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吗?漂亮的脸蛋上长不出大米.至理名言,我妈..我娘从小就是这么教导我的...”

“那你当时紧张什么 ...”这孩子不受教啊.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紧张?我那哪是紧张?我是惊异,惊讶差异,你懂不懂…”

“你惊异什么?”

宝儿同学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三八了….

“闲来无事惊异一下不行啊?”

“......”宝儿无语了,盯着我鬼笑.“你那时喊的风铃就事凤凌御吧,还说看门的小白狗...”我一下子语塞,脸憋得通红.这下子宝儿笑的更欢了。

“你就笑吧,等你也喜欢上一个无敌难搞得人物的时候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抵抗无效,我改换诅咒...

“小清,外面有人找..”姐姐推门而入.

“找我?”我们面面相觑.觉得事情蹊跷的很.

“叫梅臻来,快去…”宝儿赶紧到后院找梅臻。

“我先去看看..”冲姐姐点了点头,迈出了房间.

大门口.

“好久不见了…”锦衣玉立的翩翩公子摇扇微笑.后面还跟了一个人.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面对玉珏的突然来访,我是一脑袋问号.

对方笑了笑,不请自入.踱步院中…

身后的莫辰也一如既往地温良“小清,宝儿人可好?”

“活蹦乱跳的呢,在后院…”我指着后院方向,他礼貌一点头,径直往后院去了。

“小清,这位是客人 ?”姐姐面带微笑的出来迎接。玉珏也很有礼的点头示意.

“世子,里面请吧…”扬了扬手,发出邀请.他敛起扇子,抬步进了花厅.不知为何,看见他的扇子便让我想起那个自诩风流的坏小子。有点无奈的笑了笑,立即跟了上去.

“地方还算幽静,不错...”喝着茶的玉珏巡视了下周围对我说.

“嗯。敢问世子大驾光临,为何?”我真是奇怪到家了,不是说藏的很隐蔽吗?这人会算命了不成?

“我在此处等凤凌御...”苦笑,我的窝藏地变成据点了吗?“原来是盟友啊…”

“我还在想是 什么原因让他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那次设宴上才知道原来是姑娘你…”他含笑望着我不紧不慢的说。

“尊重他本人的选择,我一个女人家家能怎么样…”我回他的目光对道.

“非也,本是佳人难求…”低了眼帘又专心喝起茶来。我试探道“这次联姻不成,世子准备回西都了?还是继续在宫里为你的妹妹找到良婿?”

“我便是看准了凤凌御的.想必他也看得清局势才对..”他说的一笔带过,我却已经听的心惶惶.

噙笑探目“佳人便是在难求,也难不过年深日久的执念,两者皆取,实在上…” 他在笑,笑得轻松自在,笑得寒到我心里.

“聪明之人,方知何谓取何谓舍,取其轻还是取其重。这为之英雄。而知道为何处为何智,如何进如何退,这为之知己,是以红颜.大抵乱世雄心,男欢女爱,都需要遵循其中方可成大事,求其全,保其荣…姑娘以为何?”

我并无怒气,一脸平淡.

“之为英雄,那是论天下。之为红颜,那是论宫廷。我就是一个草野女子,不需要英雄也不愿意做红颜,天下不是己任,宫廷不是栖身,何处何智,何进何退,自己心里有数.从不强求,我只求问心无愧,两情相悦罢了...”

玉珏凤眸染上薄凉的笑意,轻轻放下杯子。

“姑娘还是如往一般颇有男儿风范...”

我姑且把这当做表扬了,少去惹那些不开心.“下辈子,世子也托个女人就知道女人难作啊..”

