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几乎认识了一辈子,事情谈得很顺利,能成为儿女亲家,什么聘礼什么讲究都不重要了。

听说是想赶在华三姑娘离家之前将亲事定下来,夏老爷马上表示全力配合。

所以闻佑从宴请上一回来就听到屋子里的人全在热热闹闹的商讨下定需要准备的东西。

他明明离开才大半天,却有种离开好些天错过好些事的错觉。

任雅真看到他忙道,“回来了。是不是喝了很多酒?素绢,你快去将热着的醒酒汤给姑爷端来。”

“是,夫人。”

那样的场合不可能不喝酒,饶是闻佑酒量好,也被轮流敬得脚步有些飘了。

挨着如初坐下,看了看她在纸上划拉的东西低声问。“这么快定下来了?”

“恩,两家关系好,爹娘想在我们离开前定亲。”

闻佑脑子虽然迟钝了些许,却还是能想得明白,岳父岳母这是不想让如初太遗憾。

隔得太远了。他再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假往返两地,舅兄成亲时他们便不可能再回来了。

如初那般在乎家人,会难过的吧。

晚上躺在床上。闻佑突然道:“能不能让爹娘尽量挑个就近的好日子?我一个人先回去,你等舅兄的婚事过后再回太原。”

华如初有片刻心动,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祁珍那里我已经答应过了,要是说话不算话以后也不好面对她,毕竟你就这么一个嫡妹,而且也没有一回娘家就三五个月的道理,别人还当我们关系不睦呢!再说…让你一个人回去。我怎么忍心,他们是家人,在我心里是很重要没错。可你是我夫君,要陪我一辈子的,和他们一样的重要。我不能因为家人就忽视了你。”

闻佑心里升起一团团暖意,只要有这句话,他便觉得为如初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酒意仿佛这时候才发作,他想做些什么来让自己不要这么兴奋。

翻身覆在如初身上,微微抬起她的腿,就着刚才的湿意一鼓作气的冲了进去。

华如初用力捶了他背一下,“慢点。”

含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报怨的声音,闻佑的动作越加快了,手也没有闲着,四处扇风点火,很快便引出了如初的情.欲,腰上缠得越来越紧的腿让他更是控制不住,一下比一下冲撞得更加用力。

这刺激太突如其来,华如初猛的被卷入情潮中,随身上的男人一起起舞。

床晃动到下半夜方止。

华夏两家皆是扬州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家,两家要结亲之事很快便传了出来。

议论之声四起。

华大公子始终不愿谈及婚事,不知让扬州城中多少姑娘饮恨,这好不容易有音讯了随之而来的却是婚讯。

更让她们心有不甘的是,那个好命嫁给大公子的居然是有克夫之名的夏家大小姐。

华家这是什么眼光?放着扬州这么多大家小姐不选,偏挑了个背着克夫名声不说,年纪还大的女人做媳妇。

夏家本家许多人也没想到,这两家也不是才识,磨蹭到现在居然成了亲家,姻缘一道果然是天注定。

正月十二是近段时间里最好的一个日子,华家请了媒婆上夏家提亲并合了庚贴。

并决定于正月十八送聘。

华家只得一个儿子,聘礼自然不会少,任雅真这几年一直在准备,华如初回来又带回来不少好东西,再说在扬州这个经营多年的大本营里华如初的产业可不止琳琅阁,扬州的琳琅阁也不只是一家店的名称,而是一系列店铺,要挑些东西实在是太容易了,不需多费力便准备妥当。

ps:才发现华夏两家连在一起是这个词,我心中果然有我大华夏。

第三百九十二章离家

帮着家里准备兄长聘礼的间隙,华如初和闻佑一起约了陈出和夫人吃了顿便饭。

着男装时华如初是见过陈出的,和那时什么都得自己亲自上阵不同,今日用不着她,随着闻佑即可。

偶尔和陈出的夫人答上几句话,或回上陈出几句,轻轻松松就应付了过去。

回家的路上华如初很是感叹,“有个男人在前头撑着就是不一样,我那时和陈出打交道时他就是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简单像个吸血鬼。”

“吸血鬼?”

“吸血鬼就是要把人身上的血都吸干,陈出就是典型。”

闻佑不想告诉她当官的都是这样,只是问她,“你给了陈出多大好处?”

