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都立有些敬畏的看着眼前的领主大人,如果一开始,他们这些野蛮人是被菲尔娜以力降伏的话,那现在就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忠诚了。

菲尔娜充分尊重他们的信仰,并且教导他们耕织,提供工作、甚至学习的机会,部落再也不用担心饥馁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在部队中,蛮人的待遇和其他部队一样,没有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更没有被当成炮灰使用,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想象的,但眼前这位领主大人却是做了…做得比承诺的还要多。

第三百六十四节 苦恼的财政大臣

这次出征,伊都立和大多数野蛮人都相信这是自己的的,不是为了报答领主大人,而是一个向领主大人展示自己才能的舞台。因而,所有参战的蛮族战士都是憋着一口气的。

意外的是,在那场击溃战之后,领主大人却再也没有让他们参予大规模的战斗,只是一些追缉、收捕溃兵的零星战斗…那简直不能称作‘战斗’,根本就是治安兵的工作,这让蛮族战士们有几分泄气。

“伊都立,你是想问我们为什么不参加现在的军事行动吗?”

菲尔娜淡淡一笑问道。

“是的,虽然大人不屑于参加他们的军事行动,可这也放弃了不少的利益,领地的发展需要更多的物资,我们实在没有理由放弃啊?”

对于菲尔娜这态度,伊都立一直有些困惑,别人都在抢各种物资,而领主大人却在搜捕俘虏…如果不是带的军粮足够,恐怕连本部兵马都要饿肚子了。

“伊都立,按照帝国的法律,些叛军的战俘命运会非常凄惨的,即便不处以死刑也会成为贵族的奴隶。但是,他们都是帝国最勇敢的士兵,是战神冕下的子民,只是因为某些人的**而沦落到这个地步的…他们无罪。”菲尔娜幽幽的说道。

“我明白了,仁的领主大人,可是…这样一来恐怕皇帝陛下和亲王殿下对您都会有意见的。”

伊都立虽然明白了菲~的想法,却担心这种两面不讨好的事情会让帕索领倍加孤立,至少…萨尔十五世目前是支持菲尔娜的。

菲娜嘴角微微上翘:“意见?有些事情需要看得长远一些,帕索领早就是他们眼中的肥肉,只不过没有人得便下手罢了。如果他们之中有人占据了优势,就会像恶狼一般的扑上来帕索领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

菲尔娜已经把个不但作战勇猛。而且也非常有头脑地野蛮人当作自己地亲信来培养。这个家伙虽然在谋略方面地经验还有所欠缺。可她并不准备将他培养成政客。而是要他成为一名优秀地军官。让他承担起自己交给他地任务。截至目前为止。伊都立干得很出色菲尔娜现在需要做地就是尽可能地让这位野蛮人军官适应他自己地角色。摆脱一个野蛮人惯有地心理定势。

“大人地意思是…无论是谁取得最地胜利。都会对帕索领不利?”

吃了一惊。伊都立抬起惑地目光:“那我们何必参与这场战斗?”

“世上只有无能地军官。而没有无能地士兵。或许这么说对某些军官有些过份了。可他们地思维太古板了。如果不是我们参战。他们绝对不是雪兰特亲王地对手。而我们是绝对不能让亲王殿下打到托里斯克城下地。现在地局势正符合我们地期望。埃罗河上地所有船只被收缴桥梁也都被毁掉。双方谁也过不去。要想重建大桥绝对不是短时间能够办到地。”

菲尔娜慢悠悠地说道。

帝国目前财政不是很宽裕。即便想重建大桥等大桥建好了也无法面对整顿好地叛军。虽然萨尔十五世有心振奋图强如果不从根本上下重手。他地愿望只能是个空想。在这一点上。她倒欣赏雪兰特亲王地铁腕政策。可惜。彼此都没有好感。如果让他掌握了国之重器索领恐怕更困难了。

“我明白了,大人的意思是让他们双方对峙样就没有时间打帕索领的主意了。”伊都立的脑袋确实比普通野蛮人好使,立即明白了菲尔娜所要表达的意思。

菲尔娜微微颔首…她无意使比蒙帝国分裂相对于自己苦心经营的帕索领,她更希望生活在那块土地上的人民平安喜乐。无论是萨尔十五世还是雪兰特亲王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绝不希望看到帝国的国力大损,如果不能迅速取得胜利,他们一定会彼此保持克制,等待有利的时机。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联军大营里的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除了又增加了一批兵员之外,巡逻的频率也明显加大了,菲尔娜还以为是要开始渡河作战了,却又不见他们搭建浮桥或准备船只。

