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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威,赛广,把还珠格格给朕拖下去,打二十板子!皇后两个字也是她能喊的吗?”

“嗻。”赛威赛广领了旨意,就要拖小燕子。小燕子看乾隆要打她,竟是往柱子上一窜,抱着柱子不肯撒手了。当着帝后两个人,一个又是皇帝进来最喜欢的格格,赛威赛广也不敢真的窜上去逮人,只能瞧着乾隆。

乾隆指着小燕子的手都发抖了:“你就是这么给你娘丢脸的吗?啊?你皇额娘赏你东西,你能给砸了,朕说要打你,你就上柱子,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说了向着赛威赛广道:“去!把人给朕揪下来。”

就小燕子那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挣扎过皇帝的贴身侍卫,立时就被拎到了地面上。原本她要是求乾隆几句,乾隆也不一定真就要打她,她这一番上蹿下跳,乾隆已怒不可遏,命就打,赛威赛广只得按到小燕子,正抡起了板子就动手,这一下打下去,小燕子已哭叫起来,一旁的永琪急得不行,过来就给乾隆说好话。

洛宁这里哭着,耳朵却竖着听乾隆说话,听了板子已打到十来下,忙道:“皇上,您高抬贵手,小燕子到底是女孩子,会打坏的。”照着乾隆这个偏心眼的脾气,现在气头上打了小燕子,等气消了,指不定怎么想呢,保不齐还会认为我故意挑事,所以啊,求个情罢。

永琪这时候已顾不上是皇后在求情了,忙接口道:“是啊,皇额娘说的对啊,皇阿玛,小燕子是个女孩子,经不起您的板子啊。”

小燕子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裤子上已经见血了,乾隆看着不免就有点心软,恰好洛宁和永琪都求了情,乾隆一摆手就命停,问她:“小燕子,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

要是这个时候,小燕子肯说句,我不该冲撞皇后娘娘,事情也就过去了,不料这个记吃不记打的,还要嘴硬:“皇后不骂我和尔泰,我也不会扔她东西啊,最多我以后不扔了。”

洛宁退了两步,得,真是白眼狼。

永琪叹气,小燕子,你怎么这么心直口快呢?有时候,实话是不能说的啊。

乾隆又怒了,便道:“方才还有几板子?打完!”

令妃接到永琪求救的消息,匆匆赶来时,小燕子正被押着打刚才没打完的板子。令妃也是见机得快,忙跪下道:“皇上,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小燕子的亲娘,在天上看着,也会心痛的!皇上,看在小燕子娘的分上,您就原谅了她!再打下去,她就没命了呀…”

令妃的话提醒了小燕子,当下就哭起娘来,从来小燕子一哭娘,乾隆势必心软,这一回也不例外,只是小燕子这回冲撞洛宁冲撞得厉害,乾隆就看了洛宁一眼。洛宁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便道:“皇上,令妃说的对啊!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夏雨荷她在天上看见小燕子这样,也会心疼的。”

不是要求情吗?我成全你们。小燕子这个格格啊,大半是假的,我才不信夏雨荷那样一个酸文假醋的女子能□出一个泼妇来。这回可是令妃你自己扯上人家娘的,我不把你和这个市井泼妇死死捆在一块儿,我就不是乌拉那拉•洛宁。至于我?她可是在你宫里认下的,平日也不到我坤宁宫请安,她是真是假,我怎么知道,还不是听你说的。

乾隆听得洛宁也求情了,就把手一摆,板子停下了,这回倒是离着二十板子也差不离了。小燕子已经没有力气叫嚷了,只是抱着春凳哭。

乾隆看她给打成这样,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小燕子,哎,这孩子啊还是没规矩,还嘴硬,看吃苦头了罢。

乾隆想起皇后洛宁曾经的话来,要叫小燕子学规矩,好在皇额娘跟前交代过去。可是,当时是让谁教小燕子规矩来着?乾隆终于想起来了,一声怒吼:“令妃!”

令妃正跪下底下给小燕子擦眼泪,倒是一副慈爱的模样,听得乾隆怒吼,手一抖,帕子就掉在了地上,转过身来怯生生望着乾隆:“奴才在。”

“朕问你,是谁说十日以后给朕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指着嫡母鼻子骂她恶毒,不听父亲教诲,这个就是你说的仪态万千吗?!”乾隆越说越气,从前看令妃办事不是很妥当的吗?怎么朕把心爱的女儿交在她手上,她就敢这样应付了事,好在现在冲撞的是洛宁,要是冲撞了皇额娘,那可不是一顿板子能了的!

令妃暗自叫苦,她只记得纵着小燕子,巴望着她和皇后起了冲突,以乾隆对小燕子的宠爱,自然是帮着小燕子的,没想到这一回乾隆帮的是皇后,还问起自己的责来,忙道:“皇上,奴才不敢不尽责啊,只是奴才愚钝,想着皇上最爱的就是小燕子的质朴,要是处处按着宫里的规矩来要求她,不是抹杀了她最珍贵的地方吗?皇上,那小燕子和宫里的其他格格还有区别吗?”

