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华如初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就她认识的几样都是药名。

祁佑不说话,自顾自的喝茶。

华如初脑子灵光一闪,“宫里的配方?”

祁佑点头,“让你信得过的丫环分两个药铺去抓药,避着点,要是让府里的人发现了你会很麻烦。”

“知道了,冬菲学过一点,我让人分几个地方大量买进配方上的药,让冬菲按照这上面的份量抓出来就行。”

祁佑实在是想问你身边的丫环怎么还学了这个,可话都到舌尖了,打了几个转还是吞了下去,有些事问得那么清楚反而要坏事,如初…估计也不想揭了她的所有底牌吧。

“茶园已经有消息了,地契之类的东西明天祁亮会送来,不过地契上暂时是写的我的名字,你要是觉得…”

“不,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我不想让别人把目光都放到我身上来,只要保证了我年年能喝上新茶我就满意了,其他事,我并不在意。”

就是因为知道她不想露面,祁佑才没有在地契上写上她的名字,“你不在意就行,不管如何,这个茶园都是你的。”

华如初给对面的人续了杯茶,又把自己的杯子注满,道:“我说过了,我只要年年都有新茶到手就行。”

“你那份没人能夺走。”

华如初抽了抽嘴角,能被称之为茶园怎么也得有几百株茶树吧,更何况是祁佑送出手的,茶叶再好也不能当饭吃,一年到头她能喝掉多少?如果她的份额都要抢走,这茶叶就真的进入千家万户了。

现在…离这个程度还早得很。

自在之极的伸了个懒腰,华如初笑问,“今晚不去陪陪绿柳?她为你可是连身体都赔上了。”

“她不是为我,是为争宠,争宠为的,是能生活得更好,当年她也是单纯天真的,可看看现在…如初,你不要变。”

以别人的失败来提醒她?这还真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华如初笑得矜持但骄傲,“我华如初就算有一天变了,也不是朝着那个方向变,祁佑,你不要太小看我。”

祁佑想说他从来没有小看过她,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如此便好。”

真没趣,华如初抿了抿鬓角的头发,起身道:“更深露重,回屋吧。”

“恩。”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茶园的地契就送到了云书手里。

不用去晨昏定省,也不用别人来晨昏定省的日子终于让华如初松泛了几分。

用了早膳,华如初接过地契看了看,问道:“东西都做好了没有?”

云书边给她揉肩边道:“有几个还没有,府里只得一个篾匠,速度快不起来,要不要婢子再去外头请几个篾匠?”

“你少出府几趟,免得被人拿来说事,秋谨,你去。”

秋谨把糕点摆好,笑道:“小姐,依婢子看其实不用我们出去找人,和篾匠说一声,他应该有相熟的同行。”

确实这样比较好,“你去找他问问,记得给点赏钱。”

“是。”

弹了弹地契,华如初抱怨,“早知道得在这边弄个茶园,我就多带几个熟练工过来了,这里的人哪会采茶,以她们那种摘法全是浪费,再要重新教累人。”

夏言福了福身,“小姐,这事交给婢子去办吧,您现在也不方便常出府,采茶不难,一开始就是速度慢点,别院里有不少闲着的丫环婆子,我让她们先去带着,熟手带生手,学得快。”

“行,那就交给你了。”

“是,小姐。”

这日午时,祁安带着几人担着箩筐从后门进府,隐约可见泥土的痕迹。

让人先在外头候着,祁安单独一人进了院子,别人看不出,身为大公子贴身小厮的他却看得出大公子对少夫人的不一样,态度上比原先更要尊敬上几分。

“小的见过少夫人。”

“免礼,是夫君有事吩咐吗?”

祁安站起身,眼睛低垂着,不敢冒犯,“回少夫人话,大公子前段时间命人去找有驱蚊作用的花草来,这几日终于找着了一些,小的带人拿了些过来让少夫人辩上一辩,要是可用小的再去移植更多的来。”

华如初没想到祁佑不声不响的却为她做了这样的事,她的人都还没有找着,这边已经找到送来了,不管能不能起作用,这份心意她都感受到了。

“把东西拿进院子里来。”

“是。”

华如初跟着起身,站在院子里看祁安领着人把箩筐放到她跟前两步处。

闻着香味华如初就知道他们没有找错,其中至少七里香这一种确实能驱蚊。

走上前去细细辩认,除了七里香外,居然还看到了天竺葵和夜来香,另外还有一种散发出清新香味的叫不出名字的植株,虽然不知道它有没有驱蚊作用,但是味道好闻,就是不能驱蚊她也打算种上。

