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听了,只哈哈笑起,忙给他让了路道:“春生哥大人大量,快进去接新娘吧,这些小事可千万别记着了。”

春生走到房里,见紫苏已经盖好了红盖头坐在床沿上等自己,心里头忽然就有些紧张,深怕弄错了一样,见钱喜儿站在一旁,只有些心虚问道:“喜儿,这坐着的是你姐吗?”

钱喜儿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扭头到:“我可不知道,你要觉得是我姐,那你就牵着她走吧!”

喜娘闻言,只笑着走近前道:“老太婆我做了一辈子喜娘,也没见过接错新娘的,小伙子,快上去啊!”

春生瞧着紫苏,一时间只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憨笑了两声,上前拉着紫苏手中的红绣球。喜娘上前,将紫苏扶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刘家大厅。

外头唢呐生生,抬轿子的小厮都是杜家的下人,今儿刘七巧特意去向赵氏说了,让赵氏放他们一天的假,来给春生大婚帮忙。李妈妈家里头也是好久没办喜事,摆了好几桌的酒菜,请了杜家好些下人,杜太太也命王妈妈送了礼过去。

刘七巧见紫苏终于嫁了出去,也算了却了一件心头大事。说起来这个时代的姑娘实在是命运多舛的,便是想堂堂正正的做一回正头夫妻,有时候也是一种奢望。

绿柳见紫苏出门了,只靠着门打了一个哈欠道:“困死我了。”

刘七巧转生,浅见绿柳打哈欠打出眼泪来,只笑着道:“你回宝育堂睡会儿吧,今儿起这么早也是难为你了。”

绿柳只摆摆手道:“早起倒是不打紧,可天天早起也扛不住,昨儿和前儿两天,来福院和多子院都有人生娃,那地方和我们住的地方又近,吵得我一宿没睡好。如今想来,果然是里头那三个院落是好地方,许夫人如今都生了一多月了,也没说要搬走,她说也不着急一时,要看看京城有什么好的院落,再搬出去,可她看了好几个地方,哪儿也没文曲院好呢。”

刘七巧只笑着道:“那是自然的,京城独门独院的小宅子这么小巧的,多半周围环境一般,若是环境好的,难免就又是大宅子了,只怕她们小夫妻两个也还用不着。”

“许夫人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就说不如再住一阵子,等房子找到了再搬也不迟了。”

紫苏到了春生家,也是按照正式大婚的礼数,三拜天地之后,被送入了洞房里头。虽然没有陪嫁丫鬟,但李妈妈平常家里头就有一个粗使丫鬟的,李妈妈只让那丫鬟在房里陪着紫苏,左右都不离开。

紫苏也是见过那丫鬟的,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小时候生了一场病,有一条腿走路有些瘸。前些年李妈妈给杜家选下人的时候瞧见了,见她可怜,便索性就留在家里自己用了。李妈妈还有一个大闺女,嫁给了杜家在京郊庄子上庄头的儿子,如今小日子也是过的很不错。

小户人家并没有大户人家讲究,紫苏才坐下来不久,大姑奶奶便带着几个庄子上的亲戚到了紫苏的房里。虽然没揭开盖头来,紫苏还是能感觉几个人打量紫苏的眼神肯定是恨热络。

“丫头,大少奶奶对你可真好啊,咱们杜家哪个丫鬟有你这样的体面?便是茯苓留在府上做了姨娘,那也没八抬大轿的抬进去。”大姑奶奶一边说,只一边羡慕,其他几个人方才看了放在院里头的嫁妆,早已经羡慕的不是事儿了,只笑着道:“我瞧乡下小地主家嫁女儿,也不过就是这么些嫁妆,你家少奶奶可是真疼你啊,你说她也是小门小户出生,怎么出手这么阔绰呢?”

紫苏只笑着道:“大少奶奶原就是这样的人,当初她带着我过来杜家,就说以后是要让我到外头聘正头夫妻的。”

众人只少不得点点头,又开始啰嗦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紫苏你那么好的福气,那个秀儿可就倒霉了,那陈老二在庄上是出名的懒,以前死了媳妇,自己要养孩子,好容易肯下地干活了,如今又了新媳妇,这下又只知道吃喝了。你们瞧见没有,这才去几个月呢,原来白白净净的小丫鬟熬得又黑又瘦的,看着真叫一个可怜。”

紫苏对杜二太太那边的下人向来不太熟悉,不过听她们这么指名道姓的说,自然也知道说的是哪个。有的稍微八卦一点的婆子便问道:“姑娘,你在这府上当差,你到时知不知道,怎么好好的一个姑娘给配了这么一个糟汉子?”

