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头巨兽生前的神力还是存在的,在它的剧烈挣扎下,冰层已经发出碎裂的声音,用不了几秒就会被它完全挣脱。

然而,对于强者来说,一秒钟就足以夺走一条生命了。

在菲尔娜发出冻气的时候,通古斯和瓦伦多的眼里露出一丝惊喜,不过,场面混乱,并没有人注意到,就在巨兽被冻结的瞬间,两名僧侣的身影已经如同两道飘逸的烟云飞近僵尸巨兽,四只银色的拳头先后击中僵尸巨兽的肩胛,肩胛骨的断裂声令人闻之牙酸…与此同时,六道红色光束交错击中巨兽的头颅。

‘吼!’

巨兽最后发出了一声嘶吼…不过,这一声当中竟然没有了刚才的暴虐,而是充满了一种解脱。

八僧侣低头合掌,默默念诵着某种经文,在场的众人望着这头庞然巨兽的尸体…尤其是比蒙们,比蒙巨兽是帝国的象征,自从神魔大战之后,比蒙巨兽的身影已经淡出了比蒙们的视野…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战争巨兽的身影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而且是由他们亲手彻底终结了它的存在。

菲尔娜虽然不是彻头彻尾的比蒙,可她能够理解比蒙们的这种心情,金色虽然偶尔在人前出现,但它给人的印象只是顽皮,除了当日冒险的朋友,没有人知道它是比蒙巨兽,知道的人更是守口如瓶。

不过,此时此刻,她觉得应该是让金色出现在领民面前的时候了,而且,帝国目前风雨飘摇,战争巨兽的出现正可以振奋帝国臣民的信心——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菲尔娜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即便帝国这幢大厦千疮百孔,她也决不希望这幢大厦就此倒下,尤其是她的帕索领还没有准备好之前。

波光遴遴的空间门凭空出现,兴奋的金色从须弥界刚刚跳出来,脸上的神色蓦然一变——它看到了地上那具庞大的身躯,身上的金色毛发倏然无风自动。

“吼!”

金色仰天怒吼,身上的骨节发出爆豆般的响声,身躯陡然拔起…一个身高二十多米的庞大身躯出现在众人面前,铜铃般的眼睛里精芒电闪,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面颊上柔顺的毛发,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第八集 基地 第三百三十七节 魔化龙蟒

巨兽!

进化到顶阶的黄金比蒙!

在那一声充满王霸之气的吼声响起来的时候,所有的比蒙都以一种极其仰慕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战争巨兽——确实是二十多米高的身躯即使是黄金泰坦也得仰视。

“金色,不要难过,这对它来说是一种解脱。”

菲尔娜释放出青莲,飞到金色的肩膀上,她轻轻抚摸着金色的毛发,柔声说道。

“姐姐,是谁把它变成僵尸的?”

金色虽然已经放低了声音,但菲尔娜还是不由得捂起了耳朵。

“当然是建筑这栋地下城的人啦。你先别喊,它在生前已经受到过致命的重创,想必是被它的朋友召唤成亡灵,守护某种重要的物品吧。”

菲尔娜倒不是真的这么想,刚才地面上的那些亡灵消失得诡异,或许这座城堡里还有什么不可预料的古怪,她也是为自己这一行寻求方便罢了。

(她不知道,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在某个她所不知道的地方,有一群人大点其头…不过是一头死物罢了,这么做也是物尽其用,那头巨兽生前也是同意的。)

看着金色一脸不舍地看着那头巨兽地尸体。菲尔娜轻轻叹了口气。翻手将那具庞大地尸体收进储物戒指。

“姐姐。我要和你一起进去!”

金色又恢复到原先地高度。不过。众人看它地目光已经大不一样了。黄金比蒙…在大陆上已经是近于半神地存在。虽然金色地进化过程和正常地比蒙不一样。可它地实力也决不是这些九级斗神能相比地。

通道地深处突然响起一片细碎地脚步声。紧接着。一双双幽绿色地眼眸出现在甬道中…一具具骷髅兵从甬道里走了出来。身上披着破旧地铠甲。手上是生锈地刺枪和盾牌。

“吼!”