洛宁在一旁听了,真是佩服令妃,这么短时间就能说出一套对自己完全有利,又不得罪乾隆的说辞来,看来,从前的洛宁输给她,真是一点儿也不冤枉。不过,令妃,既然你都送上门了,我不踩几脚,怎么对得起你从前对我的深情厚谊呢。

洛宁也不理令妃,只是过来拉了一拉乾隆的袖子:“皇上,您看看,小燕子伤成这样,都出血了,要不把紫金活血丹拿来,叫明月彩霞给她上药?一个女孩子伤在那个部位,总不好宣太医的。”

对啊,洛宁想得周到,乾隆频频点头,转身便吩咐赛威赛广去拿药。

洛宁这才向着令妃道:“你这话可是不通。凭怎么珍贵的好处,还能越过宫规去了吗?你一向体谅皇上,怎么不知道皇上一心想让老佛爷接纳喜爱小燕子这个孙女儿?今儿亏得老佛爷不在宫里,要是她老人家在,你说说,哪家的祖母能喜欢这样不守规矩的孙女?皇上是难得的孝子,也是难得的慈父,你这样溺爱不明,岂不是让皇上夹在其中为难!”

这话说得令妃脸色都白了,一双水杏眼中满含了泪水楚楚可怜地看向乾隆,却见乾隆在一旁频频点头,只得低了头咬着粉唇不做声。

洛宁这才放缓了声气向着乾隆,道“皇上,您也别怪令妃了。您想想,她有七格格,九格格要照应,还要忙宫务,一时顾不过来也是有的,再说小燕子本性也确实可爱,怨不得令妃她喜欢。您就让她起来罢,她还怀着身孕呢,老这样跪着,对小阿哥不好。”

这类似的话,洛宁早前也提过一点,乾隆当时觉着洛宁是在给令妃上眼药,今时今日这情景下,乾隆却是深觉有理,令妃可不是没照应好小燕子吗?伸个龙爪,拍了拍洛宁的手,向着令妃道:“既然皇后求情,你起来罢。”

令妃那个委屈,还得忍着泪谢恩,冬雪腊梅上来一左一右两个就扶了她起身。

这个时候,福尔泰那边也早打完了,侍卫一看这里收场了,就过来回禀,乾隆才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小燕子没读过书,不懂事,永琪和福尔泰你们两个都是饱读圣贤书的人,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他不好拿着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出气,只好拿福尔泰开刀,就命革去福尔泰伴读一职,立时赶出宫去。

乾隆这一生气,后果很严重。小燕子挨了二十板子,福尔泰似乎更惨一点,皇子伴读的身份丢了,至于令妃,乾隆倒是没把她怎么着,只不过叫她安心静养,宫权,乾隆起先是要收,洛宁哪里肯在这个节骨眼上接下,别回头乾隆一琢磨,倒成了她挖坑给令妃跳了,所以,宫务成了令妃和舒妃两人协理。

洛宁说得很得体,令妃现在怀着龙种,收了她手上的宫权,会让她难过愧疚,她难过不要紧,就怕对小阿哥不好。

乾隆听得是龙心大悦,洛宁这一番病啊,真是好事,看看,跟换了个人一样,多贤良周到,简直有孝贤遗风。他一高兴的举动就是赏东西,所以小燕子趴漱芳斋养伤的这几天,坤宁宫就没断过赏赐。

宫里那些妃嫔们失手摔碎的东西,也就忽然多了起来。

22福尔康喜欢的是紫薇吗

小燕子被打了,尔泰被逐了,令妃好容易握在手里的宫权叫舒妃分去了一半儿,福家这几天是十分的不顺,连带着福伦福晋看着紫薇的脸色都有点不对。

都是这个女人闹的,不过是被抢了个爹,又不是要她的命,闯什么御驾呢?不是她闯了御驾,尔康不会把她拎回来,不把她拎回来,自然尔泰也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还珠格格宫里,尔泰不跑到还珠格格宫里,怎么会把个得来不易的皇子伴读身份给丢了。总之都是夏紫薇这个扫把星不好。

其实紫薇是个聪明的姑娘,福伦福晋对她态度的转变,她不是不知道的,又听说小燕子因为五阿哥和尔泰要和她商量接她入宫的时,被寻衅滋事的皇后挑唆着皇帝打了,期间还连累了善良的令妃娘娘,本来被小燕子抢了爹的怨念这下成了愧疚。

因为这份愧疚,紫薇竟然决定回济南去。

金锁那个急啊,这个是太太的遗命啊,太太临死都念念不忘的艾老爷,怎么能救让小燕子那个骗子给抢走了了呢?一看小姐要认命,金锁劝不动她,只好来找救她们回来的福家大少爷。金锁觉得自家小姐可能会听这个英武的少爷的话的。

福尔康一听就急了,夏紫薇这要一出去,万一说漏了嘴,他们福家,还有令妃娘娘可都是有欺君之罪的,再往轻了说也是要发配宁古塔的,搞不好就是满门抄斩,他一腔的雄心壮志岂不是都要化作烟云了!所以,在金锁的带领下,福尔康匆匆赶到了夏紫薇的卧房。

紫薇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又把福家送给她的衣裳和首饰整整齐齐摆放在桌上,就等着金锁回来好一起回济南去,却不想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个高大英俊的青年:“夏姑娘!你真的要走吗?”