紫苏只拧眉想了想道:“这我也就不清楚了,前阵子就听说府里头的小厮都已经有人配了,只有一个瘸子加哑巴,二奶奶自然是不能把好端端的姑娘配给这样的人,所以才从庄子上选了一个,主子们平常也不常去庄子上,人品好不好,不过就是听下人说的,当时倒也没听说那人的人品不好。”

紫苏向来是周全的人,这事情要是说出去,少不得赵氏落不着好,可她毕竟是刘七巧的丫鬟,这话要是从她这边传了出去,赵氏岂不是要找上刘七巧,她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给赵氏说了几句好话。

众人听了,这才茅塞顿开。

“想来是这样的了,自从你婆婆去世后,你那公公和那陈老二的娘在庄上可没少闲话,说不准是陈老二的娘让你公公往主子那边说的呢?”其中一个声线粗狂些的媳妇开口道。

大姑奶奶一听,只微微变了脸色道:“家丑不可外扬,家丑不可外扬,你们几个心里知道就好,何必还要让我在弟妹面前没脸呢。”

众人闻言,只哈哈大笑了起来,过了一时,外头开席了,有人进门喊了大家伙入座,这一群八卦下强悍的媳妇婆子们这才算出去了。

紫苏松了一口气,悄悄的撩起了红盖头看了眼,新房是布置一新的,所有的家具都刷上了红漆、贴上了大红喜字。房间里桌椅橱柜一应俱全,帐子也是新扯的,颜色鲜艳。虽然房间算不得很大,但足够小夫妻两人生活。

紫苏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从母亲去世到现在,整整三十一个月,从一开始绝望的在姥姥姥爷家寄人篱下,到最后发了狠心思,想留在刘家,紫苏心里头也不是没有害怕。可是就算害怕,作为长姐的她也要在钱喜儿面前活出一个榜样来。

晚宴过半,春生酒过三巡,从外头歪歪倒倒的进来,从窗里头瞧见紫苏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等着自己。春生三步并做两步的推门进去,站在紫苏的跟前,大姑奶奶只跟着几个年轻媳妇,听壁脚一样的跟在春生的身后。偏生春生这会儿喝多了酒,脑子糊涂,哪里只有后面还跟着人呢,只上摇晃着身子走到紫苏跟前,怔怔的站着。

众人在身后那个着急啊,恨不得从窗户里头给跳进去,告诉春生怎么揭红盖头,怎么哄新娘高兴,偏生春生就跟傻了一样,就是一动不动。大姑奶奶正要推门进去帮忙,忽然听见里头扑通一声,春生只扑在了紫苏的怀里,直挺挺的把紫苏压在了身下。

大姑奶奶啐了一口,众人忍不住摇头。紫苏隔着红盖头还能闻到春生嘴里的那股酒味,只偏开头稍稍躲开。众人一看新郎官喝成了个死相,这洞房肯定是闹不成了,便只跟着大姑奶奶一起兴致阑珊的走了。

紫苏一边推开春生,一边听外头动静,忽然听见春生没动的身子偏了一下头,在她耳边问道:“人都走了吗?”

紫苏这一听春生开口,哪里像半点醉倒的人,只气得伸手就去推他,春生这会儿哪里由得紫苏反抗,只伸手握住了她一双手,低下头用嘴揭开了盖在紫苏脸上的红盖头。

这正是:携手揽腕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刘八顺的番外…我偷几天懒再写~~

文荒的记得去我新文捧捧场~~背景和产科一样,就是迟了几十年而已~~

妾求宠

 

第386章 番外

 

牛家庄自从刘七巧出嫁那次,刘老爷在老家连续摆了三天流水席之后,最近都没有什么大事情。原本王老四当了将军,老王家的人也是想宴请乡亲们,好好的热闹热闹的,无奈王老四军营里头实在事情太多,压根脱不开身,所以这事情也就一直拖了下来。

好在王老四虽然如今成才了,但还是没忘了牛家庄的村民,出了些银子,把牛家庄通往外头的小路拓宽一下,又让自己大哥,把老王家不知丢了几代祠堂给修建了起来。剩下的银子,把老王家原本的泥墙院子给拆了,建了白墙灰瓦的四合院,王家三个兄长带着老娘一起住在了一块儿,倒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

王老四的婚礼,在城里早已经办了一场了,当初议亲的时候,刘七巧请了王老娘去杜家。杜老太太原先是很讨厌这种山野村妇的,可后来李氏在杜家走动的多了,杜老太太觉得李氏为人真的不错,且又是一心一意为夫为子的人,便也越发觉得李氏不容易。后来王老娘来了,杜老太太起先也是吓了一大跳的,见如今王老娘也是一个四品将军的娘了,怎么穿得连杜家最下等的用人还不如。不过才五十出头的人,脸上的皱纹都可以夹得死蚊子了。