正在愤怒中地金色大吼一声。没有变身。将身一纵。如同金色地闪电蹿进亡灵队伍。没等那些举止僵硬地骷髅战士们举起武器。金色地双爪挥起漫天地爪影…就如同一道金色地旋风席卷而过。当者披靡。所向无敌。可怜地骷髅士兵几乎连边都无法靠近就被它地利爪撕得粉碎。偶尔有几个骷髅士兵虽然举起了兵器。可那些锈迹斑斑地兵器被金色地利爪一碰。立即化成碎片。这些战斗力最为低下地骷髅士兵根本无法对战争巨兽形成有效威胁。数百名骷髅士兵不过一刻钟地功夫。已经变成了满地地碎片。

“吼!”

稍稍舒了胸中地一口闷气,仰天发出一声大吼,将众人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霍普金斯翻看了一下地上那些碎骨和残破地兵器,道:“这些亡灵战士不是亡灵天幕中转换的亡灵士兵,它们应该是和那头巨兽一样,是在战争中死亡地士兵,被转换成亡灵保护这座地下城的。”

“嘶!”

一声古怪地嘶吼从黑暗中传出来,金色刚要往上冲,西埃罗却冲在了前面,九头蛇也被从战神徽章里释放出来…九颗巨大的蛇头伸出长长的蛇信,警惕的看向黑暗中。

随着一股腥风,一条巨大的身影从黑暗中游出来,巨大的三角形头部,口中不断吐出血红色的蛇信,脸盆大小的鳞片象镜子一样光滑,每一块鳞片都反射出魔法灯的光芒,眼睛的颜色跟蛇信一样的血红,冰冷的眼神给人一种金属的质感。

“嘶!”

九头蛇一声嘶吼,一条粗大的火蛇张牙舞爪的扑向那条巨蟒。

那条巨蟒发出一股黑色水箭,‘噗’的一声射中那条火蛇…‘嗤’,火和水的合理碰撞,一声轻响之后,水箭和火蛇全都消失不见。

微微停顿了一下,甬道之中立即魔法横飞,战场的主角变成了两条巨蟒…

“这是什么魔兽,竟然能够和九头蛇相持?”

菲尔娜大为吃惊,九头蛇在蛇类魔兽中已经是高阶的存在了,这条黑色的大蟒是什么魔兽?

头上长着一根独角,难道是蛟?

可又不象。

“这是魔化龙蟒,它可不是什么亡灵生物,而是来自于魔界的一种生物。”

这次说话的是影,妖精一族原本就是源自魔界,对于魔界的生物当然不会陌生,他接着说道:“这种魔化龙蟒不仅精通黑暗魔法,还可以通过吞噬魔核进化,晋阶为魔龙。这头魔化龙蟒的头上已经进化出龙角,再有个千百年或者类似于九头蛇这样魔兽的魔晶,它就很有可能晋阶为魔龙。”

一听说是来自魔界的生物,众人都纷纷议论起来。魔界相传是魔神和魔族人居住的地方,那里贫瘠而恐怖,数万年前,魔神强行开启空间通道,派出强大的军队试

创世神界,那个时期是兰蒂斯大陆最为黑暗,最为>

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几乎所有的种族和势力抛开了一切成见联合起来保护自己的家园。在那段时期里,各种族的精英战士为了消灭那些魔族,前仆后继,无数的魔法师和骑士在战争中死亡…同样,战斗也造就了无数的英雄人物和事迹,那是个让人黯然神伤的年代,也是一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年代。

“影,你确定这条魔化龙蟒真的能够晋阶为魔龙?”菲尔娜饶有举趣的打量那条巨蟒。

“我当然确定。”

影自信的回答。

“哦,如果是那头魔化龙蟒能够降伏的话,把九头蛇的魔核给它…”

菲尔娜若有所思的自语,正在激斗中的九头蛇突然哆嗦一下,险些魔法反噬,西埃罗更是冷汗殷殷。

“不过,”

菲尔娜语气一转:“如果它快点将这条魔化龙蟒解决掉,这个问题也就不必考虑了。”

“嘶!”

