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没听见她说的什么,只专心当那个人肉毛线撑子倒是灿妈一听这话,狠绕了几圈线,说:“又喝酒!看你脸都红了。”

“没有啦,就一小杯红酒。小小的小小的一杯。”欧阳灿说。

灿妈用力瞪她一眼。

欧阳灿嘻嘻笑着,晓得要不是夏至安在这里,母亲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靠在父亲肩膀上,歪头看他手里的编织图。图里是件毛衣,胸前的图案是胖胖的雪人。整个图案有很浓的圣诞气氛。

“这个图有点复杂啊您搞得定嘛?”

“有什么搞不定的。不过就是用的颜色多点儿嘛。我又不是没有织过复杂的图案。”欧阳勋说着,朝夏至安挥挥手。“是不是,小夏?我织的那个挂毯,长颈鹿呢!”

“是啊,那个特别好看。”夏至安说。

“就是嘛,这个比长颈鹿不简单多了?”

“您连那压箱底的宝贝都翻出来了啊。”欧阳灿笑起来。

父亲一直用打毛活儿保持手指的灵活性。她从小到大用的大到毛衣小到手套都是父亲织的。

第五章 心悦君兮 (七)

“我都好久没看见那长颈鹿挂毯了。”她微笑道。

想想也有好几年没穿到父亲织的新毛衣了……她笑笑。

“你爸这是炫技。我们今天吃饭聊起来,他跟小夏吹牛说什么花样什么图案都能织,还拿实物给小夏看。显摆着显摆着,瘾就上来了,让我给找线,他要织这个高难度的。”灿妈缠着毛线球,看了欧阳勋笑道:“给自己挖坑呢吧?”

“这怎么能叫给自己挖坑呢?这叫乐趣!”欧阳勋笑嘻嘻地说。

欧阳灿一听原来这事儿是这么个来头,就不去拂父亲的兴致了,只说:“天一热这就成了苦差事了。您别弄这么大工程,回头再起痱子。带”

“不会!”欧阳勋笑道。他拿了个玩偶书签夹进书里,“来,聊聊今天晚饭是跟谁吃的,都吃了什么……”

“不是上回车跟人追尾了吗?人家挺和气的,也没跟我要修车费,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就请他吃饭。”欧阳灿说抒。

欧阳勋点了点头,说:“那是应该。不过这人也是大方,少见。”

“嗯。”欧阳灿微笑。“所以也得选个好一点的地方。夏至安给我推荐的餐厅。”

“是吗?”灿妈笑眯眯地问。

夏至安忽然被欧阳灿点了名,有点儿意外地看看她,笑道:“是啊,我也是顺口一提。”

“谢谢你啊。”欧阳灿说。

“不客气的。”夏至安笑问。

“不过你怎么没提前说,滕老板那么漂亮?害我看见她都看呆了。”欧阳灿说。

“咦,你还见到老板了?”灿妈好奇。

“嗯。特别美……气质非常好,标准白富美,还很有学识的样子,应该和我差不多大。”欧阳灿形容着滕藤子。

夏至安听着听着,眯了眯眼,笑问:“那食物合你心意吗?”

“很不错……对了,餐厅的乐队好棒。听了一晚上弦乐四重奏,《伏尔塔瓦河》啊,《夜曲》啊,好极了。改天咱们再去吧。”欧阳灿说。

“行。我们也去见见让你赞不绝口的美人。”灿妈笑着缠好线球,看着夏至安。“小夏也一起去……好了,谢谢你,小夏。”

“这是真正的举手之劳,伯母别客气。”夏至安晃了晃他的手,笑道。

灿妈把线球收到笸箩里,把一笸箩线球都交给欧阳勋,说:“好啦,你自己个儿看着办吧。反正到时候你交不出像样的活儿来,我们就等着笑话你。”

“开玩笑,我会交不出像样的活儿来?”欧阳勋把笸箩放在身边,拍了拍。“等着瞧好儿吧!”

灿妈笑着,拍拍胖胖,说:“胖胖在这也陪我们一晚上了,来,跟我来。”

“伯母我去吧。”夏至安主动站起来,带着胖胖出门。

欧阳灿“啧啧”两声,灿妈说:“瞧小夏多有眼力劲儿啊……”

“妈妈,那滕藤子真的好美。是夏至安的朋友呢,你们不好奇吗?”欧阳灿神秘地问。

第五章 心悦君兮 (八)

欧阳勋和灿妈对视一眼,一起轰她:“不好奇。好了我们要休息了,你差不多也上楼去吧。”

“别忘了喝一支‘那个’。”灿妈一时想不起来解酒饮料叫什么名字了,只比划了个喝的动作,指指餐厅方向。

“知道啦!真是的,你们一点儿好奇心都没有啊!”欧阳灿看着父母亲跟没听见似的,收拾收拾就走开了,一个抱着笸箩回卧室,一个拿起杯子去厨房了……她瞪了会儿眼,摇摇头,悻悻地拎起她的背包来去冰箱里拿了饮料开了,刚喝一口,要上楼,听见走廊里有动静,回头看看,原来是夏至安进来了。

夏至安扶着门柄,问她:“还出去吗?”