索性有李氏在一旁作陪,把王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杜老太太听,杜老太太听说这王老娘三十出头就守了寡,一个人拉扯四个儿子长大,一下子对王老娘敬佩了起来。

王老娘只叹了一口气道:“当初老四才生下来,他爹就撒手了,我原本是想把老四送人的,可是看着这么好的儿子,我舍不得呀,人家说把闺女送人,那也就算了,我好不容易有这个福分,一口气生四个儿子,如何舍得呢,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背着他下地,一直背到了他四五岁,越发长的结实了,才放他下来撒野,他没什么优点,就是力气大,可就是这力气大,也愁死我了,力气大吃的多呀,他这一顿得吃三个人的口粮,可没把我给愁坏了。幸好他那两个大嫂也都是和气人,不嫌弃这个小叔子。再后来,他便不知声,跟着刘老二上城里来了,起初每个月都有银子带回来,我们还真当他就是正经当差,谁知道后来一打听,居然跟着王府里的人打鞑子去了,这可把我给急的哟…”

王老娘说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时候我看见七巧回家,恨不得堵住她的门口,非要让她把老四给我交出来,你说我好端端养个儿子,还没享他的福呢,到战场上去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这二十来年的口粮先亏了。”

杜老太太见王老娘说的实在有趣,忍不住道:“对对对,你说的很是,七巧什么都好,就是做事情太由着自己的性子了,想怎样就怎样,不过幸好,她是个有时运的,还没见她错到哪儿了。”

“可不是,当初我是一个劲的怨恨她,把我好好的儿子给带坏了,可如今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谢她呢!要是没有她,老四也会不会有这么一天,如今连这么好的媳妇都娶上了,我便是到了地底下也可以向他爹交差了。”

老年人一旦说起了养儿的艰辛经历,那这共同话题可以聊上个几天几夜,结果王老娘最后把杜老太太给逗得合不拢嘴了,连连邀着王老娘在杜家多住几天,好说一些乡野里头好玩有趣的事情给她听听。王老娘这家里头的农活等着,也不便久留。

倒是最后,王老娘提了一个要求,大大合了杜老太太的心意。

“老太太,说句你不中听的话,我生了四个儿子,如今三个都在一块儿,各自有了娃儿,唯独老四现在也不回牛家庄了,我那几个儿子也是孝顺人,只让我跟着老四,在京城里头享清福,可我上回在老四家住过那么半个月,这实在不合适这种生活,穿衣洗漱都有人服侍着,浑身不得劲一样的。我想了想,老四这儿只怕我还真帮衬不到什么了,我向七巧打听过,你们家姑娘又有奶妈子、又有陪嫁,也不差我这么一个婆子,不然这样,就让他们小夫妻单过了吧?逢年过节的回牛家庄看看,还记得我这个老娘就得了。”

杜老太太听了,心里头简直是千恩万谢,只笑着道:“你放心吧,这事情有我们家安排,保管他们小夫妻过的妥妥帖帖,不瞒你说,我哪孙女的姨娘,是个文化人,让她随常过去走动走动,家里头的事情保准安排的妥妥帖帖,原本她还想跟着芊姐儿一起去的,结果这两个月又害喜了,又怕耽误了芊姐儿的婚事,所以才让老爷跟我提了,把你们请过来,好好商议一下日子的。”

王老娘只连连点头,又道:“这从京城抬轿子去我们牛家庄也不合适,不然这样吧,就办上两场,先在京城里头完婚了,等过几日,让老四带伤他媳妇,再回牛家庄请乡亲们一顿,我们乡下人就是爱热闹,但是为了吃个喜酒还要走上百里路,他们也不乐意。”

一席话逗的杜老太太哈哈大笑,也跟着点头道:“很是,很是,那就按照亲家的意思,办个两次,至于钱财方面,京城这一次全算我们杜家的,老四毕竟年轻存几个银子不容易,以后成家了还要开销,乡下那边,我们就不去了,你们好好办一场,跟乡亲们一起热热闹闹的最好。”

两家人商议妥当之后,便定下了黄道吉日,现在京城里头办了一场,而今天这一场,则是在牛家庄办的。

说实话王老四长的虽然虎背熊腰,但是那一张脸还真不丑,浓眉大眼的。以前在乡下务农的时候,颇有些憨厚之气,现在当上了将军,便透着一个将士的沉稳,倒是越发让人觉得威武了起来。想比而言,杜芊站在王老四身边的感觉,还真的有一种美女与野兽的反差萌。杜芊长相随花姨娘,纤细灵巧,再加上刚刚满十六的姑娘,压根就还没长开,所以总带着一股子孩子气。