九头蛇精神一振,魔法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向魔化龙蟒袭击,就跟加持了狂暴光环似的,一时之间,那条魔化龙竟然被压制的无法还以颜色,漂亮的鳞片立即被剥落了数十片,伤口处血流如注。

“管它是化龙还是化蛇,反正它今天是死定了!”

虽然知道菲尔娜不会真的杀了九头蛇取核,可风险这东西还是尽可能少粘惹一些好。

西埃罗一向小心,此时既有魔宠危机,双目中精光陡现,身体诡异的沉入面…‘嘶’,那条魔法龙蟒巨大的身体突然弓了起来,下腹处顿时血流如注。

咦,难道这条巨蟒是雌的,而且恰逢每月一次?

就在它受到莫名攻击的时候,九头蛇也很默契地发动了魔法攻击,魔宠和骑士的心灵是互通的,就在西埃罗地行到魔化龙蟒下方的同时,它已经做好了释放魔法的准备,一宠一人几乎是同时发动了攻击,那条魔化龙蟒在猝不及防之下遭到重创,不仅身上鳞甲脱落了一大片,连嘴角也有鲜血流出,巨大的眼睛中流露着痛苦、惊讶和愤怒。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笼罩在魔化龙蟒前面的一张已经几乎光芒全消的魔法护盾哀鸣一声便消失不见,与此同时,突击队员们的魔导枪再次齐射,六条红光瞬间击穿魔法龙蟒那颗三角巨头,高温而迅速的光束在击穿头颅的时候,已经封闭了创口,所以并没有血液或脑浆流出,但它的生命力却静静的顺着那六个创口流了出去…红色的双眼渐渐的黯淡起来,那颗巨大的三角蛇头砰的一声跌落地面,紧绷的身躯顿时瘫软起来,身上的血液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一时间,甬道的整个地面都湿滑一片。

‘嘶’

九头蛇发出得意的嘶吼,虽然刚才的致命一击不是它和自己的骑士发出的,可正是由于他们之间的合作,才造成那致命一击的效果。

“别臭美了,你只不过是保住了自己的魔晶而已。”菲尔娜不大不小的打击了它一下。

“咳。”

西埃罗很心疼的干咳一声,连忙将自己的魔宠收进了战神徽章。

甬道中顿时恢复了寂静,接连出现的三批生物除了那队外强中干的骷髅士兵外,都足以让众人心惊肉跳。现在,他们谁也没有再向前探索的想法,谁也不知道黑暗中还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

虽然刚才的战斗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个热身,却比之前面对那些亡灵生物还要紧张,最重要的是,魔化龙蟒的出现,让他们考虑到了另外一个可能——这座地下城和魔族是什么关系?

所有的生物都是亡灵,只有这个魔化龙蟒…魔族生物是唯一活着的生命,这无是给众人敲响了警钟,预示着后面的路并非一片坦途。

在霍普金斯指挥着几名突击队员拆解那条魔法龙蟒的时候,一行人开始商议如何应对可能的危险。

经过一番商议,他们重新调整了顺序。

通古斯、瓦伦多和西埃罗为第一组,在最前面负责探路;六名骑士和六名三级执事负责两翼;海格和金色、罗德曼负责断后,其他人和菲尔娜居中策应,一行人略微休息之后,便顺着甬道继续前行。

第八集 基地 第三百三十八节 噬人飞蚁

黑暗逐渐在魔法灯光芒的驱除下缓缓的后退…在冒后,失去了魔法光芒的甬道又一段一段的被黑暗重新占领。

不过,冒险者们的心中再也没有了起初刚刚进入时的自信,那头魔化龙蟒的出现无给众人敲响了一记警钟。

随着一步一步的沉入,地底的阴气越发的浓厚,其中最舒适的应该是亡灵大魔法师霍普金斯,这种阴气对于他就跟补药似的,估计…就算是让他长年住在这里,也是甘之如饴的。

菲尔娜炼过冰禅劲,虽然不喜这股子阴气,却也不受其害,八名僧侣身上漾起一片白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法术,西埃罗他们几个九级斗神根本不惧这股子阴气,但那几名骑士和突击队员们已经开始运斗气来消除这股阴气所带来的寒意了…最重要的是,这股子阴气中带有一种能够影响人情绪的负面能量,以至于德波他们几个人呼吸都有些异常。