“琳琅阁一成红利,扬州的琳琅阁可不止是一个店铺,而是囊括了很多产业在内,陈出就是真能再往上爬一阶,去了太原他能有这么多银子入帐?要是他儿子争气也就罢了,眼光长远些去太原对他的子孙后代有好处,可他几个儿子没一个争气的,都只知吃喝玩乐,要说离开这花花扬州,他们只怕第一个不乐意,要早知道我的男人能这么出息,我一定不让陈出得了这许多好处去,将人养得都不愿意离开了。”

“你要是不愿意给,有办法对付。”

“暂时不动他,他都这个年纪了,还能在任上呆多久?再说现在动了他你也来不了,明知我的娘家在扬州,要是再经由你之手将陈出弄下去了,皇上绝对不会许你来的,他不也得担心你结党营私,和扬州这边做什么勾当?要是换别人来更麻烦。什么都得重新打点,现在不过是损失些银子,关系却是稳定的,我也可以放心些。”

闻佑点头,他的如初就是聪明,什么都想得通透,和她说话最是轻松,“只需几年,你安心等等。到时一定让你能侍奉爹娘膝下。”

“恩,几年我等的。”何止是等得,她简直是欣喜或狂的等着,和曾经以为的无望相比,这已经是她想都没想过的美好期盼。

离正月十八只得几日。

送聘这事轮不到已经出嫁的妹妹。任家两位舅舅却用得上。

任雅真咬牙断了这个念想,打算从华夏两家都相熟的世交中找个人代替,人选都定了,一直没有等到华府消息的任永真和任许真却找上门来。

他们之前对华家人的态度是因为他们认定就是冲着妹妹,华家也不会让他们难堪,他们原以为这次也会一样,不管他们做了什么。华家都会将这事揭过去。

可华夏两家结亲的事都传遍了,他们也想好了华家人来请时要摆出怎样的态度,可一等再等,眼看着就到日子了。华家却无人登门,他们才着急起来。

任家现在的风光有一大半是借了华家的光,他们心知肚明,真要和华家交恶…

想到后果。两兄弟什么谱都不敢摆了,自觉的将舅家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妥当。一马车就坐了过来。

任雅真看到两个兄长过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那脸色却再也摆不出来了。

找别人总归不如自家人来得合适。

明明有舅舅这样的场合却不到场,华任两家的关系在别人眼中便不一样了,就是夏家那边也得解释,免得他们以为被怠慢。

总算这两人没有糊涂到底。

转眼便到了正月十八。

阴了好些天的天气今日终于放了晴。

虽然因为化雪到处都有些湿漉漉的,却一点不影响大家的好心情。

华家妆点一新,让来就美的华家更是美不盛收。

媒婆依旧是请的凤姑。

两个女儿经她之手做的媒都如此幸福,任雅真希望她的儿子也能从凤姑这得到好运。

已经成为扬州第一媒婆的凤姑笑弯了眉眼,一进门那祝福的话就没断。

华家人从来不小气,红封那是包得足足的,收了大好处的凤姑更是卯足了劲的做准备,打定主意一会去了女方家定要让那夏家笑不拢嘴,无人不赞。

辰时正,送聘的队伍出了门,华如初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任雅真素来知道这女儿不守规矩,原还担心女婿不满,可看着人家小两口一起行动了,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了。

马车内,闻佑拉着打起帘子往前看的人,生怕她一个小心掉出马车去,神情宠溺却也无奈,“就是跟去你也不能进去的。”

“我知道,就是看看嘛,在家等得心慌。”

“你还怕这亲事有变不成,我看除非是我们这边生变,夏家那边是不可能的。”

华如初示意坐在外头的夏言给她半撩起车帘,自己坐回祁佑身边,靠在他身上道:“我也不担心,就是心慌,大概是因为后天我们就要走了,可惜不能亲眼看着嫂嫂进门。”

闻佑揽着她,透过撩起的缝隙看着外面热热闹闹的队伍,心里也升起遗憾。

在华家的这些日子,让他体会到了家的滋味,这才感受没多久就要离开…

他都如此,从小生活在这里的如初就更不用说了。

“我会努力快些来扬州的。”闻佑再一次承诺,皇上那里就是将以往所有的一切赌上,以后仕途一道不能走得更远,他也想让如初如愿。

用官位和家人来比,他知道如初的选择会是什么。

那也将是他以后的选择方向。

跟随了一路,看着夏家敞开了大门将人迎进去,华如初让马车去往海运码头。

这里闻佑还是头一次来,一下马车就闻到了海腥味。

华如初享受般的做了个深呼吸,眼神中再不见刚才的愁绪,满满的全是欣喜,“熟悉的味道。”

“以前常来?”

