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开始有所动作,热情地抚摸着阿浅的身子。不消片刻就将阿浅肩头的衣裳剥落。吻一路向下。停在了阿浅的胸脯。

被眼前的景色震回了几分神智,云锦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阿浅,道:“阿浅,可以吗?”

阿浅的脸一片潮红,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羞死人的事,想要拒绝,可是无力拒绝,身子软乎乎的。没有任何力气。

看着云锦近在脸,眼睛渐渐失去焦距,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甚至也不在乎他到底是谁?是云锦是师父还是其他什么人她都不在乎,只要别让她那么难受就行。

于是弓着身子,用行动来回答一切。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在乎了。她的心实在太累太难受,若是能获得一时的快乐也未必不好。

远处突然一道凌厉冰冷的目光射来,就算是闭着眼睛的阿浅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了那目光的犀利和滔天的怒意。

心头一个激灵,倏地睁开眼睛,目光与站在门外的人牢牢对视,那人眼神里的痛苦愤怒失望不甘此刻全数进入了阿浅的眼内,让阿浅的思绪瞬间清醒,让阿浅的心犹如帛裂。

猛力推开了云锦,跌跌撞撞地从床上滚落,满脸的惊慌失措,茫然不知。

她到底在干什么?她到底是在干什么?!

肩头的衣裳剥落,甚至连胸部都要若隐若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爱的人明明是师父,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与别的男子做着苟且之事?!她怎么能如此不要脸?!纵使是喝醉了酒也不该如此放纵的!不应该的!

酒?对!是酒!一定是忘忧酒的作用!她梦里的场景不是虚幻,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一定是这狐狸五百年前与云锦一起经历过的事!因为太过幸福难以忘怀,所以便在喝了忘忧酒后全部忆起!可是那不是她啊!她不是狐狸!她也从来没有爱过云锦!从头到尾,从始至终,她爱的人,她唯一一个爱的人只有师父!

用力甩开想要将她扶起的云锦,阿浅从地上挣扎而已,望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言子墨,奋力追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不能再和师父在一起!但从来没有想过背叛的!从未想过的!

云锦满脸痛苦地跌落在原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极度哽咽:“为什么?你喊的明明是我的名字,你爱的人明明是我…为什么?”

此刻震惊失措的三个人都没有发现隐藏在角落里的一个人影,带着恼恨的神情,握紧双拳,恨恨道:“就差一点了!”

不知道追了多久才追上,仿佛还是狐狸的时候,那时候被云锦吻,自己就是这样一直追一直追,没有任何想法,只是要追上,只是要道歉,因为不想让师父误会,因为不想让师父失望。

伸出手死死扯住言子墨的衣摆,阿浅像个孩子似的害怕又茫然无助。

言子墨面色苍白,急促地呼吸着,颤抖着身体,回首就是一个耳光打在了阿浅的脸上。

“为什么你从来不听我的话?!就这么喜欢云锦么?!就这么不顾一切要跟他在一起么?!”其实本不应该如此动怒,因为隐藏的魔性不知何时会蹿出来,但他控制不住。只要遇到与阿浅有关的事他就控制不住!

师兄说阿浅今日为邱泽木大闹刑场,因为太过担心,所以不顾自己的身体想要看看阿浅,想要开导阿浅,可是谁料到居然会让他看到这样龌龊的一幕!痛彻心扉也不过如此!

阿浅惨白着脸色,慌乱无措地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师父,师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从没有见过师父这个样子,仿佛是气到极致。

言子墨根本不听阿浅的解释,胸口剧烈起伏着,那丝魔性似乎就要压倒理性。那日失去理智后对阿浅做过的事已经忆起,虽然并未觉得廉耻,但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现在的他气到极致,难保不会再对阿浅做出不应该做的事!

狠狠甩开阿浅抓着他的手,根本不再管她,怒气冲冲地往前面走去。

“师父!师父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只是突然记起了当年跟云锦的事,我只是一时不受控制,我真的没有爱上云锦,我没有…”

言子墨几乎是瞬间怔住,仓皇地停下脚步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阿浅,声音深沉而可怕:“你,你记起来了?”话说出口,只觉得胸口血气翻滚,热浪一阵强过一阵。

阿浅慌忙摇头,断断续续道:“没有,我没有,我只是记起一件事,我只是记起一件事…”

见言子墨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以为他还在生气,伸出手碰了碰他:“师父,阿浅真的没有爱上他,阿浅真的没有。”

阿浅爱的是你,阿浅爱的人是师父啊!