她很想尽早的离开这里,不过,联军本部还没有撤兵的意思,而她又没有足够的理由退兵,整日里颇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

“您说什么,伦德尔军团长,我相信那些野蛮人确实有着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可接近零伤亡…我没有听错?”军务大臣伯尔朵斯惊讶的扬起眉毛,琥珀色的眼睛闪耀着晶莹的光芒,显然是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激动。

他是奉萨尔十五世的命令来前线慰军的,同时也是观察目前的战场

在与联军的几位大员闲聊时,伦德尔将帕索领重装+说了一遍,尤其是介绍了他们的装备和晶石炸弹的威力。

在乱世中,任何人都希望拥有一支强大的力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个消息让已经有些焦头烂额的军务大臣阁下感到既兴奋又震惊。

“没错,这是我亲眼所见的,他们的箭矢能够射透重铠步兵的铠甲,而那些重骑士的铠甲连长弓近距离攒射都穿不透,他们的刺枪和骑士剑也可以轻松破除重装铠甲的防御,简直是太可怕了,我的部队要是全部装备这种铠甲…嘿,就算是雪兰特亲王亲自指挥,我也有信心战胜他。”伦德尔的脸上洋溢着欣羡与自信。在那场战斗结束之后,他就很想弄一批帕索领的那种制式重铠,不过,在几次拐弯抹角的试探之后,都被魏特拒绝了。

这次军力大臣伯尔朵斯来前线慰军,他也就是抱着万一的想法提了一句。不过,他并没有指望军务大臣阁下就能办妥这件事情,毕竟对方是神曲萨满,即便皇帝陛下有事,也只能是请求协助而不是命令。

“难道你就没有弄一套铠甲吗?”

伯尔朵斯问道。

伦德尔苦笑着摇头道:“他们控制的非常严格,有一队士兵专门负责处理战死者的尸体,就连他们射出的箭矢也都尽可能的回收,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些。”

说着,他从旁边的侍卫手取过两只箭矢,递给伯尔朵斯:“阁下请看,左边这支是帝国部队通用的制式长弓的专用箭矢,右边的是帕索领部队的强弓所用箭矢。”

伯尔朵斯接来,在手上掂了两下,道:“这枝箭似乎比我们所用的制式箭矢沉一些。”

“不仅如此。”

伦德尔抬手接过侍卫中接过来的一柄短刃,将那支箭矢接过来,重重的斩落…‘锵’的一声,箭簇上只出现一道浅痕。

伯朵斯耸然动容,伦德尔的个人实力是八级斗神,这一剑剁下去,就算是一柄百炼长剑也会斩成两段的。

“看来我真的要拜会这位神曲萨满阁下了。”

伯尔朵斯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下的胡须,开始琢磨如何着手。

就在他绞尽脑汁考虑如何向菲尔娜开口的时候,在托里斯克皇宫里的一间小会客室里,正在进行一场奏对。虽然这段时间笼罩在托里斯克上空的愁云惨雾已经随着捷报的到来轻淡了许多,但帝国的几位巨头却深深知道,这并不是结束。

会室厅不是很大,却极其华美,围成一个小半圆形的三张木椅上都已经有人,当中的一张桌案上摆着几份厚厚的文件,似乎还没有动过。

萨尔十五世随意的坐在主位的红木椅上,眼睛却在看着窗外,许久之后,他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收回目光,看向财务大臣。

“索罗斯,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想…不会有比雪兰特叛乱更让我吃惊和痛心的事情了。”萨尔十五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疲惫的神色,自从雪兰特亲王叛乱之后,他的健康状况急剧下降,甚至连正常的批阅奏折都难以办到,可他就象一个固执的小孩不肯放弃自己喜欢的玩具,依然要事必亲躬。

