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渊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那林辰真的要抓狂了。”

随忆奇怪,“林辰和温少卿怎么了?”

“你不知道?”

“我很久没看到林辰了。”

萧子渊轻描淡写的回答,“没什么,不过是看上了同一个人。”

随忆有些困惑,温少卿和林辰都喜欢的人?

她倒对这个人起了兴趣。

第二天,随忆一起床就感觉到嗓子不舒服,浑身又酸又疼。

想起晚上还有夜班,幽幽叹了口气。

晚上随忆值夜班的时候脑子昏昏沉沉的,靠着职业敏感性应该是发烧了,找了两片药吞了下去。

一杯水还没喝完,就有个小**跑了过来,“随医生,32床的病人疼得受不了了。”

随忆皱眉,“给支杜冷丁。”

过了会儿**又跑了过来,身后跟着病人的丈夫。

“随医生,32床的病人还是疼。”

随忆跟着**去看,一步一步走在寂静的走廊里。

32床的病人就是那个从来没见过的病例。她记得,病人恰好是32岁,循环衰竭,代谢紊乱,全身浮肿,吃不进东西,连睡觉都是奢侈,疼起来只能靠杜冷丁度日。

科里的医生都知道,这是到了医学生的临终期了,只靠着药物维持,生命奄奄一息。病人的丈夫高大英俊,每日守在她身旁尽心照顾,对每个人都谦和有礼,对妻子的病也保持平和的心态。有一个刚刚懂事的女儿,每隔几天会来看她,红着眼睛问妈妈你疼不疼。

随忆听**聊天说起过,这个男人是大学里的副教授,年轻有为,前途无限,可从她住院那天起就辞了职,每天守在医院里。

每个人都知道她在消耗最后的生命,也是看到她疼得神志不清,随忆才明白课本上写的疼痛有多疼。

到了病房,病人趴在床上痛苦的□。随忆检查了一下,其实她也没有办法,谁都没有办法,只能拖着,等到了那一天就算彻底解脱了。

年轻的丈夫一边给妻子擦着冷汗,一边询问,“随医生,能再给她打一针吗?”

随忆只能无奈的摇头。

丈夫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可还勉强的笑着,“其实我知道,可是我看不得她这么疼。我有种感觉,我觉得她快要走了,我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疼,我们的女儿还在家里等着我带她回去……”

随忆眼睛发热,可她记得自己是医生,轻描淡写的笑着说,“想开些,院里已经找了专家来会诊,治疗方案很快就会出来……”

说到一半随忆却说不下去也笑不出来了,这种安慰在病人痛苦的□面前那么无力,尽管她已经尽力放松心态了,可还是郁闷。

最后病人渐渐睡着了,随忆推出了病房,可还是觉得□声就在耳边。

第二天一早她准备下班的时候便听到了32床快不行了的消息。其实她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她明明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的到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突然。

病房里挤满了专家,温少卿和陈簇亲自给两位这方面的泰斗打下手,看上去从容镇定。病人身上插满了管子,病人的丈夫站在病房外的玻璃窗前静静的看着。

随忆心里有些不忍。

男子突然推门进来,平静的说了一声,“医生,不治了。”

半晌后又补充了一句,颤抖着声音,“别折磨她了。”

然后转身去了病房外面打电话,嘶哑的声音极度的压抑悲伤,“妈,她不行了,您和爸过来见她最后一面吧。”

他的声音让随忆窒息。

医院是个神奇的地方,生命的完结,新生命的诞生,这种生离死别每天都在医院上演,别人都说医生冷静冷血,医生不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而是必须要坚强,不坚强如何战胜死神?