“不要碰我!”言子墨突然挥开了阿浅的手,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差点就要摔倒。

“师父!”阿浅吓了一跳,刚伸出手去扶,言子墨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渐染了阿浅的手臂,渐染了阿浅蓝色的衣裙。鲜红的色彩落在湖水蓝的衣摆上,像是在水面上盛开朵朵红莲,有一种别样的美,却也让人触目惊心。

言子墨用力撑住墙壁,不让自己倒下去。脸色白得几近透明,神智是恍惚的,他想逃离,他不想让阿浅看出他的不对。可是身体不受控制,根本就动不了,只能倚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师,师父…”阿浅睁大眼睛,话音里带着颤抖:“你…你又咳血了?”探出手去把他的脉,震惊地连连后退!

怎么会这样?!师父竟然虚弱到了这个地步!功力居然低微的可怜,就快要探测不到!不可能啊!不可能的!师父明明已经好了!师父当初明明对她说没事的!

她早就应该看出不对的!她早就应该有所怀疑的!怎么能任凭师父说他没事就相信了呢?!当初师父昏倒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这件事没有这么单纯没有这么简单的!普通的妖魔怎么能将师父伤成那样!居然还要靠自己大半的法力才将师父救回!那天师父走火入魔她也应该引起重视的!她怎么就这么笨,她怎么就这么没用?!

“为师没事,不用担心,没事的。”言子墨看出不对,只能尽量解释。

“不要再骗我了!师父明明就受了很重的伤!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难道自己的身体伤成这样还不肯说么?!”害怕到了极致,便只能大声地说话来掩饰自己那颗不安跳动的心!

言子墨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整个人虚弱到不行,好像随时都要消失一样。

“师父!不要再瞒着我了!我输法力给你!像上次那样救你!只求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阿浅没有关系的!阿浅就算把法力全部给师父也没有关系的!”边说边将手贴上了言子墨的身子,汹涌澎湃的法力朝着言子墨的身体流入。

言子墨无力地挥开了阿浅的手,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住了,轻咳了两声,无奈道:“没用的。”

“师父!”

“为师是中了毒,不是受了内伤。”

“毒?!是那日被蛇妖咬伤的吗?!那我们去解毒啊!为什么要拖着,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毒已入骨,无药可医。”轻飘飘的八个字对阿浅来说犹如晴天霹雳!(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我要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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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浅整个人都僵立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血,再看看一脸虚弱无力的言子墨,许久,竟然笑出了声来:“师父,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因为你生阿浅的气,所以在开玩笑对不对?是的!师父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呵呵,一定是的!”

“阿浅,不要这样,凡体肉身只不过是空妄而已,不用执着。”言子墨努力撑起身子,装作淡然地开口。

可是阿浅哪里能懂的这么多的道理。“我不信!我不信!”阿浅紧紧抓住他的手拼命摇头,哭道:“师父一定是骗我的!师父只是在生我的气而已!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师父!只是中了毒而已!怎么可能会没有救呢?!你是神仙,神仙是不可能死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对,我们找师叔,我们找很厉害很厉害的神仙,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阿浅…” 言子墨想要开口劝诫。

阿浅根本不听言子墨的话,匆忙打断了他,急促道:“师父!你等着阿浅!阿浅去找师叔,阿浅去找师叔来帮忙!很快的!很快便会好的!”

话说完,转身便想离去,可是言子墨拉着她,让她动不了分毫。他认真的看着阿浅。眸中暗光闪烁,一字一顿地对阿浅说。

“阿浅,没用的,为师中的毒是用神魂之力炼化出的毒,这世上。无药可解。”

阿浅僵住原地。背对着言子墨。不敢动不敢想,什么都不敢做。整个人像是活在噩梦里,逃不开挣不脱。不,她不相信!你让她如何相信?!这一切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自己肯定还在醉梦中,忘忧酒的作用如此强烈,这个一定是梦!对!一定是梦!

