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推广月卡和年卡,在预约这一块,李拾光也给她们享有和金卡一样的预约优先的服务。

此时已经到了年底,李拾光就是在过年之前,在京城日报上打了广告,说要庆新春,打出月卡年卡办理的噱头,并强调,年卡享有和金卡一样优惠的消息,只有过年这几天。

过来办理的人非常多,毕竟办了年卡之后,在消费上可以优惠很多。

月卡和年卡的充值办理与使用,大大了缓解了李拾光的资金压力。

年卡出来后,她送了杨老太太和她妯娌一人一张美容年卡,可以做全项目。

除她们之外,李星光和她母亲,翟老太太和李建英她也送了同样的年卡。

李星光年龄不大,她母亲却又五十多岁了,保养得宜。

她的卡是李拾光一起给的李星光,让李星光转交的。

对于前世的好友兼好姐妹,李拾光并没有急着去接触,一切顺其自然便好。

李星光的母亲并未见过李拾光,突然听到女儿说是老家的族妹送给她的美容卡,接过卡看到上面‘拾光’美容院和LOGO,下面还有卡号和咨询电话,笑道:“‘拾光’美容院?最近总是听到这个名字,据说连预约都很难预约到,他们怎么会来给你送年卡?”

李星光抱着母亲的胳膊:“妈,你一定想不到‘拾光’美容院的老板是谁。”

被女儿这么一说,李星光母亲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好笑地看着她:“怎么?还是你认识的?”

“我是在杨凌家见过她才知道,她是我们老家的族妹,之前还拜访过爷爷,现在在国大念书。”

李星光母亲不在意地说:“你说在杨凌生日宴上那次吧?她怎么会去?阮家那个丫头带她去的?”

“怎么可能?”李星光否认,“就阮白秋那斗鸡眼的性子,听到老家来人还不得从头到脚奚落个遍,哪会好心带她参加那样的宴会?她自己去都不容易呢。”

李星光母亲闻言侧目,好奇地问:“那是和谁?”

“杨老太太的外孙!”李星光爆料。

李星光母亲皱眉道:“这才来京城多久,就攀上杨家了?还能另辟蹊径攀上杨家的外孙,也是个手段了不得的姑娘。”

她语气不轻不重,听不出喜怒。

“妈,那您可就误会了。”李星光赶紧解释:“您忘了杨姑姑调去哪里了?”

李星光母亲顿时想起:“华县。”她道:“我有所耳闻,有三年多了吧?也该升一升了,估计年后就会有消息。”

她的关注点显然和李星光不同。

“她就是在那里和杨家外孙认识的,两人是高中同学!杨老太太可喜欢她了。”李星光生怕母亲误会李拾光,将杨老太太撸镯子的事情和母亲说了。

她对李拾光印象还挺好的,还是自己族妹,如果投缘的话,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能帮的她还是愿意帮一下的

李星光母亲这才有些侧目地看了自家女儿一眼,见女儿如此激动,就那姑娘的心机深沉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嗯。”

李星光气垒:“妈,你嗯是什么意思嘛!”

李夫人淡淡道:“这姑娘高中刚毕业,也就十八九岁吧?刚到京城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你说杨老太太喜欢她,她开美容院的事,背后估计多少都有点杨家的关系在。”她翻了翻手中的那张卡,北面有美容院的地址,“这里正是京城繁华地段,左面是友谊饭店,不远处是一百多个国家大使馆,侧前方是希尔顿,这样的位置若没有关系,她一个小地方过来的无权无势的小姑娘,如何能拿得下来?别看这只有两亩地,京城这个地方两亩地和外面岂是一样?”

她一针见血。

这些问题李星光倒是没有考虑过,“那也挺厉害的。”

“就怕这姑娘心机太过深沉。”李星光母亲随手将那张年卡扔在了茶几上,不是很在意。

李星光拿起那张卡:“人家好心来送你美容卡,你还这样说人家,你不要我送给我好姐妹去。”

“谁说我不要?”李星光母亲失笑:“不管她是有心机也好,有运气也罢,于我们有什么损失?”她不在意地拿起卡,起身上楼:“你看着办吧,和她相处时注意点,有机会的你也把那小姑娘带回来我瞧瞧。”

她不自己亲眼看过,始终不放心自己女儿和那样的女孩走太近,怕又是个翟老太太那样的人物,到时候丢的是他们李家的人。

翟老太太和李建英拿到那张卡后,不屑地扔在了桌上,以为李拾光是为巴结她们而来。

实际上,不过是因为她是李老爷子的家眷,不好厚此薄彼罢了。

翟老太太拿到那张卡还和身边的保姆道:“你瞧瞧你瞧瞧,这些泥腿子为了把上我们家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上次过来送一些咸鱼咸肉,现在送一张美容卡,给我老太婆送美容卡那是含掺我呢。”

“老太太,您要是不想去不去就行了,她送她的,收不收还不是在你?”