要说福尔康这个人在,皮相还真是长得很不错,而且为人也算温和有礼,紫薇又是个情窦除开的少女,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紫薇早不自觉的对着福尔康有了一丝心动,此刻看到他焦急的模样,心中一动,脸上就慢慢浮起了红晕来。

福尔康看在眼里,也是心中一动,这一动倒不是男女之情的心动,而是:“夏姑娘,是我有什么地方错待了你,所以你要离开吗?”不得不说,这话说的极为有水准,福尔康问的是他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这样的话,在情窦初开的少女耳中,实实在在是个不能抗拒的问题。

紫薇的大眼睛里满含了泪水,双手握在胸前道:“福大少爷,是你救了我们主仆,又收留了我们主仆,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报答不了,下辈子一定会报的。您就让我们离开,这里,我已经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夏姑娘,那是我额娘对你疏于照顾吗?请你不要在意,最近尔泰被责罚了,你能体会一个母亲心吗?”

紫薇摇着头:“福晋待我也很好,可是我不能连累你们了,小燕子,福二少爷都是因为我被打的,我不能再连累你们了!我走!这个爹我就送给小燕子了,请您告诉她,要替我好好孝顺我爹。”

“小姐,你不能啊!你不能辜负太太啊。你忘了太太还有话要你转告给皇上吗?”金锁哪里肯跟着紫薇走,济南的老房子已经卖了,身边的盘缠也没有了,离开了福家,她们两个弱女子只有死路一条。而且,小姐认回了那个做皇上的爹,当了公主格格,她这个小丫鬟的身份也可以提高呀。

福尔康指着金锁对着紫薇道:“夏姑娘,请你听听金锁的话,你肩膀上的责任,你不能就这么放弃!留下来,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为着你母亲。你这么走了,我也于心不忍,于心不安啊!”

紫薇早已哭得泪眼朦胧,看着福尔康道:“福少爷,你不要说了,我不走了,我怎么能让我的恩人于心不忍,于心不安呢。金锁,你也起来,我们不走了。”

福尔康心中松了一口气,顺手扶了金锁起来,这个丫头倒是个聪明丫头,只可惜跟错了主子,又安抚了紫薇几句,就推说还有公务转身出来见福伦和福伦福晋。

福伦也得了紫薇要走的消息,依着他的本意,倒是打算远远的送走了事的。福尔康却是不肯。福伦福晋便道:“我看那个夏紫薇生得一脸轻薄样儿,想必和她娘一样是个不安分的东西,便是格格又怎么样,能不能换回身份可还不好说呢。你别是瞧上她了?我可是不答应的,即便是她认回了皇上,一个私生女,远不如老佛爷身边的晴格格,正经的豫亲王府和硕格格,依着老佛爷对她的宠爱,将来指婚时必然能封个和硕公主,你可别想错了心。”

福尔康笑道:“额娘,你想茬了。我不说远远送走她,是因为送走了她也没有用。知道她是真格格,小燕子是假格格的人,那个大杂院就有好几口子,我们还能把那么几十口子鸦雀不闻的都挪走,叫他们从此都不开口不成?只要走漏了一个,他日就是了不得的祸端。而且宫里头那个,不住的闯祸,令妃娘娘这回都叫她带累了,为今之计,瑾瑜在握,焉用碔砆瑾瑜都是美玉碔砆是假玉),我们就该让他们早些各归其位才是。”

这一番话说得福伦直点头,自己这个大儿子啊,果然是有计谋,有决断的,只是,如今令妃娘娘在皇上面前似乎没以前讨好儿了,尔泰又被夺了伴读身份,自己也因此在朝堂至少屡次被乾隆皇帝斥责为教子无方。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如何亲近皇上,再次获得皇上宠信。

这事,福尔康也一时没了主意。

转眼,机会便来了。乾隆要在御花园召见长住京中的各位贵胄子弟,名义上是试下八旗子弟的文武艺,实则是为和嘉选额驸来着,既然是选额驸,自然是要试探下额驸对于皇帝岳父的忠心程度,所以,美好的善良的令妃,为了挽回在乾隆心中的无能形象,给乾隆出了个主意,找人假扮刺客,到时看谁能忠心护主。

