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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崔芙蓉说道“今天是我们众姐妹第一次聚首的日子,本妃特意让厨房做了一些点心和炖品,大家一起尝尝”

侍女们应声纷纷呈上点心和杯盅。

“谢王妃娘娘厚爱,这点心真是精巧”

我抬眼望去,说话的正是崔妃推荐的那名蜀地侍妾,肤若凝脂,明眸动人,还特别爱笑,真是一位可人,把这样的人送到自己的丈夫身边,这崔芙蓉真的转性了,由妒妇变成了贤妻?我不由得心生疑虑。

“巧柔说笑了,只怕这点心有人未必看的上呢?”崔芙蓉淡淡说道,目光向我扫来。

我才恍然发现,原来除我之外,在坐众人不是手拿着点心往口中送,就是用汤匙搅动炖品,只有我手上什么也没有。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我扫来。

侍妾刘氏最为年长,也是李豫的第一个女人,她一向为人忠厚,此时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些担忧。让我心中一暖,我掀开盖碗,山药炖乌鸡,眉头微皱,再看那糕点,椰蓉花生枣糕,心中已然明白。

看来平静的日子终是要结束了,我伸手拿起枣糕,咬了一小口,含在嘴里慢慢嚼着。

坐在我身边一袭粉衣的张良则好心为我解围“这枣糕松软香甜,真是可口,而这山药乌鸡汤也最为滋补,沈丽仪怎不尝尝?”

我还未及开口,绿萝抢在前面说道“多谢张良则,只是我们娘娘有忌口,饮食用药从来都是不沾乌鸡,就是这花生、红枣因为娘娘胃弱也不敢多吃”

这丫头虽然是一心为我,可是这句话一说,却平白为我树敌,张良则果然收敛了笑容,讪讪的扭过头去。

而上首的崔妃冷笑连连“是呀,是本妃疏忽了,忘记郡王的心上之人,丽仪娘娘的口味了,来人,把东西撤了,全都拿去喂马”

本来我从进殿时起就一直陪着小心,不愿意多起纷争,然而没有想到,她一句喂马,将我的心生生撕裂成两半,脑海中一下子又涌现出逐日被毒死的惨状,于是胸中悲愤难忍,霍的一下子站起身来“今日来向王妃请安,刚刚走的急了,现在头晕的厉害,请恕雪飞失礼,先行告退了”

“既是前来请安,王妃尚未开口,丽仪姐姐怎么着急先走,难不成是不想见我们姐妹?”声音甜美而话中带刺。

原来是与张良则一道的柳氏。

“柳妹妹哪里话,咱们姐妹相处怎么能计较这一朝一夕,雪飞今日确实身体不适,还请各位见谅”说完我冲崔妃侧施一礼,转身就走。

“切,看她那个狂样”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是巧柔的声音。

我心中郁闷,平静的日子终于到头了,看来接下来这王府里也要上演一出金枝欲孽了。

回到碧云轩,芸儿迎上来看到我的脸色,又看看绿萝、紫藤,心中知道又有些不妙。

进屋抱起雪球,又看看圆滚滚的圈圈,心想,你们可别像逐日那样落到她们的手里。想到逐日又忍不住伤心,把脸贴上雪球柔软的身子上,泪水不禁轻轻滑落。

“这是怎么了?”芸儿忍不住问紫藤。

“还是那边主子又找咱们娘娘麻烦了”绿萝嘟嚷着嘴“这下好了,没消停多少日子,又找来一推小妖精助阵,有的闹了”

紫藤把大概经过跟芸儿唠叨了一遍。芸儿忧心重重挨着我坐下“娘娘,把心放宽些吧,一下子府里进了这么些人,又都是有根底的,咱们不能硬顶,得看看再说”

“咳”我叹了口气“芸儿,我哪儿想跟她们顶呀,我只是想缩在这小小的碧云轩永远不出去才好”

“娘娘怕她们做甚么?”绿萝是个冲脾气,一向心直口快“我听小元子说了,那几位进府好几天了,咱们郡王都没踏进她们院子半步,大约心里有气,再加上王妃的挑拨,所以才冲着咱们来的”

“对”紫藤也在一旁答腔“这府里上下谁不知道郡王最宠的是咱们丽仪,咱们不怕她们”

我哭笑不得“你们以为这是小孩子打架呀,我不是为自己担心,想想逐日,我就怕凡是我喜欢的,我身边的人,她们…..”

