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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特别硬气地无视,不喝就不喝,她却听到自己特别没有骨气地开了口:“我的意思是王爷身份尊贵,王爷先喝,喝完我再喝。”

说完,她又佩服起自己的机智来。

他先喝,她再喝,才能确保水是安全的、没被下什么药不是。

卞惊寒似是笑了笑,又似没有,拿起水袋微微仰脖呷了一口,再递给她:“就不怕本王有个什么传染病。”

弦音很大方地伸手接住,“要传染方才已经传染上了。”

都被强吻过,还怕共一个水袋喝水!

卞惊寒似是被她的话愉悦到了,挑挑眉,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也是。”

弦音拿了水袋回到位子坐下,微微侧了侧身,一手撩着面巾,一手提袋,仰脖“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大半袋。

毫无顾忌地打了个嗝儿,将水袋还给他:“谢王爷。”

卞惊寒深看了她一眼,见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唇角微微一翘,也未多言,将手袋接过,拧上盖子:“睡吧,明日天一亮就得出发。”

弦音便和衣躺在铺好的枯叶上,心里其实还是有些顾忌的,毕竟孤男寡女,他还强吻她在先。

可是或许奔波了一日,实在太累了,又或许她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担忧,反正没多久她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她醒了,是被冷醒的。

天还没亮,火堆还在燃着。

春寒料峭的深夜,又是这样的山洞,没有被褥,火堆根本不能完全御寒。

隔着熊熊火光,她看到对面的男人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似是睡得正沉,失神了片刻,她起身,将柴禾添得更旺了些。

可就在她准备蜷缩着身子重新躺下之际,蓦地感觉到不对,连忙唤了声:“王爷。”

果然,没有得到回应。

眉心一跳,她赶紧起身,上前。

正文 第223章 都在脑后(3更)

“王爷,王爷......”

连唤了几声,依旧没能唤醒男人,她就心跳突突起来。

见男人面色苍白,连唇瓣都几乎没有血色,她更是彻底慌了神。

伸手探上男人的额,入手一片冰凉,凉得她一阵心惊,又惊又慌中,她又颤抖地探上他的鼻尖。

温热轻撩在她的指上。

还好,还好,呼吸在的。

一颗心吓得半死,她攥着自己胸口的衣襟,喘息难平。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睡之前,他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又不懂医,不能给他看,她也不会武功,不能给他输入内力或真气。

除了不停地唤他,推他肩膀,摇晃他,试图让他醒来,她能想到的,就是温暖他,搓他的手,将他的身子抱起来箍在怀中。

然,没用。

方法用尽,都没有用。

一颗心慌乱到了极致,她急得都要哭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要找个大夫都不可能。

怎么办?

对,喂水。

赶紧自他的包袱里取出水袋,拧掉盖子喂给他。

可是毫无知觉的他,连吞咽能力都没有,喂进口中的水,又顺着他薄唇的嘴角尽数流了出来,将他身前的衣袍都打湿了一大块。

没有办法,弦音只得自己喝一口,含在嘴里,然后再嘴对嘴慢慢哺给他。

可是她实在太紧张了,紧张他的安危,也紧张两人这样的接触,一个不小心,她甚至咬到了他的唇。

可是,饶是原本破皮还未好的唇上,又这般添了一处破口,他都没能醒来。

水袋里仅剩的一些水全部哺光,他依旧毫无反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

箭毒?!腿根那处的箭毒未除干净?!

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对,就像是她身上的醉梦蛊的子蛊没有清干净一样,箭毒的余毒发作了?

此时的她已然什么都顾不上,什么位置尴尬,什么要褪掉亵.裤,什么男女有别,什么可能会看到不能看的部位,统统都在脑后,她一把掀开他的袍角。

看到他中箭的那个位置亵.裤已被割破了一个大洞,伤口被布条包扎着,她又赶紧去解包扎的布条。

由于太过紧张,又加上布条的结打得太牢,她解了好久才解开。

皮肉外翻的伤口入眼,她甚至都忘了自己会中毒的可能,张嘴就吮了上去。

与此同时,为了便于用力,一双手也本能地、毫无意识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所有的心思都在他的伤口上,哪还顾得上自己的手落在了哪个部位。

口中大力吸取,双手也配合地大力作用在他身上。

直到她听到闷哼声响起,直到她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下某个东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才猛地惊觉过来。

脑子里一嗡,松口、松手、抬头,三个动作同一瞬间完成。

她惊错地发现男人不知几时已经醒了,在看着她,眸色沉暗地看着她,不,是眸色炽烈地看着她。

映着柴禾的光,里面跳动着最浓的暗和最亮的火。

正文 第224章 余毒所控(4更)

弦音一时间忘了动,忘了反应,蓦地回过神来,歪头吐掉嘴里的血沫。

尼玛,糗大了!

