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余,她连忙配合地屏住了呼吸,完全依赖着他将他的气息吹入腹中。

只是,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深厚的内力,度气不是也要吸取外界空气吗?而他竟然可以做到自己不吸气,也能给她度气!

她睁着大大的眸子,看着面前放大的俊颜。

第一次,两人离得这么近,可是她却怎么也将他看不清。

“吱呀”一声细响,门开了。

【044】后果是什么

“吱呀”一声细响,门开了。

蔚景一震,感觉到大掌搂着她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她一边承接着男人源源送入的清新气息,一边转眸望去,就看到一个黑衣黑裤,黑巾掩面的人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隔着烛火,依稀可见来人身形魁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的男人,只是看不到脸,只看到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冷寒。

来人快速巡视了一圈屋内,轻手掩上房门,许是发现没有人,便开始放心大胆地翻箱倒柜起来。

不知道来人意欲何为,蔚景又转眸疑惑地看向凌澜,却发现凌澜眼梢轻斜,凤眸正凝着来人不放,眸光寒凉得比来人更甚。

蔚景忽然想,或许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想打草惊蛇,又或者是他想看看来人的真正目的,不然,下面的那个人早已是死尸一具了吧。

正愣愣想着,忽的就听得远远地似是有脚步声传来,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听到了,凌澜自是早就听到了,而屋里的那个黑衣人当然同样也听到了,只见其立马停了手中动作,飞快地拉开.房门,闪身而出,一个纵跃就不见了踪影,连房门都忘了掩上。

大门洞开,夜风带着湿凉吹了进来,凌澜缓缓将她的唇放开。

久违的空气又重新回到肺里,蔚景微微喘息地看着男人,男人薄薄的唇边一抹水光浅浅,见男人凤眸轻凝也正看着她,她忽的脸上一热,连忙将视线移开。

“逐曦。”

脚步声渐近,一道低醇的男声自门口响起。

蔚景心口一颤,差点从横梁上掉下去,所幸凌澜手臂一直裹着她的腰身,与此同时,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身子微微一僵。

是夜逐寒的声音。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如果,如果让他看到她跟凌澜…

后果是什么?

心头狂跳,她有些紧张地看向凌澜,只见其微微抿着薄唇,目光早已看向洞开的门口。

门口,一袭玄色华袍的男人随声而入,似是感觉到了屋内残留的迷烟,男人脚步一顿,抬手在鼻翼下挥了挥,蹙眉环顾了一下屋内,见屋内没有人,似乎有些意外。

蔚景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身子紧紧地贴着凌澜,就想着让目标变得小一点、再小一点。

四下寂静。

夜逐寒在屋里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往外走。

见其终于走了,蔚景心口微微一松,可是就在下一瞬,刚迈过门槛的夜逐寒又蓦地脚步一顿,回头。

【045】如何成大事

见其终于走了,蔚景心口微微一松,可是就在下一瞬,刚迈过门槛的夜逐寒又蓦地脚步一顿,回头。

蔚景呼吸一滞,差点失声,惊惧不堪中,只见夜逐寒眼梢徐徐一抬,回头望了一眼屋内,那一眼极快极轻,隔着被透门而入的夜风吹得摇曳的烛火,蔚景看得不是很清明,觉得他似乎望向了房梁,又似乎没有。

正忐忑间,却又见他垂了眉眼微顿,转身再一次出了房门。

蔚景刚暗暗吁了一口气,身上蓦地一松,眼前白影如雪、翩然而过,她意识过来是凌澜放开了她,独自离开横梁,顿时大惊失色,刚想惊呼,就感觉到腰身一重,凌澜扬袖一挥,原本悬在梁上用来装饰的帷幔已经将她牢牢的缠住,而且手中夜逐曦的面皮也已被男人拿去。

惊魂未定中,她看到凌澜飞快地戴上面皮、身轻如燕,闪身出了房门,追了过去,“大哥。”

飞身而出的瞬间,掌风掠过,房门“砰”的一声闭上。

屋里顿时恢复了一片静谧。

门和窗都紧闭,蔚景想看一下外面的情形都不行,想听一下两人的对话也听不出,只听得两人的脚步声远去。

她知道,必须引开夜逐寒她才能出去,可是,凌澜也走了,她可怎么从横梁上下去?

绷紧了神经,她一动也不敢妄动。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的脚都麻了,仍不见凌澜回来,她不禁有些急了。

不会将她忘了吧?

