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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那个与李白齐名的著名诗人,原来他还在朝中为官,吏部郎中只是一个负责杂事的从五品散差,所以李豫与他结交起来定是不会受人匪议,怪不得这么无所顾忌。

忽听得李豫一阵朗声大笑,两人驻马相望,面上都是惺惺相惜之色。

“芸儿叫马车停一下”马车停下,车夫递上脚凳,未等芸儿搀扶,我就抢先下了马车。

“娘娘”芸儿也闪身跳下马车“这么不小心”

这时李豫仿佛注意到我们,我迈着轻盈的步子紧走两步向他们走过去,李豫看了看王维,有些无奈地笑道“这是沈丽仪”

王维连忙下马,揖手一礼“丽仪安好”

“王大人不必多礼,雪飞对大人的才华一向极为倾慕,今日得缘相见,十分欣喜”

李豫此时也下了马,面带笑容“既是对王大人极为倾慕,那先生众多诗篇中,雪飞最喜欢哪首?”

知道李豫是故意考问,我目光一闪,偏偏不让他如愿,一双眼睛只盯着王维,能写出美妙诗篇的诗人容貌也是不俗,虽然已经不再年轻,立于碧草和风之中,俊俏清雅神色平和,就像一杯淡苦清香的绿茶,那种感觉就仿佛如在浮华尘世中参透一切变幻的详和与安静。

不由的看的有些痴了,王维大概从小就是一个被女人目光追逐的美男子,所以脸上一派柔和丝毫不见窘迫,反到是李豫有些讪讪,芸儿轻轻推了一下我。

我才恍然一笑“对于大人的诗,每一首我都十分喜欢”看着王维,我想了想,诵出了那首让他在十五岁时一举成名的诗句。

新丰美酒斗十千,

咸阳游侠多少年。

相逢意气为君饮,

系马高楼垂柳边。

“想不到,丽仪喜欢这首诗,那还是我年少时的轻狂之作”王维提起往昔,不免有些失笑。

我笑了“行之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大人年少时的诗意气风发,气度不输李白,人近中年时所作的那份空灵与苍茫,更让人感觉到历经沧桑之后所具有的大智慧和开悟,这份豁达与写意不是其他诗人所能企及的”

我注意到王维面上的变化,仿佛波澜不惊的一池湖水泛起阵阵涟漪。王维拱手一揖“丽仪谬赞了”

我摇摇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大人很少写情诗,却不知此首堪称传世佳作,看似清新淡雅如同民谣,虽是写情又超越了一般的男女情爱相思,融入浓浓的对故土的思念,定将成为千古绝唱”

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王维晚年的几首作品,只是现在要是说出来定会颠倒乾坤。

不只怎的,王维的神色有些哀凄,眼中悲凉、面上却还努力维持着淡淡的笑容“想不到,王维能得丽仪如此知音”话才一出口,方觉得有些不妥,忙看看了李豫索性笑道“郡王,恕下官失态了”

李豫倒是没什么,还似平常的风淡云清“先生哪里话,沈丽仪虽然久居深闺,但对诗词歌赋、典章经史一向是喜欢研读,平日我们私下探讨她也常常赞叹本朝诗体集大成者非先生莫属”

王维倒是没有再推托,三人相对一时无语。

芸儿实在善解人意“丽仪是上车歇息还是随郡王走走”,此语一出,王维拱手说道“郡王,下官先行告退了”

李豫也是抱拳还礼“先生请便,待日后再向先生讨教”

王维策马前行,袍袖飘飘,气度翩翩,我注意到芸儿有好一阵的失神儿,难道惠质兰心的她对这位人届中年的才子有意,我的心中一时闪过无数个桃心。看着芸儿有些不怀好意地笑笑,笑的芸儿不由大窘。

“原来,真是到了春日,我们芸儿也怀春了”我笑嘻嘻地打趣她。

“娘娘”芸儿一跺脚“你到底上不上马车”

“我不上了,马车留给你,让你一个人好好想心事”我乐不可支。芸儿瞪了我一眼,掉头跑掉了。

李豫眼睛闪着笑意,跳上马“我可没说让你骑马,你现在准备走上骊山吗?”