犹豫了半天,财务大臣阁下觉得事情早一些说出来的话…至少被动的不是自己:“陛下,有一个不好的消息需要告诉您,由于要支付大量的酬劳和平叛时的军费,我们的财政已经枯竭了…由于战争的原因,中央行省许多的田地都荒芜了,不仅影响了粮食的种植,那些难民的安置工作也是个大难题,我们缺乏足够的资金;还有…按照原计划,皇宫也要进行一番修缮的,可国库里已经没有一分钱了。”

做为比蒙帝国的财政大臣,索罗斯觉得自己窝囊的简直就象是一个借高利贷的,成天拆东墙补西墙,动辄捉襟见肘,都怪那些不顾帝国利益的大领主,他们用各种理由搪塞帝国,拖欠甚至拒缴税金,再加上频繁的暴乱和边境摩擦,每年帝国财政都要为此支付大量的费用。

为了筹集这些费用,他不得不厚着脸皮向那些大领主或商人借贷,从而付出高额的利息…甚至要以减免税金或各种优惠政策…而这一切,只能让帝国的财政更加的雪上添霜。

第三百六十五节 皇帝的烦恼

“索罗斯,我记得前几天不是曾经转过一笔款子到你的户头上吗?”说话的是内政大臣,虽然他不是财务方面的专家,但对帝国财政所面临的窘况也十分清楚,同时对进出财政的每一笔款项都十分注意。

索罗斯一脸不屑的瞅了一眼内政大臣:“你说的是哪一笔?是指雪兰特亲王殿下叛乱时向贵族们收取的一百万金币吧?哼,哈伯阁下,你未免太看重这笔钱了,这一百万金币对于普通贵族来说也算是笔巨资了,可你知道帝国需要多少钱?士兵们的抚恤、难民的安置、军费、城市重建,还有外债…这一切没有两千万金币都打不住,区区一百万金币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坐在一旁的李斯特王子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不耐烦的问道:“将士们在前方拼死战斗,击退叛军,可他们的遗属和其中的伤残者却要连生活都无法保证,这还怎么让战士们忠心为帝国效劳?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不,恐怕再耽搁几天,连军心都会动摇了,如果叛军再适时发动功击,还能期望战士们英勇作战吗?”

萨尔十五世的目光再次落在财务大臣的身上,索罗斯脸上露出苦笑:“陛下,其实很清楚,这些年,无论帝国出了什么事情,一直是帝国财政在往外掏钱,而那些领主、尤其是掌控几大行省的大领主一直在拖延税金,中央行省、西南行省、南部行省还好些,可西北和北部行省那两位每年都是欠缴,东边那几个行省的税金都交给了雪兰特亲王,而他们的附属领主更是上行下效欠税金简直成了他们相互攀比的时尚,长此以往国财政哪里还有钱财入帐!”

其他两人顿时然,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萨尔十五世。

萨尔十五世的脸上泛起片潮红,连声咳嗽起来…半晌,咳嗽声才止住,他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意义难明的精光。

“索罗斯所的有证据吗?”

萨尔十五世又恢复了原来不紧的模样。

索罗斯轻声叹了一口,无奈道:“非常遗憾,陛下种事情恐怕永远无法获得确凿的证据,那些附属领主都受大领主的辖制,不敢也不会提供证据,财证部毕竟不是打探情报的们无法落实他们的借口是否属实。但有一样是可查的,在财务部的帐簿上,记录着他们历年来欠缴的税金数额,只是我们没有任何办法追缴。”

客厅中顿时一片默。过了好一阵。萨尔十五世才微微一点头道:“索罗斯看这样吧。你先去内库中拨五百万金币出来它地开支所需由你自行想办法补足。这笔钱要用于士兵地抚恤须按时发放。不得拖扣过程必须由你监督。出现任何事情。朕一定要拿你示问;所有庆典活动一概停止或从简。所有宫庭修缮工作暂停;城市重建工作由当地地领主负责出一部分款项。否则你就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再不出钱。叛军或暴民再起地时候。帝国将无力保证他们地安全。”

财政大臣一阵愕然。内库中地钱财皇室地私钱。从内库中支付帝国财政所需…这还是第一次。

“陛下…”

内政大臣觉得不妥。刚要说话。却被萨尔十五世挥手制止了。他不耐烦地道:“不用多说了。索罗斯。你不必操心其它地事情。先去把这件事情办完。如果出了差池。朕唯你是问!”

