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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摇摇头:“不知道,我出去捡柴禾回来,他就不见了。”

话落,弦音只感觉到眼前寒光一闪,下一瞬,男人手中的大刀就横在了她的脖子上:“爷的耐心是有限的,本想看在我们都是同道中人、只不过各为其主的份上,你老老实实回答,爷便饶你小命,你却一再扯谎,信不信爷一刀砍了你?”

弦音长睫轻颤,在那句‘都是同道中人,只不过各为其主’上怔了怔。

什么意思?

心中疑惑,她僵着脖子,不敢动:“我说的都是实情,我跟你们一样,也很想知道他去哪里了,事实就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丢下我一人走了,不然,我为何会独自在这山洞里,连个火都生不着?”

心里的气愤、委屈、害怕、紧张、无助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弦音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

正文 第214章 怎么处置(2更)

大概是见她如此,另外一个男人出声了:“大哥,我看这个女人不像是撒谎,可能卞惊寒已发现了她的细作身份,所以丢下她走了。”

细作?

弦音怔住,她的细作身份?

又有一个男人出了声:“是啊,大哥,我觉得此地也不宜久留,一会儿这个女人的人顺着她沿途留下的红色粉末寻来了,我们说不定就撞上了。”

红色粉末?她沿途留下的?

艾玛!

弦音眸光一敛,瞬时明白过来。

难怪说她是同道中人,原来是因为这不小心洒落的胭脂粉,尼玛,不会真如他们所说,卞惊寒是因为发现了这个,怀疑她是细作,所以......

靠!

她好想骂娘!

脖子上一轻,男人撤了横在她颈项的大刀,回头看向方才说话的两人,“你们说得不无道理,此山洞出去,只有两条路可以前往午国,我们兵分两路去追。”

弦音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这个女人怎么处置?”有人问。

弦音刚稍稍放下的一颗心又瞬间拧了起来。

为首的男人瞥了她一眼:“今日就放过她,虽不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但,主子的目标是卞惊寒,没必要因为她,让她背后的人跟主子结仇。”

弦音抿唇未响。

尼玛,果然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吗?不小心洒个胭脂粉,让卞惊寒弃她而去,却也让这帮人对她手下留情?

然,心里还未庆幸多久,却又蓦地听得另一人道:“她的人又还没来,谁知道是我们所为?我们完全可以杀了她,嫁祸给卞惊寒,让她背后的人跟卞惊寒结仇。卞惊寒识破她细作的身份,然后杀人,这理由再名正言顺不过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赞同。

“对,对。”

“反正她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用了,杀了最好,杀了他们也查不到主子头上来。”

“是啊,她死蛊死,也死无对证了。”

弦音汗。

果然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心头慌急,她一把扔了手里的石头和棍子,自袖中掏出一个东西,攥在手心,高高举起。

“看你们谁敢动我!我们的人就在附近,本来是准备等我信号,在此山洞给卞惊寒来个瓮中捉鳖的,谁知他跑了,只要我将手里的这枚响炮扔在地上炸响,潜伏在附近所有我们的人都会立刻前来,你们杀我试试看!”

弦音中气十足,一口气说完。

几人还真被她给震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征询地看向为首的男人。

弦音又连忙趁热打铁:“我的想法跟你们一样,既然目标都是卞惊寒,就不必与你们为敌,只要你们不对我不利,我们就不会对你们动手!”

为首的男人看了看她,又权衡了片刻,一挥大刀:“撤!”

看着众人总算转身离开,弦音闭眼大松了一口气,脚下发软都有些站立不住。

刚准备将举起的手放下来,变故就在这一瞬间骤生,前方为首的那个男人突然回身一道掌风劈向她手腕,与此同时,另一个男人也飞身扑过来。

正文 第215章 生出决绝(3末)

弦音手腕一痛,自然就松开了手心紧攥的东西。

而那个飞扑过来的男人,正好险险将那东西接住,不让其掉在地上。

弦音却是受力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本就腿脚发软,终是没能稳住自己,跌倒在地。

那个男人摊开掌心一看,哪里是什么响炮,赫然是一丁点碎银子!

“娘的!”男人低咒一声,转眸看向为首的男人:“大哥,我们被这娘们骗了!”

说完,将手里的那枚碎银子抛给对方。

弦音摔得不轻,痛得龇牙咧嘴,半边麻木。

为首的男人一看竟是银子,顿时就怒了,提了大刀就要上前:“找死!”

却是被边上的一人拉了手臂:“大哥,这小娘们如此阴险狡诈,还胆敢戏弄我们,就这样杀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你想怎样?”男人问他。

此人嘿嘿猥琐一笑:“必须先.奸.后.杀!”