翟老太太叹道:“你不懂,老头子最是在乎他老家人,她都送上门,你不去,回头和老头子告状,老头子又要不痛快,他过年都九十了,就让他痛痛快快的,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李建英收到卡同样不在意地扔下了。

最近她虽然也听到沸沸扬扬的‘拾光’美容院的事,但她对李拾光有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始终看不上她,所以即使她已经凭借这个美容院走入京城的上层圈子,在李建英心里,依然打从内心看不上她,更看不上她这什么美容院。

再说,她长的肖似父亲,说好听点是长的英气,说难听的就是长得粗犷,虽然这些年一直努力将自己往优雅那处打扮,但对于美貌她依然欠缺点。

阮白秋见到李拾光给她母亲和姥姥送了美容卡,唯独漏了她,心里十分生气,尤其在得知她给李星光送了之后,更是气的把梳妆台都砸了:“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乡下来的村姑都敢欺负我?就因为不姓李吗?”

她越想越委屈,趴在桌子上呜呜呜地哭起来。

她门没有关,翟老太太听到声音进来顿时心疼的不行,问清原因,顿时气的大骂:“不识抬举!看不起我们是怎么地?当我们稀罕那什么美容卡吗?不过乡下来的泥腿子,也敢妄想攀上我们李家,刘嫂!刘嫂!”

楼下的刘嫂听到翟老太太叫她,赶紧上楼:“哎!老太太您有什么事?”

“把那些咸鱼咸肉通通给我扔了,以后那老家人的再来,通通给我赶走!”翟老太太气的骂道:“白眼狼!养不熟的东西!不过是些破烂玩意儿,谁稀罕!”

刘嫂犹豫道:“可是老爷子……”

“就说是我说的!肉臭了还留什么留,京城难道买不到吗?只要他想吃,有的是人给他送!”

“是。”刘嫂见老太太固执己见,也不和她争辩。

老爷子年纪大了,这个家迟早是老太太做主,老太太才六十来岁,还有很多年好活呢。

实际上李拾光还不愿意到这边来,但是没办法,有些事心里不喜欢是一回事,没必要做的太流于痕迹,两张卡没有多少钱,问题是事情要周全。

但她又不是没脾气的?阮白秋在杨凌生日宴会是上那样说她,她顾及着主人家的脸面,无法当场对她怎么样,心里到底是不痛快的。

她让她心里不痛快,自己还去给她送美容卡,她又不是受虐狂,被人打了左脸还送右脸给她打。

要不是看在族爷爷的面子,连翟老太太和李建英她都不愿意送。

前世翟老太太和李建英可没少给她脸色看,认为她是来李家打秋风攀关系的,便对她十万个看不上,那高高在上的语气和姿态,仿佛她就是她们脚底下的泥。

第82章

不知不觉, 李拾光通过她的高档美容店, 不知不觉打入了京城这个上层圈子, 她靠着自己,没有动用李家的一点关系。

前世谢成堂想利用她和李家的关系,借住李家得到京城的资源, 硬是求着逼着她带他来李家。

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像是完全看不到翟老太太和李建英的态度似的, 阿谀奉承巧言令色唾面自干,最后终于攀上了李家,在她带谢成堂来了几次之后,谢成堂看出她不乐意,也不逼她了,反正他该认识的都认识了, 不需要她再领路, 自己就搭上婚姻生活不幸福的阮白秋。

今生没有谢成堂, 她是能不去李家就不去李家,她爸好几次打电话来跟她说, 让她没事就去族爷爷家坐坐,拜访一下,见面三分熟, 对她以后有好处, 她嘴巴上答应了,可实际上除了第一次过来拜访,就连送美容卡也是让李博光送的。

但她这种厚此薄彼的做法, 却戳中了翟老太太和阮白秋敏感的心,认为她攀上了杨家的关系,在瞧不起她。

翟老太太一生最恨的,就是别人瞧不起她。

哪怕她现在已经成为京城的贵妇,成为养尊处优的老太太,但内心的自卑依然没有褪去,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严重起来。

内心越是自卑的人,有时候表现的就越是自信自傲,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缺失。

她几乎从不参加京城圈子内的任何活动,将自己困囿于一方小宅院内不愿出门,只在这个宅子里作威作福。

这也是李老爷子将原配子女从大院里迁出去的主要原因,他看出来,翟老太太眼界就那么大,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她认为,将原配子女赶出去,牢牢抓住了李老爷子,就是她赢了。

李老爷子又怎么会不由着她,她小他二十多岁,一辈子争强好胜,却只有这些要求。

阮白秋也一样,不光外貌遗传了她的父亲和姥姥的秀丽,就连那敏感的性格也和她姥姥如出一辙。

就好比李建英,听到这个消息不过是不悦地皱眉,气愤李拾光竟然送给李星光没送给她女儿,“我看她能在京城待多久,到时候不要求到我们头上来!”