乡下的姑娘,要是家境不好的,十来岁就要帮着下地干农活,等到十五六岁的时候,早已经养出了健硕的臂膀,强有力的腰肢,胸前的两坨肉也是很有战斗力的。那些看新娘的姑娘瞧着杜芊的样子,无不指指点点的,有的说她还没长大,有的说城里的姑娘就是这个模样,一个个都跟小花猫一样,说话还细声细气的。

平常杜芊说话还真不是细声细气的呢,可是当着那么多生人的面,她也要注意形象,再加上杜老太太特意交代了,要让杜芊给王老四的亲戚们留下一个好印象的,所以杜芊今儿就特别的乖巧。

当然还有一个让杜芊看起来有些懒懒散散的原因,就是因为杜芊和王老四新婚不久,两个人都有些食髓知味的意思,在那件事情上面,颇没有节制。所以今儿一早两人坐在马车里头回牛家庄的时候,王老四的大掌还在给杜芊揉腰呢。

刘七巧今天也是奉命回来招呼客人,瞧见杜芊脸上颇有些无精打采,只拉着她往房里躲了一会儿懒。

杜芊往炕上一坐,斜斜的依靠在王老娘新准备好的喜被上头,只叫苦道:“还是城里好,进了新房就没新娘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乡下人家还要新娘亲自招呼客人,大嫂子,我都快走不动了。”

刘七巧只笑着道:“这是村里头的习俗,以前村里人穷,哪里有什么八抬大轿,娶媳妇基本上就是找邻居家里头借上两张八仙桌,上下一拼,那绳子捆了,上头扎一根红绸带,那就算是花轿了,所以风大的时候,新娘还没到婆家呢,这脸上的盖头就被吹走了,后来就干脆没什么讲究了,反正就是大家伙一起吃一顿,开开心心的就好。”

王老四在外头招呼客人喝酒,一圈下来,忽然发现一直跟在自己后头的小媳妇不见了,只匆匆忙忙的回房里去找,见小媳妇正坐在炕头上,用手无力的捶着自己的小腿,就知道她今儿是累着了。

“媳妇,你累了就在房里歇会儿,外头有我呢!”

杜芊只撇撇嘴,懒懒的从炕上下来,掖了掖衣服道:“那你急匆匆的跑进来。”

“我这不看见你不见了,着急。”

“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便是不见了,我能去哪儿呢?快点快点,早点喝完了,早些完成任务。”杜芊推着王老四往外头走,谁知道外头居然来了一群要闹洞房的,一股脑的全涌了进来。

刘七巧一看这架势,也忍不住扶了扶额。乡下人闹洞房她可是见识过的,几本不能用粗鲁两个字来形容,也不能用恶作剧三个字来形容,只能用哭笑不得这四个字来形容。

“老四老四,新媳妇这么漂亮,快说说你怎么追上手的?”

杜芊见乡下人说话都这么直来直去的,顿时脸就红了,坐在一旁不吭声,刘七巧便悄悄的坐在杜芊的身边,小声道:“一会儿他们要是问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只当不明白,千万别掺合。”

杜芊只点点头,无条件相信刘七巧这个过来人。

王老四只挠了挠头,笑道:“这不,一不小心就…就到手了。”

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又问:“老四,新媳妇身上哪儿肉最软啊?”

杜芊坐在一旁僵了僵身子,脸上顿时变成了猪肝色。刘七巧只拉着她的手让她淡定。

这回王老四也羞了,只郁闷道:“这…这哪能告诉你们啊。”

领头的人只笑道:“你不用说,哪儿肉最软,你只上去亲一口,咱就明白了!”

然后一堆的男男女女在后面起哄:“亲亲亲!”

杜芊撅着嘴,朝王老四看了一眼,王老四也是有血性的汉子,只一转身,一把将杜芊提起来,对着她的唇瓣吻了下去。

杜芊愣了一下,感觉到王老四吻中的霸道和爱意,忍不住小小的回应了下。

然后更精彩的来了,王老四放下了杜芊,杜芊正安坐在一旁,忽然听那帮人问道:“嫂子,下面的问题得问你了,咱们老四身上,什么地方最硬?”

杜芊这回是真的斯巴达了,傻愣着脸看向刘七巧求救,刘七巧递给杜芊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自己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杜芊又抬起头看了一眼王老四,咬了咬嘴唇,领头的人便道:“嫂子,老四身上哪儿最硬,你也不用说,只用你的手摸一摸,咱们就知道了。”

杜芊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忽然觉得滚烫滚烫的,好像真的被什么东西给烫到了一般。看着大家热烈期盼的眼神,杜芊闭上眼睛,那手指戳了戳王老四手臂上的肱二头肌。

“嫂子,你这摸错地方了吧?咱都是男人,男人哪个地方最硬,咱可清楚的很。”有人起哄道。

杜芊毕竟年纪小,又老实,眼神就开始飘忽了,一直飘到了王老四裤裆的地方。王老四这气血方刚的年纪,又喝多了酒,哪里经得起这番挑逗,下面早已经支起了帐篷来了。

刘七巧一看这局势得僵了,索性起身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就得了啊。这新娘身上该软的软了,新郎身上该硬的硬了,我们还杵着干什么?赶紧让她们两个入洞房啦!”