“是。陛下!”

财政大臣这才犹疑地起身行礼。蹒跚离去。

“陛下,这个办法不过是釜底抽薪,只能解决燃眉之急啊!”

在财政大臣走后,内政大臣终于忍不住进言道。

萨尔十五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喟然叹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不是根本之计,可你们也看到了,西北那位刚刚消停下来,这叛乱又险些将帝国倾覆,而四周的人类国家更是蠢蠢欲动,军队建设尤其是重中之重,必须要常抓不懈,否则就距离亡国不远了。

可这一切都需要钱…李斯特,皇狮军团组建的怎么样了?”

“父皇,皇狮军团的兵员招募工作已经结束,但武器装备都还没有到位,可帝国财政已经无力支付这笔款项,现在士兵们的训练都是用木枪来完成,要想形成基本的战斗力,还远远不够!”李斯特无奈的回答道。

“钱,又是钱!”

萨尔十五世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长叹一声。

“陛下,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你看行不行?”

内政大臣说道。

“哦,你说说看。”

萨尔十五世目光一闪。

“从卡诺地区逃出来的那些贵族不是正

他们的爵位和领地四处打点吗?何不让他们出钱保位?”内政大臣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神色。

“嗯,这是个好办法。不过——”

萨尔十五世刚要点头,却又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哈伯,如果允许他们缴纳赎回爵位的罚款,可他们势必要提起领地的问题,那该怎么办?”

“只要他们能够回到领地,领地自然可以归还给他们,不过…我想神曲萨满大人不会这么轻易将得到的领地交出去的,官司就让他们慢慢打吧。”内政大臣耸耸肩道。

“父皇,哈伯阁下的办法虽然可取,可这毕竟是一时之计,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帝国所面临的问题。”

李斯特王子依是忧心忡忡。

“陛下,大领主的问题是帝的积弊,并非一朝一夕所能解决,他们占据着帝国境内最富庶的地方,再加上附属的中小领主,他们的财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帝国国库的收入,甚至他们私下的武力也不亚于帝国。如果贸然采取行动,只能将矛盾激化,让皇室更加被动。”内政大臣说道。

李斯特王子毛微微一挑:“哈伯阁下,难道就放任不管吗?”

“当然不是,我们完全可以采取驱吞狼之计,让他们彼此削弱力量。”内政大臣说道。

“哈伯,你的意思是扶植似于帕索领那位神曲萨满一样的办法?”

萨尔十五世问道。

“是的,不过,我们不把希望完全压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而是应该多扶持一些中小领主,慢慢削弱那些大领主的力量。”哈伯说道。

“可也有尾大不掉之患,帕索领的发简直太出乎意料了,如果那些产业能够归帝国所有,财政上怎么会如此吃紧!”萨尔十五世叹息道。

如果是普通的中小领主或在皇权鼎盛的时候,萨尔十五世可以用N种方法将那些产业收归国有,可菲尔娜是神庙赐封的领地,而且还是神曲萨满,在神庙之中,地位仅次于红衣大主教阁下。

“陛下,大领主问题只是其中的一项,帝国中央的许多官员,其生活之烂更是令人发指,就在前些天,财政部的哈尔伯克伯爵在和从卡诺逃到托里斯克的克虏伯侯爵的赌博中,一下子就输了四十万金币;军部的格菲尔男爵与人争风吃醋,在妓院里用十万金币包下一名当红的妓女;有一些贵族甚至搞起了**的游戏,带着对方的夫人去乡下渡假…这些人为了自己的享受可以一掷千金的挥霍巨额金钱,却不愿为在前方英勇奋战的将士捐出哪怕是一枚银币,陛下,要解决大领主的问题,必先解决帝国中央的吏治,这才是迫在眉睫,而入手较为容易的。”

大概是察觉到了皇帝陛下有意开始借这次叛乱的机会来解决所有的问题,内政大臣在说话的时候比平时大胆了许多。

如果帝国能借此机会先清吏治,使得中央集权慢慢积蓄实力,就会逐渐对那些不服从帝国中央的大领主构成心理上的威胁,毕竟这些人还不敢真正的造反。

“哈伯,你说的是真的!这简直太…”