“恩,不过都是着男装的。马上要离开了,今天晚上你陪我去趟琳琅阁吧,回来这么久都还没去过。”

“好。”

码头边停靠着几艘大船,还不停的有小船靠近离开,留下大堆海味在码头上。

“夏言,你去买一些带回去,挑最新鲜的。”

“哎,小姐,婢子马上去。”

码头上女子虽然不多却也有。华如初并没有让人侧目,多看几眼却是免不了的。

她不管这些,和阿佑介绍这个她最熟悉的地方,最后还借了一艘小船,她亲手划着船在就近的海面上玩了玩。

闻佑心里捏了把汗。行动上表现得却极好,任如初想要如何他都配合,只是时时提着气,以防有个万一好应变。

等到华如初玩尽兴回到家时,送聘的队伍都回来了。

华家好像连每个角落里都带着喜气。

这一夜,三楼的房间里多了酒香。

华如初抓着哥哥说了很多祝福的话,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有多遗憾不能参加哥哥的婚事。

最后。是闻佑将人抱回屋的。

任雅真站在窗户边目送着人走远,要说遗憾,不得不将女儿嫁这么远,他们又何尝不遗憾。

只有想到她现在幸福才稍觉心安。

正月二十。再不舍,华如初也要返程了。

这次没有便船可搭,她干脆将自己那艘曾经送嫁,后来她觉得太打眼又让人送回扬州的船带走了。

去往兖州时有船会方便许多。

上次离开是出嫁。长长的队伍为她送嫁,家人却没在其中。

今日离开扬州。像是为了填补上次的遗憾,华家没一人缺席,连还在襁褓中的严惜都抱来了。

凉风习习,披风吹得高高扬起,发丝也有些乱了。

华如初强行打起笑脸,“娘,您别哭,我不方便回扬州来,您就去看我啊,我被规矩束缚了,您想去哪可没人能说什么,爹,您说是不是。”

华清连连点头,“就是,等天气好一点我们就去看乖囡,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任雅真擦了泪,瞪了瞎出主意的女儿一眼,“就是去看你又哪能和你长住在一起,别人得说出怎样难听的话来,就是女婿出去了也要被人笑话,你也不替他多想想。”

闻佑忙摇头,“不会,爹娘想来住多久都可以,我自己愿意的事,没人能多我的嘴。”

“知道你疼如初,可你也别太顺着她,再宠她都要无法无天了。”

看了红了眼眶的妻子一眼,闻佑眼神更加温和,“如初很好,对她再好都不为过。”

看女儿女婿恩恩爱爱,任雅真总算没那么难过了,华如初忙低声道:“我们若真能去兖州,您和爹就去青州,那个小岛现在应该已经很好住人了,兖州和青州离得近,我去看您也方便。”

华清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那个地方了,夫人,迟一点我们就去那里,正好避开一些人,官场上有句话叫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我既已不是盟主了,有些事就不该再管了,免得新盟主失了威信难做。”

“你处处为人着想,也要人家承你的情才好,就照你说的,等天气好点我们就去青州。”任雅真显然对新任盟主没什么好感。

“他就是个事事较真的性子,品性不坏,你和他计较做什么,有些事明知道他做不到又何必去为难他。”

任雅真不想在外面扫了华清的面子,也不想在马上要离开的女儿女婿面前起口角,不再搭理他,一径的嘱咐女儿去了。

华清摸了摸鼻子,看向儿子时却得了儿子一个活该的眼神,气得他吹胡子瞪眼,回他一个回去收拾你的眼神,搭了三女婿的肩去了一边说话。

PS:明天出发去作者沙龙,一个字的存稿都没有,要老命了,想将这章留到明天用的,想想还是更了,明天三更不可能,双更尽量保住。

第三百九十三章婚前语

站在船头,华如初用力挥手。

直至人都看不清了才转身伏在闻佑怀里半晌没有吱声。

闻佑以为如初会哭,可当她抬起头来时依旧是眼眶微红,脸上却没有泪痕。

“昨晚你没睡好,现在去睡会?”