随忆知道医生心里不能留缝,可她还是留了,现在她的心涨得很疼。

几位头发花白的专家很快退出了病房,在死神面前,他们都无能为力。年轻的医生**却钉在了原地,虽然看惯了这种死亡的场面,可到底还是年轻,抑制不住的动容。

随忆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冷静镇定的温少卿眼圈也有些不明显的红。

她再也没法待在那里,裹紧外套从医院走出来,回到家便一头扎进被子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随忆睡得并不安稳,梦里都是抢救的场景,各种医疗器械乱成一团,各种药品的名字在她脑子里一圈一圈的盘旋,直到额上突然有了温暖干燥的触觉,她一下子惊醒――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个同事(性别男,五大三粗)搬家,我们去他家吃饭。顺便参观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家。然后东纸哥就看到了一床粉红色的被子,一群同事都看过去,此男立刻解释,“我买来就是这样的,套上被罩就好了!”

于是他就拿出了一个小碎花的被罩

再然后我们集体撤离现场。

东纸哥曾经以为已他的体格和长相,如果弯了一定是攻,现在看来,还真不一定由此看来,攻受真的和体格无关。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情节发展飞快有没有闻到完结的气息?

62、

急促的呼吸后随忆慢慢睁开眼睛,眼前萧子渊的笑颜清晰可见,可他在下一秒又皱起了眉,“发烧了?”

随忆在萧子渊的帮扶下昏昏沉沉的坐起来,盯着他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本能的伸出双手想让他抱,“你回来了?”

萧子渊站在床边弯着腰看着随忆难得孩子气的举动有些好笑,只是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清亮的眸子里慢慢的都是宠溺,低声诱哄着,“我刚从外面回来,风沙太大,浑身都是尘土,一会儿换了衣服抱你啊。”

随忆不依,使劲拉着他坐下,钻进了他的怀里。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觉得身心疲惫。

萧子渊对于随忆的主动有些受宠若惊,抚摸着她的头发问,“你这是怎么了?”

说完又抬手去摸她的额头,滚烫,心里一疼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催促,“快起来带你去看医生。”

随忆趴在他怀里,耳边是他平静有力的心跳声,鼻间萦绕着他清冽的气息,这一切才是她想要的,只有他才能驱散她心里的难过和不安。

随忆想起那对夫妻,眼泪又开始往上涌,她攥着萧子渊的衬衣,过了很久才把眼泪逼回去,吸吸鼻子像是怕他不相信一样孩子气的强调,“我就是医生。”

萧子渊把她揽在怀里笑起来,“是,随医生,可是你有没有听过医者不自医呢?”

随忆蔫了,她现在不想去医院,至少今天不愿意再去了。

“我吃过药了,睡一会儿就好了。”

萧子渊拗不过她,“那你先睡着,我去洗澡换衣服?”

随忆立刻收紧手臂,猛地摇头,“不行。”

萧子渊感觉到胸前一片温热,再一摸她的脸,这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立刻紧张起来,“阿忆,你怎么了?”

“今天有个病人去世了,我心里难受。”

萧子渊这才松了口气,轻声哄着,“别难过……”

萧子渊话还没说完就被随忆出声打断,声音中带着不易觉察的哀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最近南方有个职位空了出来,那个职位举足轻重,几个派别争得厉害,而萧子渊志在必得。在那个位置上干几年再调回来,到时候可以比别人至少少奋斗五到十年。这也是为什么那个位置向来是必争之位。

萧子渊知道肯定是最近他打电话时的只言片语让随忆意识到了什么,她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

他本来打算调令下来以后再跟随忆说,虽然他们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但是等他回来他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可是,这些似乎并不是她想要的?

萧子渊沉默了。

他们这一路走来,之前他说要出国,他告诉她等他回来他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她笑着的看他走,笑着等他回来,知道他肩上的责任,没开口挽留。现在他又说要去南方,本以为她还是会笑着接受,没想到……

她贴心懂事,知道他身上背负着萧家长辈的期望,骨子里也是骄傲的人,如果不是受不了了定不会开口哀求。

她不想要金钱,看不上名利,就如林辰说的,她想要的只是萧子渊,和其他一切都无关。这些他早就清楚的,是他太忙而忽略了吗?他怎么还会以为她会再次笑着看他走?

