老师有一位得意门生,在看了池迟的表演之后如痴如醉,通过各种途径希望能得到与她合作的机会。

仿佛终于有了一个借口或者理由,温潞宁给自己记忆中的那个邮箱,发去了电影的剧本梗概,还附赠了他现在的电话号码。

在邮件的开头,他用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才打上了“我是温潞宁”五个字,反反复复地删掉又打上,像是自己的心上有一块发臭的遮羞布,他揭开了觉得痛,盖上了又觉得不甘心。

邮件发出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心都空了一块儿。

两天后,他收到了回复。

四天后,他和自己那位叫祖海尔的师兄一起在一家咖啡厅等到了池迟。

年轻的,穿着白色运动套装的女孩儿扎着马尾辫,温潞宁看见她转身关上车门,发尾划出的弧度宛若一道时光之门,让他瞬间想起了当年第一次看见这个女孩儿的样子。

她满脸笑容,她步伐轻盈,她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过分明亮,更甚那一日的春日阳光。

“好久不见,温叔叔和陆阿姨他们还好么?”

女孩儿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杯柠檬水,像是个老朋友一样地跟男人打招呼。

整个会面的节奏,就此被她掌握在了手中。

温潞宁作为一个牵线者,在帮两边介绍过了之后就算是完成了大半的使命,女孩儿和那位年轻的异国导演讨论着剧本,他就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这个剧本这里,你要的感觉是我再凶狠一点,还是表现出一种愤怒?”

“林秋在这里想要的更多的是一种感情的交流,但是没有人能够给她,所以她的表情放空你觉得应该是麻木的,还是带点痛苦的?”

曾经,和她讨论剧本的人,是他,扛着拍摄的设备,蹲在路边,坐在公园的台阶上,蹭坐在冷饮店的遮阳棚下面…自己的要求都会被满足,自己心中的林秋都会被实现。

可是那样的曾经,已经被他毁掉了,在他决定以身犯险给林秋报仇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这个重现了林秋的女孩儿会面对怎样的压力,也许想过,也许没有,也许他只是不在乎。

却又在之后才发现,他其实是在乎的。

没人注意到温潞宁在想什么,相谈甚欢的两个人很快就敲定了合作的意向,当然,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们也不需要温潞宁这个中间人了。

在女孩儿告别的时候,温潞宁忍不住叫住她:“池迟,你…”

你的工作顺利么?

你对我就没有怨恨么?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拍小象的时光么?

你还愿意跟我一起合作电影么?

“嗯?”

池迟的身后车门打开,一条皮毛发亮的哈士奇跳下车子围着她打转儿。

她轻轻摸着狗头,等温潞宁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池迟,你…现在挺好的。”

“是啊,挺好的,你把祖海尔导演介绍给了我,我相信,以后会更好。”

池迟最后对温潞宁说的这句话,在几年后变成了现实,她以制作人和唯一主角身份与祖海尔导演合作,拍摄的电影《无战之城》斩获了艺术女神最佳外语片奖。

从一个过分年轻的“著名演员”,她真正成了一代人的传奇,也从此开始跻身全球电影金牌制作人的行列。

温潞宁看着她越走越高远,再没有联系她的想法了。

从《跳舞的小象》之后,尽管学了导演专业,温潞宁却再也没有拍摄出让自己满意的电影作品,他的灵气和才华仿佛被放进了一个盒子里,然后上了锁。

那钥匙长了翅膀飞向云端,而他自己,却在艺术上越来越陷入了无望的沉沦。

电视中播放的这段访谈,是半年之前录制的,温潞宁已经反复看了很多遍,就像他曾经看林秋生前的照片那样,因为知道自己永远失去了,所以恋恋不舍地对自己的灵魂反复凌迟。

“池迟,马上就要过农历年了,有没有什么要对观众朋友们说的?”

“啊?祝大家都过个肥年?”

主持人没忍住,脸上的端庄一下子笑没了:“多说点儿吧,大家可都期待你的新年祝福呢。”

年轻女人端正了一下坐姿,非常认真地看着摄像机镜头说:

“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勇敢换来前进,豁达换来快乐,真诚换来真情,付出得到应有的回报。”

环抱着电视机,温潞宁轻轻地回答:“好。”

却自己都觉得无力。

懦弱是魔鬼,让他失去了林秋,又错过了自己的艺术女神,温潞宁想笑,又笑不出来,想哭,却觉得自己的泪水里,透着让自己都不屑一顾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