“啊”我惊呼“不会吧”

“为何不会”李豫头也不回打马就走“想想刚才自己犯了什么错,想不明白就把你丢在这荒野中”

“晕呀,我怎么了”我不满地抗议。

前边李豫头也不回地走了,后边一排排相似的马车,我也记不得哪辆是我们的,真是晕,索性慢悠悠地信步而行。

第六卷 宫门怨 第五十三章 遇袭

2008-6-18 10:34:45 本章字数:2238

软底小靴子踏在嫩绿的草地之上,缓缓前行,真的应了踏青之说。

才走不过半里路,就已经香汗淋淋,心中不由怨道这李豫是哪根筋没搭对,把我一个人撇在队伍之中,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我是哪府走失的侍女呢,现在只能盼着坐在车里的芸儿能心灵感应地掀开帘子看我一眼。

但是很快我就对此不抱什么希望了,因为我的步子实在根不上整个车队,终于同行的各府车队离我越来越远,看着偶尔的一两个过路人,我才有些惶恐,越往骊山走路人就越少,我不会就这样走失了吧,深深叹息之后只好安慰自己,不管是芸儿还是李豫,时间久了也许会调回头来找我。

想到这儿,我索性不往前走了,在一棵大树之下一片干净的草地上坐了起来,我得保存体力,顺便好好看看这皇家禁苑的风光。

“高高骊山上有宫,朱楼紫殿三四重”这隋朝起兴建的骊山行宫真的是气势恢弘,壮丽豪华,难怪曾经有史学家说过,中国疆域最大最为富饶的时候不是盛唐也不是康乾盛世,而是大隋。风景奇好我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春日的午后,阳光照的人身上暖暖的,我又有些昏昏欲睡,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我抬眼一看,阳光中一个黝黑的身影一闪。身上跨着的宝剑晃了一下,我立时警醒,霍的站起身,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小步,然而身子微微不稳踉跄中靠到了树上。

“你是沈雪飞?”那个人又向前逼近一步。

“是”虽然害怕我还是说了实话,心想这毕竟就是骊山脚下离行宫不远,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发生,一时间脑子里转过许多想法,买凶杀人,难道是崔芙蓉?

“跟我走”那个人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态度中有一种不容反抗的坚持。

“你是谁,是葛勒还是崔芙蓉派来的?”我心里知道只有这两个人想要我离开,一个是出于对我的爱,而另一个则是希望我永远消失。

“都不是”那个人盯着我,眼睛像膺一样阴狠,而一双眼眸居然是褐色的“我确实是奉命而来,不过我的主人,你不认识,要想不受皮肉之苦,就乖乖随我走”

气势倒是十分吓人,镇定,一定要镇定,我对自己说,眼睛扫着他,我一定要记住这个人,他的左眉边上有一块伤疤,逆着光看起来更显狰狞。

“这里离行宫很近,往来也有路人,你确定一定能带我走?”我决定试一试他的底细,其实是在拖延时间,一边背着手悄悄退下手上的一串梅花手链,无论如何也得留下一点线索。

嗖的一声,什么东西一晃,一把匕首紧擦着我的脸深深扎入我身后的树上,匕首所过之处带落几根青丝,看着它慢慢地飞舞着掉在我的鹅黄色长裙上,我的心一阵狂跳,手心里全都是汗。

“别跟我耍花样”那个人恶狠狠地说道。忽然他伸出手在我面前一晃,我随即感觉一阵恍惚,胸闷憋气,身子也瘫软了起来。

就在即将倒地的那一瞬,我被那人拎上了马,坐在他身前被他用手紧紧箍着,想要挣脱,却实在使不上劲。我尽量保持着清醒,在我残存的那点记忆中,我记得他仿佛是朝与骊山相背的西北方策马而去的。

阵阵颠簸让我从昏厥中醒来,然而还是迷迷糊糊晕头转向,而且我惊愕地发现我居然不在马上而是身处一个狭小的黑呼呼的空间里,这个空间还是走动的。是马车,直觉告诉我现在在一辆马车之上,车子的颠簸让我害怕,忍不住用手轻轻抚着小腹,才两个月大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