怎么好巧不巧就握了他那里?

所幸自己是在帮他吸.毒血,不然真是......

刚尴尬地想着,还要不要再解释一下,手臂骤然一重,她的身子被一股外力猛地一拽,再下一瞬,她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面。

弦音大惊。

“王......”

爷字还未出口,嘴巴已被男人以吻封缄。

不同于方才在洞外的两次,那两次凌厉亲吻的都是她的唇瓣,而这一次,他直接撬开了她的唇齿,舌尖长驱直入,钻入她的口中,需索。

血腥在两人口中弥漫,弦音吓坏了。

特别是清晰地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腰腹,他的某处那惊人的变化,她更是慌得不行。

拼命摇头,双手大力推拒,挣扎。

大概是意识到她的反抗,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然后气息粗噶地看着她,眸子里跳动的火焰似是要将人焚烧殆尽,突然,他起身,从她身上下来,背对着她坐在边上,不发一言。

弦音躺在那里也是气喘吁吁,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坐起便骂:“尼玛,卞......”

她刚骂出口,就被对方蓦地回头打断:“抱歉,本王方才好像是被余毒所控,出现了一些幻觉,所以,多有冒犯,请见谅。”

弦音:“......”

余毒?幻觉?

方才他那疯狂的举措是因为中毒出现了幻觉?

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弦音此刻的心情,那简直了的心情。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得很,她还能骂什么?还能说什么?人家是被余毒所控,是出现了幻觉,而且,人家并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甚至还道了歉。

只是,为何,她那么不相信呢?

特别是当她想到,她可是刚一口毒血吸出,他就醒了,她就越发觉得不相信。

余毒发作都严重到昏死过去了,她既不是灵丹妙药,又不是大罗金仙,她只吸一口血,他就醒了,这怎么可能?

再看地上她方才吐出来的血沫,鲜红得很!

虽然她不懂医,但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毒血一般都呈黑红色,就算不黑,也一定带褐色。

所以,他体内根本就没有什么余毒,是她判断失误而已。

换句话说,他方才的昏迷并非因为余毒,至于因为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是见她帮她吸.毒,便顺势找的这个余毒致幻的理由来开脱他方才不堪的行径。

将地上的面巾拾起来戴在脸上,弦音从枯叶上站起来。

男人看着她。

看到她突然一脚踩在了他大腿的那个伤口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猝不及防,卞惊寒痛得瞳孔一敛,弦音连忙将脚捡开。

然后惊呼,并蹲下来看他的伤口:“哎呀,王爷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大概是体内的醉梦蛊余蛊在作祟,我......我方才应该是在梦境里,将王爷这皮肉外翻的伤口当成了一个毒蘑菇,一脚踩下去我才大梦初醒,实在对不起,请王爷见谅!”

卞惊寒:“......”

正文 第225章 几近崩溃(5末)

说完,也不等卞惊寒反应,弦音径直起身回了火堆另一边自己的位置。

尼玛,余毒致幻为所欲为,还理所当然是吧?那她便让他看看她的余蛊致梦!反正她又不是瞎掰的。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背对着火堆,她躺了下去,留给火堆另一边的男人一个背脊和后脑。

他醒过来了,她自然是开心的,她方才差点以为他要死了,心里的慌急和担忧只有她自己知道。

其实现在想想,她自己都震惊于自己这样不管不顾地就去帮他吸大腿上的毒,那一刻,完全没有考虑其他,也完全不像她。

她生气的是,她为他的昏迷急得要死,他却在醒来的那一刻那样对她,而那样对她以后,给她的理由竟是,他被余蛊所控,出现了幻觉。

还有,他屡屡这样算是几个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逾越犯界到底是几个意思?