很快的,菲尔娜也发现他们的异常,那几个骑士还能强一些,他们都有了斗神的称号,运起斗气,那股阴气所带来的负面效应很快就被降到了最低点,但突击队员们就有些不行了,虽然他们的战斗力毋须置疑,但斗气大多不过是处于奠基的水准。

菲尔娜索性给每个人都加持了一个祝福光环,如此一来,阴气大为消减,连带众人的行动也迅速起来。

正行走间,远处出现一片青色的光芒,众人顿时紧张起来,恐怕又是一个关口。

意外的是,当众人继续前行的时候,才发现那片青光是由四颗碗口大小的夜明珠发出来地,这四颗夜明珠镶嵌在甬道尽头的那扇大门上。

大门的材质是极其少见的黑曜石,是相当不错的魔法材料,尤其是对修暗系魔法的法师来说,这种材料很珍贵,看霍普金斯似乎就要动手拆门,菲尔娜好不容易才劝住他。

黑曜石大门上除了那四颗大珠之外,再就是一些十分繁琐的符文,看清楚上面都是一些魔法符号,众人看了一眼,纷纷让路…这件事还是由霍普金斯来做好了,他是唯一地魔法师。

“!##”

“!%>#”

霍普金斯连续念了几个魔法中常用地开门咒。却是丝毫不见反应。饶是亡灵大魔法师阁下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焦黄地面皮上还是透出了几分血色。他地眼神倒是好用。看到那些符文里似乎有些什么隐密。便招呼一个突击队员道:“小子。过来。把魔法灯凑近一些。”

听他地语气很郑重地样子。众人也都聚到了大门地近前。只见那些繁复地花纹中间。确实有些异常。打眼看上去象是花纹。而仔细看上去又象是某种符号或者文字。

影和通古斯、瓦伦多三个人地脸上都露出些许地惊容。一付若有所思地样子。

“喂,你们让我看看,行不?”

站在黄金泰坦身后的菲尔娜拼命地跷脚…再跷…直到脚尖都和地面成90度,变成芭蕾舞的标准姿势了,依然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领主大人发话,哪个胆敢不遵,沙特林和沙恩斯讪笑着让开路,菲尔娜也来到门前,借着魔法灯的光芒看去…她愣住了——

梅花篆字。

这是一种从商代就存在了地象形文字,素有‘远看为花,近看为字,花中有字,字里藏花,花字融为一体’之说,字体刚劲有力,没有相当的古文功底,别说是写,就是看也没有多少人识得。

菲尔娜却是识得,她地古文功底可不是一般的强,虽然不至于‘双手会写梅花篆字’那么夸张,但一般地读写还凑合。

这扇大门上的梅花篆字一共就四个:推门而入。

这分明就是耍人嘛,看来…这个亡灵城堡又是哪位神灵的杰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想到那些被变成亡灵的士兵,她颇有些无力感。

“领主大人?”

那个瓦伦多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菲尔娜沉默不语,竟然出声询问。

“哦~没什么。”

菲尔娜从沉思中缓过神来,她自然不好说这是某位或某些神明闲得无聊,拿我们开涮。

虽然这扇门的打开方法很简单,单从材质上看,重量也是不轻,菲尔娜将双掌紧贴在门上,吐气说声:“开!”

大门缓缓的打开…

这样也行?

众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就在这时,门内忽然响起一片奇异的声音,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在距离大门约有百十米左右的地方,一片灰尘似的灰白色雾气正向门外迅速的漂来…

“小心!这是魔界噬人飞蚁,这种飞蚁怕火,千万不要让它们近身!”

