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眼神也落在华如初身上,这让华如初感觉很不妙,果然,就听到老太太道:“佑儿媳妇出身扬州,那里的女人除了貌美扬名外,还有一点值得称道的便是持家。祁府现在家道中落,我用尽了手段也只能守成,却不能为家里寻个赚钱的门道。所以,我打算让佑儿媳妇掌家。”

祁林氏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这个结果可以说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可她就是无法接受。

就因为佑儿媳妇出身扬州就要越过她们这一辈,将家交到小辈手中?

这让她以后在府中如何自处?

出乎老太太预料,原本以为会要跳脚的二房还没有跳脚,以为会拒绝的孙媳妇也没有拒绝。

只听她道,“祖母交待的事,孙媳不敢辞,只是孙媳毕竟年轻,虽说母亲也教了我持家之道,有些事却也没有经验,孙媳也担心压不住人,不若让二婶为主,孙媳从旁协助,替二婶打个下手,祖母看可好?”

老太太怀疑的看她一眼,这样自然好,既平息了二媳妇的怨怒,又将孙媳妇扯了进来。

可是,华氏不是一直不愿意管事吗?怎么这会这么好说话了?

祁林氏也没想到华氏会将她拱出来,失望之后突然又有了希望,看向老太太的眼神都放着光。

最终,老太太点了头,“那就先这样吧。”

祁林氏和华如初双双起身行礼,“是,媳妇(孙媳妇)遵命。”

老太太挥手让两人坐下,回身看了双芷一眼。

双芷会意,将手中一个长匣子奉上。

“这里面是帐本和钥匙,双芷跟了我多年,有许多事都是她在打点,有什么事你们问她就是,现在,双芷,你带她们去对对帐。”

“是,二夫人,大少夫人,请随奴婢来。”

三人相继离开,屋里就只剩下祁沈氏和几个小辈。

老太太喝了口茶,看向脸色毫无变化的老三媳妇,“你倒是向来不爱沾手这些事。”

祁沈氏若无其事的笑,“媳妇一向都很有自知之明,在这上面没那个天份,与其到时弄得一团乱丢尽脸面,还不如干脆不费这心,好歹还保住了面子。”

“你没有存意见就好,佑儿媳妇大概也是看出了你的性子才只点了老二媳妇的名。”

祁沈氏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暗笑,她们两人都是早就心里有底的,这法子华氏只怕想出来不是一时半会了。

这样也好,凡事让祁林氏出头,好也好,歹也好,总归前面有个顶缸的。

以华氏那性子,祁林氏想要让她背黑锅怕是不易,不偷鸡不着蚀把米就不错了。

ps:这个月的最后一个三更,也是第十个三更,算得上是我自怀孕到现在最拼的一个月了,写得很痛快,大家看得应该也算痛快吧。

我如果不修文,不删减,其实一章最多两小时就出来了,按这样来算写上三章也就是一下午时间,可我修文需要最少半小时,有时候一删就是大半章,再加上查资料的时间,三章基本上要从午饭后到晚上十一点左右。

这本书的评价一直都不错,大家也很支持,我不想写崩了,所以特别用心,既担心更得快成了注水肉,又担心遣词造句不够通畅,我写文赚你们的钱,总不能让你们花了钱还看得一肚子火。

目前为止,还欠了两章,下个月还。

至于下个月加不加更,我明天看看粉红票的情况,要是大家都很热情,那我就加。

这个月上了粉红榜前十,谢谢大家。

爱你们。

第二百四十六章一伙的(求粉红)

晚上,华如初将今天的事说了。

“明天我再捱一天,后天你就替我向太子妃求救,她一定很愿意让陈嬷嬷来走上一遭。”

“二婶欺负你了?”