欧阳灿摇头抒。

“那我锁门了。”夏至安把门锁好,转头看了看落地窗,确定也已经锁好了,才走过来。他见欧阳灿手拿着饮料,慢慢儿啜着,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问:“又琢磨着怎么陷害我呢吧?”

“瞧你这话说的,好好儿的我陷害你干嘛。”欧阳灿跟在夏至安身后上楼带。

夏至安哼了一声,说:“真以为我傻呀,不知道你在伯父伯母跟前儿猛夸藤子为什么?”

“能为什么呀?”欧阳灿笑问。

“是让伯父伯母晓得我有一那么漂亮的朋友,心里犯嘀咕吧?你可够黑的。亏我还实心实意给你推荐好吃的餐厅,还送你酒……你简直就是个……”夏至安说着说着,回过身来。

欧阳灿不想他猛的来了个回头,幸好距离他还有好几级楼梯,就这样也被他晃了一下,看他一副气哼哼的样子,她倒是觉得好笑,道:“是什么?白眼儿狼啊?”

“你知道就好。”夏至安看着她笑。

欧阳灿今晚从进了门一直在笑。他从认识她之后,还没见她这么开心过……

“你是喜欢那个跟你一起吃饭的人吧?”夏至安忽然问。

欧阳灿抿住唇,看着他。

“小灿,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灿妈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飘然而至。

欧阳灿忙转头往下看,母亲正好从楼梯口经过。

“咦……”

“妈妈,我在这。我忘了关餐厅灯了……明天早上我吃什么都行。”欧阳灿说。

“明天早上吃鳝丝面,你不是不怎么爱吃嘛。”灿妈说。

“我也好久没吃了,可以的。”欧阳灿笑道。

“那好。”灿妈说着走开了。

欧阳灿舒了口气,一转脸发现夏至安正微微笑着看她。壁灯都没开,只有楼下的灯光透过楼梯的缝隙,昏暗的光影中,只觉得夏至安那眼睛又黑又亮……她想起刚才他问的那句让她瞬间心跳加速的话来。

楼下的灯突然全熄了,夏至安的身影被黑暗吞没,一瞬间,她有点发慌,握紧了手中的小玻璃瓶。

夏至安轻轻咳嗽了下,一盏小小的感应灯亮了,他找到壁灯开关,长臂一伸按开。

欧阳灿眯了下眼适应光线,就这会儿工夫,夏至安已经走上去了。

她不知为何觉得夏至安是在笑,歪了头看他,果然他转过楼梯拐角,脸上的确是笑着的。

“喂,你笑什么啊!”她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笑你刚才吓的脸都僵了……你不大会撒谎吧?”夏至安停了停脚步,冲下面道。

欧阳灿略仰着脸。

她的面庞在柔和的灯光下看起来线条柔美……

欧阳灿看着他,摇摇头。

看她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若有所思的神情,夏至安顿了顿,见她还没出声,就说:“我刚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没关系。”欧阳灿慢慢走上来,“晚上在LaPergola吃饭挺开心的,确实得谢谢你。”

夏至安笑笑,点头道:“收到。开心就好。”

“晚安。”欧阳灿说。

“晚安。”夏至安快步走上去了。

欧阳灿却站在楼梯上,忽的发现自己把手中的小玻璃瓶攥的太紧,而且手心似乎都出汗了……她不禁哑然失笑。

其实夏至安还是挺敏感的……可是她也不该这么胆小。

她把饮料喝光,慢慢走上楼梯,这才想起来摸出手机来看,果然有未读信息。

看到第一条是曾悦希的,她微微一笑。

“安全到家了吧?”他问。

“到了。你喂过猫了?”她边走边问。

信息过了一会儿才发回来,他说:“喂过了。现在正准备回家。”

“挺晚了。路上注意安全。”她发回去。

“好的。你早点休息。晚安。”他说。

“晚安。”欧阳灿打好了这两个字,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才发出去。

她把手机和包忘床上一扔,整个人蹦起来,“哐”的一下落在床上,身子随着弹簧弹跳了一会儿……她拂开覆着眉眼的散发,笑出声。

笑了一会儿,她才觉得身上潮乎乎的,忙爬起来去洗了个澡。

许是晚上多喝了两杯红酒,她有点异常的兴奋,上了床还没有睡意,抱过平板电脑来随意地刷着网页,一眼看到微博应用的图标,想起田藻来。

她手指轻轻点了点那个图标。

关注里不知什么时候被系统加进去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号,她一个个移除,就只剩下了“烈火青花”和“燕语呢喃”。可这两个号,前者恐怕此时没有心情更新,后者是永远都不会再更新了……她揉了揉眼睛,忽然想到手机里有未接来电,忙从枕下把手机摸出来。

