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就要吻在她的唇上,天蓝惊恐的望着那张逐渐放大的俊脸,在他快要触到她的时候,别开了脸…轻轻擦过他的鼻尖,有一阵凉凉的触感,感受着他的气息,她能感觉得到他压抑在心底多时的愠怒…她哽着嗓音低声说,“别碰我。”

她的脸贴在皮垫子上,眼睛酸胀难耐只得紧紧闭着…她不愿意让他碰,一点都不愿意。她恶心,她想起他跟别的女人亲热时是用着当初在她面前那样的表情她就万分恶心,那副不知被多少个女人用过的身子,她真是不想触碰分毫。

他僵着身子,保持那个姿势握着她的手腕子,只是,放在车座上的手已经滑了下来握着她纤薄的肩膀。

他又怎么会不懂她那句“别碰我”是什么意思?即便是分开了这么多年,她的任何一个表情都能让他看透她的心思,就像此时,她如此抗拒他,分明就是在心里嫌恶…

可是叶天蓝,你配么,你配嫌恶我么?

不由分说,他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了过来。天蓝痛苦的望着他,眼里满是哀求,这就让他更加恼怒!

手机铃声响起,天蓝被他困住了身子动惮不得,两双眼睛就这么看着彼此。良久,郭启垣终究是什么都没做松开了手。天蓝得到解放赶紧去摸包里的手机,下一秒,他看见那屏幕上闪着连景瑞的名字…

他回身坐好,目光望着视野前方某一处,耳边,是那个女人跟电话里男人的对话声…她对他说,一会儿见。

“我想你不需要我送,可以下车了。”天蓝挂了电话,凉着一张脸双手搁在方向盘上,她也不看他,就这么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郭启垣坐着不动,那张脸,比她更冷。他说,“叶天蓝你记住,连景瑞,你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谢谢忠告。”

天蓝看着他,“不过我想告诉你,自我和他认识那天开始我们之间的交往就一直很坦诚,他是否高深莫测于我而言没有实质的区别——请你下车。”

郭启垣点头。顿了顿,他打开了车门。

看着那道清瘦的背影缓缓走向街边,直到他上了出租车离开,天蓝的眼睛也都还望着那里,眼角,温热湿润…

她给连景瑞打电话,她说,我想喝酒,陪我么?

连景瑞赶去酒吧时,叶天蓝已经在吧台那儿坐着了。她面前摆了几个空杯子,看样子是喝了不少。

她不经意的看向那边,这就看见连景瑞那颀长的身影在慢慢朝她走近。她弯了眼睛咧开嘴笑,扬起手臂跟他招手。

他在她面前站定,并不坐下去,看看她,再看看她跟前那些空掉的酒杯。

天蓝笑嘻嘻的扯了扯他的衣角,嘟嚷着,“你坐啊,这么高站在我身边我很有压力呃。”她仰着头跟他说话,醉眼微醺的。一张小脸因为酒气上来了,红得那样可爱,明艳动人。

连景瑞暗暗叹了口气,坐在了一旁的高脚凳上。

天蓝端起那喝了一半的酒递到他面前,然后问他,“连景瑞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她歪着脑袋冲他笑,十分顽皮的样子。

连景瑞随即就闻到伏特加和龙舌兰以及多种烈酒参杂在一起的味道,他微微拧着眉,接过了酒杯放在台面上,然后一手搀扶着她那坐得不太稳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沉声道,“你该回家了。”

“唔…还早嘛…”

天蓝摇头,手里抓着他的袖子娇笑连连。她又将那酒端起来,放在鼻间闻了闻,似是自言自语,却偏偏又在问连景瑞,“你知不知道这酒为什么叫做‘tomorrow’?”

他不答,站起身来双臂扶着她,“天蓝,我们回去。”

“因为…一口干掉,等你知道为什么,已经是明天了…”她笑着,一饮而尽。

杯子被她推得很远,她往连景瑞胸膛里靠过去那一瞬间变得异常脆弱,她知道,自己是需要找一个发泄的出口…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浸湿了他的衬衫,她边哭边笑,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在跟疼她的人撒娇撒泼,她喃喃的重复着相同的话,“骗人的,全都是骗人的…”

都是假的,什么一觉醒来已是明天,她明明就好好的还坐在这里而且清醒得很…她不想这么清醒,因为清醒的时候她就总会想起那双凉薄的眼睛,那双眼睛冷冷的望着她,然后他对她说,叶天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这是连景瑞第一次见到她这么任性的样子,无论他怎么劝怎么哄她就是不走,说她还要喝酒。