但是,找人假扮刺客一定要非常信得过的,不然,到时来个假戏真做怎么办?乾隆自然不想死,于是,令妃借机推荐了福尔康。

23皇后下慢性眼药

乾隆最近来坤宁宫来得挺勤,一来是令妃身子渐渐重了,二来,这些天他对皇后也挺满意。这天夫妇俩躺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乾隆就把要找人假扮刺客这回事就告诉了皇后,这倒不算全然关心洛宁,怕她受惊的缘故,一大半是怕女人胆小,到时看见了个刺客,惊慌之下失态,她可是国母,丢的不光是她自己的脸。

洛宁本已昏昏欲睡,听到乾隆要来个烽火戏诸侯之后,睡意全没了,真想一脚就把乾隆给踹下床去,您上赶着就想做个昏君也就罢了,别拖我下水啊,要是以后这事皇额娘知道了,说我知道还让你胡闹,不拦着您,不是一大半儿就是我担着了。

洛宁吸气呼气了半日才忍住没忠言逆耳,撑起半个身子看着乾隆,道:“皇上,我又要忠言逆耳了,您肩担着社稷江山,可不能有一星半点损伤的。这假扮刺客的人不知道是谁,靠得住靠不住?”

近来啊,皇后的忠言逆耳倒是越来越中听了,乾隆满意的拍拍洛宁的肩,高兴地把令妃卖了。洛宁心中恨不得立时就赶到延禧宫,拿出中宫笺表来,治她一个莠言惑君之罪,只是,如今时机未到,只得强忍,仔细想了一会,便故意笑道:“老五那个被革职的伴读似乎是叫福尔泰,这个又叫福尔康,倒像是一家子。”

乾隆笑了:“洛宁糊涂了!这俩可不就是一家子么,都是大学士福伦的儿子,论起来同令妃还有亲。那个福尔康是哥哥,福尔泰是做兄弟的。”乾隆的话说到这里顿住了,令妃这个是什么意思?朕革了一个阿哥伴读,她就又把另一个送到朕的眼前来?

洛宁满意地看着乾隆不做声,这做皇帝的啊,就没不疑心大的,从前的弘历是,现在的乾隆也是,这不,再喜欢的女人,他对你也不会全放心的。洛宁这一满意就困了,掩着口打了个哈欠,道:“既是令妃的亲戚,那我就放心了,皇上早些睡罢,明儿要叫大起呢。”她那里倒是很快睡了,第二天卯时,服侍着乾隆梳洗了,略用了小点心,送了他去上朝,转回身来,梳洗装扮了,又用了早膳也就到了妃嫔们来请安的点了。

近来舒妃得意得很,眉角眼稍都带着笑,算是感激皇后推荐她和一直的死对头令妃共掌宫务,来请安问好倒是从不迟早早退,只是对着令妃,说话就有那么点儿不客气了:“哟,令妃妹妹,今儿脸色不错呀,想是昨儿歇得不错。”可不是该不错呢,没捂热的宫权叫皇后悄没声的就拿了一半,皇上前儿昨儿都歇在皇后宫里,这些日子啊就没断过赏赐,看起来皇后是要复起了。说起来,人家虽然是继后,可也是上了金册玉牒的正牌子皇后,将来要进奉先殿的,咱比不了,那也没啥好说的,你一个包衣奴才,不过得意了几天,真以为自己的宫里独一份了。

令妃那个咬牙啊,脸上还是堆着笑,道:“倒是睡的好,多亏舒妃妹妹记挂着。我瞧着妹妹脸色倒像是没前几天活泛,别是才学着掌宫务,不习惯,累着了,可要好好保养才是。”说了,拿着帕子掩着唇,笑了几声。

舒妃脸上的笑容顿时减了几分,又看见其他妃嫔们脸上都是要笑不笑的模样,自觉落了下风,便要撑面子,想了想,复道:“令妃姐姐,还珠格格近来怎么样了?要是伤好了,规矩是不是该学了,我们可还等着看仪态万千的格格呢。”

这话一出,众妃嫔都笑了出来。该,谁让令妃你巴着个沧海遗珠抢皇上呢,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活该你丢脸。

“好了,好了,小燕子既然是皇上的义女,你们自然就是她的母妃,她规矩有不到的地方,令妃如今还怀着身孕,精神短,不免就有疏漏,你们瞧见了该好好提点才对,这也算为皇上分忧,怎么当笑话说了。”分了令妃的权,还能在乾隆面前卖好,洛宁这一阵真是舒心,只是,舒妃说的也太过了,若不弹压几句,指不定一会就有人该对着乾隆泪汪汪了。

“嗻,奴才遵皇后娘娘懿旨。”

洛宁挑一挑眉,应得快啊,可不是好事:“不过,要是叫本宫知道谁无事生非,本宫也不会轻饶。好了,时辰不早了,都跪安罢。令妃,你留一下。”

令妃最近越来越看不懂皇后了,像是气性一下都没了似的,反叫她无所适从起来,这回单独留下自己,不知道要做什么:“嗻。”

洛宁看着在底下有些坐立难安的令妃,笑一笑,只是慢慢喝茶,半晌才道:“小燕子的伤怎么着了?”