华如初斜她一眼,“她哪能欺负得了我,再说这才接手,她也不敢做什么,今天要不是我她还管不了家呢,怎么着这谢意也能撑上两天吧。”

祁佑蹭了蹭她头,“恩,后天你就过府去陪太子妃。”

想起老太太今天的疲态,华如初心里其实也挺不落忍的,可一想到那老两口的心理,她又实在不甘心为祁府去做点什么。

但凡他们能再好一点,一点点就够了,她也不用如此纠结。

祁家迎来陈嬷嬷时,华如初还在库房忙碌,祁林氏顾忌她,她干脆就自动请愿来清点祁府的库房了。

“陈嬷嬷来了?”华如初心下暗喜,终于可以解脱了,脸上却是一派的不解,“找我的?”

“是,老太太请您快些过去。”说话的时候,祁福扫了库房一眼,做为祁府的大管家,又是老太爷极信任的人,这里他来的次数也挺多的。

以前是什么样他很清楚,一相比较,他有点明白为什么老太爷看得她了。

祁府传家百余年,再破败也是存了些好东西的,以前还好,祁家只出谋士,谋士大都懂得许多,珍品被破坏的情况少见,到了老太爷这一代却出了个将军,哪怕比起其他将军还说老太爷已经算是儒将,可到底也要粗枝大叶许多。

再加上母亲过世得早,老太太嫁过来时便打理祁府,年轻小,眼力劲欠缺,有些好东西就破损了。

以前就乱糟糟的堆着,可现在。却明显有序了许多,显然,大少夫人并不是胡乱整理的。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大少夫人识得那些东西。

要是祁家真由大少夫人来当家…

祁福将脑中的想法都挥走,恭敬的跟在华氏身后。

以后这祁府是谁的,他看得比谁都明。

他很庆幸他孙子祁亮是跟在大公子身边。

陈嬷嬷坐在下首,笑着和老太太说着什么。看到华如初进来连忙起身朝她福了一福,道:“老奴见过大少夫人。”

“嬷嬷快别多礼,今儿天气可不太好,您怎么也过来了?可是娘娘有什么需要的?”

老太太眯起看着两人,陈嬷嬷的身份她清楚。可就因为清楚才觉得她对孙媳妇的态度有些个奇怪。

太尊敬了,不是表面上的敬着,而是从语气里。动作中流露出来的真心实意。

这个孙媳妇太喜欢藏着揶着了,她实在不喜她这点。

可有些事里她又做得足够好,超过任何人的好,让她喜欢的同时又让她纠结着不满。

既已成了祁家妇,为祁家做打算,为祁家付出不是身为媳妇应该的吗?

怎么就她名堂多。

陈嬷嬷是熟知内情的,犹记得祁大公子来相求时娘娘都笑弯了腰,直言大公子太宠媳妇。

却又二话没说就派了她来。让她一定将人带去。

此时便笑了笑,道:“娘娘说她的话你当面都听着,一转过身就忘了。这不,派老奴来请人了。”

华如初抿嘴笑了笑,“要是我平日里总往太子府跑。那成什么了,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来,到时反倒坏了祁府的名声,可能还会给娘娘带去麻烦,我哪敢日日登门,就现在这样也已经算非常勤的了。”

“这老奴可管不着,娘娘只叫老奴一定将您带到她面前去,大少夫人,您这就跟老奴走吧。”

“这…”华如初眼光看向老太太。

能和太子妃交好,老太太自是求之不得,这全太原能让太子妃隔三岔五就来请的,也就她这孙媳妇了,可见太子妃有多待见她。

她又没老糊涂,哪会拦着。

“去换身衣服再去,免得在太子妃面前失仪。”

“是,劳烦嬷嬷稍等片刻。”

“无妨,祁府的茶水都比其他家的要好喝些,老奴等得。”

以最快的速度回屋换了衣服,头面首饰也重换了一套,华如初强忍着心中的欢乐上了马车。

这时她才不再绷着了,笑得异常灿烂。

她就知道太子妃是神器,只要一拿出来就所向无敌。

老太太恐怕正打着让她多和太子妃亲近的主意,好让祁家和太子府关系更亲厚。

这个主意打得好,她非常拥护。

不过,常往太子府就不能帮着二婶管家了,这一点,老太太应该想到了吧。

祁府里,老太太确实想到了。

边喂老太爷喝着水边抱怨,“要不是对方是太子妃,我都要怀疑这是华氏的新花招,怎么就那么赶巧了?前天才让她帮着管家,今日就被太子妃请走了。”