影紧张的喊了起来。

噬人飞蚁的防御力不强,但如果被它们近身,这些飞蚁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咬破衣服从任何部位钻入人体…那简直就是一种灾难。

“你们退后。”

菲尔娜大步上前,取出美杜莎徽章

金蜂召唤出来,数以千计的嗜金蜂结成一片,迅速飞正上方,就在那片虫雾来到大门下方的时候,一片蓝紫色的电网突然从大门的上方罩了下来,无数道细小的闪电从电网上落下,地面上转眼便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虫尸,菲尔娜当门而立,抬手发出一片朦朦的白雾,将整个门口封起,偶尔漏出电网的飞虫在飞近这片白雾的时候,纷纷冻毙。

当最后一片虫雾彻底消失的时候,菲尔娜命令嗜金蜂们去前面探路,霍普金斯也召唤了两具挥舞着死神镰刀的亡灵奴仆,深入到门内去探查。

在派出‘斥候’后,众人这才细看那些噬人飞蚁。

魔兽,据说是被魔神给魔化的产物,但这只是历史,没有经过任何权威的认证,连光明教会对此都不置可否。但是,在远古神魔大战之中,魔界生物的强悍却都是人所共知地,见识过先前能够力抗高级魔兽九头蛇的魔化龙蟒,又看到这种凶名昭著的魔界噬人飞蚁,众人都有不虚此行的感慨。

这种魔界飞蚁跟普通的蚂蚁稍微有所不同,它的身体是半透明的,体侧是一对超薄地翅膀,比较怪异的是它的口器——呈剪刀状,很容易撕裂目标地肌体。据影介绍,这种噬人飞蚁最厉害的却不是这对口器,而是嘴里面分泌的一种液体,在与目标的体液结合后,会产生一种溶解液,将肌肉溶解成液体,便于它们吸收,而且,这种飞蚁可以通过口腔将输卵管刺入目标体内,幼生的卵会在目标体内迅速孵化…再繁殖…这才是噬人飞蚁地可怕之处。

“寄生虫!”

菲尔娜脱口而出。

影愣了一下,思索片刻,连连点头:“不错,领主大人说的不错,这噬人飞蚁正是一种典型地寄生虫。”

“德波,让人烧了它们,小心一些,别沾身上。”魏特吩咐道。

等几名突击队员将噬人飞蚁的尸体清理到一边处理,菲尔娜等人这才向门里走去。

从嗜金蜂和亡灵奴仆那里传来地消息,前面似乎是一片坦途,不过,在见识了噬人飞蚁这种飞虫之后,众人对地下城建造者的善良程度已经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不过,让众人意外地是,这里似乎确实是尽头,嗜金蜂和亡灵奴仆都已经返回,前面没有其它的通路,两侧也是一样。

“这座地下城绝不可能是为了这些魔界生物而建地,大家四处寻找一下,看看有无什么特别的地方,有一点要注意,不要轻易碰触。”

菲尔娜可不信这里只是个亡灵驯殖场或魔界生物保留地,至少…那件让亡灵周而复始复活地亡灵天幕应该在某一个地方吧?

冒险者们分别到四面探索…人的作用确实不是召唤物能够替代的,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德波手下的一名突击队员突然惊喜的喊到:“领主大人,这里有扇秘门!”

秘门?

菲尔娜心里一动,瞬间便飞遁到那名突击队员的所在之处,片刻之后,影等人也先后来到。

那名突击队员所发现的秘门看起来很象是一块岩石,如果不是他拿手摸索,不小心触碰了上面的魔法阵,恐怕还发现不了。

“你的手怎么样了?”菲尔娜听说他的手触到了魔法阵,不禁皱眉问道。

“没事,只是麻了一下…呃,怎么会是这样?”那名突击队员抬起手刚要证明自己无事,却发现手臂已经肿得跟棒似的,上面还泛着一层诡异的紫光。

“这是怎么回事?疼不疼?”

菲尔娜一边问,一边伸手想摸摸,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要碰,那是诅咒!”

刚刚过来的霍普金斯连忙阻止。

诅咒?

众人面面相觑,那名突击队员更是面色惨白…诅咒,死神的代名词。

“别紧张,我可是亡灵**师,你们胆敢置我的能力吗?”

霍普金斯故意板起脸。

“是啊,劳埃尔,有霍普金斯阁下在此,你不必担心。”魏特在旁边安慰道。

“奇怪啊…”

霍普金斯捧着劳埃尔那条胳膊,就跟屠夫捧着猪蹄的模样,一个劲儿的端详,嘴里还念念有词。

“霍普金斯阁下,很严重吗?”