指了指七里香和叫不出名字的那株,“其他不要了,就要这两种。”

“是,这两种离得较远,大概需要三天才能送到,请少夫人见谅。”

“没问题,现在还没有蚊子,我不急。”

“小的会尽快,少夫人要是没有别的吩咐,小的先行告退。”

华如初看了云书一眼,云书会意,每人手里塞了个红封,“辛苦大家了,给大家买壶酒吃。”

祁安没有拒绝,躬身道:“谢少夫人赏,小的告退。”

把人送至院门口,云书返回,好奇的问,“小姐,您怎么就要了这两种?在华家可不是如此。”

“华家那么大我想种哪里就种哪里,当然是种什么都行,这里院子就这么点大,要是再混着种美观倒是美观了,混杂在一起的气味可不一定好闻。”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华如初琢磨着种在哪个地方既美观又起作用,比起在华家时她的闺房,这里真的太小了。

眼看着就要用膳了,云书扶着她进屋,边道:“您不打算在祁府其他地方也种上?”

“我没有那权力,以后要是真有用,他们会自己提出来要种的,这样不是比我赖着送上门去更好?再说三婶有身孕,怀胎本就不稳,要是我一片好心去做了这事,她孩子出点什么意外你能保证不怪到我身上来?在这大宅门里啊,闲事是管不得的,忘记姑姑说过的话了?”

“婢子哪敢忘,就是很想念华府漂亮的样子,婢子也算是有点见识,可从没见过谁府里比华府还要好看,这祁府就更不用说了,光秃秃的,比不得华府一分。”

“这话你也就在我这里说说,出了这门敢这么说我拔了你舌头。”

云书吐了吐舌头,“小姐,婢子省得。”

第四十八章许她一个自由出入

 “明天休沐?”递上帕子,华如初毫不掩饰她的惊喜。

擦了把脸,祁佑边道:“恩,太子也想要尽快拿到茶叶。”

想要茶叶,她就是关键,可在家里也做不出茶叶来,所以就让祁佑休沐带她去茶园?华如初突然觉得,这个茶园说不定还真能有点作用,在府里觉得累的时候去那里透透气也不错。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茶园,祁佑,我还想去一趟别院,那里还有我好些陪嫁的人,当初人太多我没让她们全部进府,这院里放不下这么多人。”

“可以。”顿了顿,祁佑又道:“我去和祖母说一声,许你一个自由出入,以后再想去别院就不用一定等我休沐了。”

“祖母会肯?要是许了我,其他人怕是会眼红。”

祁佑冷哼,“谁想要大可以找祖母去。”

这样都行?好像有点霸道,但是,心里觉得好高兴,要是许她自由出入,那以后行事就方便多了,那么…

“借鸡毛当令箭怎么样?你就和祖母说这是太子吩咐下来的,茶园里有些事必须我亲自到场。”看男人神情不愉,华如初回想一下马上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我为太子办事是事实,茶园的事需要我亲自到场也是事实,不算撒谎。”

半晌过后,祁佑才道:“在我面前你不想说的可以不说,但是不得说些真真假假似是而非的话。”

原来这是里触了逆鳞,华如初点头,“以后我会注意。”

祁佑这才收了那不断喷发的冷气,“传膳吧。”

这是华如初吃惯的精致扬州菜,比起在主院那边自是要吃得多些,祁佑看她如此不由得暗地里松了口气,这才几天功夫,如初就瘦了一圈,冀州虽不以胖为美,却也少有单瘦的人,就是他那三个妾室都比如初要丰满些。

再这么瘦下去,以后难以怀上孩子。

他和如初的孩子,他是想要的,有个这么聪明的母亲,他们的孩子一定会是顶顶聪明的,他相信如初一定会把他们的孩子教得出类拔萃,只是如此想想,祁佑便觉得一阵心热,恨不能现在就让如初生一个出来才好。

可一想到她说过的话,祁佑又冷静下来,当时才听她那么说时他确实是不高兴,可后来一想,就觉得她所说的并不是推脱,孩子夭折并不是少有的事,相反,各府孩子体弱多病夭折的都有,就是太子也曾夭折过一个孩子,再一细想,可不都是母亲年纪太小,因为生育难产的也多为过早当母亲的。

如此一番琢磨,他才从心底信了如初那番话,只是…大概没几个女人能像她一般了孩子宁愿冒着失宠,冒着被公婆刁难责备也要耽误上一年才怀胎。

她和别的女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菜的味道不合口胃吗?”