“恩。”再回头看了一眼成了黑点的扬州码头,华如初忍着心底酸涩回了房。

返程时风向不如来时好,足足花了十天才到了家,刚刚好是在闻佑假期的最后一日。

从华家那个热闹和睦的家回到闻府,不止华如初不习惯,就是祁佑都一时没适应过来。

他只能幻想有朝一日闻家也能如华家一般热闹起来。

回来时已是黄昏,旅途疲惫,两人也没和马柏打听这段时间太原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早早用了晚饭就歇了。

次日一早闻佑去上朝,华如初刚准备睡个回笼觉就接到通传,祁珍到了。

把华如初吓得不轻。

“你这丫头,明日就要上花嫁了,今日怎么还敢出门?你娘知道?老夫人知道?”

不过月余不见,祁珍看着像是长开了些,看着长得更好了。

进来时尚有点不安,等看到嫂嫂还是原来的态度待她心才安了下来。

如同往常一样挽着华如初的手,祁珍话音里有些委屈,“我以为你和哥哥赶不回来了。”

“我和你哥哥既然应承过你就一定不会食言,在你心里我们连这点信誉都没有?”

“不是,我就是害怕,秋谨这些天的每个白天都会过祁府帮我打点,你和哥哥给我准备的嫁妆她都使人抬进祁府了。”顿了顿,祁珍眼睛有些红,表情带了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高兴,“我没想到你和哥哥会给我准备那么多嫁妆。比我娘比祁家加起来准备的都要多。”

“你娘和祖母不高兴了?”

祁珍摇头,“她们什么都没说,当没看到一样,不过嫁妆的排序是娘安排的,她将你给我的分开放在前后了,虽然嘴里不说。她也知道你给我准备的都是好东西。”

“嫁妆就是你的底气,我给你准备这些不是给祁家人看的,是希望你能底气十足的嫁进魏家,就和我一样。”忍下打哈欠的俗.望,华如初又道:“以前我教你的你只要学到一半。在魏家你都吃不了亏,魏老夫人重规矩,就算你的夫君再宠妾也越不过你去。我让人查过那个妾室,很有些手段,你要防着她些,不过不管怎么防,表面上都要大气,不要和她斤斤计较,想要发作她也要挑个合适的时机,有把握让她彻底翻不了身才动手。不然既打草惊了蛇,也让你在夫君面前失了先机,在男人面前不要一味的软。也不要一味的强硬,把握好度,记住了吗?”

祁珍连连点头。将每个字都牢牢记在心里,哥哥那么厉害的人却只对嫂嫂一个人好,府里也只有一个女主人,没人能比嫂嫂更懂得这些。

嫂嫂教她的她只要能学会,以后的日子便不会太难过。

可是,还是不安,“要是那个妾室先有了身孕呢?”

“魏家要是能容得下妾室先有子,便不会等到现在了,你的身体我让冬菲调养过的你忘了?放心,你会很容易受孕,只是你到底年纪还不大,自己要多留心,如果月事迟了几天没来便要小心些保护自己,你的丫头我都让云书带过一段时间,应该能防得住人,到时要是实在没把握便来找我,我让冬菲给你看,越早知道越好。”

祁府婆子太少,这也是个麻烦,祁珍的陪嫁里恐怕也不会有。

“好,我记住了。”祁珍想起娘和她说过的话,强行压着羞意问她最信任的人,“如果我有了身孕,是不是,是不是要给他安排通房?”

华如初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在她来说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这个世界的男人也只得一个阿佑会重视她到只有她一个的地步。

就算祁珍不安排,那边也有个现成的,如果只有那一个反倒会更加得宠,要是再受了孕,需得再安排通房不说,就是对祁珍的关注都会要分了一半出去,这帐怎么算怎么亏。

“你心里有什么打算?”

祁珍咬了咬唇,低声道:“我不是嫂嫂,他也不会是哥哥,不会为了我打发别的女人,与其到时让她一人得宠,还不如…还不如我安排一个信得过的去侍候。”

“你的陪嫁丫头?”

“恩,阿凤没有定亲,侍候我好些年了,长得也好,要是她…我能放心些。”

“也好,珍妹你要记住,不管祁家兴衰如何,你背后都还有我和你哥哥,什么时候都要挺直了腰杆,不要惧什么人任何事,你表现得越大无畏,别人越不敢轻贱你,你要是自己就先软了,别人便会跟着踩,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

“记住了,嫂嫂。”祁珍原本不安的心现在却奇异的心安了,头靠在华如初的手臂上懒懒的道:“我娘说一大堆都没你说的几句话有用,她说的话我也不敢信,对了嫂嫂,我娘知道我来找你居然没有阻拦我,还让人帮着打掩护,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以前对你不好了?”