宫里规矩,但凡帝后问话,妃嫔们是不能坐着的,令妃虽然得宠,到底也不敢无视规矩,忙立起身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还珠格格的伤好了很多,已经能下地走了。”

洛宁翘了翘嘴角,能下地走?当本宫不知道呢,都能飞来飞去了,还闹着教漱芳斋的太监功夫学功夫。乾隆那个偏心的也是,一面要打一面又心疼,打完了居然还能哄着吃药,这孩子能教好了才怪。

令妃看洛宁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喜欢还是不喜欢,垂眼想了下,有意试探道:“娘娘,老佛爷平素常把娘娘规矩好挂嘴边的,奴才斗胆,要不召还珠格格来见一回?您也好当面吩咐提点一二?”

哟,来了呀。本宫要是不答应,方才教训舒妃婉嫔她们的话就是虚伪,你好去告状,本宫要是应了,那个小燕子必然是不听教诲的,你好站干岸儿看戏,那本宫就请你看一回好戏:“本宫也正有此意,宣。”

小燕子被召到坤宁宫时,就见讨厌的恶毒皇后端坐在上,颈项上挂着的一串明珠,粒粒都有桂圆核那么大,映得那张脸端正明艳,完全瞧不出是已经三十多近四十的人了。小燕子再不喜欢洛宁,也不得不过来,甩帕子行了一个马马虎虎看得过去的礼:“皇后娘娘万福。”

洛宁嗯一声,却是瞟一眼令妃道:“令妃,你先回去罢,本宫有话同小燕子说。”

令妃心里有愧,哪里敢让小燕子一个人同皇后呆着,便赔笑道:“娘娘,奴才还是等一等还珠格格,她才学规矩,有不到的地方,奴才也好提醒,免得冲撞了娘娘。”

洛宁自然是知道令妃的盘算,见她不走,也就罢了,随意问了几句小燕子身上的伤,不料这几句又戳到小燕子的痛处了。

小燕子实则是个单纯的人,脑子里没太多的弯弯道道,在她心里只有两种人,和她好的,和和她不好的。和她小燕子好的,自然都是好人,和她小燕子不好的,那自然都是坏人。很幸运,洛宁是那和她不好的那一批,下令打她屁股的乾隆已经给她赔礼过了,而且本来就被小燕子算在和她好的那一批里,所以,洛宁自然成了害她被打屁股的罪魁祸首。

“皇后娘娘!你别装了,你哪里是关心我呀,是看我被打得惨不惨!你这是星星什么点火,你太坏了!我告诉你,别以为假惺惺问几句,我就会原谅你,令妃娘娘,我们走。”

洛宁楞了,星星点火是什么?她倒是知道很久以后有首歌叫星星点灯来着,这孩子不会也是叫人踹进来的?

小燕子看着洛宁不说话,以为被自己说中了,过来拉了令妃,倒是还不忘行了个礼,道:“皇后娘娘没事的话,小燕子就告退了。”说了,拉着令妃转身就走。

令妃倒也不敢这么就走,挣开了小燕子的手道:“皇后娘娘,您不要和小燕子一般见识,她从来都是心直口快,有口无心的,您那么慈善那么善良,一点不会和她计较的,是不是?”

洛宁笑道:“小燕子的脾气本宫怎么会不知道,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倒是你,路上走慢点儿,明儿就带小燕子来御花园瞅瞅。我瞧着她也快闷坏了。”

24鼻孔君和耗子君

让小燕子去瞧热闹,当然是乾隆向洛宁透过意思。自然是小燕子跟他撒娇抱怨过,在宫里闷,不得不说,乾隆对于喜欢的人,那是怎么都成的,所以一拍脑袋,就想到了御花园选额附叫小燕子去看看。虽说没出阁的女孩子不好抛头露面,反正到时洛宁,纯贵妃都要去,肯定要拉帘子,叫她坐后头就成,也不算太没规矩。

这个意思透给洛宁之后,洛宁淡然接受了:到时候丢人丢的也是小燕子和你乾隆的人,我一没宫权的皇后,能做什么呀,还不是顺着乾隆皇上您的意思。

有热闹看,小燕子自然是喜欢的,所以当她看见座位前垂着的纱帘,脸上就不太好看,这挡着帘子还怎么看啊!再一瞅位置,恶毒皇后坐在中间,她的上手便是乾隆,她的下手是个病歪歪的美人,她的令妃娘娘则是坐在这个美人下手,小燕子的位置还要在令妃背后。

小燕子不乐意了,正要嘀咕,还是令妃拉了拉她的袖子,这才忍住了。嘟着个嘴坐下,一转眼却瞅见永琪站在乾隆身侧,她和她这个便宜哥哥的感情倒是好,忙挥了手示意,不是令妃拉着,只怕就要冲过去拍肩膀了。

洛宁是从正经的乾隆朝过来的,当然知道,大清朝因自己算是异族统领汉人的江山,满人少,汉人多,强压之下必有反抗,所以吸取了从前元朝灭亡的教训,倒是教育着八旗子弟要学汉族的学识文化,自圣祖之后更重用汉臣,以期以汉治汉,便是从前的弘历,也是精通满汉双语的。不料这个地方,来的不知道是哪些人家的子弟,虽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话,大多连简单的对联都对不上,其间那个叫多隆的,对得人都不忍心听。这样一来,那个硕亲王家的嫡长子皓帧,对的虽没有文采,倒叫那些庸才把他给凸显得鹤立鸡群,只是那一脸的清高自傲,洛宁看着都皱眉,明摆着是皇帝选额附,你清高,清高了还上赶着表现?