第五章 心悦君兮 (九)

欧阳灿眯了下眼适应光线,就这会儿工夫,夏至安已经走上去了。

她不知为何觉得夏至安是在笑,歪了头看他,果然他转过楼梯拐角,脸上的确是笑着的。

“喂,你笑什么啊!”她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笑你刚才吓的脸都僵了……你不大会撒谎吧?”夏至安停了停脚步,冲下面道。

欧阳灿略仰着脸抒。

她的面庞在柔和的灯光下看起来线条柔美……

欧阳灿看着他,摇摇头带。

看她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若有所思的神情,夏至安顿了顿,见她还没出声,就说:“我刚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没关系。”欧阳灿慢慢走上来,“晚上在LaPergola吃饭挺开心的,确实得谢谢你。”

夏至安笑笑,点头道:“收到。开心就好。”

“晚安。”欧阳灿说。

“晚安。”夏至安快步走上去了。

欧阳灿却站在楼梯上,忽的发现自己把手中的小玻璃瓶攥的太紧,而且手心似乎都出汗了……她不禁哑然失笑。

其实夏至安还是挺敏感的……可是她也不该这么胆小。

她把饮料喝光,慢慢走上楼梯,这才想起来摸出手机来看,果然有未读信息。

看到第一条是曾悦希的,她微微一笑。

“安全到家了吧?”他问。

“到了。你喂过猫了?”她边走边问。

信息过了一会儿才发回来,他说:“喂过了。现在正准备回家。”

“挺晚了。路上注意安全。”她发回去。

“好的。你早点休息。晚安。”他说。

“晚安。”欧阳灿打好了这两个字,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才发出去。

她把手机和包忘床上一扔,整个人蹦起来,“哐”的一下落在床上,身子随着弹簧弹跳了一会儿……她拂开覆着眉眼的散发,笑出声。

笑了一会儿,她才觉得身上潮乎乎的,忙爬起来去洗了个澡。

许是晚上多喝了两杯红酒,她有点异常的兴奋,上了床还没有睡意,抱过平板电脑来随意地刷着网页,一眼看到微博应用的图标,想起田藻来。

她手指轻轻点了点那个图标。

关注里不知什么时候被系统加进去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号,她一个个移除,就只剩下了“烈火青花”和“燕语呢喃”。可这两个号,前者恐怕此时没有心情更新,后者是永远都不会再更新了……她揉了揉眼睛,忽然想到手机里有未接来电,忙从枕下把手机摸出来。

一看果然有几个号码,除了显示来自“蒙古国”的,就是田藻的。

她看看时间,并不算太晚,料想田藻这会儿应该不会睡觉,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田藻几乎是在第一声“嘟”响过之后马上就接起了电话,搞的她倒还没心理准备,不禁脱口而出:“你干嘛这么快接电话,吓我一跳。”

“我怕你等的不耐烦嘛。”田藻小心翼翼地说。

“谁会响一下就不耐烦,你真是的。”欧阳灿忍不住抱怨。说完这句,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了,她顿住了,田藻也没出声。过了一会儿,还是她先开口了,说:“干嘛不说话,不是打过电话找我吗?”

“嗯……后来我想你可能没空理我……今天晚上的事,真不好意思,让你笑话了。”田藻说。

欧阳灿沉默着。

她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沉默可能会令田藻更难堪时,轻声说:“这有什么可笑话的,又不是你的错。”

田藻仿佛舒了口气,也轻声说:“那是我前夫。”

“嗯。”欧阳灿应了一声。

“你知道啦?我猜你也知道了。我是通过司马默认识曾悦希……司马默就是我前夫。认识是认识的,倒也没见过几次面。我们婚礼他来过,后来两家聚会也有遇到过他……我进餐厅就发现你们了……今天还幸亏遇到你们了,不然我也不晓得会怎么收场。”田藻声音很低。

欧阳灿听着,不自觉地站起来,慢慢踱着步子。

司马默当时按样子虽然不至于说是失控,可那暴躁的情绪是隔了很远都能感觉出来的,她甚至也能感觉到田藻的恐惧……田藻怕她前夫。

她站下来,抬手触到骨架的指骨尖。

“……当时我也不好意思跟你打个招呼再走。餐厅里的人都看着呢,这么丢人的事,就别再拉你下水了。”田藻说。

“那你没事吧?”欧阳灿问。

“没事。就是心情很糟糕。”田藻顿了顿,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欧阳灿想这个话题再延伸开,恐怕会演变成倒苦水而一发不可收拾。她不是没有见识过田藻那失控般的倾诉,着实让人头疼。