“大人的事你别掺和,先顾好眼前的事再说其他。”

祁珍扁嘴,“我都要成亲了,怎么还不是大人。”

华如初不接她的话,径自说起其他,“明天你哥哥会去祁府背你上花轿,我在外面等你,和你哥一起替你送嫁。”

祁珍马上坐直了身体,满脸讶异,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心,“嫂嫂,这样不合规矩吧。”

“我不合规矩的事做多了,不差这一件,我这也是一种表态,让魏家知道我和你哥哥虽然离开祁家了,可是对你没变,这样以后他们才会越加看重你,你就是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哥哥的能力。”

“我信你的嫂嫂,最信你了。”

华如初看她那着急的模样笑,“知道了知道了,看你急的,我给你准备的首饰以宝石居多,大都是让琳琅阁的师傅做的,原本是想让你成亲的时候用红宝石头面,但是老人都喜金饰,她们觉得金饰显得人富贵,到时你还是用全套足金头面,魏家公子最是孝顺不过,你只要讨了魏老夫人的欢心,以后你的日子就好过了。”

祁珍听得连连点头,只恨不得拿了纸笔将嫂嫂说的金玉良言全给记下来,也好留到以后每日照三餐的看上一遍。

“我会让秋谨一直陪着你到魏家,别害怕,自信从容的嫁过去,务必让魏公子在掀盖头的那一刻就惊艳得移不开眼。”

忍着羞意,祁珍驳嘴,“就像大哥当时揭开嫂嫂你的红盖头时一样?”

“对极了。”

“…”祁珍脸皮没那么厚,红着脸干瞪眼。

华如初笑,捏了捏她的脸道:“回去吧,小心些别让人看见了说三道四,传到魏家不好,明天要起得早,晚上早些歇了,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一定要以最好的面貌面对。”

祁珍在家里被关了好些天,难得出来了不想这么快就回去,磨磨蹭蹭的不愿动。

华如初叹了口气,“在这里用了午饭再回去吧,不过你哥可能回不来,他离开这么久只怕积压了不少事。”

“没关系,有嫂嫂陪我就好了。”祁珍马上高兴了,她和大哥虽然亲厚却不亲近,反倒不如进门不到两年的嫂嫂来得关系好。

华如初刚从娘家回来,心性还处于一个非常柔和的状态,也就随着她撒娇耍赖了。

二月初二,吉,宜嫁娶。

刚上朝一日的闻佑又请了休沐。

为了有个好状态,两人昨晚早早就歇了,这日天还未亮就起了床。

一人身着深紫为底,搭浅紫色配饰,一人身着浅紫为底,搭深浅色配饰,站到一起再合衬不过。

边给阿佑整理,华如初边道:“昨日珍妹来时我听说现在祁家是公公在当家了,他对我们一直不错,你主动打声招呼,要是其他人敢给你脸色看,你理都别理,我不拦着你对祁家人好,但是我们强硬些没坏处,反倒会让他们有所顾及,以后你要做什么也方便些。”

“好。”由着她给自己摆弄,闻佑给她抿了抿鬓角掉下来的头发,“你怎不告诉我祖父的命是江伯救回来的。”

“我不说你不也知道了?我说就是表功了,我再不喜祁家也会看在你的面子上顾及几分的。”华如初斜他一眼,早看穿他嘴硬心软,要是她真不管祁家人死活,江伯拒绝出祁家的诊,还不知道这人心里怎么说自己狠毒呢!

闻佑手指擦过她的脸,没有再说话,就因为如初的事事有分寸他才越加知道她有多难得。

想到她坚持要给祁珍送嫁,眼里笑意更甚。

嫂嫂送嫁,这绝对称得上是全南朝头一桩了。

不用想也知道如初此举会引起怎样的风波,要放在以前他会觉得这对如初不好。

可经过玉门关那件事后他看明白了,如初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她在乎的是她在乎的人怎么看她怎么说她。

既然如初都不放在心上,他更无惧,就是将如初形容成夜叉,只要他觉得如初好就够了。

这才是他找出来的真正疼如初的方式。

ps:作者沙龙在桂林举办,有身在桂林的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