其实,此时,何止她一人情绪难平,对面的卞惊寒亦是。

只不过,与她相比,此时此刻的他,更多的是难受。

首先是腿。

腿上的毒本已清干净,而且已包扎好,却被她将包扎解了,还用嘴那样大力吮.吸,好不容易不流血的伤口愣是再次被她吸出血来。

这还不算,为了报复他,最后那一脚踩上。

虽然他知道,她并未用全力,已是悠了几分,但是,毕竟是伤口,哪经得起这般一再的折腾,此刻他的右腿完全是麻的,痛麻的。

当然,除了腿,他最难受的地方,还是那里。

当他昏迷醒来的第一眼,看到她在用嘴帮他吸那里的伤口,已是让毫无心理准备的他心魂俱震,结果她还......还那样攥着他那里,意识过来她举措的那一瞬间,他差点再次晕过去。

强行抑制,却还是起了反应。

偏生她还越攥越紧,越攥越大力,他几近崩溃。

他承认他失控了。

是,余蛊致幻,是他编的理由,是因为见她在帮他吸.毒,他便顺势这般一说,以用来化解尴尬。

但,聪明如她,应是已经察觉,不然,也不会出现那“梦中的一脚”。

心头燥热,又有火堆在侧,他感觉到身上都有薄汗渗出。

体内似是有烈火在烧,他去找水,发现水袋已空,垂目看了看身前衣袍的一片湿润,他抬手拂了拂蜇痛的唇,一抹新伤入手,他已然猜到发生了什么,唇角轻勾。

心头的燥热更甚。

护着右腿的痛,他起身,走向洞口,一阵夜风迎面吹来,他才勉强感觉到似是舒服了些许。

说实在的,他没有想到她会半夜这个时辰醒来,他更没想到她会以为他是余毒发作。

当然,最没想到的是,她会帮他吸.毒。

他想,她一声不吭地躺回去留给他一个背影,或许是以为他昏迷都是骗她的,

他要如何告诉她,他的确是毒性发作而导致的昏迷,只不过,不是今日羽箭上的毒,而是郁结于体内多年的寒毒,这个寒毒每夜的丑时发作,每次会让他昏迷半个时辰?

他不能讲,也没法讲,因为牵扯太多。

正文 第226章 扶本王下(1更)

毕竟不是床榻,就算铺了一层枯叶,山洞的地面还是冷硬得要命,特别是一直保持侧躺的姿势,一边身体就会被硌得受不了,弦音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便翻了个身,让自己平躺着。

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火堆那边,许久都没能听到这个男人动静,她想看看他在做什么,是不是做了坏事还能理所当然地酣然大睡。

对面不见人!

甚是意外,扭头再看过去。

真的没有人!

连忙翻身坐起,环顾洞内,依旧不见卞惊寒的影子,弦音眼帘颤了又颤,尼玛,又丢下她独自离开了?

不会吧?

因为踩了他一脚,他生气了,所以走了?还是因为方才她捏他那里了,他又那样对她了,怕两人相处尴尬,所以走了?又或者见她生气不睬他,怕她要他负责任,所以赶快溜了?

尼玛,不至于吧?

从枯草上爬起身,她快步往外走,刚一走出洞口,她就停了脚。

不远处的夜色下,男人只手负于身后,迎风而立,衣袂猎猎,不知是在吹冷风,还是在想事情。

见他还在,弦音又调头准备往山洞里走,大概被她的脚步声所觉,男人回过头来。

“吕姑娘,扶本王下。”

弦音脚下微微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

才不扶呢,有本事从山洞里出来,没本事自己走回去?

义愤填膺地往回走,可走了几步,又停住,终是转过身,“嗒嗒嗒”特别不淑女地朝男人走去。

幽幽夜色下,男人挑了挑眉,等在那里。

弦音上前,也不多言,攥了他的胳膊扶住,便带着他往山洞里走。

想想自己方才也是冲动了,既然他没有余毒,那说明他腿上的伤口并无任何问题,却是被她那般一顿猛吸,后来,还添上一脚,怕是要难好了。

扶了男人回到位置上坐下,弦音起身,男人问:“饿吗?”

弦音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尼玛这个时候,不要跟她提这个字眼,她饿得都要两眼昏花了好吗?

男人又自包袱里掏出一个比较大的瓷瓶递给她:“还是管深心细,放了芙蓉糕和这杏仁在本王的包袱里,关键时候,也能填一填肚子。”

原来这个瓷瓶里装的是杏仁。

也不跟他硬气,更不跟他客气,弦音伸手接过,回到火堆对面坐下便吃。

男人则是撩了袍角,给自己大腿上的伤口重新包扎。

火光熊熊,弦音一抬眼便看到他长而结实的大长腿,以及亵.裤破洞处,除了伤口,还有那刚劲有力的腿肌。

视线像是被灼了一下,她撇开。

麻麻的,方才给他吸.毒的时候,根本没注意这些,如今一看,简直了!

脑子里不由地就浮上了她攥着他某处的情景,她忽然觉得手心也灼烧起来,干脆扭了脸专心吃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