老太爷抬手推开茶杯,声音沉沉的道:“太子妃向来和她亲厚,你又怎知这不是她耍的手段?总归是不愿意为祁家用心罢了。”

“不至于吧。”老太太放下杯子,脸带讶异,“她要真能让太子妃都派人来为她解围,她就是不为祁家做其他事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她们关系好了对祁家来说总归是好事。”

老太爷沉默了一会,才道:“倒也是,先看看吧。”

“恩。”

太子妃一看到华如初就笑,笑得华如初少有的也觉出了不好意思。

不过很快她就放开了,“我是真不想管家,要是家财万贯我还有有点兴趣,数数银子我还是挺乐意的,可是祁家都节衣缩食了,这个家哪是那么好管的,还不如逃到您这里来。”

“有难的时候就想起我来了,平日里怎么不知道多来我这里走动走动。”嗔她一眼,却免了她的礼,让宫女搬了个锦墩放到她下首让她坐下。

“这个叫罩笼的东西是祁府的管家送来的,听说又是你的主意?”

“您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接过陈嬷嬷亲自送来的茶,华如初喝了一口暖暖胃,这才回话,“真话自然是承认这东西是我折腾出来的了,假话嘛,这是祁家的匠人做出来的,因着好用,便送来孝敬您了。”

“这假话倒也真实。”

“您说得是。”

太子妃甩了华如初一帕子,又实在忍不住笑,不由得揉了揉脸,道:“因着你,我今日笑得脸都酸了,也就你有这个胆子,居然联合了原及一起忽悠你家老太太,还胆大包天的拉我入伙,也不怕被我笑话。”

“被您笑一句又没事,要是天天管着那些琐碎事才叫头大。”华如初一点也不觉得心虚,“要是家里实在无人我就是再不愿也是要接下这个担子的,可我上头还有长辈,二婶天天就想着要掌家,我要是不管不顾了,家里哪有得消停,她还不得天天找我麻烦。”

“所以你就把她拱出来了?”

“那是,聪明吧。”

太子妃又想笑了,这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是不是根本没把她的身份当回事?这样的事拉她下水不说,平时说话就是听着恭敬,话里话外也没有多拘束,有时候几句俏皮话让她实在是欢乐得很。

“老太太要是知道你这么应付她还不知道怎么个生气法,按理说小媳妇都是想掌家的,掌家就有权了,你怎么就不愿意呢?”

“所以您绝对不能告诉老太太,不然真够我喝一壶的。”华如初喝了口茶,说着害怕的话,脸上的神情却是再轻松不过。

“祁府是个什么情况您肯定知道,就那样一个空壳子接下来首要的就是开一条财路,不说我有没有办法,就是有,也抵不住有人要和我过不去,您也说了,小媳妇都想掌家,人家小媳妇都快熬成老媳妇了都没能掌家,却让我小小年纪就抢了她日思夜想的目标,换成谁都不会心平气和的认下来吧。”

“是二夫人?”

华如初眨了眨眼,“您怎么就猜是她?不能是我婆婆或者三夫人吗?”

“我原也猜过你婆婆,可身为长媳,老将军寿诞那日她都没有出现,应该是犯了什么错被罚了吧,三夫人出自沈家,沈家和我甄家是姻亲,小时我是见过三夫人的,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说话很直爽,而且脾气不大好,我听我娘说过,沈夫人为了她姑娘的脾气不知道多头疼,想必是教了多年也没有成效的,嫁人后应该被磨掉了些锐气,可要说完全收敛了,我不信,她那性子是不适合掌家的,抛除这两人,可不就只剩下二夫人了?”