“娘娘”芸儿给我递了个眼色,起身走到外面张望了一下,回屋又说“绿萝他们口无遮拦,您可不能也由着性子什么都说,如今这几位新人,虽说郡王的心不在她们身上,可是她们谁都是有背景的,恐怕就是郡王都得提防着呢”

是呀,芸儿说的没错,巧柔是崔妃的人就不必说了,争宠的小女人罢了,可是张柳二位代表着东宫,孟宣媛又是贵妃亲点的,哪个我也得罪不起,想想就头疼。

“芸儿,我想回静莲苑住些日子”还是那里清净,再说我想去竹园看看逐日。

“娘娘,不成”芸儿现在真成了我的管家婆,夺过我怀里的雪球放到地上,雪球有些不满地扭动着肥胖的身子甩着长长的尾巴走到窗根下面,一跃跳到我小睡用的美人榻上,继续呼呼去了。

一连串的动作,逗的我们哈哈大笑。

然而笑过之后,更显无趣。

“为何不成?”我用手支着脸有些无奈地问芸儿。

“您说呢”芸儿瞧了我一眼,示意绿萝在外间守着。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小殿下如今天天要去东宫读书,咱们搬到静莲苑,小殿下这儿,咱们能放心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什么逐日、雪球、圈圈,这些宠物怎么也不能跟适儿相比呀,我陷入对它们的怜爱之中竟然忘记了最该防范的。我真是悔恨万分“芸儿,那你说,现在该如何?我实在不愿意违背自己的本色去奉迎、应酬那些女人”

芸儿轻轻叹息,递给我一杯热茶“娘娘,不奉迎、不应酬,也不要得罪,要知道郡王再宠你,但毕竟是众口铄金,如果那边抱成一团,今天张良则说你不好,明天孟宣媛跑去告状,后天巧柔在上演点戏码,王妃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稍稍推波肋澜,你让郡王如何处理这家务事?”

是呀,李豫的性子一向中庸,要想让他断出个事非曲直、黑白分明简直是不可能,想想前几次的风波,哪一次不是我拼着性命肆意争出的局面,每次不闹个惊天动地,他才不会说句公道话。

这么多年,他虽然宠我,但是也没有冷落崔芙蓉,就是对素节也是真心疼爱。要想让他面对一堆女人,公然的维护我,那是不可能的。

想来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孤单,也很无聊。

芸儿还要说些什么,我摇了摇头制止了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议之,如果他不能了解我,争来争去还有什么意思,随她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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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郁闷,电脑又出问题了,还是提示FAN ERROR,还是不能启动,试了N次才勉强开机,唉,很无奈的说。

告诉收藏此文的亲们,如无意外,我尽量每天早晨8:00更新,所以8:00以后大家就可看文了。如果没有那一定是电脑的问题.......:((

第五卷 孽海花 第四十七章 追忆

2008-6-18 10:34:42 本章字数:4706

心烦意乱,想到今天是初一,是曲江池开放的日子,索性决定出去走走。

有多少日子没有外出了,仿佛都记不起来了。

从芸儿手里接过幕离,现在长安城里越来越多的女人不再用幕离了,而是改成更为轻盈的帷帽。但是我却仍然喜欢这来自回纥的幕离,幕离远本是在大漠之上用来遮挡风沙用的,所以帽檐上的会连着用皂纱制成的帽裙,帽裙长可障及全身,垂至裙摆,帽裙上加饰珠翠,显得高贵华丽又缥缈神秘。

这件墨绿色的幕离还是许多年前葛勒托人带给我的,戴着它,全身掩在轻纱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轻纱摇曳,流动间可以依稀看到里面鹅黄色的长裙,浅碧色的纱衣,煞是好看。

“娘娘,车已备好”绿萝总是那么贴心,可惜今天却会错了意。

“还是叫元子帮我牵匹马吧”我说道,今天特别想到郊外策马狂奔。

“娘娘”绿萝有些踌躇。

“去吧”芸儿吩咐着。

我笑了“瞧,芸儿,你的话比我管用呢”

芸儿一笑而过,她是了解我的,所以永远那么恰到好处。

走出郡王府,从元子手里接过马鞭“元子,你回去吧”

元子一脸为难“娘娘,你心疼心疼元子吧,这已经是破例了,刚刚芸姐说了,让我跟在您后面,远远的,但是必须得跟着”

我说呢,芸儿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早有安排,算了,何苦为难他们呢。“那就跟着吧”