“恩?没有。”祁佑回过神来,扒完碗里的饭把碗递给云书又装了一碗。

华如初不解的和云书对望一眼,祁大公子这是怎么了?头一次看到事事严谨的他走神。

饭后,祁佑去了主院,茶园的事要和祖父祖母说一声,如果这制茶真的只有如初会,那她以后出府的次数不会少,如果祖母这里不先打好招呼,她会麻烦不断,娘那边就会给她上规矩。

“真是太子的吩咐?”两老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虽然猜到这茶叶可能有点用,没想到居然会让太子看上,并且还记住了佑儿媳妇。

“是,孙儿不敢欺瞒祖父,听太子的说法是宫中的太后以及圣上都极喜爱这个味道,我呈上去的那些都被太子送入宫中了。”

“好,好,能被看上就是好事,我这里还有一些,也是你媳妇送的,你拿去呈给太子…”

“祖父,那是如初的心意,您只管收着就是,明天我就带如初去茶园,她说等工具齐了就可以做茶了,不用等多长时间就可以出新茶,再说她那里还有一些,如果太子那里急要,如初会舍得割爱的。”

想起如初惯来的表现,祁佑又道:“她虽然胆子不大,但是对孙儿的事是真的尽心尽力。”

“那就好,只要对你好,为你着想,其他我都能容忍。”老夫人接过话头,“你明天就大大方方的带她出府去,太子吩咐的事让她多尽心,以后再要出门和祈福说一声就是,门房那边我会交待好。”

“是,孙儿会转告,只是她担心因为她的特殊会引起各房的不满,还有爹娘那里…”

“她出府理由充足,其他人要是能帮到祈府,不要说是出个府,就是再过份的理由我都满足她,你爹娘那里我会知会,佑儿啊,祖母知道你和爹娘不亲,可他们是希望你好的,只要对你有益的事他们都会支持,你不用把他们也当成和府里其他人无异。”

祁佑慢了半拍才应道:“是,孙儿记下了。”

“你真的记下了才好。”老夫人叹了口气,虽说小小的时候就抱到了她身边,可几岁的时候老太爷就把他放到太子身边去了,养成现在这么个冷淡性子,要不是有责任心,她真担心有一天他会丢下祁家不管。

老太爷看了老太太一眼,把话拐到了别的上面,“佑儿,我听说二皇子那边最近动作频繁,你有没有查到些什么?”

“知道一些,皇子妃两个月的身孕落了胎,她一口咬定是陶侧妃所为,陶侧妃向来很得二皇子欢心,她先一步去二皇子面前哭诉,二皇子信了她,太子妃气病了,也不愿意看御医,这事惊动了圣上,当着众臣的面斥了二皇子一顿,事情大概就是如此。”

“当着大臣的面斥了二皇子?这可是头一次,皇后没有出手干预?”

“据说皇后派人来申斥了二皇子妃。”

老太爷皱起眉头琢磨了好一会,没有再追问下去,“这对太子来说是大好事,如此便好。”

祁佑沉默的点了下头,没有说话,进来到现在他已经说了好多话了。

老夫人拦住还打算说什么的老太爷,慈眉善目的道:“佑儿,你早些回去歇着吧,明儿个一早直接出府就是,不用再来向我请安了。”

“是,祖母,祖父,孙儿告退。”

脚步声远去,老夫人道:“有没有觉得佑儿话多了些?以前就算是来说正事都是尽可能的省着,今天,好多了。”

老太爷点头,“是我们祁府亏了他。”

“是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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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床事过后的闲谈

 床帷低垂,帷帐幌动,男人沉重的喘息和女人婉转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帷幔荡起一阵阵的涟漪后终于平息下来,只剩两人的喘息声。

半晌,床帷从里撩起,赤裸着身体的男人从小橱上备着的水里拧了温热的帕子递给床里的人,自己再拧了一条给自己擦身。

几乎晚晚都这样,华如初极其自然的接过帕子净了下·身,把沾着污秽的帕子丢到床外。

男人起身倒了杯水喝了,“要吗?”

“要,劳烦夫君。”

“恩?”

华如初笑,“是是是,劳烦祁佑夫君。”

越是相处她越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和她所知的其他男人不一样,床事过后不会等着她来侍候,反而他会尽可能的照顾她,也不会动辄叫丫头进来服侍,这让她觉得很舒服。

时间尚早,刚运动过一番的两人也没什么睡意,都沉默的话气氛又太尴尬,华如初左右一想就起了个话题。

“我这算是专宠吗?”