弦音吓住。

而那人还在说:“既然拿银子糊弄我们,说明附近根本就没有她们的人,去怡红院找个姑娘,还得好几两银子呢,这白捡的便宜,不干白不干,看她身姿不错,想必干起来滋味也不差......”

“那是因为你们没看到我的脸!”

弦音一把扯了自己脸上的面巾,将男人的话打断。

因为她是面对着洞口的方向,纵然洞里光线昏暗,众人还是清楚地看到,她一边脸颊和下巴上红成一片。

众人震惊唏嘘。

“难怪掩个面巾,原来是如此丑颜!”

“这样的丑八怪,还是算了吧,怡红院扫地的丫头都比她好看。”

“是啊,对着这张脸,我可硬不起来。”

面对众人的七嘴八舌,那个提议先.奸.后.杀的男人不甘心:“那反正不能让她死得太痛快,就算我们不.操.她,我们也得拿根棍子捅捅她,再杀。”

弦音早已面薄如纸。

尼玛,变.态!

见男人真的弯腰拾起了她方才丢掉的那个棍子,并朝她走来,她吓得也顾不上爬起,挪着身子便往后退。

男人步步紧逼。

弦音步步后退。

一颗心慌乱不堪,脑子里嗡鸣声一片,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非常清楚哭也没有用,可是眼泪却是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卞惊寒,卞惊寒......”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怎么还在叫他的名字,可是,就是那么不由自主地......

声音又颤又抖,如同她此时的身子。

感觉到男人的棍子挑到了她腰间的罗带,她忽然生出几分决绝,准备直接朝男人撞上去。

就在她起身之际,几道闷哼声突然传来,好几人直挺挺倒地,“当啷”一声,面前的这个男人手里的木棍也掉在地上。

弦音一震,几人大惊。

皆还未反应过来,就只见一道黑衣身影自洞口飞入,身轻如燕、带着寒气,也带着戾气,逼近的同时,双手抛出数枚银针。

又是几道闷哼和身子重重委顿于地的声音。

衣袂簌簌,身影翩然落在弦音的前面,落地之前,已拔出腰间的软剑,带出一弧寒芒,落地之后,长剑如虹,已横在了想猥.琐弦音的那个男人颈上。

弦音心口一撞。

卞惊寒。

正文 第216章 捅捅再死(1更)

“说!你的主子是谁?”卞惊寒沉声,寒如飞霜。

对方僵硬着脖子,艰难转眸,想去看那个为首的男人,卞惊寒的声音再度响起:“就剩你了。”

与此同时,对方也已看到他身后的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包括他们的领头大哥。

有的已直挺挺悄无声息,有的蜷缩着身子打滚抽搐。

果然只剩他了。

男人面如死灰,慌错看向卞惊寒。

“说吧,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卞惊寒薄唇轻启,声音缓缓逸出。

男人张嘴,卞惊寒以为他准备说话,下一瞬又蓦地惊觉不对,长剑一扫,剑面“啪”的一声拍向对方的侧脸,想制止他的行为,却已然迟了一步,对方已咬上了自己的舌。

殷红的鲜血自嘴角流出,男人脚下一软,跌跪在地。

卞惊寒瞳孔一敛,蹙眉,看来还真是一批死忠,下午那批弓箭杀手亦是如此,他逼问,对方宁死也未透露一字。

就在卞惊寒晃神的这一瞬间,跌跪在地的男人突然手腕一动,袖中滑落一匕首于掌中,五指一收,攥了匕首作势就要朝卞惊寒猛刺过来。

却不料卞惊寒早有察觉,比男人动作更快,且还不是用手中现成的软剑,而是后退一步,以内力吸起地上男人方才挑弦音腰带的那根木棍,再隔空一甩,本是钝器的木棍在他内力的驱使下,凌厉如刀,在男人起身之前直直穿膛而过。

而卞惊寒并未就此作罢,大手握了木棍的一头,用力一转。

男人闷哼。

再用力反向一转,卞惊寒俨然一个杀神一般,森冷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不是要捅捅再死吗?本王成全你。”

舌已断、膛已穿,哪还经得起这样绞,男人终于一歪脑袋,彻底断了气。

卞惊寒松手,男人的身子失了支撑,委顿于地。

“你没事吧?”卞惊寒也顾不上将软剑收入腰间的锦带中,只手提着,另一手想要将还跌坐在地上的弦音扶起,却是被弦音后挪一步避开。

卞惊寒怔了怔,不意她如此,以为她是惊吓过度所致,便出声安抚道:“别怕,是本王。”

说完,倾身欲再次扶她,却是再度被弦音手臂一扬挥开。

卞惊寒蹙眉:“是本王。”