“后来你怎么回的家?”她问。

“我们一起的作协前辈开了车,他送了我一程……已经把人家吓的魂飞魄散了,没把我丢下就很不错了。”田藻自嘲似的说。

欧阳灿想起那中年男人的反应,的确像是吓得不轻。这有点儿好笑,她想笑却又觉得不合适,便说:“也不能个个儿都是鲁智深,指望他拳打镇关西。”

“也是。”田藻一笑。“回来以后就想我该跟你说一下我平安到家了。嗯,没别的事了。”

“好。”欧阳灿想了想,又说:“那个,如果他再这么对你,你该报警还是报警。”

“我知道。当着人的话他不会怎么样的。他是个要脸面的人。”田藻的声音里透出一股疲惫来。“我暂时不会让他找到我的。谁知道约在那里还能遇上呢?他从来不吃西餐的。”

欧阳灿想到了和司马默同席的女子,说:“Q市能有多大,躲着总不是个事儿。你注意安全。”

“嗯。小灿。”田藻叫她。

“干嘛?没其他事我挂了,因为你我这些天都睡不好。”

田藻竟然笑起来,声音清脆悦耳,“你这么说,好像在跟我谈恋爱哦。牵肠挂肚睡不安。”

“发神经。”欧阳灿骂她。“挂了。”

“等等……等下啊,跟你说,我应该已经洗脱嫌疑了。”田藻说。

欧阳灿心知肚明,可还是没说什么,等着听田藻说。

“我没在周围发现监视我的刑警了。他们不监视我了,是不是表示……”

“你当人家刑警队的都是吃素的啊,监视你的人那么容易被发现?”

“那也……”田藻语塞。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就祈祷林队他们早点儿破案吧。”

“我也希望快点破案。这些天可真难熬……早知道,当时也不那么激进了。警察一开始调查,不知谁先走漏消息的,我更被骂的体无完肤,好像案子还没破,他们先要对我执行死刑了似的。”

“你就不要露面了。案子破了会还你公道的。再说这个时候,谁也不方便多说。”欧阳灿提醒道。

“嗯。我明白,就是心里不舒服。倒不是因为挨骂……知道她家的真实情况根本不是她对外宣称的那一回事,就更觉得……”田藻期期艾艾起来。

“有人宁可饿死也不会偷东西的。这关系到人格、尊严和信仰。不能说人不在了,做过的错事就成了对的。一码归一码。”欧阳灿说。

田藻沉默片刻,说:“谢谢你,小灿。”

“别谢了……以后别给我找这样的麻烦,我谢你。挂了。”欧阳灿这回干脆利落地先挂了电话。

?

?

?

刑警队小会议室里,欧阳灿参加几个正在侦办案件的案情分析会,主要提供石磊的尸体检验分析。

“……从死者的胃内容物检验结果来看,发现未完全溶解的地西泮(安定)。经过进一步检验,死者生前服用过地西泮,定量未超出常用,未达到致死血浓度。但死者血液中的酒精浓度达到了0.97%,虽然没有达到醉酒标准,但与地西泮同时作用,对中枢神经系统产生抑制,出现嗜睡、呼吸变缓、神志不清、体温下降等等现象,严重者会休克甚至呼吸停止而死亡。综合其他尸体检验结果来看,死者应是在酒精和地西泮共同作用下导致神志不清、呼吸放缓,身体反应能力下降,落水后溺水死亡。但是,死者尸体有一处外伤值得注意。”欧阳灿选了图片放大,指给大家看。“这一处外伤,经过痕迹比对,是由与这支高尔夫球杆相同型号的造成的。这处尸体现象值得注意。”

“有可能有人从背后袭击死者,导致死者落水。”潘晓辉说。

“不能完全排除这一可能性。”欧阳灿说。

“死者随身携带的药盒里有地西泮。家属确认这是死者最近在服用的药物。死者有失眠和焦虑的症状,一直在看医生。医生建议他服用药物的。目前医生那里还没有联系到。我们接下来会去医生那里问询,看有没有线索。”林方晓说着在笔记本上圈圈画画。“高尔夫球杆呢?”

“从死者随身携带的这支球杆上没有得到有效信息。指纹、皮屑都属于死者,痕迹也未见异常。从打击的角度和高度来看,袭击者应该比死者矮,身高在175公分左右。高尔夫球包里有新鲜的草屑,我们从死者常去的两个高尔夫球场取了草样回来比对,证实是金顶高尔夫球场的草。”陈逆说。

“那下一步我们先去高尔夫球场调查。”林方晓拿笔在本子上点了点,看看欧阳灿。“欧阳你还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