祁佑看她一眼,不答话。

抓过一缕头发到胸前用手指卷着把玩,华如初回想自己从进府到现在的生活,时间说久也不久,十来天吧,除了半个晚上睡在书房,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她房里,这可真是够给她面子的了。

也许,是她想多了,冀州这边说不定新婚都是这样的。

比起扬州的奢靡,冀州的男人再不争气都不够看。

识相的丢开这个话题,华如初眼珠子一转,道:“祁佑,你和我说说这太原城中名声响亮的女人吧。”

男人还是沉默,就在华如初死心的打算翻身睡觉时,祁佑开口了,“想知道哪方面的?”

华如初瞬间从恹哒哒的状态中活过来,“就是让人印象深刻,让人觉得非常厉害的。”

祁佑看向她,一针见血,“你对二皇子侧妃感兴趣?”

“二皇子侧妃是谁?”华如初满眼无辜的眨啊眨,“我才来冀州多久,就是府里的人都没认全,更何况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子侧妃?”

祁佑相信自己的直觉,如初问的人针对的就是二皇子侧妃,那个叫陶嘉的女人是他目前所知最有本事的女人,层出不穷的赚钱方法,还是二皇子身边的智囊,再加上长相上也过得去,要不是皇子妃娘家的势力太大,陶嘉娘家背景又太过一般,娘家也没有什么人能帮衬,比较之下二皇子舍不得失去皇子妃那一方的支持势力,这皇子妃的位置恐怕早就换人了。

想起这几天二皇子府唱的那出戏,祁佑眯了眯眼,说了出来。

华如初听得嘴巴微张,要不是反应得快用手捂了下嘴,恐怕她就失态了。

那个女人,真不愧是被地球上各种宫斗宅斗给熏陶过的,居然让一个对她坏到极点的局面返回到这种程度,连皇后都没有责备她,看样子在宫里她也很得欢心。

真有手段,她有些好奇那张脸长什么样了,要再是个绝色美人,皇子妃危矣。

“你觉得是皇子妃嫁祸给陶侧妃,还是陶侧妃除了那个孩子?”

“当然是…”华如初暗恨自己的嘴快,她现在可不是在看一出宫斗的戏,怎么就冲动了?

“恩?”

琢磨一番,华如初觉得这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说说她的看法嘛,她的看法就是她的看法,不会成为别人的看法,她想那么多做什么。

“皇子妃有没有孩子?”

祁佑眼光一闪,“有个两岁的儿子。”

“有个两岁的儿子,地位稳固,后面有家族撑腰,皇子妃现在缺的就是二皇子的宠爱,至于孩子,没了这个不影响大局,以后还可以再怀嘛。”

“你认为是皇子妃嫁祸?”

“为什么不能这么认为?就因为她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妃就一定不会嫁祸?还是因为陶嘉是侧妃,就一定要用这种手段表现自己的嫉妒?陶嘉要是那么不济事,她如何能被宠爱这么长时间。”

果然是知道陶嘉的,祁佑垂下眼,中指轻击着食指,“皇子妃吃尽了亏。”

“赔上孩子还被二皇子不喜,失了皇后的心,看起来她是吃尽了亏,但是,如你这般不也觉得这事最大的可能是陶侧妃下的手吗?就算是皇后,恐怕心里也是有这个疑心的,这个皇子妃也是个狠角色,以一个孩子为代价在众人心里埋了颗钉子,以后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人往这事上想,这样,你还觉得皇子妃吃尽了亏吗?”

“你觉得陶侧妃吃亏了?”

华如初笑如狐狸,“在皇子府来说,或者在其他人眼中,这一次争斗都是她赢了,隐形得到的东西也不少,要是运用得当,她对皇子府的掌控能更进一步,加再上她在二皇子面前示弱得及时,得大于失,也不算亏。”

“两人都赢?”

“各有输赢吧,皇子妃能抗住陶侧妃的手段,真不错。”

“你很了解陶侧妃?”

正满意于听了出好戏,心中甚至还把画面勾勒出来了,猛的听到这句话脑子都僵了一下,这个男人,挖了个坑在这等着呢!

“知道一点点,她的名声在冀州太响亮了,别院的管事给我传了她的消息进来,我对她很好奇。”

对于她的回答祁佑不置可否,“要是和她对上,你赢还是她赢?”