我这一番话倒把他说的笑起来 “总算知道姑娘的妙处了…”

妙处?洁厕灵的广告吗.这人还真不会说话。谁管你怎么说怎么想,我只管凤凌御的想法和决定,其他人左右不了我 .定了定神,我回上叶小夭式的微笑,坚定中透露着尊严 。

不多时凤凌御大驾到来,我识时务的奉好茶退了出来。想也知道两个交头接耳的男人又是在讨论论英雄论红颜的大论。

我百无聊赖,坐在廊子里发呆.也许玉珏的至理大论动摇不了我那是因为我不在其位,没有企图也没有雄心,自然这样的道理作用不了我。而如果对象是一根线上拴着的凤凌御的话,可能就是良言佳策,体己之心.

不知道凤凌御摇摆的心能经得住几次这样的撼动,不想去比较却已经被推上两者取一的风头浪尖上,结局最终是成就佳话还是循规蹈矩???

我又开始头疼了…

无风不起浪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有事,停更...密谈之后玉珏准备暂回西都,莫辰也会跟着回去,但是宝儿不打算跟他们同行,固执的要继续留下来.想到在莫燕山庄里的日子,莫辰也就应了宝儿,哥妹俩一番相互交待后,莫辰便随了玉珏启程.

临走时玉珏给了我块玉佩,清清楚楚的对我说“防之不防才能百胜,他日有事便可以到西都找他…”最后他微微笑的轻言“于上之人,只能在上”便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他真是个喜欢让人郁闷的人。尽管我已尽力不让自己钻牛角尖,却还是无力的郁闷了一把.我不想他是个预言家,只希望那是个乌鸦嘴才好.

夜半,凤凌御跟之前一样如同蝙蝠如期而至,我仇大苦深的望着他,郁闷中…

拥抱,这是他习惯中的事了,每次都会一语不发的抱着我许久,弄得我也不知道他那偷鸡摸狗的事是得手了还是失手了。这男人的心比女人还要海底针,猜他?先把自己的脑细胞数清楚了再说.

“你的脸还可以再冷淡一点…”见他目无表情的站在我面前的样子真的很像电视剧里从急救室里出来的沉痛的告知家属他们尽力了的大配角医生.

“虽然我也很像三八的问你发生什么了,但是你如果不愿意说就算了啊.又没人逼你 …”

得,这男人的嘴是上了保险的保险箱,我几乎决定放弃这种一面热的关心了.

他不响,直勾勾盯着我的脸“如果我什么不是,你可会在意?”

这是给我打预防针还是测试应激反应阿?

扯了扯嘴角“嗯,在意,我在意你什么时候能什么都不是呢...”

他发呆的站在那里看起来是想也想不清楚个所以,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无助.探了口气 ,上前紧紧抱住他.

“就算只能暖手扶眉,两眼相看也无所谓.我只在乎你累不累,能不能睡得安稳.干吗总把自己包裹的跟粽子一样呢?为什么总是逼自己那么疲惫呢?你若不想让别人看得懂自己那是你的事,但一定要懂得你自己…”

抬起头仰视他“通往帝王宝座用白骨和血泪铺开的一条路你准备好了吗?” 他就那般定定的看着我,紧紧绷起嘴唇,眉间皱集成土丘。我伸手轻轻拂了上去,慢慢抚平,延展。

“你是想说天道净土之前必要经历水火蹈天吗?可我却觉得,有一道命运线隔在我们中间,而我们谁都不愿踏出去.

凤凌御,女人是不是真的该知何谓取何谓舍,取其轻还是取其重知道为何处为何智,如何进如何退,才能保其荣,求其全呢?”

“我到底还是俗女一个,不安,惶恐,我便是活在这样的命运之中...”

把我最坦诚的一面看你看,那些隐藏在里面的脆弱和不安统统摊在你面前。

“小夭.....”他微弱的叫着我的名字,有些歉意和无措.

我懂得,终究有些东西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再亲密的人之间也会有禁忌,我们便是清醒看着禁忌坚强乐观的人.