刘七巧说着,推着一行人往外走,回身有给杜芊使了一个眼色,杜芊只一脸感激的看着刘七巧,伸手在王老四的胳膊肘上捏了一把,王老四吃痛的哎哟了一声,也连忙走到门口送客。

客人们总算是走光了,外头也安静了起来。杜芊脸色红扑扑的坐在炕头,低垂着头,王老四走上前,就这杜芊坐的地方也坐了下来,只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大掌按住杜芊放在腿上的小手,带着三分醉意道:“媳妇,今儿真是辛苦你了,我这帮弟兄就是一群大老粗,你可千万别在意。”

“说的好像你不是大老粗一样的。”杜芊撅嘴。

王老四一把抱住了杜芊,只认错道:“我也是大老粗,那你到时说说,我哪儿最粗啊?”

杜芊刚刚还没从那个最硬的状态中回来,冷不防又被王老四给问上了这么一句话,只气的伸出了小拳头往王老四最粗最硬的地方打上去。

不过王老四何等伸手,不等杜芊偷袭成功,就拉住了她的小手腕,伸手按住那又粗又硬的地方。

“打坏了,可就没得用了。”

“你…”杜芊被气得无语,半推半就的被王老四给压在了身下。

正所谓:暗芳驱迫兴难禁,洞口阳春浅复深.绿树带风翻翠浪,红花冒雨透芳心。

作者有话要说:过两天写八顺吧。。。他也改长大咯~~

 

第387章 番外

 

这年三月,分明还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因是殿试的日子,所以东华门外一早就候着七八十辆马车,都是在外等待考生出来的家属们。乐文小说网

路旁一辆装饰还算豪华的马车里头,两个女子正在低低的说话,其中一个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小巧的瓜子脸很是秀气,另外一个女子虽然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光景,但身怀中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正睡得香甜。

“叫她别跟着一起来,非要一起过来,如今还不是睡着了。”刘七巧看了一眼怀中睡得安稳的小女儿,忍不住摇了摇头。那年轻姑娘便凑过来,伸手将小姑娘抱了过去道:“姐,我来抱一会儿。”

刘七巧把孩子送到那姑娘的手中,只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胳膊,笑着道:“等这次八顺放了榜,我可得跟我娘提一提,把你们的婚事办一下,八顺这孩子也真是的,还说不中进士不娶媳妇,这明摆着是耽误你嘛!”

钱喜儿把孩子抱好了,只低头小小道:“我相信八顺,这次他准能考上,上次会试他不是轻轻松松的就考上了会元吗?赵先生说了,殿试主要看书法文章,这两样八顺都是顶顶好的,没准八顺还能考上个状元呢!”

钱喜儿越说就越兴奋,眉眼中都透出了笑来。刘七巧便笑道:“是你自己想做状元夫人吧?”

两人正聊着,马车的帘子忽然一闪,身子略略发福的紫苏从外头探了身子进来道:“奶奶,八顺从里面出来了。”

紫苏才开口,便瞧见春生跟在刘八顺的身后,替他抱着几本书。原来瘦猴子一样的刘八顺如今看上去,已经是一个清瘦俊朗的大男孩了。

刘八顺上了马车,舒展了一下精骨,锤了锤肩膀道:“果然和赵先生说的一样,命题算不上很难,这次多亏姐夫给我从徽州带回来的这一品紫毫,一笔下去干脆利落,真是写得舒畅。”

刘八顺见钱喜儿怀中抱着外甥女,嘴角微微一笑道:“喜儿,等我入了翰林院,咱们两也生一个得了。”

钱喜儿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狠狠的等了刘八顺一眼。这时候,忽然有一个小厮跑了过来,跟春生说了几句话,那边春生只挽了帘子问刘八顺:“少爷,那边恭王府的二房的下人问,怎么三少爷没跟着你一起出来。”

刘八顺一拍脑门,只开口道:“差点儿忘了,三少爷和好几个考生闹肚子,好容易坚持到了考试结束,这会儿都被送去太医院去了。”

“闹肚子了?好好的闹什么肚子?”刘七巧也不禁有些疑问。

“嗨,还不是那传言给害的,说是紫庐寺有一眼状元泉,喝了能考上状元,今儿一早来的时候,三少爷还给我带了一壶,可惜我怕喝了尿急,就没谢过了他的好意了。”

刘七巧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那什么状元泉,只怕是骗人的。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环境污染,但是直接吃生水对于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来说,还真是对他们肠胃一个不小的挑战。