闭上眼睛,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阿浅…”身后传来言子墨虚弱的声音,告诉阿浅现在的一切并不是一个梦。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阿浅终于缓缓地转过身。看着言子墨那样苍白无力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一把扑入他的怀中,大声哭了出来。

“师父!师父!求求你告诉阿浅这不是真的好不好?!你不要丢下阿浅。求你不要!你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阿浅怎么办?萌萌怎么办?!若是你不在了,阿浅跟云锦在一起了怎么办?阿浅被天界处死了怎么办?求求你,师父。你不要离开阿浅好不好?我会想办法救你的!阿浅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言子墨心头一疼,看着她,一时间没了主意。自己从来都把生死置之度外,千百年的人生中除了对阿浅产生过一丝波动,向来都是淡然平静的。可现如今听到阿浅这么说,不由暗暗气自己的无能,气闷间有了心结,毒气内外腐蚀,气急攻心,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阿浅顿时脚一软,茫然地接住了晕倒在怀中的言子墨,看着他如纸般的苍白容颜。心里已经不在如开始那样激动。死死咬着唇,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要救师父!不管怎样!她一定要救师父!就算是死!也要将师父救活!

叶子毒,叶子毒,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言子墨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熨帖着暖暖的气流,沿着他的心脏向四肢百骸扩散而去。人也不如当初那样难受,因毒气攻心而失的七七八八的法力居然又在丹田运转开来,虽然少,但至少可以抵抗一阵魔气的侵蚀。

心中虽然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是当看到脸色苍白的阿浅时,心头还是忍不住又疼又麻。

阿浅伏在床沿上睡着,应该是累极,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虚弱无力,可偏偏眉头皱着,不肯让自己放松。

言子墨既心疼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探出手去替阿浅把脉,果然发现她体内少了大半的真气。

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阿浅本就睡的很浅,被言子墨一碰,整个人都惊醒了过来,仓皇失措地看着言子墨道:“师父你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怎么又这样了?为师已经说过是中毒所致,你这样是没有用处的!”言子墨不想看到阿浅这样伤害自己,所以心中虽暖,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冷冰冰的。

阿浅现如今哪会管那么多,坚持道:“虽然灌输真气无法根治,但对师父一定是有好处的!阿浅不傻,阿浅都知道!师父只是不想让阿浅受伤而已!”

“你!”

“师父!阿浅没事的,阿浅无所谓的!阿浅这次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把法力全部输给师父!阿浅明白的!阿浅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阿浅还要留着这条命去救师父!所以师父不要驳回阿浅的好意好不好?阿浅这不是在救师父,阿浅也是在救自己,倘若师父死了,那阿浅也不要独活!”

“休得胡说!你不止是师父的徒儿,你还是云罗的弟子,还是萌萌的娘亲!怎么能说出如此不管不顾的话来?!”

阿浅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似乎就要哭出来,她哽咽着:“师父!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师父的!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叶子毒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倘若真有解决的方法,为师难道竟会跟自己过不去吗?阿浅,做人不可以执着的。无谓的挣扎到头来只会害了你自己,人有的时候应该学会放手,你明不明白?”

“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也不要明白!”阿浅捂着耳朵不听言子墨的话,大声说道:“总之阿浅一定可以想到办法救师父的!一定可以的!”

话说完,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急促道:“对!还有碧波仙子!碧波仙子是掌管百花的仙子!对毒什么的一定很了解的!我们可以找她!碧波仙子一定可以救师父的!”

“阿浅,不要胡闹了,碧水没有办法救为师的,不要说出去徒增她的烦恼。”言子墨低低呵斥。

阿浅很委屈,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碧波仙子说不定有方法的,我们不可以放弃任何一丝希望!碧波仙子是师父的师妹,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她一定会想尽一切法子去救师父的!”