就在我忍不住晕眩,即将要呕吐的时候,车子停了。

毫无防备,我的头撞在车厢上呯的一声,我就势向后倒去,紧紧闭上眼睛,果然有人掀开了帘子,光线并不强烈刺眼,难道外面天已经黑了,我心里暗暗着急。时间过去的越久说明我离骊山越远。

能够感受的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在细细打量着我,我知道我被绑架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谁绑的我,但是现代影视剧的经验告诉我知道的越少才越有生还的希望,所以只好装着昏死过去。

这个陌生的打量我的人跟绑架我的黑脸大汉不是一个人,我心里明白,从他们的气息和感觉中我可以分辩出来。他身上不是李豫淡淡的檀木清香,也不是很多人用来熏衣服的松香,更不是刚才那大汉身上的汗味,应该说是一种藏香。

那人终于放下了帘子,室内又变的一片漆黑。

“朝义,把她送回去”一个冷峻低沉的声音。

“送回去?”这是那个绑我来的黑脸汉子,我听出来了,他好像有些不乐意“为什么送回去,多好的机会,大哥做事一向爽快,怎的如此….”

“她可知道你的身份”那个低沉的声音又响起。

“不知道,用了天麻散,估计还得昏上一个时辰”

“那就好,趁她未醒把她送回去,放在通往骊山的官道上,这些日子你回避着些”

“大哥”那个绑我的人还试图劝说。然而能听到另外一人已经快步离开了。

“呸”那个大汉只得赶着马车,调转车头,一时间又是急驰而行。阵阵颠簸之中,疼痛与晕眩的感觉又向我涌来,终于再次晕了过去。

第六卷 宫门怨 第五十四章 间隙

2008-6-18 10:34:45 本章字数:2240

夜色初降,在骊山脚下、华清池畔的行宫中,李豫一脸焦急,室内点燃宁神的熏香并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他有些燥动不安地在屋内踱着步子,又不时瞄着敝开的房门,从这儿可以直接看到门口的情形,然而却是一片安静,没有人带着他想要的消息从这儿进来。

芸儿在一旁轻轻垂泪,两眼红肿,哽咽到“郡王,奴婢本就觉得此举是棋行险招,如今娘娘真的不见了,偏偏她还怀有身孕,该如何是好呀”

“只差一步”李豫恨恨叹道“都是些没用的东西”,眼前又浮现起沈雪飞的清丽容颜,心中充满自责。是的,这是一个局,假意负气丢下她,引那些连日来隐藏在王府附近的神秘人影现身,只是可惜东宫的护卫只差一步,只在树下捡到了她遗落的梅花手链。

看着那条特意为她打制的链子,李豫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之中,就是那立于雪后梅苑中的她让自己一见钟情,不由自主地为她吸引,然而各种麻烦也从此纷纷踏来。父王曾经多次提点自己,她的与众不同,她的出世才华与一身傲骨早已引来非议一片,与这个宫廷是那么格格不入,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但是每一次的挣扎之后就会是越来越深的眷恋与沉迷。

“一个女人而已”父王说过。只是自己怎么可能把她放下。

她的来历像迷一样令人费解。雪飞不知道,父王曾经派人到她吴兴老家寻访过,细细打听之后得出来的消息是,这个雪飞与沈家先前送出的那个备选才女在性格、才艺上大相径庭,沈家人说,雪飞是个柔弱的只知琴棋书画的闺阁女儿,虽然有才但是却从不喜欢那些史籍、兵法,也并无政治抱负,更不会骑马,对于厨房之事也从未染指,是一个娇娇弱弱的江南女儿。然而这与李豫认识的那个雪飞简直就是两个人,她能够把一个不厌坊弄的风生水起,引领长安风尚,多谋略而心思缜密,涉猎广泛见地独道而不让须眉。