这个问题哥哥也问过,当时她的回答是什么?对,她说两人不是一个段数的,现在她还是这么觉得,却不会这么回答祁佑,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手段都是纸老虎,“我怎么能和她比,没有可比性啦。”

很久过后,就在华如初以为男人睡着了,她满脑子画面乱闪得欢时,祁佑道:“我也不想你变成那样。”

一句话把她脑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给打没了,转过头去看着已经闭上眼睛仿佛睡熟了的男人,他指的变成那样是指有那样的心机还是有那些手段?又或者是有她那么厉害的捞钱本事?

这可麻烦了,心机,手段她都不缺,就是捞钱的本事她也不比陶嘉弱啊!那么大个琳琅阁名声都冲出扬州了,难道现在叫她收敛点?

把送上门的钱往外挡,这可不是她会做的事,反正他也不会知道这些,算了,不想了。

不说琳琅阁就是扒到底也不可能把她扒出来,就算是他厉害的查到了什么,她也有无数种撇开方法,她哥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她哥不行还有她姐呢,在扬州,她姐的名声不比大哥弱,除了美貌,二姐的脑袋也是很好用的。

她可没有陶嘉那么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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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城外茶园

 记挂着要出府,华如初早早就在男人的怀里醒来了,难得男人比她晚醒,她也就没有动弹,看着男人深遂的五官出神。

她何其幸运,盲婚哑嫁也捞了个品性外貌都算上乘的男人,目前的生活虽然让她觉得累,却已经比想像中要好很多,等适合了也就能应付自如了。

至少,她的夫君是个正经人,虽说有几房妾室,却不会在外头拈花惹草,对她也给了足够的尊重,就如同婚前对哥哥的承诺。

出嫁前她甚至想过,如果男人太不争气,等怀上孩子后就诈死脱身,换个身份归于江湖那日子才更逍遥,她向往那种无拘无束的日子,也不用担心会无处可去。

那个无名小岛资源丰富,别人想破了天也想不到那里是她的地盘,到时候再把爹娘接去,她的生活一定会过得很惬意。

可祁佑的表现太好,有个这样的夫君她没有必要再诈死脱离,虽然失去了自由,却让孩子有了父亲。

她自认就算没有父亲,她的孩子也一定能健康成长,可孩子终究需要父亲,那一份爱是她代替不了的,不管她情愿不情愿,计划要变了。

叹了口气,要是祁佑真是个渣倒还好了。

“一大早的,烦恼什么?”在如初的视线落到祁佑身上的时候他就醒了,原本想看看她会做什么,没想到却只是看着他一副惘然若失的神情,以及一声叹息,他看不懂他的小妻子,只是直觉告诉他,如初此时所想的,一定不是他想知道的。

华如初抬头对上他的眼,眨了几眨,道:“你醒了?咱们起床吧。”

知道她不想回答,祁佑也不逼她,收回压得发麻的手臂,暗地里运功在筋脉中游走,“起吧。”

换衣服时,华如初看着云书拿出来的襦裙嘟嘴,“祁佑,你能带我骑马吗?”

“女眷出门都是乘软轿,没人会骑马。”

她烦那个软轿,一摇一摇的,想瞌睡,速度也让她抓狂,可若是骑马…恐怕会引来全太原的人关注。

稍一合计,华如初就认命了,她向来很算得清得失。

两人今天的衣裳都是紫色,一深紫一浅紫,互相映衬着更显得相得益彰。

段氏站在拐角处看着两人渐行渐远,帕子绞得死紧,她没想到那个柔柔弱弱的夫人居然会得了大公子欢心,十余天时间天天宿在她那里不说,难得的休沐居然也是带她出门。

她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见着大公子了,为了大公子,她冒着被那边发现怪罪的危险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想着侍候好大公子,传出去的消息都是不着紧的,那边明显已经有了危词。

现在,她还要继续这么做吗?大公子值得她继续冒险吗?

若是能早日怀上孩子还好,可每次同房大公子都不会射在她里面,一开始她还不懂,后来从吴氏和绿柳那里套到话才知道大公子对她们也是如此,一琢磨,她也就明白了大公子的意思。

而现在,新夫人已经进门了,那个原因已经不存在了,她天天精心调养身体,就想着一举中的,可大公子却连她院子都不进了。

女人的美好年华就这么几年,她已经耗掉两年了,谁知道夫人什么时候才会失宠?她…等不起了。

可就这么放弃,她又不甘心,大公子虽说沉默冷情,就是到了她那里也极少说话,可有些时候却是极温柔的,她想要的,眷恋的,就是那一点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