洛宁看了乾隆一眼,果然这个好大喜功的男人脸色也不大好看,心道:该!这个脸是您自己要丢的,可碍不着人。只望到时您的烽火戏诸侯能有人捧场!只是怕他脸上挂不住,到时候又寻人晦气,想了一想,依着前世的记忆,这福隆安虽不如生贝勒死郡王的福康安出名,实则也是文武全才的,想来不在这些人里,就凑过身子,压低了声音道:“皇上,福隆安怎么不在?”

乾隆也悔啊,怎么他就把福隆安派了出去呢,看看底下就一个富察皓帧能看,早知道这样,就该把福隆安留到比试完再说啊!此时听得洛宁问,不由叹息,也转过来低声道:“真是不巧,他爹带了他去那边儿。”“那边儿?”洛宁糊涂了。乾隆咳了一声,眼角对着小燕子那个方向瞟了过去,洛宁顿时心知肚明,也就不问了,故意叹了一声:“他要在了,就好了。”乾隆听了,深感戚戚然的点头,福隆安在了,哪至于这样冷清。

下头那些公子哥儿看着皇帝的桌位旁垂着一排帘子,便知道后头肯定坐着皇后妃子们,都不敢抬头,只有一个富察皓帧,他自恃是硕亲王的嫡长子,便是将来降等袭爵,也跑不了一个郡王,故此自以为高人一等,虽低着头,一双眼却在四处张望。

这真不知道是他的机缘还是他的霉运,就叫他第一个看见一身黑衣,蒙着面的福尔康从假山背后窜出来,便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刺客,本世子在此!休得张狂!”因是见驾,身边不能带兵器,这一声一出,就握着拳冲了过去。

御花园里聚集了适龄未婚的八旗子弟,人倒是不少,虽然肚子里没啥墨水,到底也是从小耳提面命的,在皇帝皇后驾前,不敢乱看,再者也没想到御花园里忽然就蹦出个刺客来,一时都呆了。就叫富察皓帧冲在了最前头。

福尔康还没喊出“刺客在此”呢,就见个熟人打了过来,自然是一呆,没想好举刀不举刀呢,就叫富察皓帧一拳打在一只眼睛上。福尔康勃然大怒,因他家算是富察氏的包衣奴才,虽然靠着令妃,福伦做到了大学士,他也得以充任一等侍卫,但这样的晋身之途多有其他贵胄子弟看不惯,这个富察皓帧就在其中,平日见着了福尔康,说话就不大客气。

因富察皓帧是乾隆元后孝贤一族的人,而乾隆对于孝贤的“深情”和对富察氏的厚爱,福尔康也清楚,所以也不敢直接冲突,此时一看就是这个老冤家,所以还手了,这还手居然还不客气,虽不敢真砍,也用刀背猛砸了几下。富察皓帧吃痛,挥动拳脚也往福尔康脸上身上拼命打去。

富察皓帧这一冲,其余子弟也反应了过去,都一拥而上,这一下算是一团混战,不知道是故意还是错手,别说是担任刺客这一光荣任务的福尔康,就是英勇救驾的富察皓帧身上也挨了许多拳脚。

小燕子在帘子后头看见下头这样热闹,心痒手痒,就要冲下去一展拳脚功夫,令妃正担心自己外甥死活,没留意她,就叫她窜到了帘子边上。

洛宁忙扯乾隆袖子,乾隆一瞧,立时喝道:“给朕站住了!”小燕子叫乾隆打过一回之后,对他也有些怕,只得站住了,嘟着个嘴,不住瞟着外头那一团混战。

乾隆这一声吼,下头的公子哥儿们也都听见了,以为皇帝是命自己等住手,也都停下了手,福尔康同富察皓帧便从最底下爬了出来,多隆素来与清高傲慢的富察皓帧是有旧怨的,此时看他慢慢爬起来,都躲在另一个八旗子弟身后,出脚一踹,又把富察皓帧踹倒在地。

这时福尔康脸上的蒙面巾也早扯下来了,已然叫人打得鼻青脸肿,富察皓帧也没好到哪里去,辫子都散了,身上的锦衣满是脚印。

乾隆一瞅,乐了。洛宁等妃子也在帘子后头掩了嘴笑。一场大戏就在乾隆夸了众子弟忠勇之心可嘉之后落幕了,刺客福尔康得了大大的夸奖,乾隆一高兴,甚至恢复了福尓泰皇子伴读的身份。