而且在她身边服侍多年一起长大的侍女小艾也曾说过,除了容貌相似,举止神情、脾气爱好完全变了一个人。这些秘密一直压在李豫心底,他宁愿相信那是她在大病一场之后的破茧成蝶,但是他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在她心中一直有个秘密,这个秘密使她从来没有向自己敞开心菲,让她永远对自己若即若离。

初相见时,虽然是少女含羞,但是她望着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慕和依恋。然而病一场之后,那熟悉的眼神不见了。换成了坚定的无所畏惧的直视,很多时候那眼神中的凌力和洞察一切的透彻竟然让李豫生出几分畏惧。

他甚至觉得,这么多年生活在他身边,依偎在他怀里的是一个从来就不曾熟悉的陌生女子。那个女子永远让他觉得若即若离,随时都有可能闪身消失,仿佛她从来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那日雪飞独自外出醉酒归来后的失意与反常举止,深深地刺痛了李豫,一直小心呵护宠溺着的女人,还有什么伤心不满的。

李豫不明白,崔妃来报,说有人看见她与日本使节在郊外交谈,状似亲密。他原本不信,但是想想新年在大明宫宴请日本使节时,她对日本风俗的了解,对教坊伶人的仗义相助,让他又不得不怀疑,难道她早就跟他们有了交集?

直到不久前王府侍卫发现有人在府外偷偷窥视,甚至尾随王府女眷的行踪,他才不得不慎重对待此事,是谁对她如此感兴趣?这伙隐藏在暗处的人究竟是谁?到底意欲何为,让他伤透了脑筋,这才想了这出引蛇出洞,却没想雪飞竟然真的没了踪影。

这时护卫统领张锐从外面健步跑了进来,一躬身,刚待行礼。李豫急燥的摆了摆手“可有消息?”

“回郡王,看马蹄印是往西北方向去了,只是上了官道,车辙、马蹄印太过纷杂无从追踪,无法盘查”张锐据实回到,跟在李豫身边十几年,从未见过他这样的急燥,张锐觉得事态极其严重。“卑职告罪”

李豫只觉得心中一阵狡痛,闭上眼睛一手纂着拳头捶着自己的额头。

“郡王”芸儿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

对方不是普通的跟梢和绑架,李豫明白,如此仓促的时间会逃的这样无影无踪,这不是些普通人能做到的,冷静,不能乱了心智。行宫之中,天子面前,不能大规模的调动东宫和王府护卫队,只能派出亲近的侍卫慢慢寻找。

慢,他们绑雪飞做什么呢,为色,为财,还是权力角逐中的一个局,想来想去仿佛都不是,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

等等,西北,难道是西出潼关,李豫猛的想起那个人,那个送给雪飞西域胡马的人,那个神秘的胡商,难道,李豫只觉得血往上涌,又怒又恨,难道,他摇了摇头,一拳击在案上,茶杯茶壶纷纷跌落,碎片溅了一地。

“郡王,卑职多派人手,再去寻找”张锐拔腿就往外走。

“慢”李豫眼中充满血丝,双手有些颤栗,艰难地用发抖的声音说出两个字“撤了”

张锐很是意外,怔在当场,芸儿大急,跪倒在地拉着李豫的衣袍“郡王,郡王”话还未说完,两行热泪已经淌了下来。

李豫摆了摆手“下去,都下去”

随后颓废的跌座在椅子上。陷入了无尽的伤心与悲愤之中。

芸儿也不说话,抽泣着一直跪在他的身边,张锐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终于退下了。

第六卷 宫门怨 第五十五章 迷境

2008-6-18 10:34:45 本章字数:2163

关于更新,最近因为电脑的问题和工作的调整所以速度慢了,不过我一定保证每天更新,等到清明以后速度就会加快,关于全文的打算,我最初的计划是长安宫闱之中十年,战乱飘零十年,不过具体的篇幅还要看情节的推进,我也会参考大家的意见,欢迎大家畅所欲言。先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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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一个略微有些生硬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唤到。