萨尔十五世虽然知道那些贵族官员生活烂,却没想到竟会到如此地步,他难以置信,就是这些人,竟然可以为了区区几万金币甚至几千金币而绞尽脑汁的避税、欠税,可他们花在赌博和女人身上的钱却毫不吝惜,这种强烈的反差让皇帝陛下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话发泄内心的愤怒。

“陛下,这种现象已经是司空见惯的。”

内政大臣回答道…他甚至不需要专门去搜集证据,从监察部门传来的报告之中,这些事例一抓一大把。

萨尔十五世微微颌首,不管是大领主的问题还是吏治、叛乱的问题,都要一步一步的解决,可这都不可能一下子改善帝国目前的财政状况,他微微思忖了一会儿,随口把话题转开:“李斯特,你妹妹卡尔罗茜最近一直嚷嚷着在皇宫里呆得闷,等局势稳定了,你让你的未婚妻陪她去帕索领转一转吧,听说那里的风光不错。”

呃?

李斯特王子…包括内政大臣两个人都被皇帝陛下这种跳跃性思维弄得一愣,皇帝陛下的话意味着什么?这背后似乎隐藏着太多的含义。

第三百六十六节 耶弗尔镇

耶弗尔,是毗邻塞内加尔公国的一个镇,位于托罗斯人口大约有一万左右。

不要小看这个貌似不起眼的小镇,却有着非常重要的战略位置。

向东南,就是通往塞内加尔公国,向西北,穿过托罗斯山口可以深入帕索平原,准确的说,耶弗尔就是一个要塞。

不过,自从帕索平原被遗弃之后,耶弗尔的战略作用也越来越小,自从五千年前,最后一批驻守的比蒙部队撤走之后,它也就渐渐的被废弃不用,人口也锐减…在菲尔娜刚到帕索领的时候,这里的人口才一千左右。

但是,随着帕索领的发展,耶弗尔也渐渐的兴旺起来,虽然帕索领因为种种原因暂时无法重新经营这座小镇,可还是在这里派驻了治安官和治安兵。

随着经济的发和安全系数的增加,这里的人口也随之渐渐的增加。

一个月前,一直盘桓在塞加尔公国和比蒙帝国边境的暴血盗贼团(暴风和血牙合组了)突然大举进犯耶弗尔,领主府的治安兵因为人数的原因,在略加抵抗之后便撤出耶弗尔镇,暴血盗贼团也顺利进驻了这个小镇,幸好镇民们提前撤离,虽然有财产上的损失,却没造成什么重大的伤亡。

根据耶弗尔安官萨罗提供的消息,这次占领耶弗尔的至少有八百精锐的骑兵,主要是由岩地精构成的外还有大约四千余名步兵,分别由食人魔和熊地精构成,这些盗贼都是原暴风和血牙的精锐,战斗力颇为强悍,很难对付。

带领这伙盗的,是暴血盗贼团团长柯罗比的亲信尼亚斯,据说是一名七级斗神,在暴血盗贼团之中号称勇武第一,杀性第一。

伯雷特听完这个人的却笑了,没等他开口维拉抢先吼叫起来:“萨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夸他呢?该不是被他赶出耶弗尔,怂包了吧?”

“冤枉。统领人。如果我手上有足够地兵力。说什么也要和那个尼亚斯碰一下可就那二百治安兵。就算我不怕死。也不能拿兄弟们地生命来拼不是?”萨罗急得脸红脖子粗地。

“特维拉。你不要怪萨罗。如果萨罗不让出耶弗尔镇。那尼亚斯哪里能够放心大胆地进驻耶弗尔。”

“那些盗贼团不过是塞内加尔国内地那些幕后地家伙推出来当靶子地。想趁帝国内部局势动荡地时候。来帕索领打秋风。不过。他们是估计错了萨罗这一撤。正好让他们认为我们无力顾及这边。”伯雷特笑道。

帕索领情报部门地工作很到位。一些商会也有意无意地充当了领主府地情报人员。他们看得很清楚。那些贵族和盗贼只是想在帕索领捞上一票。而真正受损失地不仅是帕索领。还有他们这些和帕索领有商业往来地商会。和什么国家利益根本挂不上边。