令妃那个得意啊,我的外甥果然争气。

洛宁那个满意啊:谁不知道福尔康是令妃的贵亲,他演刺客,乾隆又这么重赏,这不明摆着说一出烽火戏诸侯的戏是令妃你同那个福家的主意?底下那些八旗贵胄子弟们哪家的背景不比你令妃强?这一回你把他们的儿子当猴儿耍,就仔细着他们日后逮着机会找回这个场子罢!嗯,今儿天气可真不错。

三日之后,指婚的旨意下到了硕亲王府。硕亲王嫡长子富察皓帧,文武全才,忠勇兼备,尚和硕和嘉公主。

25令妃的眼药白上了

说起来,乾隆那么快下旨,令妃在期间功不可没。

对令妃来说,促成富察皓帧同和嘉的婚事,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她自知出身低微,乾隆现在虽然宠爱她,也保不齐日后怎么样,便想在朝中寻一助力。若是让和嘉嫁了傅恒的儿子福隆安,傅恒那个老奸巨猾的,只知道一个乾隆皇帝,对自己没半分帮助好处。硕亲王岳礼这一支就不同了。岳礼名头上是亲王,乾隆忌惮他是异性王,不肯重用,所以没什么实权,若是能让他的儿子尚了和嘉,这便算自己人了,就是不用岳礼也得用自己的女婿不是,她要是促成了,硕亲王这一支还能不念自己的好吗“

再有,在御花园里皓帧的表现也出色,纯贵妃也算见过了,和嘉那里也探过口风,都没说不好。自己促成这桩婚事,纯贵妃一脉也就算是她一条道上了。

所以,从御花园回来,令妃就在乾隆跟前狠夸了富察皓帧几回。乾隆本来就有给岳礼家一个和硕额驸收他一个异姓王的打算,再叫宠妃那么一推,也就下了指婚的圣旨。

公主下降,自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自硕王府接了旨,就开始忙碌,要选造公主府的地址上报内务府批准,批准了之后还要督造公主府,公主府中各处的家具物什、帘栊帐幔,自然也要开始置办起来,整个王府都忙做一团。

再说旨意一下,这准额驸皓帧便成了新贵,每日都有帖子来请,三天里倒是有两天不着家的。硕王岳礼同福晋从前就爱这个儿子,只是惋惜她过于清高,不肯与京中贵胄子弟交往。如今看他肯去交游,正是求之不得,哪里去管他。

却不想皓帧不过是借着出来同尚书家少爷,侍郎家公子喝酒论诗的名头,溜到帽儿胡同,见他的梅花仙子白吟霜。

这个白吟霜论起容貌来,也算不上上上之选,只胜在一双眼睛,时时刻刻都是水汪汪的,对着皓帧张口就是皓帧你高贵你善良,闭口就是要是只要你经常来看看我,我就满足了。

富察皓帧叫这个卖唱出身的女子迷得忘了自己已经是额驸,已经有了个妻子的事实,也忘了这个白吟霜才死了爹,就在指婚的旨意下了之后不到一个月,就在帽儿胡同的这处小院里收用了白吟霜。从那以后,两个人更是如胶似漆一般,什么礼仪,什么王法都已经忘在了九霄云外。

这件事,硕亲王府不知道,皇宫里自然更不知道。

因纯贵妃病重,洛宁身为嫡母,正忙着教导和嘉婚后如何管理公主府,又想着富察皓帧不知道性情如何,不免就告诉和嘉些夫妇相处之道。

说起来,和嘉和洛宁并不亲近,但是女孩子面临出嫁之际,心情总有些忐忑,她母妃纯贵妃已经病入膏肓,昏睡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洛宁这个嫡母对乾隆的子女们一直都不错,这几日相处下来,和嘉不免就把孺慕之情移了几分在洛宁身上。

此时看她说夫妇相处之道,迟疑了半日才道:“皇额娘。要是,要是他纳妾怎么办?”说了,脸就红了。

和嘉今年也不过十四岁,身形也没完全长成,这一脸红轻声,看起来就又小了点,洛宁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前世早夭的五公主一般,眼圈儿一红,就把和嘉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但是,你要记得,你是皇家的公主,然后才是富察家的媳妇儿。他们家要给富察皓帧纳妾,得你点头。要是那个富察皓帧胆敢欺负你,记得拿出公主的身份来,你是君,他是臣!再不然,回宫来告诉皇额娘,皇额娘给你做主。”

“皇额娘。”和嘉第一回叫得这样真心,把头搁在洛宁肩上,伸出两只手抱着洛宁的腰。不知道怎么回事,近来她总是想哭,虽然崔嬷嬷去打探过,皇阿玛御花园比试的时候,富察皓帧鹤立鸡群,文武兼备,忠心可嘉;虽然令妃给她讲的捉放白狐的故事,又让她觉得那个男人是个善心的人,可是心里总是发慌,直到洛宁给了她这一番话,她莫名的心就安了些。