华如初伸出大拇指,“高见,全被您猜着了。”

“一个马屁也拍得这么不诚心的我只见过你这么一个。”把她的手拍下去,太子妃又道:“你会斗不过二夫人?”

“没有斗的必要啊,就像在太子府,您也不用费心去和其他女人争斗不是?因为不需要,我现在也是这样,不需要,我不缺那点银子,不贪那点权力,更不想操心劳力,别人都吃好喝好睡好我却要对帐本算银子,想想就觉得挺没劲的。”

“说穿了你就是不想多费心吧。”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华如初的不遮不掩让太子妃突然有种被信任的美妙感觉,拍了拍她的手臂,不由得叹气,“有时候也别总犟着,你现在总归是祁家的媳妇,要是老太太真对你不满了,你日子也不好过。”

第二百四十七章目的达成

太子妃的话华如初明白,只是…“现在不是没到那时候么?我有分寸,您就别为我操心了。”

“谁为你操心了?说这话也不脸红。”话虽这么说,太子妃那神态却确实表露出了担心的意思。

不管是因为怀孕后心变软了,亦或者是她真待见她,华如初都记下了这份好。

身上暖烘烘的,想起往年抱着火炉还得穿着厚厚一身的模样,太子妃不由得感叹,“这东西看着简单,作用却不小,你再鼓捣鼓捣看能不能再弄点什么新鲜东西出来,冬天冷起来真不太好过。”

“您可别把我捧那么高,我要真有那本事还好,可我没有,您这么一说我想破了头只怕也想不出什么新花样来。”

“好好想想。”太子妃却不信她,直催促。

华如初当然是有想法的,不过说了今年也做不出来,泥土都冻起来了,炕是做不好的。

与其给人希望,还不如明年让太子妃看成果。

所以,华如初就是咬死了不松口。

太子妃拿她没办法,瞪她一眼也就说起了别的。

有这么个人什么都敢说的陪着她说话,时间都过得快一些。

华如初说的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事,但与天家挂勾便远远的避了。

滑不溜丢的让太子妃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害我的人查出来了。”

这个话题能说,华如初抬头等答案,只是心里早知,这事绝对和二皇子脱不开关系。

“你是不是以为是老二?不,你猜错了,动手的是陶嘉的人。”

华如初嘴巴微张,怎么会是她?

“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仅仅侧妃的身份,却算计到我头上来了。这笔帐我记下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总不能因为她自己的孩子没保住就想让您的孩子也保不住吧?如果只是这样,她得有多蠢?”

“我也想不明白,她就算是要对付,也该去对付杨氏吧,除非…是别人指使的。”

这个别人。除了二皇子不做第二人想。

华如初心里也认同这个答案,“那您准备怎么办?”

“先记下,我不急。”摸了摸肚子,太子妃笑得温柔,“我总要为还未出生的孩子积点德。我不想他还没出生就要看到人世间的污秽。”

所以说,母亲都是伟大的,华如初点头。打心底支持。

坏人自有坏人磨,太子早惦记上要报仇了,太子妃还是安心养胎就好。

华如初一直在府里呆到天擦黑才由陈嬷嬷送到垂花门外,祁佑已经等在那里了。

次日一早,陈嬷嬷又来了,照例请华氏过府陪伴太子妃。

次日复次日,这一请就请了五天。

最后还是老太太先忍不住了,在华如初去换衣服的时候。拉住陈嬷嬷打听消息,“娘娘日日都只召了我那孙媳妇过府吗?”

“娘娘现在也就只见见娘家的人,然后就是大少夫人了。”

难道太子妃还打算一直这样下去?老太太有心想问。却不敢。

毕竟能被太子妃待见也是好事。

等华如初一出来她便当着陈嬷嬷的面吩咐道:“既然是娘娘用得上你,往后也别让陈嬷嬷再日日来请了,自己过去就是。”

这才是她的目的!