其实她也没

真醉,他不过是担心她喝太多第二天起来难受。叶天蓝倔强起来还真不好打发,他真是费了好些功夫才将她拖出了酒吧弄上车。

他将自己车子停在那里,开了天蓝的车送她回去。

到了她家楼下,见她还闭着眼睛连景瑞也就没有叫醒她,就这么侧着身子静静的看她睡着了的摸样。

别看这姑娘小脸尖下巴,也倒还是有些肉的,这样的婴儿肥就让她显得孩子气了些。这会儿她睡得并不沉,拧着眉心长睫毛在眼睑下方扑闪着,想必是有什么难以道明的心事,看着,让人心下发疼…他伸了手过去捻开她额前的发丝,卡在耳后。

这样本是想要将她的样子看得更清晰一些,不料却弄醒了她。

天蓝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嘴边泛着浅浅笑意目光专注望着自己的男人,听他说了句“sorry”,她缓缓的直起身来。

那撮头发又掉了下来,她将它撩起,尴尬的冲连景瑞笑笑,问他,“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还好。”

“怎么不叫醒我?”

“舍不得。”

连景瑞回答得很诚实,也不管天蓝是否红着脸将脸埋低了,他非常直白的说,“要是可以,真希望你就这么睡着不要醒来,那样我就可以一直看着你。”

说这话时他有几分玩笑的语气,天蓝唇角一勾,抬眼看他,“我又不是睡美人。”

连景瑞没接话,他故意皱了下鼻子并且将左右瞳仁往中间挤,样子很滑稽。天蓝一时没忍住笑,像以往跟孙立文他们疯闹时一样习惯性的推了他一下,“你好丑哦。”

他顺势抓住她的手摁在胸口,眼里的眸光中当下就泛着男人在特定时候才有的魅惑,“有多丑?”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语气以及他握着她手时看她的眼神,只要是稍微经历过情事的人都会知道这气氛有多暧昧。说是***,也不为过。

两人四目相对,天蓝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回,而是在相互静默许久之后,朝他的身子靠了过去…

唇边那浅啄,是她先去招惹他的。

就像一片轻柔的叶子落在了他的心湖里,荡起层层涟漪…她在他唇角吻了一下之后,缓缓退回,可他早已被她那双迷离柔媚的眼眸夺去了心智。

叶天蓝确实漂亮,可他直到今天才知道,她身上那不轻易流露出来的妩媚才是对男人真正致命的诱、惑…他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悸动,不容分说的,倾过身去吻向了她。双手,将她那纤细得恰到好处的腰身紧紧禁锢。

她回应他。

在他撬开她唇舌如此霸道的攻陷她城池的时候,她闭上眼将双臂攀上了他的肩背,甚至,她更加主动的让自己那柔软的舌头与他痴缠在一起,细密粘腻,没有丝毫间隙…

她想要彻底的沦陷一次,哪怕是个错误她也不会后悔。她太孤独了,这么多年她总是一个人生活根本就无法接近任何一个男人,她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快要忘记了被男人呵护在怀里的滋味…连景瑞,至少她不讨厌他,那么,是不是就可以?

她试探着将身体贴近他,一旦发觉不那么抵触,她抓着他的领子狠狠的将他拉了过来。

连景瑞明知道这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可他刹不住车,在天蓝拉过他的手放在她腿上的时候,他整个人覆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吻从她的唇渐渐下滑,手,在她的大腿内侧辗转轻抚了好一阵,一点一点移到了她的胸口…

不远的黑暗处,几点火光若隐若现。

那个男人斜靠在柱子上,半眯着眼悠悠的吞云吐雾。

他极其平静的注视着那辆车,透过车头那玻璃,他看见那对激吻在一起的男女。

他看见她闭着眼那么热烈的回应他,看见他挪过了身子把她压在身下,看见,他的手在解她衬衫的扣子…他最后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抬脚在上头踩了踩,转身,缓缓离去…

天蓝的衣服被褪至肩膀处,胸口有了凉意,光洁的肌肤上起了一层小疙瘩,冷得她睁开了眼睛。

垂眼,她看见正埋在她胸前的连景瑞,他吻她,是那样的疼惜和小心翼翼,她能感觉得到。

衬衫下摆被他从裙子里拉出来,他的唇跟着就往下移…天蓝再一次闭眼,本想就此堕落,可身上的男人却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

他放开她坐回原位,仰着头单手抚额,沉沉喘息,末了,他说,“对不起。”

天蓝看着他内疚的表情,脸上,平静如水。她轻笑,“道什么歉,又不怪你。”

更何况今晚,根本就是她自己招来的,“你这样的男人,任谁都难以抵抗。我是个正常女人,我也会有需要。”

沉默良久,他低声问,“就只是难以抵抗,就只是,正常需要?”