上了马,悠悠的走着,在大街上不能太快,而出了城门,我立刻策马扬鞭,后边听着小元子喊声,有些恶作剧的忍不住笑了,我头也不回喊到“真笨,以为我出来牵着马走吗?用两条腿跟着我,笨。回去吧,我正午前回府”

“娘娘”小元子大喊,最终没了声音。

这匹马的脚力虽然比不上逐日,也算的上是一匹好马了,我终于还是没有去曲江池,不知怎的,就来到东郊静莲苑附近的那片小山坡。

翻身下马,在草地上随意走走,看着眼前的景致,不由得就想起了十一年前,在我嫁入王府之前的那个黄昏,就是在这里,有个男人对我说要带我走,去草原大漠、天涯海角,任我纵横驰骋,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他说过,这里不适合我。

他说过,不希望我再流一滴眼泪。

他还说过,只想让我快乐。

我记得当时给他讲了一个关于缘分的故事,我说,我和李豫是穿越千年的缘份,所以一定要实践和他的约定。

我把自己与李豫的结合看成践约,那么,我和他呢?我们是什么?

眼泪迎风而落,长长的帽纱掩面,不用担心有谁会看见,我任由眼泪肆意流淌,葛勒,我在心底呼喊出那个名字。

也许,我错了。

我靠在他曾经用拳头狠狠砸上的那棵树,它还在呢,十一年了,它更加茂盛粗壮了。而葛勒,那个硬朗的异族男子,现在如何了呢?

对了,我忽然想起,已经把塔娜放回到他的身边。

记得临行前,我送给塔娜一件嫁衣,里面有我写的几个字是“劝君怜取眼前人”,相信他看到一定会懂,也一定会如我所愿。那么,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一起了。

是欣慰还是辛酸,我已经无从分辨了。

我知道的是,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滴落在我脚下的草地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脱口而出,自言自语。

身后仿佛有人在轻轻叹息,刚才就听见马蹄声,也许是路人吧,我没在意。

“你不开心?”一个有些生硬的男人的声音。我吃了一惊,猛地回转过头。

黝黑的面庞,鹰一样的眼睛,让人有些不寒而立“是你?”那个日本遣唐使藤原径一。

“是我”藤原的眼神让觉得很不安,这个人我一开始就有些反感,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遣唐使阁下怎么会在这里?”我问到。

阴沉的脸看不出表情,不苛言笑“夫人为何在此伤感?”

这么说他到此处应该有一会了,这个人不知是敌是友,总是让人有些讨厌。“我伤心或者开心,好像并不妨碍遣唐使阁下吧?”

“是的”他的语气表情更让我想起了电视剧中的日本军人。“我很关心夫人的心情”

“哈哈”我不禁破渧而笑“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和藤原君并不熟悉吧”

“是的”他仍然是一脸严肃,从始至终面部表情都没有变化“但是我对夫人却是十分倾慕,一直想找机会结识”

“停”我不得不打断他“阁下,既然你一直称呼我为夫人,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你可以倾慕以及关心的对象”

“对象?”他好像对这个词不太明白,但是很快他放弃了,一脸执着地说“我明白夫人的意思,但是,不管您是广平郡王的一位妃子,还是普通的长安女子,我对夫人的倾慕与这些无关”

“哦”难道是我会错意了,毕竟他们对于汉语掌握得还不熟练,也许是我想多了。所以我的语气缓和了些“那么藤原君到此是偶然路过,还是?”

“恕我直言”藤原直视着我,目光中有一种让我难以与之对视的力量 “上次庆典之后,我一直在找一个机会,想拜会夫人”

“哦”我十分奇怪“为什么?”

“因为夫人的与众不同”藤原在说话的同时一直像照X光一样看着我“与其她宫廷女子不同,夫人没有那种天朝大国豪门女子通常的骄傲,看我们的时候也没有新奇和不屑”

“哦”我哑然失笑。

“但是夫人看我们的眼神中有一种忧虑和仇恨” 藤原君盯着我“在下十分费解,不知道这是为何?”

我晕,难道他的眼睛是X光,还是解码器,难道他会读心术吗?还是我真的那么浅薄,脸上的表情暴露心中所想,我就这么没有城府,我实在有些泄气。

“夫人”藤原君十分肯切地说“请夫人赐教”

我深深叹了口气,该怎么说呢?我总不能说是一千多年以后,你们小日本跑到这片土地上烧、杀、抢、掠,犯下滔天罪行,所以我对你们有一种出自爱国之心的仇恨。考虑再三,我只得给他讲了汉朝时,匈奴与汉交好和战乱的故事。各种意思,让他自己体会去吧。

“原来如此”藤原点了点头“原来夫人是担心我日本国会像匈奴那样有一天,会给大唐带来麻烦?”