“正是因为她会想尽一切方法救为师,为师才更不能让她知道。为师不希望她为了我而受到什么伤害。”碧水为了他,已经孤苦半生,他不能再让碧水为他忙碌,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阿浅听到言子墨如此维护碧水微澜,心中微微不满,虽然她知道师父不喜欢碧水微澜,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小肚鸡肠,但是她就是嫉妒,就是生气。

“碧波仙子喜欢师父!如果不告诉她,只怕她会更难受!师父又怎么能理解她的感受!”脑子一热,便将心里的话全盘托出,话说完,才开始后悔,生怕惹言子墨不开心。

果断见言子墨蹙了蹙眉,不过并没有责骂阿浅,而是微叹了口气道:“阿浅,你又怎么会知道为师的心情。现如今不是为师不愿意告诉你们,而是这毒无解,告诉了,只是让更多的人担心而已。况且如今魔界很不安分,若是被心怀不轨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你可知云罗会遭受多大的灾害么?为师守护云罗守护六界这么久,是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现如今又怎么能为了自己而置云罗置仙界于不顾呢?”

阿浅愣在原地,言子墨悲天悯怀的样子让她太过心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原来师父的世界这般苍白,没有爱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有的只是心心念念的天下苍生,就算是生病了,也要为了天下苍生瞒住自己身边的人。可是师父,你只想到了你的天下苍生,你有没有想过我呢?若是你真的不在了,阿浅怎么办?

“师父,阿浅明白了。”低低地应声,在言子墨欣慰的目光又道:“可是师父,能不能不要拒绝阿浅的真气,阿浅会努力修行,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厉害的。师父能不能多活几日,能不能亲眼看着阿浅成仙?”

见言子墨沉默不语,阿浅立刻跪下,低低哀求:“师父,求你了,阿浅求你了!阿浅只有这一个心愿,你答应阿浅好不好?就这一个!”

言子墨些许无奈,虽然并不想靠阿浅的法力活下去,但是如果自己不答应她,不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于是只能点点头。

“为师答应你便是了,只是千万不可告诉旁人。清邱绿瑶云锦甚至是萌萌都不能让他们知道,明白么?”

阿浅从地上爬起,垂下眼眸,遮住那片决绝,淡淡道:“阿浅明白。”

师父,其实阿浅不明白,正如你不明白阿浅一样。你可知道你死了,阿浅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下去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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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的嫣红之境,大朵大朵的血红色彼岸花妖娆绽放,甚至将天地都衬成了妖冶美丽的红。前方有一座水晶般的宫殿,在花海的映衬下犹若地狱之海,让人不寒而栗。

红发黑衣的男子在花海中而立,伸手摘下一朵彼岸花,端到鼻尖嗅了嗅,莹白如玉的肤色与血红的彼岸花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看上去美轮美奂,却也让人没由来的心寒胆颤。

“魔尊,恭喜神功大成!”远处走来一个女子,一头青发,一身翠衣,整个人都是绿色的,虽然同样是美得犹若天人,但似乎与这里的红显得格格不入。

幽冥兰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紫眸越发深邃:“无论伪装的多像,你始终不是魔域的人。”

翠衣女子咯咯一笑,眼眸妖娆地看着幽冥兰,故作凄怆道:“魔尊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好生伤心。如今我都将神魂之力牵引与你,你竟还是不肯相信人家么?”

“别跟我来这一套!你我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我警告你,你要做什么我不管,可你不准动那个丫头!”

“我知道我知道,魔尊这句话交代了青儿不下百遍,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那个叫阿浅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角色?竟能让魔尊如此上心?”

幽冥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亲启薄唇道:“关你屁事!”

翠衣女子怔了一下。不过转瞬便笑了出来:“好,我就喜欢魔尊这样直爽的人!跟你这样的人合作真是让人放心,让人心情愉悦。”

“可我却不喜欢你!看到你这幅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我就恶心!拜托你,你还是恢复原来的样子好不好?就算是牛角黑脸也比这死人妖的样子强多了!”

翠衣女子登时满脸怒意地看着幽冥兰。完全不见了之前委婉装B的模样。瞬间变作了一个长着牛角。满面朱紫的大块头。速度之快不亚于川剧变脸,其精彩程度更是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幽冥兰!我好生跟你说你不愿!竟是要逼我动手么?!你说我,我可以不在意!你竟然敢说我的青儿!我是绝对饶不了你的!”话说完,一个掌风劈了过去。

不过还没使出来,便被幽冥兰挥挥衣袖给放倒。居高临下地看着牛角,淡淡道:“如今没有神力的你能是我的对手?信不信我把你剁剁炖炖喂我的这些花?它们可从来没有吃过牛肉呢!”