她摇了摇头,慢慢的将凌乱的衣服收拾好,对他说,“连景瑞,我不是你该找你的女人,我不值得你花这么多心思对我好。”

话落,她低下了头去。强忍着眼里的胀痛,她轻声哽咽,“我啊…没有资格得到谁的真心。”

连景瑞忍住心里钝痛,他转身,抱了她,“我很难认定一个人,如果认定了,就不会那么容易放手。”

“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没关系,我说了,等你。”

他欠开身子双手捧着她的脸,想必七尺男儿也是用尽了他毕生的温柔,他说,“我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你过得这么不开心,可是请你相信我,我说过要帮你重新开始,就一定会。”

天蓝闭了下眼睛,眼泪掉落下来。她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对他如此信任,她带着哭腔问他,“可以吗?”

他将她抱得更紧,“我跟你保证。”

.

姚婧予睡到半夜,一阵门铃声将她吵醒。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只是,向来他都会提前打电话给她,像今晚这样贸贸然的过来,这还是第一次。

四月天,夜里有风,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她拿了白天穿的薄毛衣披在了身上。

门一开就见郭启垣站在门口单手撑着墙,他望着她笑,一脸通红,连眼睛也是红的。

知道他喝了酒,姚婧予也没多说什么,伸手扶他进屋。

“我没醉。”

他从她手里抽回手臂,还保持着平常那玉树临风的样子缓缓走向客厅。姚婧予走在他身后,看得出他脚下其实有些虚无。

是没醉,可也不见得清醒。

醒着的时候,你有对我笑得这么灿烂过?

他去人家那儿没有换鞋的习惯,尽管姚婧予特意给他买了舒适柔软的拖鞋,可一次也都没有主动见他换过——他往沙发上一坐,长腿大咧咧的伸展开,任性至极的喊,“要喝水。”

姚婧予把拖鞋放他面前,不急着去给他倒水,而是先蹲下去给他解开鞋带将他的皮鞋换下来。

这个人手脚都长得好看,难得找到一分瑕疵,怕是做手模脚模都绰绰有余…她示意他抬脚,他不动。她轻叹口气,仰着脸看他,柔声细语的,“启垣,不要闹了。”

他也看她,可就是不抬脚让她脱鞋。姚婧予拿他没办法,只得起身去厨房给他接水。

郭启垣自己蹬掉了鞋袜踢到一边儿,光脚丫就踩在了地板上。姚婧予端着他专用的马克杯从厨房出来,刚好看见他在解领带,像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她过去把水递给他,看见他一口气喝完,然后问他,还要么?

他不吱声,只是,看她那眸光里,有她看得懂的深意。她说,“我再去给你接一杯。”

正要去拿那杯子,郭启垣冷不防的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往怀里一拽,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穿的睡衣是他喜欢的丝质面料。

是他说的,他在的时候,她就穿这个。可她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会来,怕临时来不及换,索性,就将衣柜里所有的睡衣都换成了丝绸的,并且,全都是鹅黄色…郭启垣说,她穿鹅黄色的睡衣,很漂亮。

那是他第一次说她漂亮…

他在她脖间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她一颤,赶紧抬手去搂着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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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架更新10000字,算是给前段时间一直追文的亲一点点福利。

我不算是一个好作者,更文速度慢,谢谢大家长时间的支持、鼓励。我爱你们。

083 早已难辨方向的海岸线

更新时间:2012-10-11 23:48:47 本章字数:8783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压在了身下,他一手掐着她的腰身,一手撑在沙发上,突然就不动了,就这么静静的看她…她身上衣服还完好无损。他的,也是。

“启垣?”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他说。

姚婧予怔怔的看着他,攀在他背上抓着他衬衫的手渐渐松开,滑落。

这个男人,他清高,世故,阴狠,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何曾从他眼里看见过这般无奈?要说有,就是在他每次喝醉的时候,在他每次喃喃的叫着那个名字的时候…stephanie,stephanie…郭启垣,你究竟是有多爱她?

在他低声重复了那句话好几遍之后,他俯身,咬在了她的肩头,这一次,比刚才更狠、更用力,分明是在发泄着什么…姚婧予疼痛难耐,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下一秒,当他开始拉下她睡衣肩带的时候,她死死按住她那只手,“我不是她。”

如梦初醒一般,郭启垣僵硬着身子看了她许久,然后缓缓起身坐在一旁。他埋着头不知道过了多久,轻轻的抹了一把脸,说,“sorry。”

容艾琳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楼梯上那个男人的背影,对一旁的祁瀚承说,“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他好奇怪啊!”