“不喝的好,不喝的好,喝了真能考上状元,那泉水早干了。”

众人呵呵笑了一回,春生赶着马车往刘家去了。

刘家门口的大红花还挂着呢,几日之前,刘八顺高中了会元,整个富康路的人都来庆贺了。众人才进门,里头杜文韬变三步并作两步走的迎上来,瞧见自家妹子正在钱喜儿怀中睡的安稳,只上前捏了捏她的脸,把她给弄醒了道:“还不快醒醒,瞧你这个胖身子,快把舅妈给压坏了。”

钱喜儿又是一阵脸红,虽说家里的人都知道她和刘八顺的关系,但毕竟还没把亲事办下来,名不正言不顺。

其实刘八顺十六岁中举人那会儿,李氏已经动了让刘八顺娶钱喜儿的念头,但是当时刘八顺在外求学,就算办了仪式,也不过就是夫妻两地分开。而刘老二那边,自然是不喜欢刘八顺这么快就把钱喜儿取进门的,刘八顺少年得意,以后前途无量,这选亲事也是一门本事,刘老二当真不想委屈刘八顺,屈就了钱喜儿。

而刘八顺自己却也是一个有心性的人,非要等考上了进士才肯办喜事,所以这一拖下来,又是三年。平常虽然刘七巧从来没教过杜文韬这么叫人,但小孩子机灵,不用教自己就会了。

李氏把一众人迎了进去,命小丫鬟送了茶水上来,刘老爷这才拄着拐杖,由沈阿婆扶着从后面耳房里头出来,见了刘八顺便问:“怎么样了,考得如何?”

刘八顺便笑道:“赵先生拟题拟的很好,这题目我原也做过。”刘八顺说到这里,便不继续往下说了。中会元那日,京城的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一届的会元是宝善堂杜家少奶奶的娘家兄弟。这一届的主考的礼部侍郎又偏巧是汤鸿哲,正是宝善堂杜家的二姑爷。刘八顺高中会元,又有了这层关系,只怕名列一甲应该是没有什么大关系的,但这排名,就只能看皇帝老儿的喜好了。

刘老爷只点了点头道:“不容易不容易,我老刘家总算爷出了一个读书人了。”

沈阿婆便笑道:“以后咱老刘家也可以世世代代得出读书人了,只要八顺教得好,没准以后还能出状元呢!”

众人又笑了一回,外头下人来回话说:“大姑爷过来了。”

刘七巧便亲自起身相迎,杜文韬和杜文妜也跟着迎了出去。杜文韬如今已有十岁,行事稳重了很多,倒是杜文妜不过六七岁,一下子就扑到了杜若的怀中,伸手要抱抱了。

杜若抱起闺女,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门,笑着道:“怎么样?有没有问过你们舅舅考得如何了?”

杜文韬只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名列一甲,不在话下。”

杜若便宠溺的捏了捏杜文韬的小脸道:“你舅舅像你这么大,都已经考上童生了。”

杜文韬顿时就便了脸,朝自己老爹瞟了一眼,走到刘七巧的跟前,刘七巧便笑道:“八顺考上童生的时候是十一岁,如今韬哥儿才十岁。”

杜文韬对于母亲如此的仗义表示非常满意,只一个劲的点头称是,只听那边刘七巧又接着开口说道:“不过韬哥儿确实也不够用工,你爹九岁的时候就已经中了童生。”

杜文韬原本心里对刘七巧满满的感激顿时都化为乌有,只又跑到李氏的跟前寻求安慰。李氏只搂着杜文韬,看了一眼他们两夫妻,笑道:“今儿不谈功课,这时候天色也不早了,开席用午膳吧。”

杜若只笑道:“我也是抽了个空当跑出来,一会儿还要去出诊。”刘七巧也笑着道:“我一会儿也要回宝育堂一趟,恭王妃还在的预产期就在这几日,我得回去瞧一瞧。”

李氏便笑着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大忙人,各有各的事情,只有我闲人一个。”

众人用过了午膳,刘老二只喊了刘七巧和杜若进了后排的正厅,那里为了方便刘八顺看书,杜若专门为刘八顺布置了一间书房。此时刘老二把杜若和刘七巧叫进来,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量。

李氏亲自进来送了茶水,正要出去,被刘老二也喊住了道:“你也坐下来听一听。”

李氏稍稍抬眸,看了刘老二一样,只摇了摇头道:“你们做主便好了,我还是去外头带孩子去。”

刘老二见李氏出了门,只微微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我找你们什么事情,你们大概也能猜出个十之**。”

杜若见刘老二这般开门见山,便只点头道:“爹心里头是不是还在担心八顺的婚事?”