华如初心里都有小人在跳舞了。面上却一点不显,浅笑着温吞的应下,“是,孙媳遵命。”

一上了马车,陈嬷嬷就没忍住笑,活到这把年纪居然还有了种背着长辈做坏事的感觉,也怪不得娘娘说这华氏是个妙人,确实是妙,胆又大,有她陪着娘娘最近笑容都多了许多。

“嬷嬷你以后可别在别人那里漏了嘴,不然我就真的要完蛋了。”

“不说,谁那里都不说,只要您能天天陪着娘娘,让老奴一天来请一次老奴都甘愿。”

“这我可不敢,这段时间已经是折腾你了。”

“老奴其实也挺开心。”

从这日起,华如初真就每日都早早的便和祁佑一起去太子府,天擦黑时再和祁佑一起返回。

祁佑想多和如初呆一会,马也不骑了,天天就和如初坐马车出入太子府。

早出晚归的,哪还能管事,府里的大小事基本都是由祁林氏拿主意。

对于华氏的识趣,祁林氏满意得不得了,对她院里的东西从来没有半分克扣,还尽挑着好的来,很有一种要堵住她嘴的感觉。

老太太无奈,到底也不敢和太子妃抢人,只得随了她去。

华如初终于是能如愿的猫冬了。

只是换了地儿而已。

在太子妃那里猫冬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吃的喝的尽捡着好的上,太子妃还有意纵着她,时间一长,她也觉得挺自在了。

日子过着便到了十二月初,离年关越来越近了。

和前面几次的小打小闹不同,从昨天开始下了一天一夜的鹅毛大雪,整个天地仿佛只剩下一种颜色。

华如初赖在被子里不想动,可怜巴巴的看着比她先起的人。

屋子里没有丫头在,祁佑自己在着衣,她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还撒上娇了,“祁佑,我今天不想起床。”

系好最后一根带子,祁佑走近她,压了压被角,将她额上的头发拂开,道,“那就不起。”

“可是太子妃那里…”

“快过年了,太子妃再不管事也会有许多事要忙。”

华如初一脸纠结,“我要不去,老太太会不会要我帮着家里忙活?谁家里都要准备过年的东西了吧。”

祁佑没有说话,眼神却表达得很明白:这很有可能。

“二婶好像做得挺不错的。”

专门留了人在家里看着的祁佑可不这么认为,若是一个富足的家族交到二婶手里,问题就不大,她的小贪小拿造不成什么影响,可祁家并不是那样的家族,不说到了拆东墙补西墙的地步,余钱不多是事实。

再被二婶东拿一点西拿一点,那些窟窿就特别显眼。

他知道自己该去提醒祖母。可这毕竟是内宅的事,要是让祖父祖母知道他留了眼睛在家里,还盯着这些事,只怕不会高兴。

再者说,如果这事掀开来,祖母必定不会再让二婶掌家。那么,不管如初再如何推脱祖母都不会放过她。

他一方面担心家里银钱方面会为难,一方面又担心如初会被强加上担子,左想右想却找不出解决之道,只得一日日拖着。

咬牙掀了被子起床。华如初哆哆嗦嗦的穿上衣服,边道:“今日我还是去一趟太子府,以后不去了也得亲自说上一声才行。免得太子妃又说我只有用得上的时候才记得她,你再和我坐一天马车,也不知道雪停了没有。”

“停了。”

“那就好,这么个下法,我真担心房子都要被埋了,云书,进来。”

“是。”云书领着几个小丫头进来,将脸盆搁到一边的架子上。将暖瓶里的热水倒了出来,只用兑上少少冷水就够了。

也不用丫头侍候,祁佑自己沾了盐刷牙。又拧了毛巾擦脸,来来回回几次便丢了湿帕子坐到桌边等着。

从镜子里看到他,华如初问。“好一阵没见你休沐了,太子怎么说的?”

“恩,太子说现在忙一段,过年时多让我在家休息几日。”

“这样也好,那时应该更冷。”抚了抚头上大红色的宝石首饰,华如初起身,“去个人叫春玉开始上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