垂眸看着腰间的帷幔,想了想,她便开始动手解了起来。

顺着帷幔滑下应该可以下去。

也不知那个男人到底是有多深厚的功力,不过衣袖骤扬的瞬间,竟将这帷幔紧紧缠成了麻花的样子,她解得甚是费力。

眼见着要好了,脚下却猛地一滑,身子陡然失去平衡,她大惊,本能地伸手想要抓住帷幔,却什么都没有抓住,整个人朝地上栽去。

惊呼一声,她咬牙闭上眼睛,准备承受着重击。

骤然,她听到门板“哐当”撞开的声音,衣袂“簌簌”的声音,下一瞬,她已经稳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一怔,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俊美的脸。

近在咫尺。

因着惯性,男人抱着她翩然旋转了一圈,才稳稳站定。

蔚景怔怔看着他。

白袍,夜逐曦,哦不,凌澜。

总算回来了。

她刚准备抱怨几句,对方已经将她放了下来,并先她一步清冷开口:“这么点耐心都没有,如何成大事?”

【046】御驾亲临

蔚景一噎,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夜深了,回去歇着吧。”男人淡漠转身,往桌案边走,不知为何,蔚景生出一种,他似是心情不佳的感觉。

“夜逐寒发现了?”

“没有。”

蔚景怔了怔,没有发现,那他作何忽然心情不好?

却也未甚在意,她又想起今夜的事来,“对了,知道今夜的黑衣人是谁吗?”

“应该是锦弦派来暗查我的人。”男人淡淡的声音传来。

再次想起凌澜的那句话,已是翌日的清晨,她随夜逐寒、凌澜以及全相府的人一起,跪在府门口,迎接锦弦御驾亲临。

事先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通知,锦弦就这样突然来了。门口的守卫看到一排明黄仪仗停下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随侍的公公过来说,快,快去通知二位相爷,前来接驾,守卫才知圣上亲临,顿时三魂去了七魄,飞快入府禀报。

然后,整个相府就鸡飞狗跳起来。

对于那些下人来说,能一睹龙颜,那就是天大的事。

蔚景随夜逐寒、凌澜,跪在最前面,眸光紧紧,看着那一身明黄龙袍的俊美男人轻牵着一袭绛紫凤袍的美丽女子从奢华精致的宝马香车里出来。

男人的声音依旧低醇好听,帝后二人相携着从她面前走过,风过衣袂,男人微扬的龙袍袍角轻擦过她的手背,丝丝冰凉的触感滑过。

女人软声细语,似是在撒娇,男人扬眉轻笑,恍如神邸,帝后二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情深款款地入了府。

蔚景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两人,广袖中的手紧紧攥起,直到感觉到边上似乎有谁的目光深凝,她才微微敛了心神,侧首望去,是凌澜。

男人幽深的凤眸轻睇了她一眼,起身,随夜逐寒走在前面,她怔了怔,也起身站起,紧随二人之后。

见夜逐寒和凌澜将帝后二人迎进了前厅,她想了想,并没有跟进去,而是返身去了茶水间。

茶水间里,几个婢女正在手忙脚乱地准备茶水,她上前:“你们都下去吧,我来。”

婢女们都退了下去,她动作麻利地掩上.门,又转身快速地将精致的瓷盏中撞满茶水,略略犹豫,才自袍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047】对左相心生爱慕

婢女们都退了下去,她动作麻利地掩上.门,又转身快速地将精致的瓷盏中撞满茶水,略略犹豫,才自袍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只觉得呼吸骤沉,她眸色一痛,拧开瓷瓶的盖子,正欲将里面的东西倒进杯盏里,骤然,腕上一痛,一只白璧纤长的大手紧紧将她的腕擒住。

她一惊,慌乱回头,就看到凌澜怒气满盈的脸。

“你做什么?”

男人薄唇轻动,声音寒凉,手中力道也是大得惊人,似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她吃痛皱眉,微微喘息地看着他,说实在的,这是第一次,她看到这个男人生气,而且很生气。

见他如此,她也不禁微微有些恼了,失声道:“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们!”

“杀了他?”男人轻嗤,幽深的凤眸深深地绞着她,冷笑道:“你舍得吗?”

末了,也不等她做出反应,又接着道:“你知道报复一个人最狠的方法是什么吗?”

最狠的….

蔚景愣愣看着他。

“就是夺走他最爱的东西。”男人蓦地倾身,凑到她的面前,鼻尖几乎碰上了她的鼻尖,一字一顿,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让一个人死太简单了,让一个人生不如死那才是本事!”

蔚景一震,男人已直起腰身、大力将她的手甩开,“所以,收起你那些幼稚的行为!”