洛宁轻轻拍着和嘉的背,才十四啊,自己前世嫁给弘历做侧福晋时也这样大,比她更可怜。那时的弘历身边有着端庄得体的嫡福晋,有着他心爱的高格格,自己嫁过去,就在那样两座大山底下死死压着,一丝气也透不出,到后来,哪怕是做了皇后,还是觉得孝贤的影子在,慧贤的影子在,所以一门心思要做个直言谏君的贤后,想要万古流芳,却没想到是那个下场。想到这里,洛宁叹一口气,眼角也落了两滴泪下来。

乾隆到坤宁宫时,有意不叫人摆驾,却是听得令妃说,和嘉在坤宁宫总没什么笑脸儿,别是皇后娘娘一心要规矩,逼紧了和嘉。鉴于洛宁近来表现不错,乾隆当时也没说什么,今儿到坤宁宫来时,忽然就想到了这话,便不叫人传报,自己放慢脚步走到坤宁宫正殿前。触目就看见洛宁搂着和嘉,虽然两个人都脸带泪痕,可怎么瞧怎么都是母女情深的模样,于是大声笑道:“好好的,怎么都哭了。”

洛宁一惊,忙推开和嘉立起来就要行礼,和嘉眼疾手快伸手扶了洛宁一把,看来乾隆眼里,更显得两人是母女情深了,便放了心,看来,是令妃误会了。

洛宁同和嘉给乾隆行了礼,洛宁看了一眼和嘉便道:“皇上,也是和嘉一片孝心,担心纯贵妃的身子,所以落了几滴泪,我也是没用,叫她一哭,就想起同纯妃一起在潜邸的日子了。”

乾隆进来时,和嘉是怕的,怕皇阿玛知道自己还没出阁就想着怎么辖制额驸纳妾,有失皇家公主的风范,会对自己反感,没想到皇额娘会说这番话,这番话不仅圆了自己哭这一事,还叫皇阿玛觉得自己孝顺,回护之意再明确没有了,不由又看了洛宁眼,眼泪就又落了下来。

洛宁拿着帕子给和嘉擦了眼泪,笑道:“要出阁的大姑娘了,还这么爱哭,等出了阁,可不能这样了,你是和硕公主,一举一动都带着皇家的体面,知道不知道?你今儿先回去罢。”和嘉便跪了安,退了出去。

乾隆见和嘉走了,便向着洛宁笑道:“你还说和嘉,瞧瞧你自己,都是孩子的额娘了,还哭。”说了很自然的拿过洛宁手上的帕子,给洛宁擦去眼角的泪痕。

洛宁蓦然就想起了前世,前世的弘历也曾这样帮自己擦过眼泪,可是到了后来,她在冷宫之中,流干了泪都不见他来看一眼,死后还是那等凄凉心中疼痛难忍,眼泪倒是落得更急了。乾隆大奇,板着洛宁的肩道:“你哭什么呢?朕瞧你哭得这样,到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洛宁勉强止住泪。也不好说实话,只得道:“我只是看着和嘉,就想起我的小五了,她要是还活着,也该有十来岁了,忍不住伤心,请皇上恕罪。”乾隆不是很喜欢洛宁生的小十二永璂,对着一样是洛宁生的五格格倒是十分疼爱,可惜五格格在三岁上就没了,此时看洛宁难过成这样,不免也有分黯然,他是不会安慰人的,转念一想,便道:“我们没了个五格格,可是老天又还了我们一个小燕子,她天真活泼,待人至诚,不如,你就多看顾她些。也权当看着五格格了。”

洛宁听得简直想咬乾隆一口,那个小燕子有什么好?不识字就罢了,很可能是假的也不说了,眼睛里一点规矩王法也没有,便是民间也没有庶女指着嫡母鼻子骂的道理,早可以以忤逆罪论斩了,还要看顾她!只是乾隆开口了,洛宁也只能咬牙点头。

于是,乾隆皇帝决定带了皇后去看看小燕子,让小燕子这个开心果哄皇后笑一笑。

26洛宁借小燕子洗白

乾隆还有个私心还没和洛宁说,他想着等福隆安从济南探访了小燕子的亲人回来,就给他们俩指婚。小燕子虽然出身上差一点,嫁到别的贵族家庭,指不定要瞧脸色,傅恒家家风醇厚,又是自己亲戚,想来也不会计较,到时候,还要皇后出面和傅恒的夫人说啊,所以,这个母女关系一定要搞搞好。

等到了漱芳斋,乾隆震惊得呆住了,他已经想不到小燕子这个女儿还能做出什么叫他震惊的事来。青天白日,一个格格居然带着太监宫女趴在地上玩骰子。别说大清朝开国一百多年没这样的事,便是三皇五帝到如今,也没听过这种事情!这脸丢的,还是丢在皇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