在得到相关情报之后。西尼就通报了领主府主持工作地贝克。以及城防军统领伯雷特、治安军统领特维拉等人。

几位领主府地大佬在进行紧急磋商之后有了这次军事行动。准备给来犯地暴血盗贼团一次难忘地教训。

沉思片刻之后,伯雷特说道:“那个尼亚斯再勇猛,不过是一个人的武勇罢了,我所担心的是那八百名岩地精骑士。”

*岩地精也是地精的一个分支,模样与大地精有些相似身材要高大多了,而且他们是天生的石肤力大无穷。暴血盗贼团的幕后老板很舍得下本钱,竟然武装了一批岩地精骑士且还为他们准备了一批弓背蜥蜴做为骑乘兽。

“统领大人,我觉得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下。”

城防军第一师团长米茨眯着眼睛说道:“那个尼亚斯充其量是个有勇无谋的莽汉,对付他根本不用费多大力气。”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张地图:“我们在这里,然后…只需要这么办…引蛇出洞…”

伯雷特有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米茨,半晌才道:“米茨,你够狠!”

“嘿嘿,我其实是很善良的,领主大人不是说过嘛,‘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能让兄弟们少一些伤亡,自我奉献的精神可是我们鳄族比蒙一贯的优良传统。”米茨腆着脸说道。

“嗯,你们鳄族比蒙的这个…哈,自我奉献的牺牲精神我也很提倡,因此,明天的诱饵工作就由你来做了。”伯雷特煞有介事的说道。

“啊?”

米茨顿时一脸苦相,惹得其余人大笑起来。

“该!这就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特维拉笑得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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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米茨率领十名巨鳄骑士

弗尔镇。

在镇口,十余名盗贼正东倚西靠的坐在镇口。

远远的,便有那眼尖的盗贼看到有十余骑疾驰而来,当先一人骑着一条巨大的鳄鱼,速度快逾奔马。

虽然来人的模样看不清楚,可帕索领的巨鳄骑士早已经无人不知。

“敌袭…”

一个反应快些食人魔盗贼刚刚跳起来喊出了两个字,领头的那条巨鳄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一抹寒光掠过,巨鳄身上骑士猛然长身而起,手中的钢叉就势随着那一长身而出。

锋利的钢叉穿了那个食人魔的胸口,

巨鳄如同飓一般卷过镇口,米茨双手掣叉冲进去便是左右开弓,锋利的叉刃挑开了盗贼的身体,鲜血不断喷溅,空中不停出现被挑飞的尸体…一叉两洞不是说笑的,一股股血箭从尸体上喷射出来,刹那间便染红了地面。

米茨当先,另外十名巨士紧随其后,组成了一个锥形的阵法。凿穿战法是最为骑兵战斗最为基础的变化之一,对于战法粗犷豪放的巨鳄骑士而言最为适合。这十一个人冲杀过去,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所过之外,遍地的死伤,惨叫声在小镇上空回荡。

现在是大早,大多数盗贼都龟缩在民居之中没有起来,一些重要的头目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再加人谁也没有想到有人会在大清早袭击镇子…都说早起的鸟儿有食吃,可对于那些不幸早起的盗贼来说,这段时间就象是死神降临一般,这些盗贼虽然是暴血盗贼团的精锐,可哪里经得住米茨等人的冲杀,有那聪明一些的家伙,一看情况不对就立刻去通风报信。

米茨等人如同股旋风似的冲进了镇子的中央,大街上,一些手持武器刚刚听到声音跑出来的盗贼们还没有看清楚敌人是啥模样,便被掀倒,钢叉固然要命,那些巨鳄的大嘴和钢尾也是收割人命的凶器,没等那些盗贼反应过来,便被鳄尾拍起,腾云驾雾似的飞了出去。

“凿穿!”

米茨双臂用力,将一个熊地精盗贼挑飞,大喝一声,其他骑士也应和一声,在镇子中间杀出一条血路,朝着来时的方向极速逃逸。

耶弗尔的长街上,百余具尸体淌在血泊之中,空气中充满了熏人欲呕的血腥味,久久也不散去,盗贼们先是慌张,待米茨等人走后,便是一片愤怒——区区十余骑便来冲镇,这分明是小觑人嘛!