话落,转身拉开茶水间的门,就大步走了出去。

蔚景怔怔地站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

当她带着端茶水的婢女来到前厅的时候,厅中几人似乎正相谈甚欢,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锦弦含笑的声音传来:“对了,朕今日前来是有一件喜事要跟二位爱卿商量。”

“臣等惶恐,皇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夜逐寒的声音。

锦弦朗声一笑,又低低一叹,似是甚是头疼的样子:“就是朕的那个皇妹,锦溪,右相知道的,自小骄纵,对男人皆是不屑一顾,可昨日在未央宫看到左相的英勇之举之后,竟对朕说,对左相心生爱慕,她难得开口,朕不想令她难堪,所以,今日亲自前来打探一下左相的意思,不知左相愿意接纳朕这个最疼爱的妹妹不?”

蔚景身子一晃,一只脚竟踢到了门槛上,“砰”的一声,她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所幸边上的婢女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她才险险稳住身子。

厅中几人闻声,皆抬眼朝她看过来。

【048】各人眉眼

厅中几人闻声,皆抬眼朝她看过来。

脚趾头吃痛,她瞳孔一敛,却发作不得,见所有人都看着她,只得讪讪一笑,刚想解释一下,夜逐寒已经朝她招手:“颜颜,过来,你去哪里了?方才让二弟去寻你也没寻到。”

蔚景微微一怔,看向凌澜,却见他淡淡收回目光,略垂了眼睫,她弯唇一笑:“皇上和娘娘亲临,我恐那些下人毛手毛脚怠慢了去,便去了茶水间亲自给皇上和娘娘斟茶。”

忍着脚趾的巨痛,蔚景含笑上前,对着锦弦和他身边的女人落落一鞠:“请皇上和娘娘见谅。”

锦弦凤眸微眯,幽深目光在她脸上盘旋一圈,笑道:“夫人有心了,朕和皇后感激都来不及,又何需要见谅?”

一边说,一边看了身侧女子一眼,女子朝他柔媚一笑,蔚景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此人可是顶着她的脸啊,原来她娇柔做作是这个模样。

汗。

强忍着心中激涌的情绪,她招了边上婢女,将茶水端上来,亲手呈给二人后,便走到夜逐寒的身边,夜逐寒深看了她一眼,她微微一笑,在他的边上坐下来。

几人忽然都没有说话,稍稍有些冷场,锦弦端起茶盏,修长大手捻起杯盖轻拂茶面,盖与杯沿轻轻碰撞,一下一下清脆的细响传来。

轻呷了一口茶,他又想起什么,“对了,方才说到哪里?”

末了,也不等众人回答,他又自顾自道:“哦,说到左相的意思。”

将手中杯盏放到边上的桌案上,他徐徐抬眼,朝凌澜看过来,“朕之所以没有在朝堂上直接赐婚,就是不想以帝王身份强人所难,没事的,左相不妨实话实说。”

蔚景心中冷笑,说不强人所难,可字字句句都是意味深长。

果然凌澜说的没错,昨夜的黑衣人肯定是他派来的,先派人来暗探,没有探到什么,今日便自己亲自登门,不仅如此,还将自己的妹妹嫁给凌澜,意在监视是吗?

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他这副虚伪的嘴脸?微微攥了手心,她瞟了一眼身侧的夜逐寒,见他面沉如水、眸色深深,她又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凌澜,只见他略略垂了眉眼,却只是一瞬,便立即起了身,白衣如雪动,上前对着锦弦撩袍一跪,“多谢皇上厚爱,能娶溪公主为妻,是臣的福分,臣自是…万分情愿!”

蔚景没来由地手心一疼,竟是指甲攥崩断了一片,与此同时,她听得“当”的一声细响,是身侧的夜逐寒杯盏放在桌案上的声音,她微微一怔,就听得那厢锦弦朗声而笑,“好,就这么定了,听说右相娶夫人进门,大礼还没办呢,那就一起吧,胞兄胞弟二人,朕的左膀右臂,双喜临门,多好!”

【049】双喜临门

四月初六,黄道吉日,相府双喜临门,右相夜逐寒迎娶风月楼头牌鹜颜姑娘,左相夜逐曦迎娶当今圣上的妹妹溪公主。

红绸漫天、喜乐连绵,相府高朋满座、热闹非凡,就连当今圣上和皇后娘娘也亲临现场为兄弟二人主婚。

传闻,圣上原本是准备再赐一座府邸给左相、也就是驸马爷夜逐曦的,但是右相夜逐寒说,父母临终前曾让二人立下誓言,兄弟二人要相敬相爱、互相帮助,就算日后成家立业,也不可分家分开,圣上感其二人孝心和兄弟情深,便也没有勉强。