这个夜晚过的非常漫长,月华漫溢整个院子,便是连我们两个的身上都盛满了。凤凌御玉立轻灵的身影显得愈发落寞,冷清的仿佛要凝成月色一般随风而去。

我心头杂草纵生般的惶然覆盖了再掩埋,风扯到茎茎痛,牵到根根摇,我却还是无事一般淡然地看着,看到天涯,远了海角…

我无法从凤凌御那里了解到任何,于是忍不住从梅臻那里获悉。梅臻本是不愿意透露,却也着实受不了我和宝儿的轮番轰炸.

断断续续的从他那里知道了些眉目.只从我离宫之后,萧贵妃大怒,牵扯到凤凌御的状况我完全可以想的到。

而凤凌御可以送我出宫却只得到责骂而非更严厉的惩罚到底是为何,我问了他也不说,猜想应该是有什么把柄或者顾忌之类吧。而还没来得及她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时,皇帝居然要复立太子。

这个消息一传出,朝廷上下撼动不小。据说是相当一部分朝野上的重臣联名上书复立,理由皆是一些徇私舞弊之事大可不必废储之类。动荡中波折的不止是萧贵妃,自然作为另一股势力的凤凌御也是举步维艰。

加之皇上得知凤凌御私自带未过门的妃出宫也有些计较的,皇后居然也出面询问此事,还找了凤凌御亲自密谈.

我原本也是知道皇后太子断不是软弱之人,势力也不会淡薄无依,只是一个废储之事竟闹得朝野动荡不安,则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想必萧贵妃也是措手不及吧.

而私放我出宫的事似乎也没那么容易平息,事态正往着一些不知的方向发展着,让人心慌…

虽说上次一言不发的凤凌御已让我感受到危险气息正进,却也没想到这一天来的竟这么快.

凤凌御竟正大光明的在光天化日下出现在我的门口,脸上一片淡然.身后跟的正是废后欲再立的太子凤凌霄.

“叶小夭…?”太子邪笑了一下,越过我踱步进了院子.我对着凤凌御看,却找不到一点头绪.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随后跟了过去.

而里面梅臻和姐姐宝儿等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太子随身的侍卫严严实实地把整个院子包了个一丝风不漏.

“太子殿下远到,奴婢恭迎”我跪在所有人的最前面,敛眉顺目.

“就是你?”一双布了茧的手挑起我的下巴.阳刚而英挺的脸上充满了不屑转而对着身后的凤凌御笑语“金室藏娇?哈哈哈哈…”裙子下的手已经我成拳,真想挥过去打掉那令人厌恶的笑容。他身后凤凌御的脸色冷的凛然,抿着嘴克制着将要爆发的不满。我冲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却生生把眼睛别了过去.

“老九你倒也是个痴情种,若如喜欢这丫头,让母后成全了你便是.”凤凌霄响亮的跟凤凌御说着却是眼光明亮的看着我。那种表情根本不足以让人相信他这是成全,反倒是一幅看好戏的心态.

“谢大哥了...”凤凌御刚谢过。他转而向我走的更近,俯身“你个小妖精倒也让凤凌夕喜欢的紧,有意思...”说完抬起身子,覆手立在我面前,至上临下的看着,扯了抹笑“跟老九回宫吧,很多人盼着呢…”笑容越来越大,阴郁的很,然后转身离开.

我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依旧平淡如水的表情,沉沉密密的眼神,那不是怜惜,是经历天道净土之前水火蹈天的舍得…

收会目光,从地上爬起来“我进去收拾一下 …”凤凌御不语.我拉起姐姐和宝儿一起进了房间.

“时间不多了,宝儿拜托你,把我姐顺利的带到莫燕山庄,麻烦你照顾了。”

“姐,你身上不是还有卖了倚香阁的钱吗?跟宝儿好生在西朝过活,他日我再去找你们…”

不等她们多说复交待“你们马上就走,要比我还要先走,立刻出城.一路小心.我一旦稳定了会给你们消息…有莫辰,我放心…”

“小清…”最终姐姐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话,只是望着我.我笑了笑,有点苦涩.