菲尔娜担心的问道。

“严重?噢,当然不严重,看来这是神灵给我们的指引。”

霍普金斯如梦方醒的样子,他喃喃的念诵了几句咒语,然后手在劳埃尔的胳膊上虚虚拂了一下,一片淡淡的黑烟从劳埃尔那只受伤的胳膊上飘出来,胳膊上的紫色逐渐消失。

第八集 基地 第三百三十九节 诅咒之门

普金斯阁下,这秘门上的诅咒还在吗?”

在确实劳埃尔已经无恙之后,菲尔娜问道。

队员们已经将魔法灯拿了过来,在白色的灯光下,秘门看得更清楚了…这扇并不十分隐密的秘门上,有一个奇特的六芒星魔法阵,隐隐有一层紫色的雾气在流动,不留心几乎看不出来。

“在,这种诅咒的力量是不觉得自己伤了人而感到愧疚,有所减弱的。”

霍普金斯说了一句冷笑话,旋即便开始研究秘门上的诅咒。

魔法阵上的那层奇异的紫色在霍普金斯不断施法下慢慢的黯淡下来…最后,所有的紫色都完全的消失,那个六芒星魔法阵变成了一些真正意义上线条。

“好了。”

霍普金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抹去额上的汗珠。

“这个诅咒很厉害吗?”

菲尔娜问道,她觉得霍普金斯在驱除劳埃尔身上的诅咒时,似乎蛮轻松的。

霍普金斯皱着几乎已经秃掉地眉头道:“不是很厉害。而是很麻烦。这种诅咒非常古老。名字就叫做‘附骨之蛆’。它不会至人于死命。却会不停地折磨被诅咒者。让他生不如死。而且。还有一个很讨厌地特性。如果我中了这种诅咒。是没办法自我驱除地。”

是够讨厌地…所有人都有同感。而刚刚吃了一次亏地劳埃尔更是暗自庆幸。

沙特林上前慢慢打开了秘门。黄金泰坦地强悍身体比别人更容易抵抗突如其来地袭击。

就在秘门缓缓打开地时候。其他人也做好了防护措施。以应对大门开启后可能出现地危险。霍普金斯那两具高举死神镰刀地亡灵奴仆。一具在他自己面前。另一具却在菲尔娜面前。

大门打开之后。竟然没有任何意料之中地危险…秘门里面地面积并不是很大。甚至一眼就能看得清楚。

两侧各有一扇封闭得十分严实地门户。在石室地中间。是一张长条形地方桌。看表面地纹理应该是一种石材。上面摆放着一些装备。苦修会地那几位是客卿。不好意思上前。另外一些都是菲尔娜地手下。也不好在领主大人面前失礼。只有霍普金斯阁下丝毫没顾及法师地形象…应该说是很没形象地扑到桌子跟前——

“噢,这是《亡灵召唤术之终级奥义》,谁也不许和我抢,它是我的;哈,魏特,这套圣光龙鳞铠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不过,我讨厌上面的神圣气息;影,这把匕首很适合你,传说中的噬魂刃,哪怕是被它刺中一点皮,伤者的灵魂也一定会被这柄凶刃吞噬的,你可要小心,不要自残。菲尔娜,我找到适合你的东西了,拳斗士手套…呃,当然不是给你用地,你不是正头痛那些小家伙的攻击力不强吗?…”

“…”

所有人都愕然无语,这哪里还是那个一贯给人以阴沉冷酷感觉的亡灵大魔法师,简直就是一个刚刚看到了新奇玩具的好奇宝宝。

“呃…你们慢慢看。”

见众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霍普金斯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老脸一红,抱着那本跟块大号砖头似的魔法书跑到墙角画圈圈去了。

桌案上还有几件装备,其中包括那套圣光龙鳞铠,那可是真正用巨龙的鳞片做成的,不过,菲尔娜还是对那个拳斗士手套更感兴趣——那可不是一件装备,而是一本书,一本如何制作拳斗士手套地书。

拳斗士是一个古老的行业,现在似乎已经消失了很多年,据说僧侣们的格斗技能似乎就是拳斗士的传承,但苦修会从来没有正式承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