蔚景凤冠霞帔、妆容精致,被喜娘牵着缓缓走在抄手游廊上的时候,还犹似在梦中,带着花香的清风拂过,吹得凤冠上垂坠的珠帘“叮当”作响,恍恍惚惚,似乎又回到了远嫁云漠那日,她坐在宝马香车上,凤冠珠帘轻轻碰撞。

“夫人,我们稍稍走慢一点,等那边公主先入府。”喜娘的话骤然响在耳畔,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这才想起今日还有另一对新人,原则上夜逐寒是大哥,理应为大,但是,夜逐曦娶的新娘身份尊贵,没办法。

人家是公主。

蔚景微微苦笑,公主?也就是方才梳妆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公主出嫁的习俗就是要戴这种珠帘凤冠的,而不是红盖头,那日,她还以为是为了路途遥远,恐她不便,专门如此设计的。

只是那日,她是公主,今日,能有幸戴此凤冠,只是因为沾了一个同时拜堂的公主的光。

不仅如此,锦弦还一人赐了一枚价值连城的玉如意,如今她正执在手上。

真是皇恩浩荡啊。

远远地便能听到前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她跟喜娘走走停停,直到礼炮震天,众人的喊叫声传来,“溪公主来了,溪公主来了,”她才在喜娘的示意下,一同走入了前院。

院子里乌泱乌泱都是人,最打眼的当然是三抹火红,一女两男。

要不是凌澜已经牵着那个什么公主的手,她真不知道哪个是夜逐寒,哪个是他。

平素黑白衣袍区分,今日一样的大红喜袍,一样的红带束发,一样的龙章凤姿,一样的俊美无俦。

她微微顿了脚步,凌澜忽然抬眼,朝她这边看来,她亦是望了过去,隔着珠帘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这时,人群中也有人发现了她,“夫人也来了,夫人也来了,”她一怔,在凌澜别过眼的同时,也将目光收回,就看到夜逐寒浅笑着朝她走来,衣袂翩跹。

【050】大婚

这时,人群中也有人发现了她,“夫人也来了,夫人也来了,”她一怔,在凌澜别过眼的同时,也将目光收回,就看到夜逐寒浅笑着朝她走来,衣袂翩跹。

稍凛了心神,她随着喜娘缓步上前,夜逐寒朝她伸出手,她低敛了眉眼,微微一笑,将手给他,男人五指一收,牵着她来到院中。

眼角余光所及之处,凌澜似是瞥了她一眼,而他身边的锦溪则是肆无忌惮地从头到脚打量着她,她只当没看到,垂眸看着手中的玉如意。

跟锦弦相处三年,他的这个妹妹,她自是也熟识,刁蛮骄纵的确有一些,不过,与她的关系还算不错。

当然,那是以前,如今…

正兀自想着,手背忽的一松,夜逐寒放开了她的手,她一怔,回神,原来是喜娘取了红绸红花过来,新郎新娘各执红绸一头。

礼炮再次震天响起,围观人群的祝福声亦是一声高过一声。

夜逐寒是老大,但是锦溪身份尊贵,所以两对新人不分大小先后,并排着缓缓走入喜堂。

因为男左女右,所以他们的位子是,最左边夜逐寒,第二个是蔚景,第三个是夜逐曦,最右边是锦溪。

而新郎跟新娘之间又牵了约一米的红绸,所以,蔚景跟凌澜距离最近。

低眉顺眼,看见男人翩跹摇曳的大红衣摆,蔚景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众人簇拥而入,喜堂内一片热闹喧哗,喜堂的正上方,锦弦和皇后盛装高坐。

蔚景微抬了眼梢,透过“叮当”作响的珠帘,看向那一对光鲜璧人,心头似针芒细细密密走过。

短短一月不到,她竟已两度披上嫁衣,却都所嫁非人,全拜那一对男女所赐。

微微攥紧了手中红绸和玉如意,她挺直了背脊,配合着三人步子,缓缓朝堂前走去。

高座上,锦弦忽然朝一旁的太监总管全福招了招手,全福手执拂尘、恭敬上前。

“怎么不见司乐坊的凌澜?”

锦弦的声音不大,却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瞬间划破所有的热闹喧嚣,直直撞入蔚景的耳中,蔚景心头一跳,余光似乎看到凌澜亦是身子微微一僵。

锦弦的话还在继续:“他身为司乐坊的掌乐,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不见人影。”

“回皇上,司乐坊的乐师分了两拨,喜堂里一拨,外面院子里还有一拨,凌掌乐许是在院子里。”全福躬身回道。

锦弦不悦地扬了扬手:“去,让他院子里不要吹了,都到喜堂来,现在新人跟客人不是都在喜堂吗?”

“是!”全福领命而去。

【051】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