艰难的挣扎着眼开眼睛,一阵头晕立即袭来,仿佛又要昏厥,我马上闭上眼睛,但随即就感觉到此时混身酸软无力的我正靠在一个人的怀里。

而且,我清楚的知道,那是一个男人。

那人一手搂着我,另外一只手呯的拔开木塞,将一个酒壶递到我唇边,我无从思考也无从拒绝被强灌着喝了一口酒。

不似平日常饮的梅子酒那样芳香绵软,这酒极其辛辣,呛的我一阵咳嗽,那人搂着我又是轻轻的抚触,我下意识的想躲,却躲不开。

过了好一会儿,我勉强睁开双眼,正对上那棱角分明的五官,离的那么近,彼此的气息都可以感受的到,只此一瞥,我又闭上了眼睛,那关切的目光让我眩晕,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是印象深刻,不用再看第二眼,我也知道他是谁。

“谢谢你”我有些无力地说出来,感觉很不好,从醒来时小腹就有些隐隐作痛,我忽然想起这个孩子原本就是历史中所不存在的,那种悲伤的感觉真切的将我包裹,几乎让我窒息。难道她就这样离我而去?

“夫人什么都不问,就来谢我”藤原径一问的直接。

是呀,换作一般女子在劫后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男子怀中,要么会直接给他一记耳光,要么会痛哭流涕大呼救命。

但是我不是,我心里明白,这个人不是绑我的人,虽然只见过两面,但是他是可以信赖的,对我也是无害的,这一点我十分肯定。

“谢谢你”我又重复了一次,现在的我实在没有力气多说什么。

“夫人”藤原仿佛已经了然一切“有人绑架了你,我的人一直跟着你,只是没有到危急时刻所以藤原没有出手,让夫人受惊了”

跟着我,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虽然疑惑却也顾不上来细问,而我更关心的是谁绑了我,“对方是谁?”

“不知道,不是中原人”藤原有些停顿,仿佛有所保留“我本想跟着你们,好找到贼人的巢穴,但是没想到他们中途改了主意,其中一人将夫人带回官道,竟然放在此处就走了”

“原来如此”我心中更加疑惑不安,何其混沌的局面,似一团乱麻想理却找不出头绪。

“不过夫人请放心,我的人已经盯上他们,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藤原的语气十分肯定。

“你的人”我心里不由想起了电视剧中的那些日本忍者,难道他们真的会土遁之术?

“夫人放心,在下说过对夫人十分倾慕,所以夫人的安危在藤原看来就是天大的事”藤原言之凿凿。

“天大的事,你作为遣唐使,不留心朝庭的典章制度,到来关心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不是大才小用了吗”对于日本人动不动就表态,把话说的又重又死的习惯我真有点不适应。

“典章制度是死的,而夫人的才华与谋略却是活的,所以保夫人的安危以便日后聆听教诲,也是为天皇效力”藤原把话说的死死的,仿佛他做的是一件于国于民多么圣洁崇高的事业。

我不禁哑然,谁说日本人是死心眼,藤原这家伙就活络的很。

“夫人,现在感觉好点没?”藤原离我很近,我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和气息,这让我有些不自在。

“看来要有劳藤原君送我回去了”实在有些有气无力。

“回哪里?郡王府还是行宫”藤原问道。

是呀,回哪儿呢,若是为了得到良好的休养自然应该返回郡王府,然而一想到在芸儿和李豫,我脱口而出“去骊山行宫,只是不知道郡王下榻在哪座宫苑”

“这个不难”藤原眉毛微扬,脸上有些得意“我也是奉召来行宫驿馆,参加明日的春瓜宴,夫人可先到我的住所歇息,我自有办法通知广平郡王前来接你”

我点点头“既如此,一切仰仗你了”

藤原径一将我抱上马,与李豫的谦谦君子作风不同,他孔武有力又格外的小心翼翼,然后自己也跃身上马,双手勒紧缰绳,轻声说道“非常之时恕在下冒犯了”,然后紧紧把我箍在怀中,策马急行。

夜色中,一切都归于静谥,只有急行的马蹄声在这一片暗夜中让人更添惊恐,夜黑的有些怕人,我索性闭上了眼睛,颠簸带来的疼痛与不适一阵阵地向我袭来,唯有强忍着,我紧紧咬着嘴唇,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