尼亚斯也是很早就起来了,正在镇长的办公室里和手下的一批头目喝酒,等他得到消息,米茨等人已经在镇内大杀四方了。

尼亚斯是天生的火爆性子,闻听有人闯入镇中大肆杀戮之后从容逃走,顿时勃然大怒,一脚踹翻了酒桌,站起来哇哇的怪叫,一把抓住了那个报信人的衣服领子,咆哮道:“是什么人胆敢来闹事?”

“巨鳄骑士。”

报信人慌慌张张的说道。

巨鳄骑士,尼亚斯脸色立变,他是追随柯罗比的老人,当年的惨痛教训还历历在目,他有不少兄弟都是死在巨鳄骑士手下,寄身的盗贼团更是如同丧家之犬般的被赶到了塞内加尔公国境内。

二话不说,他立即拎起身旁的狼牙棒,冲出房间,翻身上了一头弓背大蜥蜴,厉声喝道:“立刻召集岩地精骑士。”

不过,他还是来得晚了,米茨等人已经走了,大街上只留下一具具的尸体,四周到处是群情激奋的盗贼。

尼亚斯的眼睛都红了,刚刚占领这座小镇,浮财没得到多少,俘虏也没抓到一个,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么多人,如何向老大交待?又如何向这些手下交待?

米茨等人的这一举动,无是将尼亚斯逼上了绝路。

不过,尼亚斯并非是完全鲁莽的人,只是他却错估了敌人的实力——在他看来,这是那些原先驻扎在镇上的帕索领治安军采取的报复行为,而对方分明没有充足的兵力,否则不会做这种捞一把就走的无赖战术。最重要的是,耶弗尔镇的居民和商人都提前撤了出去,他们还没有打劫到真正值钱的东西,正好顺藤摸瓜将那些藏起来的镇民抓到。

“岩地精骑兵跟我追,其他兄弟快速从后面跟上!”

问清楚米茨等人离开的方向,尼亚斯吩咐一声便摧动坐下的蜴追了下去。

第三百六十七节 诱杀(一)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在他们的正前方出现一行而行,那些人的相貌虽然看不清楚,可他们坐下的坐骑正是鳄族比蒙特有的巨鳄…这些人一边走还一边说笑,似乎忘了刚才做过什么事情。

“师团长大人,那些强盗好像追过来了!”

一名巨鳄骑士提醒道。

米茨回头看了一眼,装腔作势的嚷嚷道:“不好了,暴血盗贼团的那些夯货追上来了,快跑!”

喊叫着,就催动巨鳄跑了起来,其他的一些巨鳄骑士似乎也没了主意,慌慌张张的跟着米茨便跑。

这一来,更加坚了尼亚斯的信念,如果对方真的有埋伏,应该慢点儿走才对,好将自己诱到伏击圈里,哪用玩命的跑——这个家伙确实头脑简单了一些,巨鳄的速度确实不慢,但比起弓背蜥蜴来,那就有些慢了,而且耶弗尔到托罗斯山口这一带,一马平川,就算距离远些,也能看到个影子,不至于追丢了方向。

“给我追,给兄弟们报仇!”

尼亚斯大吼一声,催动坐下弓背蜥蜴急行。

这种弓蜴是塞加内尔公国的特产,这种动物严格的说,也应该归类于亚龙属,双腿纤细,四肢修长,天生擅长奔跑跳跃,塞加内尔公国就以这种蜥蜴为骑乘兽,组建了两个骑兵军团。暴血盗贼团这次也是下了血本,将所有的岩地精骑兵都派了出来。

听到尼亚斯的口令,岩地精骑兵们毫犹豫的跟上,可后面那些步行的强盗们可就惨了,这些强盗虽然体格强健,可要是跟骑乘兽相比,那差距就有些大了…渐渐地,步兵和骑兵的距离越来越大,当尼亚斯带着骑兵在正前方的一个河湾处转过去后,步兵更是彻底和骑兵失去了联系。

转过那道河之后一片树林。穿过那条树林之后。大约三里地左右地形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一条宽近十丈地大沟横拦在前方地上方是一座残破不堪地木桥。

尼亚斯带着八百名岩地骑兵嚎叫着冲过了木桥。桥板在沉重地压力下发出不堪重负地呻吟。似乎随时都可能坍塌。