“嗯,是有点儿。”

祁瀚承揽着她的肩,示意她也上楼。艾琳边走边抱怨,“这都几点了还来,当咱们家二十四小时不打烊呢,真讨厌。”

“算了,等他以后结了婚咱们也这样,隔三差五去扰他清梦让他不得安宁。”

“他结婚?跟谁啊?看他像是要结婚的人吗…”

.

香港。中环广场港交所交易大堂。

正元集团下属泰和电子上市仪式现场。

乔念和港交所签约负责人坐于大堂正中间的位置,寥寥数笔签好了上市协议书,双方起立交换,握手,然后分别走向身后,站定,面向媒体的镜头。

同他们站在一起的是泰和电子以及保荐机构数位高管,王永琛在乔念身旁,寸步不离。

对这孩子来说,今天一定是非常特别的一天。两年前的一家小厂子,谁会料到如今会成了上市公司?

王永琛在他身后站着,双手放于身前,唇边,笑意一直未散。

仪式结束,乔念、王永琛同负责这次上市推荐的保荐人赖先生一起回酒店。

乔念心情甚好,从车上下来往酒店大厅走,他对王永琛说,“要不今天咱就别回去,难得有机会偷懒的,稍后过海去澳门怎么样?”

王永琛笑道,“乔乔老早就打了电话来说庆功宴给你准备好了,你真要让她白忙活?”

“她那不是闲着无聊…”

乔念撇了下嘴,语气很是不屑,“庆功宴庆功宴,说白了还不是为了邀功…”

一旁的赖先生隐隐发笑,王永琛跟他一对视,无奈摇头…商场上阴狠冷绝手段老辣的人,私下里这么幼稚,谁信!

电梯门“哗”的开了,三人准备进去,可一见着眼前那张永远让人捉摸不透的笑脸,乔念和王永琛脸上的表情都有短暂的僵硬。

郭启垣冲他们咧开嘴笑,说,“有缘人真是走哪儿都能遇见呐。”

说完他出了电梯。

hellena看了看眼前的“不速之客”,推了推镜框跟在了老板身后。不小心擦着乔念的手臂,她说了句对不起。

乔念站着没动,郭启垣出去之后也没立马就走,顿了顿,乔念转身面向他。

他习惯性的双手插进了裤兜,并没有发现郭启垣也是这样的姿势,他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郭先生最近内地事情这么多,怎么还会有时间跑这儿来,该不会是特意为了第一时间跟我说恭喜的吧。”

郭启垣嘿嘿的笑了两声,说,“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么重情义啊,这真是…”他极慢的抹了抹鼻尖,清了一声嗓子,双手从裤袋里拿出来放于身前,并且比先前站得挺直了些,“不好意思,游艇会今晚有场义卖,我过来走走过场顺便去维多利亚港吹吹海风。”

说着,他理了理衣领朝乔念走近两步,笑道,“正好碰见你的好事儿,道声祝贺是应该的。”

他伸出了手,稳稳放于乔念跟前。

乔念也笑,抬手,握住他,“谢谢。”

轻轻一握,两人同时放开。郭启垣说,“那就这样,”他看向乔念身后的王永琛,“王秘书,我有事先走。”

王永琛微笑,稍稍倾身,“好。”

待那主仆二人离去,从进电梯开始王永琛心里就隐隐的不安。乔念站他身旁一直没有吭声,神情凝重,估计脑子里跟他想的差不多。

沈心澜不是第一次陪老板出席这样的活动,身上那件儿价值不菲的礼服还是他送的呢…也真是大手笔,动不动就是高级定制,还限量的。

他是这么说的:“丢我的人不要紧,女孩子嘛,总也该有件儿体面衣服。”

要说郭先生这人还不真如外面传得那么不近人情。

就拿对她和老陈来说,虽然平日里严肃了点儿,可一遇到什么难事儿只要跟他开口他一定想了办法替他们解决。

有时候还没开口呢,见你情绪不对他立马

就会说,“你怎么回事啊,失恋了怎么的?要死不活的干脆别来上班了。”

说话真毒。

可是这个说不了好话的男人,他总把员工利益放在首位。为此,hellene不止一次在开会时见他跟董事会股东起了争执。僵持不下的时候,他以自己的利益作为退步的筹码。

他的原话:一个好的企业首先得做到员工利益最大化,没有有效的激励机制只是一味压榨,谁tm甘愿为你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