麻烦?这个词也太轻了,你们带来的何止是麻烦呢,是四亿同胞八年的血泪史啊。但是此时我只能虚伪的说“也许吧,所谓师夷长技以制夷,我也是悲古怀秋,一时之间有些感触罢了”

藤原居然用无比钦佩的眼神热切地看着我“夫人对大唐的一片忠心,真令藤原佩服,大唐的一个女子都能如何忧心国事,大唐何其强大,夫人不必忧虑,我日本国虽是岛国夷民,却也是礼仪教化之邦,定不会做出有损先师之国的事情”

是呀是呀,现在肯定不会,我笑了,我真是跟古人纠缠什么?

不过心里对这个时代的日本特别感兴趣,于是又问到“听说你们现在是孝谦女皇执政?”

“是的”藤原滔滔不绝向我介绍着日本现在的风土人情,原来这个时候,奈良才是日本的都城,这个时候整个日本除了奈良等几个地区以外,还处于群雄争霸的战国时代,在已经得到安定统一的地区都在奉行唐朝的典章制度,甚至是大兴土木,仿造长安建筑宫城。

真的难以想像。

“阁下汉话说的真好”我由衷赞道,一席畅谈,让我深感眼前这位遣唐使真的是一位博学上进的爱国人士,虽然他爱的是日本。

“其实这是我第二次来长安”藤原说“十年前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连汉话还不会说呢?”

“哦”我大为吃惊。

“是呀,那一次我们大有收获,不仅诗词典章,能工巧匠,还特别为日本带去了一位才华横溢的女政治家”藤原十分兴奋。

“女政治家”我惊呼“谁?”

“江采萍”藤原十分肯定地说“她真是一位杰出的女性,现在是我们孝谦天皇的第一女官,很多政令都是出自她的建议”

我几乎要晕倒了“江采萍,梅妃?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

“是的”藤原伸手扶住了我“其实,那天在大殿上我说了谎,樱花就是梅花,就是那位梅妃江采萍带到我们日本的?”

“什么”我再次惊叫了起来。“那你为何在殿上不说,你在帮我?”

“是的”藤原笑了,终于看到这张严肃阴冷的脸上有了笑容“应该说是那位乐人的歌声打动了我,而且,您的挺身而出和善良,让我折服,所以我愿意帮你们圆这个谎”

我彻底疯了,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原来我是这么的可笑。我现在才知道当初我的莽撞是多么的危险和无知。

“那么,你也一定知道茉莉花了?”我无力地靠在树上,有些快要虚脱了。

“是的,茉莉生长在西方佛国,我在书上看到过,我想你们说的应该是它”藤原最后说道。

沉默,良久的沉默。

藤原轻声说道“夫人”

“我没事,只是有些意外,谢谢你”我真心地说出这几个字,心中实在惭愧,原来一开始就是我错了。一直以为很多事情我都很明白,其实恰恰相反,连日本使臣都能参透的事情,想来朝堂之上定有不少饱学之士都知道,恐怕就是贵妃、玄宗此时也是心知肚明,怪不得李豫说我太过鲁莽了,后宫险恶,真的不是我凭着多读几本史籍,卖弄一些现代的见闻、知识就能够应付的。

“不用道谢,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乐人?”

“也许没有理由”我说道“也许是因为一句诗”

“诗?”藤原很好奇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烯”我轻轻的说出,也许吧。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烯”藤原重复着,体会着诗句的意思。

我转身上马“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说完,一扬鞭子,绝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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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境遇不太好,先是电脑罢工,接着昨天又伤了食指和中指,本来五笔打的飞快,现在只能用两指慢慢打了,唉,为什么吗呀?

第五卷 孽海花 第四十八章 梦醒

2008-6-18 10:34:42 本章字数:4882

骑在马上,心中有些郁闷,想想郡王府中如今也难得太平,索性放慢了步子,不想回去。

信马由缰,竟然来到了不厌坊门前。

塔娜走时,虽然我说过或卖或关一切随她,但是对于这个经营了十年的众多姐妹赖以生存的场所,我们都有些不忍。没有了塔娜的周旋、应酬,我也不方便经常出来,索性把它由戏院改成了茶楼。

确切的说是一家广式茶楼和现代咖啡馆相结合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