弦音也不看他,径直朝后挪了挪,靠在洞壁上,抱膝而坐。

卞惊寒站在原地静默了片刻,又举步朝她走过来。

弦音便索性将脸埋在膝盖里。

卞惊寒又站在边上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并未再强求,而是转身走向那些还在地上打滚抽搐的黑衣人。

将软剑收进腰间锦带中,伸手探进袖袋里掏出两个小瓷瓶,瓷瓶里面装的是醉梦蛊的子蛊,是早上自那丫头的体内清出来的,好在他保留了下来。

以他现在的内力,想要将她体内的余蛊彻底清干净有些困难,得调养两日才行,可,余蛊在,对方就等于掌握了他们的行踪。

拧开瓶塞,他将瓷瓶里面的子蛊尽数倒在其中两人的脸上。

看着那些子蛊纷纷爬进两人的眼耳鼻口中,他才再度转身,朝靠着洞壁抱膝而坐的女人走去。

正文 第217章 她受够了(2更)

还未等卞惊寒行至跟前,弦音忽的一下起身。

卞惊寒便停了下来,看着她,看着她走几步拾起掉在地上的包袱,挎在肩上,又走几步捡起地上的面巾,边将面巾重戴在脸上,边绕过地上或死去、或翻滚的黑衣人,径直朝洞口外面走去。

卞惊寒抬手捏了捏眉心,然后大步追了上去。

还未等他追上,前方弦音又蓦地停了下来,转过身,大步往回走。

卞惊寒莫名,见她直直往自己面前走,便停在了那里,却见她径直从自己面前走过,也未停下,重新回了山洞。

卞惊寒挑挑眉,随后跟了进去。

“不走就对了,天马上就要黑了,山路是没法走的,今夜肯定是要在这山洞里待一宿了,至于这些人,本王一会儿就会处理掉。”

见弦音在几个黑衣人的尸体边倾身瞅了瞅,并去扯其中一具尸体的胳膊,他以为她要清理,连忙上前:“说了本王会处理,你如何搬得动?”

“动”字还未出口就顿住,他发现她哪里是要处理尸体,她只是从那人手里抠出她的那一锭碎银子。

拿了银子,她又再次往洞口外面走。

卞惊寒汗。

大步上前攥了她的手臂:“你做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要走?”

弦音挣了两下没挣脱,便侧首看向他:“王爷走的时候,有吭过一声吗?”

卞惊寒:“......”

大手松了她的手臂,握成拳状,放到嘴边,掩唇轻轻“咳咳”了两声:“那个......本王......本王是接到管深的消息,说马送来了,让去取马,所以,没来得及。”

撒谎!

尼玛,分明就是有疑心病、有被害妄想症!

她是弦音的时候,他怀疑,几次三番的试探,害得她差点小命不保,她现在是吕言意了,他还是怀疑,甚至直接将她扔下,差点又丢了小命。

她受够了!

再次转身便走。

手臂又再次被他攥住。

“天快黑了,你确定你要走?”他问。

弦音长睫颤了颤,虽然心里其实是害怕的,但毕竟那股心火在,而且,这个男人问这个话什么意思?就好像吃定她不敢走一样。

“当然确定,难道王爷觉得我只是做做样子吗?”

卞惊寒眸光微闪,沉默了一瞬,“别忘了你身上有余蛊,你就不怕又被他们那些人追上?”

麻麻滴,还是吃定她不敢走是吗?

冷冷一哼:“我怕什么?我跟那些人是一伙的。”

见卞惊寒一脸无语,她又问:“王爷难道不是这样以为的吗?”

卞惊寒:“......”

无言以对。

弦音最生气的就是这一点了,将胳膊自他手中挣出,继续往前走。

“本王不是又回来了吗?”男人的口气明显也变得不善。

呵,回来了?

弦音回头,“所以,我应该感谢王爷回来得真是及时,不早也不晚是吗?”

既然知道这些人前来是受她体内余蛊牵引,那就说明,他肯定不是他出现的那会儿才回来的,而是早就在洞外了。

因为,余蛊牵引这件事,是那几人进洞后不久就说的,而后面,并未再提过此事。

宁愿站在洞外,看着她在里面绝望无助,看着她在里面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出现,这就是他的回来了?

正文 第218章 什么逻辑(3更)

见她又扭头走了,卞惊寒脸色也不好了。

“本王走这条山路的计划未告诉任何人,他们却能第一时间跟上本王的行踪,而本王身边只有你,你拿匕首刻树,你的胭脂粉又撒了一地,本王难免起疑。”

弦音闻言,再次停住脚步。

总算承认了是吧。

可不知为何,心头的那股火反而更甚,她转过身:“请王爷搞搞清楚,如果王爷不在原路兜圈子,我会拿刀刻树吗?当时我就说了,如果王爷告诉我一声,王爷是故意兜圈子的,我也不至于多此一举。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