“你!”牛角气急:“幽冥兰你欺人太甚!纵使我是有求于你,你也不该如此侮辱我!倘若没有我的神魂之力,你的功力能飞升到如此地步?!那你还能想法子把你大哥弄出来?!不要以为得了我的神魂之力就可以一劳永逸!你以为我会那么傻一点防备都不做?!若是我死了,下一刻便能见到你的尸首!”

幽冥兰闻言。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拍手笑了笑,道:“早说不就好了。装什么13装什么好人?你以为我幽冥兰是傻的?你以为我是第一天出来混江湖么?我幽冥兰最是讨厌虚伪恶心的小人!做人就是要光明磊落,就算是做坏事也给我放在明面上!不要给我背地里耍什么阴招!”

“你!”

“你什么你?你放心好了,我幽冥兰才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对我有恩。我自然知道,也不会亏待你半分的!只是你给我记清楚,你!不是魔域的人,不要妄图想与我魔域的人套近乎,让他们为你所用,难不成你竟以为我们魔都像你这么傻?!也是那么好蛊惑的么?”

牛角闻言,一张朱紫脸瞬间变成了黑色,因为糗事被发现,所以尴尬,紫上加红自然变成了黑色。

幽冥兰满意地笑了笑,道:“等我将我要做的事做完,自然也会如你所愿,只希望在这之前你不要给我搞什么破坏。”

牛角沉默片刻,不过转瞬便笑了出来,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又恢复了之前绝色风华的大美人,娇笑着看着幽冥兰道:“是,人家知道了。”

心里却是一片苦楚,青儿啊青儿,你临死前的愿望便是让人联手幽冥兰覆灭云罗,覆灭六界,可是你又知道幽冥兰是个什么样的人么?如此喜怒无常的一个人,我还真是猜不透,难道我真的要一辈子依附在他的门下?可是这样我又怎么能甘心?!我们修炼千年难不成竟要被个半大的孩子给控制?!

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对!阿浅!阿浅?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幽冥兰如此重视?若是能控制住她,相信控制幽冥兰不成问题。

思及此,唇边的笑意越发妖娆。

幽冥兰看的一阵恶心反胃,白了牛角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我今日就会出发去云罗,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话说完,抬脚迈开步子朝前方的鄢烈宫走去。手握成拳,心中暗暗说着:大哥,阿浅我来救你们了!很快我们便能回到从前了!

阿浅接下来的日子便是疯狂的看书练功,她将萌萌寄托在绿瑶那里,自己则是每日见不着人影。

她将云罗书香阁所有的藏书花了三个月不眠不休地看完,为的就是找到叶子毒的解救方法。可是所有的答案都是无解。但阿浅并不绝望,她努力的练功,修为可谓是一日千里,不消一月就已筑基期满,三月后更是达到了元婴期中期,这在云罗史上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定要有所怀疑。不过因为阿浅常常要灌输法力给言子墨,因此也并未让人看出不对。

只是她每天忙忙碌碌,神龙不见首尾的状态还是让众人感到惊诧,想要询问些什么,却根本找不到机会。

一轮明月高高悬挂,照耀了满山的清辉,看上去是如此的孤寂冷清,一如师父的眼睛,师父的心。

阿浅坐在麓崖上发呆,沉默地看向远方,没有人知道看上去如此平静的她,此刻心里面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找了三个月,整整三个月,她几乎就要累死在书香阁,可是一无所获,什么都发现不了。她找不到,找不到可以救活师父的法子。这种感觉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原本就残缺不堪的心脏,麻木,但是已经没有了疼痛,只剩下深深的绝望。

昨日师父的话还在耳边回荡,阿浅几乎要死过去。

“阿浅,为师知道你遍寻解毒之法,可是为师何曾骗过你?现在你自己信了,那便放弃吧!明日不要再来了。靠徒弟的真气续命,委实让人不齿。你这样做,根本是将为师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倘若今后死了,也会遭天下人唾弃!”

可是师父啊!你又知道阿浅的心情么?当体内澎湃的真气流入你的身体,可以换你一时无忧时,你知道阿浅有多开心么?