“宝儿,拜托了…”

宝儿眼睛湿润的盯着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七手八脚的收拾了东西之后,我们出了房间。阳光下我们对望着,此时我已经不去思考此去的凶吉或是情路的艰辛,我只愿姐姐和宝儿能够走出这片浑浊的天,能自由自在的生活下去。

“凤凌御…”

“你要的可是这个…”未等我把话说完,他的手里已多了一面令。

我接过令,翻看。

“确保不会有差池?宝儿可是莫辰的妹妹…”他冷然相对,无波无澜“出城令一出同于军令,不得阻拦,一律放行...”

“让梅臻送他们出东朝.你的大业少不了玉珏帮携,所以你必须保她们.这无关你我之间的关系…”

转身把令牌交给宝儿“千万不要弄丢了”,她点了点头.

“梅臻,我姐和宝儿就交给你了,莫要让我失望…”梅臻望向凤凌御,得到允许后.简单道了句“放心”

看来凤凌御已经想到发生的这一切了,马车也早在门口备好,时间紧急来不及说太多的话,把她们送上马车后,目送马车渐渐消失在街角.很远很远,我还依稀看得见姐姐探出的头,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或许认了我是姐姐的不幸,如果不是认了我她现在还在江荛做倚香阁风生水起的老板娘。而如今却过着逃犯一般东躲西藏的日子。强烈的愧疚感在心里升腾,似乎愿望中让她越来越幸福的日子愈发遥远,泪水模糊视线,前方一片迷茫,正如同我的处境和那颗疲惫的心…

“走吧…”我和凤凌御错身而过,各自藏着自己的心思,凌凌乱乱…

我又重新回到素心辞,凤凌御特意把兰荷调过来侍奉我.

“小夭,许久不见,你沉默了许多。以前的时候,你总是那么活泼…”我扭过头对她笑了笑。

从前是个美丽的字眼,穿越之从前,坠崖之从前,甚至是这次回宫之从前可谓是苦中有乐吧.

如现在的我连苦中寻找些许快乐的影子都看不见,能这么沉静的练字而非跑到梅苑里泰山吼,应该是最近一年来的修养上升了才是…

“小夭,我给小世子缝了件小衫,你看合不合身?”兰荷妹妹举起一件小小的婴儿衣服在我扁平的肚子上比来比去兴奋异常.我在上面只有干瞪眼的份,小世子还没来得及投胎呢,你再给哪个牛鬼蛇神做衣服啊…

孕妇还是要装下去的,凭空来的孩子有足够的理由,什么苟且啊,暗投阿,多了去了。但是想无故没了孩子却会招来四面八方的质疑和盘问.我继续窝在素心辞里安胎,百无聊赖.

兰若端了每天都要喝的太医密制安胎药进了门.

“小夭,陈公公来了,在侧厅后着”

“陈公公是谁?”

见了那碗黑漆漆的药就够头疼的了,这陈公公又是哪来的X man ?

“陈公公可是皇后身边的人…”兰若的话把我的神经源炸了个洞.我可这是闻名远近响当当人物,贵妃请了皇后请,想问一下,皇太后还健在不???干脆一块见算了…

刚抬了屁股闪人,衣襟一紧,扭头。兰若晚娘一样的脸“喝了药在走…”

晕倒“少喝一次,你家小世子不会缺只胳膊少条腿的…”

经典前奏再现….

叹气,半沉思状,敛襟正坐,语气缓慢悠长“太医说…”

汗,兰若的开场白“太医说..”比“从前有座山…”还让人崩溃,直到你狂吐白沫,口眼歪斜,她才肯罢休,然后一碗墨汁一样的汤奉上。

不喝?不喝的话,除了太医说,还有她娘说,她娘的娘说…总之,兰若出了喜欢做媒之外更在行的就是发表各种前人之“说”.