至于看不起她什么的,她信李拾光有这样的胆量?

可翟老太太和阮白秋不同,翟老太太却是越想越生气,晚上就气的心口痛的在床上捂着心口‘哎哟哎哟’的呻——吟。

阮白秋也是在房间里自艾自怜,气氛所有人都因为她不姓李而看不起她,李拾光算什么?可就是因为她和李星光一样,她姓李,别人就对她高看一眼。

如果李拾光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感叹一声,这姑娘已经魔怔了。

等这边一切稳定,寒假终于来临。

寒假,学校学生都开始返家,401寝室除了孔嫣之外,另外三人都是外地人,燕月金收拾东西最积极,还没到放假的日子,她就已经将所有行李收拾好了,提前买了火车票,并且第一个回去,头天晚上就开始激动的睡不着,方家当天晚上就走了。

陈香和李拾光都是第二天走的,不疾不徐。

李拾光和沈正初、曲承弼在同一个城市三个人约好坐飞机回去,曲承弼订的票,李拾光直接把钱给曲承弼。

曲承弼酷帅狂霸拽地瞥了她一眼:“不用了。”

她原本还想坚持,被沈正初拉了一下,说:“你要是不好意思,下次我们来华县玩你请客吃饭就是了。”

李拾光就没再坚持了。

李博光要继续留在京城打理店里的事物,要到年二十八才能回去。

前世李拾光因为一直都是做美容行业,对于一步一步开了十几个店经营打理的事情驾轻就熟,虽然大多数精力都在学习上,对店的掌控力依然很强,而这几个月,李博光也锻炼出来了,过年的各种排班、奖金、优惠活动等等,都是他在安排。

徐清泓要留在京城和他的姥姥姥爷一起过年,她母亲的调令已经下来,调到临市的市统战部。

这事李拾光自然是不知道的。

沈正初和李拾光一起同行还是徐清泓联系的,有人陪她一起,他也能放心些。

不过两人在机场分开时,徐清泓难得情绪外露的紧紧抱着李拾光,一直不舍得放开。

那难分难舍的模样让曲承弼和沈正初喂了一嘴狗粮。

沈正初头发早已长出来了,依然是这个时候流行的郭富城发型,皮肤恢复白皙的他相貌十分秀美。

曲承弼则保留着短发,带着个帽子,表情酷酷拽拽的,一路上话都不多。

看到徐清泓和李拾光抱在一起,也只是礼貌地避开。

李拾光不知为何,就是能感受到徐清泓的不舍,强烈的不舍,她抱着他安抚地在他背上拍了拍:“乖啦乖啦,我很快就回来啦。”她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很快的,我保证,嗯?”

半年时间,李拾光身高已经长到一米七零,徐清泓比她长的还要快,已经一米八三,瘦瘦高高的,像条清瘦的竹竿。

好在,身上不是排骨,而是肌肉。

隔着厚厚的大衣外套,她在他背上安抚地摸了两下。

一直到不得不要进去了,两人拉在一起的手才分开。

他那不舍的模样,让李拾光也仿佛感受到分离的伤感,变得依依不舍起来。

明明只是一个寒假,很快就会见面,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快回去吧,到家我给你打电话!”

“嗯。”徐清泓温润地笑了起来。

徐清泓一直等飞机起飞,看着飞机消失在空中才回去,回去后就坐在电话机旁边守着电话机。

心里一直在计算着李拾光到家的时间。

杨老太太就看着孙子,看一会儿书就抬头看一下时间,看一会儿书又看看电话机,笑着摇了摇头。

她真没有想到,外孙还有这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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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机场外面就有车在等沈正初和曲承弼,两家是世交,离得不远,两人看李拾光一个人,便提议说送她回去,他们是到省城,从省城到华县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算是顺路。

来接三人的是曲承弼的堂哥,一个性格看上去和曲承弼截然相反的一个人。

他从接到李拾光三人起,就在打量李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