萧子渊心里一紧,沉吟片刻,“好。”

低沉的声音缓慢而坚定。

其实随忆在开口以后就后悔了,她不该这么任性让他为难,她该大大方方的让他走。可是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她一想起萧子渊要离她那么远就烦躁不安,抓心挠肝,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哪里还是那个淡定的随忆?

谁知他竟然真的应下来。转念一想或许他是看着她病了才答应哄她的,这么一想便释然了。

后来萧子渊抱着随忆躺下,她我在他怀里,他的手缠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谁都没有再说话。

随忆难得那么依恋他,紧紧的贴在他怀里,没过多久,萧子渊的呼吸有些乱,紧接着弓着腰往外侧挪了挪。随忆对萧子渊的这个动作相当不满,皱着眉又贴上去。

萧子渊急着阻止,“别……”

边说边往后躲,一时间还是没来得及躲过去。

随忆刚再次贴上他就察觉到了不对,脸一下子红了,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萧子渊,一脸无措,那个地方又热又硬的顶在她的小腹上,她一时间也不敢动,任由两个人贴着,她不敢看可是触觉却在不断提醒她他在变大。

萧子渊的眉头皱成一团,苦笑着报复似的揉乱了随忆的长发后,起身要去浴室。

刚起身却被随忆拉住,颤颤巍巍的伸出小手去放在他□。

萧子渊挑眉看着随忆。

她明明羞得眼睛不知道看哪里好,整张脸红的不像话,手都有些抖了,却还是逼着自己不许放手。

萧子渊不愿勉强她,便拿开她的手,谁知她竟然不肯,还一下子跳起来把他推倒。

萧子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刚才温香软玉抱满怀对他已经是折磨了,现在她这样他都要疯了。

她真的不知道她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那个位置有多磨人?她真的不知道如果她再不放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要扑上去了吗?她真的当他是柳下惠?

萧子渊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和可以掩饰的欲望,“阿忆……”

随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来,她咬着唇,极快的小声说出来,“我……我还没做好准备,我可以用手……你教我,我不会……”

萧子渊反应了半天才明白随忆在说什么,之前他乱七八糟的说的那些都是逗她的,对于男女之事他也没经验,心里不是不紧张的。看随忆今天的架势,他拒绝怕是根本不行,更何况他并不想拒绝。

他解开裤子拉着随忆的手慢慢覆上去,一下一下的教着,直到掌心里的小手终于开始尝试着自己动的时候才松手放在她腰侧。

他吻着她的眉心,眼睛,鼻子,最后覆上她的唇,火热的气息传入她的体内。他的手顺着她上衣的下摆滑入,贴着她光滑莹润的肌肤。

这个吻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霸道,急切,好像要把吞入腹中一样。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她胸前的圆润高耸,贪恋的揉捏着,随忆的脑中轰一声炸开,燥热难耐似乎从他的掌心处渐渐蔓延到全身,这种感觉新奇而陌生,随忆的呜咽声抑制不住的从口中滑出。

后来萧子渊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半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情/欲,半个身体都在压在她身上,啮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吹热气,手下的力道也开始变重。

空气里弥漫着甜蜜的味道,随忆也开始情动,不自觉的贴上去。她的掌心越来越热,手下的东西突然跳动了一下,她条件反射般的手里一紧,下一秒就听到萧子渊在她耳边低长的□声,同时手上便感觉到了温热湿腻。

随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睡着了,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体轻了不少,身边也已经空了。

大概天也黑了,屋内没开灯,一片昏暗。

再往前面一看就看到萧子渊背对着她坐在床尾对着电脑看着什么,白色的灯光把他照亮。

他的身影挺拔温暖。

她也不知在想什么就伸出脚去踢了他一下。

萧子渊以为她是睡觉不老实,也没回头只是把手伸到身后握住她的脚塞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