刘七巧也知道这事情摆在跟前,避而不谈总不是办法,于是便开口问道:“爹有什么看法?不如说出来听听。”

刘老二只摆摆手道:“如今到不是我有什么看法,是有人托了人来保媒,问我答不答应,我细细考虑了一下,始终拿不定主意。”

刘七巧便问道:“是哪户人家,爹不如先说出来听听。”

“是忠义伯府的三姑娘。”

“忠义伯府?”刘七巧只拧眉想了想,开口道:“那不就是恭王府二太太的娘家吗?”

“正是,这事情也是二老爷跟我提起的,说是伯府那边有这么点意思,要是我这边允了,就让我直接请了人上门提亲。”刘老二说到这里也不由有些忐忑。说起来二老爷向他提起这事情的时候,他确实是有所心动的。

忠义伯府自□□开国以来,世袭五代,也算是老牌的权贵了,如今新贵撅起,老牌权贵落马,忠义伯府和恭王府又有联姻,说起来还真是地位稳固。

刘七巧瞧见刘老二脸上的神色,便知道他时有所心动的,只垂眸想了想道:“父亲的心思,我到时了解的很,只不过八顺如今也算是年少得意,要是娶了一个大高门大户的姑娘进门,少不得也会在跟前气弱几分。不过这倒是不打紧,打进的是,高门大户的闺女,会怎么侍奉娘呢?说起来,我们刘家还是根基未稳,他们看中的是八顺的将来,可不是看中的我们刘家。”

刘老二一边听刘七巧分析,一边点头道:“这一点我何尝不知,可八顺的将来,眼下不正是最最要紧的吗?要是有一个强有力的后台帮衬着,八顺必定能更出息几分。”

杜若也跟着想了想,只开口道:“先不提八顺的将来如何,我倒是不赞成这门婚事。”

“大郎,你倒是说说你的原因?”刘老二这些年对杜若这个女婿很是满意,也越发倚重了起来,只急忙开口问道。

“今上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对教坊出生的楚贵妃娘娘一直盛宠不衰,相比而言,梁贵妃这几年的盛宠却越发式微,梁贵妃是梁大人的独生女,亲姑母还是老恭王妃,这样硬朗的后台,到现在连五皇子的太子之位还没争得下来,只怕皇上心里头是怕做大了外戚。”

刘七巧只撇了杜若一眼,开口道:“让你说八顺的婚事,你扯到这些国家大事上头做什么?”

杜若见刘七巧数落自己,便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我的意思是,皇上不喜欢关系户,近些年虽然关系户不少,但有几个是位居高位的,想成为皇上心里头真心倚重的人,必须身价清白。十二年前的那个状元郎,梁大人的陈龙快婿,如今还在外放。按照我对皇上脾性的了解,只怕他是要等梁大人致仕之后,才有希望被调回来了。”

杜若虽然只是个太医,可对朝中百官的动向,倒是清楚的很。太医其实是一个打探消息非常棒的职业。

刘七巧只想了想,也不禁点头道:“大郎说的有道理,最近新贵旧侯之间的联姻似乎真的少了不少。而且最近几年的封疆大吏,已经鲜少有旧权贵家的人了,皇上越来越看重科举,恩荫的虽然不少,但大多都是虚职。”

刘老二只笑着道:“那按照你们的意思,要是八顺这回真的名列一甲了,那咱们老刘家也不必别人家差咯?”

刘七巧只笑道:“爹,你怎么老是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八顺是我们老刘家的独苗,可不能让他随随便便就当了那些高门大户的上门女婿。”

刘老二想了想,只开口道:“听你们这么一说,那我直接回了他们家去。”

刘七巧见刘老二想通了,也只松了一口气,跟杜若两人回了独家。

两日之后,正是殿试放榜的日子,刘家一早就拍了小厮去礼部衙门等消息,杜若也一早托了太医院的小太监,到皇上跟前的大太监福全那边打探消息。那小太监只跑得一脑门子汗,来向杜若回话道:“回杜太医,打探到了、打探到了,真是可惜啊!”

杜若一听,只吓了一跳,又想起殿试也不至于落第,才又镇定的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您那小叔子名字没别人响亮,状元爷给别人拿了去,只得了个榜眼!”那小太监一边说,一边重复着那福全的话道:“皇上当时看了那一甲三篇文章,当真是喜欢的很,深感不分伯仲,便挑了字体最公正的那一个,打算钦点为状元,谁知翻开了卷角,看见您那小叔子的名字,当场这笔头就落不下去了,只问道:这大雍的状元就叫这名字,写在皇榜第一个,可不得招人笑话。于是皇上索性翻开了案卷,选了名字最好听的一个,点了状元,您小叔子就只得了榜眼了。”

杜若一听这哭笑不得的理由,只僵得脸上的表情也没了,愣了半刻,才从钱袋里头拿了赏银出来,赏过了小太监,匆匆就回刘家去报喜去了。

管他状元榜眼,好歹是高中了。

刘八顺这两天倒是空前的淡定,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他寒窗苦读了整整十四年,虽然比起那些几十年的,看上去才刚刚开始,但是不得不说,他也确实完成了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了。

钱喜儿从书房外进来,瞧见刘八顺还淡然的窗口下看书,只把手中的托盘放了下来,端起里头的瓷盏送上去道:“怎么还看书呢?都看十几年了,还没腻味吗?”