“师父,师父…”咬着嘴唇,泪水潸然而下。

从天边降下一株寒梅,赤红如霞,带着几分傲骨铮铮悠然飘落。

阿浅下意识的伸手接住,脸上的哀伤和脆弱尽现,叫眼前的人看了个真切。

是云锦…

站在月光下,伴随着夜色和微风,袖袍鼓动,就那么心疼又落寞地看着阿浅。

指尖一痛,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将那株寒梅握的异常的紧,都要嵌到肉里,柔软的指尖也被树枝扎破了,一滴鲜血溢出,衬得莹白的指尖和嫣红的寒梅格外的美。

“阿浅…”就算神色如此落寞,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犹如阳光般温暖人心。

阿浅低低笑了声,垂下眼眸,将寒梅随手扔下,不着痕迹地将血迹擦掉。想起了那日跟云锦的亲密,心里只剩下无穷的悔意。虽然那时的思想不是自己的,但还是觉得对不起师父。甚至想着,若是没有这件事,她就不会发现师父的事,或许师父就会真的像她认为的那样没事。虽然知道自己的迁怒实在太过勉强,但阿浅不愿意原谅自己,不愿意原谅自己一瞬间的背叛。

云锦见阿浅并不理他,知道她还在生那天的气,虽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但还是说:“对不起,我…”

“我累了,要回去了。”知道云锦要说什么,阿浅连忙打断,不是不愿意听,而是自己真的累了,很累很累,师父的事让她身心俱疲,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其他的事。

“我知道你因为师父怨上了我,但你只想到了师父,你可曾想过我?在你身边这么久,对你百般讨好,甚至不顾及脸面的贴着你,竟然比不上师父对你的一个微笑么?师父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上心?我又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讨厌?那日你醉酒后明明喊的是我的名字!你醒来后明明跟我相抱相拥,可到头来却又如此待我?你告诉我一个理由,跟我说一个理由啊!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爱不爱我?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云锦的伤

“不爱!”阿浅看着云锦,冷冰冰道,声音里的绝然和坚持绝对不似作假。

云锦整个人都僵住,脑子一片空白,没有想到阿浅居然如此决绝,甚至连犹豫挣扎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否决了!如此的,干净彻底!

“我不爱你,从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人只有师父,从头到尾,从始至终爱的人只有师父。我不爱你没有任何原因,只是不爱,没有为什么。以后,你不要再问了。今日这席话说完,云锦,我们从此都不要再见面了吧!”如此绝然,伤人心扉的话语就这么在阿浅淡淡的三言两语中说完,声音飘渺的不似真实。可纵使再怎么不像真的,还是飘入的云锦的耳朵。

阿浅心里像是撕开一个大大的口子,生生的往上面撒盐,痛到死去活来。她在丢失爱情的同时,又亲手将友情扼杀。因为她不能再牵绊着云锦,她是将死之人,不能再让云锦对她存着任何心思。若是就这样拒绝,云锦应该会怨恨自己,对自己心灰意冷,那样等她死的时候,云锦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云锦就这么站在原地,许久,未曾说一句话。夜风吹凉了他的发,他的衣。整个人依旧如雕塑一样一动未动。

阿浅也站着,脚都麻木,她想离开,可是脚动不了。云锦的样子太过绝望,如同她的心。所以她走不了。可是再怎么不忍心,这样的话都说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终于缓步晃动了下脚踝,阿浅转身欲走,却被身后低沉的声音吓住了脚步。

“阿浅,我今日来其实是想向你辞行的。明日,我便要回皇宫了。”

阿浅几乎在瞬间仓皇转身。惊诧道:“为什么?!”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这样子又怎么能叫不在乎云锦呢?

云锦自嘲地笑了笑。不明白阿浅在对他说出那番话之后怎么又如此紧张自己的离开,按理说,她应该很开心才对,因为她终于可以不用面对他了,面对这个她不想面对的人。

“父皇病重,我要回去看他。若是他平安无事,我便还会回来,若是…”心里闷闷的疼,虽然一向与父皇的关系不好。没由来的讨厌,但毕竟骨肉亲情,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

“放心吧。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是啊!云锦的父皇会没事,师父同样也会没事的,大家都会没事的。

“若是。若是父皇真的出了事,我便不会再回来了…你…会不会来看我?”终于缓缓将自己最难开口的话说了出来,期望又紧张地看着阿浅,指尖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