我一个肚子空空之人,天天都要喝安胎药,能想象出那般光景吧,一个字:惨…原以为以次逃出升天,没想到眼看别人搬的石头砸自己的脚.嗟叹老天无眼,命运弄人…

我带着一张苦瓜脸迎接了陈公公。此人单薄的很,脸色苍白,过大的眼皮包在眼睛上看样子很神秘.“陈公公劳驾了…”轻轻俯了身子.

“九王妃,皇后请您过去小叙...”眼皮抬了抬,还不足以露出整个眼睛,只一道缝,便尽现精光闪烁.

谦卑又诚恳“请公公带路...”陈公公点了点头,见兰若兰荷准备跟上,手一挥,眉一皱公鸭嗓挑起“皇后只见九王妃一人...”九王妃?我现在最多也就是九王妃预备候选人之一吧。

转身跟两个人交待“放心,不过去皇后那叙旧而已,有陈公公在呢,不要紧的.不用跟了...”于是便跟了公公往皇后的慈贤宫去.

一般来说,皇后基本上都属于政治上的强强联合,与外貌关联不大.

所以气质上可以用端正贤淑,稳重干练这些对于漂亮不足而又敬畏有嘉的人物使用此些比较偏离重点的形容词.

眼前的人也不例外,端正,菩萨面,颇有正室原配老婆头头的风范.

这种感觉是和萧贵不一样的,皇后温婉却持重,贵妃温婉偏娇媚,皇后的微笑让人感觉静穆威严,贵妃的笑让人感觉明艳鬼魅,两个人共同特点:有让人没来由心惊胆战的内功,眼光是X射线,穿谁谁透.

定定神“皇后千福...”刚准备跪。头顶温和的女声响起“九王妃免礼,有了身子不必客套.”和煦的脸色,凤服凤冠,缓缓地牵了我的手,坐到榻床上.

“怀孩子本就是女人天大苦差事,瞧你纤细的,有没有不舒服?”那双温润的杏眼对上我,慈祥的让人从心往外的安稳.

“太医拿了方子的,吃了些时日,觉得还好…”她身上有种淡淡的檀香传来,很好闻…

“御儿待你可好?”我赶紧回以微笑“很好...”

“那才好,但他一个男人家便是在喜欢你,也不会面面俱到,皇上也对你有孕之事特意让我关照好了。出了岔子怕是爷俩个都要问我讨呢...”我笑了在笑.

话原来是可以这么个扭曲法的,长见识...

“陈公公,把怀安传来...”陈公公得了吩咐迅速退下去.

怀安是谁?片刻,一个年纪轻轻的便服男子进了来,叩首请安.

“怀安啊,来给我这儿媳看看身子近况如何.”又笑容可掬的对着唤作怀安的男子轻声无意的道“这可是皇子皇孙的大事,你可知兹事体大?”怀安微微扬了下嘴角“臣自然清楚”上前一步恭敬的对我说“请王妃略微牵起袖口”.

我顿时傻了眼,把脉?那不是要玩完...连忙赔笑“多谢皇后关心,臣妾天天都有御医验脉的…”

皇后一脸疑问的皱了皱眉头“哦?可是这位御医?杨一城”

“臣在…”那日在宴席上把出我喜脉的御医正跪在我眼前.她挥了挥手,怀安拜礼退下。

“杨一城,你跟本宫说说,王妃的身子近来如何?”跪在中央的杨一城颤抖不止,头都不敢抬一下,战战兢兢的回道“秉皇后,王妃脉象轻浮,虚而不实,略有脉行躁动,应无大碍。”

他的一番回答下来我已汗湿了后背的衣服。这人字字句句说的便是我根本没有怀孕,有喜是假,弥天大谎…

“大胆,你竟然断错了王妃的喜脉,这可是欺君之罪,当诛九族…”皇后一字一句地说.那杨一城早已磕头如倒蒜般的讨饶,怦怦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