刘八顺合上了书,放到一旁,接过钱喜儿送上的茶盏,只喝了一口,笑道:“怎么又是核桃露,你都磨十几年了,也不腻味?”

钱喜儿脸颊一红,背过身去,刘八顺变放下了核桃露,顺势从身后抱着钱喜儿,在她耳垂上蹭了一下道:“喜儿,三年前我没顺了娘的心意娶你,不是我不想要你,只是男子汉大丈夫,没有功名,如何娶妻生子。”

钱喜儿只觉得身子也微微发烫了起来,头越低越下,嗓子都有一些沙哑的感觉,伸手拉了一把刘八顺按在腰间的手腕,只小声道:“你乱说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八顺低头,含住了钱喜儿的耳垂,□□了一下,将方才看过的书低到钱喜儿的跟前,钱喜儿只瞟了一眼,差点儿吓出病来,上头画着□□的两个小人,正在秋千上做…做那种事情!

钱喜儿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只气愤道:“早知道你是在看这个,我才不给你磨什么核桃露呢!”

刘八顺见钱喜儿羞得都快生气了,才松开了她,只坐下来,拉着她也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头。钱喜儿才坐下,便觉得有一样硬热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腰上,只尴尬的扭了扭身子。那边刘八顺倒是看着还有几分淡定,只蘸饱了墨水,让钱喜儿拿着自己的笔道:“快把你的名字再写一遍,我看看你进步了没有。”

钱喜儿撇了撇嘴,只一笔一划的写着自己的名字。钱喜儿的名字里头有个囍字,最是复杂,虽然一早就会写,可每次这三个字写出来,总是大小不一,看上去奇奇怪怪的。刘八顺便伸手握住了钱喜儿的手,带着她一笔一划的写着,只笑道:“等你这喜字写好了,我们两的喜事也改办一办了。”

钱喜儿闻言,手腕微微一颤,只稍稍扭头看了刘八顺一眼,抿着嘴越发卖力的写了起来。

两人正在房里你侬我侬,外头已经传来了锣鼓的声音,小丫鬟只急急忙忙进来道:“少爷少爷,皇榜发了!少爷中了。”

钱喜儿手腕一抖,忙不迭从刘八顺的身上起来,急忙问道:“中的什么?”

“刚刚大姑爷才过来,说是中的榜眼。”小丫鬟只睁大了眼睛回道。

刘八顺少年得意,也颇有几分傲气,闻言脸上倒是没几分喜色,只转身将方才那书合上了,丢在一旁,脸上还带着几分失落。

钱喜儿见他这样,只喊了丫鬟先出门,上前向刘八顺福了福身子道:“我的榜眼老爷,怎么还生气了起来。”

刘八顺郁闷,赌气道:“喜儿,你做不成状元夫人了,早知道如此,我何必等这三年。”

钱喜儿脸上倒笑得淡然,只开口道:“这古往今来,能当然状元夫人的人可不多,不是八顺你没福分当状元,肯定是我没福分当状元夫人,才累的八顺你没当上状元。”

这时候刘老二正好从外面进来报喜,只叹息道:“不是你们的错,错得是我,没啥文化,给八顺取了这么个名儿,皇上见了都嫌弃。”

杜若只跟在身后道:“其实一甲前三,不拘是状元,还是榜眼探花,都是一样的,有了这样一个故事,只能说明八顺的文章书法是最好的,输在这上头不算什么。”

刘八顺这时候也不那么郁闷了,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有这名字也是一样,再不好听,他刘八顺也已经当了二十一年的刘八顺了,于是便欣然接收大家的恭喜。

刘七巧这时候也从外头走了进来,见这小书房里,红*袖添香,正是一派悠闲时光,便笑着道:“既然八顺高中了,那也是时候喜上加喜,不如就把喜儿和八顺的婚事也一起办了吧。”

李氏盼这一天也是盼了好久,见刘七巧终于说了出来,只跟着道:“对对对,办喜事、办喜事,这我都等了多少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所谓,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 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 金榜题名时。

刘八顺一次逢两个,也算对得起他八顺的名字了,至于要不要改名,苏苏认为,就不必了吧~~

 

番外篇正式完结,如遭遇文荒,请关注苏苏的新文:妾求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